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十米之内,原地飞升 > 第120章 120
    守卫军步步逼近,在火光照晃过来的瞬间,柳渺渺快速放出雾阵,迷雾迅速扩散,不多时便将整个城墙笼罩,凡雾阵之内,无论是守卫军还是那些百姓皆陷入昏睡,不省人事。


    原本站在城墙上的□□兵接二连三当头栽落,此时申屠危按捺不住,毫不犹豫地想冲过去把悬在上面的至亲救下,结果没等扑出去,就被云晚一把拽了回去。


    “别冒失,你不要命了?”


    雾阵中含有迷草,他肉/体凡胎,根本难以承受。


    申屠危抿唇不语,显然是没有打消念头。


    云晚朝着远处睨过去。


    这方动静大,估计马上就有支援,她掐紧申屠危的肩膀,扼住他不让他有所行动,一锤定音:“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去。”


    云晚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这话,立马单枪匹马地杀了过去。


    一个字,就是莽!!


    申屠危恍然回神,“云……”晚那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云晚接下来的举动惊了一下。


    雾气缓慢散去。


    云晚身轻如燕,一跃至最高处,轻而易举扯断捆在尸体上粗粝的麻绳,左拎一个,右扛一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重新出现在几人面前,整套动作快得让人咂舌。


    云晚脸不红气不喘地把救下来的两人放在地上,扭头对楚临叮嘱:“这些百姓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带着申屠危回去。”


    药效持续不了多久,若他们被抓住,难逃一死。


    楚临难得没有和她犟嘴,耷拉着一张驴脸去善后。


    “申屠危,我们要走了。”


    云晚看向他,却发现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


    云晚不禁靠近几步,轻轻在他后背拍了一下:“申屠危?”


    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两人已死去多时,经过这么久的风吹日晒,尸首表面早就变得破败不堪,不过能从眉眼间看到生前的良善。


    明明和他们素不相识,心脏却莫名地被刺了一下。


    她情不自禁地向谢听云所在的方向看去,男人脸上遮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也猜不出心中所想。


    申屠危早就没有工夫深究她哪里来的力气,不受控制地,僵硬着双腿靠近,低着脖颈,一瞬不瞬地看着并排放在地上的两具尸首。


    是他们……


    是他此生最敬重的父亲还有先生。


    申屠危膝盖发软,就似整个乌沉沉的天空全部压在了肩膀上,站不稳,终于踉跄地坠倒在地。


    他冰冷的指尖抚上父亲脸上狰狞的伤痕。


    很疼吧,一定很疼。


    他们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合眼的,申屠危不敢想,也不忍想,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让他难受得喘不上气。


    申屠危最后伸出手一下下抚平父亲凌乱的鬓角,还有沾在胡子上的泥渍,自胸腔发出声音:“孩儿这就带你们回家。”


    离开不暨城,回到故乡,那里……那里才是归属。


    众人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看他将申屠老将军与魏先生送上马匹,骑上灵马跟在了后面。


    一路沉默,远处阳青镇燃起灯火。


    火点在暗夜中徐徐摇曳,当几人的身影浮现而出,人群中传来欣喜的喊叫:“将军平安回来了——!”


    众人如数围上,然而在看到马背上已无人息的申屠老将军还有魏先生的时候,本来还轻松的气氛仿若陡然陷入死寂。


    申屠危翻身下马,低头避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


    为首的镇长眼眶通红,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靠近,强忍着泪意问:“要……为申屠大人他们操办一下吗?”


    申屠危摇头,“不必麻烦,免得泄露风声,为你们招来祸端。”


    “那……”


    “让大伙儿回去歇着吧,我自会处理。”


    他端的冷静,老镇长深深叹了口气。


    当下时局不稳,申屠危又自身难保,留在这里的又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不给申屠危招惹麻烦,哪怕他们有心想给申屠老将军和魏先生举办葬礼,也知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老镇长将镇民全部遣散,最后只留下桑启和云晚等人。


    “我们走。”谢听云凑在她耳边,低低落下这三个字。


    她不放心地看了申屠危一眼,抿了抿唇,握着谢听云的手转身离开。


    申屠危径自来到后山。


    后山深处原本有一条自上引下的溪流,夏日溪水潺潺,风景甚好,自遇干旱以来,溪水也慢慢干涸,只剩几颗石高耸天边的巨石。


    父亲喜爱广阔,申屠危特意挑选了一处视野宽阔之地,握紧扁铲开始挖坑。


    桑启见此,不顾尚未痊愈的伤势,也跟着挖了起来。


    四周除了偶尔的风鸣,就只剩刨土声。


    从家俗来讲,申屠危是要将他们安葬在祖坟的,不过以如今的局面来看,葬在此处反倒能落得清净,免得到时候再遭人践踏,搅得死后也不安生。


    黑土被他一铲一铲地往外送,汗水很快浸湿衣襟,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心滑入泥土,他不知疲惫般继续深挖,体力很快耗费殆尽,虎口出血,竟再也拿不起铲子。


