何为不打自招?
虞越这就是。
他不说任飞完全没意识到这点,他一说,任飞再看他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虞越被他看得更加心虚,想挪走,可他本就已经靠着墙,再躲只能钻墙里去。
见状任飞不由轻笑一声,虞越听他笑,只觉心情鼓荡,心虚和不知所措交织,最后狠狠瞪他一眼,正想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截住。
“任飞你t……”那声音边喘边骂,听着很是欠揍。
虞越皱眉看向声音来源处,待看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有几分苍白的邓叶沂时眉头拧更紧,他问任飞:“他找你麻烦?”
任飞拎起t恤擦汗,茫然地“啊”了一声。
越过任飞,虞越走向邓叶沂,冷声问:“邓叶沂,你想做什么?”
邓叶沂气还没喘匀,视线越过虞越,手指着任飞道:“你是属兔子的吗,后面有狗追你吗?”他一路跟着任飞跑过来,结果任飞在前面越跑越快,他好胜心上来就追,追到这会儿险些喷血。
任飞从虞越身后探出一个头,诚恳道:“后面可不是有狗追我吗,不然我也不跑。”
邓叶沂咂摸两下才反应过来任飞骂他是狗,顿时气得额上青筋突突地跳:“你t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任飞斜眼:“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是你自己说后面有狗追我,我不过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你……”
“好了!”虞越打断邓叶沂又要爆的粗口,“邓叶沂你要没什么事我们要走了,再见。”说罢回头就想给任飞一个眼色,没料任飞离他太近,他一转头差点撞上任飞鼻子,吓得他忙往后避了避,登时也忘了想做什么。
倒是任飞见他如受惊小猫勾唇笑了笑,唇红齿白格外勾人。
虞越不敢再看,硬着头皮丢下“走了”两个字,便脚步匆匆准备离开。
“等等!”邓叶沂喊住他们。
对上两双没恶意但也绝称不上好意的眼睛,邓叶沂突然后悔冒冒失失找上来,不过原本他是打算先找任飞,再找虞越,现在既然两人都在,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干脆眼一闭,心一横,道:“我是来谢谢你们之前的帮忙。”
任飞&虞越:“帮什么忙?”
邓叶沂额上青筋又用力跳动两下,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握紧,饶是如此,他还是克制住了跋扈的情绪,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郑、雯、雯。”
家长会那天郑雯雯因为低血糖晕倒受伤,他有很严重的晕血症,当天几乎完全失了分寸,是任飞和虞越有条不紊地找老师,帮着把郑雯雯放他背上。虽然郑雯雯情况并不严重,但这份人情他认。
不过对于他的道谢任飞和虞越并不放心上,用任飞的话说,那天晕倒的即使不是郑雯雯,他们也不会视若无睹,更何况,早在第二天郑雯雯这个当事人已经亲自和他们道过谢,用得着邓叶沂再来?
“郑雯雯是我女、朋、友。”邓叶沂发现两人有点看不起他道谢之意,拳头又硬了,他只能亮明自己的“身份”。
闻言虞越冷笑一声:“早恋你还很骄傲?”
邓叶沂一噎。
任飞又插一刀:“郑雯雯这次成绩下降,是不是早恋影响她?”
邓叶沂:“不是早恋,是……”
“行了。”任飞打断他,“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不想知道,你要想道歉,不妨为之前污蔑我作弊那事还有考场监控破坏之事道歉。”
闻言邓叶沂的表情有一瞬僵硬,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与任飞对视片刻,视线又移向虞越,表情都是一致的冷漠和属于什么我听不懂。”道歉?是不可能的。
任飞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那就没什么好说。”
邓叶沂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任飞轻嗤一声,拍拍虞越肩膀:“走吧。”
虞越下意识跟上,没走两步任飞又停下,他一时不备,差点撞上去,好悬及时刹住,正想教育这人别总是走着走着就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话未出口已先一步撞入他深邃眸中,教育之词停在舌尖无法出口。
“你说,没有不想等我,嗯?”任飞缓缓开口,尾音上扬。
虞越头皮一紧,好容易压下去的心虚再次冒上来,他硬着头皮点头:“嗯。”
任飞微妙地看向他的书包,很显然,只有一个人的书包。
虞越忙道:“周末作业的卷子我带了,我刚下楼准备发信息告诉你不用上去。”声音里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和庆幸。
他是真的庆幸把戏做足了,不过他的预想中是他先走,任飞回教室后接到他信息,简言之,就是能和他错开。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遇上一路跑来的任飞,要不是后面有邓叶沂追,他都要怀疑任飞是不是算准他有意躲避特地来逮他。
在虞越的故作镇定中,任飞似乎很轻易接受了他的回答,点点头便朝着校门口走。虞越犹豫一秒,也抬步跟了上去。
他听到任飞没头没脑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什么?”
