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蓄意臣服 > 第72章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 贺隐便亲了下来。

    带着不容拒绝不容反抗以及多年沉淀了的浓重思念。

    明妫只觉唇上一片滚烫的热意,脑子好像宕机了,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吻驱逐, 她感受不到其他任何的情绪,连带着醉酒的头疼难受也烟消云散。

    像是基于本能,明妫一开始只是承受这个吻,到了后面也开始有了点回应,直到再后来的失控。

    一切都是遵从本能。

    明妫直起身搂着贺隐的脖颈, 把人压在身后的椅背上,贺隐任由她胡来, 不阻止,只热烈的回应。

    两人在车里吻得难舍难分,道尽了五年的思念。

    车子不知何时停在了第三公馆, 但是无人催促他们下车。

    司机特别知情知趣, 下车到远处去抽烟, 没敢打扰这对阔别多年的有情人。

    唇上传来痛意, 明妫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拍了拍贺隐,两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分开。

    昏暗的车厢里气氛暧昧,两人对视良久, 贺隐伸手抽了张纸,给明妫擦了擦唇角。

    直到此时,明妫的酒才稍微醒了一点,但是醒的不多。

    只是呼吸不畅导致的暂时清醒, 很快又瘫倒在贺隐怀里。

    司机抽了五根烟之后, 终于看到后座的车门打开了。

    贺隐抱着明妫不好按密码, 把明妫放下后她又站不稳, 直往下倒。

    没办法,贺隐搂着明妫的腰,把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输密码的时候想起什么,手指僵硬一瞬,很快恢复如初。

    按下那串自己深恶痛绝的数字后,提示密码输入错误,贺隐愣了下。

    密码……改了?

    贺隐怕自己数字输错,又输了一遍,还是提示错误。

    明妫的密码锁只有三次机会,第三次再输错就彻底进不去了。

    人的脑子有时候会因过于激动而短路,明明拿着明妫的手指按下指纹就好了,贺隐偏偏想不到这个方法,非要执着于那一串数字。

    “阿妫,密码是多少?”贺隐偏头用下巴顶了顶趴在自己肩头的某人,问道。

    明妫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贺隐,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贺隐在明妫唇上亲了下,又问了句:“密码,你把原来的改了,我不知道新的。”

    明妫抿了抿唇,眼神瞟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偷听,这才小心翼翼靠近贺隐,轻声把密码告诉了他。

    贺隐在听见那串数字的时候,身形彻底僵住。

    二零一一零八二零——这是贺隐第一次见到明妫的日子,在那个宴会上,他对明妫一见钟情。

    输入密码的时候贺隐手一直在抖,好几次都差点按错了键,好在,提示音叮的一声响起,门开了。

    明妫率先走进去,脚步虚浮,有些不稳。

    室内一片黑暗,她抬手想把灯打开,被身后的一只手压住,然后随着门被关上,明妫也被按在了门后。

    贺隐还没下部一步动作,明妫先一步开口了:“刚刚在车上还没亲够么?可是我的嘴好疼啊,不能再亲了,都破皮了。”

    声线清明,哪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贺隐愣住,抬眸看向明妫,却只能看到黑暗中她清亮的眼眸。

    贺隐不确定地问道:“你没醉?”

    明妫吐出一口气,靠在门后,有些懒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醉了,但是亲成那样,酒醒了大半。”

    准确来说在车里明妫就有些清醒了,但是不想自己走路,所以就装醉了一会。

    而且在车里亲成那样,自己也没控制住,好像自己还把贺隐压在座位里亲来着,明妫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面上挺冷淡,微信回的高傲又冷冰冰的,结果口嫌体正直,把人压!在!座!位!里!亲!

    想想就很没出息。

    贺隐轻咳一声,以此来缓解下复杂的情绪,“为什么?”

    明妫:“什么为什么?”

    贺隐没明说,“你知道。”

    明妫真是无语了,抿了抿唇,伸手拍开了玄关处的灯,昏暗被驱散,灯光笼罩着两人。

    明妫的眼眸里的醉意迷离早已消散殆尽,但脸还有点红,酒意没完全消散。

    衣领有些松散,红色的痕迹无处可藏,遍布在白皙的颈项上。

    贺隐也不比明妫好多少,黑色的衬衫半开,第一颗纽扣不知道在纠缠中被拽下来扔到了哪里,白皙的脖子上痕迹虽少,但也清晰可见。

    而且凸起的喉结上那枚最清晰。

    黑暗可以掩藏很多情绪,比如尴尬。

    明妫有点后悔把灯打开了,但是又不能再给关上。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又是我知道,贺隐,你想问什么就不能直接问么?每次都说我知道,我不想知道,好累。”

    贺隐唇线抿直,看了会明妫,才终于清楚明白地问道:“为什么密码改了。”

    “我的密码,我想改就改。”明妫偏头看着地面,不太想和贺隐对视。

    贺隐偏不让她如愿,捏着她的下巴,把明妫的脸掰回来,“为什么改成这个日期。”

    每问一个问题,贺隐便凑近明妫一点。

    距离拿捏的很好,每次只靠近一点点。

    因为他问题很多,太快靠近,他怕来不及问便问不出口了。

    明妫的回答简单粗暴,“我喜欢。”

    贺隐挑眉,有些不信,“只是喜欢这个日期?”