    “将军……”桑启来到坑边,小心翼翼叫他,“您歇一下,我来吧。”


    申屠危喉结滚动,咬牙站了起来。


    埋好两位长辈,他又垫了几块石头当作碑,极为简陋,与他们生前的功勋形成鲜明的对比。


    “桑启。”申屠危跪在墓前,“让我单独待会儿。”


    他脸色苍白,连睫毛都布着灰蒙,桑启心有担心,又不敢越规,点点头,平静地退在后面。


    夜空在头顶高悬,眼前的两座坟墓多少显得凄凉。


    “江山砌白骨,荒川埋孤魂;帝王将相朱门户,万家灯火一抔土……”


    他孤凉一笑。


    他们曾是挚爱的父亲与先生,也是国之将领,军之统帅,却被赐予妄加之罪,受尽折辱,满身伤痕地躺在日夜保卫的土地上。


    多么可悲。


    多么可笑。


    他重重倒在狭窄的坑里,蜷缩成一团,哭声悲怆而压抑。


    申屠危用力把喉间的腥气吞咽回去,再次爬起来时,神色中多出几分坚韧。


    “桑启……”


    夜色中,申屠危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桑启先是一怔,踉踉跄跄地急忙跑到他面前:“属下在。”


    “你还能否走动?”


    桑启被他神色里的肃冷惊了一瞬,垂下的双手收紧成拳,回答更是铿锵有力:“属下能!”


    申屠危对他命令道:“我要你即刻出发,前去临岩召集自卫军。”


    “主……主将。”桑启唇齿发冷,不住打着战,滚烫的热泪簌簌掉了下来,“您、您当真要谋反?”


    谋反?


    是啊。


    他要为生者谋生路,为死者反皇权,哪怕付诸一切也在所不惜。


    申屠危眼梢猩红,一字一句:“这城守不住我的家,我就自己建城;这帝护不了我的兵,我就自己称帝。若天下恨我那就恨罢,我总要为身后的百姓杀出一条血路。”


    桑启扣紧五指,“可是……可是兵权都在谈家手上,哪怕集结自建军,我们也……”


    谈九祥起码有十万大军,还不算其余军支,加上皇帝被好生保护在主城,别说人手不够,就算有人手,也难以攻下不暨城。


    申屠危表情冷寂,月光凝聚在眼底,竟没有丝毫暖意,“我有办法。”


    放眼望去,满是荒唐。


    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哪怕……


    哪怕舍了这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口辣的,我病了好几天,起初以为是胃疼,结果后背疼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再也不敢吃零食了……


    不过我吃草几天,瘦了好几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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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绒绒重生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本修仙文里的喜剧人炮灰小师妹。


    小师妹人美家世壕,声甜性子娇,就是人略显圆润了些,一次她竟在众目睽睽下,用腰围撑断了一条鲛缎腰带。


    接着就被原书男主找借口退了婚,从此沦为笑柄,成为了一个时不时就被用来调侃男主,调节气氛的羞耻搞笑角色,最终郁郁而终。


    虞绒绒刚好重生在撑断腰带的社死现场。


    明明当初,她还玉雪可爱的时候,是他死缠烂打定了婚约。


    说这辈子非她不娶,现在却污蔑她是个矫情的胖妞。


    虞绒绒:呸!


    从此,御素阁的众人都发现,虞绒绒变了。


    别人休息她疾驰;别人吃饭她打坐;别人唠嗑她在后山腾挪,挥笔画符,气如游龙,惊起的飞鸟也如龙。


    如此坚持数十载,小师妹还是那个微胖小师妹。


    所有人都以为,小师妹这般刻苦一定是为了找昔日未婚夫复仇。


    果然,道冲大会上,这位虞小师妹素手画符,将整个琼竹派笼罩在道阵之下,全派命运都在掌握在她的一挥笔之间。


    琼竹派掌门之子决定暂且牺牲自己的美色,硬着头皮开口:“虞小师妹,婚约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已经把前事忘得差不多的虞绒绒目露讶色:“我是来应你们掌门的战书的……你谁?”


    这人好不知羞耻哦!


    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这些年来,以一己之符扰动四海,纵横天下,直入魔界三万里,三进三出,取了那位老魔君项上人头的,竟然就是这位胖胖无奇的虞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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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琼竹派掌门之子曾私下对人说:谁会喜欢能把腰带撑爆的仙子啊!!!


    许久之后,御素阁那位惊才绝艳倜傥风流的大师兄傅时画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被插了一刀?


    黑心嘴毒话痨逼逼叨叨·逍遥肆意大师兄x人佛话不多抡起袖子就是干·微胖娇气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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