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说你是个小疯子!我就不打你了
“昨晚,云尚国际现CEO、首席执行官邹野,为某著名影星Omega,送跑车庆生。当街热吻被拍。据该影星助理透漏,邹野先生的现任Omega,云尚国际、云家唯一继承人、云念白先生。因长期抑郁,精神出现严重问题,无法正常交流生活。邹野先生已开始办理离婚。”
一则娱乐八卦新闻,被不速之客,投放在云念白的病房里。
消瘦的云念白,一张小脸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两天没喝水进食,小巧的嘴巴,已干裂出一条条血纹。
他颤抖着嘴唇,
胡乱摇晃着小脑袋,
干哑嗓音透出几分可怜:“你,你们、你们出去,出去,不要放了。”
云念白纤细瘦弱的四肢,被束腹带牢牢绑在病床上。
像一只五花大绑的小螃蟹。
前几天被邹野兴起,咬伤的腺体已经发炎,流浓暴露在外。
作为不听话的惩罚!
邹野让人强行给云念白打了镇定针,又一次把他送进了云家掌管的精神病院。绑在了病床上。
并命令所有医护人员不准理他,也不准给他食物和水!
不速之客是邹野的相好丁小凡,一个打扮妖艳的Omega,他经邹野同意,可以自由地出入云家任何地方。
此时丁小凡扭动着腰肢,走到云念白身边。
掐起云念白光滑如玉的脖颈。
长长的美甲,深深陷入娇嫩的皮肉,留下一个个血印子。迫使云念白的小脑袋无法转动,只能被迫面对着屏幕。
云念白被掐得喘不上气,小嘴泛起了白,拼命晃动着身子,想摆脱束缚。
“云小少爷~看得清楚吗?慢慢看,看看邹野有多爱我,来~欣赏一下吧,他送我的顶级跑车!”丁小凡得意地按下反复播放键。“对了,这车还是用你们云家的钱买的,呵呵~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小疯子!”
“昨晚,云尚国际现CEO、首席执行官邹野,为某著名影星Omega,送跑车庆生。当街热吻被拍。……”
“滚~滚出去~”云念白的小手在病号服里不断拖拽,想抬起自己的手,扯开面前妖艳Omega的手。
他做不到,他被绑得牢牢的。
他做不到,他一点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被迫看着听着!
丁小凡的助理Allen,有点心虚地捂住云念白的小嘴巴,阻止他喊叫。
云念白连哭泣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颤抖,眼睛瞬间布满根根血丝。
他恨极了邹野,
恨极了这个标记了他的Enigma,
恨极了把他关进神经病院的混蛋邹野,
一行泪水夺目而出。
丁小凡笑得春风得意,“我是不是很上镜?邹太太~~”附身欣赏着云念白疼痛的表情,好像看到了愉悦的大戏。继续道:“多看看吧,呵呵呵呵~小疯子!。”
无力反抗的云念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真想昏死过去,再也不用面对这一切残忍。
“呵呵呵呵~Allen~放心!把手放开吧,让他叫让他喊,小疯子,看看这谁会理他。”Allen按指示松开了手。
丁小凡翘着屁股坐在病床边,眼神肆意地扫视着云念白。
白皙稚嫩的皮肤,被束缚带捆绑出了淤青。由于刚刚的挣扎,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后颈被标记的腺体红肿流脓,让人不难联想到,当时邹野的饥渴残暴。
Omega皱了皱眉头,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深呼了口气,挑衅道:“唉~小疯子,你什么时候能死啊?你爸云南宁那老家伙都死了!你怎么还不追随他走啊?”
他爸死了!!!
云念白小脸煞白,胸口突突突突直跳。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目前的丁小凡。
“你不信?我亲耳听到的,昨晚就在你们的那张大床上!呵呵~云家以后就是邹野做主了!”
云念白的心揪得生疼,来回摇动着小脑袋,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断涌出泪,云念白冰冷的小手,下意识地动了动,想抬起来给自己擦擦眼泪。……
丁小凡戏弄地拍了拍云念白清瘦的面颊,不轻不重,极为羞辱!
“动不了啊?你求求我呀!也许我心情好,可以帮你擦一擦,小疯子,你说你都这副德行了,邹野怎么还能下得去嘴,怎么还能不离婚呐?”
强烈的羞辱感瞬间聚集在心头,
云念白强忍着愤怒,故作镇定地回道:“那是因为他爱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听见了个好笑的笑话,丁小凡抖动着大笑。
“是吗?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财产,原来,把你当神经病关起来,你管这叫爱你啊!哈哈哈~”
丁小凡漂亮的脸一点一点靠近云念白流泪的眸子。
指着屏幕上反复播放的新闻,挑衅道:“我就想问问你,小疯子,那你管我们那样相拥而吻叫什么啊?管我们的缠绵悱恻叫什么?小疯子,以后啊~我就是邹太太,你就是云家小疯子!一个关在精神病院的小疯子,你能听明白吗?”
一句句羞辱让云念白,彻底失去了理智,大脑轰鸣。
他愤怒!
那是他云家的产业!
那是他云白的Enigma!
他做错了什么,要被关起来!绑起来!
云念白纤细的指尖紧握住袖口,用力从干渴的喉咙痛咳出一口痰朝着不知廉耻的丁小凡啐去。
丁小凡被啐了一脸,摸了一下脸上的污浊。
瞬间像个泼妇,一把薅住云念白的头发,抬起他俊俏的小脸。
“啪!”使了全力甩了云念白一个耳光。
而后轻轻揉着自己振疼的手掌。
“小疯子,你敢跟我发疯,你以为你还是云家小少爷,邹野还爱你?告诉你,他不和你离婚,那都是为了你们云家的钱。”
云念白透明的小脸被扇出了五个指印,面颊火辣辣的。
小脑袋歪倒了一边,腥涩的鲜血顺着小巧的嘴角溢出。
云念白,想再次把血痰啐到丁小凡脸上。
旁边的助理Allen手疾眼快,揪起云念白的头发,斜按到床上。
云念白像只待宰的小牲口。
流着泪,竖着纤细的脖子,喉结滚动,任人羞辱,泣不成声!
面对云念白的反抗,丁小凡恼羞成怒,抬手又给云念白一巴掌。
可能是打得手痛,他朝云念白恶意地笑了笑,对着旁边的助理说,“Allen你来吧,给我使劲地扇。让这个小疯子不老实!”
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在病房里响起!
妖艳的Omega看了几眼,满意地拉过把椅子坐下,一边修着指甲,一边欣赏着云念白挨打。
指甲修得差不多了,丁小凡微缩起瞳孔,瞅着满嘴是血的云念白,故作怜悯:“哎呀!小疯子!这一脸血,真可怜啊!”
丁小凡微微翘起了嘴角,蛇蝎般拍了拍自己的手,装作柔声细语,慢慢说道:“不如,你跪下认个错,求求我,说你是个小疯子,我就不打你了,毕竟我不能难为一个小疯子不是?云小少爷!”
说完又笑起来“对了,哈哈哈哈~你动不了怎么跪?……
小疯子,哈哈哈哈~”
清瘦的小俊脸被打得面目全非,云念白觉得自己下巴失去了知觉,嘴里的血不断地沿着嘴角往下滴。
在失去意识前,云念白小嘴巴里含糊不清,终于吐出了几个字“我不是小疯子!我恨你,邹野!”
第2章我错了,我不敢了!
Allen松开抓着云念白头发的手,“小凡,云念白晕了,怎么办?”
“晕了就晕了吧!”丁小凡用眼角瞅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小人,慢条斯理吹了一下,自己刚修好的指甲。“一个小疯子,谁会在乎?”
有点慌张,Allen看着自己做的孽,还是不放心,“可是万一他乱说什么,我怕……”
环视一圈冷清的病房,丁小凡思索了片刻道:“那就把他嘴堵上吧。”
对着病床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小人,丁小凡颇为得意,痴痴地笑了。
一个动不了,又不能出声的小疯子,饿死了也没人知道。
Allen正在往云念白嘴上粘胶带。
邹野就带着两名alpha出了电梯。
“邹先生,好!”
“邹先生,好!”
“邹先生,好!”
声音由远及近。
丁小凡和Allen对视一眼,迅速给云念白擦去血迹,拉上了被子,一直盖到云念白的小鼻尖,只露出那睫毛婆娑的眼睛。
Allen迅速地把果篮里的水果,摆上了桌子。
丁小凡向门口迎了过去。
邹野一进病房,丁小凡便扑倒了男人的怀里,眉目波转游移,娇声软语道:“邹野哥,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不是要明天回来吗?”
哪个alpha不希望,有一个期盼着自己的漂亮omega。
omega丁小凡的热情,让跟在邹野身后的两名alpha,都不好意思直视,不约而同偏开了头。
邹野是个enigma,凌驾在alpha之上,食物链顶端的王者。
只要他愿意,可以标记任何Omega,令其对自己臣服、强行进入发情期。
邹野没看丁小凡,凌冽地嘴角轻轻挑起。
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匆匆而过。
金丝眼镜下,一双棕色幽深的眸子,缓缓扫视着病床上的云念白,一言不发。
丁小凡莫名的紧张,生怕邹野过去查看云念白。
有些着急的丁小凡。
一把撕开了自己的信息素贴纸,空气中绽放开夜来香,浓郁妖娆的香气。
妖艳的omega把头往邹野怀里埋了埋,故意露出脆弱的线体,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挑逗着邹野的欲望。
“邹野哥,我在这陪这个小疯子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好不好?真的好想你,这里有医生看着没事的。”
邹野悄悄释放了一点白兰地信息素,回应着眼前的美人。
两股充满情欲的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邹野释放的信息素很少,但身后的alpha,还是非常难受地控制着自己的情欲。
嗅到自己enigma信息素,巨大的刺激使床上的云念白身体有了反应,开始紧缩,他痛苦地缓缓撑开了大眼睛。
看见面前自己Enigma和别的omega,在他云家的地方,在他的病房,相拥在一起,互相缠绵。
受了巨大的刺激,云念白用尽全力摇动着身子,纤细的手指一遍一遍扣划着病床。他的小嘴巴被粘着,发不出声音。耻辱愤恨的眼泪夺眶而出。
此刻,属于邹野的白兰地信息素,弥漫了整个房间,怀里的丁小凡已经瘫软。
一个正常体质的omega,都受Enigma如此霸道的信息素,躺在病床上的云念白更是饥渴耐难。
他无处躲避,身体本能的渴望着自己的Enigma。云念白再一次难受着扭动着身体,想减轻自己的渴望,病床发出了一阵阵晃动的声音。
声音打断邹野的兴致,
邹野收回了一点理智,拍了拍丁小凡不安分的手,示意他把手拿开,不急不缓走到云念白的床前,掀开了被角。仔仔细细端详着床上的小人。
云念白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泪流成河。晶莹的泪珠顺着漂亮的眼尾,滑落入秀发,发丝柔软的粘在了一起,遮掩着已经泛红的小耳朵。嘴上的胶带封住了小人渴求的声音,淡淡地渗出血色。
邹野静静地盯着云念白,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在说话,说着他的委屈,说着他的愤恨,也说着他已经难以控制的需求。
好安静!
丁小凡有点害怕,无助地看向Allen,Allen面色煞白低头看着地板。
“哥~,他他他……他说你坏话,他说他恨你!恨邹野!我我一时生气,就教训了他。他还啐我一脸~…我吧,…邹野哥……”
邹野没有说话。
缓缓打量着病床上云念白的脸。
“邹野哥,你,你别生气。”
邹野仰头示意两个alpha,“你们送小凡和Allen回家!”
丁小凡憋屈着脸和Allen走出了病房。
回头望着邹野,“邹野哥,你早点回来,我回家等你!”
