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换上了电视台帮我拿来的衣服,因为招待所就在旁边,我换洗的衣服也都挂在外面。比起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我还是没有拒绝负责人提出的帮我拿衣服的好意。

    那边的案件我实在是不感兴趣。

    反倒是目前的计划安排更让我感兴趣。

    和乌丸莲耶不一样,我实在是不喜欢招摇,本来就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给某些人画画大饼也就足够了,闹得人尽皆知本来就不符合我的作风。

    想我好好的经营了大几十年,结果被乌丸莲耶还有他手下的朗姆一祸祸,直接一夜回到解放前。

    连高中生都知道了我的组织,连高中生都能挑衅,还要这么个组织架构做什么,拖累自己吗?

    我才是组织的核心,只要我在,组织就在。

    趁着这个机会,让公安帮我清理了那些麻烦也好,就是之前被诸伏景光的本能占据上风的时候,露给安室透的东西太多了,有几条暗线也不得不砍掉。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我能永远站在现在的立场上。不用长,也就是十几年的功夫,我就可以直接把我需要的组织架构全部搬到公安内部来。

    那首先要做的毫无疑问就应该是——

    我拿出手机,快速打出一串乱码暗号在邮件中,然后发到了「幽灵邮箱」中,这是之前用来和黑寡妇紧急联络时候用的通讯地址。

    用最简单的代号,让他把一切和换脑有关的资料都给我毁掉,还有知情人,统统都让他们给我闭上嘴,至于用什么办法,那是黑寡妇需要考虑的事。

    我是老大,我负责发号施令,不负责落实解决。

    还有当时存在出租房内的副本备份,尤其是板仓卓制作的那一份代码,能够意外获得在我手里我也是没想到。

    我和乌丸莲耶最一开始的目的其实并不相斥,同样都是理想家,自有我们心心相惜的地方在。

    和他不一样,我的追求超过了身体的桎梏,说起来我也算是个唯心主义者?我思故我在,所以我不排斥更换身体,只要我的大脑还在,记忆还在,我就是我。

    但是乌丸莲耶不一样,他不仅想要自己活,还想要死去的人和他一起活下去,违逆时间的洪流和死亡的桎梏。

    我原先是不看好他的,只不过现在回头去看,也不得不承认——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竟然真就让他找到了能够复生身体的药物。只可惜这个周期太长,他所想要复活的人早就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药物无法起效。

    所以他才需要板仓卓的技术。他自己制造身体,再用我的技术帮他修复大脑——已经消失的意识无法恢复,毕竟原先的尸骨上可没有「大脑」这种东西。

    但是,脑信号说到底也是一种信号。板仓卓的技术让「人造意识」、「人造大脑」成为了可能。

    和诺亚方舟那种人工智能不一样,板仓卓的技术可以通过对人记忆和人格的数据编写来重塑亡者的意识。

    所以,乌丸莲耶制造的身体、我制造的大脑在加上板仓卓的意识程序从原则上来说,可以创造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也可以替换掉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简单的原理,能量却是无限的。

    只可惜,板仓卓的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只是一个雏形而已。乌丸莲耶有些太着急了吧,拿药物吊着命却没有实际行动能力,即使如此身体也早就已经无法支撑,而对我的洗脑工作没有完成,无法通过我的技术来完成身体的更迭。

    我猜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能够匹配的身体,就是不知道养在哪里,只等我被洗脑完成——

    只不过,这个过程意外太多了——他老了,身体老了心也老了,所以才会如此急躁。如果是我,我就不会逼迫板仓卓,比起只有威逼,总要加上利诱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工作吧。

    结果板仓卓死得轻易,连技术都只是雏形而已,再找这么一个工程师太难了。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更何况是乌丸莲耶。

    经此一次,我越发觉得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得想办法把乌丸莲耶灭了口才行,才能保证我的秘密不会被说出去。

    就是「银色子弹」的药物技术——我摩挲了一下下巴,得让黑腹虎头蜂加快速度了赶紧把核心资料给我搞到手,我才好毫无负担的帮公安把两个组织都给挑了。

    说起来,诸伏景光的身体绝对算得上是「烈士」了吧,再立这样的功劳——在公安内部建立秘密结社,可比建立在外面要安全多了。

    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太好用了。

    之前无意识的时候也看上过黑羽快斗的身体——不论是从身体素质还是他本人的能力意识上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身体。

    再加上黑羽盗一本来就是曾经我的候选之一——现在看来,本来想让黑寡妇帮忙制造一次假死把黑羽盗一的身体监管起来以便我随时需要,计划却不想反倒被黑羽盗一利用来脱身了。

    不过他自己的事不好再说,他儿子和他极其相似的DNA十有八九一样可以进行匹配。

    而且现在近水楼台,我找个机会让黑寡妇监控着点他的行动,虽然我对诸伏景光的身体一百个满意,但总要考虑意外情况。

    我得给自己留着点儿后路。

    反正他怪盗基德的身份没有暴露给别人过,这样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能向外张扬。

    只是一个高中生失踪的话,只要运作得当——连社会新闻都不会持久的。

    打定了主意,我就要思考这个活儿具体交给谁做。

    黑腹虎头蜂不行,她行事冲动,上次就露了马脚,这次的事更重要,势必不能直接交给她,而且作为计划的最后一环,得由她来完成这个闭环才行。

    黑寡妇要优先去完善我现在这个身份。

    能直接用的人确实太少,剩下的几颗棋子放置的时间太久,没有考察的阶段,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过来。不用回头我也能分辨出已经纪录下来的脑电波的波长。

    诸伏高明。

    来得正好——我暗自一笑,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然后拿着毛巾呼啦着头发,刘海也被顺势直接撩了起来。

    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距离近到这个地步,自然而然就察觉转过身去,正面对着他,“诸伏警官怎么来了,那边的案子如何?”

    “案子已经解决,我——”他看着我的模样,尤其是头顶那一条明显的疤痕,还有敞开的衬衣下能够看到的、致命的弹痕,他突然梗了一下。

    理智上,他自然知道现在他们二人的身份当以陌生人相处,但是事情临到了头上,诸伏高明却又有些忍不住。

    在这个没有第三人在的房间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那条缝合线,已经落成的疤痕不满看出这里曾经经历过什么。

    我顺从的低了低头,让有些湿润的发丝落在了诸伏高明的手指间。在这静谧的时刻,我能感觉到跟随而来的柯南的脑电波就在门外。

    他没有贸然进来,不是在偷听,只是碰巧看到了这一幕,自觉不应该打扰而已。

    我暗自一笑,面上却用真诚的眼神和诸伏高明对上,轻轻的喊了一声,“哥……”

    这一声,让失去弟弟行踪多年,甚至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亡的诸伏高明差点破防。

    我当时不太理解,这么过分的情绪,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后来才了解到,就在上次在车站和我遇到过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收到了一个辗转多时,已经延误的快件。

    里面是一个沾染着干透了的血迹,被子弹洞穿了一个窟窿的手机。

    只一眼,他就明白了什么,不禁想之前在车站看到的人会不会只是一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境。

    直到今天,看到那个胸口上的伤痕,诸伏高明毫不怀疑那个快件的真实性。

    他只是没有想打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我出现的正是时候,心理学上把失去亲人所经历历程分成了了几个阶段,一是拒绝,二是愤怒,三是彷徨,四是消沉,五是接受。

    我出现在第三个阶段,正是一个人最容易破防的时候。不像安室透,他连第五个阶段都已经度过去了,所以想要重新在他心中建立认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不管门外的柯南是何反应,诸伏高明抿了下嘴,很是克制的点了点头,然后帮我把衬衣上的扣子都系好。

    “回来就好。”他没有清嗓子,所以声音微微有些发堵。

    公安在长野县的布置势必会牵扯到当地的警局,比起需要考察的人,诸伏高明显然是合作的不二人选。

    他有理想、有立场、有能力、有觉悟,这样的人选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于公,诸伏高明是长野县警官中的领军人物,推理力、行动力、反应力甚至是看人的眼力和人脉都是一流的;于私,他和乌丸莲耶那组织之间横着断人手足之仇。

    所以「zero」势必是要和他合作的。恐怕现在的安室透对诸伏高明比对我还要放心。

    所以,我不着急在公安中建立影响,要先把这个私人情感建立起来才好。

    至于那些失忆的理由,头上缝合线的来由我也都想好了。

    我可还记着呢,建立新身份的守则,第二条——拉一些本世界已经无法考证的东西来加深剧本的可信性。第五条——不要一直施加新的设定,要顺着原有的设定来进行推导。

    洗脑的设定太好用了,比起创造一个新的矛盾点,直接把锅都推给乌丸莲耶不就好了?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真的,又有现成的例子,经得起推敲。

    关键就在之后去130号的探店了,得让黑寡妇帮我提前准备一下,倒时候自然可以找机会,让我自己「摆脱洗脑的影响,恢复记忆」。

    第202章

    电视台出了那样一档子事儿,访谈的事只能暂时作罢。或者说是不得不延后,负责这个栏目的制作组中,一个被杀,一个被抓,负责人自己搞自己的团队还要秃头,自然没心力再搞系列访谈。

    但是,他不愿意放弃毛利小五郎这么好的一个资源,以及现成的卖点。

    没错,确实是卖点。这件事确实说出来很恐怖,但是这样的大案不可否认也确实容易成为热点事件,成为热点事件炒作一波,把解决案子的毛利小五郎推上风口浪尖。这时候再推出名侦探系列的节目和访谈,收视率和订阅率都不是现在可以同日而语的。

    不过在此之前,总要先炒作这个案子,也会出一个专题,前前后后怎么也要一周的时间。而毛利小五郎自然不能干等在这里,所以负责人就干脆毛利小五郎商议延后节目的事。

    负责人当然不会用真正的理由来告诉毛利小五郎,只说是这样大的事件影响大,团队的损失也大,所以需要重整旗鼓。

    毛利小五郎自然没有不应的,这对他来说也是委托,什么时候完成委托自然要看委托人的意思,更何况这个委托人的姿态还如此低,服务还如此到位。

    当天就帮他买好了回程的票,还是全家套餐,我的票也一样有。

    柯南对毛利小五郎有走的事,那是一百个赞成,作为知情人,他当然之后接下来的长野县会发生什么事,把小女朋友放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先前他还想着要如何把毛利父女给推回去,现下倒不用他操心了。

    “诶——我想和降谷哥哥留在长野县玩嘛!”他鼓着包子脸,瞪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的「小兰姐姐」。

    我忍着嘴角的笑。

    众人中,有这种表情的人不止是我一个。眼睛一瞥,我便看到某位怪盗高中生,不好好的去巡视铃木家的产业,反倒站在人群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就嚣张多了,要不是旁边有人,他就要笑出声来了。

    一抬头,黑羽快斗蓦然对上了我无语的视线。他并不意外我发现了他,用着银狐的脸,我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朝着我wink了一下,然后就退入了外面的人潮中,准备离开。

    他会来这里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是我让他来着附近露个脸。

    主要目的是给之后的安室透制造一个契机,一个能够顺理成章以波本的身份,怀疑到银狐身上的契机。

    在假身份中,他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知道对方前任警察的身份,自然可以怀疑无故出现在他身边的银狐——牵强不牵强的无所谓,只看他怎么说就是了。

    不然凭空的话,不是更难让朗姆和乌丸莲耶放心吗?