任飞轻笑一声,朝他方向看了一眼:“昨天我和你说想谈一个……朋友,你别介意,是你先提起话题,我才没忍住逗逗你。”
“……逗我?”虞越驻足,表情空白地看着他。
任飞也站定,回首望他,不疾不徐说:“不过也是真话。”
虞越空白的表情又迅速丰富起来,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任飞,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所说是真是假。抿抿唇,他不再看任飞,闷头快步离开。
……
一路无话。
晚餐桌上也没人说话,他俩之间的气氛要说没点什么,鱼缸里的鱼都不信。徐管家有心打破两位少爷之间的尴尬气氛,可一开口确实也有人接,但他俩很默契的错开,一度让徐管家疑心他们是不是闹了矛盾,要不要向老夫人或虞八先生汇报。
抱错多年的真少爷和假少爷之间很多矛盾不可调和,现实里抱错不多,但豪门人家因一己私欲和生意上的仇人被恶意拐走亲子收养养子末了亲子寻回与养子之间发生矛盾并不罕见,徐管家并不乐意看到那一幕。
话,是不可能一直不说的,虞越书包里还装着任飞的作业,总得给他吧?
“你的试卷……”
“你想不想谈一个男朋友?”
上楼后,两人各自回房前又默契驻足,默契开口。
“咚——”虞越书包砸在地上,如同他的即将掉落的下巴,好在,下巴落地前任飞绅士地为他轻轻一抬,避免了尴尬的窘况发生。
下巴微凉的触感让虞越在最短的时间内回神,他的大脑仍是一片空白,口中已问:“你说什么?”
任飞正正经经将刚刚问的又问了一遍,还假惺惺的歉疚道:“抱歉,我知道我不该那么莽撞,给你带来困扰,可青春期荷尔蒙躁动来的太猛烈,是我没克制管理好自己,对不起。”
虞越张了张嘴,若他此刻能够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下任飞所言,就能知道任飞的话有多茶,茶里茶气的茶。
可这会儿虞越从头到脚没哪一处是正常运作的,尤其是大脑,此刻已如被病毒入侵的电脑,程序彻底紊乱,没当机都是性能太优秀。
尽管虞越内里乱成一团,且那一身已经彻底染上粉色的皮肤泄露了他内心情绪,他面上居然端得很稳,而且还字正腔圆地说出几个字回应:“你让我考虑一下。”
按理,虞越应该一口拒绝,就像连辰,连辰没开口前就把他话堵死,不给一丝机会。他没能堵到任飞是因为任飞太过猝不及防给他来这么一击,当然,即便他预判到了,会不会堵,愿不愿意堵还真不一定。
任飞一听有戏,忙问:“你要考虑多久?”
虞越被他那称得上是火热的眼神看得浑身更烫,心跳简直要超负荷,再对视下去他都怀疑需要拨打120,忙垂下眸子硬邦邦说:“半个月。”
“啊……这么久啊?”任飞不太满意这回答。
虞越捡起书包,咕哝一句:“你爱等不等。”说罢提着书包同手同脚地快步回房。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口,任飞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他慢慢品味方才分明脸红到能滴血却强作镇定的虞越说“你让我考虑一下”时的表情,只觉心脏被无数根绒毛细挠,痒得他差点没忍住直接凑上去亲一口。
没办法,谁让虞越那么招人呢?
