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碰他一下试试
屋内,凶狠的威士忌仍然在强烈打压着求饶一般的晚香玉。
久久不能平息。
程砚舟站在门口,闻到了外泄出来的晚香玉,混杂着凶厉的威士忌。
搭配着时断时续的低咽,不用问,他也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到底是他关心则乱。
程砚舟苦笑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标记结束后,沈知之瘫在沙发里不能动弹,景泽谦帮他把梳妆台上的白亮擦干净。
“只是打个标记就*了,就这样还想找别的Alpha?”景泽谦走过来,拿冰毛巾敷住他的腺体。
血已经凝固,伤口也已结痂,但碰一下还是疼的要命,沈知之的眸中又泛起水泽。
他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凶巴巴的瞪了景泽谦一眼。
可这副模样,让景泽谦看来,也是楚楚动人。
非常适合把他摁在床上,往死里弄。
景泽谦撩了把沈知之的刘海儿,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下就来。”
沈知之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没讲话。
脾气不小。
欠*。
景泽谦走出休息室,刚刚关上门,一个omega就从旁边的走廊走过来。
又是沈煜姝。
景泽谦看到他就烦:“滚远点儿。”
沈煜姝不明白自己明明是Alpha都喜欢的甜美可人,怎么偏偏景泽谦就这么憎恶?
如果他能抱住景泽谦这棵大树,就等于享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东奔西跑的去爬床。
虽然他不确定景泽谦多久能对沈知之感到厌弃,但他就是不想让沈知之占到一分便宜。
于是他抱着侥幸心理,不怕死的开口:“景总,您刚刚也看到了,沈知之对自己的亲妈都能下狠手,他这样六亲不认的人,坏到根儿了,您小心被他利用。”
景泽谦通常是不理会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可事关沈知之,他不得不多说两句。
他的驻足给了沈煜姝一线生机,更加故作媚态道:“景二爷,您要我吧,我保证,我哪里都比沈知之强。您若不信,试一试就知道了。”
“就你这样的,也配跟他比?一个早就烂透的人,我没兴趣。”景泽谦哂笑着,好像在嘲讽沈煜姝的不自量力,“一句话,再敢对沈知之出言不逊,我就让你和你的全家生不如死,听明白了吗?”
……
沈知之在休息室里躺了半个小时,景泽谦才回来。
他问:“还能走吗?”
沈知之撑着沙发背坐起来:“只是脖子不能动,又不是腿有毛病。”
“那就跟我去见几个人。”
景泽谦给沈知之整理好衣服,带着他和几个著名导演,投资商,制片人打照面。
当二人再次一起出现在大厅时,没一个人看他们,各玩各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沈知之不得不再感叹一句,景二爷位高权重。
不少人过来给景泽谦敬酒,也不知道这个变态在耍什么名堂,让沈知之帮他挡酒。
不知喝了多少杯,沈知之脸蛋肉眼可见的变得潮红,走路都晃着虚步。
在又一次快要歪倒时,景泽谦搂住了他的腰。
迎面走过来程氏父子,程砚舟看沈知之醉的即将不省人事,先瞅了眼他腺体上的咬痕,再好心提醒:“别再让他喝酒了,对omega身体不好。”
景泽谦无视程宇敬来的酒,直接绕过,站在程砚舟旁边,轻描淡写着:“程少有空还是多操心程氏集团吧。”
空穴来风的一句话。
程砚舟后脊蓦地生凉。
他有预感,景泽谦是在警醒他,如果再触碰他的底线,他就会对程氏集团下手。
景泽谦也没耐心和他周旋,抱着沈知之来到停车场,把他放在后座上,并给他盖好毯子。
回到家,直奔主卧。
沈知之被扒光扔在床上,浑身娇嫩的粉色在月色下,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鲜欲诱人。
酒精放大了他的发情期,无意中释放的晚香玉,勾引着诱捕者一步步落入他的秘境,探索着馥香的源头。
热烈主动的晚香玉缠人得很,有着平时没有的沁韵,将自己完全展开,汲取朝露,媚的不像样。
这也是景泽谦把他灌醉的原因。
因为在发情期喝醉的沈知之,真的很可爱。
会拽着他的衣角,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在他耳边悠绵的哭泣。
窗外的夜空如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酣畅淋漓过后,他们枕着月色,相拥而眠。
景泽谦攀咬着沈知之的耳朵,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摩挲着他手指上的戒指,轻声说:“沈知之,戒指戴上了,这辈子都不许摘下。”
庭院里蝉鸣聒噪。
仲夏到了。
他们的婚礼也该如期而至。
……
未来的一段时间,景泽谦带着沈知之拍了好几个很不错的广告,让他在《野玫瑰》开播前,有了小小的人气。
沈知之长的很漂亮很乖,十分讨喜,往荧幕前一站,就能收获很多粉丝。
歌坛有一个顶流女歌手Rose,她的MV里不喜欢自己出镜,只喜欢用专业演员来参演,也跟景泽谦有几次合作。
这回她回国录制专辑时,首先想到了景泽谦。
MV的主题是双男主,讲述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到相互暗恋,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景泽谦看到台本,满脑子都是沈知之。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俩也算青梅竹马,他也是真的暗恋了十八年。
所以景泽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拍摄,但有一个要求,让沈知之来演另一个主角。
Rose很痛快地答应,她很相信景泽谦选人的能力。
果不其然,当景泽谦带着沈知之来试镜时,Rose一眼就认为,这就是他歌里的男主角。
清纯、阳光,美到不可方物。
Rose毫不避讳的说:“我可算知道这次你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景泽谦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吸了一口烟,不做回答。
Rose早就习惯了景泽谦的冷漠,用不太标准的中文真诚的发问:“你喜欢这个omega吧?”
景泽谦薄凉道:“不关你的事。”
“你就别嘴硬了。”Rose嘟了嘟嘴,“知之那么可爱,谁不喜欢,你要是不承认,那我可就追他了。别忘了,我也是Alpha。”
景泽谦冷笑:“你追一个看看。”
Rose笑得很神秘,她没再揶揄,转身进屋去给沈知之讲台本。
隔着玻璃,景泽谦看到Rose把胳膊搭在了沈知之的肩膀上,而这个小O居然也没有拒绝。
啧。
景泽谦烦躁的烟扔在地上,鞋尖用力碾灭,也进了屋。
Rose正讲的绘声绘色,忽然胳膊被人从沈知之肩膀上拽了下来,往后拖了三米远。
她跺了跺脚:“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工作吗?”
景泽谦站在她和沈知之中间:“你再碰他一下试试?”
“哟,有谁会信,声名赫赫的景二爷居然是个醋坛子。”
“你这舌头不想要就拔了吧。”
Rose捂住嘴,继续用眼神告诉景泽谦,被她抓住了把柄,想好用什么来当封口费吧。
景泽谦:“……”
晚上刚进家门,沈知之正要去楼上洗澡,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拖过来,按在了墙上。
又是一阵天昏地暗的亲吻。
沈知之在短暂的喘息中,断续的说:“先,先洗澡。”
景泽谦抬起身,极力的克制着暴虐的想法,哑声道:“以后不管和谁说话,都离三米远。”
“?”沈知之莫名其妙,想不通怎么又惹到了景泽谦。
难不成是因为Rose?
沈知之还没把这个疑问问出口,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景泽谦扛到肩上,往楼上走。
“……”沈知之无语,这个醋坛子,怎么谁的醋都吃。
每天不是吃醋,就是在吃醋的路上。
沈知之得出结论:“景二爷,我觉得您这辈子会被醋死。”
“……”景泽谦拍了下他的屁股,惩罚他多嘴。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景泽谦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沈知之。
他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戴上。
沈知之不解的问:“你戴眼镜干什么?”
景泽谦:“戴上看的更清楚。”
沈知之:“……”
景泽谦依然很凶猛。
到一半时,他的手机铃突然想起来,来电显示“景泽天”。
大半夜打来说不定有事,他就按了接通。
沈知之以为景泽谦要忙,想先去一边休息。结果他刚爬了两步,又被用力的摁回去。
沈知之倒吸口凉气,用哆嗦的眼神回头看向景泽谦。
“继续。”景泽谦言简意赅两个字,拿着手机,问道,“哥,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景泽天激动的声音:“小谦,我找到他了!”
景泽谦凝眉:“谁?”
“我的初恋,我在酒吧看到他了。”
应该就是他的初中同桌。
景泽谦:“然后呢?”
“我让李管家三分钟拿到了他的全部资料,发现他好像还是单身,我打算把他带回家藏起来,我的omega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景泽谦走了下神,没收住力道,沈知之狠狠的抽噎了下。
景泽天警觉的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景泽谦换成左手拿手机,右手抚摸着沈知之光滑的后背,声音渐冷,“如果你敢把他带回家,明天我就能把你扫地出门。”
“呵,我只是来通知你,不用你同意。等我把他带回家,就给陶韫500万支票打发他走,然后把我的初恋扶正。”
“……”
电话里说不清,景泽谦打算过几天回景家一趟。
挂断电话后,沈知之艰难的问:“我可以休息一下吗?”
“不可以。”景泽谦把手机扔到一边,从背后抱着沈知之,啃咬着他的腺体,“还不够,你怎么能休息。”
趁着正夜还早,他打算慢慢玩儿他。
第22章 是你先招惹的我
沈知之被弄到天亮才睡,又很早的被景泽谦叫醒。
昨晚从卧室到落到窗,再到浴室,沈知之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景泽谦折腾的。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打着哈欠小声骂着:“臭男人,王八蛋,衣冠禽兽,草菅人命,迟早精尽人亡……”
景泽谦挑眉问:“你说什么?”
沈知之连忙改口:“没什么,我在说景二爷您器大好肾。”
景泽谦:“……”
景泽谦带着沈知之去棚里拍摄MV。
Rose这个热情的女孩看到沈知之就跑过去,拍他肩膀打招呼:“嗨,你的衣服准备好了,可以去更衣室里换一下。”
景泽谦凶光毕露的瞪了她一眼。
Rose小声说了句sorry,转身让工作人员带沈知之去换衣服。
人走后,她小心的问:“可以把知之借我一天吗?他真的太可爱了。”
景泽谦赏了她一个余光:“你把八百标兵奔北坡完整的念一遍,我就把他借给你。”
Rose:“……”
MV以校园风为主,沈知之和景泽谦的衣服都是纯白色的英制校服。
沈知之本就是娃娃脸,穿着校服真的像个高中生,倒是景泽谦,依然看起来很凶。
“你好像班上不爱说话的高冷学霸。”沈知之评价道。
Rose无情的拆穿:“分明是穿着校服,混迹在学生中的班主任。”
“……”景泽谦目不斜视,“你晚上咨询一下律师,问问你因为嘴碎被我打进医院,算不算工伤。”
Rose:“……你老婆跑了,也有你的嘴顶着。”
MV拍摄起来,比电影简单一点,没有台词,全靠表情衬托情绪。
这还是沈知之头一次拍摄MV,难免紧张。
好在有景泽谦这位大神时常提点,遇到有难度的地方会亲自示范演绎,所以一整天拍摄下来,还算顺利。
卸完妆,沈知之去盥洗室洗脸,景泽谦就跟在他旁边。
由于校服是修身款式,在沈知之弯下腰抬起胳膊时,身后勾勒出饱满的弧度,打一下的话手感肯定不错。
或者分开,狠狠的**,也够回味无穷。
沈知之就是天生媚骨,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诱捕Alpha的利器。
景泽谦眸光黯淡,盘算着今晚该怎么玩儿他。
和Rose告别几句,景泽谦牵着沈知之的手往外走,路过隔壁的摄影棚时,他们看到沈煜姝在这里拍杂志。
沈煜姝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可一想到上次在宴会厅景泽谦对他的警告,再加上简诗宁被打的现在耳朵还嗡嗡响,他就不敢造次,只当没看见。
回到家,沈知之正站在衣架前挂衣服,景泽谦来到他身后,拿一条领带遮住了他的眼睛。
世界突然变得黑暗,腰肢被一条有力的胳膊圈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腺体上,沈知之不安的躲闪着:“今天太累了,可以不做吗?”
“沈知之,想好拒绝我的后果再说话。”景泽谦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到沈知之的腺体,“是你先招惹的我。”
沈知之:“?”他做什么了吗?
很快,他就来不及思考,嘴唇被汹涌的吻堵住,全身也被高浓度的威士忌沾满,景泽谦恨不得在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都咬出痕迹。
但不得不说,他的吻技很好,逗弄着沈知之愉悦的地方,不多会儿就把他拖入了欲/望的漩涡里。
景泽谦每次都是,只要他想,绝不会征询沈知之的意见,强迫他做任何他想让他做的事。
沈知之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拒绝一次无效后,他就不会说第二次。
他被放进浴池里,水和*一起浇透了他。
眼中的清明也被逐渐被沉沦所取代。
……
MV又用了两天就全部拍完。
刚从影棚出来,景泽谦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容语禾让他赶快回来一趟。
景泽谦猜想一定是景泽天带着他所谓的初恋回家,他父母不同意。
果不其然,当沈知之跟着景泽谦一起去到景家时,在客厅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也是个omega,和陶韫的眉眼有三分像。
景泽天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景瑞辞和容语禾气着脸坐在另一边,而陶韫背对着他们站着,手指在脸上擦着什么。
景泽谦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开口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你敢带他回来,我就把你驱逐出户。”
景泽天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从容不迫的霸道宣言:“我这辈子都只专情小礼,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见和他说不通,景泽谦又看向旁边的omega:“你叫什么名字?”
omega在看到景泽谦的脸时怔了几下,恍惚回答:“叶嘉礼。”
“行,你可以滚了。”
谁知,叶嘉礼突然扑通跪下来,求道:“我和泽天是真心相爱的,从初中我就开始暗恋他,还请你们成全。”
景泽天心疼的把他抱起来:“小礼,你是我的omega,不用求他们。他们不同意,我就单独给你买个城堡,每天让你从一千平米的床上醒来,再雇五万个佣人伺候你。”
“……”景泽谦觉得对牛弹琴,转而问容语禾,“妈,您打算怎么处理?”
容语禾缓了缓语气:“这些年小天怎么闹我们都纵容着他,又不差这一次。本来我和你爸打算给小韫一笔钱当作补偿,可谁知小韫告诉我,他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景泽谦:“……”
旁边安静吃瓜的沈知之都被震惊到,怎么发生在景泽天身上的事都这么狗血又扯淡。
景泽谦又问:“爸,你是什么意思。”
景瑞辞叹口气:“既然有了景家的骨血,那就举办婚礼吧。”
“爸,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奉子成婚,我要是早发现他的心机,已经把他扔太平洋喂鲨鱼了。”景泽天愤恨的说,“一个替身的孩子,不配做我欧阳天柱的儿子。”
景泽谦瞟了他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景泽天老实的闭嘴了。
陶韫终于转过身,红着眼睛说:“景泽天,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孩子,你心里最清楚。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不同意。”
容语禾安抚他:“孩子,你放心,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这毕竟是她第一个孙子,她也舍不得做掉。
经过商定,景瑞辞最终决定挑个黄道吉日给陶韫和景泽天办婚礼。
至于叶嘉礼,他们是万万不会再让景泽天把他领回家。
景泽天怒瞪向陶韫:“你不打胎,无非是贪图景家的财产。哼,只要是我欧阳天柱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景泽谦听的头疼,在做好决定后,他便带着沈知之离开。
容语禾去送他们,又拿了一大堆食物。
景泽谦:“妈,上次拿的还没吃完。”
容语禾:“这是我给知之拿的,你边儿去。”
景泽谦:“……”
……
半个月后,Rose的新专辑成功发布。
这次和以往不同,MV比歌曲还火。
不仅仅因为有景泽谦出演,能千载难逢的看到他穿校服的样子,更多的是,沈知之这位新人让所有人都很惊喜。
长得漂亮就算了,演技也很好。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和景泽谦在MV里有吻戏。
沈知之不是景泽谦合作的第一个omega,但却是唯一一个有吻戏的。
不知又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但也确实把沈知之带火了一个度。
专辑刚发布,热搜第一就是:景泽谦吻戏#【爆】
这件事堪比世界大战,不出十分钟,转发量就过亿。
虽然有很多不理智的粉丝跑到沈知之微博下面骂人,但更多的喜欢沈知之的颜值和演技,一夜之间,他就涨粉五百万。
还有站姐创建了他的超话。
沈知之配合的发了条微博:
沈知之V:Rose姐姐的新歌,超好听,大家都去听@Rose,做自己的玫瑰。【配图】
底下评论纷纭:
[不懂就问,知之真的是刚进娱乐圈吗,这么漂亮的omega诶]
[我火速侦查了一番,发现他从五岁就开始演戏,不过至今演的都是跑龙套]
[好像《野玫瑰》的夜珣就是他演的]
[真的吗?真的吗!原著党喜极而泣,本喵最爱的就是夜珣了,光看脸我就觉得他超级符合啊啊啊!!]
[这张脸只演跑龙套太可惜了,幸好遇到了Rose姐这个伯乐]
[没错!不过知之好可爱啊!!!妈妈粉爱了]
[有什么可爱的,名字和老鼠一样,吱吱吱]
[楼上嫉妒就直说,别乱黑]
[……]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好的。
沈知之全天下第一漂亮可爱,没人不会不喜欢。
他沉寂这么多年,并非池中之物,只不过以前没人愿意给他资源罢了。
反观景泽谦,MV的宣传都懒得发,他从开博到现在,没发过一条动态。
高冷冰山嘛,沈知之理解。
后面还有很多关于新专辑和沈知之的几个热搜,无关痛痒,不过没有人怀疑沈知之和景泽谦的关系。
这让沈知之松了口气,毕竟以他的身份,就算他和景泽谦拍了吻戏,也顶多会被人认为是侥幸,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也不会有人猜疑他有资格被景泽谦包/养。
有人把他们的吻戏截图做成海报,发到了网上。
沈知之看着这张照片,有些出神。
画面里,他坐在教室的凳子上,景泽谦站在桌前,摁着他的肩膀,弯腰亲吻着他。
柔和的光线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仅仅一个侧面,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沈知之简直不敢相信,照片里面部线条轮廓比平时还要温柔点的人,会是景泽谦。
而且,他总觉得他们拍的MV有点熟悉,好似亲身经历过一样。
沈知之不知不觉看了这张照片很久很久。
《野玫瑰》的李导很会看风向,趁着MV的热度,故意时不时的流露出几张花絮照,虽然明面上是主角,但哪张都带着沈知之,好像是他无意中闯入了镜头。
还有很多粉丝注意到,景泽谦居然把每个有沈知之的花絮微博,都点赞了。
我去,大神这是什么情况?!
第23章 易感期发疯
《野玫瑰》这部剧是边拍边剪的,本身集数也不长,所以很快就完工,排上了档期。
李导很会吊人胃口,开播前一天,才放出了预告片。
沈知之及时转发。
其他演员也都一一官宣。
但出人意料的是,景泽谦居然直接转发了沈知之的微博,配文就四个字:支持夜珣。
这可是景泽谦的第一条微博,关注度不小。
虽说他是投资方,转发微博在情理之中,可他只转发了沈知之的微博,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再加上景泽谦向来拒绝和omega拍吻戏,唯独接受了沈知之,而他又只是个小炮灰,突然出现在大众视野时,就是在顶级歌手Rose的MV里。
更巧的是,沈知之出演的《野玫瑰》也是景泽谦投资的。
一系列的证据指明,沈知之和景泽谦关系匪浅。
但他们又畏惧于景泽谦的身份,没一个up主敢公开吃瓜评判。
没人实锤,网友八卦越来越没意思。
沈知之靠在床头,看了眼旁边认真看英文书的景泽谦,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转发我的微博,这样很容易被人怀疑咱俩的关系。”
景泽谦微微抬起眼:“怎么,你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是,我只是怕你粉丝接受不了。”
沈知之没有说实话。
他其实觉得自己和景泽谦的关系见不得光,本就应该埋在地下,等景泽谦有了新的喜欢的目标,他能体面的全身而退。
但显然,景泽谦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他打算把沈知之剖开在公众的视野下,一步步拽到自己身边,他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沈知之是他景泽谦的。
“他们迟早得知道,打个预防针,提前适应。”
景泽谦回答的云淡风轻,可沈知之却做了难,只怕在不久的将来,景泽谦粉丝的臭鸡蛋会成为他的衣冠冢。
……
第二天,沈知之要去参加《野玫瑰》的发布会。
景泽谦因为有工作要处理,就没陪他一起去。
在场有很多粉丝,沈知之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灯牌,一时感慨万千,原来他现在也是配有应援的资格了。
因为景泽谦早就封锁了夜珣选角的消息,没人知道一开始定下的人是沈煜姝,这让沈知之少受很多流言蜚语。
所以现场没有他的黑粉,也没有景泽谦的脑残粉来闹场。
至于沈煜姝本人,经过两次教训,更不敢说。
给粉丝们鞠躬一一感谢完,沈知之才跑进会场。
程砚舟也来了,他看到沈知之后笑着点头打招呼。
沈知之也回应了他一声,但和他保持着距离。
发布会基本上是围绕双男主展开的,记者们也主要提问他们。
随后才是其他演员。
好在问沈知之的问题都是常规的,并没人敢问他和景泽谦,这也让他回答的轻松些。
不过,一个omega记者,声称自己是白琪和夜珣的原著粉,想让他们一起秀一下。
《野玫瑰》的原著就是这对副CP比主角CP更招人喜欢,以纯爱战神火遍全网,所以现场来的粉丝观众有很多是他们的CP粉,齐声吵着让沈知之和程砚舟一起宣传。
他们两个人没办法,只好接下一束超大捧花,一起抱在俩人中间,按照粉丝的要求比心,再说两句角色宣传语。
虽然有些生硬,但对于这群极易满足的粉丝们来说,太知足了。
发布会是直播加现场形式,景泽谦坐在办公室里,从电脑上看到了这一幕。
他喝了口咖啡,面上波澜不惊,可瞳眸里阴暗的光越来越深。
空气里暴躁的威士忌信息素逐步浓郁,比昔日任何一次都要失控猖獗,填满了房间每个角落。
Alpha的易感期到了。
……
发布会结束后,一众人在保安的掩护下从后门出去,沈知之和程砚舟走在后面,大老远的就看到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一个喷泉水池旁边。
不知为何,沈知之只看到车就感到后背发凉。
待他们走近,后座的车窗被摇下,里面是景泽谦晦沉阴寒到极致的脸。
就连他的声音,都带着能让人骨头里发麻的凉:“沈知之,过来。”
程砚舟发觉到,景泽谦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从未有过的暴戾。
尤其看他的眼神,带着属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高傲轻慢,眸光锋利的仿佛能将他碎尸万段。
程砚舟见景泽谦不太正常,就拉住了沈知之的手腕:“知之,跟我走吧。”
沈知之没料到程砚舟敢当着景泽谦的面把话说的直白,一时也愣住了。
可他的迟疑在景泽谦看来,就是他在犹豫,在心动,脸色不由得又往下沉了几分,下最后通牒:“沈知之,别让我把你绑过来。”
沈知之立马回神,甩开了程砚舟的手腕,说了句再见,转身跑上了迈巴赫。
车窗被升起,挡住了里面的情形。
沈知之把头埋得很低:“你不是有工作要处理吗?”
