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权臣的早死原配 > 第40章 有辱斯文..
    有趣的灵魂不能缺胳膊少腿,示爱的订阅不能半途而废不过是想让她从中误会她与沈寒霁交往不浅罢了。


    清宁郡主想要激她,她偏不入套。


    闲聊片刻,许是见那夫妻二人恩爱,怕自己挂不住笑容,清宁郡主也没有再找话聊。


    小半个时辰的游船,难熬得很。


    画舫游了一小圈,回到了温盈上船的地方。


    清宁郡主笑着邀请温盈下回到王府吃茶。


    温盈自然也是做做样子应下了。


    画舫再次离岸,渐行渐远,李泽看了眼后头岸边的夫妻,目光看回面前的妹妹,面色冷了下来。声音薄怒“我说过,不要再跟着我出来了,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李清宁撩起面纱不以为意的饮了一口茶,随即嘴角勾着,似笑非笑。


    “我乐意跟着你也管不着,你要是看不惯,便再次告诉父亲,说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来见沈三郎呀。”


    李泽眉头紧皱:“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你和沈三郎都绝无可能!”


    他的话语一落,李清宁“啪嗒”的一声,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目露凶光:“若不是你在两年前把我心悦沈三郎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又怎么会把我强制送离金都?直到半年前才让我回来!若我当初还在这金都,沈三郎的发妻又怎会是方才那女人!?”


    李泽沉默片刻,不想再多次重复她听不进去的话。


    他告诉过清宁。说在两年前他试探过沈寒霁可会娶她,沈寒霁却是直言的说不娶高门贵女,他也有问过理由。


    沈寒霁漫不经心的道:“我不需要高门妻扶持,也无心无力应付高门贵女,与我成亲,大概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很冷清。”


    李泽明白了他的意思,意思是不会废任何心思在发妻的身上。


    沈寒霁更是直接言明:“清宁郡主已然与我表明心意,但我拒绝了,还请小王爷规劝一二。”


    如此,李泽心疼自己的妹妹,才会与父亲商量把她送走,想着过一段时日她会改变了心意,却不想越发的病态了起来。


    李泽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规劝:“别做得太过了。”


    李清宁露出狞笑:“我要做出些什么事情,那都是你们逼的,别管我!。”


    画舫没了踪影,温盈才蓦地伸手拉住了身旁之人的袖子。


    沈寒霁转头看向她,见她双眼通红,眼泪盈眶,似乎极其委屈的模样,脸色一滞,下意识的解释:“你莫要多想,我今日与……”


    话未说完,便听到她语声颤抖地说:“我晕船,难受。”


    难受得胃里翻滚,头晕恶心,只差没哭出来了。


    沈寒霁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扶住了她,朝身后的蓉儿吩咐道:“前边有一家果脯铺子,你去买些酸杏回来,我与娘子就在后边的茶馆候着。”


    蓉儿欠了欠身子,随即转身去买果脯。


    河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寒霁扶着她往茶馆而去。见她头晕腿软的模样,叹息一声,无奈道:“方才为何不早说,何必硬撑?”


    温盈不想在李清宁面前怯弱,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如今难受得不想理会他,也就没有回他的话。


    走去茶馆约莫花了小半刻。入了茶馆,让掌柜在二楼开了个雅间,再而点了壶热茶。


    才坐下,蓉儿也买了酸杏回来,温盈含了一颗,恶心的感觉才消退了些。


    随而头晕地扶着桌子托腮闭眼假寐。


    沈寒霁抬眸看了眼假寐的温盈。因晕船,脸上没了血色,便是向来粉润的唇瓣都显得无血色。


    尽管如此,却也依旧娴静温雅。


    坐了片刻后,沈寒霁起了身,低声吩咐蓉儿:“看着娘子,我出去一趟。”


    随即出了雅间,往楼下而去。


    等人走了,温盈才睁开了眼眸,饮了口热茶,让蓉儿扶着站了起来。


    无力道:“回府吧。”


    蓉儿愣了一下:“不等三爷了?”