唉,终究还是破了自己的承诺,他决定放暑假后去爷爷坟前罚跪并忏悔三天。
“叮——”电梯轻响一声后,门开了。
端着两份布丁正欲出电梯的徐管家和电梯口抱胸靠墙傻乐的任飞视线对个正着,徐管家表情——-0-
任飞笑容也僵了一瞬,旋即恢复自然,笑吟吟伸手去接托盘:“徐叔,又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额,蓝莓布丁。”徐管家有一瞬感觉自己老眼昏花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飞少爷笑那么……渗人呢?
任飞盯着盘子里两方小小的蓝莓布丁看,轻轻晃了晃托盘,布丁也跟着晃了晃,q弹q弹,可可爱爱,唇角笑容又加深一些,他对徐管家道:“我给虞越送去。”也不等徐管家回复,径自往虞越房间去。
徐管家张张嘴,又合上,他送布丁的原因,也有试探一下两位少爷今天是何情况,既然飞少爷愿意主动打破隔阂,他自然乐意见。
任飞意思意思敲了两下门:“虞越,徐叔给我们送布丁来了,开下门。”
“我吃饱了。”虞越并未开门。
“你晚上就吃那么两口怎么就吃饱了,快开门。”任飞继续喊话,“还有我试卷在你书包呢。”
虞越现在是真不太想见任飞,明明十分钟前两人还似乎处于一个追求和被追求之间的状态,他也说要考虑了,结果十分钟后任飞又大喇喇敲他门给他送吃的,这频繁的相见还让他怎么考虑?
他木着脸打开门将试卷递出去,一手想端走他的那份布丁,任飞又一缩手,没让他端着,顿时没好气问:“你干嘛?”
任飞笑嘻嘻:“等会一块刷试卷还是玩游戏?玩游戏的话我一定不再玩脆皮,我就玩辅助跟着你,保护你行吗?”
明明一句很正常的话,虞越仍是听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他好容易下去的热度又爬上耳朵,嘴上不饶道:“你辅助怕不是想抢我回血球拖我后腿。”
“啧,这还没打呢,给点信任行不行?”任飞不满。
虞越轻哼一声,“今晚什么都不干,我要睡觉。”他是发现了,这家伙昨晚分明是故意的,害他失眠一整夜,今天中午也没休息好,以至于脑子成浆糊被他套着。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他也收不回来,那就用最清醒的姿态面对,绝不能再让任飞牵着鼻子走。
任飞也还困着,而且他街舞课还运动了,身体疲倦加重困意,遂意味深长道:“行吧,今晚我们都好、好、休、息。”
虞越莫名从最后四个字中听出了一丢丢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
“飞少爷,早。”任飞打着哈欠下楼,徐管家总能在第一时间迎上来。
任飞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徐叔,早……”他昨天睡得并不晚,但因为前一天的熬夜,所以还是睡得久了些,若爷爷还在,肯定要帮他搓搓头,以防脑袋睡扁。
“您今天想吃什么?”徐管家问。
任飞想了想,问:“有拉面吗?我突然想吃牛肉拉面。”
闻言徐管家先是讶异,随后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您和三少真是心有灵犀。”
任飞入座的动作一顿:“对了,虞越已经起了吗,他人在哪?我敲他房门没回应,书房也不在。”
徐管家回道:“三少起来一会儿了,今天想吃的也是牛肉拉面。”
“咦,那我俩还真是默契啊。”任飞因为这话心情十分愉悦,又问:“那他吃过了吗?”