景泽谦不答反说:“刚才的发布会,玩的挺享受啊。”
“啊?”沈知之怔愣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我们那是在正常营销。”
“是吗?什么营销需要你笑得那么开心?”
一想起他看到沈知之的眼睛几乎要黏在程砚舟脸上,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发疯,恨不得立刻把沈知之扒光,按在车座上,狠狠收拾一顿。
沈知之辩解道:“连笑一下都不允许?你又不是我爹,管的有点多吧。”
景泽谦犀利的目光看过去:“沈知之,你这是在教训我?”
沈知之紧张到喉结上下滚动:“主要是你现在的脸像发霉的苦瓜,谁见了都想讨价还价一下。”
景泽谦:“……”
沈知之生存欲极强的低声补充一句:“挺好的,很接地气。”
“……”景泽谦懒得跟他在这里费劲争论,他让司机开车,然后闭目养神。
一路上,沈知之如坐针毡,车里的空气又冷又稀薄,让他缺氧般的头晕目眩。
他时不时的偷瞄景泽谦,虽然他闭着眼,可沈知之还是能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还有源源不断往外泄露的信息素。
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总是很敏/感,沈知之感觉到,景泽谦不是一般的不对劲。
回到别墅时,印证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沈知之被景泽谦拽到了书房,把他推到了墙上。
后背猛的被撞击,沈知之疼的嘶了声。
随后,一个夹杂着怒气,蛮横的吻破入他的唇,扫荡他的**,掠夺了他全部的空气。
景泽谦就像一个失去心智的恶魔,箍着沈知之的下巴,强迫把他的*里里外外尝了个透。
这个吻激烈到沈知之难以承受,他的眼尾分泌出泪珠,睫毛抖动着,鼻翼急促的翕动,赤红从他的脖颈延展到耳根。
他哭噎着,无论怎么推搡,都逃不开景泽谦的禁锢,反而被他惩罚,吻的更重。
不知是第几次被吻出了血,沈知之被放开时,眼前全是模糊。
空气里飘荡着Alpha凶残的威士忌,强烈到不像正常的浓度。
沈知之在抬头看到景泽谦的一瞬间,打了个冷战。
这副模样甚至不能用地狱主宰来形容,他就是地狱本身。
这样的景泽谦太可怕了,沈知之的手指紧紧扒着墙面,抖着嗓音问:“你是到易感期了吗?”
景泽谦没回答,只是把沈知之圈在自己和墙之间,凛冽的看着他:“上一次你没有拒绝程砚舟的亲密接触,我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沈知之咬着牙关,沉默着流着眼泪。
“看来我有必要帮你好好回忆一下。”景泽谦走到书桌旁,抽出皮带,点了点桌面,“把裤子脱了,趴到这儿来。”
沈知之紧紧攥着衣角,可怜的目光望向景泽谦,没有动作。
景泽谦耐心告罄:“让我帮你脱,只会罚的更重。”
沈知之知道自己逃不掉,认命般的一咬牙,褪下了裤子,趴在了桌子上。
桌子高度正好到沈知之的小腹,能够让他的臀部挺翘到一个方便下手的高度。
他羞耻的把脸埋在臂弯里,有种无限接近死亡的恐惧,等待着景泽谦下一步的动作。
“啪”的两声,皮带夹杂着风抽在了沈知之雪白的臀瓣上,须臾之间就产生了两道耀眼的红痕。
沈知之哭叫一声,两腿不自禁的打着弯。
景泽谦扔下皮带,转身去柜子里搬出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三根绳子。
一根把沈知之的双手绑在后面,另外两根分别把他的腿绑在桌腿上,让他逃离不了分毫,又能一览无余。
景泽谦一只手搭在沈知之腰上,问:“好几天没有碰你,痒吗?”
沈知之不想回复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景泽谦恶趣味的释放出压榨信息素,让沈知之抖的更厉害。
他垂眸看着沈知之洁白无瑕的躯体,心底生出一种变态的念头。
这么纯白的身体,不毁坏弄脏,染上痕迹,真是可惜。
他这种心理,就好像人非要往平坦干净的雪地上踩一脚一样。
景泽谦又从木箱里找出一根蜡烛,点燃,把沈知之的上衣推到肩膀处,然后倾倒蜡烛。
“啊!!!”
热油仿佛能把皮肤烫起一层皮,沈知之哭喊出声,像即将被宰割的羔羊,徒劳的挣动着。
越来越多的蜡油滴落在单薄的后背上,书房里满是沈知之的惨叫声,凄凄入耳,抖如筛糠,却让施暴者更加癫狂。
他的双腕已经摩擦出血丝,脸上和身上皆是水泽。
布满红油的后背像一幅生动的画卷。
仿佛鲜红的野玫瑰,凋零破碎在斑驳的雪地上。
景泽谦只看一眼,瞳孔里就燃起兴奋的光。
沈知之,真的太适合被人摧毁,一步步把他拖入肮脏的泥潭。
很快,他的腺体,臀部,大腿上也被覆盖着红色的干膜,景泽谦轻轻拨弄着,沈知之连哼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困难的回过头,用气音说:“求你……”
景泽谦笑的有些残忍:“今晚不可以求饶。”
沈知之的双眸里充盈着灰尘,没有一点光。
景泽谦掰开紧缩的**,欺身牢牢地压制住他……
Alpha的易感期对omega来说极为恐怖。
沈知之后面完全昏死过去。
景泽谦松开他的绳子时,地板上汇集了一片*水。
他给沈知之清洗,涂过药过后,才把他放到了床上。
第24章 你可以打抑制剂吗
后半夜,沈知之是被生生疼醒的。
不在发情期的omega被强行破开生**是比撕裂还要痛苦,沈知之疼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蒙在被子里发着抖,激起一阵阵冷汗。
后来,沈知之实在忍不了,打算去楼下找止疼药。
他怕打扰到景泽谦,连灯都不敢开,摸黑爬下的楼。
沈知之正跪在地上在药箱里翻找着,背后突兀的传来低冷的嗓音:“你在找什么?”
“啊!”沈知之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轻喊了一声,人坐在地上,不敢抬头,“我,我在找止疼药。”
“找那个做什么?”说完,景泽谦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把沈知之抱起来,搂着他的腰,问,“疼为什么不叫醒我?”
景泽谦有点生气。
他的omega宁可吃止疼药,都不愿意找他来帮忙。
沈知之咬唇回答:“不,不敢。”
“这么害怕我吗?”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脑袋摁在肩膀上,给他释放安抚信息素,“怕我的话以后能乖一点吗?”
Alpha的安抚信息素比止疼药管用多了,沈知之身体舒服了些,安静的靠在景泽谦怀里,闷声点着头。
景泽谦轻言:“回房间吧。”
沈知之很大幅度的颤了下:“我真的不行了,你,你可以打抑制剂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清醒过来的景泽谦开始后悔。
他的易感期本不在这两天,他是被沈知之刺激的提前进入了易感期,所以下手没个轻重,弄伤了他。
“不做了,回去哄你睡觉。”
景泽谦公主抱抱起沈知之往楼上走,和他一起躺在床上,搂着他,给他释放了半个晚上的安抚信息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景泽谦才把沈知之放回他那边。
他走到阳台,点燃一根烟,给助理拨过去电话:“我让你调查的关于程家的事怎么样了?”
助理回答:“景总,程氏虽不是大家族,可口风紧的很,防备心也强,一时半会儿很难查到最想要的。”
景泽谦:“务必要快,我不想再在未来,看到程砚舟出现在沈知之面前。”
……
沈知之清醒过来时,景泽谦就守在他旁边。
见他醒了,景泽谦放下手里的合同,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没发烧,他暗自放下心:“还疼吗?”
沈知之抓着被角回道:“除了屁股,其他地方好多了。”
吸了半个晚上的Alpha安抚信息素,沈知之已经没那么难受。
就是心理上憋屈。
他不敢想自己噩梦一般的人生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景泽谦又问:“饿吗?你先去洗漱,我给你做饭。”
沈知之没说不,慢吞吞的挪去了浴室。
刷牙杯里已经接好了水,牙膏也挤在牙刷上。
就连洗脸盆,给他准备的都是牛奶配玫瑰花瓣。
沈知之看着这一切有点失神。
景泽谦总是这样让他又爱又恨。
上一秒能因为他的关怀想要靠近,下一秒就能因为他的疯狂而逃离。
直到现在,沈知之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
洗脸前,沈知之先惯例对着镜子检查一番。
不出意外,身体没一处好地方。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
他被掐着腰,凶狠的弄了一晚上。
生**被强制打开,里面全是**,不疼才怪。
还有后背,虽然景泽谦用的是情*蜡烛,但和正常的低温蜡烛不同,这种当时会很疼,像热水一样,让人能产生被烫伤的错觉。可过了一个晚上,痕迹已经变成淡粉色,再过两天就能完全消退。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了这么多变态的玩意儿。
景泽谦每次都这样,为了惩罚他才让他疼,但又不会真的让他受伤。
沈知之眼眶泛酸,又想哭。
他快速的洗了脸,换了件睡衣,才扶着楼梯一点点走下去。
早餐已经摆上了桌,景泽谦戴着围裙的样子难得一见,他冲沈知之扬了扬下巴:“都是你爱吃的,全部吃完。”
每一道早餐都是由国外进口的顶尖食材烹饪的,看起来高级又有食欲。
沈知之嗓子疼得厉害,就没再开口,勉强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早餐一扫而空。
被折腾了一晚上,他真的太饿了。
易感期的Alpha真的太恐怖,沈知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敢与景泽谦对视。
好怕多看他一眼,就能挑起他的征服欲,把他随便按在桌子或沙发上,扒了他的裤子再来一次。
吃完饭,景泽谦给沈知之上药。
当沈知之被他放趴在床上时,眉头一蹙,痛吟了一声。
景泽谦忙问:“怎么了?”
沈知之喘着重气说:“压到小肚子了,有点疼。”
昨天他以那样的姿势趴在书桌上,小腹都被撞的青紫。
“忍一下,一会儿就好。”景泽谦分开沈知之痕迹交错的双腿,给他涂药。
沈知之死死抓着被子,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矫情的喊出声。
景泽谦又给沈知之的腺体,后背和手腕脚腕涂上药,才把他翻过来。
正面相对时,他看到沈知之眼角隐忍的泪水。
忽然想到昨夜结束时,他也看到晕厥后的沈知之,双颊满是滚烫的泪痕。
哭了一整个晚上,嗓子都哭哑了。
景泽谦给沈知之盖好被子:“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书房办公,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
晚上,《野玫瑰》开播,更八集,沈知之缩在被子里,按时打开手机观看。
他的戏份在第四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当他出现的时候,屏幕里的弹幕骤然变多,千篇一律的在夸沈知之漂亮和演技有多好。
就连当晚的前三热搜都是:沈知之 夜珣#沈知之演技#夜珣有多贴脸#
本来这本书里最受欢迎的角色就是夜珣,现在沈知之无论是长相还是演技,都是完美契合,因此才能在网络上好评如潮。
《野玫瑰》更是适时的放出几组剧照,其中一张就是沈知之穿着白色骑士装,因为太热,他把裤腿挽到了大腿根,露出那双白皙纤长的双腿,认真站着背剧本。
立马有人神评:【我愿称知之为钓系之神,这脸这腰这腿,我能玩儿到死】
只不过后来这条评论被景泽谦暗中操作举报掉了。
于是乎,热搜又多了三条:沈知之,娱乐圈的钓系之神#脖子以下全是腿#小炮灰逆袭万人迷。
才开播第一天就能有这样的成绩,属实是沈知之没想到,也不敢想的。
不仅如此,沈知之这个名字,似乎今年带火,从开播这天起,就一直挂在热搜上,甚至还有人在等更新的时候扒出了沈知之以前的跑龙套黑历史。
最有趣的一张照片是沈知之在泥潭里打滚,出来后跟个泥猴儿似的。
别人看着觉得有趣,但景泽谦却有些心疼。
要是他在早两年回来就好了,沈知之可以少受很多罪,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巨星。
沈知之的经纪人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有个制片人想邀请他客串他电影里的角色。
这部电影是青春校园题材,沈知之虽是客串,但角色也很重要。
反正沈知之也没有通告,就答应了。
景泽谦知道后,也给制片人打了个电话,说他对这部电影感兴趣,想要来客串,但前提是得和沈知之的角色有关。
若是电影里能有景泽谦,哪怕只是一个镜头,都能大卖。制片人欣喜若狂,根本顾不得思考他的要求,连夜给景泽谦多加了个角色,是沈知之的暗恋对象,结局是双宿双/飞HE。
在去剧组的路上,沈知之看着景泽谦崭新的剧本,不由得感叹:“有的人一出生叫别人爹,有的人一出生就能当爹。”
就像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一出生就是骡马。
景泽谦靠在车后座,颀长的双腿任意舒展,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建筑,整个人慵懒随性:“是吗?那你叫声爸爸来听听。”
沈知之:“……”
景泽谦轻哂:“就算你不想叫,我晚上也有办法让你叫出来。”
“……”
在剧组拍摄期间,《野玫瑰》这部剧的热度越来越高,很多都和沈知之有关。
虽然景泽谦让李导把夜珣和白琪唯一的吻戏删减了,可程砚舟随意发挥的那段更能体现出白琪的小心翼翼和对夜珣的视若珍宝。
片段播出后,不少粉丝表示这段改的比原著更好,还要纯爱。
景泽谦和沈知之的戏份拍完时,《野玫瑰》也迎来了大结局。
最后夜珣为了救爱人和一城百姓选择自戕殉城,沈知之把这段演绎的既伤感唯美,又浪漫伟大,赚了不少观众的眼泪。
《野玫瑰》从开播到结局,因为著名导演加优秀的演员团队,成为了今年最火爆的剧。沈知之的热度也一直没有消退过,更是让他涨粉到三千多万,从小炮灰飞跃到一二线明星。
电影拍摄结束,沈知之又回到了景泽谦的别墅。
在没有通告的这几天里,他们没日没夜的*爱。
地毯,沙发,厨房,浴室,书房,楼梯,甚至是落地窗,都是他们欢愉的场所,沈知之每天都能在家里的角落找到几个用过的T来。
再一次的终身标记结束后,景泽谦抱着沈知之躺在床上,给他十分钟时间休息。
沈知之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可还是小声询问:“我想去清理一下。”
“不可以。”景泽谦把手放在沈知之的小腹上,轻轻揉一揉,“沈知之,我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这样你这辈子都没有理由能逃离我。”
沈知之闻言倏地睁大眼眸,惊恐万分:“我才不要怀你的孩子!”
景泽谦冷笑:“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既然他要掌控沈知之,那就要掌控他的一辈子。
……
京城在十月有个电视剧颁奖节,给过去一年的演员电视剧评定颁奖。
《野玫瑰》刚好能参加。
沈知之入围了最佳男配角,本来应该通知他去,可当景泽谦听说程砚舟也会参加时,就把这个消息压下来,严禁任何人告诉沈知之。
第25章 手铐锁在床头
颁奖节这天,沈知之莫名被景泽谦关在家里,禁止他外出。
沈知之对他突然间的发疯已经习惯,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反抗的顺从。
沈知之靠在床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击着什么。
景泽谦没有没收他手机,反正沈知之迟早得知道。
今天窗外的阳光格外的好,景泽谦从书房过来,坐在床边,看着沈知之无名指上的戒指。
剔透玲珑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他冷不丁的开口:“这个月的24号我带你去领证。”
沈知之吓得差点儿摔了手机,不敢置信的问了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带你去领证。”
“这么突然吗我的意思是,我能拒绝吗,我,我还不太想结婚。”
沈知之说的很委婉,生怕景泽谦这条疯狗暴起,可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冰冷的一句:“这件事,你没得商量。”
“……”沈知之就猜到自己没有话语权,就像他糟糕的命运,向来由不得他半点做主。
不能选择自己心爱的大学,被逼嫁给老头子。
就连现在,他都没资格干涉自己的婚姻。
不过沈知之一向喜欢把事情往好了想,能和景泽谦结婚,不管有效期多少年,都是他走了大运。
所以他没再负隅顽抗,点了点头继续玩手机。
沈知之的反应太平静,接受的也太容易,这就让景泽谦有点起疑:“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还真有。”沈知之突然间抓住了景泽谦的手腕,举起手机给他看,“你有拼嘟嘟嘛,能不能给我砍一刀?”
景泽谦看了眼手机里的红色画面,上面显示着:还差0.0001个好友助力就能提现100。
他:“……”
……
到了晚上,谭故发过来消息,让他去看看热搜。
沈知之一整天都在专注于砍拼嘟嘟,没怎么上网,打开微博,看到有条热搜是:沈知之缺席#。
正在他疑惑时,紧接着就看到下面的话题:沈知之 最佳男配角#
这五个字好像钉子,扎的沈知之眼睛疼。
一个不祥的预感强烈的蔓延到心脏,他快速点进去,看到十月颁奖节,他荣获了最佳男配角。
而他本人,毫不知情。
以前沈知之和这种活动几乎无缘,所以潜意识里就没关注。
可这一次,为什么没人通知他?
程砚舟的微信早就被景泽谦删了,沈知之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对方只说她也没收到通知。
就连他给李导,制片人发的消息,得到的回应也都是不清楚。
沈知之再傻也知道他们在推辞。
他想到了景泽谦。
除了他,也没人能把消息封的这么密不透风。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知之心脏狂跳,他跳下床往楼下跑。
刚到客厅,正好看到景泽谦从玄关处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奖杯。
上面刻字:20XX,最佳男配角,沈知之。
这一刻,沈知之犹如五雷轰顶,他跑过去,语气激动的问:“我的奖杯,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景泽谦对他的知情毫不意外,只是把奖杯放在鞋柜上:“我让助理给你送过来的。”
沈知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无比严肃的质问:“我问的是,为什么不告诉我颁奖典礼的事?”
“因为程砚舟在,我不想让你去。”
景泽谦回答的不痛不痒,看起来随意又满不在乎。
沈知之的情绪终于绷不住,扬声喊道:“凭什么!”
景泽谦不虞的皱起眉:“沈知之,你喊什么?”
“我说你凭什么要替我决定我的参与权!”沈知之气的浑身发抖,声泪俱下,“这是我的荣誉,是我人生的第一个荣誉,凭什么你不告诉我,凭什么要你帮我拿回来!”
沈知之从小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站在领奖台上,接下属于自己的奖杯。
哪怕只是最佳男配,但也是对他演技的认可,也能给漂泊了十八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更何况,这是他的第一个奖杯,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可景泽谦这个混蛋,根本不给他上台的机会,就这么草率的让他与领奖台失之交臂。
其实沈知之最想要的不是奖杯,而是他想让所有人看看,他沈知之也有资格发表获奖感言,他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
可那个在沈知之梦里练过无数遍的获奖感言,就这么被景泽谦毁掉了。
沈知之抱着自己蹲在地上,越哭越凶。
景泽谦看到他的眼泪流了满脸,也发不出火来。
他半跪在地上,摸着沈知之的脑袋说:“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你能拥有的也很多。”
沈知之抬起哭红的眼睛,满满的绝望:“对你景二爷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你根本不知道这次的奖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他顿了下,继续心寒的说:“这跟我的生命一样重要,像你这样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贵少爷,永远不会明白。”
景泽谦脸上再次出现阴霾,他很不喜欢让沈知之拿这种小奖项跟自己的生命比,简直儿戏。
他压抑着声音说:“沈知之,不要闹了。”
沈知之觉得自己白费口舌,景泽谦这辈子都不会理解他。
果然,他这样人的爱要不得。
沈知之从地上爬起来,错开景泽谦要往玄关走。
景泽谦拽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沈知之挣脱着手腕:“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查明到沈知之想要逃走的念头,景泽谦顿时沉鸷下来,他单手搂住沈知之的腰,臂力惊人的直接把人腾空抱起,往二楼走。
景泽谦有190,而沈知之比他矮了12厘米,轻而易举就被他拎起来。
沈知之踢蹬着小腿,捶打着景泽谦:“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踢开,沈知之被狠狠摔在了床上。
他的侧腰被勒出一圈痕迹,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Alpha想弄出更多的痕迹。
人的野性一旦被激起,就很难再克制。
景泽谦把沈知之压在床头,掐着他的脖子,撬开他的*关,强迫他和他接吻。
景泽谦吻的很凶,很急,好像要把沈知之的脖子掐断似的,手背上都隆起了青筋。
他强行*荡,占有沈知之的每个角落,哪里都染上他的信息素。
沈知之就在这癫狂的窒息中,殊死抵抗。
可他的力气对比Alpha,实在微不足道,轻而易举的就被捉住了手腕,摁在头顶,十指相扣。
景泽谦把侵略地转到了脖颈,咬着那里敏感的细肉。
沈知之怎么躲都躲不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咽。
衣领被迫扯开,景泽谦抬着沈知之的上半身,仿佛兽性/大发的吸血鬼,在他的锁骨附近蛮横的咬出一个又一个,渗着血丝的吻/痕。
沈知之像个破碎的娃娃,被景泽谦压在怀里,仰着头,任凭他随意摆布。
反正他的眼泪一文不值。
咔嚓一响,他的右手被戴上手铐,锁在了床头。
沈知之眼中的绝望更深:“你给我解开,我要回家。”
“领证之前,你就这样好好待着。”景泽谦眸色暗沉,沾染着还未退却的疯靡野欲,“这双手这么漂亮,不戴手铐可惜了。”
沈知之唾骂:“你真是个疯狗。”
“对,你说我是疯狗,那我就疯给你看。”景泽谦笑容残忍,“这几天对你太好,是不是让你忘记我本来就是个变态。”
他抬手把沈知之散乱的头发撩到后面,以一种宁静的疯狂注视着他:“忘了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永远记得。”
……
沈知之从早到晚的都被锁在床上,就连中间吃饭都是景泽谦一勺一勺强制喂给他的。
他看着窗外天色渐沉,明月升起,又一个黑夜要降临。
“你打算要锁我多久?”沈知之面无表情的问。
景泽谦在电脑后抬起冷厉的双眼:“等到你不跑了,或者24号。”
“为什么非要是24号?”
景泽谦又不回答他了。
沈知之烦闷的叹口气:“我要上洗手间。”
景泽谦一眼看穿:“不许去。”
“我说真的,你一天都没让我去!”
“忍着。”
“一会儿我尿床了。”
“没关系,家里床单多的是。”
“……”沈知之跟这个变态没话说。
见这条路行不通,沈知之就躺被子里装睡,打算等景泽谦放松警惕,再伺机而动。
景泽谦默默提醒:“别想耍花招,我会一直监视着你。”
沈知之:“闭嘴,你属鹦鹉的吗,睡觉还那么吵。”
“……”
沈知之继续装睡。
然后,等着等着,他就真睡着了。
一直到九点多才醒。
景泽谦依然坐在电脑前,好像他整夜没睡一样。
沈知之动了下手腕,长吟一声。
景泽谦听到动静,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沈知之牙关都在打颤,扭紧双腿说:“快给我解开,真的要忍不住了。”
“……”景泽谦看了眼时间,这才走过去拿钥匙把手铐打开,将沈知之抱到了卫生间。
他把沈知之放在地上,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
沈知之恼羞成怒:“我上厕所你也要看,滚出去!”
