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两人约会变成了四人约会, 逛完商场后又去看了场电影。
周明锴有句话说的很对,女人之间的友谊来的很快。
看电影的时候明妫和贺知愫坐在一起,偶尔头挨着头一起讨论剧情聊天。
贺隐全程黑这一张脸, 连电影剧情是什么都没在意。
终于到散场,几人告别各自驱车回家。
贺知愫和明妫约好了下次一起逛街,不带男人。
贺隐的脸更黑了。
回到公寓后明妫有封公司的邮件要看,让贺隐先去洗澡。
贺隐拦腰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明妫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双手搂着贺隐的脖子。
两人一起摔在床上, 贺隐没说话,直接动手开始脱衣服。
明妫躺在床上不明所以, 就那么急?
贺隐吻下来的时候明妫偏头躲了下,“宝贝,我有邮件要看呢, 看完再做?”
“做完再看。”贺隐伸手捏着明妫的下巴, 把她的脸掰过来, 炙热的吻随之落下。
明妫向来在这种事情上拗不过贺隐, 不过那封邮件也不急, 明妫顺从地搂着贺隐的脖颈,跟他纠缠在一起。
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明妫只觉得全身酸疼, 哪还有余力去看邮件。
明妫察觉到贺隐有点生气,所以今晚特别能磨人,总是中途停下,弄得明妫不舒服, 偏偏他也不给。
明妫脾气被勾出来了, 踹了贺隐一脚, 让他不做就滚下去。
贺隐笑了声, 贴在明妫耳边说了句浑话,然后才继续。
“贺老师,你怎么那么爱吃醋,亲姐姐的醋也要吃?”明妫躺在贺隐怀里,细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贺隐的喉结。
男人的喉结不能轻易碰,但是明妫每次都要惹火,贺隐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把明妫的手握住轻轻揉捏,“她故意的,一直缠着你,下次不要跟她一起去逛街。”
贺隐的话让明妫想到小朋友闹别扭的时候说不要跟某某一起玩,还要连带着其他小朋友都不要跟他玩的幼稚,“不行哦,都答应了。”
贺隐无所谓道:“那就爽约。”
明妫拒绝:“不要,她是你姐姐,怎么弄得跟仇人似的。”
贺隐:“我们从小就不对付,她小时候还跟我打过架。”
明妫知道这个打架肯定是闹着玩的那种,问他:“那你输了还是赢啦。”
“男人不能打女人,每次都是我被她打。”小时候的糗事自己说出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贺隐轻咳一声,转移点尴尬的情绪,但作用不大。
明妫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调侃道:“原来贺老师从小就是绅士呢。”
贺隐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有些傲娇,“嗯哼。”
明妫:“你在得意什么?”
“老婆夸我了,当然得意。”贺隐把玩着明妫的长发,一圈圈绕在指尖。
明妫从贺隐怀里直起身,双手绕后拢了拢长发,“谁是你老婆,你还没跟我求婚呢,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哦。”
贺隐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圈,把明妫的长发拢在一起扎起来,“好,等着。”
“怎么这话听起来像威胁呢,”明妫亲了亲贺隐的下巴,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跟我求婚呢?”
