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机甲师考核中罕见的2s级今天居然一次性出现了两个。
概率越低,赔率越高。
结果出来后,场内外一些人激动地站起身,雀跃欢呼,而其他没赌对的观众此刻已经后悔的心在滴血,摇摇头,唾骂自己眼光不好。
不管怎样,这一天,盛明歌这个名字已经被近亿人民牢牢地记住了。
帝国学院的报名考试就此落幕,媒体们纷纷涌上前,准备了一堆问题想要询问这个腾空出现强势拿下双试第一的神秘少女,然而,他们环顾了一圈才发现......人不见了!
另一边,盛明歌如愿拿到了入学名额,趁着现场还混乱,悄无声息地离开,刚出大门,就遇见了一旁等候的大祭司。
对方小小声:“恭喜您,不愧是您。”
盛明歌:“先走吧。”
等他们离开帝国学院的范围,大祭司的脚步突然顿住,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大事,刚才有位叫蓝倾寒的小伙子来讯,说是有要事找您。”
蓝倾寒?
想起自己将找信徒的任务交给了对方,盛明歌抬眼问道:“他在哪?”
大祭司脸色略微古怪,迟疑两秒:“黑区。”
远离中央之外存在着一片不受法律管辖的区域,被大家默认为黑区。那里环境恶劣,居住着无业游民、拾荒者甚至是残暴的星际海盗,抢劫打架、杀人放火等事件也时有发生。
两人坐着悬浮车抵达了外区边缘,四周的风景从繁华到荒凉,刚落地,便看见蓝倾寒迎面走来。
盛明歌立即抬手,一副白玉面具腾空出现,遮住了那半张完美无瑕的脸。
蓝倾寒眉间的阴霾已经完全消失,周身气质也因为磨难而变得沉稳,唯有在看见少女时,双眼微微发亮。
他躬身行了个礼,语气崇敬:“神。”
盛明歌:“找到人了?”
蓝倾寒点头:“是,他们不太方便离开,我这就带您过去。”
......
昏暗的深巷里,空气间氤氲着几分潮湿和腐臭味。
蓦然,震耳的争吵声传遍四周。
“疯婆娘,再不放手信不信我砍死你。”中年男人头发乱糟糟,浑身邋遢,恶狠狠地威胁道。
而男人脚边正跪着一名妇女,紧紧抱着他的大腿,眼眶红肿,或许是哭得太厉害声音沙哑无比:“王兴生,求求你,烟烟她还那么小,真的不可以离开我们。”
王兴生丝毫不动摇,抬脚用力将她踹开,冷啐一声。
“我是送她去享福的,白吃白喝家里那么多年,关键时候回报一下她老子有问题?”
说完,男人大步走向缩在门边的小女孩,将她拽了起来,就要离开。
下一秒,脚步再一次被阻碍。
周婉兰忍着剧痛,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肯松开,凉风拂过她的衣袖,大片青紫红肿的伤痕暴露在阳光下,新伤旧伤交错,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哭着吼道:“不可以的,你明知道那里的人有多凶残,分明就是让烟烟去送死。”
王兴生心中极度不耐烦,松开手,阴森森的目光投向妇女,随意捡起地上被废弃的锈棍,用力砸在她身上。
开口大骂:“我看你是想盼着我死,不把王烟烟拿去抵债,那五万星币怎么还,你说啊!”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婉兰不断摇头,蜷缩着身躯,刺骨的疼痛袭来意识渐渐模糊。
刹那间,绝望、无助、茫然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
谁、谁能来救救她和她女儿?
恍惚中,男人的咒骂似乎停止了。
四周乍然安静下来,周婉兰愣了愣,意识到这不是错觉,缓缓抬起头来,她的额角被锐器割破了深深的伤口,一抹鲜血顺着滑落模糊了大半视线。
但她朦胧地看见了前方的人......不对,应该是神。
对方披着件银色长袍,白玉面具遮住了脸颊,露出一双漆黑淡漠的眼眸,正平静地俯视着她,浑身仿佛散发着光晕,一步步走来,最终停在了跟前。
周婉兰动了动嘴:“你是神明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卑微的希冀。
盛明歌敛眸,唇角微翘:“你觉得我是,那就是。”
周婉兰瞳孔颤动,一时之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伸出手,试图将眼前的这缕光攥紧,满脸坚定,“你就是神,求您帮帮我的女儿,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那去把他施加给你的,全都报复过去。”盛明歌抬眼,轻声道。
周婉兰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对他施加暴力的男人一动不动,右手抓着棍子高高抬起还维持在刚才的动作,那双狭长的鹰眼正狠狠瞪着她,仿佛是在警告。
被那凶狠的眼神望着,周婉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被打压习惯后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反抗,脸上露出难色。
然而,那清冽的女声再次钻入耳畔。
“去吧,他现在动不了,任你宰割。只要他不在就没人会卖你女儿了,别忘了,你的烟烟还在等着。”
蛊惑的语气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鼓励。
蓦然,似有一股力量涌向全身,周婉兰缓缓转头,对上小女孩惨白的脸色,眼里充斥着惊恐害怕,仿佛被吓傻了般,她心中揪着疼,眼泪又止不住滚落。
“你可以的......”
周婉兰咬牙,摇摇晃晃站起身,双手剧烈颤抖夺过了武器,锈棍握在掌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她先是试探性地敲了下王兴生的腿,然后又是一下......
脑海中闪过许多曾经听过的话。
在黑区,家里没有男人是不行的。
王兴生就是你的天,保护你们母女俩,一定要讨好他才能活下去。
黑区那么乱,能有个家庭就很幸福了,千万别乱折腾。
......
霎时间,一直束缚在身上的枷锁像是被打开。
“我去你的!狗男人,破家庭,保护个屁!”周婉兰将过往的委屈狠狠发泄出来,一下又一下打在王兴生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没了力气,停下手来,只见男人奄奄一息,像条死狗躺在地面,完全找不到以往嚣张猖狂的踪影。
心底恐惧彻底消散,只剩下厌恶,周婉兰松开手,揽过旁边的小女孩,和她一起跪了下来,满脸的虔诚。
“尊敬的神明,感谢您指点您愚蠢的子民走出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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