景泽谦:“你什么我没见过?”
“再不出去我呲你脸上。”
“……”
见小猫要被逗急了,景泽谦这才关门出去。
沈知之出来时,已经洗了个澡。
看到景泽谦又要拿手铐,他条件反射的退到角落,好声好气的商谈:“我不跑了,手铐就不用戴了吧,而且我胳膊举了一晚上,疼的都抬不起来了。”
景泽谦无言的看了眼他手腕上的淤痕,居然真的把手铐放下,然后坐回电脑前:“不许出这个房间。”
沈知之以为他又要争辩老半天,没想到这么容易他就同意了。
不过正和沈知之心意,方便他晚上办事。
又到了月明星稀的深夜。
沈知之听着身后沉稳有力的呼吸,轻手轻脚的下床,衣服都顾不上拿,穿着睡衣就跑了。
他前脚刚出房间门,景泽谦立刻就睁开了眼。
黑暗中的他,瞳孔像猫儿一样锐利,如同天边的夜,高深莫测。
良久,他发出一声很轻的笑,逐字逐句,掷地有声:“沈知之,你真的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他抓回来。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他慢慢玩游戏。
第26章 小黑屋开始
沈知之本想去谭故家躲躲,可又怕景泽谦发疯再连累到他,就先回了自己的家。
景泽谦应该找不到这儿来吧,沈知之隐隐不安,但却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半夜,沈知之睡的很熟,没听到旁边柜子处传来的响动。
景泽谦推开柜子,从后面走出来。
墨色里,唯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映射到他脸上,在安静到针落可闻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地府的修罗,幽寒可怖。
他就这么站在床头,看着沈知之睡觉。
沈知之似乎是感受到了头顶的凉意,在睡梦里都打了个哆嗦。
“沈知之,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景泽谦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针剂。
然后,迅速打进了沈知之的手臂里。
这种针剂可以让沈知之在短时间内无法清醒过来,方便景泽谦办事。
既然沈知之要逃,那他就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他。
就像他之前说过的,要是沈知之有了他的孩子,就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不会再逃跑。
景泽谦的手指慢慢挑开沈知之的睡衣扣子,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他垂眸在沈知之赤裸的身体上一寸寸扫下去,目光定格在那一抹幽红。
像会呼吸一般,收**动。
他分开沈知之的双腿,握住他清瘦的腰肢。
疯子就疯子吧。
只要能得到他,景泽谦不介意当一辈子的疯狗。
“沈知之,招惹上我,你逃不掉了。”
景泽谦肆意的撕咬着沈知之饱满的唇瓣,标记着他的腺体,将他填满。
沈知之的呼吸声很重,漂亮的眉宇痛苦的皱成一团,断续的抽咽。
他仿佛溺水之人,哪怕在昏迷里,本能的抓取身边的东西,想要摆脱激烈的窒息感。
他抓住了景泽谦的手,紧紧的攥着,好像在央求他救救自己。
可他不知道,景泽谦是推他下水的人。
沈知之醒不过来。
哪怕在剧烈的**中,他也醒不过来。
他惹上了景泽谦,这一生都只能沉沦。
……
次日沈知之醒来时,感觉自己像被打了麻醉剂,浑身无力。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零零散散着好多块草莓,就连腺体,屁股都疼的要命。
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成了别人玩了一晚上的样子。
太离奇了。
沈知之想不通,索性当成被景泽谦*过的后遗症。
他看了眼手机,意外的发现景泽谦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连消息都没有。
以他的个性,不可能放任自己逃跑而无动于衷。
难不成他其实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沈知之打了个激灵,不安的看着四周,好怕哪里藏着一双他看不到的眼睛。
然而,这只是离奇的第一天。
连着五天,沈知之醒来都腰酸屁股痛,他甚至在床单上发现了类似**的粘液。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这几天晚上睡得都很沉,怎么都醒不过来。
可他明明在睡前检查过门窗和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问题。
沈知之没有报/警,打算先静观其变,他找出一个买了很久的摄像头,放在看不见的角落。
晚上,沈知之不敢睡,可刚过十二点,他的眼皮就重的抬不起来,无意识的睡着。
沈知之不知道,景泽谦给他注射的药剂里面有高浓度的安眠成分,只要用量的超过三天,晚上会自动失去意识陷入睡眠。
凌晨一点,柜门再次被挪开,景泽谦出现在床边。
他是个很警觉的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
omega学聪明了。
不过景泽谦敢做,就不怕他知道。
反正,他也只是在陪沈知之玩儿游戏。
所以,景泽谦并没有销毁监控,反而对着镜头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笑容。
又是一夜的旖旎。
当沈知之第二天检查监控时,看到了景泽谦那类似病态的阴暗笑容。
还有他从柜子后面出来,给他注射药物,再进入自己的身体。
沈知之被吓傻了,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景泽谦,难怪他跑了这么久,都没联系他。
沈知之脊柱发凉,大气都不敢出,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生怕景泽谦还藏在自己家里。
他扭头看向衣柜,然后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抖着手推开柜子。
半人高的通道口出现在视野里,连通着隔壁。
沈知之吓得瘫坐在地上。
家里有个这么大的通道,他居然都没发现。
原来景泽谦早就有预谋。
沈知之不敢想他是什么时候打的通道,更不敢报/警。
以景泽谦的身份,就算报/警了也没用,只会让他更加报复。
沈知之突然想到,他在刚入组《野玫瑰》的那天晚上,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醒来后也是哪里都疼。
不用问,也一定是景泽谦做的,因为那杯红酒就是景泽谦递给他的。
景泽谦远比沈知之了解的更恐怖,沈知之虽然一直觉得跟着景泽谦起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离他远远的,断的一干二净,哪怕失去刚有的名气,也好过命栽在他手里。
沈知之想完,才发觉脸颊上滚烫一片。
他没有勇气给景泽谦见面或是发消息,就打算直接这么逃到别的城市。
订好机票,沈知之开始收拾行李。
“咚咚咚——”门被人用力的敲了三声。
沈知之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高度紧张。
更别提,外面的人在用力踹门,好像要把门踢断。
沈知之站在门口,佯装镇定的问:“谁呀?”
门外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沈知之,把门打开。”
沈知之好像被人点中了命穴,声音发颤:“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给你三秒钟,不把门打开,我就要撬门了。”景泽谦阴凉的说着,“自己开门,还是我强行开门,选一个吧。”
沈知之哪个都不想选。
因为他清楚,无论选哪个,他都会遭殃。
他只想离景泽谦远点怎么就这么难?
“三,二……”
门外的景泽谦开始慢条斯理的数数,沈知之被恐惧压迫,本能的打开了门。
他低着头问:“你有什么事吗?”
景泽谦拽着沈知之进屋,锁上门,把他按在墙上,声音裹挟着冷意:“你去Z市做什么?”
沈知之惊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不对,你监视我手机?”
景泽谦轻笑一声:“从你惹上我的那天起,你的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中。”
沈知之心脏一颤,感到腿有些发软,眼前时不时的眩晕。
景泽谦的话,让他对未来都充满了绝望。
可笑他还想逃离他,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跑到哪里都能被他知道。
“为什么要跑?”景泽谦的指尖挑着沈知之的下巴,“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至此,沈知之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全盘瓦解,长期以来的委屈和憋闷在此刻击碎了他的理智,退化了他的胆怯。
沈知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推开了景泽谦,崩溃的哭喊道:“强加给的喜欢算喜欢吗!”
他受够了这样被束缚的生活,像个囚奴一样被景泽谦关在笼子里玩弄。
沈知之当初逼不得已选择景泽谦,侥幸的以为他能改变自己命运,可却没想到是把自己亲手送进了另一个深渊。
他想奋不顾身的往前爬,而不是任天由命,这辈子都活在景泽谦的控制中。
终于,沈知之把他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小声、带着颤音吐露出来:“景二爷,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你能放过。”
“我不应该为了资源去招惹你,我后悔了。”
“景二爷你想要什么样的omega都能有,只求你当作从来没认识过我,好吗……”
沈知之跟疯了似的,不停的哭着求景泽谦放过他。
若他一开始就知道景泽谦比他见到的还要可怕,他宁可被饿死,也要躲得远远的。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景泽谦孤傲的表情终于松动,他讪笑一声,平缓的重复:“从来都不认识你?”
他抬手掐住沈知之的脖子,把他钉在墙上。
这一刻,沈知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竟然在景泽谦眼底看到了伤色。
“这句话,从你送我那束野玫瑰起就不会成立。”景泽谦无意识的收紧手指,心脏像被人狠狠攥取住一样疼,“沈知之,我说过,是你先找到我的,你哪儿也别想跑。”
刚回国的时候,景泽谦还很想让沈知之也能喜欢自己。
但现在沈知之想要和他断,他无论用任何手段,只想把他困在自己身边。
沈知之看着景泽谦眼中滋生的邪念,遍体生寒。
他想跑,却被景泽谦按住了肩膀,背对着他压在了墙上。
下一秒,脖颈处传来细密的痛,一根针管被扎了进来。
沈知之来不及思考,大脑就一片空白,视线摇摇欲坠,最终陷入了黑暗。
……
在噩梦里一番挣扎过后,沈知之终于苏醒过来。
他的头胀痛的快要裂开,连手指头都没什么力气。
沈知之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才回过神。
他发现自己又被带回了景泽谦的别墅。
嗓子里干的发疼,沈知之本想起床找水喝,谁知刚坐起来,就听到哗啦一声。
沈知之怔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双腕上被戴了两根铁锁链,末端分别钉在床头的墙上。
这是景泽谦爱而不得,打算把他囚禁起来吗?
沈知之突然很想笑。
笑自己这条烂命,活的真是越来越精彩。
房门被推开,景泽谦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向沈知之,好像孤冷的神在冷漠的注视着人间。
无论发生什么,景泽谦永远都是一副沉着镇定的模样。
沈知之深恶痛绝道:“你神经有问题就去医院,别缠着我不放,给我把铁链打开。”
“不行。”景泽谦拒绝的很干脆,他坐到床边,拽动锁链,把沈知之拽到可自己面前,捧住他的脸,“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着离开?”
离景泽谦越近,压迫感就越重,沈知之感觉胸口闷不上气。
他抓着被子,努力平静下来:“谁愿意和疯子待在一起。”
“疯子、变态、混蛋,知之你对我的评价还真是单调。”景泽谦挂着清隽的笑意,“和我在一起,金钱、名利,权势,只要我有的,就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沈知之听来特别可笑,虽然当初是他为了出演夜珣,答应做景泽谦男朋友,可他却从来没把他当成真正的男朋友,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景泽谦心血来潮包/养的小情人。
但沈知之不清楚,只有景泽谦在承认确定这份关系,这是他朝思夜想的。
沈知之问:“那我想要自由呢。”
景泽谦:“可以,但你的人必须是我的。”
沈知之闭上了眼:“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景泽谦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落寞,但很快就被狠厉所替代,他抓着锁链的手都在用力,沈知之的手腕都勒出了红痕。
“沈知之,是你逼我的。”
景泽谦把沈知之扑到床上,像凶猛的野兽撕剥着猎物,将他的全部暴露在眼下。
沈知之的衣服被强迫撕开,皮肤接触空气,他微不可察的打了个颤,挣扎道:“别碰我!”
景泽谦收拢两根锁链,抬高沈知之的双手和一只脚踝,一起绑在床头,箍着他的下巴,冷呵道:“嘴上说的不喜欢,可你哪次没有爽到高*。”
嘴角被咬破,生*腔被**,沈知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撕碎了。
铁链发出巨大的哗啦声,断了线的泪珠不停的滑落,没入沈知之鬓边的头发。
他的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哭声被迫化为细小的哽咽,阻断了他的求饶。
馨香可怜的晚香玉被强势的威士忌完全打压,沈知之脱了力,彻底放弃了抵抗。
任由Alpha**了他。
没有谁能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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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绑去民政局,强制领证
整整三天,沈知之都没出过房间。
只要他是清醒的,就能被景泽谦从早折腾到晚,又从晚折腾到早。
沈知之乳白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景泽谦给他换了新的锁链,很长,够他在房间附近随意行走。
可这却和囚笼别无二致。
景泽谦走进来,看了眼床头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凉声问:“为什么不吃饭,是不喜欢吃吗?”
前天夜里,沈知之被他弄到发烧,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景泽谦坐在他身边,爱惜般的抚摸着他的头:“这两天你身体太虚,忌荤腥油腻,等你好了,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沈知之沉重的叹口气:“你打算关我多久?”
“一辈子。”景泽谦淡淡的回答完,拿起桌上的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放在沈知之唇边,“张嘴。”
沈知之把脸扭向一边,一副绝食到底的样子。
景泽谦冷下脸:“沈知之,听话。”
沈知之依旧没动。
景泽谦没有耐心,他揪着沈知之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把米粥强行给他灌了进去。
沈知之挣扎的太厉害,不少白粥洒在了床单上。
米粒卡在了气管里,沈知之捂着嘴不停的咳嗽,本就苍白的脸蛋更加灰白。
他的眼泪都咳了出来,平缓了好久才瞪向景泽谦:“你这么做犯法。”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景泽谦重重的吻了吻沈知之毫无血色的嘴唇,又说,“我给你收拾一下,然后带你出去。”
景泽谦终于肯放他出这个房间了。
沈知之心存疑虑:“你要带我去哪儿?”
“民政局。”
毫无温度的三个字。
就像景泽谦本人一样。
沈知之的脸上终于有点情绪,肩膀上下起伏的厉害,他紧紧捏着指尖,嘶声道:“就算和你领了证,我也不会爱你。”
景泽谦语气浅淡:“没关系,你只是不爱我而已,又不是见不到你。”
“……”沈知之艰难的吞下一口气。
景泽谦想和谁扯证,沈知之没权力干涉,包括他自己。
他没问景泽谦从哪里拿来的他的身份证,依然靠在床头,无望的开口:“我不会和你去民政局的。”
景泽谦没打算让沈知之同意。
他换了套白色西装,然后解开沈知之的锁链,拿出一根绳子,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前,拽着他下楼。
沈知之就只穿着睡衣,一路被拖到了车前。
助理已经候着了,景泽谦问他:“东西都带齐了吗?”
“放心吧景总,都准备妥当。”助理看了眼沈知之手腕上的绳子,眼里闪过同情,但也没敢多说什么。
沈知之被推到后座上,景泽谦坐在他旁边。
沈知之侧目而视:“天底下那么多omega,你就非要抓着我不放吗?”
景泽谦回答的很简单:“我只要你。”
沈知之靠到后座上,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绳子的另一头被景泽谦握着,他哪里都跑不了。
到了民政局,沈知之看到早就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待着他们。
这家民政局保密性极高,在京城只为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明星服务,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像这种隐晦的事,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方便去。
经理冲景泽谦点头哈腰道:“景总,您来了,都准备好了,您里面请。”
景泽谦冷漠的嗯了声,拽着绑沈知之的绳子,往里面走。
前台小妹正在嗑瓜子,大门一开,眼睛都看直了。
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两个人,一个是京城太子爷景泽谦,一个是近期爆火的小明星沈知之。
这一对儿站在一起,颜值怎么看怎么登对。
虽然经理已经提前跟她讲过,可前台小妹在看到这副阵仗时,还是被惊了一跳。
她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见过哭着脸来的,见过路人随便来的,但omega穿着睡衣,被绑着来,还是头一次见。
果然,高层人士的生活情/趣她get不到。
景泽谦让助理递给沈知之一套衣服,吩咐道:“你去更衣室换衣服。”
沈知之没有接过,还是那句话:“我不换,也不想和你领证。”
“自己换还是我当众把你扒光,选一个。”景泽谦靠近沈知之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沈知之,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沈知之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都被绑来民政局了,自然没有逃跑的机会。
与其刺激到景泽谦再让他发疯,不如妥协还能让他少受点苦。
沈知之举起双手:“把绳子解开。”
景泽谦解开绳子,把沈知之送到了更衣室门口:“你进去换,我在门外等着。”
至于这么小心吗,他又不会遁地。
给沈知之的衣服是一套同款白色西装,他看了眼商标,全英文,就知道价格不菲。
西装上有一枚银白色天鹅的胸针,质感绝对是沈知之见过最好的。
换好衣服后,他们去拍结婚证照片。沈知之没有再被绑着,只不过全程绷着脸,面无表情。
工作人员提醒道:“omega先生别苦着脸,Alpha先生也可以笑笑。”
只是,他们两个人一个不想笑,一个不会笑。
摄影师没办法,就这样拍了几张照片,选了一张看起来最正常的。
一系列流程走完,经理把盖好章的结婚证双手奉上。
景泽谦接过来,直接给了沈知之。
他们走后,还有吃瓜小妹在闲聊:“这就是传闻中的景二爷啊,气场也太强了吧,我都不敢说话。”
吃瓜小妹2号:“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证到他结婚,可惜才25岁就英年早婚,我的闺蜜们要是知道他已经领证了不得哭晕。”
吃瓜3号:“原来网上他和沈知之的传闻是真的啊,可我怎么看沈知之像是被逼的啊?”
“咳咳。”经理打断她们的八卦,严肃道,“景二爷的私生活你们也敢讨论,不想在京城混了。”
他们这里每天的离奇事很多,有富豪重婚的,也有巨星偷摸离婚的,他们见多识广,便也就不足为奇。
在回去的路上,沈知之还是打开结婚证看了眼。
照片上的他们都冷着脸,看着比人家的离婚证还要丧。
旁边是他们二人的名字,以及日期:20XX年,10月24号。
沈知之一时百感交集,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没想到他居然结婚了。
他居然就这么结婚了。
结婚对象还是景泽谦。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如此的玄幻和不真实。
景泽谦只是简略的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
一进到家门,景泽谦就迫不及待的把沈知之摁到床上,咬着他干涩的嘴唇,翻来覆去的亲吻。
他掀起沈知之的上衣衣摆,摩挲着他的腰肢。
沈知之没有反抗,紧闭的双眸悄无声息的落下两滴清泪。
昂贵的西装很快就被景泽谦报废,他拎起了沈知之的一只脚踝,把玩着上面颗颗圆润的脚趾。
景泽谦很凶。
沈知之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他咬紧牙关,字字痛心:“景泽谦,我好恨你。”
景泽谦忽然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沈知之叫他的名字。
不是在表达我爱你,也不是我想你。
而是我好恨你。
景泽谦心脏好像被什么扎了下,有点疼。
不过他是个不形于色的人,依旧疏冷的垂眸看着他,没有出声,专心的**沈知之。
十几分钟后,景泽谦按着沈知之的肩膀,抬高他的腰。
他攀附在他的耳边,终是寒了声:“沈知之,既然你恨我,那我就让你恨透了我。”
Alpha被激怒的下场只有一个。
沈知之再也没有开口的精力,在景泽谦的暴怒中昏了过去。
朦胧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小声说着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苍凉。
他说:“沈知之,我只是想和你有个家。”
……
暮色降临,夜吞噬了整个城市。
沈知之是被楼下的说话声闹醒的。
手腕上又被铁链锁住,沈知之内心毫无波澜。
听声音,来的应该是容语禾。
沈知之艰难的爬起来,想去门口听动静。
可他的双退使不上力气,刚踩到地,就咚的一声摔到了。
一楼客厅正在剥橘子的容语禾听到响动,被吓了下:“小谦,你家进贼了。”
景泽谦浅倦的回答:“沈知之在二楼。”
“哦。”容语禾差点忘了这一茬,“知之那么单纯,你别老想做坏事。”
“我们领证了,现在是合法夫妻。”
空气骤然安静。
在容语禾大脑消化了十来秒后,突然惊叫出声:“好家伙,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景泽天和陶韫也双双回头看向他们。
陶韫没发表看法,倒是景泽天脱口就来:“没跟家里打声招呼就领了证,也太没规矩了。”
景泽谦淡淡的看着他:“那也比你同时有两个强。”
景泽天理直气壮的反驳:“就算我娶了陶韫,我的心也只属于小礼一个人。”
陶韫对景泽天翻了个白眼。
容语禾不放心的又问:“这么突然,不会是知之他也有了吧?”
“没有。”景泽谦喝了口茶,“不过也快了。”
一天三回,总能怀上的。
沈知之刚从屋里爬到楼梯口,就听到他们在说怀不怀的事。
卧室就在楼梯旁边,锁链的长度刚好够沈知之从扶手缝隙看到下面的情形。
第28章 你要配合我履行夫妻义务
容语禾听景泽谦的意思,以为是自己马上能抱上两个大孙子,喜笑颜开的又叮嘱了几句:
“知之要备孕的话,饮食上一定要注意营养,你做饭行吗,要不我请个阿姨来吧。”
景泽谦回应:“知道了,我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当的一声,是沈知之不小心把锁链砸到了地上。
容语禾看向景泽谦,后者起身往楼梯上走:“沈知之应该醒了,我去把他抱下来。”
等景泽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容语禾才回过味来。
为什么要用“抱”?
沈知之看到景泽谦在往上来,想回去接着装睡,可他又实在站不起来,就拖着铁链子一路往回爬。
但他的动作太慢了,景泽谦已经抓到他了。
他压低声音问:“沈知之,你在刨地吗?”
沈知之没理他,接着往卧室爬。
“我妈来了,她要见你。”景泽谦把像乌龟一样动作缓慢的沈知之抱起来,放到了房间里的书桌上,平视着他:“一会儿见到她,你知道该说什么吧。”
沈知之耷拉着脑袋,很小声的嗯了下。
景泽谦打开锁链,给他换了套衣服,梳理好头发,抱着他下楼。
沈知之紧紧搂着他脖子,不停的扭动,轻声嘶哑着说:“放我下来, 我不要你抱着。”
景泽谦迟缓道:“你这样怎么下楼梯,直接滚下去吗?”
沈知之看了眼拐了两个弯儿的楼梯,闭嘴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爬着下都费劲。
沈知之抱怨着:“都怪你,每次都弄那么重。”
景泽谦直视前方:“你怎么不在你爽到哭的时候说这句话?”
沈知之:“……”
容语禾看到沈知之真的被抱下来,立刻询问:“知之这是怎么了?
景泽谦把沈知之放到沙发上:“他脚崴了。”
容语禾心疼的说了很多关心的话。
景泽天嗤之以鼻:“哼,不过是omega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陶韫给他一肘子。
景泽天指着他的鼻子:“呵,男人,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南极喂北极熊!”
众人:“……”
沈知之转移了话题:“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是小谦的生日,我们来给他过生日的。”容语禾露出一个慈母笑,“怎么还叫我伯母,是不是该改口叫妈妈了?”