徐管家颔首:“已经吃过,现在负一楼。”说到这他面露懊恼,“我都忘了和您说别墅负一楼烟酒室和三楼主卧都已经重新装修,主卧家具还没送来,不过烟酒室已经装修好,您要不先去看看,小王下面条还有一会儿。”
姑且不论装修成什么样,虞越既然在负一楼,任飞必然得去。
一般大别墅房间配置中品酒室、雪茄室、收藏室等司空见惯,如今成年的主人被强制驱逐出别墅,屋主换成两个未成年学生,自是无需保留。
任飞对于成为这栋别墅其中一名所有者还未有太深的感觉,主要待得时间太短,还不如有宿舍有感情。
刚到楼下,他便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不过,琴声并非从原先的琴房传出,而是另外一个房间。
徐管家介绍道:“原先的琴房设计小了些,也不透光,设计师便将雪茄室和茶室合二为一,设计成新的琴房。”顿了顿,语气赞赏道:“三少的琴声越来越优美了。”
“嗯,好听的。”任飞不懂钢琴,但听得出来虞越现在所弹这首曲子旋律自然优美,给人的感觉很舒适。
琴房门没关,任飞探进脑袋看一眼,便见黑色钢琴前,穿着休闲但专注的少年闭眼享受自手指下流溢而出的旋律,灵魂仿佛融入旋律之中,叫人看得痴迷。
一曲罢,虞越还沉浸在余韵之中,他想要回味一下方才弹奏过程中的感觉,冷不防门外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打破了他的体验。
视线触及正鼓掌的人时,他那点不悦顿时因任飞的眼中的笑烟消云散。
“棒!”任飞鼓完掌,又很不吝啬地竖起两根大拇指并赞道。
虞越莞尔,又很快收敛,问:“你吃过早餐了?”
话音刚落,任飞的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替他回答了:“王阿姨在给我下面条,徐叔带我来看看改装后的负一楼。”
虞越颔首:“负一楼只改了琴房,对面影音室没动,负二楼我还没去。”
任飞立刻邀请:“那一起去看看?”
这时候说还要练琴就显得矫情了,而且虞越想了挺久,觉得面对任飞时他也没必要太闪躲,本来他就察觉对任飞不是毫无感觉,既如此,那就遵循内心。
负二楼原本是谢灵苹的主要活动空间,有spa房,桑拿房,还有一个ktv,前两者属于阔太在家享受的待遇,放任飞和虞越身上是决计用不着的。
因此,spa房和桑拿房改成了一间舞蹈室,看样子,是给任飞用来跳舞用的。
“……八叔是不是以为我想出道?”任飞瞅着这间正儿八经的舞蹈教室忍不住黑线连连,他喜欢pppg只是因为兴趣爱好,不是想以此为主业。
“或许,你可以给八叔打电话说你不喜欢?”虞越道。
任飞伸出手:“可别,我怕万一我说了八叔又觉得我挑剔给我安排上两英语老师了。”
想到期中考试两人差点被安排上的课程,虞越也是心有余悸,他说:“那你将就将就吧,偶尔也让它发挥一下作用。”
任飞撇嘴,小声咕哝:“或许我该庆幸别墅不够大,不然八叔不得整个网球场?”
“网球场对面就有,您要是想打网球可以同三少爷一块去。”徐管家说。
“啊?”任飞还真不知道这小区居然有网球场,不过转念一想,高尔夫球场这种富人玩得起的项目都有,有网球场也不用大惊小怪,不过:“我球拍在学校。”
“没关系,三少爷有。”徐管家立刻给他透底。
虞越:“……”
他严重怀疑,徐管家是专业卖他的。
任飞弯起嘴角,试探问:“那……借我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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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很快发现,任飞从跟他挑明后完全没有一点处于追求期或者说暧昧期的羞涩,但,仿佛变成了一块狗皮膏药,就差上个厕所也要跟着。
可是,貌似除上个厕所也要跟着这点外,他俩相处好像又没变过。
本来嘛,他们同班级同桌,还是同一间寝室,进进出出顺理成章地走一起,不光他俩,郭梦中和金智俊、林敢冲和唐堂也是同寝室兼同桌,一天二十四小时起码二十二小时都在彼此面前。
若是之前虞越可能还没那么敏感,但谁让现在任飞对他心思不纯,咳,他没拒绝也有点那什么,总之在教室还好,一旦回宿舍,只有他们俩,他就很有那么点装鹌鹑的冲动,分明任飞也没干什么,可他总有一种危机感。
“还有球课,任飞忽然不明不白的说了四个字。
虞越:“?”
任飞笑着用球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一口白牙特别整齐好看:“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第一时间给我答复哦”
这人间小波浪号……
等等,小波浪号不是重点,重点是任飞提的“三天”!
“你能不能别这么着急,不是你说……”虞越又羞又紧张,差点破音,想到更衣室里还有其他人,只能将声音压下:“不是你说早恋耽误学习,要好好学习考大学吗?”
任飞挑挑眉,自负道:“那得看是谁早恋,如果是我,说不定早恋还能让我更有动力考个状元呢?”