贺隐:“先保密。”
“好,那我等着。”明妫抿了抿唇,没直说,但是她知道贺隐懂,“贺老师,明天陪我去一趟意大利吧。”
她说的是陪,贺隐瞬间明爱了明妫的意思,“好。”
两人在第二天飞去了意大利,下了飞机后直接驱车前往一家私立医院。
这里明妫来过无数次,带着别人来还是第一次。
那天明妫在病房里跟储蕴格说了很久的话,明知道她听不见,却还是轻声细语地说了很多话。
人要往前看,不能总是沉溺在过去悲伤的回忆里。
明妫已经沉溺了太久,也该告别过去,好好面对未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一个很爱她她也很爱的人陪在身边,一切的风雨都会过去。
周末贺隐跟明妫一起回明家老宅吃饭,他们到的时候明赐祥和魏琳都还没出现。
明妫希望他们今天最好都别来,省的给她添堵。
魏琳得知明赐祥在外面有女人后跟他大闹一通,听说明赐祥当时摔门而去,很久都没再回去。
明厉帆去了国外,魏琳在明城,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明善海从二楼拄着拐杖下来,看到贺隐后眼神锐利地打量了一会,尽管这不是他选定的孙女婿,但不得不承认,两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贺隐也不拘谨,大方地跟明善海打了招呼,把礼物交给了家里的阿姨。
听说明善海喜字画,贺隐特地托人找了上好的端砚,还有几幅名家大师的山水画。
投其所好不会出错,明善海显然很喜欢贺隐送的礼物,严肃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容。
“你跟我来一趟书房,有些话我单独跟你说一说。”明善海指了下贺隐,而后转身往楼上走。
明妫还是担心爷爷会说些不好的话,不愿意贺隐跟他单独聊,“不用了吧。”
明善海回头看了眼明妫,看她那维护的样子就来气,哼了声,“怎么,怕我吃了他?”
明妫笑了笑,“当然不是,您一向修身养□□吃素。”
“别跟我在这贫,”明善海收回视线看着贺隐,再次说道:“你,跟我来。”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跟贺隐单独聊聊。
“爷爷……”明妫还想试图阻止一下,被贺隐捏了下手指,“别担心,在这等我。”
两人在书房没聊多久,十分钟后便出来了。
看表情推测出没什么不愉快,明妫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爷爷跟贺隐说了什么,明妫打算吃完饭回去再问。
不多时,明赐祥和魏琳便到了。
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魏琳,一张脸憔悴极了,比之前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明妫冷冷扫了眼两人,拉着贺隐到餐厅落座。
一顿饭没吃多久便结束,期间魏琳和明赐祥一句交流都没有,明善海看出两人之间有问题,但不欲过多询问。
饭后贺隐有事去接了通电话,明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魏琳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红着眼睛质问明妫,“这下你满意了?我落得跟你母亲一个下场,你做梦都会笑醒了吧?”
“我的梦里不会有你,我嫌恶心。”明妫转着手机,抬眸看向魏琳,依然懒散地坐在沙发里,看着魏琳脸色惨白眼睛红肿的狼狈模样,一派悠然自得,“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你的报应,不择手段得到的男人,如今也弃你如敝履,是你应得的。”
这个时候客厅只有他们两人,魏琳也不在乎会被谁听到,大声嘶吼,“你故意的!故意寄那些照片给我,好挑拨我跟你爸之间的关系,你就是为了给你那个死了的母亲报仇是不是!”
明妫轻笑,两手摊开耸了耸肩,“我是在帮你啊,帮你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魏琳不会蠢到相信明妫的话,“你少说的冠冕堂皇,你能有那么好心?你那么恨我,你巴不得我跟你父亲闹翻,跟他离婚然后一无所有,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死都不会离婚的,即使离婚,你父亲出轨是过错方,财产也会有我的一份,我不会如你所愿过得凄惨,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魏琳一会哭一会笑,像个十足的疯子,整个人看起来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完全是被那些照片刺激的不轻,却还要强撑,“你以为把厉帆踢出明氏,赶到国外我就会没了依靠乖乖任你摆布,我告诉你,你做梦!”
“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一无所有形单影只的你怎么苟延残喘。”明妫收起手机起身,话里带着玩味和意犹未尽的恶劣,“说实话,我还不打算那么早料理了你,还没玩够呢。”
说完,明妫轻蔑地看了眼魏琳,越过她往门口走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魏琳被刺激的精神临近崩溃,强撑的最后一丝正常也荡然无存了,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冲向明妫,“明妫,你这个贱人!”