沈知之这声妈实在叫不出口,脸都红透了。
容语禾快爱死沈知之这副羞涩的可爱模样。
景泽谦适时救场:“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机会多的是。”
容语禾也没为难沈知之,张罗着开饭。
晚餐很丰盛,好像年夜饭。容语禾亲自下厨,全是沈知之没吃过的高级菜。
就这一桌子,在餐厅起码得十来万。
沈知之刚坐到硬质凳子上,立马嘶了声。
白天的时候景泽谦撞的很猛,沈知之就那么生生忍着,现在屁股疼的他呲牙咧嘴。
景泽谦给他垫了个软垫,让他舒服一些。
陶韫帮忙把盘子端到桌子上,刚要落座,景泽天就把他的凳子拽到一边:“做错了事,没资格坐着吃饭。”
景泽谦瞟他一秒钟:“你又抽什么疯?”
景泽天痛恨道:“他伤害小礼,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景泽谦从容语禾那里大致了解番,原来是叶嘉礼设计陶韫流产不成,被陶韫质问,自己装可怜从楼梯上摔下去,再诬陷给陶韫。
听完后的沈知之和景泽谦:“……”
没想到在现在的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还能听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容语禾让陶韫坐到自己身边:“小天,你要是再跟叶嘉礼来往,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为了小礼,我什么都能放弃。”景泽天不屑一顾的看向陶韫,“能为景家延续香火,是你的荣幸,不要因为这个恃宠而骄。”
容语禾夹了一筷子海参塞到了景泽天的嘴里。
用餐期间,容语禾问景泽谦:“你和知之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件事景泽谦随时都可以,但沈知之绝对不会配合。
总不能再绑着他出席自己的婚礼吧。
这要让外界知道,能笑他们景家一辈子。
所以,景泽谦不着端倪的回道:“我们还没定好,先给大哥举办婚礼吧。”
“也行,小天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五号,你们的不着急,慢慢选。”
容语禾就这被轻松的搪塞过去。
其实沈知之很想告诉容语禾,他儿子就是个变态,他是被他囚禁在这里的。
也许说出来,容语禾能替他做主,可那又有什么用,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被景泽谦抓回去。
况且,容语禾是那么的温柔,要是让她知道她儿子的真面目,肯定会受到伤害,沈知之不想因为自己去伤害别人。
吃完饭,景泽谦被容语禾叫去刷锅,沈知之靠在沙发上,看到陶韫一个人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他想到什么,就扶着墙踉跄的走过去。
陶韫看到他,对他微微一笑。
沈知之温声提醒:“有宝宝了还是不要抽烟了。”
“就这一根,不碍事。”陶韫嘴上虽这么说,可还是把烟掐了。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半开玩笑地说:“我以为景二爷只是玩玩你,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和你领证了。”
沈知之没想到他说话居然这么直球,礼貌的笑了笑,没回答。
陶韫接着说:“我能看出来,景二爷是真的喜欢你,你比我幸运多了。”
沈知之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伤感,不由得好奇:“你是喜欢大少爷吗?”
“有点吧,虽然他把我当替身,一开始也是他强迫我,可毕竟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会日久生情。”陶韫叹了气,“泽天他是病人,我不跟他计较。”
沈知之见过陶韫好几面,今天头一次发现,他还挺好相处。
陶韫苦笑着,拍了拍沈知之的肩膀,转移了话锋:“你呢,你喜欢景总吗?”
沈知之被难住了。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考虑过。
他说他恨景泽谦是真的,因为他束缚了他的自由,可说完全不喜欢好像也不对。
沈知之是颜控,他对景泽谦肯定有好感,之前他也帮过他很多,沈知之也为此感动过,所以说不喜欢是假。
但景泽谦太疯了,他的控制程度远超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沈知之不敢对他真正的敞开心扉,每当想要靠近时,便会因为害怕本能的退缩,他至今都没有认真给出自己答案。
见沈知之一脸纠结的样子,陶韫明白了什么,他不再需要沈知之回答,而是对他说:“现在我也算是你嫂子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
热闹的一晚很快就结束了。
容语禾他们走后,偌大的别墅里又恢复成往日的死寂。
沈知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景泽谦从浴室里走出来,对他说:“你去洗澡。”
沈知之有气无力的问他:“你非要在24号领证,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闻声,景泽谦微微皱起眉,走到床边,俯身撑在沈知之上方,问:“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们曾经的事?”
“你说咱俩是拍戏认识的,可我小时候也没拍多少次戏……”沈知之突然想起什么,“我十岁的时候被我爸一脚踢到了湖里,发了五天高烧,很多事都不太记得。”
景泽谦就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回话,只有眼眸像深邃的汪洋。
良久,他才不缓不慢的开口:“那部剧因为主角犯事,还没播出就被毙了。”
而且导演病逝,编剧退圈,又过了快二十年,景泽谦不确保还能不能找到资源。
他加了句:“不过,我会尽力让人去找。”
沈知之有些疲倦,他侧躺在枕头上,想就这么睡过去。
景泽谦把他翻过来:“沈知之,不许睡,去洗澡。”
沈知之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我还很疼,求你当个人。”
Alpha向来都不喜欢omega忤逆自己,景泽谦也不再和沈知之啰嗦,直接给他的腰下垫了个软枕,掌心揉了揉他被迫翘起来的臀瓣,低声道:“你要配合我履行夫妻义务。”
他不说,沈知之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已经结婚了。
无论是男朋友,还是丈夫,沈知之从来没当真过,也不曾适应这些身份。
他连腿都懒得张:“法律没有规定这个是必须性,相反,他这属于婚内强/暴。”
景泽谦没打算跟他讲道理。
他的脸色很差,所以迁怒到沈知之下手也特别狠。
景泽谦掐着沈知之的脖子,碾着他的***,不给他换气的机会,好似就想这么把他弄死在床上。
沈知之的脸因为缺氧憋的通红,他的手不自觉的去拽景泽谦掐着他的脖子的手。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他仿佛被关在密不透风的玻璃罩里,隔绝了他唯一的氧气。
但更要命的,是景泽谦在窒息里,给他的源源不断的**。
沈知之咬紧的下唇发出一声苦闷的哽咽,紧绷的双腿不停的踢蹬。
不知这种痛苦持续了多久,久到沈知之再无力挣扎,双眼一沉,逐渐陷入了昏迷……
哪怕沈知之在睡梦里,景泽谦也会拿锁链拴着他。
沈知之无时无刻不在想逃跑,可一直没有机会。
昨晚折腾的太过,沈知之到中午都还没有胃口,只简单的喝了两口豆花。
窗下的床头放着一束野玫瑰,在阳光下正绚烂的绽放,上面的水珠泛着晶莹的光泽,熠熠生辉,鲜艳欲滴。
沈知之不清楚景泽谦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野玫瑰。
正当他对着玫瑰花失魂落魄的发呆时,咚的一声,景泽谦把奖杯放在床头桌上:“这个奖杯是你的,你想把它摆放在哪里?”
第29章 新的玩儿法(葡萄配红酒)【已修改】
沈知之看着梦寐以求的奖杯,锥心的痛。
这个本该让他骄傲的荣誉,却因为景泽谦,让它在沈知之的心里蒙上了灰尘。
只要看到它,就能让沈知之想到景泽谦带给他的疼,还有这段度日如年的囚禁生活。
沈知之平淡的开口:“随你处置,我不想再看到它。”
景泽谦眼底涌现愠色:“沈知之,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可沈知之依然平静如死水,反而质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说呢?”
“你从没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凭什么说你喜欢我?”
景泽谦再次缄口不语。
沈知之现在痛不欲生,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知之等这个奖杯等了十八年,那景泽谦又何尝不是等了他十八年。
但景泽谦从来没在沈知之面前表现得那么求而不得,无论何时,他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沈知之,你从来都没试着走近我,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沈知之笑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欲/望交换,沈知之卖身满足他,他也拿到了想要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怨天尤人。
真要论罪的话,他也有错。
为了私心,主动跳下了深渊,是他咎由自取。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当时他不答应,景泽谦也会像现在这样,囚禁他,强制把他锁在身边,一辈子都不会给他光明。
沈知之轻语着:“你的喜欢太窒息了,每当我想对你打开心扉时,你就会往我身上捅一刀,换谁都不可能敢靠近你。如果你是个正常人,我或许会了解你,爱上你。”
他深喘口气:“可惜你不是,你只是景泽谦。”
话已至此,景泽谦不想再浪费时间给沈知之讨论爱不爱的话题。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景泽谦都不会放开沈知之。
就算被他憎恨一生,只要能留下他,他无所谓其他。
“今天天气很好,我带你去后院晒太阳吧。”
景泽谦终止了话题,他把沈知之手腕上的锁链解开,换成了手铐,又给他换了件白色绸缎长衫,只到他膝盖那里。
现在还不算太冷,这件衣服穿在沈知之身上,又纯又欲。
景泽谦把沈知之抱到了后院,将他放在了提前准备好的美人榻上。
景泽谦给沈知之铺了层鹅毛软垫,让他靠着更舒服。
旁边是一张圆石桌,上面摆着葡萄和红酒。
景泽谦坐在另一边的石凳上,眺望着眼前的玫瑰花海。
这是他亲自灌溉的,比任何珍宝都要珍贵,比任何景色都要美丽。
沈知之随意揶揄:“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会喜欢曼珠沙华,没想到只是大街随处可见的野玫瑰。”
“再普通的花,只要我觉得珍贵,那他就是独一无二。”景泽谦话点到即止,他往高脚杯里倒了红酒,轻轻摇晃,“来一口吗?”
沈知之摇头:“没胃口。”
这几天,他的身上永远都挂着痕迹,在白润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耀眼,想让人再多弄几个出来。
沈知之躺在美人榻上,领口微敞,露出的精瘦锁骨上,能看出淡淡的牙印。
还有脚踝和小腿,有很明显的青色指痕,看起来涩极了。
不过是看了看腿和锁骨,景泽谦就又口干舌燥。
他自认为是矜持稳重,但独独面对沈知之,总是让他把持不住。
景泽谦在沈知之的惊呼声中,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让他双腿岔开,面对面的坐下来。
距离一拉近,景泽谦能清楚的闻到沈知之身上残留的晚香玉,即使在白天,也能像夜里一样惹人心醉。
omega的信息素果然能让最理智的Alpha失控。
景泽谦扣着沈知之的后脑勺,亲吻着他干薄的嘴唇,贪婪的吸允他的味道。
沈知之对他突如其来的强吻习以为常,安静的等他餍足。
omega的嘴唇很干涩苍白,大概是做太多脱水的缘故,被景泽谦亲了许久,才稍显润色。
景泽谦不喜欢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他比较怀念以前沈知之滢红滑嫩的唇瓣。
“你该补充水分了。”景泽谦抵着沈知之的额头,“再这样下去,你会脱水的。”
沈知之不假思索的回绝:“我不想喝。”
景泽谦摁在沈知之肩膀上的手指收紧,让他闷哼出来。
“和我待在一起,就这么想让自己死吗?”景泽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嗔怒,他的目光锁定在红酒杯上,单手拿了过来,把杯沿放在沈知之唇边。
沈知之戴着手铐的双手推搡着:“我不要喝!”
景泽谦无视他的抗拒,捏开他的下巴,把红酒灌了进去。
沈知之吞咽不及,红色的酒渍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衣服上,雪白的衣裳染上了让人兴奋的红。
一杯酒被灌进去,沈知之的肚子都有些灼热,双颊也浮现出粉色,看着人心痒难耐。
景泽谦又想把他弄哭。
虽然每天在床上都能看到,但就是百看不厌。
毕竟这么漂亮的omega,就是用来欺负的。
“难得今天在户外,我们尝试一种新的玩法。”
景泽谦抱起沈知之,把他放倒在石桌上。
石桌很宽大,正好能容下一个沈知之。他很清楚景泽谦的变态手段,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安分的扭动着,扬声问:“你又想玩儿什么?”
景泽谦按住他的肩膀,两指夹起琉璃果盘里的一颗圆润的葡萄,揉在手里把玩:“这葡萄挺贵的,不吃浪费了很可惜。”
沈知之听他话里的意思,一个可怕的念头跳了出来。
紧接着,他就听到景泽谦下面的话:“既然你不喜欢喝红酒,那葡萄酒你应该会喜欢。”
可怕的想法被证实,沈知之挣扎的更厉害,拼命想逃走:“你这个禽兽,我才不要跟你玩儿这种恶心的游戏。”
可他被按的很紧,抬一下身都难,更别说跑了。
景泽谦把剩余的红酒全部倒在沈知之的身上,顺着脖颈,小腿流下,让圣洁的躯体被酒渍玷污,如同一张毫无瑕疵的白纸,被泼上了红墨水,让人产生更加残忍的毁坏欲。
他用胳膊支在沈知之的后背上,微微抬起他的上半身,亲咬着他圆润的薄唇。
上面还残留着红酒液,入口有些甜。
景泽谦捏起一颗葡萄喂进沈知之的嘴巴里,继续着刚才的吻。
沈知之想把葡萄吐出去,却又被景泽谦按着,再加上剧烈的亲吻,他感觉到喘不上气来的窒息。
眼泪簌簌而流,浑身冒着冷汗,沈知之咬字不清的说:“我迟早得死在你手里。”
“我这么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死。”景泽谦又把吻转移到了他的侧颈上。
沈知之身上又黏又难受,折磨的他泪流不止,说不出话。
然而,这只是刚开始。
Alpha的精力都有超人的旺盛。
沈知之被景泽谦翻过来,泪眼朦胧中,他无力的求道:“别在这里。”
景泽谦托起他的后背,把他半搂在怀里:“没事,这里又没有人。”
可耻辱心还是让沈知之闭紧双眼。
再一次的被弄脏。
……
沈知之又浑浑噩噩的睡到了晚上。
他翻个身,就让他疼的不停的抽气。
景泽谦已经给他清理干净了,可仍然令沈知之感到别扭和羞耻。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知之缩在被窝里装睡。
景泽谦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两秒,冷不丁的开口:“醒了就起来吧,我给你做好了饭。”
沈知之的声音听起来很黏糊:“我不饿。”
话音刚落,空气里咕噜一声,两个人都沉默了。
内心挣扎一番后,沈知之终于愿意爬起来,抬手冲景泽谦扬了扬下巴:“给我解开。”
景泽谦给沈知之打开锁链,把沈知之抱到了餐桌前。
凳子上提前放好一个软垫,可还是让沈知之痛的眼泪汪汪。
景泽谦轻柔的在他唇上吻了下:“先忍一下,吃完饭我给你擦药。”
沈知之看了眼桌上的饭菜,不再是索然无味的白米粥,而是沈知之以前很难吃到的东西。
有法国蓝龙虾,阿拉斯加帝王蟹,白松露黄金披萨和金箔圣代。
其他不说,单看这杯圣代就得有上千美金。南太平洋的香草味冰淇淋做打底,上面撒上苏奥巧克力和马达加斯加的香草豆,装在黄金制的高脚杯里。
要是在平时,沈知之肯定能一口气全部吃光,可现在,再高级的食物都让他没胃口。
他小声说:“我不想吃。”
景泽谦沉声道:“如果你上面的小嘴不想吃,那我就让你用别的地方代劳了。”
沈知之被吓得浑身激灵,他白天才被塞过葡萄,现在还心有余悸,立马不敢再违背,乖乖吃饭。
景泽谦把蟹肉和龙虾全部剔好,放在沈知之面前的盘子里,声线温凉:“等我哥婚礼结束了,我就给你雇一个佣人,专门来照顾你。”
沈知之吃下一口蟹肉:“不用了,我能照顾自己。”
“不单单是照顾,我不能总在家里处理工作,去公司的时候,得有人看着你。”
“……”行吧,沈知之就知道是这个。
景泽谦什么都能给他,就是不会给他自由。
“随便吧。”沈知之回答完,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第30章 今天不弄那么重【3500字】
沈知之和景泽谦客串的青春电影今日首映,第一天票房就达到了三个亿。
一方面是有景泽谦的存在,另一方面是沈知之《野玫瑰》的热度还很高,再加上导演年年获得金棕榈奖,所以备受关注。
沈知之不能参加首映礼,景泽谦就把片源拿回了家,和他一起在三楼的影音室观看。
昏暗的影音室里只有投影仪发出的蓝光,沈知之窝在沙发上,被景泽谦搂在怀里,一脸倦色的看着电影,时不时接受爆米花的投喂。
呈现电影的媒介不是大屏幕,而是直接投映在墙上,看起来更高清。
原本沈知之看的心不在焉,可猛然间,他看到了沈煜姝的脸。
是一个跟在男主角身后的小混混,全程没有一句台词。
沈知之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以沈煜姝的咖位怎么可能来演跑龙套。
他指着画面问:“那是沈煜姝吗?”
“嗯。”景泽谦神色如常的回应。
沈知之意识到不对劲,大胆猜测:“是你把他雪藏了?”
景泽谦:“没完全雪藏,他上次在慈善晚宴得罪了我,你觉得我还会给他崭露锋芒的机会吗?不过,我不会让他彻底没有资源,毕竟对他来说,只有让他从神坛砸进泥潭,死不了也出不去的感觉最痛苦。”
沈知之再次佩服景泽谦的狠。
对于习惯了男一号的沈煜姝来说,只能演些跑龙套,确实是生不如死。
景泽谦接着说:“他不是最瞧不起你吗,那我就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当小卒。”
他一直清楚沈知之在国内的状况,很久之前就产生过把他接到国外,或者让人给他资源。他派去监视沈知之的人并不能每天都在,否则会引起怀疑,只能尽量照顾沈知之不在外受到欺负,并不能干涉他的家事。
但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除了有个牛逼的家世,自身并没有让人听从他的能力,也没有人脉。
家人又很忙很乱,肯定不会同意把沈知之接到家里。
最重要的,景泽谦心气高,也心思重,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早恋,沈知之是他自己的年少的秘密,所以就没寻求父母的帮助。
而且那时景禾集团刚刚起步,景瑞辞和容语禾天天国内国外两头跑,再加上他们着急景泽天的病情,根本顾不得管他。
至于其他亲戚,当时他的叔叔和舅舅还不像现在这么有权有势,而他的爷爷和姥爷去全球冒险了,几乎联系不上,他们的财产没人能动得了。
为了沈知之,景泽谦一心扑在了学业和事业上,并在欧洲的娱乐圈市场打出了名堂,那年他才17岁。
后来,他考上了南加州大学,并成功接管景禾集团,仅用三年,就让公司全球知名,他也成为了景禾最大的股东,让景瑞辞提前退休了。
这些,景泽谦没打算告诉沈知之。
所幸他足够努力,能在最短的时间回到他身边。
电影进入了高潮部分。
两位男主角亲着亲着就滚到了床上。
沈知之看的有些面红心跳。
旁边的身影突然扑过来,把沈知之摁到了旁边的抱枕上。
沈知之握住他撕扯自己衣领的手,语气里带着忐忑:“我那里还肿着,看电影前刚擦过药。”
“今天不弄那么重。”
一旦Alpha的性*被挑逗起来,想让他放过omega是不可能的。
景泽谦能说出这种话,对沈知之已经算仁慈。
沈知之没再阻止,任由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景泽谦在沈知之耳边恶劣的说:“电影还有一个半小时,在它结束之前我不会结束。”
沈知之:“……”但愿他还能清醒的听到结尾曲。
Alpha的话最不能信。
说好的不重全是扯淡。
沈知之的脸颊湿漉漉的,全是泪痕,抽搐着翻着白眼。
两人之间,一片狼藉。
在他们即将**时,景泽谦吻住沈知之的嘴唇,尝着他的泪水,堵住了他的哭叫。
沈知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他面颊殷红的喘着气,目光散乱,人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久,才将将回过神。
电影已经结束了,沈知之甚至都没怎么看到自己的画面。
衣服,抱枕掉了一地,就连沙发垫都出去半截。
沈知之勉强扶着沙发背坐起来,看着上面的**,眼神示意景泽谦。
“皮质的,好清理。”景泽谦拿着纸巾,面不改色的把沙发擦理干净。
沈知之对这个色批无语至极。
……
电影连续放映五天,票房破了二十亿,这对一部青春类电影来说,绝对是很高的成绩。
沈知之虽说只是客串,但他出演的学长温柔,阳光,又有点可爱,放在当下,也绝对是受万众瞩目的清纯男高,深受女孩子们喜爱。
这也让沈知之的微博又涨粉500万,再加上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涨粉,沈知之现在差不多有四千万粉丝。
虽然不算很多,但在娱乐圈,这个涨粉速度能排前茅。
沈知之正划拉着up主对电影的评价,忽然看到一个热搜:沈知之 景泽谦三搭#
一次是MV双男主,一次是电视剧投资人和男四号,还有是这次客串的情侣。
景泽谦从不和一个omega搭两次戏,他这么高频率的和沈知之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谁都能感觉到他们关系的不对劲。
若是换成娱乐圈中的别人,早就引起轩然大波,可这正主是景泽谦,就没人敢乱喷。
毕竟得罪了景二爷,就等于自寻死路。
沈知之还惊奇的发现,沈煜姝突然由男一号变成了路人甲,几乎没人议论,就连他的粉丝都安静的跟死了一样,真不知道景泽谦究竟做了什么。
转眼间,迎来了景泽天和陶韫的婚礼。
因为担心婚礼上景泽天出岔子,景瑞辞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只邀请了亲戚和至交好友,低调的在京城的皇家圣宫里举办婚礼。
这座宫殿仿欧式建筑,整体是纯白的色调,但却很像油画里的伊甸园。
天花板上坠满了绿色的藤萝和红色的蔷薇,每隔五米就有一个三层的黄金吊灯,吊灯被蔷薇包裹,远看庄重、复古而神秘。
地上也长满了鲜花绿叶,宾客位列长廊两侧,每个水晶圆桌的四周都有白色镂空花纹的柱子间隔。
正前方的尽头有一个诺大的亭子,里面的中央放置着一台阶高的圆形礼仪台。
所有的一切都被鲜花围绕,花园系风格的婚礼殿堂浪漫而热烈。
沈知之除了领证那天,今天还是头一次被景泽谦带出来。
他又被景泽谦逼着穿上和他一样的黑色礼服,头发随意的打理了下,不用刻意装扮,只要他们往那里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是婚礼的主角。
从大门进来,绕过三人高的喷水池后,沈知之看到了宫殿内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他见过的最高端的婚礼殿堂。
景泽谦看出了沈知之的羡慕,抓紧了他的手说:“沈知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
沈知之是很渴望能有自己的伴侣,自己的家。
但如果是景泽谦这样的,那他宁愿不要。
沈知之嘀咕道:“我才不会和你结婚。”
“你已经和我领了证,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景泽谦对沈知之的话感到不满,所以抓着他的手腕的力道格外的重,几乎是把他往里拖。
景瑞辞与容语禾正在厅堂接客,后者看到沈知之他们过来,言笑晏晏的走近:“知之,你今天穿的真帅气。”
沈知之上下看了眼容语禾的穿着,玉簪盘发,红色旗袍,整个人显得年轻,容光焕发。
他由衷的夸赞:“阿姨,您也好漂亮,全场最漂亮。”
“哈哈,还是知之的嘴甜。”容语禾笑得合不拢嘴,难免瞪了景泽谦一眼,吐槽道,“诶呀,我这亲儿子,都不如我这亲儿媳妇招我喜欢。”
景泽谦面无表情的点头:“儿子的作用就是找个好儿媳。”
容语禾笑得更灿烂。
只有沈知之在强颜欢笑。
景泽谦带着沈知之落座在第一排的席位,现在亲戚来的不多,沈知之觉得待得无聊,就问道:“我能出去溜达会儿吗,很快就回来。”
景泽谦只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沈知之垂下头:“那就算了。”
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啪的一声,左手腕上又被手铐铐住,锁在了餐桌布里面桌子的横杠上。
沈知之满头黑线,他没想到景泽谦居然变态到把手铐带到了婚礼,还给他锁这儿了,他气的小声骂道:“这里都是你家亲戚,抽什么疯,给我解开。”
“安静待着,哪儿也别想去。”景泽谦只给他这样的回复,顺带给他倒了杯碧螺春。
沈知之肺要气炸了,喝再多的茶都浇不灭他的火。
他尽量把手藏到桌布后面,以免被人看到。
宾客陆续到齐,基本上都是带着小孩来的,幸亏景泽谦坐在这里,没人敢坐,沈知之不用那么费力的藏手铐。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奇的问:“你的爷爷姥爷叔叔舅舅来了吗?”
