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天,虞衍都是这样在隔离仓,在凤骁怀里度过的。
凤骁总是在想要对他痛下杀手时急急刹车,又重新把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这样疯狂又温柔的凤骁,让虞衍根本无力招架,彻底沉浸在这背德的旋涡里。
两只枕头都被他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记忆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和低喘,什么都不剩了。
这绝对是一场超乎想象的狂野盛宴,衣服、床单、枕头,全部都没有呆在该呆的位置,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杀戮的战场,可是空气里却充斥着分外甜蜜的味道。
此刻,omega和alpha完美融合的信息素浓重粘稠,几乎要把隔离仓给撑爆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虞衍的腺体被抽丝剥茧再也释放不出一丝信息素,面临信息素枯竭的危险,凤骁这才餍足的把虞衍从隔离仓抱出来。
这时的虞衍似乎还未从发情武器中抽离,整个人都带着点余颤。
凤骁用床单把虞衍包裹的严丝合缝只露出个脑袋,而他自己只着军裤,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抓痕。
可见激烈。
格外招摇。
仓门开启的瞬间,守门的将士猝不及防,个个都被高浓度信息素弄的面红耳赤又心惊胆寒,好一会才看清形势,连忙后退着行军礼。
隔离仓如转换机一般,把一个攻击力十足的将士活脱脱变成一个欲魔深重的悍匪,也把清冷克制的少将军,驯化成了一只温顺的兔子。
闻讯赶来的韩宥谦看着眼前这般情形,眼珠子红的要滴出血来,任谁都看得出凤骁并未遵守诺言,且过分违背,可是,此刻的虞衍太脆弱了,他闭着眼睛,昏暗的夜灯照在他绯红的脸庞,精致绝美的容颜尽显疲倦,长睫毛因为羞涩微微颤抖。
韩宥谦怎么忍心打扰。
不用引路,凤骁直接抱着虞衍进到虞衍在指挥部的个人宿舍,不由分说把韩宥谦阻在门外。
虞衍是z06指挥星星宿上的最高长官,这里又是虞衍的长期驻扎地,住处自然不能寒酸。
客厅,办公室,书房,厨房、卧室,卫浴间一应俱全,顶层9楼,全明落地窗。
把虞衍抱进房,喂了虞衍营养剂,没让虞衍休息太久,凤骁就在客厅大落地窗前的长毛绒地毯上又开始了。
他踏足这里两次,从头到脚被凤骁无视,那时候他就恨恨的想,总有一天他要把凤骁摁在落地窗上狠狠欺负,让所有人看到、知道虞衍是他的。
今天总算实现了,可是他怎能舍得这么美好的虞衍让别人看去一星半点。
事后,凤骁餍足的搂着虞衍亲昵了一会,便抱起浑身汗味腥膻味信息素味混在一起的虞衍去洗澡。
虞衍早已意识模糊,整个人如一摊软泥,他在事后短暂的昏睡一会,一被凤骁抱进浴室就被霸道的弄醒。
两次之后,虞衍都快要晕过去了,即便如此,凤骁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他知道虞衍的药效快过去了。
进来时没注意,走到床边扯下虞衍背上的浴袍,扔向一旁座椅上时,耳边突然传来风铃声。
叮当两声,声音不大,倒是清脆悦耳。
凤骁抬眉望去,只见一个精致小巧的贝壳风铃挂在落地窗前,映在浩瀚星河上熠熠生辉。
凤骁眸底闪过一丝柔情,为虞衍吹干头发,便喂他一支营养剂放他入睡。
虞衍累到极致,像被抽丝剥茧的花瓣,软成一滩烂泥,被凤骁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一沾床就睡沉了。
一直努力耕耘的凤骁这才静下心来,欣赏虞衍绝美到令人发指的身体。
恒星西斜,隔着一层浅黄纱幔,温柔的薄晕在虞衍白透的脸庞渡上一层琥珀色光,褪去军人的冷峻刚毅,把他的美貌与妩媚烘托的淋漓尽致。