    “哒——咩!不能给降谷先生添麻烦。”毛利兰伸出一根指头严厉道。毕竟在她看来,我被她爸爸雇过来,什么都没干,也还没给钱,就经历了尸体头砸脑袋,大动脉浇头的骚操作。

    这要是换一个人,心理阴影都要出来了好吗。

    所以她坚决反对柯南再给我添麻烦,尤其是她非常清楚,柯南这个看起来乖乖的小孩儿,关键时候是如何会来事儿。

    凶案现场、危险地区经常找不到人什么的,这都是常有的事了。

    这是住在她们家的孩子,她自己操心就足够了,还丢给别人操心算什么。

    “求求你嘛,小兰姐姐,我保证会很乖的!”江户川柯南信誓旦旦的发誓,像只小狗狗一样的跳来跳去。

    谁看来不说一句好家伙。

    当然了,我不会。

    我只是在这里,从他们之间的交流模式上更加认识到了这位毛利兰对柯南的重要性。

    一开始我倒也不把这个因药变小的高中生放在眼里,但是其他份的记忆多少也会影响到我。

    也不知道我之前占用的自己孙子的中二之魂到底在在意什么,这个小鬼有那么可怕吗?

    这么久没有被处理掉,那完全是运气好吧。

    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一向认同这个观点。

    所以提前准备一下倒也不错。

    “没关系的,毛利小姐。”我主动走上前,帮柯南解围,维护自己接下来需要的人设,“我之后也是想要参加一个青年侦探论坛,柯南君这么聪明能干,又是毛利先生的助手,听说以前还参加过侦探甲子园吧,我也很想和他一起去的。”

    必须要柯南留下来,他是目前公安、FBI、MI6之间的维系人。爱莲娜那小姑娘的天才女儿也是站在他这边的。有些事的传达,只能通过他才不会被怀疑。

    我需要这么一个工具人。

    热血的高中生容易被引导,我塑造出来自己的形象如何,他就会看到如何的真相,正合适。

    说到底,真相从来不止一个,而是根据看到事情的人数而定的。

    “嗯嗯嗯!我肯定会听降谷哥哥的话的!”柯南一听我在帮他说话,赶紧占到我旁边,认真点头。

    听我这么说,毛利兰有些歉意道:“这样也太麻烦降谷先生了。”

    “怎么会,能借用毛利老师的名头,我才该感谢才是。”我说着还吹捧了毛利小五郎几句。

    这么说着,毛利兰才点头放人。当然,临走之前她还留了些钱给我,算作是柯南未来几天的花费。

    很会做人啊,这位毛利小姐。

    我没有拒绝,省的又要一翻扯皮。

    送走了毛利父女,从车站里出来,柯南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柯南君,看不出来,卖萌果然是有一手的,想你之前也用这样的方式试探过我吧,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你这幅样子了。”

    他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低声道:“啰嗦。”

    “好了,「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今晚就要去探探情况。”我看了下手机上发来的消息,幽灵邮箱发来了「OK」的字符,我满意的将其删掉。

    “今晚?已经准备好了?”柯南有些意外,我们可是昨天才到长野的。

    但是安室透他是提前两天就来的啊,又有明确的目标,这要是准备不好,我就要重新评估公安的行动力了。

    我不用猜都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

    “你不能去,晚上好好的待在酒店里。”然后帮我去做另外一件事。

    柯南瞪大了眼睛,就像是遭到了背叛一样的神情,“等、等等,降谷哥哥不是帮我留下来了吗!”

    ——留下来,然后近距离看你们办案吗!侦探的本能不允许!

    柯南:要不要我来教教你,看看这是名侦探谁的主场。

    “你现在这三头身,我带你进酒吧?”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仿佛是在问:你脑壳有泡还是脑子有水?

    他有些不甘心的咬着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口袋。

    我眼睛一眯,看着他的动作和神情突然就猜到了——口袋里有什么能解决目前状况的东西吗?

    比如——APTX—4869的逆向药物什么的?

    他身边的那位小姑娘,宫野爱莲娜的小女儿,在自己的领域当中,绝对称得上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了。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有如此成绩。

    要不怎么说乌丸莲耶手下的人成不了气候,这么重要的研究人员,竟然也能逼到以死为筹码脱离组织的地步。

    应该让她心甘情愿来下来才是。

    对付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这样在组织的调教下长大的、几乎称得上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竟然没有拿枪指着脑袋威胁以外的其他想法了吗?

    我能理解对待这样的天才不能轻易用洗脑的方式,容易产生损毁 。但是连从小长在组织的人都不能从身到心全部控制住,乌丸莲耶真是活回去了。

    不过是一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姐姐而已,哪怕是作为附庸活下来也远比直接杀了有价值。

    想到这,我就不由得回忆起琴酒直升机扫射东京塔的大事件,舆论尽力被压制着,但是还是挡不住关注度。

    我的组织里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一定先把他处理了。就只有忠心可看,做事却没有卧底那样尽善尽美。

    仔细想想的话,比起自己去培养人才,不如直接让其他政府、组织培养好了的人才直接进驻。

    这一点,乌丸莲耶倒是做得不错,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做出把组织内钉子全部拔出来这种自断臂膀的事情。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红色的手上沾满鲜血,让纯白的灵魂染黑这种事才让人开心。

    所以,我看派出库拉索的事倒未必是乌丸莲耶自己的手笔。这样简单粗暴,反倒像是朗姆那小子的会做的事。

    也就是说,乌丸莲耶对组织的控制力已经不复从前了?

    也是,他那身体,能活着就千恩万谢。连自己的骨血都能用来反复试药,本人却不敢轻易尝试「银色子弹」或者「APTX」系列。

    果然,年迈的身体会给人的精神带来不可磨灭的影响。我早就和他说过,人的灵魂依附于肉体而存在,高于肉体却不会超过肉体,年轻时就犹豫的事情,老了来更没有魄力。

    也好,他没有魄力做的,我来帮他做。

    如果他真的被朗姆取代了发言权,反倒简单了。

    只要处理了朗姆和贝尔摩德这两个近臣,我想要怎样塑造一个「乌丸莲耶」都是我的事。

    安室透那边已经在130号酒吧布了防,但是中午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亲自赶去酒吧内,把我曾经留下的联络人处理了。

    不会有人认出这个缝合线的用途,还有我吩咐他提前安排在里面的炸弹。

    时间一到,里面保存的东西,绝对来不及运出来。

    至于会有多少人折在里面,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我低头看了看有些不甘心的柯南——这小家伙可不能在牺牲名单里,太浪费了。

    第203章

    130号的酒吧有着和外表不相符的安静,是个清吧。

    里面陈设倒是数年也未变过,连我当初常坐的卡座也给我留着。

    以前年轻的时候喜欢这个小地方,不然我也不会用这里做「安全词」。

    只不过原先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恢复了之前的记忆,我哪里还能不知道银狐之前说的那什么暗号其实并不会钓上来什么人。

    那只能算是行话,用来单开房间的谈事的,这里是不少情报的集散地,有些事的发生自然不能在外面,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暗语用来去内间。

    但是说到底,这里只是个中转站。

    我才到门口,就见怪盗基德已经等在了那里。

    银狐的脸,一身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将他的身材显露无遗——比快斗之前穿白色西装看起来要壮一些,应该是为了配合银狐原本的身材所以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不对,他身上本来就塞了很多东西。

    我稍微地下了点身子,让快斗在我脸上一顿鼓捣,“用了之前那个男人的脸,是叫鬣狗吧。”

    “嗯,你是银狐,我是鬣狗。”我把头顶的毛理顺了一下,把耳垂上挂的东西捏紧了些。

    柯南自己不能来这种地方,总得给他点好处稳住他,省的他自己搞起事来,全是麻烦。

    才一进去,就看得到里面已然坐了不少人,里面自然是少不了熟面孔,比如那边吧台喝着闷酒一副颓丧样子的,不就是风见吗?

    装得还挺像。

    我跟在黑羽快斗后面,听着他和酒保对着暗语。酒保收了黑羽快斗的要求,就见我的手指点在吧台上,轻轻的划了几下。

    他了然,不多时就看吧台内的人摇了两杯漂亮的鸡尾酒放在桌子上推给了我们。

    当然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酒所代表的东西。

    也算是暗语的一种,酒保回给客人的鸡尾酒代表了房间的方位,外行人是看不懂的。

    没错,我说的就是黑羽快斗。

    只是,还不等他表现出破绽,我就率先拿起我的那一杯,朝着黑羽快斗敬了一下,然后把那带着色彩的酒喝了两口。

    他反应快,止住了话头,只当这是什么隐藏剧情。跟着我的动作也小喝了一口。

    一个尚未到达饮酒年纪的高中生,对这样带着些甜味的刺激酒精本也就充满着好奇。只是这个酒的口感在他尝来甜中带着些苦味,他只是抿了一下,就只拿在了手上。

    然后就跟着我就离开了吧台的位置,沿着灯光暗下来的地方进了个标注着客人止步牌子的员工间。

    说是员工间,但其实后面是一条通道,带着楼梯指向了上层。

    黑羽快斗惊奇于我竟然能理解酒保的意思找到这里来,但是现在却不是开口道好时机。

    我点了点耳垂上的东西,不开口自然是最好的。

    从一楼直接上到三楼,暖风开着更足了些,带着些熏香的味道让人一阵发困。

    我走在后面看着面前的黑羽快斗身体摇晃了一下。

    药效发作了,我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手中的酒杯接了过来,紧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黑羽快斗一头撞在了扶手上,整个人闭着眼睛软倒了下去。

    嘶,这一声撞的,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头。

    “小心点儿,怎么上楼还能撞到头?”我低声说着,把话传到了柯南那边,假装还有人似的。

    他刚才喝下去的药不多,药效恐怕不大。

    于是我蹲下来,掐住黑羽快斗的脸颊,把他的嘴扒开,把他杯子当中剩下的酒都灌了下去。

    然后我轻手轻脚的拽住他的衣领,一用力便将人扛上了肩膀。

    没有着急,我按部就班的找到了最里面的房间,这里有个丢垃圾的通道,打开之后就见里面狭窄得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的样子。

