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正经的科举入仕，怎么也要来个先礼后兵才可以。”
“所以？”
“功勋世家哪里就我去吧！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是我惹出来的，总不好让叔叔去应付哪些难缠的家伙。至于叔叔——就去哪些文臣家里。他们要脸面,怎么说也会多少给一些的。不过叔叔最好带个人去，想来哪些大臣家里别的没有,但是哪些之前的古董字画的总有一些。既然之前皇上让他们那东西来抵债——我们总也不能空手而回。”
“你准备拿东西来抵债？之前皇上不过是借着这个点他们，不会真的让他们拿东西来抵债的。你就算是用东西凑够了钱数，拿到皇上哪里——你看皇上认不认！”
“叔叔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留了后手的,叔叔就放心吧！”
“随便你吧！反正这件事情是你主导,我和顾城也不过是帮你，你只要心里有数就好。”
“那么之后几天怕是要麻烦叔叔多跑几趟了！”
“行了——正好兵部的那些事情我看着也烦,找哪些文臣们喝喝茶什么的，也挺好的。”
从宫里出来，贾赦先去了刘家——就是贾政的妻子刘氏的娘家。
刘家的人见贾赦上门,立刻就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之前刘氏就让人给家里传话了，刘家也是想要还银子的，只是——就如同之前说的，这个带头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想要还银子——也要看你有没有哪个资格还。
刘家之前也并没有欠多少银子，他们家本来也不怎么缺银子,之前借银子更多的也是随大流，再就是之前家里几个孩子的嫁娶赶在了那几年之内，家里的银子一时之间就有些周转不开了，谁让家里的女儿家去的是荣国府,那时候贾家虽然转型了，但是刘家怕女儿被看清，还是买了几个庄子、铺子给了刘氏陪嫁，所以才借了一点银子。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家早就周转过来了，而且当时他们也没想着赖债，所以就算是借银子也都是量力而行，根本就没敢借太多。
只是之后一直都没有人去还过银子，刘家人也不敢开这个头，只能一直等着。
现在贾赦上门了，刘家也想要借此机会还了银子。
“哎——也不是我们想要赖账，实在是——这银子不是那么好还的。”
“伯父说的小侄也明白，只是这次——看样子皇上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要回银子。而且这‘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
“我明白！其实银子早就准备好了，之前小女也让人带话会来，我当时就让人准备好了银子，就想着观望一下，若是有人带头——这银子就还了。”
刘家人的心思，贾赦也明白，毕竟之前若不是贾珍提起，贾赦也是不准备就这么还了的。
只是这么多年，族里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贾赦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是贾珍在处理。
就是最开始族里会突然建个族学，后来更是闹得族里的女孩子们也都去了族学，也是贾珍闹得。
这些年，因为族学，族里的变化贾赦都看在眼里，所以别看贾珍比贾赦小一辈，但是贾赦对贾珍还是信服的。
就是贾代善临死前也曾经嘱咐过贾赦，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让他去找贾珍商量。
这次贾珍打定了主意要还银子，贾赦最后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也咬牙跟着一起还了。
当然因为自己心里的哪些小心思，贾赦最后还拉上了顾城和林如海。
所以对于刘家的观望——贾赦完全理解。
见刘家人将银票拿来了，贾赦将银票收了起来。
“伯父放心，您家的银子——绝对不是第一批还的。”
贾赦现在管着收缴欠银，而且他比贾珍那边轻松些，最起码的不少文臣都是要脸面的，而且也有人是林家当年那样随大流借的银子。
所以，贾赦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要回来一些的，到时候让刘家的银子随着哪些人还了，也就不会引人注目的。
虽然是老二的岳家，但是怎么说也是贾家的姻亲——贾赦虽然看不上贾政，但是却也不会因为贾政而对刘家有什么偏见之类的。
刘家人听了贾赦的话，心里更加放心了。
从刘家这里出来，贾赦又照着欠条去了几家，只是情况不容乐观，一连几天，贾赦这里加上刘家的银子，也不过收回了三家人的欠银。
更多的贾赦凭着自己的不要脸，将人家书房和堂屋里的之前的古董摆件和字画给拿走了。
为了这个，之后朝堂上可没少人弹劾贾赦和贾珍。
只是皇上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要回欠银，将哪些折子都按下了。
然后在跟贾珍“密谈”了一次之后就彻底的放开了手，不管这些事情了，将事情全部交给了贾珍去处理，并全力支持贾珍。
而贾珍哪里，那第一个去的是北静王府。
