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豆芽不好去超市,所以两人先去买了东西,大包小包拎着走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江别故却没立刻发动引擎,看着前方的某处,容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怎么了?”容错有些担心的问。
江别故闻言回过头来,微微笑了笑:“没事。”
说完就踩下油门开了出去,却又在十几米之外踩下了刹车,还没等容错询问出了什么事,江别故已经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容错眼睁睁的看着他绕过车头,走到旁边他们堵着的一辆还停在车位的车旁,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容错纵然不明所以,却还是推开车门下来了,担心江别故有什么事儿。
江别故看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抬手又敲了敲玻璃窗:
“我知道里面有人,聊聊。”
容错看了一眼车前面的挡风玻璃,或许是光线的缘故,容错并不能看清里面是不是有人,但在江别故说完的几秒后,后座的车窗确实缓缓降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张容错从没有见过的脸。
“把照片删了。”江别故说。
容错这才意识到什么,他们被跟踪偷拍了,虽然有点意外,但似乎又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江别故和纪眠的事情不是秘密,严格算起来江别故也是半个公众人物,之前爆炸的事儿就已经在网上发酵了,只是他们一直在医院里未曾露面,所以才没有什么关注度。
可无风不起浪,有苗头了,自然就会有人来蹲守,这很正常,也瞒不住。
江别故看着对方把照片删了之后才走过来,看看容错:“没事了,上车吧。”
容错笑笑,打开车门重新上了车。
车子开出地库,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容错给宠物医院打了电话,确定他们没有下班之后说自己现在就过去接豆芽,江别故一直很安静的在开车,容错偷偷的看了他两眼,觉得他情绪比之前有些低落。
“容错。”江别故似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开了口:“今天下午我还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我们在一起很可能也不会是秘密,会被大多数人知道,包括你的同学老师,甚至以后你走到街上都会有人把你认出来。”
“我知道。”容错看着江别故,笑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没什么不好。”
江别故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笑了下:“不怕吗?”
“这件事里明明是你面对的更多。”容错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江别故看一眼容错,没说话,容错继续道:
“你以前到底是纪眠哥的爱人,他离开了,不管你实际过的怎么样,粉丝大多数都是愿意看你守他一辈子的,这样才更符合他们心目中的爱情,可你重新开始恋爱,这件事曝光出去不知道会让人多少人破灭,甚至会为纪眠哥觉得不值,你面对的压力一定比我要大的多。”
“可是你已经答应我了,我不会给你回头路走的。”容错将目光放在前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就好了,别人的看法终究是别人的,生活是自己的,纪眠哥这辈子遇到你是不是值得,也不是那些人说了算的,我们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但可以过好自己。”
江别故闻言静默几秒,继而笑了:“好,过好我们自己。”
自从爆炸之后容错就再也没见过豆芽了,容错挂心豆芽,豆芽也在担心容错,所以从看到容错进门之后豆芽就开始在笼子里叫个不停,容错也有些迫不及待,留江别故办理手续,自己去到豆芽的面前跟它打招呼去了。
因为之前从火堆里拖出容错的时候身上的毛烧着了一片,豆芽屁股的位置上有一处是被剃了毛的,时间过去一周,伤口已经结痂了,虽然不是很大,但容错看着还是心疼。
伸手到笼子里揉揉它的脑袋:“谢谢你,豆芽。”
豆芽疯狂的舔他的手心手背,尾巴也摇的飞起,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确定它的主人是真的没事儿。
豆芽的激动一直持续到离开宠物医院上了车,它一直往容错身边凑,像是要确认什么,江别故担心他们影响自己开车,将他们赶去了后座,等到家的时候豆芽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出门之前江别故就在说饿,如今买了食材回来,容错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就要去厨房忙碌,却拎着东西刚到厨房就被江别故走过来接过手:
“虽然出院了,但还是要休息的,不用你做这些。”
“哪就这么娇气了?”容错笑笑:“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这些都是我来做,现在在一起了,就更不能让你做了,好像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一样,我可不是这样的渣男。”
江别故闻言也笑:
“以前不是男朋友可以放任你来,奴役自己的弟弟心安理得,但现在是男朋友了,多少还是要帮男朋友分担一点什么的,不然到时候会被人说不体贴,得到了也不知道珍惜。”
容错被他逗笑,却还是坚持着不走:“那我帮你打下手?”
大概知道容错固执起来没救,所以江别故也就没再坚持,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忙碌了起来,豆芽趴在厨房门口的位置好奇的看着他们,似乎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一样的是,自己还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这两个人一直到做完饭吃完饭都没人看自己一眼。
饭后两个人在客厅里看电影,主要是容错陪江别故看,之前耳朵听不到的时候他不乐意看这些,没声音总是差点感觉,最近恢复了听力,也不用去公司,江别故闲来无事总会看看以前错过的经典电影。
现在电视里正在放着的是《我不是药神》,容错看过,基调有些沉重,他不想重温,所以便拿起手机看别的了,江别故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没拦着他,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头发。
撸豆芽一样。
这个姿势容错可太喜欢了,连手机都暂时放下了,抬头看着江别故:
“你这么摸我头发,我发际线会后移吗?”
