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屑老板他没有心 > 7、好感度—59
    那日羽田小姐的事情发生后,产屋敷康平问责了无惨院内所有的仆人,月彦跪在地上,受了狠狠的三棍子,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家主亲自动手责罚,就连产屋敷直哉都被罚跪在地上,后背挨了重重五棍,可想而知,这次的事情对产屋敷家的影响有多大。


    至于当事人无惨,产屋敷康平被青树医生提前劝住,说他不能动手,不然要是发生什么事,他也束手无策,产屋敷康平只能咬牙训斥了无惨几句,然后把他禁足在了房间,不得到允许不准出去


    月彦受完三棍,以为惩罚结束了,没想到当天夜里,大少主产屋敷直哉吃饭的时候突然吐血倒了下去,产屋敷夫人心疼的一直责怪产屋敷康平下手太狠。


    青树医生诊断的结果不是因为后背棍伤,而是受了内伤。


    这伤谁打的,不言而喻,月彦主动出来认罪,产屋敷康平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无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惊讶,月彦没怎么精练武艺竟然能伤到他这个出门学艺十几年的儿子。


    家主没说什么,但作为父亲,也作为产屋敷氏的家臣,浅草右良自然不能容许此等以下犯上的事,他要鞭笞月彦二十鞭,告诉月彦惩罚的原因是他以下犯上,伤了大少主产屋敷直哉,还未能阻止小少主鬼舞辻无惨伤人。


    月彦不辩解,甘愿受罚。


    浅草右良未留情,鞭鞭入肉,月彦趴在长凳上,后背血肉模糊,周围仆人不忍看下去,小林管事听到消息后,想了会,还是去告诉了无惨。


    无惨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彦后背血肉模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趴在长凳上的模样。


    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好像一直高悬在他头上的太阳被人射灭了,眼前一阵阵黑暗袭来。


    “哥哥!你怎么样?”


    月彦剥离意识,正在识海里和系统侃管理局里明部一枝花的大山呢,忽然被耳边一句颤抖的声音叫回了神,睁眼看去,无惨正抖着手脚,半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身体,系统让他快回去,月彦摆摆手:“不着急,再等会儿。”


    早回去早感知痛苦,能少受一点罪就少受一点。


    “去,快去把医生叫来!”无惨怒吼着让人去找医生,话音刚落,小林管事就领着青树医生匆匆赶来了。


    浅草右良直属于产屋敷康平,是产屋敷家族的家臣,然而对于产屋敷家的这位小少主,他是没什么好感的,原因就是他听到甚至亲眼看到的无惨干的那些残忍骇人的事,家主对于那些仆人的补偿虽然很丰厚,但这也意味着对无惨行为的默许,所以即使他再觉得不忍也无可奈何。


    他冷着一张脸,请小少主退到一边。说他正在管教做错事的月彦,以父亲的身份。


    无惨视线直直盯着浅草右良手里被血染红的鞭子,闻言,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敢再伤他一下!”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痛的时候,就是病发时的痛苦,都不及他看见哥哥血肉模糊,一动不动趴在这里时的万分之一。


    心脏是像是被放在火上油煎炙烤,疼的快要裂开了。


    他要怎么办才能不这么难受,不这么痛苦,是不是杀了所有伤害哥哥的人,他的心就不会这样痛了?


    他盯着浅草右良,眼神像是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杀意渐渐弥漫至心头,但有一丝理智极力在压抑这抹杀意,这一丝理智告诉他,这是哥哥的父亲,不能动。


    “耀耀,”月彦清醒过来,声音虚弱,“我做错事,父亲大人责罚是应该的,你退开些,不要被误伤到。”


    “我不,哥哥,谁都不能伤害你。”无惨抓着月彦的手,眼里的杀意换成了深情,情意绵绵像是要化成水滴落出来。


    他嗓音沙哑,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点哭音,“疼不疼?”