景泽谦品了口热茶:“他们都没来,我叔叔和舅舅工作太忙,抽不出空。祖父和外祖父年纪太大,又在国外,就算是私人飞机,也很麻烦。我爸妈不想折腾老人,就一会儿给他们看直播。”
“噢。”沈知之答应一声,低头不再说话。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在主持人开场后,景泽天和陶韫,穿着隆重的礼服,从花圃中间走到礼台上。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没表情,沈知之在心里叹口气。
就在他们要交换戒指,进行到高能环节时,一个omega突然跑到礼台下,喊道:“泽天!”
景泽天拿戒指的手顿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下人,错愕着:“小礼?”
不仅陶韫当场变了脸色,就连宾客都抻着脖子一脸吃瓜。
沈知之默默的嗑瓜子,目光流连在景泽天和叶嘉礼深情地对望中。
他觉得此刻的背景音乐换成《无法原谅》就完美了。
毫无意外的,在对视了十来秒后,叶嘉礼扭头抹泪跑了。
“小礼,不要离开我!”景泽天撇下陶韫追了出去。
台上的陶韫:“……”
台下的沈知之、景泽谦:“……”
沈知之吐出一个瓜子皮:“到底是谁发明的修罗场,有种让人无语的精彩。”
景泽谦标准大佬坐姿:“陶韫没给我哥两巴掌,这让我很意外。”
沈知之:“……”不愧是亲弟。
第31章 喝醉了就很享受
容语禾跟着景瑞辞安抚好宾客,就先带着陶韫去后台休息。
餐品一道道上桌,沈知之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口水直流。
他最喜欢的是钻石草莓拼盘,顾名思义,这道菜是草莓里搭配着粉红色钻石,一盘就100多万美元。
沈知之喜欢它不是因为它贵,单纯的觉得它好吃。
景泽谦就只动了两筷子,就没再吃了,而是拿起一枚钻石打量。
沈知之看着他口齿不清的问:“你在看什么?”
景泽谦:“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打造一个镶嵌宝石的项圈。”
沈知之:“……”
景瑞辞带着容语禾来敬酒,可能出于维护陶韫尊严,就没让他跟来。
来到景泽谦这桌,总共就五个人。
沈知之刚站起来,差点儿又被桌子下的手铐给拽回凳子上。
为了不让容语禾看出端倪,他只能半斜着左肩,举着酒杯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容语禾狐疑的问:“知之,你的身体怎么是歪的?”
沈知之想了想措辞:“那个……我昨晚左胳膊落枕了。”
景泽谦:“……”
容语禾:“?”
幸好她喝多了,没脑子多想,被景瑞辞搂着去了下一桌。
沈知之大赦般的松了口气。
景泽谦看着他妈妈喝醉酒的样子,若有所思,随后把目光钉在了沈知之的身上。
沈知之:“……”总感觉这老男人又要折腾他。
过了会儿,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给景泽谦敬酒,无非是想在工作上得到他的帮助。
景泽谦还是按照老规矩,滴酒不沾,全让沈知之替他挡了。
然后,在婚礼结束时,沈知之醉的不分东南西北。
景泽谦给容语禾说过后,解开他的手铐,打算带他回家。
路过中间的桌子时,沈知之一眼看到一个小男孩,怀里抱着个只比他矮半截的小熊猫玩具尾巴。
棕色的尾巴毛茸茸,软绵绵的。
沈知之看到后眼睛里都是小桃心。
景泽谦正往前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拖拽力,回头一看,他原本牵着的沈知之停在原地,拽着他死活不让他走。
景泽谦又走回几步,问:“你要干什么?”
沈知之指着小熊猫尾巴:“我要这个。”
闻声,小男孩和他的妈妈都回过头看向他们。
女人面色微变,说了句:“二少爷这是要回去了?”
景泽谦点头当作回应。
他又看回沈知之:“你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买一百个。”
“不!我就要这个!”沈知之不听他说的,转身蹲在小男孩面前,戳了戳小尾巴,胡扯道,“小朋友,这条小熊猫尾巴,想要跟哥哥回家。”
小男孩眨巴着卡姿兰的大眼睛,没听懂他说的话。
景泽谦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声喊他的名字:“沈知之。”
可沈知之现在喝醉了,根本不怕他,反而威胁他:“要你寡!你不把它给我,我就把你家亲戚的小孩一口一个全吃光!”
“……”景泽谦无奈,只得转头对女人说,“家妻醉酒爱胡闹,婶婶不要见怪。这个玩具他喜欢,我出十倍的价钱买了。”
女人连忙摆手,把玩具从孩子手里拿过来,递给沈知之:“二少爷客气了,二少夫人喜欢就送给他,这玩具家里多的是。”
虽然他不知道二少爷什么时候结的婚,但这么称呼沈知之总没错。
沈知之拿了一把糖,塞到小男孩的手里:“我不白拿你的东西。”
然后,他才抱着小熊猫尾巴,跟着景泽谦一起上了车。
沈知之回到家里,就枕着小熊猫尾巴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小小一只,真把自己当成国宝了。
他困得想睡,但景泽谦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攥住沈知之的脚踝,把人拽到床边。
沈知之吓得一抖,半迷糊的睁开眼,嚷着要往回爬:“我要我的小尾巴!”
“这么喜欢它啊。”景泽谦按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唇角勾起一个坏笑,“我可以让它变成你的真尾巴。”
沈知之歪着脑袋问:“怎么变呀?”
“我一会儿就告诉你。”
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再把他抱到镜子前,从后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镜中的自己。
喝醉酒的沈知之透着粉红,像千娇百媚的花朵,勾着人来采颉他。
“沈知之,你真漂亮。”景泽谦释放出浓烈的威士忌信息素,从沈知之的脖颈吻到他的耳根,轻轻咬了咬。
沈知之扭过头,双眼迷离的注视了景泽谦几秒钟,蓦然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了他的吻。
喝醉酒的沈知之总是这样主动而热烈。
景泽谦克制不住的呼吸加剧,按下了沈知之的腰。
整整一晚上,他都被omega浓郁的信息素包裹,引诱着他不停的标记着白皙脖颈后脆弱的腺体。
直到最后,沈知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晕在了景泽谦的怀里……
……
沈知之第二天面对留有干涸污渍的小熊猫尾巴,头顶三道杠。
一想到昨天他拿这个做了什么,就无地自容。
这个怎么能用在那里……
偏偏景泽谦还来刺激他:“沈知之,平时不是抗拒的很,怎么昨天喝醉了就那么享受。”
沈知之把小尾巴砸到他身上:“我那是喝醉了,做不得数。”
景泽谦晃了晃毛绒玩具:“那昨晚怎么这个都湿透了?”
“谁让你总喜欢灌醉我!”
“因为每次你喝醉了,都很紧。”
“……”沈知之想说的话突然被堵住,这个混蛋总能出其不意的让他无言以对。
他咬着后牙槽说:“真想诅咒你早日破产。”
景泽谦坦然回道:“那你就想想吧,我的财产破到下辈子都破不完。”
“……”
景泽谦给沈知之穿上睡袍,带他去洗漱:“吃完早餐后,家里要来一个人。”
沈知之拿起挤好牙膏的牙刷:“谁?”
“派来监视你的佣人。”
沈知之差点儿一口咽下去牙膏沫。
上午十点,景泽谦聘来的佣人准时到达。
来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的Beta,眼睛像珍珠似的,又亮又大,有点可爱。
他一进门,懂规矩的颔首:“二少爷好。”
景泽谦靠坐在沙发上,扬眉示意:“只是李管家的孙子,李时安,以后我不在家,就由他来照顾你。”
李管家就是景家的老管家,沈知之见过。
景泽谦之所以会用他的孙子,大概是自己人才安心吧。
李时安礼貌的对沈知之微笑:“二少夫人好。”
沈知之觉得被人叫二少夫人很别扭,于是回复他:“叫我知之就行。”
景泽谦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李时安去他的佣人房。
房间在一楼,虽然不大,可也比普通房子的主卧豪华好几倍,全部设施一应俱全。
景泽谦就站在门口,沉冷的嗓音问李时安:“李管家都给你交代清了吧,你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吗?”
李时安不敢看景泽谦的眼睛,就低着头回话:“回二少爷,全部交代清了。”
“但他应该没告诉你,除了照顾沈知之的饮食起居,还要替我监视着他。”景泽谦又看了眼客厅:“我若不在家,务必盯好他,最好别让他出房间。”
李时安的眼里只一闪而过惊愕,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是,二少爷。”
“这件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二少爷,我明白。”
这孩子还算上道,景泽谦不必费心。
他坐回沙发上,见沈知之随意的看杂志。
景泽谦收了他的手机,他只能无聊的打发时间。
“意大利那边的公司有客户要见,明天我要过去出差一个星期。”景泽谦把手掌放在沈知之的后脑勺上,“你在家乖乖听话,有什么需要让李时安去做。”
沈知之心不在焉的哦了声。
景泽谦对他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意,捏着他的脸蛋警告:“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我在国外都能知道。”
“我知道了!”沈知之不胜其烦的一巴掌拍在景泽谦的手上。
景泽谦在他唇上报复性的咬了口。
沈知之还是欠管教。
景泽谦盘算着,回来后得给他立规矩。
……
景泽谦临走时,又拿锁链把沈知之锁在了床上。
备用钥匙给了李时安一把,但只有在十万火急、人命关天时才被允许使用。
若是被景泽谦发现李时安私自给沈知之解锁,不仅他会受罚,还会连累李管家。
所以,当沈知之提出想去后花园转转时,李时安拒绝了:“少夫人,二少爷走前特意吩咐过,不能让您出这个房间。”
沈知之烦闷的抓了把头发:“那铁链子总能给我打开吧?”
“抱歉少夫人,我没有这个权力。”
“……”沈知之对这个像机器人一样的Beta感到无语。
他把自己又摔回床上,沉重的叹口气。
李时安见他愁苦难忍的样子,于心不忍,就询问道:“少夫人,如果您觉得无聊,我给您讲故事吧。”
沈知之抬起一只眼:“什么故事,我才不要听《白雪王子和七个葫芦娃》。”
“……那您想听什么故事?”
沈知之想了想,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拍了拍床边:“我想听你自己的故事。”
李时安没想到沈知之会对他的过往感兴趣,就只好按照吩咐,从他小时候的事开始讲起。
另一边的意大利还在夜晚。
景泽谦工作之余检查了家里的监控,发现李时安只是给沈知之讲故事,并没有逾矩的动作,就没有干涉他们。
第32章 腺体惩罚【3600字】
经过几天下来,沈知之和李时安熟了不少。
从李时安口中得知,他不是李管家的亲孙子,李管家没有儿子,他是从孤儿院被他收养的。
沈知之觉得,日后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一天夜里,景泽谦洗完澡,靠在床头,抽查监控。
他只要有空闲,就会监视着沈知之的一举一动。
前几日沈知之都很安分,可今晚,景泽谦看到他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铁丝,正认真的捣鼓着铁链的锁孔。
好像是专业度不够,沈知之弄了半天都没弄开,最终放弃了。
景泽谦看着监控画面,即使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比刚才更深更沉,眉宇间拧起一股烦躁。
沈知之真的好不听话。
趁他不在家,又想着逃跑。
真是教训几次都记不住。
景泽谦觉得自己之前对他还是太心软,等这次回去了,必须得给omega一个刻骨铭心的惩罚。
沈知之这七天过的度日如年,被锁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连手机都没有,只能像个宠物一样,每天等着李时安给他送饭。
可他也有家务要打扫,不能时刻陪他玩儿。
景泽谦回来这天,沈知之故意睡到下午才醒。
景泽谦也没叫他,就坐在他旁边,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沈知之翻了个身,脸一下子撞到景泽谦的腹肌上,吓得他瞬间清醒,连忙滚回去,坐起来离他远远的。
他惊魂未定:“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景泽谦没有起身,就这么侧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根铁丝,嘴角带着阴森的笑:“沈知之,都到现在了,你还是这么想离开我吗?”
沈知之看到他手里的铁丝,心里先是一凉,随即脸色变得震惊:“你怎么知道我……”
他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什么,愤怒道:“你监视我?”
当沈知之猜测到景泽谦在房间里安装隐形监控后,心底一阵恶寒。
到底还是他太单纯,以为自己被囚禁在这里,景泽谦能对他稍微松懈。
“我说过,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景泽谦半跪在床边,伸手抓住沈知之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拿一种高位者的姿态审视着他,“沈知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知之现在也正在气头上,很反感景泽谦靠近自己,推又推不开他,就攥着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他好似在发泄这些天的委屈,咬的很用力,景泽谦手背被咬出了血。
可他依然没有松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是沈知之咬累了,才自己抬起头。
他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砸在景泽谦的伤口上。
沈知之看着那一圈很深的牙印,心里的苦闷更重了。
“胆子变大了,都学会咬人了。”景泽谦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单手揪起沈知之的头发,眼底浮现着冷光,“沈知之,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惯的他到现在还敢忤逆他。
景泽谦从床头柜上的牛皮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项圈,摁着沈知之的肩膀,往他脖子上戴。
沈知之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不停的拍打景泽谦,铁链都被他晃动的哗啦作响:“我不要戴这个!”
可他根本敌不过景泽谦的力气,项圈被强硬的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景泽谦傲然睥睨着他:“别白费力气了,这个只有在手机上输入密码才能解锁。”
听此话,沈知之像泄了力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下来。
他一低头,看到在项圈的正中间,镶嵌着一块蓝色钻石。
沈知之想起来景泽谦在参加婚礼时说过的话。
没想到这狗男人真给他弄了个镶钻的项圈回来。
“这是维特尔斯巴赫蓝钻。”景泽谦摩挲着钻石光滑的棱面,平缓的开口,“它是巴伐利亚王冠上的明珠,当初以2000多万美元的价格拍卖出去,前几年被我爸买回来当作我的成人礼物。”
景泽谦当初看到这枚钻石时,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沈知之。
全天下只有他才配的上这最干净的宝石。
所以,景泽谦一直把它给沈知之留着。
他这次去意大利,专门找人把钻石镶嵌进项圈里,戴在沈知之白玉般修长的脖颈上,简直天衣无缝。
这颗钻石只有在沈知之这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沈知之难以置信的愣住了,他听说过这颗钻石的珍贵,全球仅此一颗,没想到居然被景泽谦用在了这上面。
不知道原主人知道后,会不会被气活。
就在他出神之际,腺体骤然一痛,一股电流从这里被打入,蔓延他的四肢百骸,好像针砸进了骨头里,全身都刺疼发麻。
沈知之的眼泪瞬间彪出来,他嘤咛一声,差点儿没撑住倒下。
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看到景泽谦拿着手机,似乎在操纵着项圈上的某个开关。
沈知之声音都在发颤:“你在这上面安装了什么?”
“腺体电流器。”景泽谦冷隽的回答出五个字。
这个东西只有手机芯片那么大,被固定在项圈内部,腺体的位置上。
它释放出的电流对身体无害,也不会弄出伤痕,但会很疼。
调教沈知之这样不乖的omega最适用。
景泽谦在手机上摁了下,那阵尖锐的疼再次席卷全身。
这回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持续的释放电流。
腺体好像被拿刀子切割,信息素控制不住的泄露出来。
沈知之哭出声,弯下腰蜷缩成一团,拼命咬牙忍住了求饶的冲动。
剧烈的痛让他抖得厉害,他本能的死死往外拽着项圈,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不可能取下来。
事实上,他也没多少力气。
很快,沈知之就感觉到大脑里白茫茫一片,喉咙发紧,呼吸艰难,眼睛越来越模糊。
铁链被他挣动出很大的声响,细白的手腕被磨破了皮。
就在他快要翻白眼时,景泽谦按下了暂停键。
短短三分钟,沈知之好像在地狱里遨游了一圈。他如获新生的大口呼吸着,面颊上全是泪水。
腺体电流器虽不会弄伤他的身体,但威慑力很强,并且在释放电流时项圈会自动收紧。
除了疼,还有濒临窒息时生理上的不适,同时又不至于将人弄昏,还能清醒的承受。
这种惩罚似乎残酷了些,景泽谦不想这么对他。
可若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还敢逃。
只要想到沈知之会离开自己,景泽谦就能变得疯魔。
他把浑身被汗浸湿的沈知之抱进怀里,擦干他的泪水,吻了吻他的额头。
沈知之仍然在小幅度的颤抖,他无力的开口:“景二爷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多。”
“只要以后你听话,我就不会再这么对你。”景泽谦拨弄着沈知之凌乱的头发,一字一句的问道,“还敢跑吗,嗯?”
沈知之更想跑了。
但他不能说出口,也不敢提,只是紧抿唇线,偏过脸不予回答。
景泽谦强行掰正他的脸,再次警醒他:“我说过,你敢跑我就关你一辈子。沈知之,如果你不怕,大可以试试。”
沈知之干涩的嘴唇轻微蠕动,终是开了口:“我若是不跑,你能把项圈摘下来吗?”
景泽谦:“等你彻底听话了,我会考虑摘下来。”
“我如果听话了,你能还我自由吗?”
“只有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他跑不跑,都会被关一辈子。
沈知之嗤之以鼻的轻哼一声,不再问话了。
折腾了这么久,沈知之也该累了。
景泽谦把他放回被子里,关门出去。
李时安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他在一楼听到了沈知之的哭声,担心出什么事,就想上来看看,可又不敢进屋,只好在门口等景泽谦出来。
“二少爷。”李时安走上前,问道,“少夫人,他没事吧?”
景泽谦冷淡的回应:“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继续说:“李管家病了,放你几天假,回景家照顾他吧。”
李时安喜出望外:“谢谢二少爷。”
景泽谦的目光变得幽深:“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二少爷,我都明白。”
景泽谦没再开口,转而去了书房。
沈知之一觉睡到了晚上。
他是被饿醒的。
本以为他睡不着,可这一觉睡得他头晕沉沉的。
腺体处已经不再疼了,真是一点痕迹和不适都没有,若不是白天那种钻心的疼,沈知之都要以为是自己做的噩梦。
手腕出奇的没有被锁住,应该是景泽谦知道他跑不了,就暂时让他舒服会儿。
因为被束缚的时间太久,沈知之的双腕上,有颜色很重的淤青,估计很久才能消下去。
他来到一楼想找吃的,可在楼梯口就听到了水声,是从东南角游泳池处传来的。
那边沈知之还没去过那边,就走过去查看。
泳池里有人。
沈知之走近看,发现是景泽谦在里面游泳。
他健硕的身体在水中也极具魅力,随着每一次伸展手臂的动作,整个上半身的肌肉线条紧实有致,错落有形。
虽然沈知之很讨厌他,可也不得不承认,景泽谦无论是哪里,都很引人注目。
翻涌的水声骤停,景泽谦站在泳池中央,水刚没过他的胸膛,他把头发随意的扒拉到一边,冲沈知之招手:“下来。”
沈知之蹲下身,摇摇头:“我不会游泳。”
“没事,我抱着你。”景泽谦游到岸边,抓住沈知之的手腕,把他带到水里。
沈知之尖叫一声,以为自己会喝很多水,可却被景泽谦结实的抱在怀里。
他的后背抵在池壁上,睡袍全湿,不满的质问:“你拽我下来干嘛?”
景泽谦面露不怀好意,眼底都染上愉悦的笑。
他一手托着沈知之的腰,一手伸进他的浴袍底下。
沈知之难受的扭动,双手推着景泽谦的胸膛抗拒。
景泽谦冷言道:“你再乱动,我就要松手了。”
沈知之要是掉下去,水至少到他的下巴。
求生欲本能的让他紧紧搂着景泽谦的脖子,还不忘骂一句:“无耻败类。”
景泽谦深深的堵住沈知之的唇,让他说不出骂人的话。
睡袍很快就被剥去,沈知之被微凉的水冰到牙关打颤。
景泽谦把他按在池边,将他两条腿盘住自己的腰,沉语着:“我们还没在水里试过。”
沈知之小声拒绝:“不要,水进去了会很难受。”
可景泽谦从会不听他的,不顾他的推搡阻挠,牢牢地把他压在怀里。
沈知之的全部重量都在景泽谦身上,连手都不敢松开。
水很凉,沈知之瑟瑟发抖,抽搐着,哭泣着。
他重重地咬进景泽谦的肩头,可根本阻止不了Alpha疯狂的把信息素灌入他的腺体里。
水花四溅,像涨潮的浪,不停的被推到岸边,又退回池内。
久久不曾平息。
第33章 办公室里的惩罚游戏
李时安不在,景泽谦带着沈知之一起去了景禾集团。
这是沈知之头一次来到景禾,只是站在公司楼下,就为高耸入云的银白色摩天大楼所惊叹。
由于这是沈知之首次来公司,员工们都不认识他。一进自动大门,前台的接待员走过来,躬身道:“景总,您过来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沈知之脸上,先是惊艳沈知之的颜值,随后才问:“景总,这位是?”
景泽谦不露声色的开口:“这是我夫人。”
接待员很识时务的对沈知之颔首:“景总夫人好。”
被叫二少夫人就算了,现在又来个总裁夫人,沈知之真怕自己听多了会折寿。
可他又不能说太多,以免景泽谦再发狂。
所以他也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景泽谦带着沈知之走后,接待员才从这爆炸性的消息里震惊回神。
她急忙在景禾吃瓜群里发消息。
【呱主:特大新闻!!!景总居然结婚了!!!他今天就带着他的小妻子来公司了!!!】
本来上班就很枯燥。
这下直接炸出一堆吃瓜群众:
【我天,不会吧,景总不仅是我男神,我还是他的影迷啊!!】
【像这种高层人士,好多都隐婚。咱们景二爷混双圈,更别提了】
【哈哈,咱们公司好多omega要心碎喽,今晚得集体排队跳楼吧】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景总夫人好不好看?】
【呱主:无敌巨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omega……等等,他好像最近火起来的沈知之?!】
【靠,我在网上吃到了一些瓜,原来他俩是真的,还是隐婚!】
【技术部经理:还是少说两句吧,被景总知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呱主:经理,你怎么在群里???】
无论吃瓜群里掀起多么大的惊涛巨浪,公司里依然没人敢公然讨论。
总裁办公室在十楼,沈知之看着不停向上的电梯,不由得问:“你的办公室为什么不在顶楼?”
