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万事屋的一天41
“那狗叫声是从哪里来的呢?”
志村新八说。
“估计是你听错了阿鲁。”神乐回答,“有的时候人缺乏休息的话总是会幻听的说。眼镜缺乏休息,也会出现各种故障,所以,新八。快点儿把自己装进眼镜盒里面,休息吧阿鲁。”
志村新八听到她这样说,吐槽:“这个设定就不要每次都强调一遍好吗?我怎么可能是眼镜呢,你们到底有多重视我鼻子上的眼镜了,它就只是一副普通的眼镜罢了。请你们不要过多的为它刷存在感。”
“如果不这样刷存在感的话,那你可能一点存在感就没有了。有的时候人总是要有一定的萌点的,新八你的萌点就是本体就是眼镜。”
神乐说着,就不想再说了。
“好困,不想跟你纠缠这个话题了阿鲁。美少女的睡眠时间到了,你就退下吧。”
看着神乐拉上了衣橱的门,内心有点憋屈的志村新八:“……”
玉犬在起初闹出点动静后,就乖巧的坐在那里,任由着惠抚摸。
“它们到底是什么?”想要了解一切的惠问。
“式神。”禅院甚尔回答。
“你觉醒了禅院家的术式十种影法术,而这两只玉犬就是证明。”
禅院惠:“?”
“你跟惠都说了些什么?”在禅院甚尔回到房间的时候,坂田银子立刻就凑了上去,询问着父子二人的互动情况。
对此,禅院甚尔微眯着眼,颇为神秘的问:“那种事情,你真的要知道?”
他这话……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
难道她就不能知道吗?
难道——
“甚尔,你该不会讲了一些不适合小孩子听的故事吧?”坂田银子对着他的话,做了一下自己的分析,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惠还小哦,小孩子当然要听小孩子的故事。大人的故事还是等他长大了之后再说吧。”
禅院甚尔点头。
“我会注意的。”
银子她真好哄。
一句话就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了。
“对了。”想到什么的坂田银子问:“有一个问题,我之前就想问你。”
甚尔:“什么?”
“咒术高专的咒和咒灵的咒,是同一个咒吧?”
禅院甚尔:“这么快都反应过来了,看来你不算笨嘛。”即使被坂田银子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禅院甚尔也没有再想转移话题的打算,很坦诚的表示坂田银子的说法是对的。
“我很聪明的。”坂田银子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智商,然后又问:“这个世界的咒灵真的多到需要建立学校,培养那些人才能消灭咒灵吗?”
“不是消灭,更准确说是祓除。”禅院甚尔更正。
“不过在外人看来这都是一个意思。不合理的事物总是要进行处理的。那个学校的确是培养不错的咒术师而建造的。在日本,除了东京咒术高专外还有京都咒术高专。”
“那人是不是很多呢?”
“一个年级一个巴掌都不到的人数。”
“哦。”
听起来不太妙。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银子。”禅院甚尔说,“那种事情,那些人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坂田银子听到这里,凝视着甚尔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笑了笑,伸出双臂,拥抱着甚尔,说:“看来我们家的甚尔先生是在担心我呢。”
“哎呀,真乖。”
被抱着的禅院甚尔嘴角微勾,将坂田银子揽得更近一点,在她耳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吗?我还可以更乖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
“狂死郎先生,真是抱歉。神乐和新八他们俩,跟你添了不少麻烦。”
在回到家的第二天,坂田银子便带着昨日还为他们的战果洋洋得意的神乐和志村新八,拜访了高天原的老板兼歌舞伎町第一牛郎本城狂死郎。
“没事。”
本城狂死郎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副温柔的样子,“因为他们,我也算因祸得福,认识了f4,还得到了一大笔的资金赞助。”
“虽然在因祸得福的过程中,我有无数次想要带着神乐和新八一起下地狱的冲动,不过,到最后,我还是忍下来了。”
坂田银子:“……”哎呀哎呀,看来神乐和新八他们的确让狂死郎先生吃了不少苦头啊。这样不掩饰恶意的话,都被他说出来了。
“快点给狂死郎先生道歉啊。神乐,新八。”
被点明的两人有点懵。
原来狂死郎先生那天的暴躁不是作假的啊。
出了高天原的门,神乐和志村新八都有点蔫儿。
“我们还以为狂死郎先生很高兴呢?”
因为有f4降临,而且还有f4向他请教。
这怎么听,都是一件值得高兴和炫耀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欢迎f4的。大多数人,对于那样的存在会怀着畏惧。”坂田银子解释,“因为f4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掌控一个人的人生哦,神乐,新八。”
神乐和志村新八:“阿银,你说的没错。”
离开高天原后,他们就分开了。
做着各自要做的事情。
“今天是我来接你哦阿鲁。”
幼儿园的门口,神乐带着定春,来接放学的禅院惠。
“妈妈呢?”坐在定春身上的惠问神乐。
“啊,我也不知道啊阿鲁。阿银今天有点神秘,不给我们说她接下来去哪里了。”
神乐如实的说着今天跟坂田银子分开的场景,“不过即使不跟我们说,其实也很好猜到了。应该是去打小钢珠了吧。阿银就是个这样的人,明明想玩,但又不肯暴露自己想玩的心情,扭扭捏捏说自己去工作什么的。”
“大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神乐越说越无奈,像是品透了这人世间的大人,“惠,你可不能变成像阿银一样糟糕的大人哦。”
“凉太酱~这里。”
坂田银子在黄濑凉太从幼儿园门口出来的时候,对着他挥了挥手。
黄濑凉太哒哒哒的跑到坂田银子面前,元气满满的跟她打了个招呼,“惠的妈妈好!”
“倒不必称呼我这么长。”坂田银子蹲下,摸摸他的脑袋,说:“叫我银子阿姨就好。当然你如果想称呼我为姐姐,我也不反对。”
黄濑凉太之所以知道坂田银子会在门口等自己,主要是白川凌美老师说的。她说惠的妈妈有事要找自己,当然,还嘱托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惠。
黄濑凉太当时有点懵。
因为这个消息。
三岁多的孩子理解不了很多。
可是,黄濑凉太清楚她为什么找自己。
应该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说实话,黄濑凉太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哭了一夜。早上的时候,眼睛都肿的厉害。
爸爸妈妈还想让他请假。
但却被黄濑凉太给拒绝了。
他想去问问禅院惠的打算。
惠的话,应该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说什么吧。
“这件事情就忘掉吧。”
惠说这样说的。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忘嘛,太可怕了。”黄濑凉太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三岁多的孩子,虽然是个人,可是孩子是这个阶段最突出的特征。小小的年纪,心里容纳不了那么多东西,也藏不了那么多东西。
甜品店里
坂田银子看着黄濑凉太吃着草莓圣代,见他的紧张因为糖分的摄入变少,她就开始说起昨天惠的情况。
“惠昨天回到家,一言不发。我抱着他好久,他都没有说什么。”
黄濑凉太:“其实,惠在学校也很少说话。”
“嗯。他就是这样,但如果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而把他内心的感受忽略掉,那作为妈妈的我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坂田银子也吃了口草莓圣代,面露难色,“惠他应该在瞒些什么。你是惠最好的朋友,所以凉太,你能帮帮我吗?”
“啊?”
黄濑凉太有点为难。
惠的确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当然黄濑凉太也有自己是惠最好的朋友的自信。
可是黄濑凉太跟惠提前约定好的,不会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面前的惠的妈妈——银子阿姨。
“小孩子不需要有那么多痛苦的秘密哦,凉太。”坂田银子注视着黄濑凉太,看到他脸上掩饰不了的惊慌和为难,如是说:“你们只需要高高兴兴的玩耍,平平安安的成长,对于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就已经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了。”
“那些痛苦的事情,本来就需要我们这些大人来解决,分担。”
被坂田银子的话一下子暖到的黄濑凉太鼻子发酸,眼睛里的小泪珠又翻涌了。
“嘤嘤嘤……”
他决定了,要在银子阿姨面前,痛痛快快的说一下自己和惠昨天发生的极为恐怖的事。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受委屈了,差点还会死掉,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呢。
惠他太克制自己了。
明明,银子阿姨那么温柔。
“不好意思啊,惠。”
在晚上的时候,禅院惠接到黄濑凉太打来的电话,将今天下午放学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告诉她,银子阿姨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之后,表情很可怕。我想,她应该是生气了。”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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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万事屋的一天42
禅院惠挂了电话,脑袋依旧是懵的。
因为他不知道妈妈居然会觉察出来自己的异常,也不知道她居然找了黄濑凉太。
凉太是个没有信用的家伙。
居然出卖了自己。
禅院惠有点埋怨。
他知道自己经历的事情有所危险,正因为危险,惠才没有告诉妈妈,而是将事情告知给了对咒灵很是了解的爸爸。
而如他所愿,爸爸的确告知了他很多的事情。
禅院惠对自己随处的世界,自己拥有的能力等都有了很深的了解。
一切都到此为止。
禅院惠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告知给了解的很少,整天在危险边缘忙碌,接委托的妈妈了。
妈妈会受伤。
妈妈总会因为各种委托,受伤,而且也会感冒生病。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妈妈卷入到更加危险的事件里去。
咒灵好危险。
它一点儿都不像爸爸的丑宝,温顺可爱,像极了恐怖片里吃人的怪物,会真的将人吃掉,它还会飞。
禅院惠回想着自己遇见的咒灵的样子,脸紧绷着,小拳头也握的很紧。
妈妈绝对不可以知道那种可怕的事。
可是,黄濑凉太却告诉了她。
不能原谅。
绝对不可以原谅。
“惠,妈妈回来了哟~”
正当禅院惠沉浸在对黄濑凉太行为的控诉情绪中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妈妈的声音。
“……”第一次的,惠没有在下一秒对妈妈的话予以回应。
因为禅院惠害怕。
害怕妈妈不会原谅他。
“咚咚——”
“惠在吗?”
坂田银子敲着惠房间的门,问。
等了几秒,她就听到了门开的声响,再然后,坂田银子看到了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惠。
“噗——”
坂田银子看着惠的表情,立刻就笑了。
她蹲下,与惠的目光平视,伸出手捏了捏绷着的,没有平时软乎乎但还是软乎的惠的脸,笑着说:“我们的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呀?”
本就不安的惠一听这话,更不安了。
“没有不开心。”禅院惠任由坂田银子捏着自己的脸,说。
“那惠要不要更开心一点儿呢?”坂田银子说着,在惠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张貌似是新店开张的优惠活动宣传单,“新店开张,里面有惠喜欢的生姜烧肉哦。”
“一起去吧,惠。”
“嗯。”
“欸,阿银呢?”神乐从万事屋楼下的登势酒馆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有点疑惑。难道她刚才看错了,阿银并没有回来?
志村新八说:“阿银带着惠出去了。”
“去哪儿?”
“貌似是去吃生姜烧肉去了。”
神乐一听这,生气了。
“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不带我!”
“也不算好。”志村新八推了下眼镜,向神乐透露自己的观察,“我觉得阿银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你是发现什么了吗?”神乐忍住气愤,问他。
“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压着,带着惠出去的时候,虽然也是满脸笑意,可是看起来很勉强。”
不太对劲。这不像平时的阿银。
“的确是啊。一般情况下,如果委托早早结束的话,阿银是不会错过去接惠的。可是今天,她却让我去阿鲁。”神乐开动着小脑筋,分析着今天坂田银子的异常举动,“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也许吧。”
“等阿银回来之后,我们可以问问她。”
“嗯。”
两人就这个事情达成了一致。
“甚尔哥呢?”神乐问。
志村新八回复:“貌似有人联系甚尔哥,然后他就出去了。”
“哦。那今天是咱们两个人吃饭吗?”
