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非法交接。
金管家捏着头发道:“我都觉得我这把年纪跟你一起疯,实在有点过分。”
风露重嗨了一声,说道:“过分什么?万一是真的,我白赚一个孙子!”
金管家道:“是是是是你说的是,可是如果不是,您也千万别失望。我答应帮你,只是觉得试试也无妨。但这种事,就是一个怀疑,您老可千万别当真了。”
风露重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越老越啰嗦?”
世人皆道世外高人风露重,金屋之主金老板,谁能知道俩人私下里是这种性格?
金管家又道:“还有,我劝你也别再想着那个人了。你因为他,耽误了一辈子,现在就认倒霉,咱俩一起孤独终老。我才不信,有人能傻到睡一次就生个孩子出来!”
风露重还想狡辩,想说小江不也是这样吗?
他们这样的体质,真的很难保证的。
但他没说,因为他也不想给自己太高的期待值,到时候失望还是自己承担。
金管家收了头发,说道:“给我一根。”
风露重也拔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别去纪霆匀的医院,让他知道了,又要笑话我痴心妄想。”
金管家笑道:“得了吧!纪家主从来没笑话过你,是你没事儿总是挑逗别人。”
风露重否认道:“别瞎说,我那是提点他呢!你别忘了,纪霆匀也算我的得意门生。要是没有我,你觉得他当年那一关怎么过?”
金管家懒得再和他争辩了,只道:“是是是,你最厉害……”
说着,他便出门去给风露重办事儿了。
这边江岑昳和纪霆匀也已经回到了别墅内,却发现房间的正中间摆了一盆缸莲。
那缸莲是粉粉嫩嫩的粉白色,一茎双生花,竟是他们在庄园里看到的那株并蒂莲花。
江岑昳惊讶道:“哇,那位伯伯真的把这盆缸莲给我们送来了!”
纪霆匀上前,只见缸莲的缸沿上还坠了一张小卡片。
他拿起那张小卡片看了一眼,说道:“他还给我们写了缸莲的水培方法,这下你不用担心被养死了。”
江岑昳也看了一下那张小卡片,看得出是刚刚手写的,因为笔迹还新,油墨未干,甚至还透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而且难得的是,那字迹非常娟秀柔美,不像是个农村老汉的笔迹。
可见人不可貌相,你看到的,也未必是你看到的。
江岑昳很珍惜的把小卡片收了起来,说道:“纪霆匀,我们既然和这缸莲花有缘,就好好养着它吧?”
纪霆匀点头:“看上去也不难养,而且这边阳光和朝向都不错。”
江岑昳笑眯眯道:“不如搬去你卧室,有个大落地窗,阳光更好。”
纪霆匀赞同道:“可以,而且放在那儿,更能见证我们两个至死不渝的爱情。”
江岑昳嘲讽道:“谁跟你至死不渝?”
纪霆匀道:“我对你至死不渝,可以了吧?”
江岑昳觉得现在和纪霆匀吵架吵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自从他知道小奶昔是自己生的以后,每次吵架都仿佛和一团棉花吵。
气的他忍不住上前捏了纪霆匀一下,说道:“纪霆匀你的斗志呢?”
纪霆匀却顺势把他搂进了怀里,在他耳边道:“斗志没有了,全都化作了欲求,老婆,可不可以……”
这个样子的纪霆匀,怕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江岑昳能见识到了。
嗅着他发间丝丝缕缕的同款洗发水香味,心跳和呼吸都有些加速。
佣人们把缸莲抬进了纪霆匀的卧室,放在了偌大的落地窗阳台上。
一般缸莲是不适合养在卧室的,但纪霆匀的卧室不是普通卧室,而是整套下来近一百平米的总裁套房。
单单这个阳台,都有十几平米之大,养个缸莲绰绰有余。而且厚重的繁复欧式丝绒窗帘拉上,也可以让它自己呆在一个空间里。
江岑昳让梁奉年把小奶昔抱去睡觉,今晚的夜色在那支并蒂莲的映衬之下,也显得非常唯美。
而且窗外正簌簌飘着大雪,室内烧着暖气壁炉,对比的更加温馨舒适。
江岑昳待佣人们出去后,便见纪霆匀关上了卧室的门。
回来的时候,纪霆匀说道:“我让人在床上加了一层软垫,应该不会特辑硬。”
江岑昳失笑:“没关系,我有那么矫情吗?”
