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李鱼,就连李建文都顾不得管,直接问系统:我这句身体还有可能被别的人借尸还魂么?


    系统回答:【如果宿主的灵魂死亡之后是可以的。】


    李鱼又问:系统商城里有没有可以只杀死灵魂不伤及□□的道具卖?


    系统回答:【抱歉,商城不提供这种道具。】


    好,那她就放心了。起码可以确定柳妃手中并不会握着一种能让自己不明不白死掉的道具。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柳妃的生平再仔仔细细的调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决定了对策之后,她就放下心来,慢慢悠悠的继续处理李建文的事情。


    李建文哆哆嗦嗦地缩在地上,显然是对她这个姐姐已畏惧到了极点。


    李鱼最后问他:“杀过人没有?”


    李建文立刻大喊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李鱼又问:“你那交通肇事是怎么回事?”


    李建文缩了一下,弱弱道:“姐……那是喝醉了……”


    她忽然勾了勾嘴角,问:“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李建文不理解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为了给自己挣一条活路,还是十分谄媚地道:“是啊姐,你是怎么过来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你……”


    “我啊,我也是死于交通肇事。”


    李鱼打断了他,冷冷地说。


    李建文一下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鱼冷笑着道:“撞我的人就是你啊,你居然没注意么?”


    !!


    李建文瞬间呆住!


    他看着李鱼脸上那种冷酷的、轻蔑的眼神,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是……么?


    他开始回想自己喝醉酒镖车的那个晚上……其实现在他已经没什么记忆了,他只记得自己撞飞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李鱼么?不知道,不晓得,他想不起来。


    一股寒气忽然自他的背上开始上升。


    他当然不是后悔自己撞死了自己的亲姐,事实上,这个亲姐死还是活他也不在乎,只不过……只不过他现在在李鱼的手里,如果他们之间有这种血海深仇的话……那他、那他岂不是……


    ……根本没活路?


    李建文一瞬间暴怒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再一看这屋内,根本连一个人都没有,他……他忽然起了恶毒的心!


    好啊你个李鱼,你要我死是不是!那你也别想活!想杀我咱们就一起死!你个臭娘们儿!


    他恶从心中起,忽然暴起,就要去掐李鱼的脖子,李鱼连动也不动,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他。


    李建文身后的屏风里,忽然透出了一点寒芒。李建文的手还没碰上李鱼的那一瞬间,那剑锋之上的寒芒就已到了,从李建文的脖颈后刺入,又自他的咽喉处穿出。


    那冰冷又纤薄地剑尖上,缓缓滴下了一滴鲜血,嗒叭一声落在了李鱼的裙子上。


    李建文的双眼像是一只青蛙一样凸起,里头满是血丝,他张大嘴,发出咯咯的声音来,似乎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李鱼冷漠地看着他,轻轻地道:“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我会不藏着后手和你单独在一个房间里?”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垃圾弟弟有任何幻想。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明白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家人,父母、兄弟,全是吸血虫而已。他们把自己养这么大,就像是养大了一只会下蛋的母鸡,等着每天摸两个鸡蛋而已。


    李建文穿越之后干的事情,她这两天已叫人调查的清清楚楚,奸杀妇女,杀人越货,什么恶事他都干。


    她这个弟弟,就是那种完全没有人性、干了坏事只会后悔自己被抓住的那种人渣而已。


    她要是对这种人渣有感情,那她真是脑子有病病。


    一点红死神一般的立在李建文的身后,眼神连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


    他杀人时的动作很奇特,仿佛连多的一分动作都不肯有,如果刺入三分能杀人,他就绝不会将剑刺入四分、


    只是这一次,他却好似多用了几分力气。


    他冷冰冰地用力,让自己的薄剑在李建文的脖颈里翻了半圈,李建文张大嘴,发出困兽一般的声音,然后一点红骤然收剑,李建文的脖颈处就露出一个大洞来,噗呲噗呲的喷着血,全淋在了李鱼的身上。


    李建文向前倒去,似乎就要压在李鱼的身上,这时,一只惨白却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扳住了他的肩膀,捏住他的肩向后一甩,李建文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残破的娃娃一样被直接甩到了地上。


    李鱼刚才为了避血,侧过了脸,只是饶是如此,她却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溅了一身的血腥。