    月彦抽动嘴角,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忍着疼痛抬手揉揉无惨柔软的头发,笑了一声,“没事的,几鞭子而已。”


    无惨把他的手牵到嘴边,轻轻啄了一口。月彦又笑了声。


    浅草右良皱眉看着两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月彦与小少主之间的关系好的有点太过了头了。


    剩下的几鞭子,有无惨在,自然不可能再让他打下去,他扔了鞭子,离开前对一旁的青树医生点了下头,道声“麻烦了”才让人把月彦送到医所。


    无惨被严令禁足,却还能跑出去找浅草右良惹得小林管事被家主大人罚了一个月的月钱,还说要是他们再看不住无惨,就不用待在产屋敷家了,仆人们无奈,他们怎么敢管无惨,又怎么管得了无惨,无奈之下,小林管事只能来求月彦。


    月彦和无惨说了,最后结果是,无惨要月彦要搬到他的房间里,这样他就会乖乖呆在房间里,哪也不去,小林管事当天就把无惨房间的软塌换成床,并且把月彦的随身东西都拿了过去。


    无惨看着那床,气小林管事多此一举,又高兴他手脚麻利,不给哥哥拒绝的机会。最后冷哼一声,告诉他,等哥哥伤好了,那床就可以撤了。


    青树医生医术了得,几天时间,月彦身后伤口就脱落血痂,只剩下鞭痕了,那几天,无惨和月彦的身份好似掉了过来,往日都是月彦操心无惨的身体和药,现在变成无惨每日准时提醒月彦换药,并且坚持要他自己亲自来上药。


    两个病患,一个吃药,一个上药,相处的特别和谐。


    对于身后的疤痕,月彦觉得很野性,很有男子气概,没有祛掉的想法,无惨则是看到就觉得扎眼,他的哥哥该是完美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的,每次看到这些疤痕,他都能回忆起那日的痛楚还有对浅草右良还未彻底消散的杀意。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月彦是因为他才受罪的。


    这日,无惨背着月彦偷偷去医所找青树医生要祛疤痕的药,月彦则是被浅草右良叫了去。


    月彦推开门,房间里不只有浅草右良,产屋敷直哉也在,房间氛围莫名的有些沉重。


    月彦面上一愣,心里则是狂喜:来了来了!


    浅草右良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月彦站起身,恭敬地接过,喊了声“父亲大人”,浅草右良示意他坐下,然后说有件事要同他商量,是关于羽田家小姐的事。


    月彦点头,他却不说话了,月彦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坐在一旁的产屋敷直哉,产屋敷直哉对上他的视线竟然先一步移开了。


    月彦示意父亲大人有话直说便是,他被产屋敷家优待了这么多年,若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理当为家主分忧。


    当年浅草右良身受重伤,又抱着刚断奶的月彦,一路逃荒,两人险些饿死在郊野,幸而遇到产屋敷家主,他们才得以活命,这些年,产屋敷家对他们父子二人也算倾心以待,这恩情确实该报。


    浅草右良点点头,喝了口茶,说了他和家主大人前日被邀去羽田家相谈的事。


    虽然羽田家主说要把月彦带去,但那时月彦因为后背的伤不能动,就没带他,本来他们以为羽田家主是想要个台阶下,打算让产屋敷家把月彦推出来做个替罪羊,结果却是,羽田家想要和浅草家结亲。


    浅草右良虽是家臣,本质上却还是仆人,而羽田家贵为京都大贵族,手握权势,能与羽田家结亲,对浅草家来说,算是天大的荣耀。


    然而浅草右良却笑不出来,因为羽田家只有一位小姐,而这位正是之前被无惨挖了眼睛,精神有一些失常的那位。


    羽田家主态度缓和,言明只要浅草右良同意这门亲事,他不但不追究鬼舞辻无惨的罪状还会恢复和产屋敷家的关系,并且会帮助浅草家脱掉仆籍,引领浅草家往贵族方向发展。


    羽田家开出的条件太过丰厚,浅草右良却没有当场答应,羽田家主虽然面色有些不悦,但还是说愿意给他考虑的机会。


    对于此事,产屋敷康平的想法是可行,他同浅草右良直言他有私心,但也说了这是浅草家向上走的机会,而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不喜,养总归是养的起的。


    浅草右良想了一日,最后决定由月彦自己选择。


    浅草右良说完,月彦沉默许久,就在两人觉得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低低道:“我若是不答应,耀耀会怎样?”