邹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病房里很快就剩下邹野和云念白两个人了。
邹野坐在床边,抬手撕掉云念白嘴上的胶布,缓缓摸索着云念白红肿的面颊:“痛吗?”
云念白心里恨透了这个衣冠禽,紧紧抿着唇。
小脸被白兰地信息素,刺激得通红通红还透着水嫩,情绪失控的云念白,尽管两天没喝水,嗓子干哑,还是激动怒吼道:“邹野,你是个混蛋,我恨你!”
邹野挑起云念白尖尖的小下巴,用手指反复摸索着云念白被血染红的唇瓣,云念白动不了,委屈的泪水,轻盈地滴在邹野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肆意地白兰地信息素,一次一次席卷云念白,云念白整个人迷醉。
邹野欣赏着面前红得不像话的小人,不急不慢地问道:“白白,你刚才说什么?”
“邹……邹野……”
“我在~”邹野欣赏着面前的小美人。
“我难受……别……别放了……求求你,收起来。”
邹野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我的白白,哪里难受?”
第3章白白以后要乖乖的啊
云念白的大眼睛泪光盈盈,上下密集的睫毛沾着泪花,忽闪忽闪眨巴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潮红潮红。小嘴中吐出软糯的告饶声:“老公,白白错了,白白错了,求你……求求你,亲亲白白吧!”
邹野很满意此时云念白的反应。
慢慢地解开云念白双臂的束缚带。
云念白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两条白嫩纤细的手臂,攀上了邹野的脖子。
邹野enigma的信息素,强行让云念白进入了发情期,清馨的小雏菊香气,从云念白红肿的纤体蔓延开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云念白的后颈,咬了下去,给云念白注入更强烈的信息素。
浑身燥热,云念白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红晕,嘟起小嘴,讨好地凑近邹野。
邹野故意用手指在云念白脸颊划过,用手掌将云念白的脸别开,顺势推开云念白。
扯了扯领带站起身,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说“可是,我还是有些生白白的气,怎么办呐,白白?”
云念白双臂无助地空抓了两下,脸颊憋得通红,慌张的去解脚上的束缚带。由于长时间的束缚,云念白根本站不稳,几乎是爬到邹野脚边的。
他抬起小手,捏着邹野的裤脚,可怜兮兮地问道:“老公,老公,要怎样才会不生白白的气了?”
邹野并不作答,只是附身看看地上的云念白,再看看地上的皮带。
云念白浑身颤动,乖巧地把皮带递到邹野手里:“老公,你打我吧,罚我吧,我错了。老公,求求你,帮帮白白吧!”
邹野勾起云念白小巧的下巴,皱眉道:“我的傻白白,你再胡说什么呐?老公怎么可能打我的白白呐!”然后果断的把他推到地上。
云念白颤颤巍巍地跪起身子,只得抬起两只小手左右扇着自己耳光。“白白错了,白白再也不说了。”
邹野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云念白,直到云念白嘴角又溢出血来,邹野才说话。
“白白说点好听的,哄哄老公好不好?”
云念白小腮帮肿的老高,嘴里含含糊糊道:“老公,最好了,白白爱老公。”
邹野邪笑了一下,拿起手机点开录音。
“老公最好了,白白爱老公,白白离不开老公。……”
嘴角的邪笑又增加了几分满意。邹野瞅瞅皮带,又看看云念白,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白白,老公最喜欢小哈巴狗了,你帮老公变个哈巴狗!好不好?”
云念白好恨自己,好恨眼前的邹野,可这该死的信息素压制,使他难受到了极至,他自暴自弃地把邹野的皮带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递到了邹野手里“汪……汪,我是小哈巴狗,汪汪……汪汪……我是邹野的小哈巴狗……”
邹野看着云念白像极了柔软的面团,任他拿捏揉搓。把皮带一扯,云念白随着皮带被拽入邹野的怀里。
“白白以后要乖乖的啊,不要再伤老公的心了。”
第4章掌握云念白的一切,连梦也不放过
邹野低沉磁性的嗓音,像魔鬼的召唤。
让云念白害怕又无力反抗。
“白白,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
邹野一手抓着皮带的一端,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云念白柔顺的秀发,真的仿佛像在抚摸着一只乖顺的畜生。
云念白小脸浮上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渴求。
他不敢忤逆邹野的意思,不知道这个混蛋又要怎么折磨自己。乖顺地趴跪在邹野面前,瘦弱的小身子在条纹病号服里,瑟瑟发抖。
邹野用皮带挑起云念白的小脸,笑得很异常地宠溺。透过眼镜云念白看到了那双棕色的眸子,在示意他继续。
“汪汪……汪……汪汪……”云念白
邹野将皮带丢在地上,不太满意地仰头靠到沙发上,眼神绕着病房一圈,最后落到云念白脸上,用下巴轻轻挑了挑刚刚的方向。
云念白像得到了启示,俯下身子四肢交替,在房间里爬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白白真乖,真聪明,小哈巴狗是不是不高兴啊,怎么一直不摇尾巴啊!”
云念白趴在地上,回过小脑袋。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半掩着瘦骨伶仃的身子,孱弱地翘起小屁股,左右摇晃。“汪……汪汪……”
邹野喉结滚动,缓缓起身走到云念白身边,一只大手伸进了松垮的病号服。
“唔……”
邹野横抱起小人放到病床上,拉上了隔离帘。
整个医院异常地安静,仿佛只有两人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和云念白乖顺隐忍地轻哼声。
病房里的窗户很高,人是不能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
清晨,
一缕阳光透过高高的玻璃窗洒在病房里,正好照在病床上。
小小的病床让邹野和云念白贴的很紧。
邹野身心舒爽,痴痴地望着沉睡的小人。
一夜缠绵残留着余韵的小脸,红扑扑的,娇俏可人。柔软地窝在邹野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
看着小人干裂的唇瓣,邹野不自觉得把嘴凑了过去,刚要吮吸上小人的嘴。
小人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扭捏着身子,嘴里含糊嘟囔。
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邹野把耳朵向小人凑了凑。
云念白小脸紧缩,小嘴一颤一颤:“爸……爸……爸……,爸爸救我……”
邹野一愣,温柔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飕飕的。
邹野直接坐起身,端起床头半碗凉水,浇在了云念白头上。
云念白被凉水浇醒,一屁股坐起,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摸脸,感到身后的疼痛,又收回小手去揉屁股。
刚刚听到云念白在梦里喊那个死老头,邹野恨得要命,想剥了他们全家的皮。
可看见小人傻乎乎的可怜样,邹野的火气又往回收了收。
看清半坐在床上的人是邹野,云念白忍不住下意识往回一缩。
“做梦了?”
云念白抬起小脸带着胆怯地点了点头。
“梦到什么了?”
不说其实邹野也能猜到,他只是故意看看小人对他怎样解释,他要掌握云念白的一切,连梦也不放过。
“梦,梦见,我……爸,爸,了……”云念白攥着小拳头发抖。
第5章白白你怕我!我是恶魔吗?你敢怕我!
病床很小,凌乱斑驳。
邹野嘴角勾起慵懒的笑,饶有兴趣地把湿了的枕头翻了个面,放到床头上,自己半靠回床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眼镜戴上。
漂亮的金丝眼镜下,一双棕色幽深地看不出悲喜。镜片上倒映着云念白小小的身板。
“白白,还梦到什么了?”邹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继续说道:“别骗我,我可听到白白说得梦话了!白白要乖乖的,都说给我听,好不好?”
云念白紧张地抿了抿干吧吧的小嘴巴,回忆着梦境。
见云念白半天不语,温存瞬间退去,邹野瞳孔一缩布上不满,凌冽的唇一字一顿冒着丝丝寒意:“说、话!”
巨大的恐惧让云念白浑身俱颤,一张小脸瞬间毫无血色,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身体往后一缩。邹野伸手想拉住他,小人已经顺着床沿“扑腾”一声跌落在地上。
手僵直在半空中,一股邪火徐徐而来,邹野语气不善道:“白白你怕我!我是恶魔吗?你敢怕我!在你的梦里,到底梦到了什么?”
多不讲理的话,铺天盖地的恐惧,再次淹没了云念白。小人害怕到极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颤巍巍挑好的哄邹野道:“没,没怕,梦到老公了,梦到我们初遇了。”
初遇的回忆,让邹野的思路,瞬间短暂地跳脱了。
……年6月1日凌晨,邹野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本想制造一次和云念白的偶遇,谁知上天还能赐给他这个混蛋,一场和云念白美妙纯粹的邂逅。
那天凌晨有一个漂亮的和洋娃娃似的Omega,一个人小声哼唱着儿歌壮着胆,偷偷地给孤儿院每个孩子衣橱里放礼物,正好和准备偶遇陷阱的邹野提前相遇在夜色中。
月色如水,星光闪烁,闲风微动。云念白一身白衣,衬得小人肌肤似雪。灵动的大眼睛像水晶一样闪闪发光,萌萌地看着不期而遇的邹野。邹野几乎是一眼就沦陷了,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眼前的Omega,可戏剧的是云念白正是杀母仇人的儿子。
邹野永远也忘不了,云念白当时的一颦一笑。小人略带羞涩用那玉石般的小手在邹野面前晃了晃,轻声漫语打着招呼。那静默的几秒钟,邹野清楚地听到自己砰砰心跳的声音。
善良的云念白单纯地以为邹野也是来这,给可怜的小朋友送礼物的。从那时起,云念白便自投罗网地陷进了,邹野报仇的一盘大棋中。
眼波微动俊脸舒展,邹野的思绪好像经历了一场妙不可言的梦。
阳光散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小人,那一如往昔的美眸失去了闪闪的光,漂亮的眸子透着不安和无助。
邹野眼底的情绪逐渐变得复杂,拍了拍床温柔命令道:“地上凉,爬上来!”
想起邹野对自己的折磨,云念白像无力反抗的小兽,缓缓撑起身子爬上了床,缩在床边。
邹野不费力地把小人捞到怀里。
想起爸爸,云念白眼眶渐红,浓密地睫毛不住乱颤,眼底荡漾着哀伤。却极力在邹野面前表现出乖巧的样子。
圈着软软糯糯的小人,邹野凌冽的嘴角终于翘了翘,伸手拿过毛巾给小人擦着绵软的秀发。
一丝柔语询问道:“然后呐?”
云念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说生怕惹到邹野,又不敢瞒着。咬着嘴唇半天避重就轻地说道:“梦见我做错事了……,……被罚,喊爸……帮我……。”云念白连谁欺负自己都不敢提,生怕邹野翻脸折磨自己。
怀里的人乖乖顺顺,属于他清新的小雏菊香味的信息素还弥漫在脖颈间。邹野若有所思地品着刚刚云念白的话。
短暂的沉默。
邹野叹了一口气,沉声宣布道:“白白啊,他死了,以后我讨厌的人,不准你再提起。”
第6章白白,你乖乖的,今晚我来接你回家!
云念白大脑轰鸣,眼睛不受控地流着泪,心如刀绞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张开小嘴巴,大口大口拼命呼吸。
那些儿时父亲和他玩耍的画面,那些为了邹野忤逆父亲的回忆,此刻如同车轮碾压一般扭曲变形。
生活的一切因为眼前这个Enigma邹野,而变得面目全非。
所有的希望,抱歉,随着父亲的离世,全部毁灭崩塌。
云念白眼前一片模糊,慢慢地,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身子软软地窝倒在邹野怀里,活生生地难过得晕死过去。
怀里的小人,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像一具冰冷的尸骨。
邹野棕色幽深的眸子,仿佛有根针扎了进去,刺地他生痛难忍。
没有片刻迟疑邹野释放出大量安抚信息素,把云念白放回床上,轻轻地抚顺着小人的后背,在小人额头落下一吻。“醒醒白白,你乖乖的,你乖乖的醒来,我就接你回”
云念白还是毫无反应,发炎红肿的腺体,对邹野信息素的接收有些迟钝。
邹野一瞬间控制不住情绪,抓起云念白的小手,威胁道:“白白,你再敢装死,我就永远把你关在疯人院里。”
小人的手纤细脆弱得可怜,冰凉冰凉,邹野握在手心里半天没感觉到一丝温度。
邹野一边继续释放安抚信息费,一边不断威胁道:“白白你太不听话了,再不醒,我真把你和那群不正常的疯子关在一起,他们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会好好招呼你,你听到没有?”