    此时此刻,她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弄脏了她今日穿的这一件白衣。她侧着头,忽然软下了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坐塌的软靠背上。


    她脸色苍白,捂着心口不住的喘气,眉头紧皱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一点红慢慢地走过来,皱着眉看她,道:“去洗个澡吧。”


    李鱼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屋子里血腥味太重,她有点受不了,便又挣扎着下了地,想要去外头透透气,岂止她现在呼吸不畅,浑身无力,刚走了两步,就踩到了地上黏黏滑滑的血,踉跄了一下。


    一点红就在旁边,他伸了一下手,一把扶住了李鱼。


    要说一点红对李鱼没了心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这一次回来,与其说是因为抓到了李建文而回来,不如说是这李建文给了他一个回来的理由。


    只是虽然回来了,李鱼也和他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什么时候离开的话题,但是他还是和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若不是她要滑到,他大概都不会上去扶这一下。


    只是这一扶,他又不想放手了。


    因常年习武,一点红的臂膀肌肉紧实,如铁一般坚硬。他的手臂伸出,李鱼就倒在了他的臂膀上,一点红的手扣住了她的肩头。


    女人的触感是和男人完全不一样的,即使是纤瘦的女人,因为体脂率天生更高一些,触碰上去也是柔软的。李鱼这几个月来身体好了一些,脸上显然是更有肉了一些,那种柔软的触感就令一点红几乎快要沉迷。


    但他的脸上竟还是那样冷峻的,连一丝一毫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道:“走路注意一点。”


    李鱼笑了笑,慢慢地站稳了,说了一句:“多谢。”


    一点红没有说话。


    被月云伺候着洗了个澡之后,李鱼的屋子也已被收拾好了,整个屋子味道清新,地板干净,丝毫看不出是刚死过人的屋子。


    李鱼窝在床上,头发半湿,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月云正在给她擦头发,擦着擦着,一点红却走进来了。


    月云是个机灵的人,见状就轻轻地站了起来,向一点红行了一礼,又非常小声地对一点红道:“红先生,奴还有事,请红先生帮殿下擦擦头发。”


    一点红眯了眯眼,似乎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是月云却朝他璨然一笑,蹑手蹑脚的就出去了,丝毫不管公主殿下的头发还是半湿的。


    常人的头发湿着倒也没什么关系,像一点红这样铁打的身子,经常洗冷水澡,头发湿淋淋的就随便一束,直接吹着冷风就出去也没什么事。


    可若要让这千娇百媚的公主殿下也这么走一遭,怕不是回来就得重病。


    一点红双手抱胸,皱着眉看了李鱼一会儿,最终还是认了命,上前去抓住了她头上的那块大毛巾。


    他帮人擦过头发么?那是绝没有的事情啊!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难。


    毕竟这小公主实在是娇弱敏感的很,你哪里没注意,哪里用劲用的大了,扯到她头发了,她都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就发现了。


    一点红学着月云的样子,慢慢搓揉着她的头发,李鱼还闭着眼,似乎已快要睡着,她身上换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腰间缠着一条编制的腰绳,松松垮垮的把衣裳系在了身上。


    如今是春日,银州的春天是有些冷的,但李鱼的屋子里烧着银炭,暖洋洋的,她也就懒得没盖被子。


    那一件宽大的里衣把她整个人的罩了起来,她懒洋洋的侧卧着,服帖的布料下摆伸出了两条莹白的小腿来,她的脚趾之上竟也是涂着蔻丹的,那鲜红的蔻丹闪着摇曳的艳光,却令她显得更白、更媚了些。


    一点红只看了一眼,那双死灰色的冷漠眸子就暗了下去。


    半晌,李鱼才睁开了眼,抱怨道:“月云今天怎么擦头发都擦不好!”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一点红的手和衣袖,他的衣袖一如既往的是黑色的窄袖,袖口收的极紧,围着他的手腕一圈。


    李鱼讪讪道:“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做这个……”


    一点红听不出情绪地道:“月云跑了,丢给我的。”


    李鱼愣了一下,有点恼怒地道:“那丫头……”


    一点红还站在她背后,给她搓着头发,他垂着眼眸,面色还是冷峻的,也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手上的动作倒是十分轻柔,似是怕扯痛了她的头发。


    她是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的,轻轻柔柔地散在肩上,又黑又亮,梳那种高髻时最好看,而如今这样全部披散下来,也是极美的。


    她的手指之上,也染着艳色的蔻丹。


    一个这样美艳的女人毫无防备的躺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这个男人通常是很难喉咙不发紧的。


    中原一点红当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觉得喉咙发紧,肌肉收紧,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哑声道:“今天为什么要让我听见那些话?”