    我蹲在沙发边缘,快速的把黑羽快斗的衣服全部都扒了个干净。他身上带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就连搜身我都不敢确定不会有落下的地方。

    倒不如直接光了干净。当然,作为备用方案,我不会损坏这个身体,而是把今天特意穿出来的大衣囫囵套在了他身上。

    门外传来轻到难以辨别到脚步声,我知道是谁来了,于是便一手按住了耳垂上的窃听器,对着站在门口的库拉索丢了个眼神过去。

    为了防止泄露什么东西,我并没有提前告诉库拉索我要做的事,只是见了面之后当着她的面把黑羽快斗的伪装卸了下来。

    虽然不会制造面具,但是只是戴的话——我把自己的面具撕掉,把「银狐」那一张戴在脸上。

    其实这样看并不完美,但是一会儿可没有人会聚精会神盯着我看。昨晚这些,我把黑羽快斗顺着通道中丢了下去。

    然后从口袋中掏了出来一张纸条递给库拉索。

    上面记录的是一个地址和一串密码。

    我经营了那么多年,各处几个安全屋和小的实验点还是有的,我需要他一会儿出去把黑羽快斗先关在那里。

    她接受到了我的信号,只扫了一眼就用打火机将纸条点燃丢进了垃圾桶中。

    “你确定是这里?”我松开压着窃听器的手,开始自语般的话。

    库拉索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压低嗓子,伪装成男音,“嗯,走。”

    她的音色离得远,又刻意压低了调子,只要柯南先入为主,绝对不会在这一刻察觉到什么。

    我需要这个名侦探的证人。

    加快了脚步,我跟在库拉索后面,见她把帽子一摘,手指在我的手心中写了个大写字母「G」之后,人就走进了一个房间。

    我贴在门口,这里面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当然听不到什么。但是库拉索的提示我收到了——G,就是Gin的意思吧。

    就算她不说,这样近的距离,我一样能够感觉到里面的脑电波就是我之前在新干线上才看到过的,琴酒的波长。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会在新干线上看到他。

    虽然朗姆派了波本来接应,但是乌丸莲耶和朗姆之间早有间隙,比起把事都交给朗姆去办,他更想让自己掌握全局。

    所以才会派本来就和朗姆互看不顺眼的琴酒来接收库拉索的情报吧。

    这是什么,一把手从二把手手里劫胡?

    乌丸莲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一副被夺权的样子是在搞什么?

    也就是琴酒从小被他养大,所以忠心异常,等闲恐怕不会被策反。

    不过,将计就计最好了。

    我把之前从鬣狗那里搜罗来的枪拿好,将□□也按在了枪口前,闭上眼睛细细的确认了里面人的方位之后——

    “里面有动静!赶紧走!”我微微放大了些声音,紧接着就把耳垂上的东西一掐,丢在角落里,只让其隐约能够听到些动静,紧接着抬手对着锁芯就是一枪。

    调整中表情,我把自己当作是面具上画着的真人一样,踹开了大门。

    里面坐着的三个人,除了伏特加这个加油队之外,其他俩人都是反应相当快的人。

    我身体没有进去,拿枪先对着里面连开了三枪。鼻腔中闻到了血气,我向里面一翻,快速的移动让我躲过了琴酒朝着要害而来的子弹,直接躲在了柜子之后。

    “什么人!”我听到库拉索放大的声音,知道她这就是在提醒琴酒要搞清楚的我的身份了。

    我不开口,一方面是银狐这个人干活的时候本来就沉默寡言,另一方面是我并没有带变声的工具,也从最一开始就不打算说这许多废话。

    我低头看表,秒针从「10」走到「11」,我算着最后的十秒钟时间——

    听着库拉索的声音,就算是其他人也能定到她的位置。我压低身体,往高处一跃,手在柜顶边缘一压,身体瞬间就翻上了一米多的高的柜子,同时另一只手往前一伸,对着库拉索开枪的同时,将身体往侧面一歪。

    子弹擦着我的耳廓边缘穿进了墙壁之中。

    姿势一乱,我空门大开,已然没有了再躲下一颗子弹的能力。抬头,正对上琴酒仿佛浸了毒药的眼神。

    三、二、一!

    不等琴酒再扣动扳机,他背后的墙面一震,同位置的二层房间整个爆炸开来,将地面冲陷,连后墙都整个塌了下来。

    出于自保的考虑,处于前后不同方位的库拉索和琴酒,一个朝前一个朝后,朝着两个方向退避,躲开了整个掉在下面一层的碎裂的地板。

    我趁机连着朝库拉索的方向把子弹打空。

    数枚子弹在琴酒的面前击中了库拉索的身体,我精准的打中了库拉索身上的血包,大量的血液瞬间浸湿了她的身体。

    即使穿着防弹衣,枪打在身上也足够让人骨折受伤,库拉索马上渗出的冷汗和紧皱的眉头、痛苦的表情并不是全然作伪。

    紧接着,她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这个爆炸只是个开始,整个二层紧接着就发生了连锁的爆破音,这绝对阻拦住了上来的唯一通道。

    危急时刻,琴酒根本顾不上再说什么做什么,已经全然要坍塌的房子太过于危险,以他top killer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我击穿的乃是库拉索的心脏。

    救不回来的。

    不过,他已经拿到了资料,接下来库拉索死了其实也不关他的事。那是有人在搞鬼。

    琴酒皱眉,这一看就是朗姆自己的系统出了问题,银狐和鬣狗两个人都是自从「我」更换身体消失之后,就早早就投了朗姆。而前者则更早就在酒厂之中,说不定是在成为我的下属之前。

    这俩人曾经都算是我的部下,但是在我「死」后,却早就不属于我的势力范围。

    没时间去确认库拉索的死亡。毕竟爆炸只是一方面,这样大的动静势必会引来警察,到时候如果没走掉,那才完蛋。

    到这里,琴酒看着刚才中了我两枪,现在已经被爆炸一冲,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的伏特加。

    这个警察随时回来,爆炸随时会启动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带走已经失去意识的膀大腰圆伏特加。

    那就……没得选了。

    我一脚踩在刚才的窃听器上,压低身子说道:“分开走!”

    人才刚踏出门口,就听到另一边□□降低的枪声。

    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琴酒还真是狠得下心来。

    第204章 更+加更

    我把枪往爆炸中一扔,上面的痕迹会被破坏得无法恢复。另一只手也将易容撕扯下来。

    跟上来的库拉索当然还活着,但是脸色苍白,看起来刚才的子弹给了她不少的苦头。

    这就对了,如果一点代价也不付出就想要假死脱离组织——不是我不能做到,只怕这样做了库拉索自己心会不安。

    只有付出了代价,库拉索才会有「真实」的感觉,每一步都按照我的设想,她才会信任我的能力。

    我给了库拉索一个眼神。

    她意会过来,在跳下垃圾通道之前,拿着枪精准的让子弹从额头侧面擦过去,没有了面具的保护,鲜血顺着就从我的脸上留了下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地面上。

    炽热的火焰迅速把那一点血液舔了个干净。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侧身用身体一顶,撞碎了玻璃。

    对于现在这副诸伏景光的身体来说,三层是在是算不上什么距离。玻璃破碎的瞬间,被定好时间的最后一个炸弹爆开,爆风从背后怼到我的身上。

    我抱着头,接着冲击力直接摔入了楼外隔着一条马路的河水之中,重物AKA我自己坠落溅起了高耸的水花。一般人到这里已经可以失去意识了。

    但是我不一样,屏息凝神——河水只有两三米的样子,并不算深,也不湍急。沉底我之后我踩着河底的淤泥,稳了一下身体然后腿上用力,向上游去。

    头一露出水面,我便马上张口呼吸。额头受伤沾水之后刺痛得很,但是清水也洗净了我身上的硝烟味道。

    就在我出来之后,那里的三层也发生了一次性的大型爆炸,不过就不需要我再关注了。

    我身体动着,很快游到了岸边,爬了上去。

    看着已经彻底烧着的建筑——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没能跑出来,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做,我本来不该有感觉。

    但是——我的手按在被浸湿有些透明的衬衣上,近看便隐约可见那个弹痕伤口。

    诸伏景光倒是身体留下的意识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坚毅,竟然到了这一步还能影响到我吗?

    我刚刚皱起眉头,将涌上喉间的那种感觉强行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本来就提前布防了的警车将建筑围住,我拖着淋水的身体从河堤处上来,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人不出所料。

    “高明哥。”我看着诸伏高明已经下令让这栋建筑旁边的房屋内有留下的人赶紧也撤出来,以免误伤。

    这时候从四周出来的人都不能直接离开,有受伤的人被诸伏高明安排去了固定的医院,其他人则现在现场的医用车里进行检查,然后也会被先以问询的态度召去警局内观察留笔录。

    只是我走河堤的时间,任务就已经全部布置了下去。

    他简单查看了下我的伤口,然后也来不及和我多说,只让我赶紧去医疗车那里包扎一下,然后就又投入了工作。

    提前准备的医用车本来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伤亡的警官,所以上面对这种冷热武器制造的伤口的处理工具都准备齐全。

    我一边任由医生在我额头上鼓捣缝针,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界面。

    按我所想,上面果然有来自柯南的信息,当然是询问现场状况的。

    我打字回过去,那边却好像没了反应。

    我皱眉,按照柯南的性子,这个时候改打电话过来了啊。

    难道他还在和安室透他们交换信息?

    不可能,「波本」的身份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别人。这正是给他制造的,让他能够表现一下的机会。

    他会在这种环境威胁下救走琴酒——像琴酒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这里被捕,也不可能向公安吐露什么。

    琴酒不会背叛组织。如果被捕之后,势必会引起乌丸莲耶派的反扑,即使能够扛住,琴酒也只会在适当时候自戕。

    所以比起这样浪费,用他来给波本铺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既能因危险而增加那份假名单的可信度,又能帮版本刷一波经验,升个级,还能让琴酒亲眼见证库拉索的「死亡」。

    当然,最后我的出现就是我自己的小算盘了。琴酒回去之后未必会把银狐的事情告诉朗姆,毕竟银狐也算是朗姆的亲信之一。琴酒莽是有些莽的,但是就像中原中也一样,他很聪明,只是要看和谁对比而已。

    嘶——我怎么又把漫画的东西代入现实,小屁孩儿的意识有这么强烈吗?

    连诸伏景光都没有这样经常性的影响吧。

    我皱眉,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赶紧放轻,连忙说道:“果然还是打些麻醉吧?”

    “不用,这样就好。”我的声音沉了下来,像是带着几分刀子一样。上次打麻醉,让我差点被乌丸莲耶给算计进去,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接触这种会让我失去意识的东西。

    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意识上的漆黑才难以忍受。

    或许是我的语气委实太差,这个医生被吓了一下,手上虽然稳着,但是脑电波明显抖动了起来。

    烦死了。

    我异常焦躁,看着空白标注「未读」的信息——我厌恶一切超出预料的事情,在计划之外的东西会让我焦虑。

    紧接着,手机的界面突然闪烁了两下,然后彻底黑了下去。

    ……怎么连机械也要和我作对吗!

