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被骗了,真是终日训鹰,终被鹰啄瞎了眼。
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晓呢,照这架势,恐怕她不是第一个被他身上?奶味骗了的人。
柳澈深很快端了水过来,他只穿着白色里衣,领口松松垮垮,与往日的端正完全不同?,眉眼还沾染着□□,薄唇是摩挲过后的红,唇角还被咬破口,衬得面若冠玉,唇红齿白,一看就知道昨晚有?多?过分。
拈花越想越气,不知自己怎么就偏偏对他心软了?
柳澈深在她身旁坐下,“师父,水。”
拈花本来是不想喝他端来的水,不过她素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便也?端来自顾自喝了。
她嗓子都喊哑了,如今实在渴得厉害,喝得有?些急,水顺着唇瓣往下巴滑落而?下,那滴水晶莹剔透,衬得道道暧昧痕迹的肌肤细腻如玉。
柳澈深顺着那滴水看下去,视线微微顿住。
拈花才喝完水,忽然感?觉脖间微微一处温软贴了上?来,她心口一紧,是他低头?过来,吻走她滑落脖间的水珠。
拈花当即伸手去挡柳澈深却伸手抱了过来,温软的唇瓣往下而?去。
拈花颇有?些着急,只觉他的唇烫得过分,当即推他,“我自己能擦。”
柳澈深被她推开?,到也?没有?再亲,他微微抿唇,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靠近她耳旁轻声说,“师父叫弟子夫君好不好?”
拈花听到这话脸都涨红了,他要么就不要叫她师父,叫了师父,又让她叫他夫君,着实有?些奇怪。
况且还是夫君,谁知道他对多?少个人说过这样的话?
拈花挣扎起来,他抱得太紧,便只能越发?扭着身子想要挣脱。
柳澈深触碰之间全都是滑腻的肌肤,呼吸都有?些乱了,声音都有?些过分低哑,“怎么了?”
“你?走开?,为师要穿衣服!”拈花全无察觉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整个人光溜溜的。
柳澈深抱着她舍不得放手,“我替你?穿。”
拈花闻言便也?停了动作,当即靠在他怀里不动了,本来就累,提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既然要穿,那就让他来,不使?唤白不使?唤
!
柳澈深抱着软软靠在怀里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了她的小衣过来,却不知该怎么穿?
他研究了一番,勉强猜出了些许,低头?替她穿。
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是眼底却还是触及了一片白皙,尤其是在红色肚兜下显得越发?的细白,晃得他有?些乱了。
拈花见他迟迟不穿,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羞得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肚兜,“我自己来。”
柳澈深却没有?松手,很坚定地开?口,“我帮你?。”
帮什么,根本就不想帮她穿,还不如她自己快一些。
“放手,我不要你?帮。”拈花用?力一拉,却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碰上?了自己胸口。
拈花一时间慌了神,还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抱了上?来,声音很轻,哑得过分,几乎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那别穿了。”
拈花都来不及拒绝,就被他压倒在床,一发?不可收拾。
再醒来的时候,人都恍惚了,嗓子彻底哑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才终于餍足,起来的时候低头?亲她,拈花实在是吃不消了,连忙侧过头?,躲起来。
柳澈深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师父好好睡一觉。”
终于让她睡觉了,毫无人性的混账玩意儿!
拈花有?些欲哭无泪,她开?始后悔把他捡回来了,现在弄得她很虚,感?觉要被榨干了。
柳澈深起身穿好衣衫,拿过她散落在床榻上?的衣裳,没件能看的,都是皱皱巴巴,拧得跟菜干一样。
拈花都没眼看,柳澈深却是一件件拿过,又重新换了床单,才带着衣服出去清洗。
拈花有?些疑惑,明明一个净尘诀就可以解决,何必这般麻烦亲自去洗?
拈花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心疼他,真是疯了!
他就应该去洗,折腾了她这么久,精力这么旺盛就应该多?干活!
拈花看着他出去,当即没了心疼的心思,闭眼睡觉。
…
柳澈深去了湖边看见她的衣裳,眉眼都弯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还能回来,她还能再出现在他身边。
一切都不是梦,也?不是虚构的,他的神明真的回来了。
柳澈深眼
眶微微泛起水泽,手上?越发?轻,满心都是柔软。
远处弟子往这边走来,似乎有?些心有?余悸,“你?昨日夜里没事罢?”
