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团体正经开场,戏剧结尾,山教练想以此再训任飞两句都找不着借口。
罢,反正结局是好的。
任飞和虞越美滋滋捧回两块金牌也是开心得很,任飞心想:等寒假了拿去给爷爷看看,顺便把之前欠的拐走爷爷亲孙孙的跪给罚了。
介于他病后柔弱体质,虞越一连好多天都处于担忧之中,即便他一再强调是他体质就是如此,虞越也没能放下心来。
直到两周后,进入十一月,任飞不药而愈再次生龙活虎,他才长舒一口气。
高三的生活平静无水花,每天都在题海中度过,任飞大概是整个实验一班最轻松的一人,因为他刷题速度最快,往往其他同学还在埋头苦干时他都已经完成当天的目标,然后发扬他作为好同学助人为乐的优秀品德,为遇到疑难问题的同学解惑。金智俊那种妖魔鬼怪除外。
沉溺在学习中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功夫便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任飞见虞越学的两眼都快失了焦距,又想起他体育课、课外活动课都好久没参加了,干脆将人提溜出教室去网球场溜达了一圈。
运动完,虞越神清气爽,骨头都松快了不少。
“好久没打球,手都生了。”想到球场上的表现,他还是有些羞愧的。
“比赛都结束了,生不生无所谓。”任飞笑道,“不过运动是不能少的,以后我一周至少拉你打上两次。”
“一……行吧,两次。”虞越本想说一周一次即可,想了想,还是决定按两次来,坐久了是真挺不舒服,筋骨活动下蛮好。
两人聊着进教室,还没坐下文娱委员翁瑶就颠颠跑了过来:“飞哥,越神,救命!”
任飞&虞越:“???”
翁瑶将一张纸拍到两人桌上,可怜兮兮道:“元旦晚会,每个班级至少出一个表演节目,飞哥,越神,帮帮忙。”
任飞:“……”
“翁瑶,我记得去年元旦晚会上你自己编曲编舞的舞曲获得一致好评?”虞越说。
翁瑶眨眨水润的双眸,遗憾道:“可是今年我没时间呀。”没等两人开口,又飞快补充:“我问过了,班里其他同学也都没时间排练。”
那我们就有时间吗?任飞想问。
翁瑶又抢先一步:“飞哥,你可是飞神,我们一班的神,在我们还在为一道题抓耳挠腮的时候,你都已经帮助其他同学了,所以……”
任飞无语:“敢情我助人为乐还是我的错咯?”
“不不不,您没错,是吾等凡人不配仰望您的高度,您行行好,再救万民于水火一次吧!”翁瑶为说服他,连敬称都用上了,还直接把他捧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
当然,翁瑶这话夸张,却不含讽刺,这么些天下来,任飞已经成功占据神明之位,且神位比他男朋友还高。
任飞被她吹捧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顶着俩硕大黑眼圈的林敢冲扭头阴阳怪气了一句:“长得好,学习好,还多才多艺,可牛逼了呢。”
任飞:“……”
唐堂吐槽:“柠檬都没你酸。”
满一班算下来,学习压力最轻的好像真就只一个任飞,而且吧,不少人都知道任飞pppg跳得不错,之前他在街舞教室跳舞时孟菲琳就去拍过小视频并放到班级群里。
简言之,翁瑶就是冲着这点想让他在元旦晚会的舞台上展示,让全校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一班学神的风采。
“不对啊。”任飞倒是不惧表演,但答应前又想到一事,“一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三个年级四五十个班级,这元旦晚会得有多长才容得下那么多节目?”
这问题虞越可以解释:“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并不意味着会被选上,报上后会进行一次筛选,留下三十个左右节目。”
“那不想出节目的班级随便敷衍下?”任飞很有针对性问。
“不要啊飞神,”翁瑶眼泪汪汪,“这可是我们高中最后一个元旦晚会,还是你的第一个元旦晚会,难道你不想为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吗?”
“并不。”任飞莫得感情道。
翁瑶噎住,转而可怜巴巴看向虞越:“越神,你劝劝飞神……”
虞越扶额,好笑之余又莫名有些窃喜,通过他来劝任飞什么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关系好,四舍五入就是他俩一体,嘿嘿。
意识到自己又想得有点涩,虞越忙收敛心神,看向任飞,说真的,他并没看任飞跳过几次舞,但不可否认,任飞跳舞时有种异样的迷人感。
“要不,你跳一个?”他略带戏谑问。
任飞语气平静:“舞台太大,一个人跳也没什么好看的。”
虞越忽然眼皮一跳,有不大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任飞咧嘴微笑,邀请:“要不,越神和我来一个双人组?”
虞越:“……”他有个糙字不知当不当开口。
谁能想到,全身上下写满优秀的越神他、不、会、跳、舞、呢!
偏偏任飞还是个人来疯,本来他还没觉得元旦晚会跟他有何关系,如今有了新思路,他突然对新思路来了极大兴致。刚好每天学习压力那么大,即便和男朋友是同桌又同寝,但论起交流,可能都还没两人没在一起前多。
总而言之,任飞私心起,决定拉上男朋友玩票大的。
虞越:exce?