    我用力把手机在手心上拍了拍——不行,进水了,完全开不了机。

    这个质量是不是差了些?

    那种焦虑的感觉更盛了起来。

    我站起来,摸了下被纱布盖住的伤口,没有听旁边医生絮絮叨叨的注意事项,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我赶紧行动了起来。

    旁边因为紧急情况停着的空警车,有些钥匙都没有来得及拔下来。

    我二话不说,先征用了再说。

    我非得是亲眼看到他才行,江户川柯南是接下来重要的一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不论哪个组织,对他的信任总是异乎寻常,而且他本人也好糊弄,只有立场正确,就能成为亲近的友军。

    所以借助他,我可以获得很多用自己的身份、用诸伏景光的身份无法得到的东西。

    他不能出事——从定下计划的那一刻起,计划中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东西就是坏也只能坏在我手里。

    焦躁的心情让我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

    因为本身就是警车,路上即使有交通警察也不会拦下我的车来,这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我甩尾把车精准的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便马上大步走上了楼。

    出于安全和紧急情况的考虑,我从来不会让自己订的房间位于高层,只有在下五层范围内,我才能保证自己在任何意外之下都能保住自己的命。

    所以比起等电梯,我走楼梯才更快。

    三步并两步,我站在房门外,抬头一看就知道走廊中的监控已经被人剪掉了线。

    果然是出了意外吗?

    但是——这个脑电波……

    我闭上了眼睛,直接撬开了隔壁房门,然后飞檐走壁 1,从打开的窗户中落了地。

    脱了鞋之后,只穿着袜子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往前走,站在门框前,看着里面正在戴着手套翻箱倒柜的女人,以及躺在她脚边,生死不知、闭着眼睛的江户川柯南。

    “可恶,难道不在这里吗?”她手指飞动着,把我柜子打开着,里里外外的检查,手上的动作已然有些烦躁。

    我看到她还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这个没有牌子的——当初还是我专门请人定做之后,送给她生日礼物。

    “啧——时间……”她看上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蹲下来把柜子中的东西都丢了出扔在一旁。

    我来这里暂住的时候只是把行李箱中少量的东西放进了柜子而已,里面的东西算不上多,这样搞乱现场,应该是已经想着如何把这儿伪装成其他犯罪现场了吧?

    她一把拖住还锁着的行李箱,里面的重量让她一喜,认定里面还藏着东西,打定了后面主意的她也不想着猜密码,直接从刀子从侧面割开拉锁。打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放着的最显眼的化妆箱。

    这箱子上就没什么锁了,一拉扣打开,她快速翻动着里面东西。

    我亦步亦趋靠近着她,眼睛也愈发幽深起来,半弯着腰靠近她的脖颈,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在找什么,真子?”

    高度紧张之下出现的声音让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姿态抖了一下,她的手一松,扁圆柱的散粉落在了地上,摔开了盖子,白色的粉末马上铺在了地面上。

    我一回头,正眼就对上了我空洞无物的眼神。

    她从小就跟着我,这样的眼神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我只有极度愤怒和极度失望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神来。

    “三、三——”她力气一泄,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散粉上,猛烈的呼吸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直起腰,扬着下巴俯视她,“你怎么不说话,真子。你在找什么?”

    听着我再一次提问,她的脸色煞白,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我会带在身边,但是因为今晚变故不能贴身的东西——”我眼睛扫了一眼衣柜,“你是在找我的「通行芯片」?”

    在我曾经建立的组织系统中,有一个能够打开一切信息的专有「通行芯片」,其实就像是ID卡一样。

    我之前的所有研究都保存在里面,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每一次试验数据和记录都记在脑子中,我需要一个信息载体。

    而打开资料的权限,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

    连我自己也不能复制「通行芯片」,只此一枚。

    理所当然的,换做是谁,都会要想带在身上吧。

    确实,在恢复记忆之后,我原本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去取芯片的——只不过记忆恢复来得太晚,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过东京。

    所以没有来得及拿到手。

    我看着她强压着自己的表情,但是脑电波却无法骗人。

    我猜中了。

    想要拿到我的「通行芯片」,背着我翻找我的房间——我低头,看着紧闭双眼的江户川柯南——擅自介入我的计划。

    这种人要是留在身边,我怎么能放心啊。

    我蹲下身子,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黑腹虎头蜂做了我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平心而论,我对她已经算是纵容的了,毕竟论起来,她也算得上是我最初自己身体的后人,从她出生起就养在我身边,所以我纵容她,也信任她。

    虽然知道她做事鲁莽,但是在今天之前,我确实没有过要对她动手的想法。

    但是她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太可惜了——

    我垂下眼眸,伸手摸上了她的脸。

    真的很像,她这个脸和最一开始的我,或许我想留住的,应该是对自己过去的那种念想吧。只不过,我并不是能够被人类身体所桎梏住的人,俗世人伦自然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然我也不会在换了女人身体之后和自己上一个男人身体留的儿子结合生了第三代,后来还又居住到了那个身体之中。

    “我、我错了,我没有想要背叛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真子磕磕绊绊的开口,我放在她脸颊旁边的手对她来说或许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她身体颤抖着。

    “只是什么?你可以慢慢说,我不着急。”让我以往留存的怀疑都浮现了上来,我记得之前诸伏景光的身体就是她去搜罗的身体信息与我进行的匹配。

    这一点我从诸伏景光的记忆当中获得了作证,真子在潜入酒厂的时候,也是有代号的——马德拉酒,这个名字在诸伏景光的记忆中出现过,确实是伴随着真子的脸。

    在这个过程中,她负责帮我调查诸伏景光的人事关系和现行身份、所属阵营。理论上来说从公到私,都属于她的调查范围,以防止我更换身体之后可能会带来的麻烦,同时也有利于我制定计划顺理成章的更换身体。

    在这个过程中,真子也确实尽心尽力,甚至发现了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也对这个身体的了解愈发深刻。

    也同时是因为这个过程,行事浮躁的她才会意外泄露了一点诸伏景光真实身份的线索,从而加速了这个卧底身份暴露的过程,也是因为这个过程太过于意外也太快了,所以才根本就没能给诸伏景光反应和撤退的机会。

    以及这个结果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我的计划才开了个头就结束,诸伏景光的身体被收录到了乌丸莲耶手下进行实验。

    当时我的身体已经走到了极限,所以自然就下令让真子保持了自己马德拉酒的身份,继续潜入。我也在随后通过她的身份进入研究所,近距离观察了爱莲娜那个小女孩儿留下来的实验成果。

    在确认了可行性之后,我才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身份,在海尔西的实验大楼之内完成了换脑手术,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那些,我没有来得及恢复就被推上了洗脑的手术台上,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虽然在我计划的生命中,这确实只能说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客观上也有利于我现在的行动。

    但是那种屈辱是我不能忘的。

    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如此顺理成章,究其本源,难道不就是因为真子的不谨慎吗?

    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那种暴戾和焦躁的感觉,促使我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直接伸手掼住了真子的脖子。

    “啊——”她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我的手指就已经缩紧,身体也前倾,脸和她的几乎贴在了一起。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我甚至仿佛能够听到她剧烈的心跳,以及那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我压低声音,低声问了一句,“八年前,是不是你?”

    她眼睛里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大张着嘴想要获取氧气,一副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话的样子。

    她的脑电波动荡太过于激烈,我难以详细捕捉区分,也无法判断她到底听到了我的话没有,到底有没有应我的怀疑。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我总是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当然我也知道,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时机。但是这种暴戾之气涌上来的时候,就算是我也会意气用事。

    若是真的所有事情都要克制而违背自己的话,那我蝇营狗苟活这么久的意义何在?

    所以我并没有留情,眼见着她脸色发青,最后晕死了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手颤抖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刻要拧断她脖子的时候却听了下来。

    是我没有这个力气吗?显然不是。

    有什么力量,在这最后一刻阻止了我的行动,让我没能下手。

    我默默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儿——心理上的不忍?

    不会,我自认没有这样的妇人之仁和慈悲心肠。

    以前势小的时候,也没少亲手做过这样的事。

    那……是身体上带来的影响?

    诸伏景光?

    但是能当卧底的人,哪有真正清白的手。哪怕是像雪莉这样的科研人员,手上都不能说是干净的,更何况是诸伏景光这样要拿狙击枪的人。

    这些杀戮未必出自于他的本心,但是——

    我看着有些颤抖的手心,内心当中突然涌上的是一丝恐惧,这不是「不愿」的情绪,而是「不能」的本能。

    就好像踏出了这一步之后,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一样。

    可是我翻遍所有的记忆,哪怕是我之前用过的那个年轻的身体,也都是刻意培养过,绝对不会因为这样杀人之事而恐惧。

    我突然感觉心里一凉,那这种感觉究竟来自哪里?

    是我,还是「我」?

    这种哲学的问题一下子冲击到了我——我从来是不相信这些诡辩之术的,比如什么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

    但是现在一想,又好像觉得在哪里听人讲过,很有趣的样子。

    我揉了一下额头,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果然还是没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或许真的是那许多的记忆影响到了我,只不过眼下,我还不能停下来仔细捋顺。

    叹了口气,我开口道:“醒了就不必在躺着了吧,还未入夏,地上怕是凉吧?你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受得住吗?”

    我进来的时候,确实以为柯南是晕了过去,不知是怎么了——也许是被真子那一下气晕了头,也许真就像是之前中二病的想法一样,这孩子有什么主角光环在?

