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金球奖的归属问题上稍微产生了那么一点点舆论风波,但作为主角的梅西同志和加迪尔同志非常热烈地在fifa盛典上就完全和好了。
说是和好好像也不是非常准确。
咩西:单方面放下心结。
加迪尔:单方面懵懵懂懂地非常感动,并成功将这种感动转化为了深沉的自我欣赏。
总之,金球先生和银球先生就像是两个开开心心的小宝宝一样回到了巴塞罗那。其实自从去年金球奖与fifa世界足球先生的评选合并了之后,之前的fifa世界足球先生的第二名与第名——也就是大伙喜欢笑称的银球奖与铜球奖就没有了。毕竟在两个奖项分裂的时代,各自还是有侧重点的。金球奖素来都是只给第一名,而年度世界足球先生尽管也只有一个,却喜欢场面好看点,给前都发奖牌。
毕竟是世界级组织,奥运会为什么要设置金银铜,fifa就为什么要同样设置前名。而且坏心眼地把第一名的归属问题保留到最后一刻,也是fifa屡试不爽的拉关注攒流量冲击年度盛典收视率的好办法,自然也带动着前名的地位水涨船高。眼看着年度最佳的个人在第一排紧张地坐上一小时,就是一年没看球的人也会牢牢记住这张脸。
但两项一合并,原本发牌子的fifa就尴尬了起来。
这第一举起的是金球奖,那第二第是不是就该举银球和铜球呢?
法国足球当然誓死不同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金球奖里也只能有一个球!”
那难道给第一名发个球,二名却给牌子吗?
要是真敢这么做,估计一届办完,下一届的第二和第就不来了。陪跑什么陪跑,不提前告诉老子是谁拿第一,老子宁愿不来丢这个脸!
于是fifa和法国足球拉扯了整整一年,终于还是决定搞了前所未有的银球奖与铜球奖。但是fifa的好算盘并没有落到实处,根本没人喜欢后面这两个球,感觉它们过于嘲讽了。于是,尽管今年还保留了银球和铜球的颁奖仪式,也不再像去年一样是前名一起上台领奖并同台合照了,而是梅西领完自己的金球下去后,再把加迪尔和c罗叫上来。
只不过完美的流程被根本不按流程来的咩西与加迪尔搅得一塌糊涂罢了:……顺着这场乱剧,fifa与法国足球趁机联合宣布彻底取消金球奖第二名和第名的颁奖环节。加迪尔捧完自己的小球之后就被告知,这是现行制度下最后一次颁发银球奖了。往后,每年将只颁发奖项给一位年度最佳选手,他会成为年度金球奖得主暨世界足球先生。
可怜的银球和铜球就造了两年就没了。
这件事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让人们惊叫的是另一件事:“啊,那加迪尔要成为唯一一个攒齐金、银、铜的选手了!”
“万一他今年给力的话,那就是一年一个脚印,年内连着拿遍金银铜了。”
“听起来好吉利好励志啊……”
“他能拿到的,梅西都说了要帮他拿的。”
“笑死,还真有人把成年人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当真啊?而且这是什么乐观傻b话,真当c罗是吃素的?梅西也就算了,小白脸也配和这两人比?”
“笑死,小白脸比你偶像名次高。”
加迪尔懒得管球迷们日常漫天吵架,他关心的是个球的问题,于是一想还真是,前年卡卡金球,他排名只进了前十;去年c罗金球,他是铜球;今年梅西金球,他是银球。
按照等差数列的规律,明年他就该拿金球了!
尽管知道这只是迷信,加迪尔还是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蹦着蹦着,他就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啊,糟了!”小美人震惊出声:“我的球呢?”
“什么球?”神迷茫地反问。
“铜球。”加迪尔哭丧着脸从床上滑到了地板上,可怜巴巴地说:“完蛋啦,因为当时觉得它不好看,我就随便一扔,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神:……
他真的是感觉自己的伟大神力都不知道用在什么荒唐地方上了,比如现在这样,他在扫描全欧洲来找加迪尔的铜球:……
“不就在你的储藏室里放着呢吗?”他不解地说。加迪尔小时候可是把自己的这个“藏宝间”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花上几万欧元买防弹玻璃保险箱,里面拿碎钻石做装饰,还装上好多灯,就为了摆几样破烂:……
比如巨多球员的头绳,他们身上别的奇奇怪怪小玩意,连青年队的好多流奖牌都被收着,墙上的球衣也都被洗干净后裱了起来……
小时候,他把所有的破烂都当成宝贝。
现在好了。
他直接把所有的宝贝都看成破烂:……
神一想到连梅西的那个金球加迪尔别说没怎么摸了,看都没看两眼,像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由得感觉头又开始疼了。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小屁孩!