云念白依旧没有反应,连那张小嘴也不在颤动呼吸,仿佛已经死去。
邹野的魂好像被什么东西扯走了。他附身舔舐着云念白红肿的腺体,一遍一遍地吸食着流脓的腺液。不管不顾连啃带咬地往云念白那脆弱的脖颈,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强大的信息素注入量,让小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念白空白的大脑,一时短暂的失忆。傻傻地睁着大眼睛看着邹野。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一瞬间云念白的心如遭雷击,炸裂破碎。
“爸爸!……爸爸!……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爸爸不会死的!邹野你就是个混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云念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闻言,邹野耳朵轰鸣,脑子嗡嗡的乱想,神色阴沉吼道:“闭嘴!”
云念白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彻底崩溃,失心疯一样捶打着邹野:“我爸是怎么死的?邹野……你个混蛋,……你说话啊!”
“啪~!”
一个极暴力的耳光,重重甩在云念白的小脸上。
邹野充满怒气的威胁道:“云念白,我看你真是疯了,你是想呆在这,关一辈子吧!”邹野拧过云念白的小嘴巴,小嘴上全是刚刚被打出的血。“我警告你,白白,你最好乖乖地,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个人,再敢这样胡说八道,疯疯癫癫,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老实!”
云念白已经没了生气,满脸是血和绝望之色,瑟缩着身体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邹野从床头拿过纸巾,一张接一张给云念白擦掉血迹。
看着可怜吧吧的云念白,邹野终于心软劝哄道:“白白,你乖乖的,今晚我来接你回家!”
第7章云、念、白、你去死吧。
小人红肿的小下巴上,还印着邹野清晰的手指印。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只有那断了线的泪珠一串串落下。
看到痴痴呆呆的云念白,邹野没再说出那些威胁的话。
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邹野从地上捡起衣服,默默地一件件穿好。
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吩咐医生来给云念白检查身体,注射了安定,看着云念白被束缚带绑好。
邹野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走了过去。抚摸着云念白的小脑袋:“白白,乖乖的,睡一觉,我去公司一趟,忙完我来接你回”
云念白毫无反应,一会睡了过去,邹野才安心离开了疯人院。
邹野闭着眼睛,头枕在汽车靠枕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想起小蠢货今早的状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给丁小凡打了过去。
等了一夜邹野都没回云家老宅,丁小凡有点心烦。
从云念白的大床上爬起来,拿起邹野刚给他买的一套昂贵的定制西服,对着镜子打扮起来。
看着自己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脸蛋,心情刚刚好一点,邹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本来漫不经心的丁小凡,瞬间快速地拿起电话。
他吸了吸气,清了清嗓子,扯起嘴角,按下了接听键。
“邹野哥,人家都等你一晚上了。你还不回来啊,人家想你了!”丁小凡抬着下巴,摇晃着身子,仿佛邹野就在身边一样,语气暧昧地撒着娇。
邹野十分淡漠:“小凡,你今天从云念白的房间搬出来,去客房住。”
“邹野哥,哥,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丁小凡惊恐地盯着手机确认道。
沉沉的咳了一声,邹野语气平静说道:“让人把房间打扫干净,我晚上接白白回”
丁小凡这才听明白,是为了云念白,该死的云念白。
他妒忌得要发疯了,几次想张口怒骂,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哑着嗓子道:“哥,你不说老家伙死了,你就和云念白离婚,标记我和我结婚吗?”
邹野烦得要命,生硬的“嗯”了一声。
“那,那邹野哥,都是在骗我的吗?”丁小凡不死心地问。
“听话,把房间收拾好。”说完邹野挂了电话。
望着挂断的电话,一时间,妒忌、憎恨、不甘直冲脑门,丁小凡疯了般把手机丢了出去。整个人瘫坐在大床上。
恶狠狠地笑容浮现在丁小凡脸上,“云、念、白、你去死吧。”他捡起了手机给助理ALLEN打了过去,嘶喊道:“Allen,帮我准备好车,我要马上去一趟疯人院!立刻!马上!”
丁小凡气势汹汹地又一次闯进云念白的病房。
“别激动!”Allen尽力劝阻道。
昨夜邹野缠绵的信息素,还弥漫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丁小凡甩开Allen的手,朝着病房的医护喊道:“都给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丁小凡和云念白。床旁边放着几支备用的安定。
丁小凡一步一步逼近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云念白,苍白的小脸毫无反应。丁小凡揪起云念白的头发,端详了好久,露出了个邪恶的笑容。
丁小凡把注射器果断的拿了起来……
第8章就这样死吧,没有人救你!
父亲去世的痛苦,加上安定的药物作用,令两天两夜没有进食的云念白睡得很沉,一点没有知觉。
即便被丁小凡揪着头发,捏着小脸也未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挺翘的小鼻尖,轻轻地呼吸着。柔顺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小脸上。眉梢眼角微微蹙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
丁小凡越看越心烦,拿着注射器,眯起那双风流的桃花眼,丝丝寒意在其中酝酿。
云念白全身上下被束腹带绑得结结实实,除了脖颈以上都不能动。
昨晚云念白被邹野撕咬过的腺体已破破烂烂、红肿不堪。但从腺体里,还能隐隐发出属于云念白信息素的香气。
那股香气淡淡的很诱人,却更加点燃了丁小凡的怒火。“贱人,你去死吧!”
丁小凡薅着云念白的小脑袋搭在自己的臂腕上,用一只手掐着云念白纤细的脖颈,紧接着把注射器的针头,对准云念白撕烂的腺体扎了下去。
眼睛注视着刻度,心里默默点着数。
1毫克
2毫克
3毫克
“小凡,你疯了,你在干嘛?”
Allen推门进来时,正看到丁小凡往云念白腺体上注射。
他连跑几步扯开丁小凡的手。
缓了缓神,劝说道:“小凡,你不要激动,冷静点,他一个不受重视的云家小疯子,你用不着这样做,早晚邹野先生会和他离婚,和你结婚的。”
丁小凡推开Allen的手,似哭似笑道:“我等不了了!~你走开,不要拦着我。出去!出去!”
Allen站在原地,还想劝解一下。
丁小凡翻脸大声命令道:“Allan出去,给我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Allen忐忑不安一步一回头走出了云念白的病房,紧张地蹲守在门口。
第一针3毫克安定注射完,丁小凡的心脏跳得飞快。
开弓没有回头箭!
丁小凡看了看桌子上还剩的两针,露出决绝的神情,毫不犹豫地给云念白打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毫克注射完毕,丁小凡和恶魔一样露出了个扭曲狰狞的笑容:“睡吧,别再醒了!”
毫无血色的云念白像被冰封般静静地躺在床上。
丁小凡并没急于离开,他仔细地把三支注射器重新吸入了清水,擦掉上面地指纹,按照原来摆放的样子放了回去。
安静地看着奄奄一息的云念白。
睡吧,就这样死吧,没人能救你。
半个小时后,丁小凡脸上浮现出病态般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出病房。
对着私人病房外的两名医护冷冷地威胁道:“将来邹太太一定会是我丁小凡,你们俩谁要敢在邹先生那多嘴,我就让他再也不能说话。”
“是,丁先生……”两名医护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边答应一边摸着头上的汗。
丁小凡满意地点了点头。安抚道:“他本来就不行了,放心,一个快不行了的小疯子,受不了打击死了很正常。你们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说完,又回头向病房看了一眼,“Allen,我们走!回云家老宅,哈哈哈哈~给云小少爷收拾房间去。”
第9章白白……我的白白……
刚出疯人院大楼,丁小凡和Allen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丁小凡闭上眼缓解了一下不安的情绪,一个变态般的笑容浮现在丁小凡脸上。
“小凡,等一等,我去提车。”看着丁小凡可怕的表情,Allen有点害怕,和丁小凡打完招呼开车去了。
正午的阳光,温暖有力量地照在大地上,也照在丁小凡身上,丁小凡双手展开仿佛拥抱住了整个世界,随后伸了个懒腰。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云念白终于可以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他憧憬着和邹野的美好未来,想象着已经拥有了云家的财富:别墅豪车、首饰珠宝、环球度假……
“滴滴”两声喇叭,打断了丁小凡的思绪,却没打扰到他愉悦的心情。
疯人院坐落在山清水秀的郊外,山脉绵绵,溪水潺潺。丁小凡不由眷恋地,抬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不经意间一个摄像头闯入了丁小凡的视线,突然反应过来。
丁小凡惊恐地张大嘴巴,两三秒后疯狂地对助理喊道:“Allen,快我们回去,马上回去,必须把疯人院的监控处理掉!”
……
云灿国际总裁办公室。
邹野的秘书兼好友陈晨,带着一叠资料来提醒邹野,参加云灿投资决策会议。办公室里静悄悄地,落针可闻,邹野幽深的眸子微蹙、沉默地凝视着电脑屏幕。陈晨觉察到邹野的神情不对,小心翼翼地往屏幕上扫了一眼。
屏幕上是疯人院云念白病房的远程监控画面,丁小凡正在从云念白纤细的勃颈上,把打完安定的注射器拔出。
邹野冷冷地看着不说话,手紧紧攥起,指甲陷入皮肉,血渗了出来。
陈晨一僵慌忙拿起手机给疯人院打去:“喂……”
邹野抬眼看着陈晨制止道:“不必管!”抽了几张纸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平静地对陈晨说道:“陈晨你忘了,我娶他就是为了报复云家,现在他这样死了,算便宜他了!我们就当做没看见吧!你先出去准备这次会议吧,这个会是我在云灿掌权的第一次会议,我不希望出任何问题,我准备一下一会过去。”
陈晨战战兢兢握着手机,不可置信询问道:“邹野,你确定?我怕你后悔!”
邹野喉结滚动,闭了闭眼,艰难开口道:“这是一个小时前的视频,这会做什么也没有意义了。出去准备开会吧。”
陈晨缓缓退出办公室,邹野一动不动盯着视频里云念白的小脑袋,苍白的小脸、干裂的小嘴、紧缩的眉头,小人乖巧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捆绑着束缚带,像一只被包裹起来的蚕蛹。一只漂亮的小手露在病号服外,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邹野送给小人的红宝石戒指。
邹野好像能感觉到,云念白小巧的鼻尖上均匀的呼吸在一点点停止,仿佛有一把刀在一下下剜着邹野的心。缓了半天邹野才抽了几张纸巾,摘下自己的眼镜,儒雅的徐徐擦拭着镜片,两颗水珠从邹野眼中滴落在镜片上。
邹野慢慢闭上眼,终于情绪崩溃,嘴唇颤抖道:“白白…我的白白…”
第10章不管是爱还是报复都结束了!
英俊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邹野胸腔想被哀伤击打碎了,痛得他窝到宽大的老板椅里缩成一团。他努力想抛下对云念白的那份纠结的爱,可全身就像报废了一样,一点力量也没有。
看着桌上白白的照片,邹野一把抓到手里,缓缓地抚摸着,就像抚摸到了小人。
那是云念白第一次被标记,把自己完全交给邹野的时候,小人拿拍立得自拍的。那天小人羞涩的在照片后面,用各色笔描描画画写下“把我的一切送给你,爱你的白白。”照片上的白白,小脸脸颊透红,小小的酒窝笑得蜜意柔情,大大的眼睛晶莹剔透,充满了对邹野的爱恋。
邹野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相框,手指顺着照片里小人的头发,一直摸索到小人红彤彤的嘴唇……
结束了!