    我没有确认他的状况。

    直到刚才,我几乎要亲手杀了真子的时候,他的精神震动了一下,显然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

    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竭力保持了自己精神上的平静,但是这一波动,在本来就没有其他人的房间里,对我来说,就太明显了。

    我没有理会地上软倒的真子,一时间没有办法去理会刚才那种微妙的情感。眼下得先稳住江户川柯南。

    没错,是稳住,而不是杀。

    江户川柯南不能死,他死了,我现在的立场就会被动摇,就算是把事情推到真子的身上再灭口,终究也是隐患。

    江户川柯南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我还没有稳好自己位置的时候。

    不然的话,拔出萝卜带出泥——我就得连带着可能会发现真相的人一起除掉,这样的人可就多了。

    所以,虽然稍有冒险,但我依然打算先稳住他,毕竟最坏的一种情况,最后的发展也无外乎和现在就直接处理掉柯南一样。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随意着把化妆箱里散落在地的东西,整理到箱子里,一边看着旁边不愿意动的柯南发笑。

    “你不用担心我是在试探你,柯南君。”我把粉饼放到最下面,然后往上丢了些东西盖住,然后拿了片刮眉刀,这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几步走到柯南那里去,“要知道活人才有资格谈条件,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说罢,我手间的刀片被掷出去,就像是使用柳叶刀时一样的顺手,锋利的刃片擦着柯南的脖子旁刺入地毯中,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可是再装也装不下去了,柯南爬了起来。

    我拉了把椅子一座,双腿交叠,冲着他一勾手,“坐吧。”

    他神色肃穆的看着我,一副看不清我的样子。

    也是,我这可算是把之前他所确信的东西打碎了。毕竟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立场,我的身份在明面上是有过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两个王牌认证的。

    尤其是后者,对我的身份几乎不加怀疑。

    柯南现在所疑虑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份立场,还有那二位的。

    究竟是我蒙蔽他们,还是说他们最一开始就与我合谋。

    当然,身份和立场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柯南是年轻,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但是眼界不同,他也应该知道,就算是公安、是FBI、是MI6,也不都是非黑即白的立场,不然也不会各自为战而难以联合。

    我今天的表现,一下就引发了数种可能,同时也引发了信任危机。

    这也是我敢不去搜身就直接与他对话的原因,他敢直接在情况未明的时候就继续把赤井秀一或是安室透当作毫不保留的友军吗——如果我直接上去逼迫他,反而落实我心虚之实。

    不过,我当然不会给自己留把柄,接下来的话,决定了我要走的路。

    柯南知道自己今天难往出走,要是直接动手,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智取才是上策,他顺着我的话,坐到了我的对面。

    “降谷……不,你到底是谁。”他眼神坚定,脑子转得飞快,一看就是「求真」的主儿,不等我说话他就已经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你叫诸伏警官哥哥,他看你是也是明了的欣慰,还有你用的假名的真实来源,安室先生……你一定是公安警察!”

    他说着回头去看他或许以为已经死了的真子。

    “可是……「背叛」,她用了这个词。所以你不是受人指使,而是掌握权力的人。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听这个女人的自语,「黑腹虎头蜂」、「马德拉酒」还有你说的什么「通行芯片」——”

    我倒是没想到,真子连自己代号也已经露给了江户川柯南。

    “诸伏警官不是那种罔顾法律的人,也不会和黑衣组织同党。但是你、你不一样,或许一开始,你就根本不是其他所想的那样!”他一下子把逻辑关系理顺了一样,这也太快了吧,还是说他对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信任到达了这个地步?

    眼神流转在我身上,尤其是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放在胸口的伤痕处,隔着衣料摸索着这里,有些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然后呢。”

    问出这个问题,就是要看他到底想到了那一步,如果一旦到了我的底线,那自然就算是再麻烦,我也非得今天就除了他。

    谁知道他接下来却没有再说什么推理,而是情绪激动的问道:“怪盗基德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既然我的立场本来就有问题,那之前他所看到我和怪盗基德所谓设计抓捕银狐和鬣狗的事情也就有了疑问。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鬣狗的嘴容易堵上,但是银狐却不一样。

    我不能让他在公安面前吐露我最大的秘密,所以在把他送到风见手上之后,我就马上利用了库拉索的渠道,假借朗姆的命令,让公安中隐藏的暗棋动手除了银狐。

    这件事有蹊跷,不过锅都是朗姆背,正好也给了安室透一个不得不处理掉之前就发现的这些卧底的人。他们留下对安室透的计划有好处,可以放人就近监视,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

    我需要一个因为人事变动而松散的公安内部,和一个因为情报链断裂而紧张的酒厂外部。

    银狐的死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也正好给鬣狗敲响警钟,让他知道我的手依然能伸到他那里去。

    至于留下鬣狗嘛——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个证人如果都死了,未免使得我的功劳实际看上去有限,而且自有聪明人会因此提起过度警惕,另一方面后面我确实还有需要借鬣狗之口说的东西。

    我需要拔除的酒厂和潘多拉组织的部分,都需要借他的嘴透露给公安那边,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死。

    回到现在的正题来,既然我的立场有问题,身份有问题,和酒厂、和动物园之间都有联系,甚至还在掌权,那江户川柯南自然顺理成章就会怀疑那天的事情。

    但是他不怀疑怪盗基德。

    哪怕在某个瞬间对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产生了怀疑,但是在这方面对怪盗基德,他有绝对的信任。

    对一个人了解最深的,终究是他的对手。

    若说到「对手」一词,在柯南这里的定义绝对不是害他变小琴酒、不是合作关系微妙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甚至不是有关东关西之对立的大阪黑鸡。

    是这个有怪盗之名的同龄人。

    这是没有任何利益勾连、没有任何势力介入的、甚至互相不究其真实身份的纯粹的对手。

    不带有一丝恶意,但是也不带有一丝保留的对手。

    所以他不会怀疑怪盗基德有问题,自然就会意识到,是我利用了对方,再联想我刚才那一系列的作为和从耳麦中听到的故事发展,不难猜测怪盗基德可能面临的境遇。

    我连自己曾经的下属都这样毫不留情,更何况是别人呢。

    意识到这些之后,意识到柯南的脑子比我想象当中转得快,对人的意志也比我想象中更坚定的时候,我应该有些焦虑的。

    毕竟事情脱出我的掌控,我总有这样的毛病,我自己也知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阵——怎么说呢。

    在听到他厉声质问怪盗基德身份咚时候,我听着那话莫名就感觉到了一阵——激动,我也不知道我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有什么缘由。

    但是这个情绪就是真真切切的影响到了我,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上头。

    我有毛病吗?

    如果说之前的感觉还有些原因可循,之前不愿意动手亲手杀真子还能和自己解释清楚。

    那……这次的激动从何而来?

    第205章

    我没有正面回答柯南有关于怪盗基德的问题,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变数。同时也让人不禁想,如果我换到那个身体里的话,是不是目前所拥有的这些不利条件都会转变。

    我摸索了一下下颌,斟酌了一下。

    好倒是也好,就是会让我失去了现在诸伏景光的优势,尤其还有安室透那边——一想起他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我就忍不住有些兴奋。

    就很诡异,我揉了下头。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就在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可不就是我才“心心念念”的「安室先生」吗?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在他按下接听键之前,把食指放在了嘴唇前,然后放下来点了点桌面。

    他身体一僵,在我的威胁之下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震动的手机在桌子上“嗡嗡”移动。

    “你不敢让我现在接电话,是因为安室先生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对吗。”他没有用疑问句,心中已然确信了这其中的关系。

    我颔首,这是迟早都会被察觉到的事,“你就这样直接点破,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吗?”

    要不怎么说他勇,这样的话直接说出来,不是给我一个杀他的理由吗?

    谁知他倒是一笑,平光镜根本挡不住那种扑面而来的自信感,“如果你真的能杀我的话,现在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对话了吧。你这样威胁我,不过是因为你不能杀我,如果我死在这里,你想要做的事恐怕也要前功尽弃。对你来说我的命或许不值什么,但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如果因为这样的意外就全盘皆散,你不甘心。”

    我眉毛一挑。

    “最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易容乔装,又假作「降谷零」的名号,是因为你需要试探安室先生;在横滨的时候,你又对昴先生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其实说白了也是在试探他对「你」的态度。如果说你们最一开始就是一伙儿的,你根本不需要这个过程,也没必要把这样那个名字直接露在我面前。”柯南原本紧绷的肌肉相对松了一些,他的手是不是想要靠在一起,看来是想要动用他手表功能的。

    但是他已经在我面前展露过这件东西,他也知道我知道。

    “而之前在电视台,你故意替我说话,让我留下来,应该是想让我见证些什么吧,是你刚才在130号说的那些话?你这次行动的目的是怪盗基德。”

    “还有,昴先生之前也提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我也有推测。公安警察苏格兰,曾经黑衣组织的卧底——或者说是被认定为是卧底的人。再结合诸伏警官的反应,以及他和你的关系……即使是在公安警察中,在挑选卧底潜入其他组织的时候,心智坚定与否都一定是在能力检测之前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头培养。比如说,从警校中进行选择。”江户川柯南把我的身份全部理顺了一次,一边说着还一边观察着我的脸色。

    不得不说,我多少还是表露出了一些赞许来。

    “警校的学生、假死、立场转换——不,不论是对哪一个「你」来说,立场都从来没有变过。”他眼神一利,那种澄清的眸子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我的心里似的。

    这话说的奇怪,他不会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吧?

    这时,柯南本来安静下来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看着那个名字,突然开口,“青梅竹马,真是美妙的情感。”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由衷的愉悦。

    听到我这话,柯南愣了一下,瞳孔缩了起来。

    “你说什——”

    “如果我有这样的青梅竹马的话,也肯定和新一君一样,想要放到手心里呵护呢。”我意有所指,对上了柯南的视线。

    而新一君呢,新一君脸色极差。

    “所以,新一君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吧。”我抽出柳叶刀,狠狠一下扎进了手机机体之中,结束了它的震动,然后默不作声的从房间中会收费的饮品区拿了两瓶酒出来,往床上一撒。

    顺手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出来。

    因为以前有过这个习惯,所以今天出门前还在前台买了一盒。但是临了了要往嘴里放,我却有些怵。

    吸烟有害健康,还是算了吧。

    只用火柴擦着光,然后将之随意的扔在了床上。瞬间,小小的火星蔓延开来,数秒之间就旺盛了起来。

    我把柳叶刀从手机上往外一抽,斜着向后飞射出去,直直地插入到了烟雾报警器当中,将其结构完全破坏。

    也让这个火绝对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被扑灭。

    “你要做什么,毁灭证据?”柯南被突然扑起来的热浪逼得往后退了一步,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还躺在柜子旁边的真子。

    在他的概念里,我应该是已经杀死了真子。

    也好,就当真子已经死了,毁尸灭迹也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挂着保险链的门锁,上去用力一踹,将门锁破坏了几分。

    “放心,我肯定会把柯南君好好带出的。毕竟在行动过程中,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危险的人物察觉到了柯南君存在,我赶来不及时,只能先把昏迷的柯南君救出去了。”我说着上前,看着地毯都已经染着了的火焰,低头看表,等那火焰产生的烟雾已经让我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我抓起化妆箱,对着窗子就是一甩。

    伴随着破碎的声音,窗户大开。我拎起柯南的后领,将他往胳膊下面一夹。

    一脚就踩在了窗框上,只有五层楼高,带一个小孩子下去,实在是太容易。倒是柯南看我往下跳,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再站到楼下回看,火焰已经燃到了上层和隔壁。明亮的颜色几乎要把昏暗的天光也照亮似的。

    后面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了,理由就是那些,我什么也没看到,柯南也是才刚刚“醒来”,不会有人盘问我们。