“的确是这样。”
“两个人吃饭,好寂寞的说。”神乐提议,“我们去楼下的登势婆婆那里蹭饭吧。”
志村新八:“……”
新店开张的前几天,的确是热闹非常的,尤其是晚上。
坂田银子带着惠在一处桌子落座,然后在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上点了几个,接着就是等了。
“如果被神乐知道我们两个不带她过来吃饭,应该会很生气吧。”坂田银子说。
“神乐姐姐才不会真的生气。”
禅院惠回答,“神乐姐姐应该很高兴,你带着我一起出来吃饭。”
“那惠呢?”
“惠开心吗?”
坂田银子看向说出这样话的惠,问。
禅院惠点头。
“开心。”他最喜欢和妈妈待在一起了。哪怕不吃生姜烧肉,就只是坐着,惠都觉得开心。
坂田银子听到这话,眼睛里的笑意倾泻,整个人在惠看来,就特别好看。
全世界第一的好看。
“妈妈也是哦。”
坂田银子说,“妈妈也觉得很开心。哪怕不摄入糖分,只要跟惠待在一起,妈妈就觉得全世界都是甜甜的哦。”
惠喜欢妈妈这样说。
也因为这样的话,他放下了紧绷的情绪,不再纠结妈妈对于那件事的看法,愉快的跟妈妈撒娇,说一些幼儿园的,在惠看来奇奇怪怪的事情。
坂田银子也配合着,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被满满的幸福包裹。
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绪。
小孩子晚上吃完饭,如果吃的很饱,会很想睡觉。
惠也不例外。
他被坂田银子抱着,走出了店铺的门。
犯着食困的禅院惠能听到街道的熙熙攘攘,可是窝在坂田银子怀里,他却觉得很安静很安静。
“惠,妈妈有个事想跟你说。”
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禅院惠听到了妈妈的话语。
可是他太困了。
一时间,竟然没有回复妈妈的话。
“有人对我说,你永远无法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你得到的,终将失去。可是妈妈呢,不信。不信他们随意给我下的定论。”
坂田银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抱着惠走着,说着一些之前的事情,也感慨着一些事,“一无所有的我现在拥有了很多很多,你、甚尔、新八、神乐……妈妈可以向全世界的人说我是一个幸福的人哦。”
“所以,惠,我希望你也能更加幸福一点。像个普通的孩子,遇见害怕,恐惧的事情,会掉着眼泪,一点儿都不酷的向我和甚尔求助。”
禅院惠的睡意没有了。
搂着坂田银子脖子的手动了动,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从妈妈身旁走过的行人,脑袋里想着无数个回答,可没有一个能从他的嘴里跑出来。
是的,没有一个。
禅院惠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回复。
害怕吗?
他当时的确是害怕的。
那么大而且还会飞的咒灵,禅院惠想没有人不会怕。
恐惧吗?
禅院惠的确是恐惧的。
他恐惧自己不能活下来,恐惧不能见到妈妈。
“妈妈,我害怕。”在纠结了好久,终于肯正视自己内心的情绪的禅院惠不再克制,向坂田银子说。
他直起身子,抬起头,与妈妈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惠看到妈妈微笑的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水光。
妈妈她……哭了。
禅院惠脑袋里一片空白后,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很少看见妈妈哭。
妈妈总是一副慵懒,但又嘻嘻哈哈的样子,即使受了伤也不会哭,还会嘲笑见到她受伤,哭鼻子的他。
妈妈应该是全世界最爱笑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却哭了。
哪怕她是笑着哭的。
可是惠觉得她是在哭的。
笨拙的禅院惠不知所措。
他伸出双手擦着坂田银子眼角的泪水,手也因为动作沾上了湿漉漉的触感。
就是在哭。
“啊啊?应该是刚才的辣椒吃太多,导致我眼睛有点难受。”没有想到惠会看到自己窘态的坂田银子,粗鲁的擦了下脸,并为自己解释,“辣椒是真的辣,眼泪都忍不住得流下来了。惠可不要学妈妈。”
禅院惠听这话,又低下头,窝在妈妈怀里,“嗯”了一声。
“妈妈不要吃辣椒,辣椒吃太多,会痛,会流眼泪。”
坂田银子:“嗯嗯,妈妈会注意的。惠也是哦。不要在心里积攒很多秘密,秘密攒太多,也会痛,也会流眼泪。”
“嗯。”禅院惠说着,鼻子发酸,眼睛发胀,难以自抑的,就开始默默掉起了眼泪。
夏日的衣服都是轻薄的。
哪怕坂田银子穿的相比其他人要复杂得多,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脖子衣领处传来的潮湿。
终于哭了呢。
坂田银子无奈的想。
一直隐忍到现在,惠终于哭了啊。
坂田银子轻轻拍着惠的背,看着灯红酒绿的熙攘街道,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流眼泪这件事真的会传染啊。既然要流一次眼泪,那就痛痛快快的流一次吧。”
“看来下次,还是不要吃辣椒了。”辣椒吃多了,会掉眼泪,掉眼泪的话会传染。
“惠睡了吗?”
志村新八看着趴在坂田银子怀里,没有从玄关下来换鞋子的惠,问。
坂田银子:“嗯,睡了。小孩子吃完饭,总是会困一些的。甚尔回来了吗?”
坂田银子将惠的鞋子换好,然后抱着他准备去房间,让他先睡会儿,但在此之前,她问了禅院甚尔的去向。
“没有,甚尔哥还没回来。貌似是有人跟他打电话,然后他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嗯。”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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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万事屋的一天43
隐蔽偏僻的酒馆
禅院甚尔喝着酒,听着旁边的孔时雨说着委托的事情。
“差不多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为什么要现在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孔时雨听着话,郁闷的吸了口烟,烟雾遮掩下的脸并不分明,“没办法啊。任务委托,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不符合预想的事情。”
“这就是一件。”
“要接吗?”孔时雨问。
禅院甚尔说:“接。毕竟报酬很丰厚嘛。”
“不用跟你家那位说一声吗?毕竟,会很危险。”
禅院甚尔听到这话,原本冷淡的神色暗了一下,“这并不应该是作为中介人要说的话吧?”
孔时雨:“就只是随口一问。”他说着,将手里的烟熄灭,脸上带着浅浅的忧郁,“可能是因为我太惊讶于你目前的家庭状态了。”
禅院甚尔没有说话。
一时间,原来还算融洽的氛围变得凝滞了起来。
“阿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志村新八在坂田银子从惠房间出来后,问。
“你看我是有事情的人吗?”坂田银子回道。
“是啊。整个人都紧绷绷的,完全没有平时的懒散。”神乐凑过来,对着坂田银子的状态进行点评,“你绝对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难道,你把那三千万日元给花完了?”神乐说着,就想上手教训坂田银子,但在坂田银子躲过后,就开始控诉,“应该是吧,你应该是把那些钱花完了,所以才表现的如此紧绷吧。嘤嘤嘤,妈妈对你很失望啊,惠美子,切腹谢罪吧。”
“我不是惠美子。”坂田银子说,“而且我也没有花那笔钱。”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志村新八抓住重点,继续问。
“没有什么啊,就只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心情有点不爽罢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你说谎!才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会更年期提前!”刚才还充当晚上八点档狗血剧母亲的神乐伸出手指着坂田银子,说,“比起更年期提前,我更觉得是你跟甚尔,惠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
志村新八在这一刻,分外的赞同神乐的话。
应该是吧。
阿银应该是跟甚尔哥产生矛盾了吧。
所以才会在刚才问甚尔哥的去向。
而且,这个矛盾还可能跟惠有关。
“如果是在惠的教育方式上和甚尔哥出现问题的话,阿银,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提前生气。”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当面说,没有必要独自生闷气。
坂田银子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自在,“我知道了,是我这边想太多了,等甚尔过来,我是会跟他沟通的。”
“好好沟通,不要动手哦,不然惠那边会听到的。”神乐说。
“我像是那种无法用言语说服别人,就直接上手的人吗?”
“我回来了。”
在坂田银子的话,刚落一秒,玄关处就有了动静。
坂田银子他们下意识望去,就看见禅院甚尔打开门进来,然后在玄关处换鞋子。
“记得,要小点声哦。”神乐在撤之前,对着坂田银子小声说。
志村新八:“加油!”
坂田银子:“……”
禅院甚尔看着神乐和志村新八对着银子小声说着话,然后就撤了,感到奇怪。
难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走近坂田银子,想要问下情况。
只是还没有等他问,他自己就被银子拉到了房间里,然后拉上了门。
禅院甚尔见这,眉头微挑,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看着坂田银子说:“今天怎么如此……”
“主动”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甚尔的脸颊就被坂田银子主动的手给捏了。
禅院甚尔低头看着她,可对方却没有说一句话。
他伸出手将银子的脸抬起头,却发现她眼睛里带着水光。
银子,哭了。
这个发现让禅院甚尔有点不知所措。
他想要将对方的泪水拭去,却发现越擦越多,银子她真的哭了。
不加抑制的。
“为什么哭?”禅院甚尔问。
他的语气透着平静,可甚尔的指尖却因为湿漉漉的触感而有些颤抖。
“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甚尔。”
坂田银子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可是却还是有点平静不下来。
“没有。”无论是惠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禅院甚尔都没有想要对坂田银子说的。那些东西,银子没有必要知道。
坂田银子听到这话,怎么都维持不了平静了。
“我对你很……”失望啊,甚尔。
她到底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去。
大人都是怀着各种秘密长大的生物。
她是,甚尔也是。
“凉太跟我说了,他跟惠经历的事情。”坂田银子说,“惠昨天点明要你讲故事,是不是也把事情告知给了你?”
因为把事情告诉给了甚尔,所以惠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告诉她了,对吧。
因为甚尔得到了惠的信息,所以甚尔也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了,对吧。
甚尔和惠在这方面的默契,让坂田银子心梗。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禅院甚尔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银子她知道了。
“你胆子大了啊,居然让惠隐瞒这么重要的事。要不是突然出现的狗保护了惠,你跟我就只能下辈子再见到他了!”
禅院甚尔:银子也并非全部都知道。
甚尔握住银子想要揍他的手,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将其牢牢的锁在怀里。
感受到银子的体温和皮肤贴着自己,甚尔叹了口气,更正她刚才的话语。
“那不是狗,是玉犬,是惠的术式。”
坂田银子:“?”
“十种影法术。惠他拥有这样的术式。”
这到底……
万事屋内
睡醒的禅院惠看着客厅内,大家凝重的脸色,有点不知所措。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啊?
“惠,辛苦了!”志村新八说,说着,还擦了擦眼泪。
神乐:“真的辛苦了,惠。没想到你的爸爸,我们的甚尔哥会隐藏那么多阿鲁。他是全世界最不称职的爸爸,下一次评比日本不称职的爸爸时,我绝对会投他一票的说!”
禅院惠:“……”
他们这是知道了?
“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是要对家庭成员禅院甚尔的种种恶行,展开批评教育。”
主持这次会议的坂田银子说。
“即使惠有十种影法术的术式,可那并不能阻碍其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在遇到恐怖事件时,对父母,哥哥姐姐进行倾诉。”
“甚尔,作为惠的爸爸,过于独断,使得惠的心灵遭受严重侵害。我们对其行为进行谴责!”
看来他们真的知道了。
禅院惠双手握着自己的手,站在那里,想。
“谴责!”
“谴责甚尔哥!”
“汪!”
被谴责的对象禅院甚尔举着双手,表示投降。
可心有不甘,他说了一句:“我并没有对惠置之不理,惠在我的帮助下清楚了操纵式神的能力。”
“爸爸教导孩子,这是很正常的事哦,甚尔。”坂田银子驳回他的申辩,“不要因为我在意你,就趾高气昂,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啊。”
禅院甚尔:“你看我这有趾高气昂的样子吗?”
态度很端正,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可以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当然有。”志村新八说,“甚尔哥,你这叫抱歉了,但下次还敢!在态度上可不真诚多了。”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听着银子他们继续对他的行为展开批评。
话说,这种话,在常年习惯了嘲讽的甚尔看来,颇为不痛不痒。
但即使如此,甚尔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也许是在家里,自己的情绪被莫名放大的缘故。
“甚尔,要坦诚的面对自己的错误哦。要跟惠说对不起!”
