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我在无限世界当花瓶 > 第142章 鬼蛊
    看到这一条唐宁愣了一下。


    半年前才第一次见面吗?他之前听庚溪说有结婚打算,又看到他们有着明显同居痕迹的房子,还以为他们至少在一起两年了。


    唐宁翻了一下备忘录的时间,发现“唐宁”和庚溪的爱情进度真的和坐火箭一样,一见钟情,一周暧昧期结束直接表白在一起,认识第一个月忙起了装修新房,半年不到搬进新房并且有了结婚的打算


    “小宁。”庚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宁立刻关掉手机,他转过身,看到刚洗完澡的庚溪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一滴水珠从他耳垂上的蝴蝶刺青上落下,那银蝴蝶的微光让人有点微微眩晕。


    “我帮你放好水了,你洗的时候注意一点,记得不要让脖子上的伤口碰到水。”庚溪叮嘱了两句又问:“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洗吗?”


    唐宁回过神来,他有点犹豫。


    唐宁对副本世界的浴室有心理阴影,让他一个人在浴室呆着,唐宁是真的害怕会遇到不好的东西,这不是唐宁小题大做,他之前去游戏论坛查过,在卡牌世界里,浴室这种地方遇鬼的几率会提升。


    唐宁真正犹豫的点是可不可以让杜风过来陪他


    毕竟他还不能确定庚溪是不是真的对鬼怪有威慑力。


    “怎么了?”庚溪捧起了唐宁的脸,他的手上还带着一点湿气,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唐宁的脸,“从苗疆那边回来一趟,就老是走神,还在怕吗?”


    唐宁望向庚溪。


    他看到那张俊美的脸朝他逼近,像一条危险的蛇,流淌着水珠的额头贴着唐宁的额头,庚溪的鼻尖亲昵地摩挲了一下唐宁的鼻子,“今天那个司机死得确实离奇,想到小宁和那样的人呆了一周,我也很害怕。”


    庚溪也会感到害怕吗?


    可是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里,除了庚溪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有一丝后怕外,不论是看到黄天慎鲜血淋漓的尸体,还是看到司机从耳朵里流出黄水,再或者是在警局看到诡异的监控,庚溪的神情都很平静。


    也就是这种平静,让唐宁一直确定不了庚溪是不是普通人。


    低沉悦耳的声音像流水一样滑过唐宁的耳畔,“所以我送小宁一个护身的东西好不好?”


    护身?


    唐宁看到庚溪将他手上的素圈镯子取了下来,“这是早年家里人给我求来的护身镯子,我把它给你,以后它就能保护你了。”


    庚溪说着就要将镯子往唐宁手上套。


    “住手!”杜风的声音忽然响起,唐宁被杜风的喊声吓了一跳,他手一抖,差点打掉了庚溪手上的镯子。


    杜风快步走了过来,他显然也是刚刚洗漱了一下,脱下了极具异域风情的服饰,光着膀子,窄腰上系着一圈白色的浴袍。


    他的身材是真的高大,气势汹汹走来的样子好像一条渡河而来的大狗,他眯起眼睛盯着庚溪手中的镯子,狭长的眼里显出了一点焦躁。


    唐宁顺着杜风的目光看向了庚溪手里的镯子,很细很细的银镯子,没有什么花纹,也没有调节环。


    是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合手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带了吧。”杜风冷冷道。


    确实,这个镯子给庚溪戴尺寸刚刚好,如果给唐宁的话就大了一圈。


    庚溪捏着这个镯子虚虚地比了一下,他忽然将镯子往下移,视线落在唐宁的脚踝上,他生得精致,连露出来的脚踝都想让人仔细把玩,“如果戴在小宁的脚上,那应该刚刚好。”


    戴脚上?


    唐宁的脚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他脚踝最细的那圈可能和镯子吻合,可是想要将镯子套进去,首先要穿过脚掌。


    这怎么进得去?想想都要疼死。


    庚溪缱绻又深沉的目光从脚上收了回来,他抬起眼,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可惜很难戴进去。”


    唐宁有点发慌,他不敢和庚溪对视,转而看向杜风,发现杜风居然也在低头看着他的脚。


    这让原本脚尖无意识朝向杜风那边的唐宁又小幅度退了一下。


    两个人都看向了唐宁。


    唐宁窘迫地笑了一下,他飞快打字岔开话题:“我呆会儿要去洗澡,你们两个可以都站在门口吗?人多阳气重,我有安全感一点。”


    这句话庚溪说给了杜风听,两个人都没什么异议。


    唐宁抱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他不敢照镜子,不敢久呆,花了三分钟就迅速完成了冲澡,他骤然打开了房门,紧张不安地看向门外的两个人是否还在。


    外面的人也在看着唐宁,唐宁身上的水珠没仔细擦,白里透红的肌肤缭绕着淡淡的白雾,那剔透的眸子也是雾蒙蒙的,刚洗完澡的唐宁让人很想掐一把,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怎么洗得这么快?”庚溪拿起了早早准备好的大毛巾,将湿漉漉的唐宁包住,吝啬到不肯给旁人看任何一眼。


    唐宁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对他来说刚刚一个人在浴室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喉咙受伤说不了话,唐宁就怕自己万一遇害,连个救命都说不出来。


    他现在说不了话,庚溪也可以一个人将天完整地聊下去,“头发一定要记得擦干,不然很容易头疼”


    他一边说一边拿大毛巾将唐宁包得严严实实,带着唐宁往主卧走。


    唐宁回过头看了杜风一眼,刚才杜风的制止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直到现在那股不安都没有减弱。


    杜风到底为什么要阻止他戴手镯?戴了手镯是会对他不好吗?那如果这样的话,庚溪会不会害他?