    就是长野县的警官和媒体们都不得不忙了起来,一个酒吧炸了个彻底,殃及其他,一个酒店烧了半层,又有伤亡。这才过了几十个小时,电视台断头的案件就没有了头条的热度。

    我当晚和柯南一起,暂时休息在了警局之中。人前人后我倒是不急,就是得盯着点柯南,免得他有机会去说什么做什么。

    不过,我也明确和他说了。

    我这个人不讲道理,只要是我察觉有一丝一毫不对的地方,他的青梅竹马只会首当其冲。

    他的对手也是一样。

    我靠着椅背,看着新干线窗外掠过的风景,心情却和上次全然不同。

    “降谷君看起来很疲惫,是没有休息好吗?”我循着声音回头,只见后面座位上探出来的头,脸上带着些忧心。

    我扫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有些坐立不安,甚至跃跃欲试的柯南,开口道:“可能是没睡好吧,总觉得每次见到安室君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见笑了。”

    “怎么会。”他在后面翻找了一下,给我递了个保温壶过来,“说起来,能在新干线上遇到真是太巧了。”

    “上次我做新干线的时候,也是正巧遇上了毛利先生,这次就遇上了毛利先生的弟子,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把保温壶的盖子一拧,就看到了里面放着的纸条。

    果然,他能这么快从酒厂那里出来,身边果然还是有人跟着的,这应该算得上是朗姆或者乌丸莲耶最后的考核了吧。

    就看安室透他自己会选择哪一边,而他选择的那一边究竟能不能占据上风——当然,两相争斗也是他作为公安想要看到的局面。

    等龙争虎斗结束了,公安警察收了尾——螳螂捕站黄雀在后,那才是我真正要下手的时候。

    在新干线上一见面,安室透就抢在我前面叫「降谷君」,我就知道他是在刻意提醒我,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字条上字少,只有一个座位号。

    应该就是监视者的位置吧,也难为他能这么快就锁定目标,果然能力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他这是想让我去查看,还是仅仅提醒我注意?

    我暗自记下这个位置,在心里过了一下方位。右前方,是个回头正好能看到这里的位置。

    手心从这个位置抹过,我将纸条藏在袖子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

    眼睛从前面扫过却一瞬间正对上了一个往左后瞧的视线。

    卧槽,怎么是他?

    我皱眉,那张脸我太熟悉了,原本他会在长野县也是因为收到我的命令帮我办事的缘故。

    尤其是提前在就130那里布置炸弹的事,除了黑寡妇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只是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有什么缘由,竟然让黑寡妇成为了暂时监视安室透的人。

    是朗姆脑子有问题,还是乌丸莲耶眼睛瞎了。

    虽然这些年黑寡妇依照我的命令,做出了一副为儿为子跳阵营表忠心的样子,但是说到底,他儿子就是我的上一个身体,也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个身体。

    那个身体会被名正言顺送到当时的海尔西就是他和真子配合,才让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这些年他所做的布置和行为,应该是让朗姆和乌丸莲耶对他放心的原因。但是再放心,竟然连这样重要的任务……

    原来如此,恐怕那俩人都有将黑寡妇拉入麾下的意思,这是对安室透的考验,也是让黑寡妇选择阵营的时候。

    毕竟「我」、作为BOSS的我已经和那个洗脑室一起被埋葬在了第三分部。所以自从我出来之后,他们俩应该已经在着手全面接盘我之前的组织,也正是因为利益分赃不均,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走到了今天针锋相对的地步。

    我看着前面的黑寡妇,再看看旁边的柯南,一个计划逐渐在我心中成型。

    第206章

    东京的一切还是和离开前一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天气不太好,看天气预报的时候,似乎一连好几天都是阴雨天。

    我重新给自己配好了手机,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把计划中的部分内容交给了黑寡妇。

    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是利用情报网放一点消息给酒厂而已。

    对于他们来说——对朗姆和乌丸莲耶来说,我留下的「遗产」对他们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比如对朗姆,他更在意的是我留下的势力、情报关系、金钱等东西,但是对于乌丸莲耶来说,我的研究资料则更有吸引力,胜过其他一切。

    其实他们俩如果合作和取所需的话,会少很多麻烦,也会让我更难挑唆。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他们俩本来就有冲突。

    所以,我在这个时候借情报网来指定散布和我「通行芯片」有关的消息,自然马上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真子也是有两个代号的人,长野县的是闹的那么大,还让琴酒吃了那么大的亏,库拉索也折在那里,他们二人自然都很关注。

    在调查的时候,顺理成章找到些背后的蛛丝马迹也很正常。

    这是他们自己找到的,只会更加相信、确信。

    这样,不合理的事情也就都推给了真子。以她一直按照我的计划表现出来的那种争权夺利的感觉,在确认了我的「死亡」之后,有想要整合原先潘多拉势力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一点儿也不突兀。

    之前我也无数次的说过了,真子这个人做事毛躁。我知道,乌丸莲耶和朗姆看人的眼光也不能算差,当然也能察觉。

    在这样的背景下,能够调查到真子「意外」留下的线索不是很正常的吗?

    毛利侦探事务所,这个曾经被琴酒注意到,最后还是依靠贝尔摩德和赤井秀一意外不意外的配合才洗清的嫌疑,即使是琴酒也没有忘了这个才发生不久的事。

    他曾经报过这个任务的简报。他曾经有过的怀疑,配合这个线索的指向、乌丸莲耶和朗姆他们俩的需求,最后任务的重任自然就不意外的落在了安室透和黑寡妇的身上。

    我的目的?

    也不算复杂。回来这几天之后,我越发觉得柯南是个很难控制的变量,虽然这两天他表现的很安分,尤其是在人前,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传递的感觉都是我需要的。

    但是威胁所能带来的利益永远只是暂时的,我需要一个能够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亲自动手?

    那是下策。

    不需要去探查,我都能猜到朗姆和乌丸莲耶俩人相互制约,斟酌之后肯定都不会首先派自己的人来做事。

    因为都不愿意「首先」,但同时也不能放弃先机,所以还没有确认阵营的、有能力、有身份还识时务的安室透和黑寡妇一定是执行任务的首选。

    更别提,安室透本来就有「毛利小五郎弟子」这一假身份在,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任务。

    如果这是什么RPG游戏的话,这里就应该算得上是需要存档的关键的选择了。因为按照朗姆和乌丸莲耶不同的风格,他们俩会心知肚明的给安室透下不同的命令,只看对方做何选择。

    要我猜测的话,朗姆作风比较硬,他或许会想着斩草除根,下的任务一定更狠;乌丸莲耶年纪大了,以前也用过以利招侦探帮他给房子解密的事,所以暂时不会起杀心。

    当然,如果任务不顺利的话,那就不一定了。一定的是,他们会逼迫安室透做出选择。

    而对黑寡妇,他们俩的手段多少会怀柔一些,也可以说是会让黑寡妇若即若离的漂游在任务边缘,以支援为主。

    想想也不难理解,朗姆和乌丸莲耶也都是谨慎的人。「通行芯片」事关重大,几乎是潘多拉核心力量的关键钥匙,安室透安全不知道这东西存在的意义,所以他很安全,他不会主动图谋这个东西,不会像三轮真子一样。

    但是黑寡妇不一样,曾经在我身边做事的他,是有机会知道的。

    朗姆和乌丸莲耶自然不可能蠢到直接去问黑寡妇“你知不知道啊”这种问题,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真子在寻找线索和芯片的时候死亡,一定是有人还在觊觎。事到如今再想试探多少有些来不及,所以他们俩才会一致采取这样最稳妥的方式。

    斗争是内部的问题,他们暂时还没有让派系问题上升至分裂的地步,因为她们来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自然都需要我曾经的力量来给他们增添砝码。

    除此之外,原本在东京的其他人员应该也都多多少少收到了协作任务。单是我能想到的:贝尔摩德、琴酒、基尔、基安蒂、科恩这些肯定都会云集而来。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越发明显。

    回来之后,在米花町几天盯着柯南,他竟然连一件凶杀案都没有碰到过,显然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一样。

    波洛那边,安室透在请了几天假之后,现在又恢复了工作。但是很明显,他在越发刻意的花时间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中。

    我也是一样,借着之前在长野县电视台的事情,以及那边最后还是约了时间去专访,我经常来这里给他设计点让他在不同场合出席妆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反正他是白嫖,高兴得很。

    “呀——实在是麻烦你了降谷,之前在电视台那边发生了那种事,后面还得请你帮忙。”毛利小五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镜子自我端详着。

    我咬了一口安室透带上来的三明治,“完全不会,能和毛利先生合作以后在我的简历上也是完美的一笔,是我占了便宜才对,我还没有感谢毛利侦探帮我做的免费宣传。嗯对,就是这个袖扣——这身衣服搭配您现在的造型很明亮,适合您刚才提到的第二阶段的户外访谈。”

    这样简单的吹捧让毛利小五郎很是受用,但是他还是谦虚了一下,“哦,是吗?”

    “没错,毛利老师一看上去就非常精神。”安室透身上还穿着围裙,他站在沙发后面,弯腰翘臀,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

    在他声音下面,就是坐在沙发正中的柯南君。

    小学生在放假,高中生却还在上学,压力果然是不一样的。

    他感受到我若有似无的视线,如芒刺背一般,马上拍着手,给毛利小五郎鼓掌。

    “这也就是成年男人的魅力了!”毛利小五郎有些自得。

    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眼神一动,顺手将化妆箱一盖。而距离门最近的安室透则去应门。

    谁知道,这门一开,他背对着我们的神色马上大变。

    别问我背对着他是怎么看到他表情的,脸看不到,难道我还感觉不到他精神上的波动吗?

    “您好,请问毛利侦探在吗?”这样有些发涩的烟嗓意外的好听,“我有些事想要委托给毛利侦探事务所。”

    “是我。”刚刚收拾好自己,整个人看上去自信感爆棚的毛利小五郎从全身镜前走来,“安室,别挡着委托人。”

    安室透把带着警告的眼神收了回来,然后又带上了服务生的面具,侧身让人走了进来。

    穿的人模狗样。

    我主动帮着倒了茶水放在桌上。

    “我的名字叫三轮黑,这次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要委托给毛利先生。”他一坐下,安室透就站在他身后。

    我收到他的视线,拉着柯南让他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美其名曰是不要打扰大人们说话。

    看着这略微有些诡异的紧张感,一向聪明的柯南马上就明白了什么,从座位上跳下来,站到了几乎要比他高的沙发背后。

    不用我多解释,这黑寡妇竟然敢直接用本名来活动。

    应该也是钻了人心里盲区的空子,谁能想到他就这样用了真名?

