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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心态
他一时都不会等。
妧妧进梅苑的那刻就感觉到了,始终心口跟要炸了一般。
她是真的害怕。
衣服自肩头被扒下,堆积在那抹横卧的雪山下端。
此时将将午后未时,天还大亮,落了帘子屋中也是亮的。
她脑中一片空白,好像任人宰割,任人为所欲为的小绵羊,被捏着小脸儿,仰着头,在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下,不知道是怎么被三两下就扯掉了衣裙,更不知道是怎么就被那厢逼到了墙角,按在了墙上。
接连两次毕了,他喉结滑动,眼中的火焰好像方才褪去。
得到了餍足,那厢明显平静了,额际带着几滴汗珠,松手放她下来,眼睛还在小姑娘的身上,敞着怀儿,慢条斯理地系着腰间带子,这时才与她说了话,但第一句竟是问道:“你不喜欢?”
好像是一本正经的,听着也不像是在逗她,或是开什么荤话。
小姑娘红着脸,适才一直在呜呜的哭。她怕他不高兴,没有半丝反抗的意思,也抱他了亲他了迎合他了,但他太激狂,她招架不住,到头来还是这结果,此时她双股战战,哆嗦的已然站不大住的。
他还问她喜不喜欢,她想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答喜欢还是不喜欢,怕答不喜欢,他生气;又怕答喜欢,他变本加厉,是以只微低着头,避开了这个问题,娇声软语地道:“大人,您能帮妾递下衣服么?”
裴绍这才复又看了看面前几近不着寸缕的美人。他打量的目光一来,妧妧都不知道遮哪好了。裴绍唇角动了下,而后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到了榻上。
待到了,妧妧扯过了被子,以为他会去清洗了,这便完了,不想到那厢竟是根本没走,而是随着她也上了来,且大手朝她被中伸了过。
小姑娘吓得不轻,眼中明显带着惧色,也很慌张的样子,更是躲了一下。
裴绍低笑了声,手停了住,将敞着怀儿的衣服彻底脱了下去,回头抬手随意扔在了红木楎架上,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再转回来时,睇视上了她,语声温和,“本官能吃了你?”
妧妧刚才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此时清醒,回神儿了,到有点后怕,还好看到了他笑了。
裴绍本来是想去洗了。
但那美人眸子水汪汪的,肌肤雪白,长发搭肩,芳香袭人,此时缩在被窝中,白嫩的玉手把着被沿儿,那副又娇弱又乖巧的模样直看得人身子发酥,裴绍便就转了主意。
她太柔弱,太单薄,不堪一击。
他要是真随心所欲的放纵,能弄死她,终是这次结了后,放了人,起身去了净房,待再回来的时候,那小姑娘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裴绍走的时,她还没醒。
直到日上三竿,她方才醒来,却是从梦中惊醒的!
嬷嬷与丫鬟听出姑娘好像是梦魇了,急着奔来询问。
妧妧身子打颤,小脸儿煞白。
她是做了噩梦,还是关于爹爹那案子之事。
便是与上次一样,梦到裴绍就是哄骗她,根本就不会给她爹爹翻案。
对于这梦她倒是没大信,想自己应该是太在意那事,也太紧张那事了,所以方才总做梦。
但话虽如此说,早上醒来后,她便就有些上了火,没什么胃口,早膳只喝了两口粥。
不仅是晨时,一直到中午也是一样。
若是说担忧了,她好像也没,但便就是吃不下,是以,午膳也没吃,一上午都无所事事,想想东,想想西。
裴绍午时散衙时又来了梅苑。
刚一进来便被常嬷嬷告知,姑娘没怎么吃东西。
男人脚步微滞,“请大夫了么?”
常嬷嬷回着,“请大夫瞧过了,大夫说都挺好的,姑娘自己也说无事,只是没有胃口。”
裴绍这般听完之后,抬步去了小姑娘寝居。
他到时,她正在桌旁写字。
妧妧乖乖巧巧地坐在那,今日挽了发髻,听得丫鬟提示,她转了头过去,果见裴绍来了。
妧妧自是没有想到,因为裴绍从来没午时来过。
“大人”
小姑娘起了身去,要伺候他脱衣,但过去之后那男人微抬了手,没让她伺候脱衣,反而让她穿了衣服。
妧妧微怔,明白了他应该是要带她出去?
但奇怪他为什么要带她出去,也不知道这是要带她去哪。
但准备妥当了后,与他同行出了梅苑的门,倒是明白了。
裴绍问道:“怎么?厨子做饭不好吃?”
妧妧知道是嬷嬷同他说了自己晨时和午时都没怎么吃东西的事儿。
小姑娘略一迟疑,水汪汪的含情美目抬了起去望了裴绍,答着,“不是。”
“那是为何?”