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此刻,他双目紧闭,睫羽微颤,眼尾的痣在□□后由深红变为浅红,微肿的唇尤沾着彼此的唾液,颜色红肿艳丽的像初晨的玫瑰,唇瓣以下下巴上、脖颈上吻痕斑驳,鲜红覆盖深紫,深紫覆着青色,数层交织,何止暧昧。
真像是一只刚修成媚术出山的狐狸,清纯靓丽,又媚到极致。
俏肩蜂腰,虞衍有着足以模糊性别的诱人身段,但作为军人,虞衍并不羸弱,厚薄有度的肌肉反而让他分外性感有魅力。
骨感与肉感并存,他就犹如被上帝精心雕琢过,从发丝到脚底浑身上下每一寸,入眼便是完美。
只是,比以前清瘦,攥住他腰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
尤其比以前罕见的多了两个不深不浅的小腰窝可见瘦了许多。
腰细了,身体自然没有以前绵软,肚子上的软肉都变成了紧实的薄肌,好在皮肤柔韧丝滑弥补了手感。
当然,不管怎样,只要是虞衍,他都喜欢。
只是,心疼是难免的。
凤骁曲起食指,剐蹭着虞衍的额头、眉眼、鼻子、嘴唇、小喉结……
熟睡下的虞衍惊人的漂亮,也难得的温驯,白肤覆着薄肌,每一寸肌肤都紧致细腻,像是最上称的丝绸,令他爱不释手。
贪婪的望着虞衍安静美好的睡颜,凤骁一刻也不舍闭眼。
除了虞衍在他怀中意乱情迷的模样,他最喜欢的,就是虞衍在事后软软糯糯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的样子。
虞衍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仿佛他就是虞衍的全世界,总是让他忍不住心软。
其实,今晚本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药力已退,虞衍的体温已经恢复,再次醒来,凤骁不觉得短时间内他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那只风铃。
也许虞衍把风铃带来并不代表什么,但他对虞衍的爱,从未因为恨而减少半分。
所以,他在乎,虞衍流露出来的哪怕一丝对他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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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衍睡了五年来最沉的一觉。
醒来时,天将将亮。
虞衍只用三秒钟醒觉,浑浊迟缓的目光就骤然变的清明严肃,浑身散发着军人应有的警觉。
只是被长时间过度讨伐的身体,还处于麻痹状态,以至于他没有动作。
躺在虞衍对面的凤骁一直对着虞衍的眸子,那琥珀色的眸子一变沉,便知道他清醒了,又恢复成了那个淡漠疏离冷清禁欲外加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虞少将。
大概的,只有他前一秒还在攀着他至死方休,下一秒便可以高冷的生人勿近。
凤骁勾唇笑了笑,忍下那个会被拒绝的早安吻:“早安。”
果然,虞衍冷目看着他,然后手臂撑床和他拉开距离的同时作势要起床。
不过虞衍的腰显然使不上力气,他皱着眉做第二次尝试的时候,被凤骁握住颤抖的肩膀。
“小心……”
凤骁话没说完,手就被毫不留情的打落。
虞衍手收回,身体蓦然一僵,被凤骁握过的地方一阵发热,像是无数电流一样,直打的麻痹的身体整个被唤醒,昨夜鲜明的记忆蛮横的冲撞上来,从脖颈到脚踝每一个吻痕都燃烧起来,说不清是疼痛还是难耐。
之前的戾气早被三天两夜酣屮压了下去,凤骁收回手后,只沉眉看了虞衍片刻,便起身道:“要走也是我走,这里是少将的地盘,不是吗?”
凤骁说完,便翻身下了床。
失智的人,说两句情话不过是为了疏欲。
踹了他的人,又怎会刻意为他守身如玉?