纪霆匀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那边的浴室道:“我去那边洗,你在这边吧!我刚刚让人放好了洗澡水,温度刚刚好。”
江岑昳点了点头,小声道:“这仪式感,弄的我还挺紧张。”
纪霆匀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的耳朵都红了,只是一双深情眼就这样盯着江岑昳,说道:“不紧张,我……去洗澡了。”
他嘴上说着不紧张,转身却差点被地毯绊到。
纪霆匀很无奈,江岑昳不肯继续了,却被纪霆匀捉回去传授经验。
毕竟是圈内颜值天花板,而且多日来的相处,他也觉得纪霆匀是一个值得的人。
甚至呼吸的间隙里,还能听到窗外簌簌落雪的声音。
江岑昳应了一声:“起了起了,这就过来。”
江岑昳就比较不争气,不到十分钟就因为几个难度较高的瑜伽动作败下阵来。
江岑昳老实回答:“有一点点,但是还好,你帮我揉揉脸颊吧!”
只是江岑昳的体验有点不太好,其实一开始他还是有点小得意的,因为他觉得纪霆匀的长相和身材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本来泡澡的时候还怪紧张的,泡完以后反而舒缓了下来。
纪霆匀站定,沉声道:“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江岑昳觉得男人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幼稚,于是配合纪三岁道:“为什么会不舒服呢?大概是因为有些人尺寸可观导致的吧!”
昏黄的环境里,两人的呼吸声和亲索的摩挲声更是显得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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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霆匀和江岑昳互看一眼,都很奇怪,为什么风老爷子这么早会过来找他们。
纪霆匀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小声问:“为什么会脸颊不舒服?”
江岑昳笑话他:“纪家主,你可是一族之长,不能这样。”
如果不是江岑昳有孕,练瑜伽这种运动不宜时间太长,纪霆匀还想继续,但他不想让江岑昳太辛苦,只得意犹未尽的作罢。
纪霆匀在他头顶上闷闷的道:“想等你醒来,有没有不舒服?”
江岑昳觉得他有炫耀的味道,拒绝回答,纪霆匀却不依不饶:“可以告诉我吗?”
纪霆匀已经洗好了,他松松的披着浴袍,正状若不经意的在沙发上看报纸。
纪霆匀满意了,又问道:“那你喜欢吗?”
纪霆匀骨节分明的大掌,第一次覆在江岑昳后脑勺,做着如此孟浪的索取。
江岑昳脸颊发烫,脑子里全是昨晚的孟浪与不堪,但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什么家族荣耀,什么肩上的重担,什么祖宗的训诫,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江岑昳。
只是听完了江岑昳这句话,纪霆匀便再也难以自持。
于是他从浴缸里出来,并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自己完美的身形,擦了个半干便从浴室出去了。
今夜纪霆匀和江岑昳是第一次对他们彼此有了这样一个深入的了解,也明白了感情有时候的确需要某些东西的催化。
江岑昳搂住他的脖子,抬脚按灭了室内唯一的主灯,只余地上的氛围灯。
谁料结这件事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就连纪霆匀喊他去刷牙他都张不开嘴,最后只得用漱口水简单清洁了一下口腔。
江岑昳按住他的报纸,说道:“还有心思看报呢?”
江岑昳晃了晃报纸,笑道:“都拿反了,你这个人,在我面前就没有装的必要了。”
江岑昳却是摇了摇头,小声道:“现男友是你,前男友也是你。这话是你说的,要吃只能吃你一个人……”
纪霆匀的呼吸一滞,摇了摇头:“没有……其实一直在等你。”
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不想下床,翻身却又被纪霆匀给抱了个满怀。
那天晚上两个不知节制的练瑜伽练到了大半夜,因为纪霆匀觉得公平起见,他们应该一人一次,结果练到肌肉拉伤。
随即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喝水,但他没有去,而是直接和江岑昳接了一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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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钟叔挑的浴盐有舒缓精神的作用,也可能是出于内心对纪霆匀的喜欢。
纪霆匀按了通话门铃,问道:“怎么了钟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岑昳只觉得自己的两颊发酸,那什么发胀。
就在他俩清早你浓我浓的时候,钟叔却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所以说有些事情天赋真的很重要,不过好在江岑昳是受,倒也不需要那么强的运动天赋,否则也是浪费。
洗澡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该做做预习?
江岑昳意外的抬起头来,问道:“哇,你竟然还没起?”
钟叔答:“风老一大早急匆匆的过来,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您……和江少爷起床了吗?”
如果不是江岑昳过来的时候,看到他手上的报纸都拿反了,就被他这副冷淡的模样给骗了。
一吻结束后,纪霆匀嗓音沙哑的道:“如果你抵触,可以不用……”
但他其实心里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读大学的时候同一宿舍的同学经常聚在一起探讨观摩某岛国教育片。
因为只有在江岑昳的面前,他才有做普通人的权利,不仅仅是那个肩负重任的一族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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