坂田银子说。
不适应的感觉又放大了。
禅院甚尔想。
惠应该高兴吧。
毕竟,他不再隐藏着秘密生活。
这样想,禅院甚尔便将视线看向惠,可出乎他意料的,甚尔发现对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
“我并不需要爸爸的道歉。”惠说,“因为爸爸只是不想让妈妈为我担心罢了。”
因为爸爸跟他一样,都不想让妈妈受伤。
“有的咒灵真的太可怕了。它能长得跟人一样大,而且还能飞。你们要是碰到了,会很危险!”
“惠,嘤嘤嘤~”神乐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太懂事了。
这真的是能在地球上生存的好孩子吗?
志村新八不赞同惠的话。
“即使是这样,也要告诉我们呐,因为我们是家人。而且身为家人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弱。不论是会飞的,还是爬着的,我们都能给你消灭了。”
“没错没错,我们直接打到它们老家,让它们哭着喊着叫爸爸。”神乐说。
咒灵有老家吗?
禅院惠一时陷入了错乱状态里。
在神乐和新八将注意力集中在惠的时候,坂田银子走过来,拍拍禅院甚尔的肩膀,“怎么样,有什么话,要说吗?”
禅院甚尔:“对不起。”
禅院惠:“……”
“对于惠的事情,我感到抱歉。”禅院甚尔检讨。
“哇啊啊啊啊啊,甚尔哥说了,他说了。我没有听错吧,新八唧。他好像真的有在道歉啊。”神乐反应过来后,就是一通尖叫。边尖叫,边说着自己的感慨。
别说是神乐,就连被神乐cue的志村新八的眼镜都快掉了。
因为震惊。
甚尔哥他真的道歉了啊。
新八还以为他会别扭的不道歉,而是用其他行为表示呢。
毕竟甚尔哥和惠可是一直这么别扭的过来的。
“就算是别扭的父子,也会有坦诚的一天。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钟,只要坦诚了,心里就没有那么多的难以释怀了。”
坂田银子拉着惠的手,靠近甚尔,然后把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一起,说:“今天就做一天、一个小时……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毫无芥蒂的父子吧。”
“一分钟怎么够,要一辈子!”神乐说。
志村新八附和,“阿银,你不能对他们降低要求,人总是要有远大目标的。”
坂田银子点头,他们说的也没错。
那么——
坂田银子将手放在他们交叠的手下面,托着,在甚尔和惠看过来的时候,微笑着,说:“那就让我为你们的别扭父子关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吧。我在下面托着,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会散。”
甚尔和惠:“……”
“阿银好狡猾,我也要。”
“还有我!”
“汪——”
见到坂田银子这样,神乐,志村新八,就连定春也都簇拥过来,将手放在禅院甚尔和惠的手上。
本来是三个人的手,一下子变得多,又温暖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们这叫遮风挡雨!有我们在,他们肯定不会有问题!”
“汪——”
禅院甚尔和禅院惠:“……”
作者有话要说:丑宝:和谐的画面里没我……感谢在2021-08-2420:46:28~2021-08-2511:57: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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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万事屋的一天44
“哇啊,好可爱的狗啊。”
神乐对着惠召唤出来的式神,感慨,“它们真的可以保护你吗?虽然是式神,但还是狗啊。”
她说着,转头摸摸定春,“我觉得定春更靠谱一点。”
定春:“汪~”
“应该靠谱吧,不是说它们俩救了惠吗?”志村新八蹲下,摸着这两只玉犬,“看起来挺有安全感的,而且也能充当惠的保镖。”
“汪汪~”
“他们用吃狗粮吗?”这是坂田银子的疑惑。
不要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垮掉。
作为万事屋的当家,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每个家庭成员的饮食情况。
“不吃。”这是禅院甚尔的回复。
禅院惠也点头,“它们好像会吃咒灵。”
“咒灵!?那丑宝可就危险了。”
志村新八颇为严肃的说,“丑宝爬的那么慢,如果遭遇玉犬,肯定是被啃的份。”
“它们能吃咒灵?那么厉害!”神乐说,“不过,我们的定春是不会输给它们的。定春,来,想象一下,你吞丑宝时的感觉,表现一下你完全可以比得过惠的玉犬,成为万事屋排名第一的最佳狗狗!”
定春倒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凶狠,可是被神乐提示自己吞过丑宝,那种黑历史中夹杂着黑暗料理味道的难受劲儿就翻涌了上来。
“yue!”
万事屋的其他人:“……”
看来,咒灵的味道,万事屋里,除了甚尔,也就只有惠的式神能够忍受了。
早晨的幼儿园门口,黄濑凉太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还没有过来的禅院惠。
其实,他有点害怕来着。
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前半夜被恐怖的怪物追,后半夜被惠打,黄濑凉太很憋屈。
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因为告诉了银子阿姨的事情,就跟惠说不上话,黄濑凉太就更想哭了。
不能哭。
绝对不能哭。
忐忑不安的黄濑凉太握紧自己书包的肩带,努力的给自己排解紧张到很想落泪的情绪。
“哟,凉太,早上好~”
今日是坂田银子送惠上学。
开着小摩托的她,在很远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门口,没有动。近一看,才注意到是黄濑凉太。
“银子阿姨,早上好。”黄濑凉太勉强的挤出笑脸,对着坂田银子打招呼,目光却在禅院惠的身上打转。
可是,禅院惠并没有看他,也没有想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黄濑凉太觉得自己更想哭了。
不能哭。
他不能哭。
坂田银子自然是注意到黄濑凉太的小情绪的。
说来,造成他们现在这样,还是她的缘故。
坂田银子停好摩托车,让惠下来,将惠头上的头盔解下,然后说:“惠,要跟凉太打招呼哦。”
虽然昨天算是顺利度过,心里依旧不能原谅黄濑凉太的惠:……(我不想)
但妈妈的话,又不能违抗。
禅院惠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小挣扎。
“早上好,凉太。”
这话一出口,就被那边激动的黄濑凉太抱住了。
“哇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呢,嘤嘤嘤~”
禅院惠想我的确不想跟你说话。
黄濑凉太抱着禅院惠,哭个没完。
好吵,而且惠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他的泪水打湿了。
有点难受。
禅院惠看着妈妈,可妈妈并没有想要帮助他的意思。
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就走人了。
妈妈她……丢下被黄濑凉太抱着的自己走了。
禅院惠难受的情绪更深了。
“不要再抱了。”
没有坂田银子在,禅院惠的不悦小情绪也翻滚了上来。
“不要不要。”黄濑凉太继续抱着禅院惠哭个没完。
最后,还是在白川凌美老师的帮助下,禅院惠才得以解脱的。
真是……
禅院惠看着自己肩膀上湿掉的那一片区域,微抿着唇,神色有点不高兴。
“看来,凉太是真的很喜欢惠你,才害怕失去你这样的好朋友哦。”白川凌美感慨。毕竟,这可是她看到的,凉太哭的最狠的一次。
原本还有些小情绪的禅院惠:“……”
“中午好!恭子小姐,今天还要一样的套餐哦。”
汉堡店内
坂田银子对着眼熟的女生点着套餐。
“今天就你一个人吗?”女生看了一下她周围,问。
坂田银子点头。
“他们都有要做的事,独留我一个人很闲。”
“有的时候,闲也是一种幸福哦。”叫做恭子的女生说。
坂田银子看向她,说:“忙,对你而言,也是一种幸福吧。”坂田银子有的时候都能在各个地方见到她,一直在做着各种工作,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疲态。貌似在为着某个目标而拼命努力的样子。
恭子愣了下,然后认真地点头,“嗯,我很幸福。”
“如果想要过得更幸福,可以来找我哦。”坂田银子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对方,“我啊,虽然喜欢看到女孩子因为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而努力的样子,可是我也能够给疲惫的女孩子一个倾诉的地方。”
“万事屋。”
“对,承包各种委托。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做~”
恭子听这话,不禁笑了。
“嗯,我就收下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恭子的幸福如此短暂。
“太恶心了吧阿鲁。”
万事屋里,听着恭子故事的神乐做出呕吐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真是太恶心了。”
“就是有这样的男人在,才拉低了我们男人的口碑!”志村新八也很气愤。
“吃青梅软饭的时候,怎么不嫌弃这嫌弃那啊,一红了,就想踢开。”神乐生气的直拍胸口,“将自己的青梅接到东京,拼命使唤,最后还来一句,你想报复我,就来演艺圈吧。啊啊啊啊啊,好恶心。”
“阿银,你打算怎么做?”
志村新八问一直没有说话的坂田银子。
“哎~”坂田银子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任由着神乐和新八发表感慨,也很沉默的恭子,最上京子,回道:“恭子小姐,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进演艺圈。”
“我,想打败那个家伙!”
坂田银子:“……”虽然能理解,可是逻辑上是不是有点问题。
“对不起,打扰一下。”担当吐槽角色的志村新八有点看不过去了。因为他自己也是追星的,知道偶像刚开始起来,有多少需要花钱的地方。
听最上恭子的话,那个叫做不破尚的,这些年一切的费用都是她出的。她辛辛苦苦的几年,最终被不破尚抛弃。
“感情是回不来了,你不应该把钱要回来吗?”
志村新八十分不赞同最上恭子顺着那个不破尚的思维走,没有一点儿为自己考虑的意思。
“纯真的少女,难免会遇上负心的渣男。”坂田银子说,“新八,不是每个人都能理智的看待一切的。既然恭子小姐在这种时刻,来找我了。我肯定会为恭子你做点什么的。”
“女人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浪费女人眼泪的男人,绝对不能饶恕。”坂田银子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进入演艺圈,越走越好,就触不可及,那是什么狗屁道理。一旦负面新闻坐实,直接进入地狱阿鲁。”神乐表示。
最上恭子有点愣怔。
她其实现在脑袋里很乱。
既想狠狠的痛扁松太郎(不破尚的隐秘本名),又想要按照他的话,进入演艺圈,然后开启自己的新生涯,狠狠的甩松太郎一巴掌。
“要是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就索性别想了。”坂田银子说,“等心静下来,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你之前一直在为别人活着,没有了别人后的你如何开启新的生活,想必是很混乱的。”
“嘤嘤嘤,银子小姐。”
最上恭子一听到这话,瞬间破防,抱着坂田银子就哭了起来。
这算是她长大后第一次在他人面前不加抑制的哭泣。
原本遭遇变故的压抑得到释放,最上恭子觉得既痛快又痛苦。
神乐和志村新八都安静了。
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能给予最上恭子最大安慰的,也就是最上京子她自己的泪水了。
“阿银,恭子小姐也太善良了吧,居然没有委托我们报复那个家伙!”
待最上恭子走后,神乐说。
“是啊,就这样放过。作为聆听者的我是有点看不过去。”
志村新八将泡好的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整个眼镜、不,是整个人都有点被郁闷到。
坂田银子喝了口茶,很平静地说:“理解和赞同是两回事。我刚才说过了,我肯定会为恭子小姐做点什么。”
“如果展开报复的话,那个家伙会不会一下子就想到恭子小姐呢?”
“所以要以路人的名义啊。”坂田银子回复,“话说不破尚是哪位?”
“他很红吗?”
噎了一下的志村新八:“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在听恭子小姐说话吗?”
“那些不用在意的信息,我是没听了。”坂田银子很诚恳的承认自己遗漏信息这一点,“但是我没有错过一点,那就是不破尚是个吃青梅软饭,然后一脚踢开的渣男!所以,这个渣男很红吗?”她又问。
“最近是挺有人气的,算是新上来的吧。”志村新八解释,“不过比起敦贺莲,就明显不够看。”
“敦贺莲赛高!”神乐说。
“阿通小姐最棒!”志村新八强调。
“敦贺莲!”
“阿通小姐!”
……
哎呀呀,你们俩是要较劲吗?
