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一个学校,平时喘气的活人不超过二十个,现在更是全部去了隔壁京都校,得知学校里的大家都去友校打架后,居山晴树肉眼可见的嚣张了起来。
他翻完自己的档案还不够,又将手伸向了隔壁的文件夹。
【你还要干嘛?】看着已经得知了自己墓地地址的居山晴树还准备去翻其他的文件,系统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问道。
“我看看五条悟跟夏油杰档案。”他手脚麻利挑出自己这一届的学籍存档,赫然发现没有五条悟。
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件更震撼的事,夏油杰的档案封面被标了一个大大的红标,标内特别写了叛逃几个字。
【啊这……】系统也被这离奇的走向震撼到了。
【原来他是辍学出家的啊……】他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一丝感慨,【你们这一届四个人,俩文盲。】
【你死遁完成任务,他出家去做传销,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不对啊,”居山晴树没有管系统的冷嘲热讽,他重新确认了一下手里的确实是本届的文件夹,“为什么我们这一届的档案只有我跟夏油杰的还在?五条悟跟硝子呢?”
“硝子我能理解,她毕业之后肯定留校,档案被归去教职工了。五条悟呢?”他不可置信的抖了几下文件夹,在确定了这个文件档案内居然真的只有他和夏油杰之后陷入了迷茫。
他迷茫的声音随着翻开了教职工档案后的翻阅动作变的越来越小。
【哇。】系统看着教职人员五条悟几个大字毫无感情的感叹道。
“系统,”居山晴树拒绝接受现实,“我们是不是传送错误了,局里任务平行世界那么多,我是不是去了五条悟是个老师的其他世界。”
“……让五条悟留校,夜蛾老师你糊涂啊!”居山晴树痛心疾首。
“他当老师,是教人还是害人?”他把被自己翻的一团乱的档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难以置信的在脑海里跟系统碎碎念,“咒术界现在发展的很繁荣吗?已经有这么多术师可以让五条悟祸祸了?”
【往好处想,】系统劝他,【至少现在两个任务对象,你都知道他们在哪里了。下一步就是变成一个楚楚可怜一无所知的小白花去修复他们的心理阴影。】
“我做不到,”居山晴树声泪俱下,“我现在有阴影了。”
*
五条悟的留校给居山晴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一直到他翻出高专来到自己的墓地后才勉强缓过来一点。
“这地方是假的。”他才站在自己墓碑前面,就飞快肯定道。
【不用你说,我看出来了。】
墓碑上的照片,不能说是和居山晴树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如果不是两人共享着同一个名字,没有人会把墓碑前的人和墓碑上的照片联系起来。
五条悟他们显然没有按照标准处理流程埋葬居山晴树。
不过他们也按照不了流程,毕竟完成任务后死遁的居山晴树其实并没有留下尸体。
也就是说,就算这里是真的墓地,那深埋地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衣冠冢而已。
居山晴树蹲在这个陌生的墓碑前思考了半晌,五条悟和夏油杰显然不是会照着咒术高层的处理方式来的人,但以他们三个一起整活了一年多的交情,倒也不至于不给他立碑吧。
“衣冠冢在别的地方。”
“还在高专。”他皱眉起身往来的路上走去,“他们两个总不至于在家里给我供个牌位,以他们当时还是在校咒术师的情况看,也只可能在后山了。”
就在他刚刚翻进学校的地方再往右边一点的位置。
一人一统马不停蹄赶回高专,果然在居山晴树猜测的位置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素碑。
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居山晴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个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给他刻名字,不过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思维方式显然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居山晴树这个缺德咒术师立马开始自己刨自己的坟。
他当初在咒术界留下的东西不算多,除了当时死遁的时候随身带的衣服,大概留在宿舍的也就只有点随身的卡和钥匙之类了,东西埋的不深,居山晴树没挖多久就摸到了一个陈旧的木盒子。
盒子打开后,露出了一堆居山晴树的杂物。
他翻了半天,心痛的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一张自己的卡。他之前在咒术界做任务还是攒了点钱的,再加上在公司里天花乱坠吹股票预提的钱,本来应该勉勉强强能凑够夏油杰要的三百万。
但五条悟和夏油杰为什么当初收拾遗物不把他的卡全装进去啊。
居山晴树想起自己之前的存款,又想了想现在的自己,顿觉一阵心绞痛。
他一脸痛苦面具的离开了高专。
而在他走后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方碑前。
夏油杰看着似乎被人松动过的地面,若有所思的眯起了双眼。最近几天是盆舞节,他有意挑了高专大家都不在的时间来这里,就为了和五条悟错开。
被翻出的土壤看上去依旧湿润,距离上一次被翻开的时间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天。
忽然发来的熟悉信息,没有咒力的目盲猴子,再加上这个骤然被翻开的土壤,这些征兆都指向一个不可置信的结局,居山晴树从这里爬出来复活了。
——如果不是居山晴树其实并没尸体,他跟五条悟也只在这里只埋下了一些居山晴树的随身物品的话,连他都快要相信这是真的了。
夏油杰冷冷看着墓碑,他之前尚且还是抱着一种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心态,可从这一刻开始他改变主意了。
不管后面的人想干什么,做到这个地步,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身后传来为不可察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片长久的寂静。
夏油杰率先打破了这场寂静:“这里有被翻开的痕迹。”
“不是我。”脚步声重新响起。
这是夏油杰叛逃这几年来,两人第一次心照不宣的打破不互相碰面的默契。
“废话,”夏油杰想起那个漫无焦距的泛白瞳孔,烦躁的撇了撇嘴角,“关于这个,我有点情报。”
“我前几天,见到了一个和他很像的猴子。”
五条悟因为猴子这个称呼为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好巧,”他瞥了一眼尚且新鲜的土壤,“我昨晚也见到了。”
昨晚他越想那个熟悉的背影越觉得不对劲,而他正是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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