    温盈扶着晕晕沉沉的额头,漠声道:“不等了,夫君若是有事,我留在这里也会碍了他的事。”


    她跟着他单独在一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者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她若是如以往那般温默,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他便也会像以往那样觉得她无所谓。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一点她现在才明白。


    温盈坐的轿子也随着来了茶馆。下了楼,上了轿子就打道回府了。


    沈寒霁是一刻后回来的,手中提了个锦盒,到了雅间却发现没了人,便让书童青竹去问。


    青竹问了小二后,沈寒霁才知晓她们已经离开了。


    闻言,沈寒霁眉头微蹙。


    不仅爱演戏了,这脾气也见长了。


    “三爷,回府还是再坐坐?”青竹问。


    低眸看了眼手中的锦盒,沉吟了片刻后:“回府吧。”


    脾气见长,不是什么好现象,但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她如梦里边那般钻牛角尖。


    沈寒霁回到府中,已是晌午。


    去了主卧,推门进屋,却见帐幔内隐约躺了人。


    温盈午息了。


    在屋中静站了片刻,到底没有喊醒她,而是把锦盒放到了梳妆台上,随后转身退出了屋外。


    在门外等了一会,才见到温盈的婢女蓉儿。


    沈寒霁询问:“娘子怎么样了?”


    蓉儿如实道:“方才回来,连午膳都没胃口吃,就直接进屋睡了。”


    沈寒霁“嗯”了声:“娘子醒了,告知我。”


    温盈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后又是呕吐又是发冷,吓得蓉儿匆匆去寻了大夫。


    早上游船,晕船的人最易着凉,而温盈便是倒霉晕船的那个。


    沈寒霁听闻温盈受了风寒,便去了主屋。


    温盈倒是不吐了,但却是头沉沉的,身子也发冷。


    她要是知道会难受成这个样子,定然不会上那贼船,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隐约感觉到了有人进了屋子,但她以为是蓉儿,也就没有理会,闭着眼睛休息。


    水声传来,约莫是蓉儿在洗帕子,欲给她擦脸。


    手捂住昏沉的额头,难受得啜泣。


    这时床边一陷,阴影笼罩了下来,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不是蓉儿。


    温盈睁开了双眸,眼尾挂着泪珠的看向坐到了床边的人。


    沈寒霁垂眸,拿着洗过的帕子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温柔:“下回别这么逞强了,明明就坐不得船,还硬是游了小半个时辰。”


    温盈两年来都没有病过,今日不过坐了一会船就又是晕船又是受凉,听到他的话,通红的杏眸满是怨念。


    许是病糊涂了,脑子不甚清醒,她虚弱却不忘拿着腔调说道:“夫君自然不想我上船的,如此就能与清宁郡主聊得畅快了。”


    擦脸的动作一顿,那向来温润的脸色顿时略一沉。


    声音多了几分冷漠:“阿盈,你以往不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温盈看到他说变就变的脸色,心中倒也没有多伤心,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继而追问:“夫君可是嫌我了?”


    冷淡淡去,动作轻柔地擦了她眼尾的泪珠,淡淡道:“并非嫌你,而今日非你所想的那般。我本只约了裕小王爷,向他求了宫中祛疤的膏药给你用,遇上清宁郡主实属凑巧。”


    到底是相约,还是凑巧,温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在乎。


    推开了他的帕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缓了一会,倒是镇静了下来,但难掩疲弱的道:“那倒是我小心眼了,可今日在船上,那郡主一句一语,句句都往我心口上扎,夫君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等她有了孩子,沈寒霁可以纳妾,她便只带着孩子做好她的正头娘子,等着他平步青云便可,喜不喜欢,冷不冷落的,等成了宰相夫人后,倒无所谓了。


    可清宁郡主始终是个问题,她冲着沈寒霁来的目的性那么明显。她那样尊贵的身份,只能为正妻,绝不可能为妾。若清宁郡主成了正妻,她便会沦为下堂妻,难有翻身之日。


    沈寒霁起了身,走到了梳洗架旁。背对着温盈,长眸微阖,脸色深沉如水。


    漫条斯理地洗着帕子。


    “清宁郡主此人,便是如此。”他继而淡声道:“往后,莫要与她有过多交集,若无可避免,便时时防备。”


    本觉得他和清宁郡主有些不明不白的温盈,听到这话,露出了错愕之色。


    “此话……怎么说?”


    挂了帕子,脸色淡淡的转回了身,意味不明的看向在床上坐着的她,淡漠道:“清宁郡主,心术不正。”


    呐呐地问:“怎么心术不正了?”


    温盈的追问,他却是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些便可,旁的不用多问。”


    这话怪怪的。


    他是怎么看出来清宁郡主心思不正的?


    既然早已经知道她心术不正,只是为什么在梦中他却从未提起过这事?