作为不追星的坂田银子看着神乐和新八起了小争执,无奈的打开了电视,准备给自己找点事做。
“是的,这里是结野主播。”电视荧屏上,赫然出现了结野主播的身影,这有点让坂田银子晃神。欸,她好像忘了结野主播也会去其他节目充当记者的角色了。
错过了那么多新鲜的结野主播,坂田银子感到十分后悔。
敦贺莲,阿通小姐怎么能跟料事如神的结野主播比,结野主播才是最厉害的!
“今天,你要出门?”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少年对着旁边的人问。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问我?”戴着小眼镜的白发少年有点疑惑,“我出门是个很让人意外的事情吗?”
“倒也不是意外,只是你非得今天出门吗?”
“我为什么不能今天出门啊?”
“结野主播的晨间占卜有看吗?”见对方还是不明白,扎着丸子头的少年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射手座的运势,今天最差哦,会有血光之灾!”
“噗哈哈哈,杰,你居然还相信这个。”
少年将小眼镜往下拉了一下,露出漂亮的蓝色眼睛,“女子力满分哦。”说着,少年还伸出手为他手动点赞。
叫做“杰”的少年郁闷了。
“我才不想被一个整天吃甜食的家伙这样说。”
悟,不想听就算了。
到时候,真有血光之灾,可别怪他没提醒。
“阿银,不破尚的长相你记住了吗?”
志村新八问。
“嗯,差不多记住了。金毛对吧。”坂田银子说。
只记得金毛这个特征,算什么记住啊。
志村新八无语。
阿银真的有把握成功找到那个叫不破尚的家伙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啊。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问题?”
“我当然确定了。结野主播说天秤座的运势今天排第一哦。”
志村新八:“……”
“您好,欢迎光临。”
珠宝店内,打扮精致的柜员小姐对着进来的客人说,“请问,有什么……”
“我要代表射手座的耳钉!”
来人并不理会她的流程话术,直接说明了来意。
“今天射手座的运势是最差的哦。没错,就是你。如果想要改变运势的话,就不要出门哦。出门的话,记得不要靠近银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女人,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金发少年嘴角微扯,那种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禅院家族从不相信所谓的晨间占卜!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后出现的想必大家知道是谁了。禅院直哉的生日没有看到,我就补了一个射手座。算是瞎编,别当真哈。感谢在2021-08-2511:57:11~2021-08-2520:09: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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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万事屋的一天45
“啊啊啊,我抓到了。”
在坂田银子他们商量好,各自行动,然后在一个地点集合时,早早的回来的志村新八就看到神乐扯着一个人,跑了过来。
志村新八能够看出那人的不愿,也能够看出……
那个人是谁啊?
“不破尚,我抓到了阿鲁!”神乐在志村新八面前站好,然后指着那人,说出他的身份!
那人:“你说谁?”
志村新八恼火。
“合着神乐你也不清楚不破尚长啥样啊!他长得有多路人,才会被你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充数啊。”
那人:“你这是在骂我长得很像路人吗?我像是长得很路人的那种人吗?”
本来是志村新八吐槽神乐的话,不料听的人却很是生气。
本来他从珠宝店里出来,被一女生拉着,还扯不开,就已经很丢脸了,可没想到面前这个眼镜说的话,更让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与禅院家为敌,趁机羞辱自己的家伙吗?
“不用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了。”被指出找人漏洞的神乐说,“你看不破尚是金毛,面前的人也是金毛啊。金毛找到了,那就皆大欢喜,我是不是可以去买醋昆布了呢阿鲁。”
“皆大欢喜个鬼啊。还没有解决一个问题,结果又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快快乐乐的去买醋昆布了吗?快点向人家道歉了。”
“唔。”神乐听着志村新八的话,仔细的将面前被自己拉来的人看了一番,“你真的不是不破尚?”
“我有说过我叫不破尚吗?”可恶。居然被别人当成了别人,这种羞辱,禅院直哉之前可没有受过。
是的,禅院直哉。
他从京都来到了东京,买了自己中意的耳钉,并想着要不要去哪里玩玩。结果刚出店门不久,就被一个女生给拦住了。
本来禅院直哉以为这个女生是看他长得帅,有钱,想要跟他搭讪,可没想到对方比搭讪还要过分,居然扯着他,想要把他拉走。
这是哪来的疯女人?
禅院直哉当时是这么想的。
他想要利用自己的力气摆脱对方的牵制,可是禅院直哉没有想到面前的少女力气特别的大,自己扯都扯不开!
禅院直哉说实话,惊呆了。
东京有这么力气大的女生吗?
一部分是因为羞恼,一部分是因为吃惊,禅院直哉就被这个女生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还说“不破尚,找到了”。
哈啊?
可恶啊。
“我有说过我叫不破尚吗?”
“那你为什么有金色的头发?”
“……金色的头发满大街都是!你要拉着满大街的人都说成不破尚吗?”禅院直哉难受了。这么白痴的人还想找人,估计下辈子都找不到那个叫做不破尚的家伙!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拉着满大街的人呢阿鲁。毕竟他们也没有你长得帅嘛。”神乐为自己的失误找补。
“就算你说我长得帅,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禅院直哉恼怒,“我知道我自己长得很帅。”
“其实也就是烂大街的那种帅。没有一点特点阿鲁,真正的帅气要像甚……”
神乐刚想说甚尔,不料,却被他人的打招呼给打断了。
“神乐酱,神乐酱,做事情呢,不可以如此马虎哦。”坂田银子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一脸的轻松闲适,“不要以为有金色头发的就是不破尚。找人呢还是要下功夫的,而且是要下大功夫的,需要提前做好功课的。”
志村新八听她这样说,简直要哭了。
“阿银。”
还是阿银靠谱,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找人的确要做好功课,不能敷衍了事。
“看,我就把不破尚找来了。”
坂田银子往旁边站站,让身后的人的身形显现。“不但不破尚的找来了,我还找到了不破尚的朋友。”
众人望去,不禁都沉默了。
“这叫哪门子的不破尚!头发都弄错了好吧?”原本对坂田银子还抱有点期待的志村新八绝望了,“阿银,你在搞什么啊?你真的有在用心的找吗?虽然我是对你不抱有期待了,可是你敷衍到这种程度,真的是让我很想吐槽啊。”
正在吃甜食,被拉过来的白发少年眨着蓝色的眼睛,无辜地扫了一下周围,然后问旁边的好友,“不破尚是谁?”
捂脸并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夏油杰不想回答。
真是的,他就说悟今天不适合出门啊。
可是悟偏不信!
这下好了,出门了,还遇到了白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女人。悟还很乐于助人的,在她搭讪的时候,帮她的忙。
夏油杰将手放下,看了一眼目前还完好无损的五条悟,想待会儿的血光之灾,是不是就要发生在对方身上了啊。
他要不要跑远点。
“不破尚不是长得很高吗?”坂田银子为自己解释,“我找了一圈儿,找到了两位很高的少年。”
志村新八太阳穴的青筋直突突。
“不破尚的身高是一七七点八厘米,不是一八零往上啊。你找的两位都高过头了!”
“另外,单凭身高找人也太不靠谱了吧,你是小孩子吗?不,你比小孩子更无知吧。”
“快点向他们道歉啊,混蛋!”
今天的新八,依旧在吐槽和教育的路上。
“不破尚是谁?”五条悟问。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甚尔哥的那位以及东京咒术高专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原本还生气的禅院直哉看到坂田银子的时候,立刻找回了理智。
他对甚尔身边的人是有一定了解的。
虽然刚才很丢脸,没有认出那两个人,可是禅院直哉很清楚坂田银子长什么样。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带着五条悟和夏油杰!
这个叫做坂田银子的女人,真的是在接所谓的委托吗?
还是说,她在意图出轨!?
一个能让甚尔亲自买鞋的女人居然敢出轨?
真是好大的胆子!
禅院直哉佩服她的胆量。
被揣测的坂田银子是对禅院直哉的想法一无所知的。
她转过身,看向被自己拉过来的少年,问:“你真的不是不破尚?”
“不破尚到底是哪位啊?”一直没有被解答的五条悟难受了,“他有我高,有我帅,有我有钱吗?”
“他是个渣男!”神乐说。
被误认为是不破尚的禅院直哉和五条悟:“……”
对不起,打扰了。
“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渣男吧?”五条悟将自己的小眼镜摘下,露出在很多女生都喜欢的帅气容颜,眨着蓝色的眼睛,说:“我这种长相可是跟渣男无缘呢。”
“长相跟渣男是两回事。长得帅的有可能是渣男,长得不帅的也有可能是渣男,所以,你也有可能是渣男阿鲁。”神乐对五条悟的话进行点评。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渣男。
五条悟受伤了。
他决定他要报仇。
“比起我,那边的人才更像渣男吧。金色的头发一看就不是纯天然,应该是染的吧,还带着闪闪亮亮的耳钉,一般的好好少年可不会这样做!”
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吗?悟。
夏油杰看出五条悟的情绪,更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后,嘴角微抽。
就算是报复,也不要殃及他人啊。
这样更会招来血光之灾的。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渣男?”
禅院直哉生气了。
不要以为他是五条家的六眼,禅院直哉就不会生气!
六眼了不起吗?不过就是可以帮助五条家在御三家恢复一点名气的存在。
要知道,御三家里,最强的依旧是培养这无数咒术师,有着咒术师集团的禅院家族。
“我说是更像,而不是说是。”惹了麻烦的五条悟为自己澄清,“你不用这么生气。我只是基于现在的一些渣男特点,来做出自己的判断罢了,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悟,你今天格外的招人恨呢。夏油杰感慨。
“不要以为你是五条家的继承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禅院直哉说。
“欸,你认识我吗?”
五条悟有点疑惑。自己有这么出名吗?居然在大街上,都能碰到认识自己的人。
“我叫禅院直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自己名字的禅院直哉说。
“禅院吗?”五条悟笑了。“真是抱歉啊,那种场合我一直都很少参加的,所以对于禅院家到底有哪个人,叫什么名字,我是对不上的。”
禅院吗?
夏油杰原本对五条悟的举动调侃的情绪,也收了起来。看着面前气愤的,自称是禅院直哉的人,那可是御三家之一的禅院。
面前这个人认识悟,而且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带着洋洋的得意,看起来,禅院直哉在禅院家应该是一个很受关注的家伙。
未来,在执行祓除咒灵任务上,很有可能有交集。
“他也姓禅院欸。”原本是事件的主导,可现在却变成吃瓜群众的神乐对坂田银子说着自己的发现。
“禅院吗?这种姓氏其实很常见啦。”坂田银子回答,“虽然看起来很高大上,但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姓氏。要我说,姓氏就要比久远,比如藤原、源之类的姓氏可是一听就带着厚重的历史感。”
禅院直哉:“……”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感谢在2021-08-2520:09:28~2021-08-2611:3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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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万事屋的一天46
可恶,这家伙在说什么?
她居然看不起禅院的姓氏!
无知,愚蠢。
看来是甚尔没有告诉她,禅院家族在咒术界的地位。
或者,甚尔根本就没有告诉坂田银子,有关于咒术界的任何事情。
禅院直哉从她话语里,分析出这样的信息后,不由地暗暗吃惊。
看来,甚尔他的确是很在乎这个叫坂田银子的。
无趣。
有了弱点的甚尔也无趣起来了。
禅院直哉再一次为这个认知而心有不甘。
甚尔不应该被任何东西牵绊。
就像他当时离开禅院家表现得那样,即使伤了那么多人,内心也无悲无喜。
就应该那样才对。
那样的甚尔君,才是最强的!
“他好像不说话了。他是不是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所以就生气了?”神乐问。
坂田银子不以为然。
“怎么可能?少年人怎么可能记下成年人随口说说的话呢。他不应该记下来,因为他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成年人之所以话多,主要是那些话里大多都是废话。”
“阿银,你是在为你刚才的话找借口吗?”志村新八看不下去了,直接戳破坂田银子的假话,“就算是废话,听的人有的时候也会在意啊。”
“你看,他不就在意了吗?”
