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扯住治子小姐的头发:“哈?还买了假发……”
他稍微用力扯了一下。
“嘶,好痛呀。”治子小姐回头用四十五度仰头看着国木田独步,她的眼圈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声音娇娇柔柔,含糖量超标。
檀君打开国木田的手,因为治子现在是坐在他的腿上,他并不方便站起来,他干脆把治子揽到怀里:“你想做什么?”
檀君严肃起来的杀伤力并不强,就连提着菜刀都只能勉强让耍酒疯的中也在别人的阻止下停下来。
谁知道檀君说这句话是心虚的。
他认真思考是家里哪个太宰搞得事。
总之,治子小姐是无辜的,她今天刚刚出现。
国木田独步愣住了。
怎么说呢,治子小姐是坐在檀君腿上的,这让她的身高模糊起来了,她又穿着外套,身材也模糊了,至于露出来的双腿和双手……武侦宰本人就是那种纤细的人。
他是怎么识别太宰的呢?
街道上那个浑身上下缠绷带会发表殉情言论的卷毛。
那殉情发言虽然听上去是女生,但是太宰向来是不怎么“人类”的人,会学伪声也并不奇怪。
绷带加殉情。
这不就是太宰吗!
可是他这次似乎真的认错了,这个世界上太宰大概不是唯一的奇葩。
他冷静下来审视眼前的女性。
手脚远比武侦宰要纤细,而且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
这是化妆做不到的。
“实在是对不住,我认错人了!非常抱歉!”同为老实人的国木田独步干脆地鞠躬抱歉,在治子小姐的目光下,实在是没忍住问道,“请问你有哥哥吗?”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二人有着这么高的相似度。
“哥哥?”治子小姐可怜兮兮地顺势搂住檀君的脖子,“没有那种生物啦。”
“是这样的吗?”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餐券,“这是赔偿,实在是打扰了。”
治子小姐接过餐券:“好吧,我原谅你了。”
在国木田准备离开的时候,治子小姐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可不想被你的糙手给掐死,我的殉情对象可是能给我母爱的男性。”
国木田和檀君:“……”
好想吐槽。
国木田在走远后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
虽说武装侦探社是一人侦探全员武装的那种武装侦探,但是毕竟是一个侦探社,国木田还是在积攒了不少对事件的敏锐性。
“哥哥那种生物”是什么形容?
还有,那个女人和太宰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像太宰那样把绷带缠的浑身都是又不松散或者过分紧绷,还没影响到行动的奇葩实在是太少了。
国木田还是留了个心的,餐券是楼下漩涡咖啡厅的,如果他们去了,国木田很快就会知道。
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要调查一下那个和太宰长得很像的女人的。
世界上有一个太宰已经是悲惨世界了。
如果再多几个太宰,他还不如从楼上跳下去呢。
真是灾难。
【你果然是灾星。】作家宰说道,【一出现就搞了这么多的事情。】
黑时宰也不满道:【我还没玩够呢。】
治子小姐挽着檀君的手臂,没搭理他们,而是伸手把之前国木田给的餐券在手里抖了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然后塞到了檀君手里的袋子里。
她偏头看着檀君:“檀君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吗?”
檀君似乎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伴随着治子小姐告白而来的是如同戏剧一样的混乱,这总会让人在心中把事情的严肃性调低好几个档次。
她抬起手,抚上了檀君的脸颊:“得到的总会失去……但是如果在最美好的时候让你我一同离去呢?”
治子小姐的眼睛里流露出货真价实的悲伤。
几周前,织田作死亡了。
她一下失去了两个朋友。
安吾?她当他死了。哦,就是偶尔用的上的话从坟里扒拉出来使唤一下。
她不知道这是上天的眷顾还是上天的恶意,她碰上了檀君。
织田作说让她去救人的一面。
可是她也好累啊,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上挣扎,每时每刻都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如果可以逃离,救不救人就不用提了。
织田作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也想离开。
可是她怕苦怕疼又怕寂寞。
和檀君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好的。
她紧紧地抱着檀君的胳膊,眼神里带着混乱和几分疯狂,像是毫不在意檀君是否在答应。
因为她只想要一个结果。
如果达不到的话……
“可是……”檀君的瞳孔散大,他看着治子小姐,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可是先离开我的,从来都是太宰你啊。”
记忆中,好像有什么悲哀和沉痛在怒吼着。
“太宰,从来都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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