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我的新郎逃婚了 > 第34章 第 34 章.
    嘤嘤说:对不起,订阅不足,快补齐啦秦玦踱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诘问的姿态。


    阮芷音抬眸,静默着对视几秒,突然笑了:“说什么呢?你逃了婚,我换了新郎?乍听上去是不是挺公平?”


    过于随意的态度不知触到了男人哪点,秦玦眉峰紧蹙,语气微沉:“芷音,即便是电话里,我也是说婚礼要延期。”


    ——而不是取消。


    “延期?呵,秦玦,逃婚的是你,在婚礼当天和林菁菲闹上热搜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延期?你配吗?”


    阮芷音习惯了调节情绪,不喜欢无意义的争执,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脾气。


    短短两天,她既要应付宾客还要担心爷爷,心疲力尽。因秦玦逃婚而产生的怒气只能压抑,但此刻面对秦玦的逼问,她却忍不住了。


    凭什么逃婚在先的他,却比自己有底气?


    秦玦从未见过她这样发脾气,剑眉皱起又舒开,觉得怒气总好过疏离。


    得知她和程越霖举行婚礼,他的确一时无法接受,毕竟没人能在爱人‘嫁’给别人时保持冷静,尽管只是假的。


    但静待的时间里秦玦想了很多,明白这是她处于那种情形下的无奈之举。追根究底,是他意外缺席导致了那副局面。


    他们的婚礼不代表什么,想必是场互相索取的交易。


    对方提的要求,自己会替她解决。局面虽然棘手了些,但他会善后好,补给她一场完美的婚礼。


    想到这,秦玦舒缓了语气,伸手扶上她的肩膀:“芷音,很抱歉,飞机延误是我没料到。当时事出有因,菁菲她——”


    “够了!”阮芷音猛然拍开他的手,声音冷淡,“我没兴趣再听你和她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也没有关系了。”


    当他提及林菁菲时,阮芷音条件反射地觉得她又要被拖进往日争执中那窒息的氛围,她好不容易逃脱,绝不想再面对。


    阮芷音舒了口气,不再看他:“你可以走了,密码我会换掉,不过我更希望你以后别再过来。”


    这话说完,才想到她没几天就要搬家,其实秦玦过不过来都不必烦心。


    被下逐客令,秦玦脸色不佳。


    但以他的教养也做不出过激的事,只是皱眉僵硬道:“那等情绪都平复了,我们再来谈。”


    随后,便转身径直离开。


    关门声很快传来,阮芷音却还停留在他最后那句话里。


    呵,又是这句。


    每次他们俩说是争执,其实最后都会归于沉默。以至于时间久了,秦玦总觉得这样便能解决问题。


    然而,怎么可能?


    ///


    偌大的会所包厢,歌声慢慢。


    十几个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正互相聊天调侃,有些是岚桥有名有姓的富二代,还有些是秦氏娱乐旗下的艺人。


    而秦玦默不作声独坐在一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态势。


    他很少参加这样的局,今天是被蒋安政硬拉来的,说是专门为他而组。


    那边蒋安政刚跟人干了杯酒,犹豫片刻,还是走过来劝慰消沉的好友:“阿玦,你也别想了。阮芷音别的不说,倒是真喜欢你,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不是蒋安政帮阮芷音说好话,而是她对秦玦的确很好。就连秦母方蔚兰那么苛刻的人,这段时间都挑不出阮芷音毛病。


    从翟旭那听说阮芷音和程越霖办了婚礼后,蒋安政足足消化了两天,才堪堪接受这个事实。


    他没料到阮芷音竟然真敢换新郎,这么做虽保得住颜面,但也在秦家落了下乘,她再想嫁秦玦势必会面临更大阻力。


    为化解秦家众人对阮芷音的不满,秦玦这些天都忙着安抚秦家人的情绪,甚至为阮芷音在二房那儿做了不小的让步。


    难不成阮芷音是气秦玦逃婚,又仗着秦玦喜欢她,故意给秦玦找麻烦呢?