    他指的是李鱼与李建文在谈话时,李鱼让他躲在那屏风之内的。


    李鱼道:“总得有人会在那里的,总得有人听见那些话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一点红顿了顿,又道:“你不愿意让人知道你的过去。”


    李鱼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啊……或许你不知道,其实那一会儿,我在和李建文说话的时候,我……我觉得很难受,很羞耻……因为我……”


    一点红突然打断了她:“我小时候是个孤儿。”


    李鱼一愣,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点红却自顾自地道:“自有记忆以来我就在街头流浪,六岁时被师父捡回家去,交了剑法,成了杀人的工具,生平杀人无数,被无数人恨的要死。这就是中原一点红。”


    李鱼愣住,喃喃地道:“你……你在说什么,一……一点红,你……”


    一点红淡淡地道:“我也不愿叫人家知道我的过去,所以我也从没说过,如今你说出来,你难受,我说出来,我也难受,就别想那么多了。”


    李鱼怔怔地望着一点红平静的脸,忽然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袖口。


    一点红的目光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却见她忽然紧紧地闭上了眼,长长的眼睫似是也有些湿润。她的身子忽然微微地发起抖来,牙齿咬的紧紧地,好似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情绪似得。


    一点红语气平平道:“你若不想见我,我现在就出去。”


    说着,他就放下了那个大毛巾,作势转身要走。


    这是他在和李鱼相处的过程中学会的一件事,有的时候,就算是男人,也得学一点欲擒故纵的招数。


    她不喜欢别人把她逼的太紧,不喜欢那种像野狼一样的撕咬,一点红既已知道了,又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呢?


    果然,他刚一要走,李鱼忽然急急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袖口实在收的很紧,很难抓住,而他穿的劲装,上衣的下摆又是收在腰带里的,根本就没有衣服角可以抓。他走势如此之急,如果李鱼不抓他的手,就只能抓他的头发了。


    李鱼情急之下,当然还是选择了抓一点红的手。


    这个男人的手是很粗糙的,他的手指、虎口处,都因习武留下了厚厚的茧,只要稍微那么一碰,就能感觉到那种粗砺的触感。


    一点红一僵,立刻停了下来,而他掌心的那种温度,又似乎烫伤了李鱼一样,她也迅速的把手缩了回去。


    李鱼道:“你,你等等,我没有说不想见你……”


    一点红转回身来,就看见她一只手撑着身子,头从床上探出来,另一只手将将才缩回去,她的双眼还有些湿润,急急地把一点红拽住之后,她又好像有一点窘迫。


    一点红那双死灰色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一点点的笑意。


    他淡淡地道:“把被子盖上吧,当心着凉。”


    说着,俯下身去替李鱼捻被子,李鱼没有说话,半卧在床榻之上,乖乖看着他帮自己把被子盖上。


    一点红忽然道:“你有事瞒着我。”


    今天听她与那李建文的谈话,一点红才解了许多疑惑,原来那李建文借尸还魂之后,身上也有神仙给他宝贝,这才让他武功暴涨,能把组织给毁了。后来他是怎么利用这神仙给的东西,去控制叶孤城,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总觉得,李鱼问这些东西,是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她又会遇到危险么?


    还是这种……与鬼神之说相关的危险。


    她又打算独自一人面对危险么?


    一点红又想到了石观音来的那一回,心中不免烦躁的很,周身气场也冷了下来。


    李鱼看的出他不高兴,忽叹了口气,又上去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一点红,你不要生气……”


    一点红的手却忽然反手抓住了李鱼的手,那只柔弱无骨、滑滑腻腻的玉手被他捏在掌心里,他却一点都不收着力气,用力一捏,便看见李鱼的面上显出了一些痛苦的神色来,显然是被捏疼了。


    一点红冷声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李鱼叹道:“不是这样的,一点红……”


    一点红又道:“今天你时常盯着桌上那个白玉像在看,那东西不对劲?”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今日听了李建文是如何逃开神侯府追命的追捕之后,此时此刻,有些事情他一想就透。


    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李鱼自然知道瞒也没有用,她只得道:“此像与我长相有五六分相似。”


    一点红皱眉,道:“柳妃本人?”