志村新八说,然后就示意坂田银子看一下,正在注视着他们的禅院直哉。
“你好~真是抱歉,把你当成了不破尚。说实话,你比不破尚帅多了。”坂田银子从容的挥着小手,对着禅院直哉打招呼。
这脸皮,可真是厚啊。
这就是甚尔看上的女人吗?
审美不行。
一点儿都没有女人的本分。
禅院直哉想。
“我知道我长得很帅。”禅院直哉拢了下头发,笑了笑,“我的那些哥哥们可远远不如我。”
“额……”也就那样吧。
小孩子气性高,说话都带点招人恨的意味。
坂田银子尴尬的挠头,无法对这位叫做禅院直哉的少年的话进行点评。
“我倒不这么认为。”
五条悟这个不熟悉禅院家人的,居然掺合了进来,对他的话进行点评。
“虽然我没有见那么多禅院家族的人,但是呢,我觉得你也就那样吧,一般般。”
“真正的帅气是纯天然的,你又是染头发,又是戴耳钉,完全没有一点儿帅气的特质啊。”
悟,你住嘴吧。
夏油杰真想劝五条悟稍微读懂点气氛。
本来以为,血光之灾主要来自于面前的这个白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女人,可夏油杰观察了一下,他觉得如果真有血光之灾的话,也是悟自找的,嘴太欠了。
“你这个戴盲人眼镜的,有资格对我进行评价吗?”
“另外,我染头发戴耳钉怎么了?这可是时代的潮流,少年人不顺应时代的潮流,终将会被时代所抛弃。”
禅院直哉丝毫不会因为五条悟是五条家的人,而在话语上有所保留。
“杰,他居然说我这么时尚的眼镜是盲人眼镜欸?”遭遇攻击的五条悟扭过头,对着旁边的好友夏油杰说。
夏油杰无语。
人家也没说错啊,五条悟这个眼镜普通人戴,就是看不见一切。
这的确是个盲人眼镜。
不要因为别人说了实话,你就生气啊。
真正成熟的人是要坦然的接受事实的。
可惜,即使夏油杰心里面想那么多,可是在其他人在的地方,他还是要稍微给五条悟留一点面子的。
“下次,买个更好一点的盲……时尚眼镜好了。”
夏油杰安慰。
五条悟:“你刚才是不是也想说盲人眼镜啊?杰。”
这明明是可以拯救他的神奇眼镜!
怎么可以用随随便便的“盲人眼镜”这个词,来代表它给予自己的重要价值呢?
“看来五条家的嫡子,也学会了自欺欺人这个本领。”禅院直哉抓住机会,就在此时露出脆弱的五条悟的痛处上很踩。
没办法。
这个纷争可是五条悟他挑起的,禅院直哉只是礼尚往来,予以回应而已。
“你说谁在自欺欺人?”
五条悟怒了,“我怎么可能会自欺欺人呢?我有承认它不是盲人眼镜吗?”
围观的吃瓜群众:刚刚否认了盲人眼镜这个说辞的人是谁啊?
“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更好称呼眼镜的名字。”
即使面对多人的质疑,也能做到淡定(厚脸皮)的五条悟拿下自己的眼镜,将它双手举起,一副拿着全世界最宝贵东西的架势,说,“从现在开始,请称呼我的眼镜为五条史密斯先生!”
众人:“……”
“没有人想单独问候你的眼镜的。”
志村新八说。
即使给这个眼镜起再日本国外结合的复杂名字,也改变不了它就是个普通眼镜的事实!
这位叫做五条的少年是不是抓错了重点啊。
“怎么可能没有!”五条悟说,“就像我,我现在就在跟眼镜说话!”
志村新八:“你在说谁眼镜?你应该是在跟五条史密斯说话,对吧。应该不是在跟我说话,对吧?”
“欸,你不是眼镜吗?”眨巴眨巴无辜小眼神的五条悟回复。
“你的眼睛是当摆设的吗?我怎么可能是眼镜呢,眼镜怎么会说话呢。我看你是盲人眼镜带多了,所以分不清人和物了。”志村新八压抑着怒火,强调。
“我眼睛挺好的,能够接收到各种的信息。”
五条悟为自己的眼睛澄清。
“悟,别说了。”
夏油杰有点看不过去,阻止道。
不要再拉仇恨了,本来就拉了一个仇恨,现在又要拉另外一个仇恨,悟是多想被血光之灾找上门呢。
志村新八:“你眼睛的确是挺好的,不过你的心已经坏掉了,希望你能够认清到这一点。”
“我——”
五条悟想继续说什么,然后就被禅院直哉打断了。
“看吧,别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能够认清五条家的嫡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
“我看你还是回家好好修一下礼仪,不要说出冒犯人的话来。”
“杰,他说我!”又遭受委屈的五条悟像个小孩子一样,找夏油杰告状。
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夏油杰想。
本来都跟你说了今天不宜出门,你还要出来,出来了后还要遇到白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女人,遇到了也就算了,你这家伙在跟他人讲话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别人说你,你还委屈。
你是小孩子吗?
啧。
被求助的夏油杰看向五条悟的小眼神,不好将上面的话说出来,只能说,“你怎么样都好,如果对付不了的话,我可以帮你。”
五条悟见好友如此仗义,很是开心,说道:“对付他,一只手完全可以,根本不需要杰你上场!”
夏油杰:“……”
所以,刚才你这家伙又在装对吧?
真是的,悟就喜欢搞这一套,难怪别人不喜欢他!
夏油杰现在都觉得手痒痒的,想揍他。
五条悟在说什么狂妄的话啊?!
对付我,一只手完全可以?他是在小看禅院家吗?
禅院直哉气愤。
“阿银,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走啊?”
志村新八感觉气氛的紧张,下意识问坂田银子。
“不需要啊。因为我又不是射手座,有血光之灾,我今天的运势超好的,丝毫就不需要去躲避什么。”
“这跟星座有什么关系?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啊。”志村新八无语,“就算是运势超好的人,也会有被波及的一天。说不定,面前这两个人都是射手座呢,他们两个射手座聚集在一起,所造成的破坏力可不是一个运气超好的人能够抵御的了的。”
坂田银子听了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
于是便问面前剑拔弩张的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他们俩是什么星座的。
“射手座。”
“射手。”
坂田银子:“……”
哈哈,新八说得对,他们还是要距离有血光之灾的人远一点。
“撤。”
坂田银子对神乐,新八小声说。
两人点头。
反正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也不是不破尚,他们提前走,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去哪?”即使处于剑拔弩张状态,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他们俩也不可能对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尤其是对把他们拉过来的人的动静,他们可是时时都在关注。
见到坂田银子他们有溜的架势,两人就有点不舒服了。
“不去哪儿啊。”
被抓包坂田银子尴尬的笑笑,说,“看你们想友好的切磋一下,于是我们就想找个凳子坐着看。”
“没错没错,我们只是想欣赏你们的帅气英姿,所以就打算找个凳子阿鲁。”神乐配合。
“你真觉得我们会打起来吗?我们会上了你的当吗?”
禅院直哉说。
“不是我们说你们会打起来!”坂田银子解释,“你们今天有关注晨间占卜吗?结野主播说,射手座会有血光之灾。”
“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禅院直哉无语,“即使遇到了白色头发红色眼睛的你我也不会相信!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血光之灾。哪怕跟面前的五条悟对上,我也觉得我并非不是他的对手。”
五条悟听着话,眉毛挑了一下,“怎么,要比比?”
禅院直哉傲气地抬头,说:“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俩怎么还中招了呢?
围观群众之一的夏油杰往偏僻的地方退了退,看着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打斗起来的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想。
“他们真就打起来了,那血光之灾还远吗?”志村新八吐槽。
坂田银子不在意地说:“那也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是他们说要切磋的。少年人争斗什么的其实很正常嘛,流血流泪流汗都在意料之中啊。”
“我们要坦然的看待这个事情。”
“他们可能不想被你这样评价啊,阿银。”毕竟,他们俩争斗什么的,原因有一部分就是源自于阿银。
两个咒术界世家子弟打斗起来,自然要互相问候一番。
“你没有上学吗?今天应该不是周末吧。怎么京都那里的学校如此松散?”五条悟问。
那里的学校,放在咒术界,自然指的是咒术高专。
对此,禅院直哉回复:“我用不着上那种学校,你也用不着。明明在自己家族就能受到极好培养的你居然会跑到东京上学,可真是让人意外。”
“这有什么意外的?”五条悟躲开他的攻击,迅速来到禅院直哉的身后,问候了一下他的背,“我可是好好的少年,少年人自然是要待在学校里上学才正常哦。”
背部遭遇攻击的禅院直哉:“咳咳……”这家伙,居然下死手!不可饶恕!
万事屋约定的地点并不属于过于偏僻的角落。
正相反,它是有很多行人通过的。
所以,在禅院直哉和五条悟起争执,而争斗的时候,路过的行人也会将这场景看在眼里。
“看啊,有两个少年在打架,这速度是人该有的吗?”
“天哪,他们的跳跃能力也太强了吧!”
行人吃惊!
他们属于地球吗?
真的没吊威亚吗?
“他们长得可真帅,出道吧,我想为他们打call!”行人不但关注他们的速度和跳跃,还将两人的样子观察了个彻底,发现是长得帅的少年,竟有了为他们打call的想法。
太帅了,出道吧!
“这可比最近的不破尚要帅多了!”
“不破尚,那是谁?”
正在打斗的禅院直哉和五条悟异口同声说:“渣男!”
行人们:“啊?”
正好从这个街角走过,打扮的很严实的不破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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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万事屋的一天47
渣男?
这是什么称呼?
不破尚很生气。
自己居然被两个不认识的人用这样的言语评价,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黑粉吗?可恶,好想跟他们理论。
“渣男倒不至于吧。”行人里,明显也有认识不破尚的,听到禅院直哉和五条悟的评价,说道:“就是一个刚走红的人罢了。”
“红什么呀?害得我想找人都没有找到,可见他的长相一点辨识度都没有。”神乐抱怨。
找自己?
她找自己做什么?
索要签名吗?
不破尚看到围观的人里,有一个少女说着这样的话,不由地关注了下,不认识。应该就只是普通的路人粉,或者路人黑。
居然说他的长相没有辨识度?
怎么可能。
不破尚对他的脸很有自信的,只是现在在外面,他不好摘掉帽子和口罩,来为自己的长相澄清。
“还要继续打吗?”这边的五条悟问。
禅院直哉擦掉嘴角的血,眼里闪烁着浓浓的不服,“不然呢?你攻击了我那么多次,我可不想就此罢休。”
今天,禅院直哉就想用自己实力来证明禅院家族的威严。
“好无聊啊,你不觉得吗?”五条悟可不管禅院直哉的感受,直接说,“没办法利用术式,只是简单的动胳膊动腿一点趣味都没有,而且你单纯的被我揍,还没有受够吗?”
“哈啊?”禅院直哉气炸。
五条悟他在说什么话,他在说这个战斗无聊吗?!
还说自己一直在被他揍,怎么可能!
虽然说五条悟的确攻击了自己多少次,但自己也不是每一次都被揍到,好吗?!
“好无聊。为什么我要陪着禅院家的人来打发时间啊,有那个时间花在吃甜食上,不好吗?”五条悟又说了一遍无聊,然后就真的停了下来,双手插兜,拽拽的站在那里,叹气。
“你是少女吗?吃那么多甜食!”
正常的少年怎么可能吃甜食啊?那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禅院直哉鄙夷。
是的,刻板的禅院直哉虽然在衣着打扮上紧跟时代潮流,可在有些观念上,依旧守旧。
比如,对于甜食。
禅院直哉和很多人的观念一样,认为只有女孩子的人才会吃甜食。喜欢吃甜食,并把甜食挂在嘴边的男生很有问题。
“杰,他说我是少女?”被恶意评价的五条悟对着夏油杰控诉。
夏油杰:……
这种事情就不要来求助我了!