    不过更让蒋安政不可置信的,还是程越霖这种人居然愿意当个假新郎,给阮芷音撑面子。


    想到这,蒋安政看向缄默不语的秦玦:“程越霖那是什么人?严明锋为给他赔罪找了个大美人,他愣是让助理把人扔了出去。王曦薇有家世有相貌,王家殷勤暗示几年,也是理都不理。”


    程越霖落魄那几年背了一身债,没少被人踩,后来就像个唯利是图的疯子。


    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更别说他和阮芷音关系本来就差。


    到底不希望秦玦为了阮芷音和程越霖大动干戈,蒋安政又道——


    “林叔不也说,他是为北城项目才当的新郎。给就给了,你好好哄哄阮芷音,她那么爱你,再生气也该心软了。”


    蒋安政费了半天嘴皮子,秦玦最后却只应了一声:“嗯。”


    倒是方才走过来的房纬锐,这时突然摇着头开口:“阿玦,你这次太过了,恐怕没那么好收场。”


    婚礼当天新郎逃婚,可不是闹得太过了?他要是敢这么做,顾琳琅那个暴脾气没准都敢照着他的脸泼硫酸。


    蒋安政听罢忍不住开腔:“锐哥,也不能这么说,菲菲是因为阿玦才被人袭击,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虽然林菁菲受伤不重,但受秦玦连累却是事实。对方见不着秦玦,知道林菁菲和秦玦的绯闻后,就盯上了林菁菲。


    “闹上热搜也是被他连累?”


    房纬锐意味不明地轻笑。


    蒋安政顿了顿:“菲菲在上升期,现在澄清绯闻对她影响不好。而且她也说和阿玦只是朋友,媒体蹭流量瞎写,她没法控制不是。”


    房纬锐比他们大两岁,蒋安政以往也是敬重的。但自从房纬锐和顾琳琅结婚后,他总觉得对方偏帮阮芷音,分明林菁菲才是和他们青梅竹马长大的那个。


    房纬锐听罢,转头看向秦玦:“她控制不了,阿玦,那你呢?”


    秦玦揉着眉心,敛眸道:“我跟芷音解释过几次,后面她也没再提,那只是没有意义的绯闻。”


    他是真的不认为,自己和阮芷音的感情会因为几则莫须有的绯闻出现问题。


    “阿玦,你还喜欢菁菲吗?”


    房纬锐终于选择直击要害。


    秦玦下意识皱眉,话也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菁菲在我眼里和秦湘一样。”


    房纬锐笑着看他:“可你们交往过,谁都知道你对她一往情深,包括我。”


    “那是因为——”


    话说一半,便被打断。


    “锐哥,


    你也在啊?嫂子终于肯放你晚上出门了?”


    林菁菲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晚上参加红毯时的礼服。她含笑同房纬锐打过招呼,才去看旁边的秦玦。


    “阿玦,你跟表姐和好了吗?”


    秦玦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而后默然摇头。


    林菁菲秀眉轻瞥,善解人意道:“实在不行,我帮你去和表姐解释?”


    她话说得熟稔,显然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秦玦叹口气,最后还是摇头:“她在气头上,再说吧。”


    “那好。”


    林菁菲笑着应下,然后在秦玦身旁落座,又去和蒋安政说话。


    他们这块虽然清静,但包厢里还有不少秦氏娱乐的艺人,此刻望过来的视线中,纷纷藏着探究。


    片刻后,有的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圈内的朋友再次盖章:猜我看到啥了,林菁菲正偎着秦氏太子爷喝酒。


    林菁菲倚靠在沙发上,远远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放下酒杯,下意识瞥了眼握在手中的手机。


    ......


    另一边,阮芷音刚洗完澡。


    她简单吹干头发,终于带着收拾了一天的疲惫躺倒在床上。


    原本还算宽敞的卧室,此刻打包堆满了箱子,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时,阮芷音曾尝试着把箱子全部拖到客厅,可是东西实在太多,最终还是只拖了一半。


    算了,既然程越霖指定了她明天搬家,总不会无耻到让她自己搬行李吧?


    ......没准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她拿过床头的手机,决定还是先预约个搬家公司以防万一。


    记得叶妍初之前毕业租房曾跟她吐槽过,还说起找的搬家公司很不错。


    手机屏幕亮起,阮芷音打开微信想去翻找聊天记录,却发现联系人最上方静静躺着一条消息。


    ——是林菁菲。


    秦玦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他五指紧握,抬头冷冷道:“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程越霖轻笑一声,神态恣意地扬眉,吊儿郎当道,“当然是,来接老婆下班。”


    男人那一声老婆叫的缱绻情深,再加上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阮芷音忍不住替对方捏了把汗。


    秦玦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他不再去看程越霖,上前握住阮芷音的手腕:“芷音,我送你回去。”


    对方握得太紧,阮芷音用尽力气才别开秦玦的手,纤眉紧皱望向他:“秦玦,我说过,从你逃婚起,我们就没关系了。”