    “我喜欢这个日期,因为这个日期……”明妫顿了顿,片刻后直起身,微微凑近贺隐,“是我喜欢的人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它意义非凡,所以我喜欢。”

    这个答案是贺隐始料未及的,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形僵滞了片刻。

    当初分手的时候明妫的话还历历在目,贺隐不是不相信明妫对他的感情,只是不敢信。

    他怕,这不过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贺隐没说话,盯着明妫的脸看了会,笑了。

    镜花水月他也认了。

    这辈子栽了,他甘之如饴。

    明妫不解,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好笑了,她在袒露心意,很好笑么,“你在笑什么?”

    贺隐手指捏了捏明妫的耳垂,彼此已对这段感情心照不宣,嘴上却拐弯抹角,“没什么,只是我跟林女士说下次再去意大利就不是一个人了,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明妫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贺隐话里的意思,但却不给人一个准确的答复,非得模棱两可,“我考虑考虑。”

    贺隐:“好。”

    “可能要很久哦。”明妫故意试探道。

    贺隐轻笑,“好。”

    明妫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他那么无所谓的态度,什么都好,“那我拒绝。”

    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贺隐从后面搂住腰,“阿妫,考虑考虑吧,多久都行。”

    明妫耳朵被亲的有点痒,侧着头躲开,话题跳跃到菜谱上,“我明天想吃糖醋排骨,糖醋鱼,宫保鸡丁,青椒牛柳。”

    “好,不止明天,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贺隐亲了亲明妫的后颈,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贺隐想起那次重逢的宴会上明妫脖子上戴的项链,张开嘴咬住链条,想把项链拽出来。

    明妫抬手按住脖子上的项链,用手肘顶开贺隐,“我现在想洗澡,能不能松开点?”

    贺隐没松开,收紧了手臂,在明妫的脖子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良久之后,贺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妫,我好想你。”

    明妫知道,贺隐不是在说分开的这半个月的思念,而是分开的那五年。

    然而思念入骨的,又岂止是他一个人。

    那晚两人还是一起洗澡了,以至于到第二天的时候,明妫感觉头疼欲裂,像是里面被塞了个小炸弹,随时都会炸开。

    比头更疼的是身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洗澡的时候站在镜子前,白皙的皮肤上没一块好地方,全是殷红的吻痕。

    任谁看了都以为她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贺隐昨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时间也长的磨人。

    这难道就是禁欲五年的人该有的持久力?

    明妫看着镜子,思绪飘到了昨晚的浴室里。

    贺隐发现明妫脖子上的项链就是那枚蓝宝石戒指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打开了某种开关。

    玻璃门震颤不止,明妫都怕它承受不住重量崩裂。

    镜子像是个忠诚无比的守护者,不管风浪再大,依然□□如一,见证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肆虐狂欢。

    明妫庆幸它没有存储功能,否则第二天就得被换掉。

    明妫强迫自己清除昨晚的一切记忆,再回忆,她就要羞愤而死了。

    快速洗完澡,明妫正洗脸的时候,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拦腰抱住。

    “不是说很久没戴了,骗我?”贺隐下巴抵在明妫的肩窝,从镜子里看着明妫。

    明妫抽出一张洗脸巾把脸上的水渍擦干,相当理直气壮地反驳,“旧情人见面发现我还戴着前男友送的东西,好像是我念念不忘一样,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是我念念不忘,”贺隐深吸一口气,把明妫肩上的睡衣带子用嘴拨到一边,在上面亲了下,“五年里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阿妫,我爱你,始终如一。”

    明妫觉得肩膀有点痒,但是没推开贺隐,转过身靠在洗漱台边,细白的胳膊搭在贺隐的肩上,“我知道。贺老师,我是不是从来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贺隐想了想,然后点头,言语中满是委屈,“嗯,从来没有。”

    明妫从未对他人说过爱这个字眼,这个字她也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过。

    父母之爱,没有。

    朋友……还不到这个高度。

    不过现在,她终于有了。

    明妫靠进贺隐怀里,唇在他的喉结上贴了下,一触即离,嗓音压低,暧昧缱绻,“贺隐,贺老师,我好爱你,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其他人,你是第一个我那么爱那么爱的人,爱到即使分开五年我依然……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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