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可真是有些不巧啊。”
若非眼前这人他打不过, 纪然断然不会是这么一副平静的样子。
而且一听，韩泽那句话就不是什么好话。
勉勉强强干巴巴一句扯开话题，场面略尴尬。
顾景言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这个纪然和小师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小剑阁问题所在。
而如今一切线索都指向剑阁，他们也来到剑阁, 甚至于他都换了一张脸！
韩泽你要不要直接这么拉仇恨啊，难道这个时候的正确操作不应该是虚与委蛇？
打消对方的戒备心慢慢套取情报，然后徐徐图之找出关键？
现在倒好, 尴尬了吧！
顾景言已经猜不出后面会有什么走向了，韩泽却不意外纪然的样子，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的纠缠, 而是开口道。
“不过本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和苏厌的恩怨, 本座无意去管, 如今当务之急是小剑阁的事, 你方才说合作，如何合作？”
纪然：……
说不合作的是你，现在说合作的也是你。
纪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是提出了合作不假, 但是无论是小剑阁也好，极道也罢，都不如他纪然的眼。
只是之前纪然还存着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的心思，可是现在，完完全全就是想要让他们斗, 自己坐收渔利！
一想到这儿，纪然的表情还真诚了三分。
直言道，“明人不说暗话，韩道主有心合作，我剑阁自然也是敞开天窗说亮话，顾景言这个人，想必韩道主不陌生吧。”
顾景言：“……”
他万万没想到，好吧，他早就有所预料，不过，你们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吗？你们是在商量阴谋不是在商量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韩泽表情毫无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顾景言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倒是落入了纪然眼里，却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除去确认了这个人就是玉轩白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啊。
至于玉轩白自己的心情，玉轩白他都已经跟在韩泽的身边了，他的心情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纪然是最看不上这等巴结着别人的男宠，根本就懒得分眼神给他，下意识忽略了刚刚见到两人时，自己对他们的警惕之心。
只是个男宠而已，能有什么本事，就算有点修为，想必也是用天才地宝堆上去的。
“其实小剑阁的事情说起来和我剑阁多少也有点关系，只可以没有连同那顾景言一网打尽……”
“等等，你说小剑阁出事的人里面没有顾景言？”
韩泽没等纪然说话，立时插话，被韩泽打断了自己的话，纪然表情一瞬扭曲，“是。”
“既然不在，那本座也无须在这里停留，将本座下属放了，本座现在就离开。”韩泽一边说着，一边一脸顿时失去兴趣的表情。
看得纪然简直想要直接动手。
好在理智还在，试图抢救一下，“韩道主想必也找了很长时间，应当是没有什么发现吧？”
“韩道主不要急着反驳。”纪然看着韩泽又有想要插话的样子，立时出言打断，“如果韩道主有了顾景言的踪迹，也不用派属下来到我剑阁，更加不需要亲身前往小剑阁以至于被传送到了这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道主你会发现这件事与剑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必顾景言一定也会，为了宗门的存亡，顾景言一定也会来到剑阁，我的目的是对付小剑阁，只是外面有了顾景言这个不定因素实在是个隐患。”
“所以你想出手让本座对付顾景言？”
“不错。”纪然点点头，“顾景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到时候此人要杀要剐，就是韩道主您自己的事情了。”
“本座杀他做甚。”
韩泽愈发觉得纪然脑子可能真的不怎么好用，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说，反而想要空手套白狼。
现在的剑修，都不行了啊！
“难道韩道主就不恨顾景言？”
“本座有说过恨他吗？”
“那……”刚刚吐出一个字，纪然就立时噤声，看了看一旁的顾景言，觉得自己好像真相了，怪不得不承认，怕不是担心美人伤心？
“韩道主说不恨就不恨吧。”纪然多多少少现在也回过味来，这韩泽恐怕是对自己又不小的意见，自己不管说什么东西韩泽总有理由反驳，一昧上赶着恐怕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突破，想了想便打算以进为退。
“韩道主稍等，我这就将韩道主您的几位手下带过来。”
“陈掌教现在可安好？”
就在纪然转身之时，韩泽的声音响了起来，纪然想要不想便道，“掌门师侄自然安好，待我将人带来，一会儿可以带着道主去见掌门。”
“见就不用了。”韩泽催促了一句，“本座还有别的要事，改日再来拜访。”
三言两语的功夫间，纪然就将人带来出来。
原本纪然也没有关押他们，只是在这禁地之中略做安置，谁知道鬼一就是这样还能清醒过来，趴着到了通风口，还真的让他等到了韩泽。
还好韩泽没有纠结，不然光是解释这些就有些麻烦了。