妧妧咬了下唇。
她没胃口的原因,还不大敢说。
只因爹爹的事儿是俩人之间一个颇敏感的话题。
这男人精明的很。
她不吃东西后,再提及父亲的事儿,便多少有些威胁的意思。
妧妧怎敢威胁他?何况她也没资本威胁他。
俩人此时此刻,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关系。
她被他吃的死死的,她没有任何一事,一手段,能拿得住他。
巴结他,讨好他,尚且来不及,很怕触及了这敏感话题,适得其反。
思前想后,她便没说,只是糯糯地道:“妾就是突然有些没胃口,没什么原因。”
裴绍也未再说什么。
俩人上了马车。
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妧妧被他揽着腰肢下来,抬头一看,那是一家名贵的酒楼。
往昔妧妧虽从未没来过这种地方,但京城一些奢侈之所,她当然也是都知道的。
此时随着那男人进去,她带着面纱,便只露出一双眼。
但即便如此,这入楼的沿途一路也引来了极多目光。
一面是因为她实在是美貌出众;另一面是因为在裴绍身边儿了。
男人领她进了一间包间。
点过菜之后,那包间之中便就只有他两人与伺候的丫鬟。
东西点了不少,大部分是甜甜的,妧妧喜欢的口味。
这家酒楼的厨子很有名,手艺自是不必说。
他给她夹了菜。妧妧不敢不从,拾起了筷子,每一样都浅尝辄止,小心地吃了起来。
或是这厨子的手艺实在是高超,妧妧往昔也从未到这等酒楼来吃过饭,也可能是她终究是饿了小半天了,这般打开了胃,吃了不少。
但那男人几乎没怎么动,似乎是只喝了几口汤,不过倒是给她夹了几次菜,总归他那眸子一直在她身上。
他坐在那,衣冠楚楚,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都很优雅,一看便是高门子弟的教养。
妧妧每次抬眼,都能和他对上视线。
他有时看得她很拘谨。
她吃东西慢,动作也不快。
但他倒是很有耐心的模样,还亲手给她剔刺,摘了两块鱼肉,倒是让妧妧感觉受宠若惊了。
这般用膳,实则不过半个时辰,但包房的门敞着,不乏遇到同僚,有的眉开眼笑地特意过来寒暄,有的直接殷勤地去把账目给结了。
妧妧始终很乖巧,不时,那男人笑了笑,悠悠地开了口。
“你父亲的案子很复杂,你要有耐心。”
他轻描淡写地说,说话之间还盛了一碗汤给她推了过去。
妧妧听着,心微微一颤。
她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
且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什么
小姑娘有些毛骨悚然。
他似乎特别会洞察人心。
她什么情绪,他都能猜出来似的。
她慢慢点了点头,应了声。
“妾知道了。”
但他那话中的内容,也让她很是在意,唇瓣嗫喏两下,想问,但不知该不该问。
裴绍惯是好似她心中的蛔虫,笑笑,没用她开口,悠悠地说道:“你知道当初为何定了你爹的罪么?”
妧妧回着:“因为参与舞弊的考生周冯考前与爹爹见过面。”
裴绍直接说破。
“是如此,也不仅是如此,关键的是,那周冯也一口咬定,是你爹,给他泄露的题卷,你敢说,你爹真的是无辜的?”
小姑娘的小脸儿瞬时白了去,泪盈盈的,声音都哽咽了,很肯定地道:“爹爹确是无辜的,妾敢用性命担保。”
裴绍笑笑,语声甚缓,“本官要你的性命干什么?嗯?”
妧妧下意识攥了下手,有些参不透他的意思了,最后只问了一句。
“大人,有法子么?”
裴绍慢慢地笑了一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本官怎么会没法子?”
他这话无疑像个定心丸。
妧妧听到后,一下子安心了不少似的,看着他的眼眸更真诚了。
“那,那便劳烦大人多多费心”
裴绍睨着她,端杯喝了口茶,没再说什么。
妧妧攥着手,观察了许久他的脸色。
俩人这状态也是奇怪。
前一夜他还那般对她。
俩人亲密成那样,此时却好像陌生人。
吃过饭后,出去时外头飘起了雪来。
裴绍给那美人戴了帽子,重新系了系披风,然后欲要领她上车。
他堂而皇之,大庭广众之下便是如此。
小姑娘带着面纱,脸也红了。
俩人周围虽有士兵手下簇拥,但不可能没有缝隙,不可能不给人看见。
他这边如何,妧妧倒是也不在意,只要她家里不知便可。
这般尚未上车,那男人又遇熟人。
来人是个年轻的公子。
俩人立在那笑谈。
她便在高官身后,微低着头。
言语间,妧妧听出了,对方是显国公家世子,家世自是也非同寻常,倒也难怪,能和裴绍走得近的人,又哪有什么普通家世的。
聊着聊着,那厢便提出去捶丸,裴绍答应了。
妧妧本想着那他便会让人送她回梅苑了。
但出乎意料,他侧头回眸,问了她一句。
“想去看么?”
妧妧与他对上视线。
平心而论,她自然是不愿去的。
心中的真实想法便是,能和他少呆一会儿便少呆一会儿,但那男人分明是有意带她去,她怎会不知趣,于是便微微一福,语声娇糯地应声,“妾自是欢喜至极,只要能和大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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