景泽谦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在夏天充当太阳能的兴趣。”
沈知之:“……”
十楼只有一间总裁办公室,除了办公的屋子,剩下的就是休息室,健身室和台球厅、游泳室之类的。
沈知之现在看到游泳室的牌匾,就想到昨天他差点儿被水灌满,一阵后怕。
来到办公室,沈知之径直走到沙发处坐着,景泽谦靠在老板椅上,对他说道:“沈知之,坐我这里。”
沈知之看到他那边没有多余的凳子,就拒绝道:“我不要坐你腿上。”
“等下十点我有个会议要开。”景泽谦看了眼手表,松了松领带,“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很充裕。”
沈知之明白了景泽谦的意思,但他依然没有动作:“一大早你就发/情,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有监控的,你收敛点。”
“我的监控别人看不到。”
“那我也不要做,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沈知之,我今天不想对你用强。”
“你用的还少吗?”
“……”
景泽谦见沈知之这么固执,就不再跟他废话。
他亲自走过去,抓住了向往旁边躲的沈知之,拖着他往办公桌那儿走。
景泽谦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到一边,拎着沈知之的衣领把他压在了上面,伸手要去碰他的腰带。
沈知之手掌撑着桌子,半抬起身,想往后退,可又被景泽谦按的死死的,后者不虞的问:“沈知之,你跑什么?”
沈知之被他掐的很痛,泫然欲泣:“我那里还没消肿,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景泽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沈知之到现在还在违抗他,看来昨天的教训没有吃够。
景泽谦二话不说抱起沈知之,走进了里屋的休息室,用脚踢上门,把他摔在了床上。
沈知之害怕的不断往床里缩,又被景泽谦一把拽回来。
他箍着沈知之的腰,目光定在他脖子的项圈上。
腺体被电击的感觉太痛苦,昨天刚用过一次,景泽谦有点舍不得再这么对待沈知之。
他想了想,转身去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三根绳子,和几个类似银色玻璃球的东西。
这是景泽谦早就给沈知之备下的,想着有一天来办公室会用到。
看着景泽谦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沈知之条件反射的后退,他被吓得快哭了,求饶道:“我错了,别用这个好不好,我乖乖配合你。”
“已经晚了。”
景泽谦冷面无情的把沈知之的双手绑在床头,脚踝上拴住绳子,也分开绑到手腕两边的床头上。
沈知之整个人都被折叠住,这个姿势过分耻辱,他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但他没有再求情。
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越多,景泽谦下手会越重。
眼睛被领带蒙住,沈知之的视线被剥夺,沉浸在黑暗里的他紧张的扭了扭腰。
啪的一声,景泽谦一巴掌抽在了沈知之腾空抬起的小屁股上,低声命令:“别动。”
沈知之不敢再动了。
他咬紧下唇,哽咽出声。
景泽谦这次没再怜惜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反思,等我开完会再来找你。”
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摁下数字2。
沈知之只闷哼一声,他就咬住了嘴唇,不愿再出声。
还挺要面子,景泽谦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休息室的门一关,隔绝了一切声音。
景泽谦回到办公桌前,审阅文件。
不知是休息室的隔音太好,还是沈知之忍得太好,景泽谦在外面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于是他又摁下了3。
十点一到,五位高层管理者准时达到。
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认真的给景泽谦汇报工作。
可景总的心思有一半都不在他们的话语上,他时刻在注意着休息室里的动静。
沈知之真是能忍,到现在还没声儿。
景泽谦恶趣味的又在屏幕上摁下5,终于如愿以偿的听到休息室里,传来一声陡然拔高的呜咽。
随即又被压下去,但还是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腔。
正汇报工作的大背头总监一怔,狐疑地问道:“景总,您休息室里有人吗?”
景泽谦不冷不淡的开口:“我家的小奶猫在里面,你接着说。”
大背头汗颜,以他的经验,刚才的哭声,绝对是又香又软的omega发出来的。可他只是下属,没资格干涉总裁的私生活,就强装无事发生的继续汇报。
开完会已经是11点,景泽谦打开休息室的门,一瞬间就被馥郁馨甜的晚香玉刺入鼻腔。
omega的信息素里带着痛苦,求饶,还有欢愉。
景泽谦的眸光都变得深不可测。
沈知之不停的挣扎着绳子,他的双手紧攥成拳,领带都被哭湿了。
景泽谦解下领带,映入眼帘的就是沈知之哭到潮红的眼尾,卷曲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随着他的抖动缓缓滑落。
他的眼睛里浸了一层水雾,有些涣散,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其中的破碎感依然惹人怜爱。
景泽谦松开沈知之身上的绳子,抚摸着他被冷汗打湿的后背,问:“以后还敢违逆我吗?”
沈知之哭的抽抽搭搭:“不,不敢了。”
“每次吃点苦,才知道变乖。”
沈知之被捆了两个多小时,早就麻木了,景泽谦再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他被景泽谦托着臀,面对面抱着走出休息室,站在了落地窗前。
沈知之的脑袋耷拉在景泽谦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啜泣。
他的后背接触到冰凉的玻璃,吓得他搂紧了景泽谦的脖子:“这里可是十楼!”
“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到。”景泽谦亲了亲沈知之湿润的嘴唇,揶揄着,“你一紧张,我更喜欢了。”
沈知之臊红了脸,没再说话。
他后面的记忆在景泽谦的**中,越来越模糊,只能依稀听到景泽谦在他耳边说:“沈知之,你好会哭。”
沈知之彻底没了意识,以至于什么时候他在沙发上睡着的都不知道。
……
又在家里荒淫无度了两日。
沈知之正累的睁不开眼,景泽谦忽然坐到床边,往他旁边放了一沓剧本,说道:“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沈知之懒散的坐起来,随便翻了翻,发现全是知名度高的导演的剧本。
他问:“怎么,你允许我进组拍摄了?”
景泽谦:“演戏是你的梦想,我不会因为囚禁阻止你的工作,但你只能从我这里获得资源,我也会陪着你进组。”
说白了,还是和监视没什么两样。
沈知之身心俱疲,没心思再看下去,就把剧本一扔:“你做决定就好,我无所谓。”
景泽谦知道沈知之现在没心情挑选剧本,就不再强逼他,转移了话题:“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你有东西要竞买?”
“我爸相中了一个瓷瓶,但他今天没空,让我给他拍回来。”
“哦。”沈知之应了声,下床慢吞吞的换衣服。
这次的拍卖会举办的规模不小,很多老板都来了。
沈知之被景泽谦牵着手,一路听到的都是别人对他的奉承。
忽然,他眼前一亮,意外的发现谭故也参加了这次的拍卖会。
第34章 被锁在浴池里【3500字】
谭故是跟着他老爹来的拍卖会,在转过身的第一眼也看到了沈知之。
他跟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撒丫的跑过来,喊道:“知之,这些天你去……”
谭故的话在景泽谦回过头来时戛然而止,他悻悻的改了口:“景二爷,您也在哈。”
景泽谦孤傲的没搭理他。
沈知之抬头用眼神询问景泽谦,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谭故知道沈知之听景泽谦的话,本来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开门见山的问:“知之,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只回复在忙。”
沈知之的手机被景泽谦保管着,所以肯定是他回复的。但沈知之当着他的面,不好拆穿,就随口扯道:“我最近一直在山里拍戏,信号不好,等我有空了,就会主动联系你。”
“哦,好的。”谭故大直男一个,丝毫没听出沈知之语气里的不对劲。他总觉得沈知之跟着景泽谦不会有危险,又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回到他爹那里去了。
景泽谦看着谭故单纯的背影,哂笑道:“为什么不提示他,你被我关起来了?”
沈知之:“咱俩的个人恩怨,不要牵连到旁人。”
其实,只要谭故不逾矩,景泽谦是不会动他的。
毕竟他清楚,在沈知之最暗淡无光的童年里,是谭故陪着他长大,让沈知之少受很多孤独。
但景泽谦还是口是心非的回了句:“你知道就好。”
景瑞辞想要的是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龙耳瓶,竞拍相当激烈,不过最后还是被景泽谦以一亿美金的价格拍下。
沈知之对此很不理解,有钱人花七个亿买个破瓶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全部买了小蛋糕。
回去后,景泽谦直接把瓷瓶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打算明天让助理给景瑞辞送过去。
睡到半夜,沈知之感觉到口渴,就想出去倒水喝。
景泽谦没躺在床的另一边,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书房离卧室不算远,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沈知之隐约听到景泽谦在和谁打电话,好像还提到了“程砚舟”。
沈知之心里咯噔一声,强烈的不安蔓延心头。
书房门半掩着,沈知之从缝隙里看到景泽谦靠在转椅背上,指尖夹着烟卷,手机放在桌子上,开着免提。
沈知之听出电话那头人的声音是景泽谦的助理:“景总,关于程家的事我全部汇报完毕,据我所知,他们将在三天后,搬去美国。”
景泽谦吐出一口烟圈:“知道了,做得很好。”
沈知之的心跳越来越快。
景泽谦的话什么意思?
程家怎么了,为什么要搬去美国?
沈知之觉得答案就是自己的猜测。
景泽谦挂断电话,注意到门后面的影子,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凉声喊道:“沈知之,进来。”
被突然点名的沈知之心虚的吓了一跳,大脑想逃跑,可双腿却自作主张的走进了书房。
他乖巧的站在桌子前,低着头,被抓包后大气都不敢出。
景泽谦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怎么不睡觉?”
“我,我出来喝水。”沈知之手指揉搓着衣角,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你把程砚舟怎么了?”
景泽谦语气依旧很平倦:“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你把程家怎么了?”
“沈知之,回去睡觉。”
“告诉我,求你了。”
见沈知之如此固执,景泽谦也没有耐心和他周旋,就简明扼要的告诉他:“程宇嫖/娼被抓,程氏集团股价大跌,很多合同被迫中止,濒临破产。程宇虽然被人保释出来,可也人财两空,为了躲债,只能出国。”
一个不算小的企业即将破产,那是别人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被景泽谦云淡风轻的略过。
沈知之不用再问,也知道这是景泽谦的手笔。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和程砚舟吗?可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是搭档,你为什么就要抓着他不放呢?”
沈知之并非圣父,也不是对程砚舟有特殊的感情,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去牵连无辜的人。
本来在拍摄《野玫瑰》时,他就对程砚舟有愧疚,现在直接害的程家声名狼藉,沈知之更加歉疚。
“我可什么都没做,下三滥的手段我从来不用。若非程宇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怎么会被我的人拍到。”景泽谦的神情变得森鸷可怖,曈眸仿佛詹黑的夜,里面有个看不见的漩涡,对视一眼就能被吞噬。
他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俯身与沈知之平视,冷笑着:“沈知之,你真觉得程砚舟只是拿你当朋友?”
沈知之被他盯得后背发凉:“不,不然呢?”
“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明知故问。”
这件事,沈知之还真没看出来。
程砚舟是很关心他,可他对谁都很好。
或者说,他对沈知之的距离,还没有谭故的近,这让沈知之怎么可能会认为程砚舟喜欢他。
沈知之觉得可笑:“这都是你自己的无稽之谈,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是个Alpha关心我就是喜欢我。”
景泽谦冷漠着:“沈知之,你真的好没有自知之明。”
“可话说回来,就算程砚舟真的喜欢我,那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我可没有赶尽杀绝,我还留着他一命。”
“那我还要替他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也许是沈知之情绪被带的高涨,胆量也变大了,有什么话都能毫无畏惧的说出来:“那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谭故吗?”
景泽谦沉着道:“只要他不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会动他。”
沈知之的眼眶都酸了。
他以为,只要自己乖乖的留在景泽谦身边,受他摆布,他就不会因为自己再针对其他人。
可到底还是他低估了景泽谦的疯劲儿,只要对自己有一点威胁的存在,都要剔除干净。
沈知之真的好害怕,景泽谦会对谭故下手。
“你真的太可怕了。”沈知之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悲恸着,“你说我们是小时候拍戏相遇,可我现在真的好希望,五岁那年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吧嗒一声,景泽谦仿佛听到自己堪堪维持的名为理智的弦,在听到沈知之的最后一句话时,彻底断了。
他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声音冰的能刀人:“你再说一遍。”
沈知之被他陡然降低几个温度的语调吓到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一遍:“我说,我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
反正景泽谦已经听到了,他再说一遍结果都一样。
空气里死寂了几秒,稀薄的气氛好似凝结了时间,让沈知之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破入空气,带着震怒的威士忌,仿佛隐形的手,想掐断沈知之的脖子。
“沈知之,你真的很喜欢惹怒我。”
沈知之激怒景泽谦的后果可想而知。
他被景泽谦勾着项圈的边缘拽过去,摁在他的怀里。
景泽谦往下掰着沈知之的头,猩红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他暴露出来的腺体。
好几天没有打标记,就让omega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人。
景泽谦自诩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稳镇定,可偏偏沈知之在他面前提起其他Alpha,尤其是程砚舟,还这般维护他时,他就做不到淡定如常。
狼性在心底大肆攀升,催促着他想给沈知之狠狠的做个标记,让他的腺体里,灌满他的信息素。
毫无意外的,尖利的痛刺入沈知之的腺体,让他身体一僵,瞳孔赫然睁大,泪眼当即掉了下来。
Alpha的高阶压迫信息素,强行与omega的信息素融合,令沈知之的身体难以承受。
他一边哭/喘,一边挣扎,妄图逃离Alpha的掌控。
景泽谦抱起他,让他坐在书桌边缘,牢牢地钳制住他的腰,更加方便他打标记。
口中弥散出腥甜味,他再一次的尝到了omega的血。
这让他的施虐因子彻底觉醒,大脑神经抑制不住的兴奋。
景泽谦想把沈知之狠狠的揉碎。
腺体的疼让沈知之无法忍受,他感觉自己会被景泽谦玩死在这里,挣脱出来的手在旁边不停的摸索。
咚的一声,沈知之随便拿起一个坚硬的武器,朝景泽谦的头上来了一下。
浓稠的鲜血,顺着景泽谦的前额流到了下巴上。
可他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松开沈知之后,在额头上摸了把,把血攥进了掌心。
景泽谦在第一瞬间也有点不可思议,但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眼中愈演愈烈的狂风骤雨。
沈知之看着自己手里价值七个亿,被打出裂缝的瓷瓶,也愣住了。
他没想对景泽谦怎么样。
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在一念之间想要打晕景泽谦,然后离这个疯子远远的。
奈何他力气太小,景泽谦只是流了点血,依然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景泽谦现在的骇人表情,再配上脸上的血,比刚才更加惊悚,他阴冷的笑了声:“沈知之,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为了一个程砚舟,就想要他的命吗?
愤怒的烈火在景泽谦心中燃烧,让他残存的一点人性也成了灰。
“我没有。”沈知之苍白的解释,他放下瓷瓶,颤颤巍巍的往后退。
肩膀被摁住,景泽谦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屋子里的血腥味和暴躁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逼仄的氧气再加上腺体的疼让沈知之眼前发晕。
恍惚间,他看到景泽谦在柜子里翻出什么,然后抱起他,往浴室走。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沈知之害怕的求饶:“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放过我吧。”
景泽谦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把沈知之剥光扔进浴池里,打开了水龙头。
“好凉!”沈知之惊叫一声,刚爬起来又被景泽谦摁回去。
在沈知之恐慌的目光下,景泽谦用两副手铐,把他的手腕分别锁到了浴池两边的把手上。
水漫过了胸膛,同时也凉透了沈知之的心。
景泽谦拿着从书房带出来的小药瓶,打开,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全部倒入水中。
沈知之喊道:“这什么东西?”
“这是国外新研制出的omega增敏液,其药性可以融进你的每一个毛孔里。”景泽谦把手轻轻扣住沈知之的后脑勺,亲吮着他的嘴唇,语气里透露着隐忍的痛,“沈知之,为了程砚舟,你就想要我的命,我在心里就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吗?”
第35章 哭着求我,也不会放过你【已修改】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在浴池里泡了多久。
景泽谦走的时候关了灯,锁了门。
在黑暗里,沈知之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喊,景泽谦都跟听不到似的,狠心的把沈知之关在里面。
渐渐的,除了生理上的恐惧,沈知之的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又热又烫,皮肤如同放在火上炙烤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转变成发麻发痒,好像被涂满了山药汁。
药水渗透了他的全部,雪白的肌肤染上了灼烧的红,极度渴望被抚摸。
沈知之啜泣着,挣扎着,双腕都被磨破了皮。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噬咬着他的骨骼,鼻尖都哭得红透了。他不停的用膝盖撞击浴池壁,企图分散注意力。
要不是被锁着,沈知之早把自己抓烂了。
景泽谦等时间够一个小时,才打开浴室门进来。
他站在门口听不到沈知之的任何声音。
头顶的灯突然被打开,光亮晃得沈知之睁不开眼。
事实上,身体的难忍和对黑暗的恐惧,让他无限接近昏迷,就连胸前的起伏都很微弱。
即使重获光明,也没有让他感到绝处逢生。
景泽谦想着这样的惩罚应该够了,就打开手铐,打算放沈知之出来。
可当沈知之腾出一只手时,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一耳光甩到了景泽谦的脸上,唾弃道:“畜生,我真想杀了你。”
被挨了一巴掌的景泽谦并没有还手,他不会打沈知之,但可以用其他手段让他服软。
“只要你有这个能耐,随便你。”他抬起沈知之的下颌用力的亲吻着他的嘴唇,才又晦涩的开口,“但在此之前,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收拾你。”
景泽谦脱去衣服,进到浴池里。
他把脱力的沈知之背对着按在池边,手指轻缓的划过他的肩胛骨。
沈知之打了个哆嗦,发出微弱的哭腔。
景泽谦森冷的说着:“沈知之,就算你今天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
这个药有个副作用,在药效过去之前,会使人渐失力气,如同一张薄纸瘫在床上,动不了一点,也说不出话,但还能让人保持清醒。
沈知之就在这一天一夜中只能发出微弱的低咽,难受极了。
床上摆满了对他用过的玩具。
他被毫不留情的剥夺了他最后的尊严,把他这些天堪堪维持的傲骨一根根折断,彻底软了下来。
景泽谦看他安分了,就不再折磨他。
半夜,沈知之发起了高烧。
景泽谦喂他吃下退烧药都不管用,情急之下,他联系了景家的专属医生。
因为李管家病了,林医生现在在景宅,等到他赶到景泽谦这边,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沈知之穿好睡衣,躺在床上,在高热中梦呓着什么。
林医生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斑驳的痕迹。
啧啧,他家的二少爷够猛。
林医生同情的看了眼瘦弱的沈知之,说道:“二少爷,二少夫人这是纵欲过度才引起的高烧。”
“我知道。”景泽谦冷脸回应,“怎么样才能让他快速退烧?”
“我先给他打一针看看。”林医生一边打针,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二少爷,omega的身体都很柔弱,您就算再想要行夫妻之事,也不能太过火。”
他站起身,咳了声:“取之有道,才能用之不竭。虽然您是Alpha,但也要节制,再强壮的身体也会有被掏空的一天。”
景泽谦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不想死就闭嘴。”
林医生的话点到为止,他又给了景泽谦两瓶药,这才下楼出门。
来到玄关,景泽谦冷不丁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怀孕?”
林医生推了推眼镜:“保护措施做的多吗?”
景泽谦:“我不戴。”
“那可能是他自身原因,下次我带仪器来好好检查。”
夜里,沈知之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被关进不见一点光亮的地下室,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最终被黑暗一点点吞没。
沈知之被吓醒,后背汗湿一片。
被关进漆黑的浴室对沈知之刺激太大,他到现在还沉浸在恐惧里。
沈知之能感到自己现在精神不正常,就想去一楼的药箱里找镇定剂。
可他的双腿被做的到现在还在发软,一路踉跄到客厅,摔在了茶几旁。
景泽谦睡眠本来就很浅,听到动静后立刻跑下楼查看。
沈知之跪坐在地上,高烧让他连搬药箱的力气都没有,箱子摔在地上,药撒了一地。
景泽谦半蹲在他旁边,握住他翻找的手,问:“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沈知之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把手缩回来,往茶几后面爬。
他只要看到景泽谦就会想到他带给他的恐惧,那种置身黑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窒息,令人发指。
“沈知之。”景泽谦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想摸他的头,被他躲了过去。
“你不许过来!”沈知之尖叫着,随手抄起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对准了景泽谦,眼里蓄满泪水,“你离我远点,滚远点!”
沈知之害怕到疯了,他的表情狰狞又痛苦。
景泽谦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
可眼下是安抚好他的情绪,景泽谦放缓语气,一点点慢慢靠近他:“知之,把刀放下,别伤到自己。”
沈知之握刀的手不断地抖,哭道:“我让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忽然间,刀刃被景泽谦徒手握住,沈知之全部的叫喊在这一刻中止,呆愣的看着血从他的掌心淌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受伤,沈知之心脏好痛。
景泽谦趁他出神之际,手疾眼快的捏住沈知之的手腕,夺下了他的刀,压着他的后颈把他摁在了茶几上。
沈知之以为景泽谦又要做什么,扒拉着茶几,大力的撕扭,不停的哭叫。
景泽谦迅速从药箱里找出镇定剂,打在了他的胳膊里。
沈知之逐渐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景泽谦把他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漂亮的眉宇拧作一团,心中生疑。
如果只是用药,沈知之不会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景泽谦又给林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过来。
林医生这次带着仪器一起过来,沈知之还没有醒,正好方便他做检查。
他给沈知之的手腕绑上心率监测带,腺体也贴上芯片,最后拿着扫描仪在他的小腹附近检查。
五分钟后,林医生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得出结论:“二少夫人的生殖腔没发育完善,虽可以正常使用,但可能会导致他不易受孕。”
听此话,景泽谦仍然靠在阳台的门框边,不露声色的抽烟。
停了五秒,他才开口问:“这个会威胁到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吗?”
林医生:“不会。”
“如果怀孕了,会对他有影响吗?”
“生殖腔发育不良,怀孕会有一定的风险。”
“能治好吗?”
“不太容易,只能慢慢喝药调养。我看他生殖腔有些受损,这几天你就不要用了……”林医生觉得不太可能,就又换了个说辞,“进去了也不要碰生殖腔,还有,他烧才刚退,身体太虚,这两天只给他吃流食或者营养液。”
景泽谦很轻的嗯了声。
林医生又问:“我监测到他的心率有些快,你对他做什么了吗?”
景泽谦走进屋内,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遍,还把增敏液的药瓶给他看,问道:“他昨晚的精神失常,和这个有关系吗?”
林医生看着药瓶上的英文,心里感慨,不愧是景二爷,这种国内禁药都能拿到。
他看完成分,总结道:“和药没关系,他应该是精神上受了刺激。”
精神上?