不管是爱还是报复都结束了!
邹野缓缓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连那张桌上的照片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修长的手指捏起金丝框眼镜戴上,幽深的眸子里异常犀利明亮,恢复了平日里的成熟冷静。
十分钟后,
会议室门口,陈晨满脸担忧迎上邹野,小心翼翼询问道:“邹总,您没事吧?!”
邹野淡淡地看着陈晨,很冷静发出指示:“陈晨,从现在开始帮我办三件事。一、一周内让财务部和法务部将云南宁和云念白的所有资产转到我邹野的名下。二、从今后云念白的一切不必再告知我,由你全权处理。三、丁小凡的事我不想追究,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没想到邹野对云念白如此决绝,他到底爱没爱过云念白?对云念白的好全是为了报复吗?陈晨一怔,没敢多说什么。
带着杀伐果断的气势,释放着enigma强大震慑的信息素,邹野大步走入会场。
会议准时开始,这是邹野真正在云灿国际,第一次行使权力的会议。
会议开了很长时间,enigma霸道的信息素压迫在会场上,使会场上的人头昏脑涨。一邦原先跟着云南宁的元老,被邹野以各种手段排挤出了领导管理岗位。所有公司重要岗位,又被邹野独断专行地换上了自己的亲信。至此云家往日的辉煌,土崩瓦解。
邹野的强大使他懒得伪装,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公司立威,没有人敢制止邹野改朝换代的行为。
刚宣布散会,所有人员都战战兢兢、脸色难堪地逃离邹野压迫的信息素。只有邹野一人独自坐在云灿国际会议厅里。
窝在椅子上坐了许久,邹野慢悠悠抬起自己的左手,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长期佩戴婚戒的无名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邹野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那一幕,云念白眨巴着大眼睛,抬起小手拿起戒指,面含羞涩地捧起他的大手,缓缓给他套上戒指。
邹野眸光一闪变得尖锐且扭曲。他慌张地站起身,疯了般冲向自己的办公室,趴跪在地板上翻找着垃圾桶。
垃圾桶已被清理空空如也。
照片没了!
结婚戒指也没了!
邹野心如刀绞,眼眶涨得厉害,滚滚的泪水汹涌而出。邹野瘫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11章他很乖的,我要接他回家!
好不容易停下哭泣,邹野病态般地一遍一遍翻看着空空的垃圾桶。又趴在地上,用手摸着垃圾桶附近每一寸地毯寻找。期望一点点消失,令人窒息,邹野粗暴地用手砸着结实的垃圾桶,直到破碎。
像被抽干了力气,邹野终于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把腿蜷缩到胸前。邹野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白白从脑海里抹去,又眷恋的怕自己忘记,每一个与白白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邹野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张着嘴,努力地呼吸。
一股巨大的哀伤袭击着邹野的大脑。
云灿国际他夺到手了,母亲的仇也报了,他卑劣、算计、冷血的在灰暗的荆棘里前行。他的生活是黑暗的,而云念白的出现在他的黑暗中,洒下过一束干净纯洁的光。让他贪恋、让他不舍。
他舍不得忘记与白白的相遇,那双纯情的大眼睛充满了对世界的善良和温柔。
他舍不得忘记与白白的第一次缠绵在一起,那份满足让他的世界变得温暖美好。
舍不得白白的笑,
舍不得和白白的羞涩情话,
舍不得和白白温柔的缠绵,
舍不得……
脑子缺氧的厉害,大仇得报的快感和恋恋不舍的情爱,使邹野一团凌乱无法思考,像一只受伤了的野兽,爬行到办公桌前,扯下电话给陈晨打了过去。
陈晨赶到邹野办公室时,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的。
陈晨冰冻般震惊地望着邹野。
邹野满手是血,脸色苍白似哭似笑盯着门口。金丝镜框下,幽深的眸光无神地落到陈晨脸上。看到陈晨,邹野机械地抬起左手树起无名指,半天一字一顿地复返命令道:“查、帮我查戒指、帮我查监控、快、快查、查监控、查、快查、查戒指去哪了?查、快去查……”
陈晨从小认识邹野,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邹野。一刻都没敢耽误,冲进邹野办公室,调出所有云灿国际的监控视频。
查看完所有的视频,陈晨惴惴不安地整理着语言。因为接下来的汇报,陈晨不确定邹野能不能承受的住。
邹野不顾形象地蜷缩在地上,揉揉充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期望抬起眼皮,渴求地问道:“我的婚戒,白白送我的婚戒,白白送的,找到了吗?”
“邹总,视频全部查完了,放戒指的垃圾袋最后去了垃圾粉碎车。”陈晨小心观察着邹野的神情,指了指视频中云灿后门一辆运行的垃圾粉碎车。
邹野一顿、震惊地瞪大眼睛。好像看不清楚画面,连滚带爬地凑到屏幕上,直勾勾地看着那辆垃圾粉碎车。
突然疯狂抓起屏幕甩了个粉碎,站起身拼命跺着屏幕碎片。
“还给我,我的、我的、白白给我的、还给我……”
陈晨冲过去,搂腰抱住邹野,“邹野,冷静点!~”
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抹病态的笑容浮在邹野脸上,邹野掏出手机点开前晚病房里的视频,那段他给小人录的视频。视频上小人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红晕,嘟着小嘴巴凑近邹野。
“老公最好了,白白爱老公,白白离不开老公……”
反复播放着,邹野手忙脚乱地抓起车钥匙,挣开陈晨的胳膊,嘴里嘟囔着:“白白爱我,白白离不开我,他在疯人院等着我,等着我带他回家,带他回家,我答应过他乖乖的,我就带他回家,他很乖的,很乖的,我要接他回”
第12章云念白长得真和个洋娃娃似的,还他妈挺好看
疯人院
丁小凡带着助理Allen,火急火燎紧张地跑回医院。
赶到监控室,花大价钱买通了值班员,删除了监控录像。
丁小凡和Allen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略微安心离开监控室。
为了万无一失,两人又回了云念白的病房,塞了足够多的钱给两名医护。疯人院所谓的医护,实际是邹野顾得没有医护知识、人高马大的alpha。用来看管云念白限制他的自由,并没有什么职业操守。
两名医护一开始被丁小凡威胁,就没准备告发。现在看到钱更是满足,他们审时度势明白未来邹太太,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云念白了。于是守着丁小凡给邹野打电话,想帮助伪造事实告知邹野,云念白因自身身体不好,快不行了。手机是邹野的秘书陈晨接的。
“陈秘书啊,我们是疯人院云念白的医护,他早上打了安定一直没醒,好像状况不大好?你看?”
陈晨那时已接到邹野的命令,云念白的事邹野不想再知道。所以回道:“邹总在开会,邹总吩咐,云念白的事以后不用再来电话了,是生是死都按医院流程走即可。”随后挂了电话。
对话丁小凡听得很清楚,终于放下心带Allen离开了医院。
丁小凡一走,两名医护看着丁小凡转来的钱一脸兴奋,得意忘形在病房里乱转。他们两拿着疯人院配送给病人的水果,自顾自吃着。
反正床上的小人再也不会醒。
一个尖嘴猴腮的护理,扫了一眼被束缚的云念白,挑眉对另一个高壮的护理哑声说道:“哎,你说邹野先生都掌握云灿国际了,钱和权利都到手了,外界也炒得沸沸扬扬的了,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呐?”
高壮的护理盯着云念白回道:“谁知道,你管他呐!?等他停止了呼吸,咱就收工大吉。”
尖嘴猴腮的护理,嘿嘿一笑:“这云念白长得真和个洋娃娃似的,还他妈挺好看,我看比大明星丁小凡好看,他妈的一种让人疼的感觉。……”一边说一边抿着嘴拨弄着云念白的头发。
越来越大胆,瘦的似鸡爪子的手不安分地,开始摸云念白的小脸。“我说,哥,这云念白的小脸水光溜滑的,摸着可舒服了。你说这要是干起来……”说着特猥琐的吞咽着口水。
高壮的护理紧张地制止道:“你疯了啊,这是云灿国际独资的医院,医院里还有真么多摄像头,你上哪发情不行,跑这来,找死啊!”
尖嘴猴腮的护理,笑得淫邪:“哥,你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一个人注射了那么多安定,只有一口气的人。现在没人管、没人疼,还能怎么样?不由着我们的性子折腾,不如我们疼疼他,到时给他办后事时,多少点纸钱给他。至于这监控谁会过问?谁会查?”
高壮的护理盯着云念白的小脸看了许久,咬了咬嘴唇。“能行吗?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高壮的护理松动,尖嘴猴腮的护理赶紧说道:“哥,这样你先来,我出去给你看着,你总该放心了吧!”
第13章你小子,他妈的再敢乱来
尖嘴猴腮的护理朝高壮的护理挤了个眼,哼着歌摇晃着出了病房,病房的门被紧密地关上。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高壮的alpha护理,痴痴地站在云念白的床边。
云念白静静地平躺在病床上。小巧的鼻尖均匀地吸着气,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跟个死人差不多。
高壮的alpha往云念白身边挪动了两步,慢慢付下身子。面对着面,盯着看着云念白的小脸,目光从柔顺的秀发到小小的嘴巴再到漂亮的喉结。一寸一寸缓缓而下。小人肌肤似雪、嫩白透亮。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遮盖着云念白的纤纤身姿。高壮的alpha两眼放光,咽了咽唾液。
手不自觉地在小人的脖颈处流连忘返。一屁股坐在床上,掀开半搭在云念白身上的被褥。痴恋地欣赏着小人。大手缓缓去松开病床上的束缚带。侧头趴在云念白的肩颈之处,仔细地嗅着云念白残留地小雏菊信息素,淡淡清新的香气勾引着高壮的alpha的欲念。抬手去摸云念白后颈的纤体。
红肿的纤体鼓得很高,手一触及一丝灼热传到高壮alpha的手心。高壮alpha心头一紧,将手抽了回来。良心不忍、小声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然后把小人仔仔细细放回原处,绑上束缚带,坐到旁边静静地看着云念白。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等急了,尖嘴猴腮的护理,推开了一道门缝,嘴里嘟囔着:“怎么也没点叽叽呀呀的声音。”一脸兴奋地趴在门上观察里面的动静。
看到高壮静静坐在云念白旁边时,难以置信急忙推开门:“哥,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我来!”边说边去掀开云念白刚盖好的被子。
高壮alpha快速站起身一把扣住尖嘴猴腮护理的手腕:“你算了吧,他挺可怜的,都快死了,你就放过他吧。”
尖嘴猴腮护理将手抽了回来,盯着自己被扭疼得手腕,“哥,不过一个快不行的小东西,玩玩有什么,横竖活不了,陪咱兄弟耍耍爽爽,乐呵乐呵有什么大不了。”尖嘴猴腮护理看着云念白柔柔弱弱的小模样,欲火焚身一心想泄泄火。几乎是央求道:“哥哥,算弟弟求你,让弟弟上了他。尝尝这小少爷的滋味如何!”
高壮alpha皱着眉,还是不忍心:“你,还是算了吧……上哪不能泄火,折腾这么个快不行的人,实在不合适。这样吧,等他走了,哥请你出去玩玩,地方人都由你挑。”
尖嘴猴腮护理回头望着云念白露出的一截脖颈,嗅了嗅云念白残存的信息素。不知怎么的自从刚从有了那种想法后就是控制不住想上小人。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推搡着高壮alpha。“哥,哥,你先出去。你出去看着,我很快就好。”
高壮alpha见他不听劝,还推搡自己也来了脾气:“你小子,他妈的再敢乱来,我就叫人了!”