你自己解决吧,毕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吗?
见好友没为自己说话,五条悟也没有感到失落。这就是五条悟的恶劣之处,因为他的大多数卖可怜操作,都是装的。
“比起我,你才更像少女吧。”五条悟说,“又是染头发又是戴耳钉,你比有的少女更少女。这么喜欢打扮,要不然你别继承家业了,直接去做偶像出道吧。”
这话——
行人听了都说好。
“出道吧,少年们。我们绝对会为你们打call的!”
“你们绝对会比不破尚还火!”
……
本来只是吐槽禅院直哉,没想到自己也被偶像的五条悟:“……”
“阿银,我们还是撤吧。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们了。”围观的志村新八,看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向诡异的方向发展,他觉得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逗留。
坂田银子是赞同他这个观点的。
这里的确没他们什么事了。
两个少年也不会再打架了,顶多会嘴炮一阵,接着就没了。
他们三个待在这里,纯粹浪费时间。
目前针对他们而言,找到不破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渣男,不处理的话,会传染给他人,接着别人也会变渣的。
渣渣,就不要再感染其他人也学着变渣了。
“走了,神乐。”坂田银子说。
可惜,禅院直哉并没有想要轻易的放过坂田银子他们。
“为什么要走呢?”
他拦在他们三个面前,问。
这一次,坂田银子倒没有想退缩的意思,于是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只是不想待了,然后就走了呀。我们呐,可是很忙的。在你们还在沉浸在游玩的时候,我们可是要受尽世间的坎坷,在拼命的养家糊口呢。”
好家伙……她是在讽刺他是个只会享乐的家伙吗?
禅院直哉生气了。
“那正在养家糊口的你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吗?”
还没等禅院直哉说话,那边的五条悟也掺合了进来,举手,一副要做东京三好少年的积极模样,看的禅院直哉着实辣眼。
乐于助人五条悟?
怎么听都有点辣耳朵。
这家伙在少年咒术师里,风评可不太好。
因为他一向特立独行惯了,根本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也得亏五条悟是六眼,所以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包容着他的缺点。
“不需要哦。”坂田银子真这么认为。
因为这两个人貌似不是好打发的家伙,如果再有啥交集,她认为会更麻烦。
本来就只是教育渣男的小日常,万事屋就足够了。
没必要让他人掺合进来。而且万事屋也没有钱犒劳乐于助人的家伙,所以,还是在一开始就拒绝好了。
看见坂田银子拒绝五条悟,这边吃瓜的夏油杰也觉得可以撤了。
今天的日常还真是不同以往。
悟居然和禅院家的人打起来了,不过还好,没有出现占卜上所说的血光之灾。
夏油杰觉得这个血光之灾也不一定都发生在射手座的每个人身上,应该是小概率事件。
“走了,悟!”夏油杰说。
五条悟:“我还不想走。”事情还没有真正好玩起来呢,怎么能走呢?
夏油杰:你这家伙还想搞什么幺蛾子?真的要等到血光之灾找上门吗?
“你们不是要找不破尚吗?我和杰完全可以帮你们!”五条悟非但不想走,还带着自己的好友夏油杰一起,准备参与到万事屋的搞事活动中去。
别带我,我哪里都不想去。
东京咒术高专的宿舍不香吗?
我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从事跟祓除咒灵毫不相干的工作!
保持微笑的夏油杰心里满是抗拒。
他们竟然还想找自己?
站在人群里的不破尚疑惑了。
自己有那么受他们欢迎吗?
不,显然在这里,自己不是受他们欢迎,而是受他们排斥。
这些家伙居然说自己是渣男,真是可恶!
这个渣男的传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不破尚回想着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依旧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回忆。
不过,他回忆了一阵,原本疑惑的神色就变为了些许的震惊。是的,他刚才有意忽略了些什么。
现在正视一下这个忽略的点,得出来的结论就让他颇为惊讶。
恭子,会说自己是渣男的,也只有恭子那家伙了。
难不成这些人是恭子找来的,想要借着各种场合诋毁自己,让他身败名裂吗?
没想到啊,不破尚嘴角带着一丝的嘲讽,天真的恭子还没进入演艺圈,就学会这一套了。
“真的不用了,谢谢!”坂田银子再次拒绝。
“我们怎么能让你们帮助我们呢?刚才本来就给你们添了不小的麻烦,还让你们打斗了起来,真的很对不起。”志村新八也跟着附和。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挺闲的,就让我们闲到底吧!”说话的是禅院直哉。是的,不要意外,的确是禅院直哉。他改变主意了,决定要搅和搅和今天坂田银子要做的事情。顺便,近距离观察一下坂田银子这个家伙。
五条悟:“禅院家的人什么时候也这么热心肠了啊?”
禅院直哉:“……”六眼什么时候热心肠,他就什么时候热心肠。
“阿银。我们好像被麻烦找上门了,怎么办呐?”
志村新八看着这几个人,感觉不太妙。
“我能怎么办啊。”坂田银子垮着肩膀,有点沮丧,“这都怪不破尚长得太路人了,居然让我和神乐在找人方面出现如此疏漏,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就是麻烦。”
“那还不是怪你吗?明明带着照片就很方便,你偏不要!还说自己将对方的长相牢牢的刻在脑海里,结果呢,你就只记住了身高,丝毫没有把不破尚的长相放在脑袋里,而且找的人也高过了头,根本就不搭。”
志村新八数落坂田银子的过失。
“没有办法嘛。人总是会犯一点小小的失误的。”
“不破尚是哪位?”热心肠的五条悟其实还是不清楚他们嘴里的不破尚到底是干嘛的。
志村新八听到他这样说,拿出一张纸,示意五条悟现补一下有关于不破尚的信息。
“你们真的是要找这样的人。”五条悟看了之后,莫名的说了一句。
“当然是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把你们拉过来啊阿鲁。”神乐说。
听完神乐的话,五条悟的表情很怪异。
“不是,我说明明不破尚就在我们身边,你们却没有发现。你们确定真的是要找不破尚?”
万事屋的人:“啊?”他在说什么,不破尚在他们身边?
不可能吧,那么大一个人如果出现,他们怎么可能会忽略呢?
禅院直哉一听这个,顺着纸上的长相照片信息扫了一下围观的行人。
“唔,找到了。”
禅院直哉不单说,他还真的朝那人走了过去。
给出提示的五条悟自然也没有停顿,也走了过去。
然后——
滑稽的场景出现了。
两个闪闪亮亮的少年扯着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人,互不相让,说:“快放开,是我先发现的!”
被扯的很痛的不破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们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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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万事屋的一天48
没想到自己找错的人,居然会帮他们找到对的人。
这种情节即使放在漫画里,都稍显戏剧性。
“阿银,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志村新八看着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死死的扯着貌似是不破尚的人,有点惊呆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难办了。”
坂田银子犯愁。
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他们两个真就较起劲来了,或者说他们刚才都在较劲。
扯着不破尚,就像两只处于打斗的猫,死死的缠着同一个猎物,画面看着很想让人捂住眼睛,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这位叫做‘杰’的少年,你不准备对面前的此情此景说点什么吗?或者是做点什么?”坂田银子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办法,于是就向他人求助。
被求助的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今天提醒了悟不要出门,但是他出门了。”
“啊?”这就是少年你的回答吗?通过这简短的一句话可以看出,目前你对你的好朋友已经放弃了任何拯救的想法。
这可不太妙啊。
“少年你就不打算再抢救抢救你的好友吗?”
“他们不就是在玩吗?这个阶段的少年的确是很闲。”
夏油杰回答。
这个回答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坂田银子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啊,应该是那句吧,“在你们还沉浸在游玩的时候……”。
被自己的话给堵回来的感觉有点羞耻。
“你放开啊?这个人本来就是我找到的。”五条悟说。
“谁说的?”禅院直哉问,“谁看到这个人是你找到的?明明是我发现了行人里面的他。”
五条悟气急,控诉道:“你这家伙居然敢抢我的功劳,胆子真不小。”
“这算哪门子功劳,又没有什么奖励可以获得。我只是在做一件少年人应该做的乐于助人的事情罢了。”
即使是面临着他人的控诉,禅院直哉也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整合文字,为自己辩解。
“你又想找揍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很想让我揍的人。”
“堂堂五条家的继承人也开始用这种话来欺压其他家族的继承人吗?”禅院直哉直接将两人的对话,一下子拉到家族的高度,问题的严重性一下子凸显。
可是五条悟是在乎问题严重性的人吗?
他也不在意面前禅院直哉的所谓歪理,五条悟只关注自己的劳动成果!利用他漂亮敏锐的眼睛觉察到不破尚的成果!
“你放开。”
“你才是!”
明明是两个少年,却俨然变成了智商只有三岁的孩子,不在乎行人的关注,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只在乎目前他们在意的事情。
“话说,你们到底是谁啊?”忍受不了的不破尚,终于开口询问他们两个的身份。
“被你的名字殃及的无辜路人!”
前一秒还在争斗,下一秒却能异口同声的说出上面的话,显然,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此时此刻,默契度绝对是满分。
不破尚:“什么啊?”
行人:“啊?”
万事屋的三个人后退一步,捂住脸。
对不起!!!
“就算是被我的名字殃及到的无辜路人,那你去找那些人啊,干嘛找我,我又不认识你们。”不破尚找到重点,说道。
没错,他们就应该去找那些罪魁祸首。
找自己,还把自己处在这个大庭广众下,任意拉扯,不破尚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是不是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抓错了重点!
“你就是这样对我们这些无辜人士说话的吗?”五条悟说,“不应该先为你的名字而道歉吗?我们可是因为你吃了不少苦头呢。”
“那照这样说,我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被你们当众拉扯,扯的身体都痛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向我道歉呢?”不破尚反问道。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一听这话,默契又上来了,同时放开了刚才被他们当做成果的不破尚的胳膊。
真是的,真的很痛啊。
不破尚稍微动一下胳膊,就感受到痛感!
“不破尚?”
“他真的是不破尚吗?”
……
行人也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好奇地盯着包裹的很严实的那个人看。
“喂,你打算怎么做?”
五条悟问坂田银子。
“当然是好好谈谈了啊。”坂田银子回道。
谈吗?
不破尚无语,说的他的时间是为他们存在似的。
谈是不可能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跟伤害自己的人谈什么话。
“抱歉,我并没有时间,也没有什么话要跟你们说。”不破尚的回复依旧带着自己的傲慢,丝毫不理会现在自己所处的情况。
“为什么没有话要跟我们说呢?我们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坂田银子秒变狂热粉丝,哒哒哒的来到不破尚的面前,眨着星星眼,看向不破尚,“我们是很想了解私底下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狂热粉丝,你吗?你们算什么狂热粉丝,连我的长相都会认错。我不把你们当做黑粉,也就是对你们的宽容了。”
不破尚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然后戳破面前女人的谎言。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吗?”坂田银子问。
不破尚眼睛里带着一丝犹疑,可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
“不想。”
坂田银子眨了眨眼睛,然后说:“原来你想知道啊,那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好了。我们呢,看不惯你。所以,就找上了你。”
“识相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吧阿鲁。”
神乐也走了过来,伸出手,将手指关节按的嘎巴嘎巴响,企图用这种方式威吓不破尚,让他识时务。
“你信不信只要我喊一句,你们这些人都会成为绑架我的嫌疑人。”不破尚倒是个能够利用眼下情况的家伙,因为有行人在,所以他在面临面前几个人的威胁时,也能做到从容不迫。
不破尚这观察度,放在这里,可惜了。
坂田银子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拉着不破尚的右耳,扯着他,让他远离了人多的地方。
“疼疼疼,可恶,你这家伙在干什么?信不信我告你故意伤害。”不破尚挣脱不开坂田银子的手,于是就只能跟着她走,可即使身体是服了,心里还在跟坂田银子较着劲。
“当你伤害一个女孩子心的时候,你怎么不认为自己是个残忍的凶手呢?”坂田银子一脚踢在不破尚的腿上,瞬间让对方老实了不少。
“我啊,可是很讨厌女孩子因为渣男而落泪呢。”
不破尚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忍着腿部遭遇重击的疼痛,问道:“是恭子要你来的对吧。”
“不是她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想来看看,被她养了好几年的不知感激软饭男是个什么样子。”坂田银子说着,用别在腰上的洞爷湖挑着不破尚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面带失望,“也就一般般,普通到让我和神乐都认错了人。”
没有人能说他普通。
没有人。
如果自己普通,怎么可能出道,怎么可能拥有现在的成就!