虞越送他一记白眼:“你就吹吧。”
“吹不吹你跟我谈谈看不就行吗?”任飞凑近他,笑的一脸狡黠。
这要换个定力差点的,被任飞这么一撩张口就答应下来,虞越……也差点,不过,他可是能在被勾的整个人四肢都不协调脑子里乱成浆糊状态下还能冷静说出“你让我考虑一下”的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呵。”所以,回应任飞的是一声轻呵。
任飞也不泄气,或者说,他早就成竹在胸胜券在握,早在虞越没有一口拒绝他时他就有了这个觉悟,相信虞越自己也知道,之所以还弄个半月考虑期,他就勉强当做虞越想要享受下被追的愉悦感。
不过,追求的话是不是还是该来点正经的仪式呢?
任飞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有了主意。
近来任飞和虞越已经开始正式步入双打行列,和他们一同练习的是一双高一的双胞胎,也是山教练千辛万苦从篮球队挖过来的两人。
高一这对双胞胎名叫明思钧、明念钧,身高一米八,是非常标准的运动少年,基本各项运动项目都有涉猎,最拿手的是网球,其次篮球。本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进校篮球队的,可惜,校篮球队门槛高,他俩球技虽不错,但放校队水平就只是中等,连中上都够不上。
不知从哪得知这对双胞胎的山教练便找了过去,一通游说,软磨硬泡,把人拐来了网球队。
山教练得到内幕消息,今年的中学生网球锦标赛在十月中旬举办,目前帝阳有打算申请举办场所,毕竟帝阳是极少数学校拥有红土场的学校,加上去年成绩不错,还是有一争之力的。
任飞接触双胞胎不多,但听说过双胞胎性格会有很大区别,以前没了解,现在明家这对双胞胎是真的性格截然相反。
哥哥明思钧外向阳光好动,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弟弟明念钧内敛斯文还有些腼腆,看起来十分温顺,但当他站在球场上时,他会变得十分专注,且技术过硬。
双胞胎从小一块长大,打球亦是,默契度可不是任飞和虞越这种半路出家的“兄弟”能比。
不过,虽然默契度比不上,但任飞和虞越除技术外还靠脑子打球,别以为学神的厉害之处只在学习上,打球也是有讲究的。
一局下来,任飞和虞越6-3获胜。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用球拍彼此碰了碰。
“飞神,越神,等会一块吃晚饭吗?我请你们呀!”明思钧输了比赛也不气馁,还很乐颠颠往上凑,没办法,网球校队统共只有他们这两支男双队伍,其他单打的要练习,不搭理他们。
“只要小明同学餐桌上不复盘。”任飞和他们混熟了也一块吃过饭,但小明明念钧同学就像是专注认真学习的优秀学生,考完试一定会将错题反复订正直至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把这专注放网球上了。
明念钧腼腆地笑了笑。
……
晚自习和下课回寝室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刷题,如今进入六月份,高三毕业生们后黑板的高考倒计时已经变成个位数,而等到倒计时归零,现在的高二生升到高三,说没压力那是假的。
虞越也无暇分心在任飞身上,他成绩好有少部分原因是因为本身聪明,但他很清楚他不是任飞那种聪明,他有如今的成绩是因为他的专注和努力。或许在外人看来,他风光霁月,天资聪颖,甚至可能不需要学习就能将所有知识点融会贯通,可天底下哪有真正的不劳而获?他背后所付出的汗水他自己清楚。
任飞和虞越相处三个多月,自然知道他的努力,遂也不干扰他,连直播都尽量放轻声音,影响还是有些,但虞越没说什么。
“我出去一趟,如果查寝前没回来你帮我说一声。”任飞看着时间对虞越道。
虞越闻言才从题海中抬头看他一眼,推了推眼镜:“你饿了?”
任飞神秘一笑:“等我回来。”
虞越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很快又和题目较劲去了。
直到宿管查寝,任飞人还没回来,他才意识到任飞已经离开半个多小时了,任飞究竟跑哪去了?
他犹豫片刻后摸来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熟悉的旋律伴随门锁声一同响起,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而后,视线便不由自主落在任飞怀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粗长,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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