尖嘴猴腮护理嘿嘿一笑,“好啊,哥,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你敢叫人,我就把咱们收钱的事一起抖出来。你现在赶快出去,趁他没死让老子爽爽。”
第14章抬头三尺有神灵
此言一出,高壮的alpha有点手足无措,被尖嘴猴腮的alpha逼得连连后退,“这、这钱,我不要了。这云念白都快不行了,你小子也能下得去手,你变态啊。抬头三尺有神灵,你不怕遭报应啊?”
“哈哈哈哈~这钱你要不要和我无关,你不要,还给丁小凡去。”说着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边解边说:“这小可怜快不行了,所以我才要抓紧时间啊!~你就别在这给我耽误功夫了。”
想把高壮的alpha推出门太费力,索性尖嘴猴腮的护理也不推搡他了,自己忙自己的。“你不好意思干,这样,大哥~你就在旁边看行吧?我现在就想好好亲亲他。抬头三尺有神灵,他找人报仇也找丁小凡去,我又没想要他的命。我稀罕他还来不及呐!”
高壮的alpha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尖嘴猴腮的护理,脱去上衣露出精瘦的脊背,邪笑着走回病床前。双眼盯着云念白,身上燥热难耐。轻轻捏起被角一点点掀开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闻!
他妈的好闻!
尖嘴猴腮的护理壮着胆子抬手去摸云念白的腺体。
自言自语道:“这他妈的,味道太好闻了,宝贝!老子都受不了了!”
高壮的alpha突然有了动作,窜到尖嘴猴腮的护理面前,推了一把。
尖嘴猴腮的护理对着高壮alpha喊道:“我说大哥你有完没完?你他妈不想,还不让我爽爽,你想干嘛?”
高壮的alpha指着云念白,“他他已经被邹野邹总标记了,你这样强行释放信息素他会死的!”
尖嘴猴腮的护理紧着鼻子,拍了一下脑门,嘲笑道:“大哥啊,我的哥啊!你是不是傻,他本来也不行了,他被没被标记,我释放不释放信息素都一样。一样活不了!”
高壮的alpha这会真愣住了,想了想嘟囔道:“是啊,是啊~活不了了!”又不忍心继续看小人遭罪,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会高壮的alpha一走,尖嘴猴腮的护理就更无所顾忌了,他才不管云念白的死活,现在自己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于是放飞自我,拼命的释放着自己的alpha催情信息素。
一遍一遍抚摸着云念白,白皙纤细的后颈,刺激着小人红肿的腺体。小人绵软细滑和个木偶娃娃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由于昨晚小人与邹野缠绵悱恻时,红肿的腺体已经受损,再加上丁小凡往腺体上注射了三支安定,云念白那俊美的后颈,残破不堪,尖嘴猴腮护理的信息素根本无法渗入。
看着眼前的小美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尖嘴猴腮的护理有些失控不满。
“靠,小美人!昨晚你就咿咿呀呀,让大爷在门口听着忍了一晚上,今儿轮到大爷我了,你就和个死人一样。”尖嘴猴腮的护理端详了一下,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云念白。
粗暴地薅起云念白的小脑袋,换上了一副##的表情。
露出尖尖的犬齿,反反复复撕咬着小人脖颈上的嫩肉,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我让你没有反应,让你装死。”
尖嘴猴腮的护理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犬齿在云念白腺体每一寸地方,疯狂地注入自己催情的信息素。
他就想让小人有反应,尝尝滋味!
第15章这么痛苦的表情
“他妈的,真香!”
“带劲!”
尖嘴猴腮的alpha疯狗般啃咬着,根本没有把病床上的云念白当人,小人被当成了取悦人的玩具娃娃。
此时漂亮无害的小脸依旧苍白如纸。
病房的消毒水味,依然没有扑灭尖嘴猴腮alpha被情热操控的行动。一浪接一浪的热潮带领着疯狂地撕咬。
很快云念白的后颈开始,伤口流脓、流血、流出腺液,一块块腺体上的嫩肉被情热难耐的alpha给撕咬了下来。
流脓的气味,腺液的香气、消毒水味、alpha的信息素,几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难以形容,强烈刺激着房间中的人。
地上、被褥上全是污浊的痕迹。
尖嘴猴腮alpha拼命吸取着云念白的腺液。
妄图吸出邹野标记时注入的信息素。
几块脖颈后的嫩肉混合着唾液,被尖嘴猴腮的alpha随口吐到地上。
巨大的疼痛,让云念白的小脑袋不受控地痉挛,开始有了微妙的反应,漂亮的小脸缩到了一起,小嘴巴里也喃喃自语,呻吟出声。
“啊!~”
尖嘴猴腮alpha看到云念白有了反应,再加上那痛苦的呻吟声,一时间蹂躏之心达到了顶峰。这种天生的病态恶种,失心病狂的一口一口啃食着、吸取着,全然不把云念白当人。
一小块又一小块的嫩肉被吐到了地上,云念白腺体周围已经能清晰地看见骨头。
血液和腺液,从一点点渗出变成了流淌。
疼痛使云念白单薄的身体,在病床上无意识地拼命扭动,像是要摆脱束缚和折磨。
脖颈间的痛感一浪接着一浪,侵蚀着云念白所有神经末梢。
云念白“啊~”的一声尖叫。
一双大大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珠上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红血丝又被一层泪水覆盖,喷薄而出如同泉涌,眼神却涣散无光地望着虚空的上方。
疼痛让云念白不断嘶吼,拼命摇晃着小脑袋。
尖嘴猴腮alpha正被忽高忽低的感觉陶醉,云念白激烈的反应,让尖嘴猴腮alpha侧头看向那张美丽的小脸。突然被那布满一条条血丝的大眼睛,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的嫩肉和血液迅速染湿了尖嘴猴腮alpha的裤子。尖嘴猴腮alpha坐在地上发了半天愣,才踉踉跄跄地从地上半跪了起来。
尖嘴猴腮alpha慢慢挪动着膝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爬到云念白的病床前。
云念白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时不时会加重两声,有时还会大叫一下。如此的行为,不规律地循环反复。小脑袋无意识地晃动,像是要躲避开痛苦的折磨,但眼神一直涣散无光。
看着眼前生不如死的云念白,尖嘴猴腮alpha心中咯噔一下,充满惊恐的寒凉。将体内湍急的情热一浇而灭,驱散的无影无踪。他从未见过这么痛苦的人,从未见过这么痛苦的表情。
半天才找回一点理智和体力,缓缓扶着病床站起身。
第16章“疼……疼……”
“啊~…啊~”
云念白痛苦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回响在病房中,高大的alpha终于没忍住冲了进来。
“他他他他,他怎么醒了?”
“你囔囔什么?怕什么怕!”尖嘴猴腮alpha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上,撇着嘴回头看了看狰狞的云念白,邪笑道:“哥~我们的好日子来了!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好像傻了!”
说着拿起手机给邹野的秘书陈晨打了过去。
“你好你好!陈秘书,我是云念白的护工啊!”
“嗯~”陈晨此时一边开车追赶着失控的邹野,一边接着电话,“说!!!”
“是这样……?”
“快点说!”陈晨口气中带着急躁和不耐烦。
“我们把云念白,云少爷抢救醒了!”
“什么!你说什么!”陈晨震惊道。
“我们两个医护为云少爷进行了紧急施救,现在人醒了。你听……”
手机里传来了云念白“啊~啊~”嘶叫的呻吟。
“好,好好好,你们照顾好,我们一会就到。”放下手机,陈晨一遍遍给邹野拨打着电话。
邹野把车横冲直闯地开到了疯人院大门口,不讲规矩地横堵在大门口,保安看是邹野屁都没敢放,赶紧点头哈腰:“邹总好!”
我握起手机冲入疯人院,来不及等电梯,推开楼梯间门,跨迈步子向云念白病房冲。手机在邹野手中颤动作响。一遍遍邹野心烦,呼吸急促地点开接听键,没等说话。
陈晨喊道:“云念白抢救醒了!”
邹野应声瘫软在地上。嘴里不断喘着粗气,眼泪默默地从眼里夺眶而出,巨大的惊喜让邹野无法自持,他基本上是用双腿爬到楼梯间门出口的。
“醒了,白白醒了,没死、没死、我的白白没死……”邹野扶着墙,艰难地撑住身子走到云念白的病房门口,云念白痛苦的嘶叫声传到了邹野耳中。
邹野的神经一紧,无法形容的情绪控制着邹野的大脑。他机械地抬起手,一顿一顿地推开门。虽然已经听到白白痛苦的声音,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可在看到云念白的那一刻,邹野的心像被无数刀尖尖扎着刺着。
邹野扶着门好不容易站稳。
此时云念白脖颈上、被褥上、已被清扫过的地面上全是血迹。大大的眼睛赤红一片,看不出是泪是血丝,对着空气嘶叫乱喊。
见邹野扶门而立,尖嘴猴腮alpha眼珠乱转,赶紧上前搀扶:“邹总!您来了!”
邹野基本上是被尖嘴猴腮alpha半抱到云念白的床边坐下的。
“白白,白白……”邹野颤颤巍巍伸出手,抚摸着痛苦挣扎的云念白面颊。“白白,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可怜的云念白听清了邹野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眼神微微有了点反应。
邹野扶了一下眼镜,顺手在眼上摸了一把,泪水让他的眼睛看不清云念白的面容。
小人嘴巴微微动着,“疼……疼……”
邹野慌张地吩咐道:“快快快,去找医生过来。”然后手缓缓地抚摸着云念白的小脑袋,一直到已经露出骨头的腺体。邹野的眼睛泛起丝丝心疼,刚刚扶去的泪又涌了出来。“白白,乖,白白听话,医生马上来了,马上就不疼了!”
云念白听到邹野对他唤白白,眼神便有了些许变化,不再是空洞无神,而是带上了哀伤和眷恋。但嘴里还在含含糊糊道:“疼……疼……”
邹野赶紧轻声哄到:“白白,乖,听话我就带你回”
带有条件的哄劝果然好用。
白白的小嘴巴,努力地闭上,但没有坚持几秒,有张开“啊~啊~疼……”眼里的血泪更多了。
邹野劝哄的话在也说不出口了。回头疯狂地喊道:“医生呐!医生呐!”
这家疯人病院哪有真正的医生,一时间没人回应邹野。
尖嘴猴腮的alpha见云念白有了点反应,一时有点心虚,转身以找医生为由溜了。
刚出门口。
“你,你,我叫你呐,你上哪去?”邹野秘书陈晨跑了过来,堵住了尖嘴猴腮的alpha。
第17章白白,你想死,你敢死试试!
“我、我我,邹野邹总要我去找医生。”
尖嘴猴腮的护理看着追来的陈晨,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陈晨盯着一脸心虚的护理,一蹙眉。
随后扫了一眼疯人院的环境。问道:“这有像样的医生?”
尖嘴猴腮的护理眼珠一撩,紧张地回道:“有吧!去、去找找看啊!~”
陈晨一把抓住尖嘴猴腮护理的手腕:“不用了,你带我过去,我来联系医生。”尖嘴猴腮的护理不情不愿被陈晨拦了回来。
不到半个小时,帝国最顶级的私人医疗团队带着设备,被安排赶到了疯人院。
可怜的云念白,已经没有呻吟的力气嘶喊乱叫,只是张着小嘴巴一直微微哼唧。
邹野没有再吓唬云念白,他轻轻地一遍遍抚摸着云念白的腺体周围,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云念白的痛苦。
释放着全身所有安抚信息素,可是云念白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多少,脸色越来越苍白。
邹野眼睛时不时烦躁地看向病房门口。
进门的医生一个个被邹野要吃人的表情,吓得腿脚发软。
邹野看见医生,冲过来粗暴地抓着其中一名医生的领子喊道:“快啊,愣着干嘛,你们看不见他疼吗?”