景泽谦细想一下,意识到什么:“应该和我把他关在浴室里有关。”
“他可能有幽闭恐惧症或者黑暗综合症,等他醒了,你可以问一下。”林医生应和完,又看了看景泽谦额头和右手上的伤。
都已经做过处理,手上也包扎好了绷带,可他还是说了句,“二少爷,你的伤口我帮你看看吧。”
景泽谦拒绝:“不用,过两天就愈合了。”
见此,林医生只好作罢,给了景泽谦一瓶金疮药。
他走后,景泽谦坐在床边,目露心疼的注视着沈知之那张病态的脸蛋,握住了他的掌心。
不知不觉,他看了很久很久。
沈知之再醒来时是在晚上。
这一带是富人区,哪怕是现在,窗外也看不到灯火通明,只有孤冷的夜。
沈知之感觉自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心脏不再跳动的那么剧烈,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他抬了抬手腕,看到左手背上打着点滴,沙哑着嗓子问:“你在给我输什么液体?”
景泽谦就坐在旁边的桌子后办公,听到沈知之的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坐到他旁边,问:“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难受吗?”
沈知之只是重复他的问题:“你在给我输什么液体?”
“营养液,你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沈知之脸上的病气很重,惨白又疲倦,景泽谦看在眼里,心头好像被钉进了钉子。
沉默片刻,他克制着语气问:“沈知之,你怕黑对吗?”
沈知之闷声道:“关你什么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景泽谦避开沈知之输液的手,把他抱在怀里,浅声问,“是因为你父母吗?”
哪怕景泽谦的声音故意放的很轻,可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愠怒。
他痛恨一切伤害沈知之的人。
可却忽略了,他也正在伤害沈知之。
他喜爱的野玫瑰,在自己的摧毁下,一点点枯萎。
沈知之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景泽谦的怀里。
许久,他才微不可闻的答出一个“是”。
景泽谦把沈知之抱的更紧了。
他的情绪被拉扯到极限,目光幽暗,充满杀气:“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如果他早些知道沈知之有幽闭恐惧症,就不会这么对待他。
这次,沈知之没有回答他。
景泽谦也不再问。
就这么无声的抱了他一会儿,才掷地有声的开口:“沈知之,以后你在哪儿,我就把光带到哪儿。”
殊不知,在沈知之眼中。
他就是最可怕的深渊。
第36章 逃跑失败,被抓
一连三天,景泽谦都没碰沈知之,这让他感到很意外。
不过,沈知之现在无心顾及其他,一心只想逃离景泽谦。
再待下去,他迟早得被玩儿死。
等沈知之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后,对景泽谦说:“我在家里待着有点无聊,可以让陶韫来陪我吗?”
除了陶韫,沈知之不认识其他的omega。
李时安回景宅照顾李管家,他提出让陶韫来也在情理之中。
这几天沈知之一直都不怎么讲话,难得他提出来要求,又在景泽谦的接受范围内,所以他果断答应了。
景泽谦给景泽天打了电话,让陶韫有空过来一趟。
“等他来了,我要去一趟公司。”景泽谦把沈知之抱在腿上坐着,拿冰毛巾敷着他还未完全消肿的腺体,“今天就不拿铁链锁你了,你自己在家乖一点。”
沈知之垂眸看着脚尖,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他了无生气的样子,景泽谦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陶韫来了之后,景泽谦交代他:“他前几日高烧不退,今天才刚好些,不能吹风,就不要让他出房间了。”
景泽谦说话时,不怒自威,只看眼神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所以陶韫根本没有思考的精力,立马应声同意。
房门被推开,沈知之靠在床边,扭头看到陶韫走了进来,强颜欢笑一下。
不过小半个月没见,沈知之就比上次瘦了两圈,陶韫看着有些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是景二爷虐待你了吗?”
“我没有胃口。”沈知之看了眼门缝,压低声音问,“他走了吗?”
陶韫注意到沈知之的紧张和欲言又止,又看看他身上的痕迹,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一起小声说:“我亲眼看着他走的,知之,你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吗?”
沈知之抬眼环视一周:“我想去花园里坐坐。”
陶韫面露难色:“可是景二爷吩咐过,不让你出去。”
“我好几天没晒到阳光了,快闷死了。”沈知之双手晃了晃陶韫的胳膊,带着撒娇意味,“求你了。”
陶韫能看出,沈知之的目光在强装淡定,思索一番,妥协道:“好吧,但你要多穿件外衣。”
二人一起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喝茶吃水果,沈知之观察过,亭子里没有监控,才开口求道:“陶韫,我有事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陶韫也收敛神情,洗耳恭听。
沈知之深吸一口气,简明扼要的说道:“陶韫,我被景泽谦囚禁了,他收了我手机,还在屋子里安装监控,平时都拿铁链锁着我,我很难逃出去。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帮我,帮我搞一张机票,去哪里都行。”
陶韫在一进门就猜到了一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果然,他们景家俩兄弟,没一个是好东西。
陶韫和沈知之同病相怜,但他比自己还要惨,一时也同情心泛滥。
他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陶韫没多说,却也让沈知之安心,自己找对了人。
晚上,景泽谦回来陶韫才走,他西装都没脱,进门就直奔主卧,亲了亲沈知之的额头,问他:“今天怎么没在房间里?”
沈知之知道他又检查了监控,就半真半假的敷衍:“房间里待着太闷,就让陶韫陪我在花园里坐坐。”
景泽谦也查看过花园里的监控,虽听不太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应该只是正常聊天,所以就没干预。
沈知之又问了句:“和陶韫聊天我很开心,这几天都能让他过来陪我吗?”
“可以。”景泽谦这次答应的很迅速,他看沈知之消沉了很久,能让他开心一下,他也很愿意。
沈知之见景泽谦这次意外的好说话,就试着得寸进尺:“那能把监控去了吗,总有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很不舒服。”
“这个不可以。”
“哦。”沈知之只抱着一点侥幸,既然行不通,他也就没再央求。
竖日,陶韫又来了,沈知之在吃奶油蛋糕的时候,突然咳嗽,假装被呛到,跑去了卫生间,陶韫也拿着一杯水跟了进去。
沈知之检查了好几天,幸好景泽谦还没有变态到在卫生间里安监控。
陶韫趁机把一张机票和一些纸币塞给沈知之:“你要的机票我给你买好了,今晚凌晨三点起飞。”
“谢谢。”沈知之把机票和纸币装进裤兜里。
沈知之的飞机票只能是实名制,或者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混进飞机,以景泽谦的能力,查到他易如反掌。
可现在沈知之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京城,等一切到了另一个城市再说。
晚上,临睡前,沈知之吃过药后,给景泽谦倒了杯牛奶,想让他喝,景泽谦只瞥了一眼,就把目光又收回到阅读书上:“太甜,我不喝。”
“我没有放糖。”沈知之回完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本来是我觉得药吃多了,嘴里发苦,想要喝的,但热好后又觉得胃不舒服,不想喝了,别浪费。”
沈知之以前确实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只不过跟了景泽谦后每天晚上都被折腾的没有时间和精力。
景泽谦无言的看了他几秒钟,那眼神盯着沈知之实在心虚。
不过,他没看出什么端倪。
景泽谦不疑有他的接过牛奶杯,一饮而尽。
沈知之随着他喉结吞咽的动作,也一起紧张的咽口水。
他在牛奶里下了安眠药,足够景泽谦沉睡一晚上,等到他明早醒来时,他已经平安的到达了另一个城市。
凌晨十二点一过,景泽谦的呼吸声很沉,沈知之知道安眠药起了作用,就速度的穿好衣服,只拿着飞机票和钱逃之夭夭。
他打车去了机场,一路格外的顺利。
可就算如此,他的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有种在末世打丧尸,即将通关的紧张与期待。
还有两个小时,沈知之晚上没吃好,现在又有点饿了,打算去楼上吃碗面。
他的腿到现在还在疼,所以就坐直升梯去三楼,结果他刚按下关门键,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从缝隙中伸出来,牢牢地扒住了一侧门,并用力推开。
电梯门完全打开,在沈知之惊魂未定的目光下,景泽谦犹如阎罗殿里的魑魅,裹挟着一身阴寒之气,缓缓踱步进来。
沈知之被吓得大脑空白一片,忘记了呼吸,整个颤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电梯壁上,妄想凭此把自己藏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紧紧闭合,空气里安静到只能听到沈知之铿锵有力的心跳。
景泽谦站定在沈知之面前,他的表情如同鬼魅一样恐怖如斯,深渊般的眼眸里结着冰,凶气毕露,眼尾轻轻一挑,好似就能让沈知之灰飞烟灭。
逃跑失败,再次被景泽谦找到。
这绝对是沈知之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事。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呼吸,错开景泽谦的目光,低着头问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沈知之,学能耐了,连安眠药都敢下了。”景泽谦的声音更阴鸷,他单手搭在沈知之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神,“可对付我这个每晚都要吃安眠药的人来说,你下的那点儿分量,根本不够。”
景泽谦呼出的气息都是凉的,像刀子一样划拉着沈知之的脸。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被景泽谦逼到角落里只能心如死灰的接受这个事实。
沈知之无力的垂下手,像认命一般,轻轻咬唇,不甘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给你下了安眠药?”
景泽谦幽然回答:“你跟陶韫不过才见过几次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联系他。冰箱里的牛奶从没少过,怎么偏偏就昨晚你要喝。药箱里的安眠药少了几粒,你真的觉得你藏的很好吗?”
沈知之绝望的闭上眼。
他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原来景泽谦早就发现了端倪,却还把他当成小丑看他滑稽的演技。
虽然知道自己漏洞百出,肯定会引起景泽谦的怀疑,可却没算到他能发现的这么快。
景泽谦貌似看穿了他的心理,手指从他颤抖的肩膀划到了他的脖颈,拨弄着上面的蓝色钻石,低沉道:“我在这颗钻石里,安装了定位芯片。沈知之,无论你跑去哪里,都能被我准确无误的找到。”
“什么?”沈知之大惊失色的抬起头,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面魔鬼,心底无限的接近崩溃与麻木。
一个滚烫的吻重重的咬在沈知之的唇上,带着浓重的怒气和湿气,疯狂搅*着,沈知之的整个口腔都被灌满了威士忌的辛辣味道。
景泽谦像一头饥饿的猛兽,大力蹂躏着沈知之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呜呜呜……”沈知之的嘴唇被咬的生痛,被这个霸道蛮横的吻亲到眼角冒出泪花,他想推开景泽谦,反被他擒住手腕,压在了电梯壁上。
沈知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不敢想自己的后果,心里只求景泽谦能手下留情,不要把他收拾的太惨。
激烈的吻过后,景泽谦墨黑的曈眸里满满的都是对沈知之的欲,还有骨子里压不住的野性:“沈知之,不让你跑你偏要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怎么还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把你腿打断了,你才知道疼?”
他解下特意带过来的领带,绑住了沈知之的手腕,多出来的领带被他攥在手里:“跟我回去。”
“不要!”沈知之一边哭,一边被景泽谦拖着领带往外走,他的手腕被绑成了死结,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一起走。
凌晨的机场没有太多人,可还是会有人往他们这边看。
沈知之又羞又恼,丢人的把头往里缩。
一路被拖到停车场,景泽谦打开后座车门,拎着沈知之的衣领把他推进了车里。
第37章 关在岛上(铁笼)
沈知之被重重的摔到靠背上,景泽谦紧随而来的坐进去。
他一个锋利的眼神看向后视镜,司机立马会意,下车去了看不见的地方。
车门被用力的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沈知之只能闻到暴烈的威士忌,刺激他的腺体也跟着一块疼。
景泽谦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挽起衣袖,侧目看向沈知之。
这双眼睛比直面深海还要可怕,沈知之忍不住的往后缩。
可即使他怕到战栗,也没说一句服软的话。
景泽谦一条腿半跪在车座上,扣住沈知之的脚踝把他拖回来,眼底满是压抑的罪念:“沈知之,我本来不想动你,可这都是你自找的。”
每当景泽谦出现这样被激怒的神情,沈知之都会被收拾的很惨。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滚开,别碰我!”
“沈知之,你在矫情什么?”景泽谦只用膝盖,就能压制住沈知之。
自从林医生告诉了他沈知之的身体状况后,他就一直小心的养着。
没想到沈知之一点儿都不领情,直到现在还想着要逃离他,这让景泽谦怎能不气。
不过再生气,他也不会触碰沈知之的底线,做出伤害他健康的事。
景泽谦把领带多余出来的部分捆到车门把手上,然后低头重重地咬住了omega脖颈后的腺体,强行打标记。
腺体是沈知之最脆弱的地方,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沈知之无法逃避,只能歪着脑袋被迫接受着Alpha的信息素,任由他撕碎自己的衣服。
很快,沈知之就在Alpha的暴怒里意识模糊,恍惚间,他感到一根针管扎进了他的脖颈里。
……
沈知之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大脑一瞬间清醒,沈知之坐起来,警惕的打量四周。
然后,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愕。
房间很大,周围家装是欧式风格,地板上铺着浅棕色的地毯,简单不繁琐。
沈知之只穿了件白色长袍,双手依然被很长的铁链锁住,拴在床头上。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距离床边十来米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笼,门上有智能锁,将他整个人严实的关在其中。
疯子!景泽谦这个疯子!
没完没了,无休无止,他到底要把他折磨到什么地步!
沈知之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他双手扒住笼柱,嘶声喊道:“景泽谦,你给我滚过来,我没空跟你玩儿这么变态的游戏,你放我出去!”
话音将落不过几秒钟,门外传来动静,门把手被扭动,景泽谦从外面徐步而来。
他穿着黑色稠质睡衣,深V领露出他雪白紧致的胸膛。
妥妥的斯文败类的禁欲模样。
沈知之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就恨的牙根痒痒:“怎么现在连铁笼子都用上了,景二爷会玩的花样可真多。只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儿。”
景泽谦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到沈知之面前,抬手,隔着笼柱扼制住了他的脖子,眉宇间狠戾般的煞气尽收眼底:“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怎么都学不会听话。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用强制的手段把你永久囚在我身边,让你这辈子都插翅难逃。”
若真如在电梯里所说,打断他的腿,景泽谦必然是舍不得打一点。别无他法,他就只能把omega囚在牢笼里。
沈知之死死咬着下唇,怒目圆睁的瞪着眼前人。
轰隆一声,天边一声巨响,白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张牙舞爪的吞噬着黑暗。
沈知之被吓得一哆嗦,按理来说十二月的季节,不应该打雷。
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海浪声。
预知到什么,沈知之心底不可控的慌张,问道:“这是哪里?这里不是京城。”
“这是我的私人小岛,好几年前就给你买好的。”景泽谦用手心轻轻抚摸着沈知之蓬松的头发,说话的语气格外残酷,“沈知之,我会把你一辈子都关在岛上,除了我你谁也见不到,这样你就不可能再跑得掉。”
闪电再次炸响,把夜空照的像白天一样亮,同时也让景泽谦的神色在惨白的光亮里更加诡异。
沈知之气急败坏,紧握笼柱的手暴起青筋,用力的发抖,放狠话道:“我才不要做你的笼中雀,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咬舌自尽。”
“你大可以试试。”景泽谦发狠的捏开沈知之的嘴唇,低声警告着,“你敢咬舌自尽,我就把你的牙齿一个个都拔下来,反正你也不用吃饭,有营养液就够了。”
景泽谦是故意吓唬沈知之,为的就是让他乖乖留在他身边。
而沈知之也确实被吓到了,小手捂着嘴,生怕景泽谦来真的。
效果达到,景泽谦不再威胁他,用指纹解开笼子外的密码锁,走进去,再关住门。
沈知之突然和他距离拉进,直面他身上悚人的气息,不由的畏惧往后退。小腿碰到床沿,摔坐在床上。
景泽谦趁机压上来,把沈知之扑倒,扯开他的衣领,仿佛急迫餍食的吸血鬼,尖利的牙尖咬进沈知之细嫩的脖颈里,品尝到了他鲜血的腥甜。
“啊!”脖子上的钝痛让沈知之没忍住的喊出了声,脑子里莫名想到了在车上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求饶景泽谦都没有放过他。
那种难耐的滋味痛不欲生,沈知之不想尝试第二回。
所以当景泽谦的手褪下他唯一的底裤时,沈知之像困在蛛网上的猎物,挣扎反应十分激烈。
铁链被他晃得哗哗作响,对着景泽谦连蹬带踹。
Alpha被他的行为弄的有些恼怒,用力压下他的手腕,沉声道:“不想受伤的话,就别乱动。”
沈知之听不进去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挣脱,想要脱离他的钳制,破声喊道:“我不要你标记,你滚开!”
景泽谦的眸色越来越暗沉。
眼瞅着omega痛苦的快要哭出来,景泽谦骤然捏紧他的手腕,单手按在顶头,另一只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根针剂,用牙咬下盖子,把针管扎进了沈知之的腺体里。
蓝色的液体全部被注入沈知之体内,让他的眼眸一瞬间睁大,嗓子哑音片刻,终是哽咽出声:“你给我打了什么?”
“omega腺体催化针剂,既然你忘记了那种痛苦滋味,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景泽谦言简意赅的说完,松开了对沈知之的钳制,不再动他,就这么撑在他身上,居高傲视着他。
腺体很快就变得发热发烫,好像被无数软毛刷子刺入,又痒又麻,极度渴望着Alpha的标记。
这种感觉比发/情期还要难受,和第一次被终身标记时打的针剂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知之白皙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出赤红,灼热经至尾**,难耐的不停扭动挣扎。
香甜的晚香玉大量涌出,很快就挤满了房间。而他整个人也如同被抽干了血,瘫软在床上,没有力气再反抗。
“景泽谦,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沈知之仿佛破离水面的鱼儿,张开口费力的深呼吸,水红潮湿的眼尾沁出了泪珠,“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明明他都逃到了机场,马上就能坐上飞机拥抱自由。
偏偏景泽谦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他全部的幻想,梦醒之后他还活在禁锢中。
沈知之绝望的闭上眼,在黑暗里,仍旧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因为药剂在疯狂的叫嚣,让他痛不欲生。
景泽谦的心脏颤动了下,他垂眸看着心死如灰的沈知之,艰涩的开口:“没人愿意亲近我,当初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主动来找我。”
“沈知之,是你选择的我。”
景泽谦修长的指尖挑起沈知之瑰白中带着潮红的脸蛋,冰冷的开口:“只要你认错,我就放过你。”
对于难以驯服的omega,景泽谦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他要把沈知之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摧毁他想要出去的信念。直到他的omega变得乖软,不再想要离开。
可沈知之看起来听话可爱,但也不会轻易妥协,哪怕现在如烈火焚身般煎熬,他还是强行保持理智,重复那句话:“我不要你标记。”
景泽谦垂眸看着他眼睛都哭的湿透了,还在硬撑,心里嗤之以鼻的笑了声。
他到要看看这个小omega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只要他现在立马认个错,景泽谦绝不会再惩罚他。
可沈知之偏不。
景泽谦认为还是药剂打少了,但连打两针他又舍不得。
只能用Alpha的压迫信息素刺激他的腺体,不断的挑逗亲吻着他的嘴唇,但又不会标记他。
沈知之顿时哭的更惨了些,脚趾都蜷缩起来,声音连不成调:“你只会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景二爷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景泽谦听着他可怜的哭声有些心软:“知之,你说你错了,我就不罚你了。”
“我没错!”
“沈知之,真不看出来,你的嘴能这么硬气。”景泽谦拿纸巾擦去沈知之额头上的冷汗,轻拭着他樱红嘴唇上的泪珠,音色淳冽,“你先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下次再敢跑,我罚的会更狠。”
第38章 再不老实,下场更惨
沈知之再次被单独关到了房间,只不过这次景泽谦没给他关灯。
他在外面听着沈知之压抑的哭声,心里也很不忍。
但又必须给omega点教训,不然以后还敢跑。
直到房间里没有了声音,他也没得到沈知之的求饶。
打开门,景泽谦就被浓郁到过分的晚香玉信息素扑了个满怀,里面是满满的omega发/情的味道。
沈知之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
景泽谦抬起他的脸,还能看到未干涸的泪痕,和咬破出血的唇瓣。被项圈牢牢锁住的脖颈不断的有汗珠滚落,就连手腕都因为挣扎过度,磨的青紫。
怎么就这么倔呢。
景泽谦心里叹口气,他不过就是想让沈知之服个软,结果他宁可生生承受到晕厥,也不愿意求他。
解开锁链,景泽谦抱着沈知之去了浴室。
可他刚把沈知之放到浴池里,人就悠悠转醒。
“你又要干什么?”腺体还在疼着,沈知之只是被碰了下,就又不自觉的掉眼泪。
景泽谦半跪在浴池旁边,抬着他的下巴,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个吻很湿,很欲,带着点黏糊气。
景泽谦的吻技很好,哪怕沈知之在抗拒他,也能从脖颈到耳根都烧红一片。
“沈知之,你还不肯认错吗?”景泽谦轻轻捧起他的脸颊,问道。
沈知之小声哽咽着。
他紧紧握住景泽谦的手腕,声音里都是恨:“你滚开,别碰我。”
景泽谦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阴翳。
他就算再是条疯狗,也舍不得对沈知之太狠。
景泽谦把沈知之抱出来,往床那边走。
沈知之看到那个黑色铁笼就发怵,扑腾着小腿,十分不愿配合他。
沈知之被放在床上,屁股挨了两巴掌后,眼眶再次溢满了水泽,波光潋滟。
“沈知之,你再不老实点儿,下场会更惨。”景泽谦随手扯开一根床头的铁链,把沈知之的双手绑在身后。
沈知之深恶痛疾的瞪着景泽谦,他强装镇定的眼睛里透露出恐惧。
景泽谦很不喜欢他这么看着自己,就用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狂烈的吻落在沈知之的唇上,他没再反抗,任由景泽谦抬高他的腰……
……
他本以为景泽谦惩罚过他后,能稍微做个人。
可没想到,这次的逃跑对他的刺激太大,让他比之前更加疯狂到不是人。
整整五天,沈知之都在昏迷与被迫清醒中度过。
活着跟死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能喘口气。
此刻他双手举过头顶绑在笼子上,左脚脚腕与手腕固定在一起。
景泽谦就这么把他单腿站着绑了三个小时。
沈知之永远猜不透他的下一个恶趣味会是什么。
结束后,景泽谦抽身解开绳子,抱着浑身黏腻,哭泣打颤的omega去浴室清理。
洗过澡,沈知之躺在床上,神态里满是疲惫。
景泽谦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本想伸手检查一下沈知之的伤口,反被他一脚蹬开。
沈知之曲起胳膊搭在额头上,筋疲力尽的问:“景泽谦,这就是你的喜欢?强迫我,囚禁我,羞辱我,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感受到被爱吗?”