    “其实开始也是年初收拾搬家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我父亲生前留下来的一封残信。”他说着,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一封看起来像是被火烧了一半的纸张放在桌子上,推给毛利小五郎,“这上面记录了父亲留下来的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的所在地,但是上面的信息非常残破,在我看到这封信之前,家里曾经遭受火灾,所以信上面只留下了一点信息,我实在是手上没有更多的线索,所以希望毛利侦探能帮我把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找到。”

    这信纸用得是不是有点新了,既然是过去留下的东西,能不能走点心。

    我心里腹诽着,毛利小五郎倒是没注意到这里,拿起纸张看着,上面真是满共没几行字,都烧的差不多了,只有泛黄的边缘还留着几个依稀可辩别的字。

    “五丁目39番地……?”毛利小五郎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声音惊奇了起来,“如果是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不就是这里吗?”

    对啊,本来就是指这里。

    黑寡妇还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他为难道:“我只知道父亲早年确实是居住在东京的,但是具体是不是米花町……年代久远,父亲十年前就走了,我也实在不敢确定。”

    我眼睛一侧,安室透捏着好沙发靠背的手压得死紧,巧克力色的指间都有些泛白。

    他一看就知道黑寡妇这人又打什么主意。

    毛利小五郎有些为难,这个委托一听就很麻烦,而且眼下他还要准备之后的访谈……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有到嘴边,就见黑寡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往桌子上一放,上面的七位数着实吸引人,“其实这最后找到了什么倒也无所谓,主要是父亲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当年没有来得及好好赡养他,现在只想把他留下来的东西找出来做个念想。”

    毛利小五郎一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眼睛差点都没转化成钱的形状,马上就把原先的推辞咽了下去,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放心,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令尊大人的遗物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有毛利侦探这样的话我就太放心了!”黑寡妇一脸无辜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他看起来不是那种锋利的长相,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反而是有种憨厚的感觉,“哦对了——我记得父亲小时候说过,他年轻曾经也确实买过不少的房产,五丁目39番地——也许是他曾经的某一处房产?”

    多余的线索也没有再留,客套了两句,毛利小五郎起身把这个冤大头一样的客户送出了门。

    黑寡妇扫了一眼房间内的陈设,离开前最后留给了安室透一个眼神。

    “波洛下面还有事,我就先不打扰了。”安室透脸色不变,看门一关,马上就道别,不经意般的追了上去。

    我舔了下嘴唇,接下来就是有意思的事情了。

    第207章

    有这样丰厚的报酬,毛利小五郎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也正好,身上的装束都穿戴整齐,他马上就开始了行动。

    说实话,这样没有什么太多头绪的委托,做起来非常麻烦,但同时也很简单。

    委托人明确表示了自己也不知道会找到什么,如果遇上个没有什么职业道德的,就是随便交个东西上去也能交差。但是好在,毛利小五郎虽然有的时候憨憨了一些,人却是个好人。

    手上唯一掌握的线索是地址,他自然只能从地址入手,而且比起其他地址,自家这里入手是最容易的。

    我还没走,自然顺势主动提出要帮忙,毛利小五郎并没有拒绝,这个事务所并不是他原先的房子,而是在他辞职之前,先租后买的地方。

    所以要说房子的前主人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来……

    一直也没有大动过房子、平时整理也都是毛利兰来的毛利小五郎一时间也不敢太过肯定。

    我于是便这样自然的在这个侦探事务所里鼓捣,我会自己动手把最后一层保险藏进这个侦探事务所当中。

    “刚才三轮黑,是你的人吗,还是你们的人?”我才把桌子移开了一些,正打算先观察一下毛利事务所的时候,一直在注意我的柯南站在了我身后。

    我手上动作不停,连头也没有回,“怎么说?”

    “不论是你还是安室先生,明显都不愿意让我和那个人接触。”他的语气很平静,已经不复之前几天那种紧张,而尾音没有下沉,明显也不是一个结束语,像是还有说什么。

    但是停顿了几秒,我等待了一下,却发现他并没有开口。

    把话咽下去了吗?

    我失笑,“就因为这?”,这能算得了什么证据?

    “这当然不算证据,我也不需要证据。”柯南突然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手里本来拿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转头木木地去捏他的脸。

    “你做什么?”柯南看着我放大的脸和手,还以为我要做什么,结果只是在脸皮上捏了捏。

    像是个正经逗孩子的,这就很离谱了。

    在他看来,应该也很可怕。

    但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小孩儿没有被人掉包而已,“不要证据?这是你的台词吗?”

    柯南:???

    我也是魔障了,这么小的柯南,谁又能易容成他呢?

    雪莉可以,但是两人的风格差别太大,就算是易容来,我也能轻易看穿。更何况,易容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没有作用的。

    我不装了,摊牌了。我有外挂,你有本事就去举报我啊,这里又没有GM。

    不再多话,我很快就摸清楚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所有结构,承重柱、建筑材料还有房间布局,这些全部都掌握在了我手里。

    当然,关于委托的事那可谓是一无进展,因为本来也是我编的。

    走下楼梯,我偏头正看到橱窗内站着的安室透,他胸前的名牌特意倒着挂在胸口,仿佛只是粗心。但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传递暗号。

    于是我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进去要了一份需要现做的东西,我则是坐在厨台前,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上面有收获吗?”他边说,边撒把意大利面放进炒锅里,说话工作两不误。

    我摇摇头,“毛利先生在上面住了十几年都没什么特别发现,更何况那个字条上只写了后面的字迹,未必就是这里…… ”

    “不,就在上面。”他切了几块小西红柿,“我已经得到了情报,今天那封信来源暂且不说,那个人就是——”

    “就是之前列车上的人,我专门关注了。”

    “没错,代号黑寡妇,是个狠角色。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我知道的,从潘多拉跳槽到这边后连代号都没有改就已经身居要位的人。”他思考着,“只是在此之前,关于他的传言很多,实际见到他的人却很少,如果是连他都被派来寻找的东西……”

    不用挑明也知道,那东西一定不会普通。

    我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说道:“什么东西能藏在别人的房子里多年,什么地方是即使房屋主人变动,重新装修房子也绝对不会动的地方。”

    “承重墙。”他眼里精光一闪。

    房屋的结构可能变化,里面的家具样式更不必说。

    但是承重墙,绝对不会被拆除。

    如果有人想要藏东西,那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已经看过了,外表是什么也看不过来。”

    “刚才风见查的资料也传来了,房屋在毛利老师之前经手过多手,中间有一段资料在此前不久突然出现了系统性错误,有一部分数据丢失。”

    “意外?”

    “你说呢?”

    当然不是,我动的手脚,这样普通的数据库不需要特别行动,有一套网络系统就足够了。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总算是没有误了事儿。

    “风见在尝试恢复数据了,但是往前追溯……事务所的承重柱力或许藏了什么东西。如果要找,就得想办法先把毛利老师他们支出去。”安室透压低声音,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榎本梓也站的比较远。

    我颔首,“今天没有收获,毛利先生下午——最晚明天一定会出门,去其他同番号的地方调查,毛利小姐最近几天考试,没有时间帮他收拾家里,事务所的真正翻找应该会交给之后考完试的毛利小姐吧。”

    “我暂时还拿不准黑寡妇的用意,不过我会盯好他。也可能……”安室透说道这里,嘴唇似乎嗡动了几下,但是以我的听力竟然都没有听清楚。

    我挪动了一下位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手上现在腾不出来时间,但是我已经听到风声,琴酒他伤还没好全就已经到了东京。上次他吃了亏,现在正压着火,我怕他再做出什么大案来。”他还提起了之前调查到的一些组织内的风声,以及之前情报的整理——

    他的话,说起来也是我知道的事,“琴酒和黑寡妇合作过很多次,他们行事风格很像,我担心黑寡妇刚才的行为是和琴酒有勾连的,我需要有人帮我盯着点儿琴酒的行动,风见他们之前在酒吧里露了脸。贝尔摩德那边我有办法稳住她,而且她之前帮人潜入东京这边假作库拉索的任务没有完成,危险等级暂时还不高。”

    哦吼,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活儿给我了?

    不胜荣幸啊。

    “放心,盯着琴酒倒是没有问题,难的是找到他的落脚点。”我抬眼,看向安室透。

    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沉默着把做好的意大利面盛到盘子里 ,最后往上撒了一些芝麻点缀,然后往盘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是琴酒落脚的地址。

    果然,他在组织里面的地位明显提升,这样情报都能轻易拿到手,一个top killer落脚的地方本来应该是绝密才对的。

    同时也层面反映出来,黑衣组织这次的行动中心就是安室透。

    “对了,听诸伏警官说——你的记忆……”他舔了下嘴唇,看起来有些紧张,又像是局促的样子。

    话不说完,但是我当然明白他的话意。

    我感觉到他精神世界的不平静,同时我的心脏也在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生理上的反映让我的表现更真实了些。

    我的手压着盘子的边缘,指间微微用力,却不至于让有些薄的盘边龟裂,“差不多……吧。”

    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眼神尽可能的真诚和温柔才又抬了起来。只是和想象当中不一样,他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也没有想要在我身上寻求什么。

    安室透低着头在水龙头上洗着餐具,金色的头发从前面坠着,挡住了他的表情,让我有些看不清。

    但是近乡情怯的感觉我能够理解。

    于是我也便没有在意,手指按额头上,继续说道:“之前的事,因为一些……外力,不过应该不会有不可逆转的伤害。你不用担心,应该用不了多久——”

    用不了多久这个记忆在你看来恢复与否就无所谓了。

    事件的价值结束之后,在收尾乌丸莲耶的时候,安室透作为「zero」的核心成员一定会参与,那个时候找个机会让他适时的“牺牲”在里面吧,不然一直留在旁边——他太敏锐了。

    我正想着,安室透突然伸手过来。一直关注着他的我自然避开了他想要碰我头、撩我刘海的手,然后从旁边的筷子消毒器里抽了一双筷子出来。

    “景光。”他从后面绕出来,手放在我肩膀上稍微用力按了一下,“琴酒下午会去踩点,晚上七点之前会回去。”

    我明了,然后点头,瞄着他去帮榎本梓一起收拾后面的一张桌子。

    让我侧目的是,他的脑电波异常活跃。可以看得出他心情激荡,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安室透对诸伏景光的存在果然很在意。

    记得之前袒露身份的时候,他看起来没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果然是那时候感受不到他精神波动的缘故吧。

    我转回来,看着眼前卖相极好的食品,却突然没了食欲。筋道的面条放在嘴里咬着就是有一种莫名嚼蜡的错觉。

    味道很好,是我没有食欲。

    诸伏景光,是诸伏景光身体上的感受吗?

    从身体上察觉到了我卸磨杀驴的意图,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悲鸣?

    卧槽,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第208章 更+加更

    琴酒下榻的地方倒是和我想象当中不太一样,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没有那种层层防护的感觉,反而是一家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捷酒店。

    里面来人来往的,客流量很大,前台的员工看起来很正常,应该不是什么暗棋。

    就这就这?