“姐夫来了！”
“好兄弟，哥哥给你机会来了。”
“姐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想要还银子，还因为这个怪我当初不拉你一起。现在皇上让我管着欠银一事，我可是第一个就来了你家里。”
水溶听着贾珍的话，嘴角抽搐——真是，好像让人打他一顿，但是他不敢！
他当时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不信贾珍不明白，现在却又来说这些，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姐夫来的真是不是时候，之前小弟见姐夫没有叫我，之前让人准备的银子——”
“怎么了？这才一天的功夫，你不会是花了吧？兄弟——你没事吧！皇上都开口让还银子了，你就算不变卖家产的凑银子，也不应该将之前准备好的银子花了吧！”
“不是——”
“那就好！我就说嘛，兄弟你这么样的聪明人，肯定不会办这样的傻事。真要说起来，皇上还是我们的舅兄，这样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更要全力支持黄才可以，就算是不变卖家产的也要力所能及的将银子给皇上凑出来。像我家里，能拿出来的银子都拿出来的，现在家里的现银都没剩多少了，我怕是之后再想要花银子都要问公主要了。”
“姐夫说笑了，谁不知道贾家富贵，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兄弟才是说笑了，你也知道，我家里虽然之前有银子，但是家里花银子的地方也多啊！不说家里几个主子，就是家里下人的月钱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而且我们家哪个族学你也知道的，那么多族里的子弟在哪里读书，下人要配好吧！族学里打扫、做饭、伺候的人要配好吧！哪些人的月钱也要准备好吧！族学里的先生要照顾好吧！若是族里有子弟学的好，科举过了——奖励要有的吧！说起来都是花银子的地方，真是——哥哥我现在穷啊！可就是如此，皇上开口了，我还是将家里的银子都划拉起来，给皇上送去了！没办法，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我们表现的时候。”
“姐夫忠君爱国，小弟佩服。”
“这个——不算什么！本来就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做的。就像兄弟你——当年四王八公，四王之中——你看看其他三家，再看看你家，现在可就只有你家是亲王的爵位，其他三家可都是将爵了。所以兄弟——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你若是银子一时不凑手也没关系，将你之前凑起来的先给我，没有银子——拿东西来凑也是可以的。谁让我们是连襟，这点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水溶几次想要开口，但是贾珍都没有给他机会，堵得水溶拳头都硬了。
“这个——家里确实是银子不凑手，小弟也是想要还银子的，但是——实在是现实不允许。”
“这个没事——我不是说了吗！哥哥肯定是向着你的，你之前凑的哪些银子呢！先给我，然后——我看你屋子里这几幅画不错啊！名家真迹啊！不便宜吧！你说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皇上让我们还银子，你家里银子不够还的，还敢将这些名画挂在家里，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其他人，你拿着国库的银子不当回事，有银子买名画，没银子还国库。还有你屋子里的摆件也很不错啊！古董啊！兄弟啊——你说让哥哥说你什么好！”
“这个——这些都是家里长辈们置办的，所以——”
“行了，现在也不说这些了，你先将你之前说的凑的哪些银子给我，我还想着趁着有时间多跑几家。也就是我看着我们是连襟，才第一个来你这里，这样你就是一批还银子的，到时候到了皇上哪里，也能让皇上看清楚你的忠心，对你日后可是有好处的。”
“这个——小弟就多谢姐夫了。”
看着贾珍又在哪里计算他家里的字画摆件值多少银子，水溶真的害怕他会将自己家里的东西给搬空了，再加上自己之前说的话，他也害怕现在上头坐着的哪位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只能将人去拿银子。
当然——全还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真的说他家里连一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家，谁不知道谁啊！
就像是之前贾珍说的话，他就是不信的。
“姐夫要知道小弟是个手松的，平日里花用起来也没个计划，所以家里的现银是真的不多了。这里是十五万两，已经是小弟目前能够拿出来的极限了，姐夫总也要给小弟留些平日的嚼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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