拽着那名医生走到云念白的床前,云念白的枕头和被褥全是血和腺体的脓液,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的绝望。
邹野失去了以往的绅士风度,歇斯底里喊道:“我他妈让你们给他治,你们墨迹什么?看不见他疼得不行吗!”
几名医生被邹野的狂躁,吓得面色铁青,手忙脚乱地开始拿出各种仪器进行抢救。病房被当成了简易手术室
云念白被解开了束缚带,单薄的身体把病床显得很大。输水吊瓶,呼吸机,心跳仪,检测设备,一时间小人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无影灯下,手术刀,消炎针,开始进行止血、擦拭、消毒、缝合。
一名主治医生,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对邹野说:“邹总,云先生的腺体……受损严重,腺体太靠近神经…所以…不能用麻药。”
邹野顿顿卡卡地抬起头望着说话的医生,虽然医生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但是他好像没法理解,没法接受。
“白白不能打麻药,疼啊,他,……他疼啊……”邹野缓缓地转回头,看着被疼痛折磨了许久的云念白。
棕色眸子终于透出心疼无奈的光。
他轻轻握起小人的手,放在嘴边反复亲吻着:“白白,别怕,白白乖,忍一忍,忍一忍缝完就不疼了。”
云念白虚弱的没有力气,十分配合乖乖平躺在那里,张着小嘴咿咿呀呀的继续哼叫着。一只小手冰冰凉凉地任由着邹野捏揉。
云念白如此乖顺,邹野看着小人露出白骨的腺体,心如刀绞。邹野拼了命般再次释放出,所有能给予的安抚信息素,不惜以损伤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可强大好用的Enigma安抚信息素,因云念白的腺体严重受损,而无法起到原有的作用。
邹野亲眼见到医生在云念白的脖颈处,一针一针穿透扎入,小人的手在自己手里痉挛,慢慢的邹野眼前一片湿润模糊。
云念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被疼痛折磨醒的。
复返多次!
终于手术完成,云念白的脖颈被缠上了纱布,小人也彻底晕了过去。
邹野稍微恢复了一下冷静,刚摘下眼镜擦拭,一名医生小声道:“邹总,我们还是要带云先生去正规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邹野带上眼镜,看看昏睡中的云念白,点了点头。“换医院吧!别把他搞醒,醒了他会比死还难受。”
秘书陈晨安排好一切,转院的全程,邹野都把云念白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把人和自己融入一起,小人始终紧锁着眉头。
最专业的腺体医疗机构里,云念白接受了一整套检查。无论医生和邹野怎样小心,云念白还是被疼醒了,嘴里继续哼叫着。
邹野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是好了!他把希望寄托在鼎鼎大名主治医生雨东身上。“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看着焦灼的邹野,雨东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对邹野说道:“邹总,云小少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先给了邹野一颗定心丸,邹野的嘴角刚有少许变化,雨东又说到:“邹总,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经检查云少爷的腺体已造成终身性伤害,目前的医学水平无法恢复。”雨东一顿迟疑地问道:“哦~你们有孩子吗?”
“没!”邹野盯着雨东的眼睛。
“没有也不要紧,现在可以医学受孕。”雨东安慰似的拍了拍邹野的肩。
他和云念白不能有可爱的宝宝了,这一事并没有引起邹野多大的波澜,谁会在乎和仇人的儿子生育宝宝。可雨东接下来的话,真把邹野推向了谷底。
雨东抿了抿嘴,无奈道:“邹野先生,云少爷由于安定摄入过量,影响了他的大脑神经,损害了他的智力水平,现在的检查结果云少爷大概智力水平在四到五岁。”
“你的意思是……他傻了?”
观察着邹野的表情,雨东抚道:“不是傻了,是智力水平不足,当然说不定也会有医学奇迹,说不定会恢复好的。”雨东索性一股脑全说了,“还有就是腺体恢复期间……云少爷暂时不能使用阵痛药物,恐怕人要遭一些罪了。一般……”
“你是让他生生就这么熬着!”邹野震惊地打断了雨东的话。“让他这样活受罪!雨东,你不是最好的医生吗?止痛你都做不到吗?”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雨东的不满,“能做到,但他会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瘫痪几率,我不建议您选择尝试。”
两个人的对话,可能是因为觉得,以现在云念白的智力水平无法理解,所以并未背着病床上的云念白。
此时此刻,小人云念白好像听懂了,情绪有了不小的波动,脸上布满了绝望。
“死!爸爸,等等我!”几个字嘶哑地冲出了云念白干涩的喉咙,小人狠狠地朝自己的舌头咬下去。
“白白,你想死,你敢死试试!”邹野疾速把自己的手塞到了云念白的嘴中。
瞬间鲜血沿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流了下来。
第18章收拾好,搬出来!
邹野并没有收回手,相反云念白想死的念头,让他暴怒不已惩罚性地、恶狠狠地掐住那张小嘴巴。
他的白白要咬舌自尽!舍弃他、去寻死、去找那个老混蛋。
“白白,死!你也必须听我的话!我不允许,你休想!这是你们云家欠我的。”
邹野一只大手使劲掰开云念白的小嘴巴,向身侧陈晨和保镖alpha吼道:“快去拿!去拿止咬器!”
很快保镖alpha递给邹野一个止咬器。止咬器本是给独自度过发情期的alpha使用的,防止咬伤和胡乱标记。整个止咬器又重又硬像个刑具,身高体壮的年轻alpha使用时都会很痛苦。
何况云念白现在的情况。
陈晨略带担心地提醒:“邹总,云少爷带这个会很痛苦的!”
邹野黑着脸,一声不吭,接过止咬器。
云念白瞪着大大的眼睛,已经充血一天的眼球中,流不出任何泪水。疼痛感使赤红赤红的眼珠像两个血球。
云念白是真的不想活了,太痛苦了。小人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但看到邹野举起止咬器那一刻,小人本能的抬起手、推搡着邹野的胳膊。断断续续的哀求道:“不……不……求、求、你……让我、死吧!”
殊不知,这样的哀求更加点燃了邹野的怒火。
邹野没有丝毫怜惜瘦弱的小人,三下两下给云念白带上了沉重的止咬器,才缓缓抽出手。
“你想去黄泉找那个老混蛋一家团圆,门都没有。云念白,你既然你不听我话,不肯乖乖的,那你就别想好过……”
现在云念白的智力水平,根本听不懂邹野的话。但潜意识里对邹野恐惧,让他瑟瑟发抖。
邹野站起身,看似恢复了儒雅神态,从西装口袋里扯出真丝手帕,很绅士的擦了擦手,又把带血的手帕,仔细地叠好放回口袋。刚才的事好像没发生过,邹野平静地盯着床上的云念白,看似很眷恋的摸了摸云念白的小脑袋。
“陈晨,帮我准备车回云家老宅,不、以后就是邹家老宅。”
陈晨看着面色发青,痛不欲生的云念白,劝道:“邹总,云少爷这种情况,还是在医院比较好。”
邹野抬腿走到不远处的沙发旁,解开西装纽扣坐下,轻轻扶了一下眼镜,一字一顿道:“陈晨,我的事现在是要你来做主吗?!”
闻言陈晨赶紧答应着、下去准备。
主治医师雨东,从云念白咬舌起,就开始震惊地杵在原地一动没动。直到他被陈晨安排的人架到车上,雨东才如梦初醒。
陈晨为邹野准备了两辆商务车,一辆给雨东和保镖,一辆给邹野和云念白。
一路上,后面的车里,只有邹野、云念白和司机。邹野将云念白横抱在怀里,一张小脸虚弱地贴着邹野的前胸,单薄的身体轻飘飘地,病号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邹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小人,灼热的掌温一遍遍贴着云念白冰凉的小脸划过。明知道云念白的腺体受损,接收不到信息素的安抚,邹野还是执着地一直尽力地释放安抚信息素。
好闻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
丁小凡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刚接通,丁小凡那娇滴滴的讨好声就传了过来。
“邹野哥,你去哪了?人家又等了你一天了!”
听到丁小凡的声音,云念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不自觉地往邹野怀里缩了缩。
邹野突然感到小人的依恋,心情好了很多。他没有急于回复丁小凡,而是轻轻捏了捏云念白的小脸,然后自己的嘴巴就凑到小人的面颊上亲了几下。
“哥,你在听吗?”
云念白不自觉地又往邹野怀里缩了缩,邹野这次直接挂断了电话。
邹野盯着云念白的嘴唇,看着小人痛苦的神情,柔声道:“白白,乖乖的,不准再咬舌头,我就帮你取下来,好不好?”
怀里的云念白根本没理解邹野的话,只是有气无力地喘着气。小人痛苦的不成样子,疼痛的时不时一抽一抽。
邹野的心也被带动,一抽一抽的。
“白白,真乖,以后也要乖乖的,再敢寻死觅活,我可还给你带上。听到了没有!”邹野自说自话地把云念白的止咬器取下。
丁小凡的电话一遍又遍打了过来,邹野终于烦了,接起电话:“小凡,白白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吗?”
“啊!云念白的房、房间?……你……你要带……云、云、云念白回来?他他他……”
邹野打断道:“收拾好,搬出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一片忙音后,丁小凡慌了。
云念白醒了!
不可能!
云念白要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丁小凡突然想到了两个护工,他调出昨日的转账记录,查出两人的电话打了过去。尖嘴猴腮的护工,得到丁小凡又一次金钱售卖后。告知丁小凡,云念白醒了,但好像傻了,身体情况也不太稳定,后面具体进展不详。
短暂的思考后,丁小凡决定冒险赌一把,他不愿放弃云家的财富,更不愿意放弃邹野的爱,丁小凡不得不承认自己深爱着邹野,哪怕在邹野贫困时,丁小凡也愿意陪着他。现在就更不能放手了。他愿意等,等邹野回头找他!等云念白死!
下定决心后,丁小凡让人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客房。让厨房准备邹野爱吃的饭菜,又给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坐在大厅迎接邹野回他在内心里不愿输给云念白那个可怜虫。尤其是两人同时出现在邹野面前时,他要处处时时比小人漂亮夺目。他要下的了厨房进得了厅堂,让邹野知道谁才是最好的终生伴侣。丁小凡坚信,他的邹野哥哥最后一定会选择自己。
两辆商务车,一前一后开进了云家老宅。
丁小凡心里直打鼓,他要怎么面对云念白?云念白会不会和邹野告状?邹野会不会相信云念白的话?
丁小凡细细的琢磨着。
车子刚停稳,没等车上的人下来,丁小凡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带着迷人的微笑,来到门口迎接邹野。
第19章生不如死的日子开始了……哈哈哈哈~
“邹野……”,哥还没叫出口,丁小凡便发现叫错了人,赶紧闭嘴。
一群alpha和陈晨陪着下车的不是自己的邹野哥哥。在第一辆车里没看见邹野,丁小凡失望地收回目光。视线扫过正好与人群中心雨东的眼神撞上。“丁小凡!!!大明星丁小凡,是丁小凡啊。”雨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疾步走向丁小凡。
“你好,丁小凡我是你的影迷,我叫雨东,你也许、可能、大概、听过这个名字吧,雨、雨东帝国最顶级的医生,……我……”雨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心跳的厉害,自己多年喜欢的偶像就在面前,简直幸福的冒泡泡。
丁小凡探着头看着第二辆车,应付的回复道:“你好!”