他撑起上半身,把话说完:“你囚得住我的人,也囚不住我的心,景泽谦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沈知之以为景泽谦听到这些话会更加暴力。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俯下身,堵住他的嘴唇,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景泽谦是很喜欢沈知之,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可他又不会爱人,只会用铁链和牢笼囚禁住他。
掌控他,得到他,让他再也跑不掉。
景泽谦像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拿最锋利的刀,把沈知之重创到千疮百孔。
他对沈知之,何止是喜欢。
简直是爱他爱到看不见人,就能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也正因如此,景泽谦才把沈知之越推越远。
这一觉沈知之睡了个昏天黑地才转醒。
他做了个很美的梦,他梦到自己拿到了逃离这座岛的船票。看着海岸线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沈知之闻到了自由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可当他睁开眼,再次看到压抑的铁笼时,眸光里的喜悦一点点消淡下去。
梦醒了,他还是在景泽谦的牢笼里。
“二少夫人,您终于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知之扭头看去,见到李时安站在门口,冲他微微一笑。
沈知之强撑着自己坐起来,尽管动作很小心,可还是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口,让他疼的倒抽一口气,忍着痛问:“时安,你怎么来了,景泽谦呢?”
李时安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好:“二少爷他去公司了,晚上才能回来,您有什么吩咐可直接告诉我。”
沈知之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扬了扬下巴:“把铁门打开。”
“二少夫人,二少爷吩咐过,您不能出来。”
景泽谦在临走前,交给李时安一把打开铁笼的钥匙,但依然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被允许使用。
李时安指了指床头桌,轻声道:“二少爷让我盯着您把药吃了。”
沈知之这才注意到床头桌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粒白色的药。
鬼知道景泽谦让他吃的是不是又是催/情药之类的东西,沈知之连看都懒得看:“我不吃,你拿走。”
李时安知道自己夹在这小两口的爱恨情仇间没有话语权,因此他只好放宽了话:“铁门上有对讲器,可以连接到二少爷的手机上,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他说。”
日了狗了。
沈知之唾骂一句,他现在想要出去上个洗手间,都要和景泽谦报备。
他怒气冲天的在铁门的对讲器上按下绿色的按钮,不过嘟嘟了两声,里面就传来景泽谦低冷的嗓音:“沈知之,你吃药了吗?”
“谁会吃你的鬼药,我怕你下毒。”沈知之开口就带着很冲的语气,“把门打开,我要去洗手间。”
景泽谦的声音倒是慢条斯理:“你不把药吃了,我就不给你开门。”
“少他妈废话,快开门!”
景泽谦沉静了三秒,才带着危险意味,幽幽的开口:“沈知之,不许说脏话,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可就要打你了。”
“……”沈知之眼眶都气红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把药吃了,我开门让你去洗手间。要么等我回去灌你吃药,三天都不会让你出铁笼一步。”
老变态的癖好还真独特。
沈知之真是怕了他了,拿起药粒就着水囫囵的吞下去。
咔嚓一声,铁门被打开,景泽谦再次提醒:“最多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若是超时你没回来,我可以远程操控你脖子上的项圈。”
沈知之听到这话,腺体又开始隐隐作痛,单薄的脊背冒了层汗。
他出去之后,远在景禾集团的景泽谦,一边指尖轻敲桌面,一边审阅文件等人回来。
他给沈知之吃的药是调理生殖腔的进口药,只是不想告诉他罢了。
铁链足够的长,沈知之可以去房间的任何地方。虽然景泽谦已经帮他清理过了,可沈知之还是能闻到威士忌的占有味道,嫌弃般的快速冲了澡。
擦头的时候,他对着镜子检查了下。
自从他被景泽谦囚禁后,身上的青紫就没消下去过,每天都会添加新的痕迹。
耳后和肩膀的咬痕最重,景泽谦就跟狗一样,特别喜欢咬自己。
回到房间后,沈知之冲着对讲器问道:“你都把我关笼子里了,干嘛还要锁住我的手腕,这个戴的我很不舒服。”
“双重保障。”景泽谦很快就回答了他,“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沈知之恨不得景泽谦这辈子都别回来。
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盯着天花板,眼神放空的度秒如年。
他不敢想今天晚上,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暮色四合,夜很快笼罩在海岛的上空。
海浪翻涌下,沈知之隐约听到李时安的声音:“二少爷您回来了。”
少顷,房门被推开。
景泽谦裹着一身寒气,缓缓走进来。
沈知之看到他,就突然想到这几天,他不顾他的哀求,在他最为崩溃的点和渗血的伤口上反复碾压,几度逼着他晕厥。
那是沈知之挥之不去的噩梦,只是想想就一阵后怕,本能的往床的里面缩了缩。
景泽谦看到omega不经意后退的动作,愣了一下,清冷的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知之小声嘀咕:“那也差不多了。”
景泽谦把西装外套脱下,指纹解开笼子的锁,走进去,伸手要把沈知之翻过去,检查他的伤势。
沈知之条件反射的打了下他的手:“少他妈碰我。”
景泽谦的目光黯淡下来:“沈知之,我告知过你,不要说脏话。”
被关了这么久,连骂几句都要被管束,强烈的憋屈闷在沈知之心头,让他受不了的破口而道:“你又不是我爹,轮不到你教训我!”
吼完,沈知之就有点后悔。
因为景泽谦的眼神肉眼可见的结了层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出去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戒尺。
随后,他又走回到床边,扬着下巴示意沈知之,凉薄的命令他:“沈知之,把手伸出来。”
随后,他又补充一句:“我说过的,你再说脏话,我就会打你。”
第39章 跪好了,别乱动
沈知之呆愣的看着景泽谦手里的戒尺,没有过去。
或者说,他被Alpha凶厉的气场吓到了,真怕自己过去命再折他手里。
景泽谦再次提醒他:“沈知之,过来。”
沈知之把自己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闷着声音拒绝:“我不要,不过就骂了你两句,凭什么打我。”
景泽谦冷笑一声,没说话。
不出片刻,电流从项圈上的电击器里释放出来,直击沈知之的腺体。
“啊!”沈知之惨叫一声,不过就被电了一下,他的眼泪都疼出来了,从被子里冒出小脑袋。
景泽谦眼睛里没有一点急躁,音量不大但却掷地有声:“不想被电就赶快过来。”
眼瞅着脖子上的电击器又要放出电流,沈知之赶忙爬过去,跪到了床边。
景泽谦用戒尺点了点他的手指:“伸出来。”
沈知之不情愿的举起小手。
啪的一声,景泽谦把戒尺重重地抽在沈知之的掌心。
力道不小,白嫩的手心立马泛起了红。
沈知之被打懵了。
等到第二下砸到他手心里时,他才哽咽出声,眼尾溢出了泪珠。
但景泽谦却不会因此而可怜他,那双好看到过分的细长手指,握着戒尺,仿佛地狱里最残酷的掌刑官,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抽在沈知之的手上。
他痛的受不了,就把手缩回来,往后退了退。
景泽谦眸光暗沉下来,警告道:“跪好了,别乱动。”
沈知之泪眼婆娑的,恨然的看向景泽谦。
面前的人宽肩窄腰,身段比例极其完美,看起来风度翩翩,可下手却毫不留情。
“你再动,我下手会更重。”景泽谦冷漠的开口,“沈知之,专心点,我现在在惩罚你。”
沈知之又缓缓的移动回来,再次把手心伸到景泽谦面前。
这只手已经起了层薄肿,再配上沈知之哭的实在可怜,景泽谦终究还是没舍得再打下去。
而是掀起他身上的长袍,照着雪白的小屁股抽下去。
“呜啊!”沈知之哭的更惨了些。
景泽谦打的不重,但沈知之细皮嫩肉,又娇气的很,轻轻一打都能让他感觉到疼。
哭着想往后退,可又被景泽谦牢牢地固定着腰,生生挨了几下。
景泽谦扔下戒尺,举起沈知之的小手放在唇边吹了吹,看到他脸上全是滚烫的水泽,没忍住调侃:“沈知之,你这也太娇气了,我没打你多少下就哭成这样。”
沈知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调不稳:“景泽谦,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我打你试试?”
回答他的是景泽谦的吻。
这次的接吻意外的温润如水,带着怜惜和爱意。
“沈知之,你最近好喜欢叫我的名字。”
不知为何,景泽谦特别喜欢听沈知之喊他的全名。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沈知之,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王八蛋。”
毫无威慑力的三个字,更像是小奶猫被逗极了,拿他的小爪子磨人,不疼还有点儿喜欢。
景泽谦挑着他的下巴,再次咬了咬他的唇瓣:“还敢骂人?”
沈知之害怕他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折腾他,索性闭嘴不说话。
第二天,景泽谦临走前,趁着沈知之还没醒,就把他的双手拿绳子绑在身后,给他戴上了眼罩。
以及还有A*B。
沈知之睁开眼时,看到的只有眼罩缝隙里透过来的点点光亮。
李时安按照吩咐,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进房间,听到了沈知之在咒骂着景泽谦。
omega身上穿着白色长衫,裸露在外的脖颈,好像沾染了粉红胭脂的白玉。
幸好李时安是Beta,闻不到已经疯狂蔓延的晚香玉,不然那香甜的气息足以让一个Alpha失控。
突然被扶起来侧靠在床头,看不见的沈知之不安的问:“谁啊?是景泽谦吗?”
没有闻到熟悉的威士忌,应该不是他。
李时安轻言道:“二少夫人,是我。”
听到是李时安的声音,沈知之迫不及待的开口:“你能把那个拿走吗?”
“抱歉,这个我不能拿,不然二少爷会发怒的。”李时安端起碗,舀起一小勺汤羹,放到沈知之唇边,“这是刚炖好的银耳羹,您快喝了吧。”
沈知之的注意力全在身后,哪里还有胃口吃饭,把脸撇向一边:“你拿走,我不想吃。”
李时安的房间虽然在一楼,可他昨晚还是依稀听到了沈知之的哭声。担心他嗓子疼,今天特意给他炖的莲子银耳。
“少夫人,二少爷能看到我们这里的情况,他说您若不好好吃饭,晚上回来就会罚您。”
沈知之鼻翼微微翕动,有些发酸。
在被景泽谦关的这些日子,沈知之早就习惯了他的威逼利诱,所以也无所谓李时安的话,顽固到底:“要打要罚随他便,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
李时安无声的叹口气,深深的为沈知之担忧。
这位二少夫人哪里都很好,就是性格太执拗,不然也不会被折腾的这么惨。
李时安不明白,能嫁到景家,嫁给景泽谦这样的Alpha,沈知之为什么还总想着离开。
不过他到底只是个下人,没资格管束沈知之,更不能像景泽谦那样,掰开他的嘴把饭灌进去。
李时安把碗放到一边,又把沈知之放倒,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关上笼子离开了房间。
当沈知之重见光明时,已经到了晚上,景泽谦回来之后。
他蜷缩成虾米,歪在枕头上不断呜呜咽咽的抖动。
床单上全是沈知之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景泽谦走过去,除了绳子,他把其余的一切都拿掉。
眼罩被取下的一刹那,景泽谦看到的是一双泪光闪烁,但却没有温度的眼眸。
他从来没见过沈知之这么冰冷的眼神,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用目光剐了他。
景泽谦本不希望沈知之变成这样,可为了能锁住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知之瞪着他,咬牙抽气道:“景泽谦,我恨死你了。”
景泽谦无视他的话,直接拽着他身上的绳结,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摁着沈知之的肩膀跪在面前,抬着他的头问:“你今天为什么不吃饭?”
沈知之:“你把我绑成这样,你觉得我吃得下?”
景泽谦亲了亲他的额头:“沈知之,你可以恨我,但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
“你每天这样折腾我,就不是在作践我的身体?”沈知之付之一笑,“景泽谦,是不是把我玩儿死了,你就高兴了。”
景泽谦的脸色瞬间阴晦下来,他的手指上移,捏开沈知之的嘴唇,语气淡薄:“既然你不喜欢吃饭,那就做点别的事吧。”
……
“咳咳咳……”
沈知之被揪着头发,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他的眼角滴落泪珠,威士忌的辛辣在喉间弥漫,无论怎么抵抗,都摆脱不了束缚。
景泽谦把手伸向沙发旁边的小方桌,给自己倒了杯罗曼尼康帝红酒。
这瓶酒是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还很冷,倒在杯子里冒着寒气。
他轻轻摇晃着高脚杯,小酌一口,觉得索然无味,就把杯中的酒倒在沈知之的身上。
皎白的衣衫被红酒染透,有种妖艳的美感。
不知为何,景泽谦特别喜欢让沈知之身上带点红,鲜血也好,红酒蜡烛也好,好像这样就能调动起他最畅快的舒适区。
红酒流进脖子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沈知之报复性的咬了景泽谦一口。
景泽谦皱了皱眉,抬着沈知之的脸:“小奶猫都学会咬人了。”
沈知之又去咬他的虎口。
景泽谦也不恼,只是拎起沈知之,把他按在了小方桌上,拿起酒瓶,将剩余的酒全部倒给了他。
他一边给沈知之的嘴巴里灌酒,一边问:“还敢咬人吗?”
沈知之忍受着肚子里灼热的酒液,颤抖道:“景泽谦,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景泽谦手下一顿,神色暗沉:“我知道,我没把你当成过玩具。”
在他眼里,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从来都不是玩物。
就连他对沈知之做得这些,除了失去自由,都是在他承受范围内,还能被爽到。
景泽谦不清楚沈知之为什么不喜欢。
他把空了的酒瓶放到一边,摁着沈知之的肩膀,吻着他的脖颈。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腺体上,沈知之浑身一个激灵,红酒淌了下来。
景泽谦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的腺体,一字一句,情难自禁:“沈知之,我爱你。”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深情的语气,对沈知之说直白的情话。
好像在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离开,我一直在爱你。
只是,这句“我爱你”跨越了将近二十年,却是沈知之难以承受的。
从他被景泽谦强制的那天起,对他而言,这份爱带来的只有痛苦,且看不到尽头。
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才能结束这一切?
若他一辈子都要活在景泽谦的掌控里,那他宁愿选择死亡。
第40章 豢养在城堡里的金丝雀(准备逃跑)【3400字】
不出意外,沈知之半夜又发起了高烧。
虽然景泽谦给他喂过了退烧药,可还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这里毕竟是在海岛,叫救护车什么的挺不方便。
所以,景泽谦让林医生,带好东西,派人连夜用直升机把他接了过来。
当林医生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别墅,上到二楼时,还没休息一秒钟,就被景泽谦叫到房间,让他给沈知之检查身体。
林医生仰头望着快与天花板一般高的铁笼子,惊为观止,心里嘀咕着富家公子爷真会玩儿,这种变态思想领先他一百年。
走进笼子里,坐在床边,林医生看了看沈知之脖子上的项圈,和手腕上严重的勒痕,忍不住说:“二少爷,您这是真把少夫人当成豪门的金丝雀来养了。”
景泽谦单手撑在笼门边,话中带刺:“多做事少说话,才能活得久。”
林医生闭嘴了,用仪器给沈知之认真的做检查。
五分钟后,他站起身回复:“少夫人的生殖腔没有创口了,但仍旧发育不完善。至于高烧,就是做的太过,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抹些药,好好养着就没问题。”
景泽谦:“你给的药,到底能不能调养好他的生殖腔?”
“我那些可都是进口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怎么会不管用!”
景泽谦没再多问,给沈知之盖好被子后,就和林医生出去了。
走到门口,林医生回头看了眼,被玩儿到满身种满点点猩红的沈知之,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二少爷,有句话我不知……”
“不当讲。”景泽谦在他把话说完前,堵住了他的嘴。
林医生只好悻悻的作罢。
景家人近日来身体康健,李管家也恢复的生龙活虎,所以景泽谦暂时把林医生留下来,安顿在别墅一楼最角落的房间,以随时照顾到沈知之。
回到房间,沈知之还没有醒,景泽谦拿着药膏,翻过他,给他深红软烂的地方涂药。
或许是有些疼,沈知之哪怕在昏睡里也在不停的挣扎。
看着他憔悴的病态模样,这么长时间以来,景泽谦头一次有了愧疚感。
沈知之的*很烫,很舒服,景泽谦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只有一遍遍的占有他,通过*爱带来的**,才能让他感知到,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
次日清晨,沈知之刚睁开眼就被窗外的阳光刺痛到,缓了好久,视线才逐渐清晰。
他把手搭在额头上,还有些烫,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不过意外的是,手腕儿上的锁链全部被拆除,只是铁笼的大门还在锁着。
景泽谦走进来,沈知之下意识的抓紧了被角。
他打开铁门,把手里的药放在床头,刚要抬手摸一摸沈知之的额头,omega就跟触电般,躲开了。
景泽谦的手在半空僵了三秒,转而搭在了沈知之的肩头上,平缓着语气问:“沈知之,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怕我?”
沈知之垂着头,往里缩了缩,嗓子疼到他不想回话。
景泽谦看着他死气沉沉的模样,忽而有些怀念曾经那个阳光爱笑的沈知之。
好像自从被他囚禁,沈知之就再也没有笑过,甚至可以说,他的表情比死人还要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他,景泽谦不在乎没必要的细节。
“把药吃了。”景泽谦把不同的药粒放到沈知之手心里,又把水杯递给他。
沈知之也不问这是什么药,一股脑的吞下去。
景泽谦看了看窗外灿烂的阳光,冷不丁的问:“想出去走走吗?”
沈知之惊喜的抬了起头。
林医生告诉景泽谦,不能总是把沈知之锁在床上,时间久了,他会抑郁,进而油尽灯枯。
景泽谦给沈知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拉着他的手从楼梯往下走。
这是沈知之来到这里后,头一次出房间,站在楼梯上,他才发现这栋别墅比之前的能大十倍。
甚至不能说是别墅,应该叫城堡。
整体色调偏暗,属于斯莱特林风格,复古又神秘,放在遥远的欧洲,一定是不为人知的大家族居住的房子。
沈知之心里五味杂陈,他很好奇上帝究竟怎么编写的他的命书。明明只是一个娱乐圈十八线小炮灰,如今兜兜转转又成了被豢养在城堡里的金丝雀。
属实离奇。
李时安在厅堂拿鸡毛掸子擦灰,看到他们下来后,恭敬的颔首:“二少爷,二少夫人,你们是要出去吗?”
“嗯,带他去晒晒太阳。”景泽谦清冷的回答完,和沈知之一起出了门。
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远处的海岸线与天持平,火红的太阳悬挂在海面上,向世界普照着光辉。
浪花迭起,拍打在岸边,沈知之一时怅然若失。
在这座孤岛上,连个船都没有,除非他有翅膀,否则做梦都别想出去。
可是沈知之又不甘心,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他已经只剩个苟延残喘的躯壳,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必须要尽力一试。
景泽谦握着沈知之的手腕:“我带你去海边散散步。”
岛上的风景很好看,海水都是湛蓝色,只是沈知之无心欣赏。
这座城堡占地面积少说也有万平方米,他沿着海岸,走了很久,都没有转到一圈。
但是沈知之注意到,在城堡外围,每隔十来米,就会有一个黑衣人站岗。
他问道:“防我一个人,你不至于派这么多人站岗吧?”
景泽谦淡淡的回应他:“不止是这样,在海岛很危险,需要有人盯梢。”
“哦。”沈知之面朝大海,眺望着不断翻涌的浪潮,愈发的渴望自由。
他眼里的光逐渐变得晦涩不明,脑海里飞速计算着,该如何逃离。
这一圈走的距离实在不短,沈知之身体还没恢复,最后体力不支被景泽谦抱着回到了房间。
林医生按时过来给沈知之做检查,后者看到白大褂掂着药箱,以为景泽谦又要怎么折辱他,吓得发抖的缩在被子里。
景泽谦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这位是景家的私人医生,姓林,他是来给你看病的,别怕。”
林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呀二少夫人,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你不用怕我。不对,之前我过来的时候,你都在昏睡中,所以不认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林医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沈知之松了口气,缓缓从被子里爬出来。
林医生先给沈知之量了个体温,37.2°,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重新拿了两瓶药递给景泽谦,叮嘱他:“这段时间千万别再碰他了,还有催/情药剂也不要再用了,多了伤身体……如果你实在忍不住,可以来找我要镇定剂。”
景泽谦冷眼睥睨他一眼:“不需要。”
“我开个玩笑嘛,二少爷别生气。”林医生赔笑着,又看了看沈知之,“少夫人身体不舒服,尽管给我说,我对我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
沈知之僵笑着说了声好。
随后在林医生走的时候,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未来几天,景泽谦真的没再动沈知之,让他安心养病。
林医生也每天按时过来给沈知之做检查。
沈知之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拿仪器在他的小腹上滑来滑去。
对此,林医生只是告诉他,因为做的太猛太过度,生殖腔有损伤。
至于发育不完善,他按照景泽谦的吩咐压根儿没提。
沈知之不疑有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接受检查。
在林医生收拾仪器的时候,沈知之踌躇了很久,才终于鼓足勇气说:“我每天晚上都失眠,你能给我点安眠药吗?”
林医生也发觉了他的脉象薄弱,眼圈发黑,知道他睡眠不好,便也不假思索的同意:“可以,但是一天我只能给你一片。”
一天一片足够了。
沈知之说了声谢谢:“你能不告诉景泽谦吗,我怕他知道了,又要发疯。”
自家少爷什么脾性,林医生很清楚,只是给安眠药而已,应该不会出乱子,他也就答应了沈知之的请求。
晚上,景泽谦带着一身疲倦回来,洗过澡后抱着沈知之躺在床上,闻着他心爱的omega的信息素,能让他很安心。
沈知之沉默无言的被他搂了片刻,慢慢的开口问:“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外面现在夜黑风高,天寒地冻,景泽谦担心沈知之出去再吹到风,受凉病又反复。
本来关心的话到了嘴边,他愣是没说出口,拐了个弯儿:“晚上我不想遛狗。”
沈知之习惯了他不会说人话,被拒绝一次,他就不会提第二次。
俩人都沉寂了片刻,景泽谦才又幽幽的继续说:“等明天白天,我让李时安陪你出去。”
他还盘算着买一辆游艇,等沈知之身体好了,带他去海上放风。
第二天,沈知之才知道景泽谦有个国际会议,需要出差一周。
他不在的时候,并没有再强制把沈知之关在笼子里,只是让李时安盯着他,出门无论去哪里,都得跟着。
而且,屋外还有保镖看守,景泽谦并不担心沈知之有跑出去的能力。
难得景泽谦不在,沈知之坐在沙滩上,吹着凉飕飕的海风,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李时安走过来,弯腰给沈知之披上一件外衣,柔声道:“二少夫人,现在起风了,您回屋吧,别再冻感冒。”
沈知之跟没听到他话似的,憧憬的看着远方,哑声问:“时安,你想家吗?”
李时安愣了愣,回道:“景家就是我的家。”
是啊,景家有李管家,这里怎么能不算他的家。
可沈知之呢?就算逃出去了,也只会是他孤身一人。
李时安见沈知之表情落寞,担忧他触景伤怀,忙问:“少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吧。”沈知之从悲伤里回过神,站起身,和李时安一起往回走。
在他看到森严的城堡外,一动不动站着的保镖们,不免问:“那些人夜里也都在看守吗,他们不累吗?”
李时安没有多想的回道:“他们是轮班制度,不过晚上好像人会少些,只在前门和后门有值班的。”
“原来如此啊。”沈知之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心底逐渐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必须要找到机会逃走。
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一定要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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