一下子想起来确实是这样的加迪尔倒是放心了。他开开心心地躺到了床上,睡前给马尔蒂尼打电话,分享了自己刚刚的发现,惹得老父亲在那一头低低地笑了半天。深感对方像是在对着自己耳朵吹气似的加迪尔在床上往左往右滚了一番,黏黏糊糊地说情话:“保罗,我好想你。”
知道加迪尔只是日行一撒娇的意大利男人不动如山:“我也想你,宝贝。”
神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对马尔蒂尼的观感很不好,所以连对方喊加迪尔为宝贝这种小事,他都要不爽一下。
不过他的不爽一如往常,除了空气以外什么都不能影响。小美人继续嘟哝着和对面说了不少傻话后,就挂断了电话,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神觉得他大概是要睡觉了,正准备飘开,就发现加迪尔懒洋洋地裹在被子里,像只小猫咪用两只爪子捧着球一样捧着手机,淡定地拨通了下一个电话。
是打给舍甫琴科的。
考虑到对方确实有在下午打电话过来、但是加迪尔没接到,神勉强接受了。
于是他再次见证了一番内容不同,但同样情意绵绵的对话:……
在他发作前,加迪尔翻了个身,看样子是终于要睡了。不需要喘气的神都忍不住喘了口气,刚又双想飘走,就发现小美人只是虚晃一枪:他翻身后换了个更舒服的侧身姿势放松胳膊,又接到了来自因扎吉的电话。
神不气愤了,他冷静了下来,抱着胳膊飘在旁边,打算看看加迪尔到底能搞到什么时候再睡觉。
小美人确实有点困了,他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小小的气音却还是被电话那头捕捉到了。因扎吉轻声询问他是不是要睡觉了,加迪尔笨笨地点了点头,接着才意识到自己点头对面又看不见,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没关系……我只是要犯困很久,我根本没打算睡觉呢。”
神:?
因扎吉打电话给他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例行关心罢了。其实关于因扎吉,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虽然他风流了几十年,但其实他从来不和风流的对象讲浪漫情怀。
连他的弟弟小因扎吉都对着媒体说过:“毫无疑问是菲利普更受女性欢迎。她在女性面前有种自然而然的深沉,这总让她们着迷。”
这是文明的官话,对着加迪尔他就是这么吐槽的了:“加迪尔,你一定要离我哥远一点,他是个有s倾向的大变态……啊,不准打你的弟弟!坏哥哥!”
因扎吉冷笑着用不知哪里来的皮带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以一番确实挺变态的发言结束了小因扎吉和加迪尔的悄悄话环节:
“我想抽你,就能抽你。”
跑题了,回到两人的睡前通话上来。和前两通电话都不一样,加迪尔和马尔蒂尼打电话,基本都是在讲自己的生活;加迪尔和舍甫琴科打电话,基本都是在听对方讲他的生活;唯一的共同点是情话比较多。而现在他和因扎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的东西都很抽象而散漫,很多地方都牛头不对马嘴。
神是真的有点惊讶,他还以为因扎吉依然是满嘴骚话的那种坏男人(?),谁知道个人里就数他最像个前辈,甚至没捞着加迪尔喊甜心或者宝贝。
“我有一天开车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湖,夕阳西下,金光灿烂,我走到湖边站了好久。它真漂亮,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再也找不到它在哪里了。”
“对,我今天遇到了一只小鸟,它一直在啄窗户,我就去给它拿了面包,但是接着,它就飞走了……”
神:?你在“对”什么啊,我好迷惘。
两人的声音都好听,随着加迪尔越来越昏昏欲睡,手机两端也都变得越发慵懒低沉。因扎吉在说完一段后没有听到对面的回答,而只是传来了一两声呢喃,于是他也停了下来。
正独自坐在窗边看炉火噼啪的因扎吉像一尊静默、却又极美的雕像,光影在他的身上分割出尖锐却又柔软的光点。他静静倾听了一会儿加迪尔的呼吸声,才轻声冲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声“晚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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