    但凡他能解释一二,梦里边的自己也不会那么早死。


    约莫是看到过自己病重卧榻时的绝望,他这迟来的解释在温盈看来却是轻贱了。


    “好,这事我不问了,但今日夫君可否留在房中过夜?”她问。


    沈寒霁微微挑起长眉。


    温盈解释:“我如今病了,明日府中的人都该知道了。若夫君没有留宿,只怕旁人又多加议论了,还望夫君给些体面。”


    温盈松开了肩膀上的双手,更是从他掌心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退了两步,羞怯的低下了头。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微微颤抖地解开着。


    她到底还是穿了徐氏送来的衣服的,只不过穿在了在里边。


    她早意料到沈寒霁一开始会拒绝她。他的那破规矩被她破了一次,便不会再让她破第二次。


    可她偏生就想让他一破再破。主导权不一定非得全被抓在他的手中才成,她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手松开,那细长的腰.带便落了地。


    轻解罗衣,底下是藕色薄纱,继而是绣着牡丹的赤色小衣。


    肤如泛着柔光的凝脂,在轻纱底下若隐若现。


    烛光之下,一举一动都似乎透露着媚人之态的温盈,却是极为少见。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许是因饮了酒,也更因这样风情的温盈,黑眸中似有波涛汹涌涌现在其中。


    温盈因低着头并未看见。若见了,只怕会三思而后行。


    温盈垂着脑袋,脖子,耳朵,脸颊都似被火烧了一般。她感觉到了沈寒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目光所到之处更似冒着蒸腾的热气。


    做到这份上,于素来保守刻板的她而言已是极限。


    “阿盈呀。”沈寒霁叹息了一声喊了她。


    温盈不知他喊她是何意。下一刻,沈寒霁向前走了两步,离得她非常的近。


    手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温盈的发髻上的玉簪上,抚了一下,随即一扯玉簪,发髻松散,柔顺的青丝缓缓地散落,落在肩上,背后。


    把簪子放到了一旁,长指从柔顺的青丝滑下,落在温盈薄肩上,慢慢地摩挲着那薄纱领口。


    温盈身子有些紧绷着,同时又心跳如鼓。


    她赌对了。


    指腹慢慢地从领口往下,落在了那红色小衣上。


    是他最喜穿在她身上的颜色,也不知她是从何领悟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好。


    剥落了那薄纱,蓦地把温盈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温盈对上那双没有了平日温润之色的黑眸,心头一跳,忽生出了一分后悔。


    眼前的沈寒霁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那深沉晦暗,似有汹涌浪涛的黑眸,就如同话本里边的凶兽一般,似要把温盈吞噬。


    温盈有些害怕,身子也僵了僵。


    似乎感觉到了怀中的人的害怕,沈寒霁那微醺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意:“你先主动的,怎又害怕了?”


    温盈心说平日里只是初一十五,他都能折腾她受不住,如今她这般穿着,又缝他多喝了几杯,怎能不怕?


    可又想到孩子,便尽量放松了下来,埋进了精.壮的胸膛之中,柔柔的道:“望夫君怜惜。”


    等她有了儿子,他便是初一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过问一句。


    温盈被他放到了满是他那清冷气息的被褥之上,还未回过神来,山便伏了下来。


    又重又烫。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哑声道:“阿盈,这可是你要的,怨不得我。”


    许是真的是喝多了几杯,沈寒霁平日里的温润,现下却是荡然无存。


    情到浓处,沈寒霁目光落在下方那脸颊旁发丝微湿,一双杏眸涣散,水润得可怜的阿盈。


    沈寒霁伸出手,温柔的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不知此时的他究竟是清醒的,亦或者有几分糊涂。


    他伏了下来,声音虽温柔可却有几分粗哑的道:“阿盈,你若是担心我会在高中后休妻再娶,大可不必,大概不会有人如你这样温顺懂事。”


    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最近的变化。


    身体上的愉悦,让他喟叹了一声,哑声道:“正妻之位,永远是你的,所以你要活得长久些。”


    温盈闻言,涣散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智,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瞳孔微微一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推了推他那被汗水浸湿的胸膛,但却是一分作用都没有,抵挡不了他的沉伏。


    夜半三更,温盈转头看了眼身侧双眼紧闭的人,表情麻木收回目光,托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了回去,踉跄的走出屋子。


    等她出了屋子后,床上的人才睁开了双眸。


    起了身,披上了衣袍,把在外守夜的婢女喊了进来。


    吩咐:“给娘子准备热水沐浴。”


    随即他也出了屋子去冲洗,回来时看了眼主屋的窗户,没有半分烛光,但他清楚她没睡。


    温盈是何时开始改变的,沈寒霁心里有数。


    是在他做了那光怪陆离的梦之后。


    有此奇遇的不仅他一人。


    他做梦,而户部尚书之女重活一世。同时温盈也有所改变,他不知她究竟是活一世,还是如他一样。


    但这些日子看来,是如他一样的。


    若是与那尚书之女一样重活的一世,那么她第一件事,应该是想方设法的要与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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