车停下了,但半天没有人从车上下来。
丁小凡想上前看看,而身旁这个顶级医生挡在他前面,周围还有一群alpha。丁小凡挑了一下眉,瞬间换了副面孔,含羞带笑:“雨东医生,您是来看病的吗?”
“……对,对,我是邹野先生请来,给云念白少爷看病的。”不情不愿被绑来的雨东,此刻一脸欢喜之色。
本想打发人进屋的丁小凡,一听到云念白的名字,心里警铃大作。于是试探地打听道:“云念白他、情况怎么样了?”
雨东撅了一下嘴,“受伤严重、智力低下、活着也是遭罪,还不如死了。”
丁小凡悬着的心,一下掉到了肚子里。
随后小下巴一扬招呼陈晨道:“陈秘书,您快带医生进去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然后媚眼如丝地在雨东脸上瞟了瞟。
这么一会功夫,丁小凡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他要好好利用雨东这张牌来对付云念白。声音带着娇俏道:“雨东医生,辛苦,快进去坐。”
看到丁小凡的眼神,听到丁小凡的声音,雨东浑身舒畅,恨不得周围的人都消失。
陈晨轻咳了一声催促道:“雨东医生我们进去吧。”雨东才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陈晨走了。
丁小凡又站了一会,始终没见有人从第二辆车下来。
第二辆商务车上,
云念白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不知道是疼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卷缩在邹野怀里一动不动。
小巧漂亮的鼻尖均匀地呼吸着,被止咬器拴过的地方留下了几道勒痕。邹野有点心疼!
邹野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生怕把小人弄醒了,在抬起头看着白白脸蛋的一瞬间,邹野想到第一次和小人亲吻时的情景。
第一次接吻时,前面发生的事,邹野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是云念白主动吻地自己,严格来说并不算吻,只是小人情不自禁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唇,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小人羞红了脸赶紧别开了小脑袋。邹野则觉得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他深情地去看云念白,云念白却怎么也不转回头。好不容易把云念白的小脑袋搬过来,白白却又钻进邹野的怀里,不好意思抬头。
邹野拥有着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面孔,无数漂亮的omega为他疯狂,在没认识云念白前,邹野的情史就可以写一篇巨著。可就是这么一个青涩的触碰,一时让邹野放弃了很多复仇的机会。
很多时候邹野幻想过,如果云念白不是云南宁的儿子,不是那个逼死他爸强迫囚禁了他妈,那个杂种的儿子,他们会多幸福。
“砰……砰砰……”轻柔的几声敲击车窗的声音,打断了邹野奔腾的思绪。
“邹野哥,你在车上吗?”丁小凡面带微笑,小声问道。
云念白不知是碰巧,还是对丁小凡的声音敏感,在邹野怀里瑟缩了一下。
邹野不耐烦地重新带上眼镜,把西装往云念白身上挡了挡,才把车窗放下一道缝。
丁小凡面似桃花凑到车窗前。没等丁小凡开口,邹野将手抬起,手指比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正当丁小凡诧异时,车窗又被邹野升了起来。
通过那道缝隙,丁小凡竟然清楚地看到了,睡在邹野怀里云念白的小脸。
此时此刻,丁小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给云念白打安定,后悔极了。
既然下手了为什么不永绝后患。
应该泼硫酸!
再也不要看到这张脸。
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在看见这张脸。
丁小凡呆立在原地,他不信,他的邹野哥哥舍得让他站在这吹风。
几秒钟过去了,
几分钟过去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丁小凡终于机械地向室内走去。
云念白,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今天我在邹野哥这受到的,我丁小凡发誓,十日内必还你。你等着吧!
丁小凡咬着牙,面带笑容走回了大厅。由于邹野没到,一群alpha整齐的站在门口,陈晨则陪雨东医生坐在茶几前,喝着茶等着邹野。
见丁小凡回来,雨东医生的眼神充满了精神。他上下打量着丁小凡,丁小凡比上镜还要漂亮。整个人打扮的娇俏明艳还很得体,妆容更是精细且不夸张,加上良好的仪态。很完美的诠释了落落大方一词。
丁小凡一眼便扑捉了雨东医生的好感。他朝雨东医生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便独自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丁小凡不是没想过上前和雨东医生搭讪攀谈,只是现在他的心太痛了,他也快装不下去了。曾经对他山盟海誓,对他搂搂抱抱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另一个omega。而自己却为了这个男人,没名没分地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么大的委屈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心,他大明星丁小凡不敢吱一声,只能默默地等着。等着他报完仇,等着他离婚,等着……
丁小凡关了房间的灯,坐在窗台上,静静盯着院子里邹野那辆商务车。
过了十二点,邹野没走下车。
丁小凡脑子里浮现了不知多少,云念白和邹野亲热的场景。
黑暗的房间里,幽幽响起丁小凡的声音:“云、念、白,你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起开始了……哈哈哈哈!……”
第20章好好活着受罪吧!
“嘶—啊~”
随着一声“嘶—啊~”,邹野抱着小脑袋的胳膊,还是没坚持住,动了一下。
邹野已经保持这个动作两三个小时了,好不容易白白睡沉,邹野想让他多睡一会,来减轻痛苦的煎熬。
哪怕多几分钟也好!想想白白一醒就要活受罪,邹野就能多坚持一会。
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已经使强大的Enigma邹野体力严重透支。全身上下起了一层薄汗,好在白白对邹野的气味十分眷恋,小眉头不再拧巴到一起了。
邹野胳膊失控一抖,虽然只是小小动了一下,白白腺体周边筋骨被扯动,疼痛又把小人带回了现实痛苦的深渊。
云念白小眉头忽地收紧,小嘴巴抽搐道:“疼……疼……我疼……”,最后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红血丝消退了不少。当云念白的大眼睛看到邹野时,巨大的哀伤和恐惧让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增加了一份僵硬。大概是想起邹野的警告,云念白小嘴巴颤了颤,再没敢发出一点动静。
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到可怜巴巴的白白,邹野内心更加纠结,不知道该哄哄小人,还是该继续吓唬小人。
最后他默默拿起手机给陈晨打了过去:“帮我拿张毛毯过来,安排好雨东医生,让他明早给白白做检查,做好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准备。”
看了那段丁小凡给白白注射安定的视频后,邹野没追究,也不敢吩咐丁小凡办事了。他不揭穿丁小凡,一是因为这几年来丁小凡对他的默默付出。二是自己许诺过丁小凡,等他报了仇毁了云家所有人,就娶丁小凡。是自己变卦了,没舍得逼死云念白,也没舍得给丁小凡名分。
想到这邹野深深地叹了口气。怀里的云念白潜意识里还是喜欢邹野的。听邹野叹气,不自觉地抬起小手摸了一下邹野的脸。邹野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白白。小人看到邹野的幽深目光,吓得收回了小手。
云念白是被邹野用小毯子像裹婴儿般包好,横抱回房间的。
清晨,太阳终于爬出了地面。丁小凡在房间里等了邹野一夜。期间还跑到云念白的卧房门口,释放了自己的omega夜来香信息素。信息素的气味好闻极了,飘荡在整个楼层,可邹野始终没有踏出云念白的房门。
丁小凡感觉自己,像电影里等待宠信的侍妾一样卑微。带着一身疲惫冲了澡,换了套定制版休闲装,收拾了一番来到大厅。
雨东正一脸困意呆呆地坐在西图澜娅餐厅里,他是被陈晨一早硬叫起来的,等着给云念白检查。
“早呀~雨东大医生!”丁小凡信步走向雨东。
雨东一下就有了精气神,“早,丁先生。”
“雨东哥,我可以真么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受宠若惊、荣幸之至。”看着眼前的大明星丁小凡,雨东就想多说几句,多表现一下。
能用一句话扩充地绝不用一个字概括。
丁小凡落落大方地坐到雨东身旁,自己给自己盛上一碗豆浆。边喝边说道:“那雨东哥,也不要见外就叫我小凡吧,我还有很多医学上的事请教雨东哥呐!”
“小凡、小凡…”雨东在嘴里含糊道,笑着对丁小凡回道:“好,小凡,你有什么事尽管问?”
丁小凡侧过脸抬头盯着雨东的眼睛问道:“雨东医生,能说说云念白的情况吗?以便家里照顾!”
关于丁小凡和邹野的事,现在帝国上下几乎人人皆知。这两人隔三差五就会被人拍到:当街拥抱、出入宾馆、片场激吻。人们翘首以待了好久,也不见邹野离婚,将丁小凡娶进门。
不过强大的Enigma有三四个情人也是正常,邹野的颜值和风度气场让很多omega倾倒,他们偏执地认为邹野是因为有情有义,才不愿和云念白一个小疯子离婚。
这一点上雨东深深地同情丁小凡,他认为以他偶像的条件,找个邹野的这样真是委屈了。
雨东是一名很棒的医生,他很负责。“云少爷,腺体周围的细胞组织长好需要二三个月的时间。因为不能打麻药和吃止痛类药物,所以最开始阶段会相当难受,不过痛感会慢慢下降减轻,最难熬的前24小时,已经过去。一般三天后痛感会降低很多,七到十天会消失。”
雨东想了想继续道:“关于护理,我个人的建议是多多休息,也就是睡觉,这样能有效减轻病人的痛苦,使伤口愈合得快些。因为不能吃安定类药品,可以采用一些安神助眠的物品来放松神经。还有就是不要刺激病人,病人的智力水平现阶段收到影响,很多事情不能正确理解和消化,更不能准确表达,所以尽量照顾他的情绪。这两天可以吃流食要清淡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不要让他拉扯到受伤的腺体,反复受伤恢复起来会更加痛苦的。”
丁小凡认真的听完,默默地在心里盘算。从餐盘里取了一块精致的蛋糕,放在了雨东的餐盘中:“雨东哥,辛苦你了,你尝尝这蛋糕,我比较喜欢,你也试试。”
吃完早饭,丁小凡便有了行动。他猜想邹野会安排人给云念白准备流食。
丁小凡准备好了薄荷叶和浓缩盐。
陈晨陪雨东医生刚检查完,走出云念白的房间,丁小凡便端着粥走进了云念白的房间。
大床上,云念白一身藏蓝色的真丝睡衣,腰腹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桑蚕丝小被子。大床的另一侧,邹野穿着同款大号的睡衣,侧身半窝在床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云念白的小手,这样的画面刺得丁小凡心生痛。
“邹野哥,你吃点粥吧!”丁小凡边说边走向邹野的身边。
邹野看了一眼,两碗清粥,其中一碗不到一半。
丁小凡笑着解释道:“雨东医生说的,可以吃流食了,我看厨房给做好了,少盛了点过来。”
粥香四溢,邹野没吃没睡陪着云念白,这会又饿又困,索性端起碗几口喝下。这碗粥不冷不热,喝得十分香甜。
拿起另一碗,邹野先尝了尝,才放心地送到云念白嘴边。
见小人不动,邹野哄到“白白乖张嘴!”然后用眼睛看了看止咬器,小人立刻听话的张开嘴,一勺一口吞咽着,简单地吞咽动作,都给小人带来了巨大的疼痛,眼泪不由自主流下,衬邹野去拿纸巾给云念白擦泪时,丁小凡把浓缩盐倒在了勺子里。
看着云念白把邹野送到嘴边含高浓度盐的粥吞下,丁小凡心里奏响了激扬的交响曲。
云念白狂咳不止,邹野一时间乱了分寸,怕白白乱动乱咬,又给白白绑了起来带上了止咬器。
邹野没留神,丁小凡趁机把薄荷摸到了云念白的眼角和太阳血上。云念白的小手被束缚没发制止,又不能表达清楚。难受的“呜呜呜呜呜”直哭!
云念白我要让你比死还难受,你好好活着受罪吧!~
第21章谁让你动白白的!