鬼二三四互相搀扶着，鬼一则是一脸戒备地盯着纪然，韩泽明显一副无意多留的样子，只是临走之时，多问了句。
“你就如此肯定顾景言回来剑阁？”
“会与不会，韩道主等上一等就知道了。”
“不过本座还是希望亲自动手。”
韩泽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纪然自以为已经在韩泽心中埋下了种子，没有多家阻拦就将人放行，甚至还派了几位弟子陪同。
而在韩泽离开之后，纪然一下子就阴沉下了脸色，盯着韩泽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口中默念了一句不知名的法诀。
紧接着四周幽暗的墙壁突然波动了一下，一个黑影逐渐浮现出来。
和之前佩剑的白衣人不同的是，此人一样佩剑，却是黑衣，无剑鞘。
“掌教有何吩咐。”
“可曾看到这两人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回禀掌教，此二人应当是触动了禁地传送阵法，属下无法再次停留。”
“那阵法波动消失之后呢？他二人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属下能够进来时，他们已经发现了极道那几个人，至于举动，二人举止亲密，不似有问题。”
“退下吧，看好此地。”
“是！”黑衣人点点头，不过没有听从纪然的吩咐直接退下，而是多问了一句，“掌教，这韩泽不需要推上一把吗？”
“无须费这么多功夫，我已经将种子给他种下，他会回来的，我不信他会对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人呢真的无动于衷。”
说着话，那黑衣人就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自始至终对于纪然狰狞的表情视若无睹。
在此地带了片刻，纪然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脸上再一次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走了出去。
“小师叔你出来了。”
“嗯。”纪然笑着点了点头，“掌门师侄那边如何了？”
“掌教师兄今天没有传唤弟子，应当是没事的。”
“那就好，我先去山下看看。”
“恭送小师叔。”
纪然留下了一个背影，弟子见状，继续自己原本的事情……
————
而另一边。
山下。
韩泽一行人直接往极道赶去，这一次韩泽从洞府里面掏出一尊方舟，命鬼一二三四留下操纵方向，然后就领着顾景言进到了里面。
神情有些凝重。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顾景言不傻，在剑阁的时候，听完了纪然的名字之后韩泽的状态就有些奇怪，只是当时他们对话的主人公正是自己，让顾景言没有第一时间内想到太多，可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问题。
“此事说来话长，在听到纪然这个名字时，本座瞧着你的表情微变，可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又没听说过剑阁还有这么一位前掌教？”
顾景言点了点头，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猜测。
“纪然，正是那与苏厌，也就是苏少安私定终身之人。”
“竟然是他！他不是死了吗？”顾景言问道，“此人还……”
说道一半，顾景言停住了。
还什么呢？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顾景言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可能出了问题，明明之前关于苏少安的事情，剑阁和小剑阁的纠葛如数家珍，可为何接触到了纪然这个名字之后，就出了问题？
“恐怕是阵法的作用。”
韩泽也明白为何之前顾景言会说禁地里面有东西呼唤着顾景言，想必呼唤顾景言的东西，正与这段记忆有关。
韩泽年少，很多辛秘他不可能知道，所以也只能是猜测。
况且他要对顾景言说的，并非是纪然。
“本座怀疑，现如今剑阁里面，真正的剑阁弟子已经不剩多少了。”
“不剩多少？”顾景言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抓住了韩泽话中的重点。
“就是和你怀疑的那空白诗一样，这阵法关了一批人，然后又送出了一批人顶替了他们的身份？”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韩泽点点头，“你可知斩三尸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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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纵六岁被测出了天灵根，入了当世第一门派，短短二十载便碎婴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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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
1.一心向道正义不移攻x被关小黑屋一万年疯癫入魔受
2.攻受三观一致
3.正常受是个翩翩君子，冷静自持，入了魔也优雅；疯癫受是个沙雕=v=
4.1v1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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