    唐宁有点不敢和庚溪独处了,可是杜风能睡在他们的客房已经是庚溪的让步,如果他真的让杜风在他们房间打地铺,那庚溪一定会生气的。


    虽然庚溪对唐宁一直都很温和,但一旦想到庚溪有可能会生气,唐宁心中连绵的不安甚至滋生了一丝恐惧。


    修长的手搂住他的腰,庚溪低沉的嗓音贴着唐宁耳朵响起:“走路又不看路。”


    唐宁连忙转回头。


    杜风直直望着唐宁和庚溪离去的背影,直至房门彻底关上。


    主卧很大,床很软,唐宁被推到在床上时,整个人都在大床上微微弹了一下,裹在他身上的毛巾散开,他出来得匆忙,浴袍没有系紧,现在这样的大动作后,那松松垮垮的浴袍下滑,露出了一处雪白的肩膀。


    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那处圆润的肩头白到晃人眼。


    唐宁有点仓皇地整理浴袍,没办法被遮住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庚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眸色渐深,声音越发温柔道:“别穿上,就刚刚那样,我喜欢看。”


    唐宁呆了一下,正准备将滑落到肩头的浴袍提上去的手僵住了,庚溪这个要求作为情侣来说一点也不过分,他甚至想不到用什么理由来拒绝对方。


    说怕冷?可房间早早就打好了空调。


    唐宁茫然地将手放在肩头,怯怯地看着庚溪,想要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提出什么要求。


    “脚也给我看看好不好?”庚溪的语气很柔和,眼神也是温柔的,那种琥珀色的眸色会让人联想到凝固的蜂蜜,“好久没有看到小宁的脚了。”


    这个要求似乎也不过分。


    唐宁犹豫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将藏在毛巾下的双足露了出来,唐宁的足底泛着粉色,每一个指甲都和贝壳一样,在庚溪沉沉的注视下,唐宁的脚趾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他其实不太清楚脚又什么好看的。


    但是


    湿漉漉的双眸怯生生地望着庚溪,好像在说“我已经很听话了,不要伤害我”,庚溪的喉头耸动了一下。


    房间静极了。


    “小宁,躺下。”庚溪站着俯视着唐宁,他这个角度是背光的,脸上都是浓郁的阴影,看不清那张被柔和神情笼罩的脸,那危险的气息就再难遮掩地散发出来。


    其实庚溪的身材也很高大。


    甚至和杜风不相上下,只是他的模样俊美文雅,总会让人下意识忽视这一点。


    唐宁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顺从地躺下来,他的心跳得厉害,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太顺从了,好像给了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我要给你涂药膏,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处理呢。”庚溪低下头,一点微光跳跃在了他的琥珀色眼眸上,“涂药膏可能有点痛,我怕你坐不稳。”


    唐宁的胸口小幅度起伏了一下,他迟疑着躺了下去。


    庚溪果然去拿药膏了,床很软,躺着很舒服,唐宁乖乖躺了一会儿,看到庚溪拿了一盒药膏回来。


    那看起来是庚溪自己做的药膏,没有商标。


    本来这个伤庚溪是打算带他去医院的,只是从警局出来实在太晚,唐宁困得不行,再加上杜风说过这种伤去医院没用后,庚溪就没提去医院的事情。


    唐宁嗅到了好闻的药香。


    那膏体落在庚溪的指腹,即使庚溪已经很轻柔的上药了,唐宁在身娇体弱的设定下依然痛出了冷汗。


    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被褥,不断颤动的睫羽就像蝴蝶翅膀,唐宁不想涂药了,可是他一时间发不出声音。


    “再忍一下,很快的。”庚溪的指腹揉着唐宁的脖颈,那被掐出的痕迹已经从红痕变成带紫青的颜色,格外骇人。


    一只腿也难耐地屈起。


    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那低沉轻柔的声音却充满了怜惜,“好可怜,痛了也叫不出来。”


    唐宁偏过头,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生理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把枕头浸出一小块水渍。


    最后一点部分也被抹上了药膏,庚溪俯身低头,亲了亲唐宁眼角被逼出的泪痕。


    “没事了,乖。”


    残留着药膏气息的手关掉了灯,庚溪抱住了仍在微微颤抖的唐宁,他抚摸着唐宁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安抚着唐宁。


    唐宁想要推开庚溪,可他实在没多少力气,而庚溪又搂得太紧了,强势的,不容挣脱的拥抱。


    这个晚上,唐宁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有一条毒蛇缠绕在他的身上,轻吐蛇信,从他身上不断游走,像是要挑选下口的位置——


    那尖锐的沁着毒液的獠牙没入了他的后腰。


    第二天早上醒来,唐宁仍然记得这个噩梦,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恐惧如毒蛇般死死缠绕着他,让他的腰都在发软,又软又酸,难受得唐宁蹙起了眉头,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后腰。


    唐宁摸到了一个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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