“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对我的伤害。”不破尚说。
“渣男的话,不可信。”坂田银子说。
不破尚紧皱着眉,面带不悦,“我才不是渣男,我并没有强迫恭子为我做什么,这都是她自愿的。而且如果没有我,她怎么可能来得了东京。”
“所以呢?你要她感恩戴德,心怀感激的接下你对她的伤害吗?”坂田银子将洞爷湖收了起来,揪着不破尚的头发,问。
“我有告诉她报复我的方式啊,如果恭子想报复我就来啊。”不破尚很显然,没有正面回答坂田银子的话。
当然他也想用这样的话,来制止坂田银子对自己的伤害。
暗示他和恭子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轮不到她这个外人出手。
“我们的不破尚先生看起来很能为自己的无耻行径辩驳呢。明明是你吃软饭,又一脚踢开他人在先,就连他人想报复,也要按照你设定的标准来。我们的不破尚先生,真是个天才啊。”
不破尚被坂田银子说的话弄的有点心虚。
其实,坂田银子的确是说对了。
自己的确是给恭子划定了报复的标准,按照恭子那个性子,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按照这个标准来。
恭子那家伙,又笨又土,想进演艺圈,下辈子吧。
所以,不破尚根本就不担心恭子会报复他。
可是,他貌似考虑的过于乐观了。
居然没想到人际关系简单的恭子会认识这么多麻烦的家伙。
恭子不会下手揍自己,但面前的这个女人会,而且会下死手。腿部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过来,让不破尚的额头都因为这样,冒出了不少的汗。
“不但没有赔偿这些年恭子小姐的损失,还奚落对方,你们真的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而不是所谓的仇人关系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不破尚像是被踩到痛脚一般,不顾疼痛,也要将这话说出来。
他和恭子的确是青梅竹马关系。
可是——
可是不破尚认为他并不喜欢恭子。
“不喜欢,还把明知道喜欢自己的青梅当做工具来使用。我们的不破尚先生,就是这样给你的粉丝们做表率的吗?”
不破尚没有说话。
其实,粉丝对他而言,也是工具,助他能够更出名的工具。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观念是错的。
进入演艺圈的人,有几个是怀着单纯热爱进来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名气,出名,任何能够利用到的资源,人,他们都会利用。
不破尚认为自己只是那些大多数人里面的普通成员罢了。
“怎么不说话了?嘴被胶水封住了吗?用不用我帮你解救一下。”坂田银子说完,就扯着不破尚的衣领,来到一处水池,然后在众人的关注下,把他丢了进去。
神乐和志村新八:“干得好!阿银!”
禅院直哉:“这女的,一点儿都不女人!”
五条悟拿出手机,对着那边的场景拍来拍去,貌似要做纪念,边拍,他还自问自答道:“问一个刚火的艺人秒没需要几步?答:只需要一步。直接扔到水里,将火苗熄灭即可。”
今天真有趣。
夏油杰:发展有点快。
行人:所以那个包裹的很严实的人到底是不是不破尚啊?!
感觉不太像。
毕竟偶像怎么可能会被人揍呢?
水池其实挺浅的,一个男人被扔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在自尊上,不破尚真的过不去。
浑身湿漉漉的,腿还受了伤,各种的不适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不破尚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不论是恭子,还是他的父母,经纪人,哪个不宠着他,他什么时候遭受过如此的狼狈。
这应该是梦吧。
自己并没有出门,没有碰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没有听到有关于恭子的事情,没有被弄伤腿,没有被丢进水池。
“小心!”
一道声音打破了沉默,坂田银子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一个花盆朝着她这边,砸了过来。
她下意识用洞爷湖挡了一下,很好,没有砸到自己。
“嘶——”
代表疼痛的声音传到坂田银子的耳朵里,转过身,她就发现那花盆砸中了不破尚的脑袋,血瞬间就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坂田银子:“……”
“不破尚是哪个星座来着?”她突然有了这样的好奇。
走上前的五条悟说:“我刚才看了,貌似是双子座来着。”
“没听说双子座今天有什么血光之灾啊?”坂田银子纳闷。怎么他就流血了呢?
“哼,信那种话东西,不如信你。”禅院直哉吐槽,“有你在,那家伙不流血都难。”甚尔居然看上这么粗鲁的女人,真是难以理解。
“花盆哪来的?”坂田银子问。
“这个啊……”五条悟有点心虚。
就连禅院直哉都不自在了起来。
“是他们两个突然又打起来了阿鲁。”神乐走过来,说,“一言不合就动手,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就是男孩子的快乐吗?”
进入水池,把昏过去的不破尚捞起来的志村新八吐槽:“这是哪门子的男孩子快乐啊?分明就是在添乱。这下好了,他流血了。我们还要送他去医院。”
坂田银子面色有点郑重,转过身,看向导致不破尚有血光之灾的两个射手座少年,双手搭在他们肩上,貌似有什么严肃的话要跟他们讲。
禅院直哉和五条悟都被她这架势弄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没有敢挣脱她的意思。
她要说什么,她会说什么呢?
“医药费,你们会出的吧。”
“!!!”
作者有话要说:这发展,不知道甚尔会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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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万事屋的一天49
禅院直哉和五条悟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他们的确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但买单之前,还是想评价一下她这样的行为。
“我觉得如果不是你把他扔到水池,他也不会被我们砸到。”五条悟说。不会被砸到的话,也就谈不上所谓的医药费了。
“不不不,少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逃脱责任呢?”坂田银子摇头,一副非常不赞同的样子,“这个花盆可是你们扔的,如果不是你们利用花盆互相斗殴,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情况,花盆也会老老实实的杵在原地。”
“就是你们的过错,你们不需要为自己的过错辩解,你们只需要为自己的过错弥补。”
坂田银子问:“你们做好为自己的过错弥补的准备了吗?”
禅院直哉吐槽:“说到底你在意的就只有钱了吧。”其实对于那个叫不破尚的受伤情况到底怎样,她其实也不在乎,对吧?
真是狡诈的社会人。
在爱钱这方面,跟甚尔倒是很相像。
“怎么可能呢。”坂田银子说着,还顺手帮助志村新八将晕过去的不破尚的着装整理好,力求他保持原先的神秘姿态,“我可是很在意不破尚先生的安危的。”
说谎。
她在意的是,别让行人认出晕倒的人真的是不破尚吧。
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想。
医院内
医生对于晕过去的不破尚的诊断是没有大碍。
这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虽说要教训渣男,可教训的话,还是要清醒的时候教训,如果因为花盆,让不破尚永远处于不清醒状态,那可就完蛋了。
教训的目的和钱都遭不住挥霍。
“要跟恭子小姐说一声吗?”志村新八问坂田银子。
“不用啊。干嘛要跟她说呢?”坂田银子表示,“渣男有渣男的归处,可爱的女孩子有可爱的女孩子的去向,我觉得,两人没有必要再纠缠再一起。最起码,我们这些局外人不要主动让他们纠缠上。”
“阿银说的没错!”
神乐说,“同情渣男,会变得不幸。女孩子掉到一个坑里,就已经很惨了。再掉到同一个坑里,会更惨的阿鲁。”
“医药费已经付过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我叫五条悟。”五条悟带着女孩子的惊呼声和尖叫声,走进了不破尚的病房。
是的,女孩子的惊呼和尖叫。
五条悟是个长的很是帅气的高中生,个子又高,眼睛又很漂亮。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对象,哪怕是在医院。他的容貌威力依旧不减。
禅院直哉觉得五条悟就是个麻烦。
即使在医院,也会给他人带来麻烦。
如果被五条悟知道了,估计会嘲笑禅院直哉嫉妒自己。
“啊。”坂田银子一听这话,习惯性的将自己随身带的名片递给五条悟,“有什么事,可以按照这个联系方式找我。”
“万事屋。”五条悟读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
那是什么?
“除了杀人放火外,什么委托都接的万事屋。”坂田银子见他不解,于是说。
夏油杰顺着五条悟手中的名片看了一下,万事屋吗?听起来业务的确广泛,而且这位置——
“居然还在歌舞伎町!”五条悟关注到了这个重点,有点兴奋,“那里应该很热闹吧?我有个学弟,可是很想往那里转一下的。”
先别说其他人的反应如何,夏油杰这个五条悟的好友又觉得今天自己的脸皮薄了不少。
主要是悟太喜欢出风头了。
“唔,还好吧。”坂田银子说,“的确是热闹,但对于你们这个年龄段的,还是不建议去。毕竟,你们太单纯,一着不慎,就会被歌舞伎町的黑暗啃的渣都不剩。”
“怎么可能!”这次说话的是禅院直哉,他上前一步,从坂田银子的手里也拿了一张名片,看了一下,然后放在了口袋里。
“五条悟会不会被骗我不知道,但是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狡诈的家伙骗的。”
“难不成你比他们更狡诈?”五条悟丝毫不肯放过嘲讽禅院直哉的机会,就像他被禅院直哉提及一样,“我倒没有看到你有多狡诈,蠢倒是看出了不少。”
禅院直哉:“……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坂田银子看着两个人又要打了起来,疑惑的喃喃道:“他们确定是第一次见面?”
夏油杰也有些不解了。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不对盘就是了。
安静的病房因为禅院直哉和五条悟变得热闹起来。
其他人都关注着两人,生怕他们真的在病房里打起来。
也因为这样,他们并没有发现原本处于沉睡状态的病人此刻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好吵。
这里是哪儿?
不破尚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有点反应不过来。
有点痛。
头和腿都痛。
他是受伤了吗?
不破尚为这个发现感到惊奇。为什么自己会受伤,他应该很少受伤才对。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很确定自己很少受伤。
不破尚有点懵,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旁边的空间站着几个人,貌似在争执些什么。
“虽然我不想说我是五条家唯一继承人的事实,因为我一点都不在意,而且有点在炫耀,但是面对你,我想说禅院家的祖传那个东西,你并没有继承对吧。要是他人继承了,你的继承人身份还会有吗?另外,即使没有他人,除了你,也有其他人跟你竞争吧。”
“不用你为我担心。我肯定是禅院家唯一的继承人。”
……
“那个——”不破尚听了一会儿,决定要表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那个,不好意思,这是在哪里?”
“那个,不好意思,这是在哪里?”
这样的话相较于禅院直哉和五条悟的声音幅度要小,可也没有被忽略。
坂田银子他们顺着这话,下意识的扫向病床,然后就看见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不破尚。
“!”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吗?
真让人意外。
“你们是谁?”
“!”
“还有,我是谁啊?”
“渣男!”——禅院直哉和五条悟评语。
不破尚:“!”
“完了完了,阿银怎么办!他失忆了。”
病房外,志村新八不知所措,对着坂田银子说。
“那有什么可害怕的嘛。”坂田银子回复。
志村新八:“那可是失忆啊!”
坂田银子:“多么好的事啊!”
“什么?”