只有他,又贴又贱,自作多情。
虞衍蹙眉拉拢被子,盖住一身羞人痕迹,刚才粗略一眼,身上没一处完好皮肉。
凤骁经过床尾,拿起应床而放的双人沙发上叠放整齐的军装,慢条斯理的穿起来,举手投足之间一派淡然与优雅,仿若之前一乘□□的人不是他。
虞衍虚弱的动了动,感受到身体被碾压过的沉痛,忆起自己是如何放纵的随着凤骁发疯,心中不免悲凉。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靠在床头,一声系皮带的声音,迫使他抬头看向凤骁。
背对他的凤骁,斜阳正好打在他身上,宽阔硬实的倒三角脊背上,三道长长的狰狞的烧疤大煞风景,触目惊心。
那是他去年被敌方俘虏时,留下的勋章,虞衍知道他被俘一事,但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也没用治疗舱,不禁有些胸闷。
此刻,上面又添了很多道新疤,那是……他新抓的。
他有那么疯狂吗?
最上面那道疤的尽头,有一个牙印。
不过牙印是个旧痕。
是五年前,他们情到浓时,他蛮横留下的,当时喝了酒发了疯,咬的凤骁血肉模糊,说要给他留下爱的烙印,凤骁蹙眉咬牙却低吼着他再用力些,事后非要礼尚往来标记他,他没同意,说要等到毕业那天。
其实,他是怕疼。
凤骁也知道他怕疼,所以从未强求。
然而,他却在毕业前一天提出分手。
现在想想,大概注定了他们的分离。
“对你的对象说声抱歉,”虞衍咬牙收回视线,睫毛向下掩住眼底郁色,搁在薄被下的脚趾下意识卷起:“出了这个门,这两天发生的,忘掉!”
说着绝情的话,破碎堪比□□的声音却是那般臊人。
凤骁拿起衬衣的手顿了顿,继而利落的穿上,不紧不慢系上纽扣:“不劳长官挂心,属下被个不长眼的丑八怪踹了之后,现在是个撸龄五年的正经撸sir。”
虞‘不长眼的丑八怪’衍嘴角抽动了两下:……
他说是就是吧。
但撸龄五年……
原来,他真的没有半分接受禾明雨的意思吗?
凤骁系好扣子,三两下把军装外套套在身上,突然转身,扬眉,一本正经提醒道:“哦,对了长官,属下努力耕耘时长为三天,没有奖励但功绩不可没,谢谢。”
虞衍张了张嘴,喉咙慢节奏的滚动一下,显然被噎的不轻。
在凤骁军装整齐的衬映霞,他不禁拉起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包了个严实。
凤骁看着虞衍一脸吃瘪的样子,倒有几分昨天让他在身下学猫叫时的憨劲儿,他就忍了忍把嘲讽的话咽了回去,继而背对虞衍:“还有,穿走您一条内裤,我的被您扯烂了,军装已经洗好,在沙发上,至于衬衫,喷上的有点多,不过都是您自己的东西,不介意的话还可以洗洗再穿。”
这句话也没到哪去,净往人不堪回首的点上怼。
直到凤骁大步离开,虞衍才后知后觉红了一张俊脸,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凤骁穿他的内裤肯定很勒吧。
错着两个号呢。
凤骁走了之后,虞衍便躺在床上走神,身体像在红酒里泡过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气力,又像是掏空后被重塑了一般,但绝不是难受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怪异的解脱和释然。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噜一声,虞衍涣散的瞳孔才急遽收缩,他撑着床坐起来,掀开薄被,怔愣的看着。
狼藉至极。
不过身上也算干净清爽,显然已经处理过。
那个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然而,当虞衍再次试图下床时,他拧眉颤腿收回了刚才那句话。
人干事?
且不说他根本站不起来,酸疼不已的后颈上,伸手一摸,就能明显感受到颈后腺体泉鼓囊凸起,不用想,里面定然是满盛alpha信息素。
皮肉被撑的薄的可怕,稍微一碰便又疼又涨,仿佛戳一下就会爆炸。
由于虞衍生殖腔未打开,这股信息素没办法向下传送,势必要在腺体里留存一个多星期慢慢吸收消化。
在这些alpha信息素彻底被□□吸收前,任何碰触虞衍的alpha都会受到凤骁留存的这股s级信息素无差别攻击。
凤骁,比起五年前对他的俯首帖耳从令如流,简直是从狗变成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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