    产屋敷直哉没瞒着,“羽田家势力很大,若是一定要治罪,产屋敷家和羽田家定会两败俱伤,”


    月彦点头,说容他考虑一番,然后告辞走了。


    他直接去了武场,拿过一柄木剑,刚开始只是简单的挥剑,后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挥舞间,木剑只余下残影,跟过来站在一旁的产屋敷直哉知道他是在发泄。


    月彦自小便很聪明,对于羽田家要结亲的事,父亲大人虽然说不强求,但让自己过去便也表明了他希望浅草右良答应下来,他想,月彦和浅草叔叔心里应该也是明白的。


    他也拿过一柄木剑,看准机会,挑开了月彦劈向木桩的剑,“我们切磋一下。”


    月彦因为伤他被浅草右良罚了鞭子的事,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怀着愧疚的心情想去看望了一下表达歉意,却每次都被无惨关在了院门之外,见不到人。


    现在他想让月彦发泄一番,也想试试月彦到底有多强。


    “你也不必顾虑留手,若是伤到我,免你无罪。”


    月眼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嗓音一改往日的温和变得冷漠起来,他眼神半敛,像是高贵的神灵在俯视弱小的生物,“你确定要我出全力?”


    产屋敷直哉从这句话里竟然听出了一丝不屑,他皱眉:“确定,来吧。”


    话音刚落,他率先刺向月彦,月彦躲过,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是对了数十招,产屋敷直哉暗暗心惊,因为他能感觉到月彦还没出全力,他一咬牙,一个强大的剑招挥出。


    两道交叉的剑刃带着可怕的劲风朝月彦劈去,产屋敷直哉一时心生悔意,怕月彦接不住他这招,可转眼间,月彦像只是随手挥出一个简单的招式,瞬间,一道速度快到极致,几乎看不见刀身的居合斩向他斩来。


    “壹之型·暗月·宵之宫”,月彦非常想喊出来,又觉得太过中二,有点羞耻,只能在心中呐喊出剑招名称。


    两道招式在空中相撞,空气被挤压地“嘭”的一声炸裂开来,周遭东西被击的粉碎。


    两人同时收剑,产屋敷直哉震惊地看向月彦,“你,还未出全力?”


    虽然是疑问,但他其实很肯定,尽管他也只出了七分力,但相比于月彦,他能感觉到自己差的太多了。


    月彦没应他,转身把木剑放回剑架才开口,“和羽田家的婚事,我同意了。”


    产屋敷直哉此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着手里木剑上留下的一圈圈月牙剑印,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浅草月彦以后一定是一位无比强大的令人尊敬的剑士,他年少有为该是轻狂肆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小小的产屋敷家所困。


    他看着迎着耀眼日光走出去的挺拔身影,扬声道:“你不必如此,不管怎样,产屋敷家总不会护不住少主人的。”


    “为了耀耀,我愿意。”月彦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喜欢无惨吗?”产屋敷直哉走近,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出来。


    系统突然提示,攻略目标正在靠近,月彦眼眸一转,再次停下,他站立半响才转身,“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喜欢他,却又不能喜欢他,这份喜欢是罪恶,他或许短暂的生命只要快乐,肆意就好了,不必沾染罪恶,死后让人嘲笑谩骂。”


    无惨一来到武场,听到的就是月彦后面的话。


    他停在原地,神情呆愣,双手捂着快速跳动的心脏,他高兴却又有种心慌,这种不可言说的复杂又矛盾的情绪侵占了他整个人。


    他的哥哥喜欢他,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但是,哥哥的喜欢好像和他以为的喜欢不一样,那是情人间的喜欢,男的也可以喜欢男的吗?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见的两个男仆人亲吻的画面,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


    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这是病是罪是不可饶恕的东西,他的哥哥竟然对他抱着这种想法吗?真是恶心。


    原来神灵也会堕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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