    和秦玦认识这么多年,她也希望两人能体面洒脱地分手,但对方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秦玦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你是我未婚妻,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阮芷音都快气笑了,只怪自己当初付出时太坚定,才会让秦玦觉得自己会永远站在原地,包容他,体谅他。


    直到现在,他怕是仍然觉得自己是在跟他开玩笑。


    她眼含讽刺,看向秦玦。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也是,有关系。”


    紧接着,阮芷音的声音清晰可闻:“等你和林菁菲结婚,我会叫你一声妹夫,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表姐。”


    至少,在爷爷面前。


    妹夫,表姐。


    秦玦旋即怔住,双眸隐有震慑,死死盯着她,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坏。


    下班时间,除了秦玦身后的人,电梯前还渐渐堆了不少其他员工,瞧到这幅场面,也都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阮芷音见状,不再理会秦玦。


    她转头瞥了眼好整以暇欣赏秦玦表情的男人,扯下对方衣角:“走吧。”


    程越霖最后看了秦玦一眼,伸手虚揽阮芷音的肩膀,云淡风轻地点头。


    只是转身时,他又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哂笑,嗓音低微悠扬:“再见,妹......夫。”


    秦玦手指猛然攥紧,可下一秒,电梯门缓缓关闭,唯有最后两人相携的身影深刻在眼中。


    ///


    宾利大咧咧地停在楼下。


    阮芷音上了车,才松懈下来。


    她没想到秦玦会找到公司。


    阮芷音一直尽量避免着私事成为员工的闲谈,不想和秦玦在那么多人前起争执,但今天算是闹了场笑话。


    不过也好,林成为稳住人心故意散播秦玦为林菁菲逃婚的事,程越霖今天来接她下班,倒能让她的处境有所改善。


    想到这,她看向身边的男人。


    上车之后,程越霖就放开了她,姿势闲散靠在座位上,兀自打开了台板上的笔记本处理工作。


    神情看起来很是专注,态度疏离得和刚才那副温柔模样大相径庭。


    阮芷音不禁感叹男人演技精湛,他能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原因。


    为了股价,这人还真是无所不能。


    “程越霖。”


    她率先打破沉默。


    男人随意掀了掀眼皮,微微侧了下头:“嗯,怎么?”


    阮芷音迟疑少顷,终于把早上想说的话说出,“谢谢你来接我下班,其实我希望,之后咱们俩能好好相处。”


    程越霖听罢,眼神淡淡打量她几秒,而后轻笑了下,可有可无地点头,不过心情似乎还算不错。


    见他应下,阮芷音继续:“所以像昨天那种不愉快……你我都应该尽量避免。”


    话毕,程越霖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住,转过头来,眸中似有疑惑:“我们昨天有过不愉快?”


    “没有吗?”阮芷音愣怔反问。


    昨天晚上,他们分明就进行了一场不算太愉快的沟通。


    他挺直的眉间拧出了点沟壑,托腮沉吟几秒,视线对上她:“难道不是正向积极,且情绪欢畅的对话?”


    阮芷音:“......”


    她又一次领悟了男人眼神中的含义:他可从不会轻易浪费时间,和人进行这种对话,自己应该感到荣幸。


    阮芷音忍不住微哽,长舒口气后否认:“当然不是。”


    男人凝眉,又很快展开,继而问:“所以,你想怎样好好相处?”


    怎样好好相


    处?


    她一时间被男人问住。


    阮芷音还真的很难想象,她和他,怎样才算是好好相处。


    高中时,她尽力维持着自己乖巧沉闷的人设,只有程越霖才有本事把她气得露出破绽。


    程越霖拿捏着她乐于助人的形象,逼她替写作业,帮他补课,而她也经常想办法让他在老师家长那吃瘪。


    关系本就不睦,长大后的接触又太少。阮芷音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怎样才算是‘好好相处’。


    思虑片刻,阮芷音尝试着开口:“我想应该是,形式上相敬如宾,态度上温和有礼。”


    好歹该彼此尊重,和气地沟通交流。


    虽然以程越霖的脾气来说,态度温和的难度有点大,但他总要有正向的忍耐和努力。


    “温和有礼?”程越霖缓缓复述,顿了顿,似笑非笑看向她,“就向秦玦那样?”


    阮芷音敏感察觉出男人情绪不对,却不明所以。


    程越霖眼底变得沉黯,眸光深邃似谭。他轻扯下嘴角,声音亦冷了下来:“阮芷音,我可不是秦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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