云念白带着止咬器,呜呜咽咽地抽泣。
太咸了!粥已经通过云念白的小嘴巴,经过喉咙、肠胃进入腹中。咳不出来,又没有水来冲淡,一时间喉咙痒痒的,难受极了。薄荷叶对眼睛的刺激,让云念白根本止不住泪水。
四肢不能动的云念白,疯狂地摇动着小脑袋。
“白白,你再别乱动,试试!”邹野眼睁睁看见云念白脖颈处的纱布渗出血来,两只大手在云念白脸颊两侧按住。“白白,你再敢乱动!我把你的头,也给你绑住,乖一点!别乱动!”
这一次威胁,对胆小的云念白第一次没起作用。邹野慌了,嘴里威胁的话,变成了哀求和心疼的味道:“白白,别动……好不好?再动伤口又会裂开的,裂开会很疼很疼的,白白怕疼,白白别动,好不好?!”
丁小凡努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半蹲到邹野身边,“邹野哥……”
邹野双手按着云念白的小脑袋,没给丁小凡任何反应。
丁小凡站起身,“邹野哥,我去叫雨东医生过来。”说完坦然走出了房间。
雨东检查完,看到云念白嗓子红肿,嘴中出现白色微小颗粒,皱了皱眉却选择保持了沉默。
重新缝合换纱布,一番紧急处理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云念白和邹野了,经这一折腾,云念白今早才恢复一点清明的眼睛,又被血丝布满。
邹野轻轻给云念白盖上被子,“白白,闭眼睡会,医生说睡着会减少痛苦。”碰到云念白被汗湿透的衣服,邹野从衣橱里拿来一套新的给白白换上,解开衣扣孱弱的身子让人看了心疼。“别哭了,闭眼,闭闭眼,睡一会吧!”邹野给云念白换完衣服,把脸凑到云念白的额头上亲了亲。
一股已经残留不多的薄荷味闯入了邹野的鼻腔,一开始邹野以为自己闻错了,没在意。
伸出舌头舔了舔小人的眼泪。一股薄荷叶的清凉涌入了邹野的嘴中。
邹野一下子反应过来,“丁小凡!”带着扑天盖地的怒意,冲到了丁小凡的房间。
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邹野几步上前,抓住丁小凡的头发,把人从大床上薅了下来。
一巴掌甩在丁小凡脸上。
“谁让你动白白的!~”
丁小凡头发凌乱,嘴上挂着血丝。脸上身上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痛苦。对邹野的爱让丁小凡疯狂。“邹野哥,你打我,你为了那个杂种的儿子打我!”两行热泪缓缓落下。
丁小凡从来没想到斯斯文文的邹野会打人,那个处事不乱的邹野、那个儒雅有度的邹野消失了,为云念白变了,竟然打自己。
“对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要动他,我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说着一指床头柜上的东西,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吗?邹野哥哥,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今天送给云念白的大礼,是浓缩盐和薄荷叶,对了!呵呵~那浓缩盐还是邹野哥,你!亲手喂给云念白的。呵呵呵呵~”
邹野大脑轰鸣,愤怒让他失去自控力,抬脚踢在丁小凡身上。嘴里不停地重复道:“谁让你动白白的,谁让你动白白的。”
丁小凡哭着一把抱住邹野的大腿,“邹野哥……你……你一口一个白白!一口一句白白乖!你抱着他,哄着他,陪着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嘛!你难道忘了,他是害死你全家的,那个杂种的儿子了!是你说要让他们全家血债血偿的,是你说你娶云念白是为了报仇的,难道你都忘了?!”
几句话把邹野问住了,停下疯狂的动作,慢慢把丁小凡的手指一根根从腿上掰开。魂不守舍地向门口走去。
丁小凡爬着赶紧向前几步,又一次抱着邹野的大腿,“邹野哥,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小凡,我年轻漂亮,哪里比不上现在那个半残废云念白。我们结婚吧!为了你,我丁小凡可以放弃事业,在家给你生一群小邹野。我会好好在你身边爱你,伺候你,给你一个温暖的我求求你和他离婚吧!我丁小凡发誓会对你好的。邹野哥,我真的爱你。”
说着丁小凡扯掉腺体上带着的信息素贴纸,空气中弥漫开诱人心肺的夜来香的香气……
丁小凡半跪起身,搂住邹野的腰,将头埋在邹野半身前。“邹野哥,邹野哥…我,我真的,真的爱你…”
邹野鼻腔里全是丁小凡信息素的气味,可脑子里全是病床上云念白楚楚可怜的身影。他一把推开丁小凡“走开!我没有心情。”冷冷俯视着被推倒在地的丁小凡,说道:“小凡,我警告你以后要是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去折腾他,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去。”
丁小凡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扑向邹野。双手抱着邹野的头,疯狂啃咬着邹野的唇,松开唇,然后将双手下滑,去接邹野的皮带。
“邹野哥,我爱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不要走,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妥协,我可以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不要不理我。”
邹野抗拒地把人推开,抬手就是一巴掌。丁小凡摸了一把脸,又扑了上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浓烈渴望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夜来香的妖娆让人迷醉,邹野在丁小凡死皮烂脸的投怀送抱中,终于土崩瓦解。
半推半就滚到了床上。
丁小凡像条蛇一样,一直缠着邹野身上,妖娆而魅惑的伺候着邹野,直到半夜才累得败下阵来,停下。
邹野在丁小凡房间冲了个澡,穿戴整齐走出浴室。
“邹野哥,你,你要走?你要回云念白的房间!”丁小凡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痛苦道。
邹野恢复了一贯斯文儒雅的绅士形象,冷冷的转过头:“嗯”看了看床上冷乱的丁小凡,道:“小凡,我没忘记云念白是我仇人的儿子,但小凡你给我记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动云念白。”
说完没等丁小凡回复,抬腿走了。
邹野回到云念白的房间时,云念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
小嘴巴嘟嘟囔囔道:“爸、爸爸……爸爸……爸爸带我走……”
第22章白白,叫老公
雨东医生再次半夜,被叫到云念白的房间。
云念白的情况相当不好,“邹野先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云小少爷……”雨东没把话说完,他怕眼前的邹野再次发疯。从他进门这个强大的Enigma就不正常,见谁骂谁,连他一个受人尊敬的医生,也被邹野吼了好几次。
“你说什么?”邹野的脸沉的吓人,“你要是救不活他,雨东!你以后也别想再干医生了!”
雨东不置可否,边给云念白配药,边指着云念白说:“邹野先生,我劝你冷静一点,你看看他,他现在一心求死,不想活了。病人没有求生的意愿,你要我怎么救活他?”
一股巨大的悲凉向邹野心头扑来,他瘫坐在地上,握住云念白的手。
是啊,云念白不想活了!他没有牵挂了,他不再爱了,曾经白白是多么爱邹野,爱得那样痴,爱得那样纯!
以前由于云念白被邹野标记,无论云念白怎么反抗,只要邹野想让小人屈服,随随便便释放点信息素就好了。
可现在云念白的腺体损伤了。邹野的信息素对云念白的控制几乎为零。
他要怎么让小人有求生的愿望呐!
雨东带着两名助理医生,给云念白做了紧急处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雨东揉着太阳穴对邹野宣布。“现在他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邹野突然从地上起身,一拳打到雨东的脸上,“你他妈的,他被盐呛着了,你检查不出来吗?不是你的疏忽,他能发烧吗!你让他靠自己,他要怎么靠自己!”
“啊!?~”雨东心中有愧后退几步。
邹野并未作罢,冲着雨东的腹部又是几拳:“别拿我当傻子,你给我好好治,要是再敢犯错,白白想不想活,我不知道,但你一定别想活。”
雨东摸了一把嘴上的血,点头应到:“知道了,邹先生,我知道了。”另外两名助理医生跟着赶紧小心翼翼地点头。
又是一顿忙活后,医生佣人都退出了云念白的房间,丁小凡看了看几乎要发疯的邹野,也不敢上前,只好一步一回头退出云念白的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云念白苍白的脸,涣散的眼神,邹野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唤起小人求生的意志。
邹野摸索着云念白的小手,小手冰凉冰凉,脸颊却烧的通红通红,呼吸有气无力,白白断断续续说着胡话:“爸爸,爸爸,……你原谅我。……原谅我……”
“谁?……出去……出……出去……”
“老公、老公……我错了,不要把我留在疯人院…我怕我怕…”
邹野爬上床把云念白死死地抱在怀里,手脚放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体温给云念白暖着手脚。“白白,别怕,老公在,你好好的活过来,老公、不、罚你。乖……乖……”话说到后面,邹野声音沙沙的,眼泪流了出来。
云念白睁开眼,不知是否清醒,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瞳孔缓缓放大,呜咽的声音含糊道:“老公…我好难…受……难受……求、求、你、让我、死吧!”
邹野的心想被钝钝的刀撕割着,生痛。
“白白,你再说疯话,我就真把你送回去。”想了想,又不忍,心疼的哄劝道:“白白,老公知道你疼,乖昂,你忍忍。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孤儿院看小朋友、陪你去河边散步划船、再给你讲故事。白白,你好好的……乖乖的……别瞎想……”
一连几天,云念白的高烧都没退去,邹野也没踏出过云念白的房门,整个邹府鸡飞狗跳、兵荒马乱,谁也不敢轻易和邹野说话。邹野一直陪着云念白寸步不离,生怕一不注意小人再有什么闪失。
邹野眼底熬出了红血丝,每天医护佣人都心惊胆战。邹野也时不时就会骂人,甚至有时直接动手。
在邹野的恫吓下,所有人都围着云念白的康复转。经过几天的努力。云念白终于在五天后,开始退了烧。
但这次云念白却真成了一个小傻子,他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不能自理、也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愿。
哪怕是说话都说不利索。
雨东和两名医生给出的结果是,高烧使云念白的脑子烧坏了。这会肯定智力又下降了,至于智力下降到什么程度,需要进一步做分析判断。
看着痴痴傻傻的云念白,邹野试探了几次,发现小人竟然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白白,我是谁?”邹野拿着清水边喂云念白边问。
小人伸着脖子想喝水,最后都快哭了,也没想起邹野是谁,只是哑着嗓子说:“水……喝…水…”
邹野把水杯往后撤了撤:“白白,叫老公!”
小人眨巴着大眼睛,哑着嗓子说:“水……喝…水…”
邹野喂了小人一口,指着小人继续道:“白白你叫白白,云念白,白白。记住了吗?”
小人还是盯着水杯,哑着嗓子说:“水……喝水…”
邹野笑着就是不给云念白,把水放在自己嘴边,装作要喝掉。“白白叫我,叫我老公,叫对了,就给白白水。不叫我就全喝了!~”
小人抬起小脑袋,哭哭啼啼道:“水……要水、喝……渴……”
邹野就像教孩子一样耐心地教着云念白。“老公、老…公…、老…公…”
云念白委屈巴巴道:“老…公、……水”
邹野听到云念白又会称呼自己老公时,一把搂过云念白的小身子。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低头亲着云念白的小脑袋。“白白真乖!”小人却只顾着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水。
“白白慢点,慢点,别呛着。”那温柔的语气像极了他们两刚恋爱时的态度。仿佛一切回到了从前。
云念白抬起小脑袋,嘴角挂着水珠,朝邹野笑着,点点头,“嗯…慢慢的…我……”
邹野拿起纸巾给云念白擦掉嘴边的水珠,“白白真棒,白白再叫我一声,叫声老公。老公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云念白缩着身子往邹野怀里钻了钻,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邹野的眼睛,一脸兴奋道:“讲、故、事,老公,讲、故、事。”
感受到小人对自己的依赖,邹野笑得和个傻子一样,边笑边吻着小人的额头。“好,老公给白白讲故事……讲个什么故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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