    李鱼点了点头。


    一点红一句话都没说,出手如闪电,瞬间挑飞了那个玉石像。


    那白玉美人像温润动人,似是羊脂玉制成,而一点红的薄剑剑风凌厉,只破一块玉,怕还是浪费了。


    可这白玉美人像诡异就诡异在这里,如此脆弱的质地,却在一点红的剑风之下毫发无损,一点红眯了眯眼,那双死灰色的眸子之中,已是杀气大胜。


    李鱼叹道:“不必白费功夫,这东西既然是……神仙给的妙法,必定是不能毁去的。”


    一点红道:“你那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毁它?”


    李鱼苦笑一声,道:“石观音这样的凡人,神仙都不给我妙法让我能轻松一些,而这柳妃,我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新鲜法子毁了她。”


    一点红转头,忽然又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李鱼一愣。


    一点红讥诮地笑了一笑,道:“你是怎么确定这柳妃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今日与李建文谈话之时,她就摔过一次这柳妃的像,如今他又一剑挑飞了这像,却也不见她有丝毫情绪,只是忧心不知该如何除去柳妃。


    李鱼道:“……你倒是敏锐。”


    一点红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心里藏着事的时候,眼神总要往右瞥一下。”


    任何人心里藏着事的时候,当然都会表现出一些与平时不一样的举动来,李鱼又不是神,当然也会有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微表情。


    她怔了怔,忽然无奈地道:“你是真的很敏锐。”


    一点红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


    李鱼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猜想告诉你吧。”


    在说这个猜想之前,她以防万一,还是把那个白玉美人像给移到了别的地方。


    她的猜想就是,柳妃没有死。


    趁着刚刚洗澡的这个功夫,她已经把系统商城里所有的道具全看了一遍。


    猜到柳妃就是前任宿主之后,有一些她之前没观察到的细节就很明显了。


    比如说,她之前翻系统商城的时候,在最后几页有一些那种奇怪的“橙色套装”“红色套装”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基建又不需要,她当时随便翻翻就过去了,现在认真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


    这些套装,其实都是带着魅惑加成的,只不过加的很少。


    之前系统告诉她,其实系统并不是一个基建系统,系统会随着不同的宿主定制不一样的系统任务,所以柳妃的系统其实是一个……宠妃系统?


    这倒是也很合她的人设。


    既然是宠妃系统,就应该有一点宠妃系统里应该有的东西吧,李鱼认真翻商城,果然翻出来一些“生子丹”、“接男宝”之类的东西,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系统商城也不是什么都卖的,为了游戏的平衡性着想,有一些太过于逆天的东西是不会出现的。


    就比如说自己在对付石观音的时候发现,商城里没有任何带有强攻击性的道具,所以她只能曲线救国,用雷公柱引雷,杀死石观音。


    再比如说,基建新作物之中,能够极大改变世界的作物橡胶树,最大购买量只有十棵。


    所以,这个宠妃系统一定也会抑制逆天的道具,以防止游戏平衡性被破坏。


    一个宠妃系统的终极目标,应当就是获得皇帝的盛宠一辈子吧。


    李鱼想到了李建文用过的那个【随我心意】。


    今天和李建文谈话时,她也去系统里找过这个道具,是灰色的,意味着柳妃买过这个道具。


    灰色的道具,也是可以点开看一看道具简介的,李鱼一翻,果然看见一句【本品禁止使用对象;皇帝】。


    所以,柳妃虽然盛宠一时,但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小意殷勤来让皇帝接着宠她,其实她根本也没办法控制皇帝,叫皇帝为自己所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被陷害与侍卫私通之后,会死的那么惨的原因了。


    李鱼觉得这柳妃很滑稽。


    她到底长了个什么样的脑子?获得的系统居然是一个宠妃系统,这种东西就算可以保证你在深宫之中得到盛宠,又有什么用呢?只想着依靠一个男人的宠爱活着,就算获得了这样神奇的系统,不也还是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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