江别故听到了他的担忧,却是看也没看的,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闭嘴。
嘴闭就闭嘴了,容错也真就不打扰他,可到嘴边的肉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抓起来直接上嘴咬了一口,江别故这才垂眸看他一眼,笑了,但也没抽出来,放任他咬,反正也没多疼,倒是在一旁蹲着的豆芽看到了,抬起头来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什么。
容错把江别故的手放下来后豆芽才又趴了回去,容错笑笑没再说什么,把江别故的手又拿回自己的头上,让他继续摸,自己继续看手机了。
容错查资料查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电影已经结束了,江别故的腿都有点被他枕麻了,他原本没有去偷看的意思,可容错这么认真,他倒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资料了,瞥过去一眼,看到页面上关于前列腺的字眼没忍住笑了:
“你拿这件事当课题研究呢?”
容错这才抬眼看向他,视线对上,江别故的眉眼间都是笑意,容错也被沾染了几分:
“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容错说完这句话便又去看手机,可才看了一眼就又抬眼看向江别故:
“哥,资料上写,前列腺是在直肠内三厘米左右的位置。”
江别故的手还在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闻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所以容错又问他:
“我能试着找一下你的吗?”
这一次江别故有了反应,抬手就打在了他的额头上,力道不重,但也不轻,在容错抬手去揉的时候,江别故直接将他推了起来:
“起来了,我要去洗澡了。”
容错回头看一眼刚要再说两句荤的,可看江别故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伸直了腿在缓解,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江别故的面前蹲下身来,握住了他的脚踝,江别故想收回却被他握的更紧:
“麻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舍不得我啊?”
江别故笑着看他,懒得回应,容错也不用他回应,将他的腿抬起来在一条直线上,继而按着前脚掌往前压去抻他的筋,江别故一开始的确有些不适,但也确实好用,在容错反复这么操作了几次之后,他确实没什么麻的感觉了,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穿上了拖鞋。
江别故想起身,刚有动作就被容错扑了上来,这架势真跟豆芽一样,但江别故也未有机会表达任何不满,因为他直接被容错堵住了嘴吻住了,不留缝隙。
除去最开始有一两秒的时间是反应不过来的,江别故由始至终都是放松下来任他为所欲为的,最后有点喘息不上来的时候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腰,容错稍稍后退,放开了他。
“少年好腰啊。”江别故抬手抹了一下唇角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沾染的水润,靠在沙发椅背上笑看着他。
姿势的问题,容错一直都是弯着腰的,他们至少亲了几分钟,竟不累,确实是好腰。
容错没说话,低头凑到他耳边又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在江别故忍不住战栗的时候,容错出声:“不止腰好。”
江别故侧了侧头拉开距离,推开他起了身:
“继续研究吧,早点毕业。”
说完就要离开,容错却因为看到什么,而抓住了他的手:“哥,毕业之前有很多模拟考的,作为判卷老师,你不考考我吗?”
模拟考是什么意思,江别故觉得自己大概是知道的,但还是把手抽回来了:
“我给过你裸考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的,至于模拟考,看我心情吧。”
说着便轻轻拍了拍容错的脸,笑着离开了,顺便提醒他:“把电视关了。”
容错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明明他也有反应的,刚才压制着他的时候,都感觉到了,可偏偏这么无动于衷。
既然他正人君子,那么就由自己来做这个小人吧。
江别故在淋浴间撑着墙冲水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他侧目看过去,看到了容错,似乎也并不觉得奇怪,嘴角勾了勾没理。
容错迈步走过来,连个停顿都没有就站在了江别故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一个比头顶上的热水还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江别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战栗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容错的声音:
“客卫的花洒坏了,我能在这里洗吗?”
这么拙劣的借口江别故都懒得戳穿他,回头看他一眼:“穿着衣服洗?”
容错笑笑,又在他的肩膀上吻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太敢。”
这话是真的,虽然已经确认过了男朋友的身份,虽然他刚才也在客厅里再次吻了江别故,虽然他今天下午差点就要裸考了,但到底是没做成,如今在亲吻的基础上更近一步,他还是忐忑的,也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好不好。
可看江别故现在的反应,他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都想纵容自己裸考的人,这样的进度在他看来应该算慢的了。
容错脱了衣服,随手扔开,又回到江别故的身后把他抱住,江别故被他的举动逗笑:“你这样的姿势可洗不了。”
容错没有理会这一句,只说:
“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对你有反应,就是在浴室里,看到你洗澡,就和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一样的姿势,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在这里……”
江别故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的擒住了容错的手腕,容错也不着急,没有更近一步,他知道江别故并不是接受不了,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进来了,他可能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
容错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又松开嘴,亲亲那一处,像在逗弄自己的猎物。
从允许容错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江别故就知道今天晚上的这次模拟考试必定要考,但他还是有些好奇容错刚才说的,他完全没有印象自己什么时候被容错看过:
“什么时候?”
“高考结束的那个庆祝会,在宴清哥的山庄里,你喝多了。”容错挣脱了江别故握着自己的手,重新伸过去:“那个晚上我梦到你了,就像现在这样,我抱着你,帮你……”
话音未落容错的手就抓住了他,江别故全身瞬间紧绷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又一次抓住了容错的手腕,微微蜷缩了一下。
“别紧张。”容错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是老师,看看学生这科学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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