坂田银子看志村新八还是有点懵,叹了口气,“新八啊新八,还是你见识太少。”
“渣男失去了记忆,不就代表可以在他脑袋里塑造新的观念了嘛。这是好事。”虽然无法再让肉体回炉再造,但精神上的回炉再造还是可行的。
真是——
“上天太眷顾不破尚了吧,居然给他这么好的机会。”
志村新八:“……”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失忆了啊?”五条悟有点无语,“只不过是被花盆砸了一下,怎么就突然失忆了呢?他是少女漫主角嘛,怎么会走这样的剧情。”
太弱了吧。
就跟纸糊的一样。
夏油杰:要不是你们,他会失忆吗?说人家是少女漫主角,那你们的操作就是上帝之手。
“今天的运势上说双子座排在射手座后,是第二个倒霉的星座。结野主播的建议是不要出门,即使出门,也要远离人多的地方,不然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因为很想吐槽好友,可又不能直接批,于是夏油杰在记忆里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点,整合成语言,对五条悟说。
“哦。原来失忆,就是他所面临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啊。”五条悟不再抗拒所谓的晨间占卜,对夏油杰所说的信息这样点评。
“你说,我要不要再砸一下,让他恢复过来啊?”
夏油杰:“……”
今天的悟可真喜欢乐于助人呢。
“渣男,你说我是渣男?”不破尚虽然很想坐直身体,给予自己一点的威压,可惜,头疼,腿疼,身体其他部位也疼,只能让他躺在床上,听着面前的陌生人说一下奇奇怪怪是的话。
“嗯,你的确是渣男。”坂田银子说,“一个喜欢吃别人软饭,又不肯予以回应,厚脸皮,愚蠢,各种恶习一堆的渣男。”
嗖嗖——
数个恶性标签化作利箭,刺穿对失忆后,对自己还不了解的不破尚的心脏。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真有那么渣吗?
“阿银,电话。”
志村新八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将电话递给了还想继续说什么的坂田银子。
是甚尔打来的。
他想问坂田银子在做什么。
“在医院。”坂田银子说。
那边的禅院甚尔沉默了下,再次说话时,语气明显没有那么欢快,“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
貌似是误会了。
觉察到甚尔情绪的坂田银子立即更正,“我没有受伤,是渣男受伤了,我现在在医院教训渣男。”
禅院甚尔:“哦,教训的怎么样?”
坂田银子:“还没看出什么来。主要是吃软饭的渣男态度太恶劣了,一点儿都没有软饭男的修养。”
“是吗?”禅院甚尔轻笑了下,说:“我挺有修养的。”
“我可没有钱养一个软饭男。你要是不赚钱,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你丢出去。”
禅院甚尔笑了,就算自己不赚钱,银子肯定不会把自己丢出去。毕竟,甚尔很了解银子的。
“你在哪儿?我接完惠,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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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万事屋的一天50
白川凌美看到今天来接禅院惠的是惠的爸爸,还是惊讶了一下。
“妈妈呢?”禅院惠问。
禅院甚尔想回答,可又停止了。
这次他好好的将他抱起,跟老师告别,然后就朝着陌生的路线走。
这可不是回家的路。
禅院惠想。
难道,爸爸想带他去一个地方吗?
“银子他们现在在医院。”禅院甚尔说。
医院?他们为什么会在医院?难道妈妈又受伤了吗?
原本平静的禅院惠一下子变得惊慌了起来。
可是他又觉得很奇怪,如果妈妈受了很重的伤或者是说受伤的真的是妈妈,爸爸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走起路来还有点懒洋洋的。
“爸爸,你在骗我吗?”
禅院惠问。
啧。
听到惠这么问,原本期待惠会一路挂着惊慌的很逊表情的禅院甚尔咋舌。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没有。”禅院甚尔直言,“我可没有骗你。银子他们的确在医院,不过受伤的不是她。”
禅院惠点头。
那就好。
“哎呀,看样子,需要速战速决了。”坂田银子在接到禅院甚尔的电话后这样说。
“你们都点评一下呀,不能光让我说。”虽然嘴上说速战速决,可是坂田银子的实际行动已经朝着速战速决的八十倍进行了下去。这意思就是坂田银子已经提不起任何干劲了,并且希望剩下的事都由旁边的人来做。
志村新八:“……阿银,你这行为可真不值得我们学习。”
“没有办法啊,大人有的时候也是很想偷懒的。”坂田银子坦诚道。
甚尔,应该是甚尔打来的电话。
禅院直哉本来想要走的想法,直接没有了。
他想要见见甚尔,尤其是见一下甚尔看到自己在坂田银子身边时的反应。
“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不破尚为什么会叫渣男?”五条悟想要参与进来,可惜缺少点理论,即使想点评,也没得办法。
夏油杰:他还真想点评啊。不,更应该说他还想留在这里啊?真是的,悟今天有点闹腾的过分。
“看来不给你们科普科普,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了阿鲁。”神乐在听到五条悟的疑惑后,率先站了出来,准备利用这个机会,不单是给不了解的五条悟他们科普,而且还要对失去记忆的不破尚进行全方位科普。
“事情主要从一个少女的眼泪开始说起……”
“这么无耻的吗?他们居然还是青梅竹马关系,确定不是仇人吗?”五条悟这个身处大家族,既没有青梅竹马,又没有交恶的仇人,听到这故事,虽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可是最起码还是清楚不破尚一直在恶意剥削青梅的事实的。
“依靠女人过活的男人,一般都很弱。”禅院直哉评价。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怎么可能会成为男人可以依靠,甚至可以吃软饭的对象。
尤其是不破尚这样的行为,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夏油杰倒没有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如此气愤,因为比起他们俩,在普通人世界看的多了的他很清楚有这样的人一直存在。
不过即使没有那么气愤,夏油杰还是觉得不破尚这样的男人的恶意的确是挺大的。对于他的青梅,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破尚的本质就是极度自私。
“我,我才没有。”没有记忆的不破尚本能地为自己辩解。
可是,他也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做过这样的事。
“有没有翻看你的手机,就知道了。”
坂田银子说,并拿来了没有被水池的水殃及的手机,“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专门为了证明你是个渣男,才看你的手机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这边总是要给你考虑好接下来该怎么做,联系一下你认识的人。”
“唔,找到了,貌似是经纪人的电话。”
坂田银子说,“你和经纪人的联系还挺紧密的嘛。”
“整个信箱里,你们俩无关工作的聊天互动可真多。”
在坂田银子翻看不破尚信息的时候,其他人也好奇地站在坂田银子周围看。
[恭子那家伙对我而言就只是佣人,我喜欢祥子小姐你这样的。]
[祥子小姐,我可以去你家吗?]
[我可不会娶一个又土又不会化妆的家伙。]
……
“这是什么互动?这分明是渣男短信语录罢了。可恶啊,愤怒的情绪又起来了。”
神乐忍受不住,握着拳头几步来到不破尚的床边,开始爆锤。
“你这个欺负青梅的混蛋。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对吧。像你这样的,放在少女漫里,根本就不是男二配置,分明就是炮灰,炮灰。”
志村新八没有阻止神乐的过限举动。
因为男德,咳咳,道德告诉他要做个好男人。
好男人自然是对坏男人的存在不能容忍的。试想一下如果自己的姐姐遇到了这样的坏男人,新八可不会像神乐爆锤这么简单,直接让他切腹自尽都是有可能的。
“年纪不大,玩的挺花。”坂田银子合上手机,叹了口气,并对旁边的几个少年说,“你们可别像他一样噢。要不然的话,接到复仇委托的我也是会毫不留情的对你们动手的。”
五条悟:“放心,我挺洁身自好的。”
夏油杰:“我也是。”
禅院直哉:“……”不想说话。因为像他这样的身份,将来,不,现在就有很多的女人包围着他。他无意做渣男,他只是顺应着禅院家族,不,应该说御三家的传统,尽可能的做应该做的事情。
就比如,御三家的加茂宪纪。虽然是加茂家族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总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过来的。
加茂宪纪可不是嫡子,而是家主的侧室生下的孩子。
因为继承了嫡子不具备的家族术式,所以才会被家族对外称为嫡子。
侧室这个概念,放在现代,听起来有点古老。
但是在御三家这里,并不少见。
除了侧室,各个家族的人与他人有染的情况也不少见。
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并不会缺少女人,也不会被女人所束缚。
说到底,女人只是……
“哎呀哎呀,我们的直哉少年怎么不言语了?”坂田银子注意到禅院直哉的不积极,于是问。
“难道你现在就面临着男女关系的问题吗?”
“十分有可能!”五条悟乐于看到禅院直哉遭遇灾难,于是说:“你看他就很有渣男的潜质!而且,我跟你说,禅院家族的人啊,都不太好,对女性成员都……”
“你们五条家又有什么好的呢?”气愤的禅院直哉打断五条悟揭短的话,说:“没有生下像你这样的孩子之前,五条家那些女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你在意过吗?”
五条悟取笑的情绪瞬间没了。
“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吧!”禅院直哉笑的很开心。如果说禅院家族有问题,其他家族完全没有问题,那是假话。御三家之所以称之为御三家,在最开始,还不是靠着家族术式在咒术界有了威名。
只要术式还在,哪怕御三家的光辉被一时遮掩也没有关系,只要生下家族术式的孩子,他们就有底气。
可是一旦没有生下,甚至生下的是无咒力的孩子,那不单是对于家族,对于生孩子的女人而言都是残忍的。
只要这个观念在,御三家就不可能对女人真的友善。
即使是六眼,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五条悟享受的待遇啊,就是那些没有咒力,或者拥有的术式不是家族术式的孩子们享受不了的待遇。
“接受了那么多信息的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应该知道御三家长久存在的背后,有多少支撑着御三家的所谓规则存在。
悟,好像生气了。
夏油杰明显注意到从五条悟身上蔓延的低气压,表情有些凝重。
针对禅院直哉的话,之前还是个普通人,现在已经成为咒术师的夏油杰是不敢往下想的。
因为那的确残忍。
是咒术界过分追求咒力,对于女性咒术师和她们生下的孩子的残忍。
可是,即使知道,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而且这个人目前也没有头绪。
另外,需要祓除的咒灵实在是太多了,忙碌的祓除任务也无暇让夏油杰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对于咒术师而言,“伤亡”这个词汇距离他们并不遥远,他们也来不及想“伤亡”之外的事情。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规则才会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残忍。
“他们好像真的会打起来呀。”志村新八凑到坂田银子的耳边,小声嘀咕,脸上带着担忧。
坂田银子将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了挪,远离冷冻区,评价道:“两个少年互相揭短,最终双方都恼火了呗。”他们所说的事情,坂田银子并不算了解,但是从这些信息来看,矛盾应该属于家族里面的观念问题。
而且貌似是他们都有的问题。
这可就难办了。
他们不打起来,也不可能。
“嘭——”
一声巨响在禅院甚尔刚要抱着惠进入到医院的时候,响起。
破裂的玻璃,碎石从空中掉落。
下面的行人纷纷躲避,并在躲避后,下意识抬头看那貌似发生爆炸的,已经破损不堪,没有外墙的病房。
怎么了?
“妈妈。”禅院惠下意识的出声,显然有点担心坂田银子。
禅院甚尔原来轻松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抱着惠,快速进入医院,并按照之前银子留的提示,进入到了——
坂田银子在的病房。
坂田银子正好站在门边,与进来的禅院甚尔他们碰个正着。
“妈妈。”见到坂田银子安然无恙的禅院惠立刻伸出双手,要坂田银子抱。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坂田银子接过惠,感慨,“不过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禅院甚尔检查完坂田银子的确没有受伤后,下意识的扫了一下狼藉到已经成为废墟的房间,然后看到两个还在房间里争斗,丝毫没有想转换阵地的家伙。
五条家的小子和禅院直哉那家伙……
“嚯。”这是什么日子,两个并不想看到的人居然都出现了,而且还给银子他们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他们想找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于女性咒术师的地位,在本章提的有点多。
哎,本来只是想让五条悟调侃一下的,然后让直哉气炸,可是突然又想到加茂家的事,禅院家的情况等等,感觉每个家族都有着刻板的观念和规则。然后就这样写了。我觉得改变咒术界,不单是要培养人,而且还是要从周围的事情慢慢做起。虽然短时间内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得做啊。感谢在2021-08-2811:37:32~2021-08-2820:2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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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瓶;咸鱼少女2瓶;夏妤婳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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