明妫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便被一双大手搂住,视线范围之内全是贺隐的身影。
贺隐的一声闷哼让明妫立刻心跳如雷,等她再去看的时候,魏琳脸色煞白,手上的水果刀沾上鲜红的血迹,随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魏琳吓得后退几步,直接摔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明妫按住贺隐被划伤的手背,伤口没多深,但一直在流血。
家里的阿姨也被吓得不轻,赶紧去拿了医药箱又跑回来帮贺隐止血。
“坐在那边等我一会。”明妫把贺隐交给阿姨,不顾手上的血迹,直接走过去把魏琳从地上拽起来。
动作堪称粗暴,魏琳被拽的踉跄,一路被拖着离开客厅。
贺隐想去看看,但是手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好,水果刀锋利,魏琳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是跑着冲向明妫的,所以手背上的伤口泛着强烈不容忽视的痛意。
贺隐庆幸自己动作快,不然这一刀划在明妫的手上……
想到这,清隽的脸上浮现狠意。
明妫拽着魏琳的衣领把她甩在墙上,眸底猩红,掐住魏琳的喉咙,“我本来还想着留你一段时间慢慢玩,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而、而且……我也没想……没想伤到他。”魏琳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是断断续续,哽咽着勉强说完。
“是啊,你只是冲着我来的,想捅死我而已。”明妫轻笑,往后退一步,松开魏琳的脖子,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仿佛那里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令她嫌恶至极。
“我没想杀你,我……咳咳咳……”魏琳现在脚是软的,脖子被掐的生疼,顺着墙壁蹲下来,不住地咳嗽,“我就是想给你个教训,你把我逼得无路可走,我每天都在痛苦中,每天以泪洗面,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
明妫居高临下看着墙边缩成一团的人,没功夫听她辩解,笑着问道:“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呢,你知道蓄意杀人的后果么?”
“我没有蓄意杀人!”魏琳嘶吼出声,极力否认自己不是故意的,垂死挣扎,“而且他没死,只是伤到了手背,你少吓唬我,就算你报警……”
明妫轻声打断她,“我不会报警的,你放心。”
魏琳似是不相信,将信将疑地看着明妫,“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明妫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她慢慢蹲下来,字字句句透着理解,“毕竟精神不正常的人伤害他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明妫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魏琳脸上的表情变化,慢悠悠说道:“精神病人就要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
话落,明妫收敛笑意,起身离开。
魏琳脸色惨白,是真的怕了,她知道明妫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不死心地一遍遍追问,“明妫,你什么意思?什么精神不正常?谁精神不正常?”
明妫脚步略停,转身看着魏琳,唇角轻弯,带着一抹笑意,“你喽,难不成是我?”
“你这是污蔑!我正常得很,我看精神不正常的人是你!为了把我从明家赶走,你还真实无所不用其极。”魏琳上前几步大喊出声,心里已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嘴上却还不饶人。
明妫上下打量着她,眼底的轻蔑讥讽清晰可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点像个正常人。正常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刀伤人么?正常人会在富太太的聚会上一言不合就打别人么?深爱的丈夫出轨,最疼爱的儿子离你而去,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你现在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精神难免有点不正常,可以理解。”
“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很好的医院,好好治病。”明妫说完后转身离开,不欲与魏琳过多浪费时间。
贺隐还在等着她,明妫可不想让他等的太久。