柳澈深没有?理会,只是将手上?清洗的小衣放回去,拿过衣裳一角盖住,先拿了别的去洗。
那弟子面色还有?些苍白,虚得不行,“你?没觉得脚底发?软吗,我瞧着你?可一整夜没回来……”他说着,见他没说话,便以为是默认,颇有?些伤感?,“我们这些做徒弟的,真是太惨了,倒也?不是说不愿意伺候师父,只是也?不能这般摧残,往后我养好了,倒是可以替你?分担,只是恐怕还要师父多?招些徒弟才行。”
柳澈深动作微微一顿,慢慢抬眼看向他,眼中神情淡淡,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
拈花在屋里躺了一阵,就不敢再躺下去,她勉力起身穿好衣裳,出了屋去。
毕竟若是再在屋里躺下去,回来又招惹了他,那她可真是吃不消了,连这条命都有?可能葬送在他手里。
拈花脚底发?软,走路都有?些虚。
旁边路过的婶子见她出来,当即走近,“怎么样,昨日里可拿下了?”
拈花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拿是拿下了,但他不是头?一回。
婶子见状自然看懂,当即开?口,“既然拿下了,可要喂饱,别被抢走了。”
拈花没有?再开?口,心情颇有?些低落,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不高?兴,就是心中难免醋醋的。
她头?一回见他,心中就莫名?欢喜,像是等了他许久一样。
拈花想着陷入沉思,婶子早就去忙活别的了。
远处柳澈深端着手里的衣物?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那弟子,唯唯诺诺,似乎很是害怕。
拈花见他过来,腿是真的软,想要走却发?现自己后知后觉给他泡了奶……
柳澈深走近这处,见她给他泡了奶,眉眼带笑,放下衣物?,主动过来接过喝奶,片刻后,很是乖顺地开?口,“师父,他有?话和你?说。”
拈花着实有?些腿软,往后一坐,看向那弟子,“你?有?何事?”
那弟子当即白着一张脸跪下,还跪得离柳澈深好远,直颤着声音开?口,“弟子……
想要回蜘蛛洞……”
拈花闻言有?些疑惑,“你?昨日不是还要死要活离开?吗?”
那弟子连忙摇头?,“是我昨日没有?想清楚,我还是想回蜘蛛洞,我更?喜欢那边的师父。”
拈花着实是有?些伤心了,她这个不采阳补阴的师父,竟然还比不上?那个采阳补阴的蜘蛛精?
那弟子见她没有?说话,当即膝行而?去,一副她不答应,他马上?就要死的害怕架势,“师父求求你?,放我走罢!”
“师父,他想走就让他走罢,不愿意做你?徒弟的人,强留也?留不住。”柳澈深靠过来人畜无害地开?口,刚头?喝完奶,身上?都还有?奶香。
自然留不住,她也?没想留,本就是让他暂住罢了。
拈花也?没那力气说话,抬手挥了挥。
那弟子跟逃命似的,连行李都不理,当即往外跑去。
拈花着实有?些想不通,怎么搞得她这里像阎罗地狱一样,明明是蜘蛛精那边要他的命才对,难道是被胁迫了?
拈花还在疑惑,柳澈深伸手握住她的手,“师父饿不饿?”
“早饿了,为师从昨日就开?始饿了。”拈花当即收回手强调道,试图唤醒他的羞耻心。
不过显而?易见,他没有?这个东西。
柳澈深俯身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话间宠溺,“师父等等,我给你?做糖心炖蛋。”
没有?什么是糖心炖蛋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顿。
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拈花看着他人畜无害的脸,或许她等待许久的是糖心炖蛋罢,不怕徒弟长得好,就怕徒弟长得好,还会做她爱吃的。
简直是拿捏得稳稳的。
拈花吃着糖心炖蛋,有?些醋醋的,“你?这糖心炖蛋煮得挺好,往日还给谁煮过?”
柳澈深闻言看了过来,“只给师父煮过,没有?别人。”
满口谎话!
煮得这么熟练,少说有?几年功力,他自己又不爱吃甜的,还能平白无奇就会了,就像那事!
拈花心中越发?不高?兴,“为师有?话要说。”
柳澈深眉眼染笑,很轻地开?口,“嗯?”
拈花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都硬气不起来,“以后不许你?再像昨日那般
对我。”
柳澈深听到这话微微一顿,放下筷子看向她,眼中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态,“为什么?”
拈花避开?他的视线,“为师昨日是看在你?年纪小,忍不住的份上?才不忍心拒绝你?,你?以后不许再进?我的屋。”
柳澈深看着她,“师父不是很喜欢吗,缠得那般紧。”
拈花被噎了一下,整个面红耳赤,有?那么点狗急跳墙的意思,“胡说,为师没有?,你?自己不要脸还说为师!”
“别的我都同?意,不行房这事,我不会同?意的。”柳澈深很平静地开?口,摆明了不可能。
拈花看他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真是臊得不行,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这件事当做平常一般说出来,怎就完全不知羞?
拈花吃着糖心蛋,打量着柳澈深,这样不听话的徒弟,也?不知要不要卖,卖掉的话,应该是值不少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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