你想玩大的为毛拉上我啊??
……
三天后,别墅负二楼舞蹈教室。
一坐一躺的两人皆生无可恋。
“可是为什么呢?”躺在地上的任飞第108次来自灵魂发问。
虞越木着脸,僵硬地饮了一口水,嗓音冷漠道:“义肢不好使。”
“噗……”任飞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连续教虞越三天教到怀疑人生的抑郁心情瞬间转好,他从地板上坐起来,宽慰道:“没关系,还有十来天,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可。”
虞越手上的水顿时不香了,他木着脸看任飞,表情不多但眼神无比震惊:“你还要让我跳?”
“跳啊。”任飞摩拳擦掌,“你知道一个好老师最欣慰的是什么事吗?”
虞越并不想知道。
任飞则双眼冒光自问自答:“是将一名学渣同学调-教出来,越越,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青出于蓝!”
虞越:“……”呵呵,我宁愿继续当我的青,不约。
可惜他的嘴和心里都不愿配合,身体还是违背了他的意愿,这就好像一个人被经常说“你不行你不行”,偏偏就想“行”给说他的人看,自然,他是想行给自己看。
如此一来,就苦了任飞。
一遍、两遍、三遍……一遍又一遍的耐心指点,一次又一次在崩溃边缘徘徊,亏得虞越是他男朋友,不然他肯定在中途就把人踢飞或者直接砍了,等到虞越义肢终于不那么像义肢的时候,任飞自己都差点忘记怎么用他的义,不,四肢。
徐管家来请他们吃晚饭时虞越还兴致勃勃练得起劲,任飞则是满脸复杂,但谁都没打扰他。
虽还有些磕磕绊绊,但虞越确实踩着音乐的节点将整支舞跳完了,而且他自我感觉还不错,比他做完一百道难题还畅快,甚至于晚上吃饭都多吃了小半碗。
任飞担心他撑,在他还想再添时阻止了:“吃太多晚上容易睡不着。”
虞越微笑:“没关系,晚点我再跳一会儿去。”
现在的他就像是小时候得到一个新奇玩具后爱不释手,舞蹈无法随身携带,但刚学会,总忍不住想动一动,pppg又是属于节奏感强的舞蹈,一整天练习下来,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任飞:“……”完了,男朋友好像走火入魔了。
好在,很快虞越还是因为酸疼的肌肉和疲惫的身体放弃,按摩完之后上楼还感觉两条腿是软的,因此习惯走楼梯的选了电梯。
“……徐叔一会儿要送牛奶来。”任飞自然是跟着一块儿上三楼,虞越忍不住委婉提醒。
任飞假装没听懂他赶人的意思:“正好,直接上三楼,省得他多跑一趟二楼。”
虞越眯着眼看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徐叔知道?”
任飞装无辜:“有吗?”
见他这模样虞越哪还能看不出他心思,声音闷闷道:“徐叔盼着我们和平共处,也是真心为我们好,但能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在徐叔看来,他和任飞是一对“好兄弟”,突然有天告诉徐叔他和任飞其实是情侣,那跟“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的晴天霹雳也差不多吧?
任飞却全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不能接受,八叔都能接受……”说到这他话音一顿,忽然想起他好像没跟虞越说过八叔已经发现他俩的事。
果不其然,虞越一听就瞪圆了眼睛:“什么意思?八叔为什么能接受,他能接受什么?”
“额……”任飞反而被他问的迟疑了。
虞越见状上前一步,目光直视他:“任飞,你别骗我,不然我会生气,很生气!”他刻意在“生气”二字上加重音,以示态度。
任飞哭笑不得:“没想骗你,我只是在想从哪开始跟你说。”
虞越并未轻信,催促道:“想到哪里从哪里说,忘记的之后再补。”
任飞:“……”
行叭。
任飞稍稍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八叔知道他俩关系还是八叔自己所说,是在虞老爷子去世那天,他和八叔做的一个“交易”,“交易”内容令他十分心动,以至于他一时忘了问八叔是怎么知道他和虞越是恋人这件事。
后来他仔细想了想,又旁敲侧击,总算是得到了答案。
可虞越不知情,他既忐忑又好奇:“八叔究竟怎么知道的?”
想到确定的答案,任飞都不禁抹汗,他无奈道:“我俩生日宴第二天,他不是去我们宿舍还在宿舍睡了一觉吗?”
这个虞越自然印象深刻,不由猜测:“难道因为我们睡觉……”他还记得当时他差点被任飞挤到墙里。
任飞没再卖关子:“不,是因为我们出门前kiss,他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虞越:“???”
“就你把我嘴磕伤那次。”任飞还提醒,旋即又皱着脸吐槽:“八叔也够坏的,他明明看到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还藏着拿来跟我做‘交易’,偏偏他的提议我还特别心动……一肚子坏水。”
虞越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是该心虚他这假少爷把真正的虞家少爷给拐了对不起养大他的虞家人还是该吐槽论肚子里的坏水,他男朋友也没比八叔少。
【才发现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有多余营养液的小仙女们动动仙女指嘿,原地打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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