魏琳脚步踉跄上前抓住明妫的胳膊,知道明妫是来真的,这会开始语无伦次地祈求,“你别走!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会跟你父亲离婚,我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我从此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只求你能放过我,别做的那么绝,明妫,求你放过我。”
明妫胳膊被抓的生疼,眉头紧蹙,转身的时候大力甩开魏琳,看着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魏琳,明妫破天荒改了个称呼,“魏姨,我会关照医院好好给你治病的,毕竟我们也算是做了十几年的家人,我不会那么狠心的。”
脸上的笑意若是能再收敛点,这些话兴许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笑着诛心,无疑是残忍的,但要看对象是谁。
对待魏琳,明妫只觉得自己还不够心狠,毕竟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可没动过她一根汗毛。
“明妫!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最后落得跟你妈一样的下场!”魏琳瘫在地上,明知自己的结局已不可更改,干脆把心里所有的阴暗全都倾倒而出,嘶喊的声音划破天际,惊飞了三两只鸟雀,却无人理睬。
明妫冷嗤,轻声说了句,“诅咒若是能应验,恶人早就下一百次地狱了。”
贺隐的手受伤,回去的时候是明妫开车。伤口愈合之前都不能碰到水,所以晚上的洗澡明妫帮贺隐洗的。
过程当然不可能顺顺利利,主要是贺隐,手都伤了却还不老实,抵着明妫在浴室里接吻。
明妫怕他伤口碰到水,不敢有大动作,贺隐就是看准这一点,愈发放肆。
再荒唐也不可能在手伤的时候乱来,最后明妫威胁他再闹就分房睡,贺隐这才老实了。
但还是缠着明妫没完没了的接吻,明妫被他亲的脚软,最后还是被贺隐抱着走出浴室。
把明妫放到沙发上后,贺隐随之倾身压上去,吻还没落下,被明妫偏头躲了过去。
“伤口有没有裂开,我都说了自己能走。”明妫有些担心贺隐的手,虽说自己很轻,但还没轻到跟根羽毛似的没重量,她怕扯到贺隐的伤口。
贺隐捏着明妫的下巴,把她脸掰过来,咬了咬她的唇,“就算断了条胳膊,抱你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妫抿了抿唇,脸色微沉,不喜欢贺隐说这样的话。
“我错了,”贺隐赶紧乖乖道歉,把受伤的那只手在明妫面前晃了晃,“手没事,就是有点疼。”
明妫推他,“你起来我看看,别渗出血了。”
贺隐:“没事,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明妫躺回沙发上,笑着骂了句:“神经。”
“快点,再不亲伤口要裂开了。”贺隐锲而不舍地催促道。
明妫指尖在贺隐鼻梁骨上描绘勾画,就是不如他的愿,“你当我会魔法么,亲一下就好了。”
“你是仙女,会的应该是仙法。”贺隐抓着明妫的手亲了亲。
明妫被他逗乐,轻抬上半身在贺隐下巴上蜻蜓点水亲了下,“仙女赏你的。”
“就这样?”贺隐眉梢轻抬,显然不满足,“仙女那么小气?”
明妫:“嗯哼。”
仙女不亲他,只能他主动亲仙女了。
贺隐把明妫的手按在沙发上,自己俯身下来重重吻了上去。
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明妫被亲的嘴唇又麻又痛,衣领半开,白皙的脖颈上红痕点点。
虽说只是接吻,但明妫总觉得像是什么都做过了。
不知不觉间,贺隐的吻技突飞猛进。
明妫躺在那缓了缓,突然想起一件事,抬眸望向贺隐,“对了,爷爷在书房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明妫的小时候,乔君雅和明妫的关系,明赐祥和乔君雅的关系,以及导致明妫最痛苦的那件事。
还有五年前明妫执意要跟自己分手的原因。
贺隐今晚其实是有点反常的,他的心疼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想把明妫揉进心脏,好好疼爱呵护。
这么好的她,为什么却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贺隐为他心爱的女孩不平不甘。
“十岁那年,她在一间小黑屋里,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明善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哀戚,还有对明妫的怜惜。
贺隐咽了咽喉,把明妫紧紧的抱进怀里,再开口时嗓音沙哑,最终选择了隐瞒,“让我好好对你,不然就把我切成一块一块的扔到海里喂鲨鱼。”
“爷爷好可怕,”明妫自然是不信的,但也没再追问,双手搂着贺隐,在他脖子上亲了下,“你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了,不然下场好凄惨的。”
贺隐低头含住明妫的耳尖磨了磨,压低声音说道:“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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