    Top Killer就往这儿住?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最随机的,才是最安全的。

    当然,这里的地形也非常好,因为在车站旁边,人流比较杂;价格便宜,所以附近没有什么监控录像设备;低建筑群,附近没有绝对制高点,不存在狙击风险;琴酒选择的房间背光,正对着车站,空旷的视野没有被监视的风险。

    总之就是,看起来随机,但是也好像不完全随机的样子。

    我按照之前在网络上的预定,直接正正上琴酒楼上正对应着的房间。进入这里,才发现信号意外的差,房间内的无线网络可以使用,但是打开手机只见上面的信号显示在一格和圈外之间疯狂横跳。

    我调整了一下耳麦,受这样信号的影响,之前放在毛利兰身上的装置也有些模糊。不过我并不是很担心,放这个东西在他身上,本来就只是想要传递给柯南一个信号而已。我相信他不会拿自己小女朋友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会冒险。而且说实话,他也是个独行侠,一个人行动的时候更多,这样的惯性思维对我绝对有利。

    我从窗户往外面看,琴酒打开他那标志性车型的副驾驶位坐了进去。车窗上贴着防窥膜,我从这里并不能看到驾驶座上的人。

    但是猜测一下,死了伏特加之后,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也只有能够让琴酒绝对信任的人。

    他自己的小队里的成员吗?

    那两个狙击手?

    或者——基尔?

    在库拉索发回组织内的名单当中洗清了基尔身上原本还带着的若有若无的怀疑。再加上她在“杀”了赤井秀一之后,就一直跟着琴酒小队行动。

    这样一想,她倒是比其他两个狙击手要合适得多。

    我把窗子关上,下楼准备先去琴酒的房间里做点事情,快到他门口的时候,迎面却撞上了安室透。

    ——准确的来说,是由其他人假扮的安室透。

    他的脑电波感觉不对,外表上的易容倒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露着脖子,也没有戴口罩什么的,没有变声器的存在。

    “安室君,好巧,在这里也能遇到你。”我没有露怯,自然的打起了招呼。

    他也是一样,不像是偶然遇到了我,反而像是就在这里等着我出现一样,眼神犀利,只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降谷君。”

    是安室透的声音。不用变声器就能做到这点,除了现在行动不自由的黑羽快斗同学,应该就只有那位女士了。

    贝尔摩德。

    男女因为思维模式的不同,其实精神世界也有有一定生理性区别的。

    在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正面遇到她吧?故意等我——我心里快速猜测了一下她的目的。

    我暴露了?

    不可能,就算是露马脚也不该是她首先发现。

    不是冲着我,那就是冲着「安室透」的身份了?

    看来,库拉索「死」前留下的资料,也没有取得全部的信任,贝尔摩德为什么要再想办法测试安室透的身份。

    这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乌丸莲耶的命令。

    我掩饰住了眼底的杀意,希望贝尔摩德不要太不识时务才好。我装作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确认其足够严密。

    “事情怎么样了。”他的语气煞有介事,但是内容却含糊不清。

    果然是有问题……

    在帮组织的人假扮库拉索潜入公安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不和谐的地方吗,把我当作下线了?

    “我办事你放心,”我眼珠一转,感受着我这话之后贝尔摩德精神上的震荡,故意顿了几秒才坦然道,“冲野洋子的票是比较难买啦,我受了两天才抢到的,为了你的老师,你还真是尽心竭力。不过毛利先生最近不是要参加专访吗,通过电视台的渠道不是更容易些?”

    听到我的话,贝尔摩德愣了一下,但是演员的职业修养让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即兴表演一样自然的接了下去,只是多少让我觉得有些表演的痕迹,科班出身的感觉,“我不是说这个,而是——上午的事。”

    我心里一震。

    精确到了这个时间点,难道她还是一直监视着安室透?

    不会,监视安室透对现在的她和乌丸莲耶来说是浪费时间的事情,那就是——

    我眼睛一眯,黑寡妇——他们是在盯着黑寡妇。

    这个结论马上就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是不放心他,还是觉得作为我的旧部,他知道芯片的下落,所以跟踪?

    在这个途中意外发现了我和安室透的联系吗?

    这就麻烦了,这种非刻意的意外是最难收拾的。

    “上午?委托人的事吗?”我只能装傻,“只有一个地址,要调查实在是太困难了,不过来之前听说这里在番地号变更之前也在委托人的地址附近,所以我也来看看,你也是调查这里来的吗?”

    贝尔摩德思索着,似乎是在斟酌着我话语的可信度,沉默了几秒之后,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旁边琴酒的房间,“39番地,309号房间。”

    她说着,眼睛瞟向了我。

    “我也正打算来看看,前台说这个房间已经有人居住了,所以我没能订到这里。”我抬手敲门,空空的房间里当然不会有人回应我,“我和主人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如果可以换房间的话,我可以承担所有费用。”

    敲了几次,门的那边依然没有反应。

    当然没有反应,琴酒都已经出门了呗。

    我只是想要打发了她而已。

    “看来这里面没人,是出去了吧。”贝尔摩德表情遗憾,我一直想知道,这样全方位的易容,究竟是怎么让表情如此生动的, “真遗憾,等晚上再来吧。”

    这浪费的时间——但是为了暂时保住安室透的身份,我也只能应声,假装自己没有订什么房间,跟着她一起从楼梯走了下去。

    刚一下楼,离开了楼内那种偏僻的信号区,耳麦的运作继续,那边的毛利兰依然在考试的氛围中,没来得及分辨更细致的声音,那边正好传来教师“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声音。

    我拿出手机正打算看一下时间,手机屏幕突然一变,江户川柯南的来电显示亮了起来。

    他给我来电话做什么?

    以我们之间现在的紧张情况,他怎么可能主动联系我。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江户川柯南的声音,更是更成熟的男声——工藤新一的音色。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问。

    我冲着贝尔摩德抱歉的笑了一下,对方似乎看到了那个名字,便也不在意,给我打了个手势就径直离开了,我这才接话,轻佻道:“怎么,新一君有事?”

    他的声音很急促,而且不流畅,声音不大,像是很谨慎似的,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所以他的声音还有中断断续续的卡顿感,“你、有人对我动手了,不是你的人?”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严肃下来,我发现新一的声音确实带着几分隐忍感,“果然不是你,你还不希望我现在就死的吧。”

    废话,要不然你哪有命活到今天?

    “说重点!”我的声音沉了下来,脑子运转着判断。

    “有人想要我死,期间也有人提到了你。”他似乎受了伤,语气却没有那种妥协的感觉,反而是让我听出了一种对我的嘲讽,“你——不是诸伏景光吧?”

    我心下一凉。

    谁,是谁知道了这件事!

    江户川柯南不可能自己猜到,他的情报最少,也和过去的诸伏景光没有一点交集。原本还才评估着他话有几分可信的我,一下子就信了一半。

    这话没办法凭空捏造。

    “我当然是。”这件事我绝不能松口,“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放心,现在还不会让你死的。

    “是黑衣组织的人,我已经逃出来了。”他那边传来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似乎他在做什么,“用了大人的身体。”

    之前在长野县就带着,但是当时没能用上的解药吗?

    原来是留到了这个时候。

    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既然他带上了这个解药,就一定要用上才科学。

    现在就理所当然有了一种“果然”的感觉。

    “那你呢,又是谁用了谁的身体?”他那种语气笃定,就像是掌握了什么确凿证据一样。

    我有些焦躁,仔细的把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全部回忆了一次。

    哪怕是可能离真相最近的安室透,那些我曾经传给他的论文,其中关于诸伏景光身体的部分也只是提到了身体实验更多,真正核心的部分并不存在当时的U盘里,也不在海尔西内。

    连安室透都没有怀疑,他的态度自始至终如一,没有变过,更何况是柯南。

    谁,究竟是哪个知情人透露了出去。

    我细数过去,明确详细知道的,在外的,除了我就只剩下黑寡妇了。

    但是他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因为不谨慎泄露出去……

    乌丸莲耶也知道,但是他等着靠这个实验续命,他的嘴只会比我更严,朗姆并不知道全貌……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那边就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疑惑一样,直接回应道:“之前被你叫做「真子」的人,并没有死。”

    我皱眉,从火场中逃出来了?

    意外,又不意外。

    没有亲眼见证的死亡都不算是真正的死亡,当时没能真的直接下死手,我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所以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是一种了然。但是如果说她这么快就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露出去。

    我其实是不信的。

    但是紧接着,他的话就让我心中一凛,“她不算是自己逃出来的吧,我是在昴先生那里看到的。”

    昴?

    那不就是赤井秀一?

    FBI是这么凑进来的?

    “新一君,我看起来很傻吗,你是最没有理由告诉我的人吧?”我拿出另外一部手机,实时看了一下偷偷放在工藤新一身上的定位。

    东京Sky Tree——这不就是铃木塔吗?

    前段时间重新修整之后,已经打算在春假开始的时候开放了。

    他怎么会在那里?

    涉及到了我的核心秘密,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要亲自处理,这件事交给谁我都不会放心。

    “我只是告诉你,你的事就算泄露也和我没关系,不许对兰出手。”他的语气中气十足,一下子仿佛没有了刚才的虚弱感,连解药带来的一定身体上的副作用都消除了似的。

    我的天,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吗?

    不愧是官配,力量无限啊?

    这么一想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另一边毛利兰的定位,仍然在学校内,考试时间还没有结束。

    我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踩下油门。

    “但是我的话不变哦,如果我不想要暴露的事暴露了,我向你保证毛利兰一定首当其冲。”我带着笑意,抄近路飙车,这车挂在安室透名下,就算有违章也会被公安处理掉的,“所以新一君,就麻烦你来帮我摆平这件事了,为了你可爱的青梅竹马,这点小事应该不是问题吧?”

    他那边传来了不忒的声音。

    但是我又不在意,就算是在心里唾弃我、骂死我又如何?

    还不是得听我的?

    生命的价值是不对等的,尤其是在主观性面前。

    车飙得越来越快,原本二三十分钟的路程迅速缩小,几乎是以个位数的分钟数就突进到了铃木塔下。

    这边附近的建筑群都是铃木家的产业,整修时全部处于封锁中,所以除了几个保安完全没有外人在。

    打发他们也容易,我拿出警官证在他们面前一晃,他们这就放行了。

    顺便一提,这个证件是之前在长野县的时候,从警车中顺来的,上面的照片并不是我的脸。

    但是压着一晃,那些保安又不会真的细查。

    我看了一下定位的地点,在楼上。我进入观景电梯,透明的玻璃让我能够在上升中几乎总览整个东京的样子。

    随着电梯越来越高,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眩晕感,身体明明没有什么不适感,但是头脑却仿佛缺氧一样,连带着我产生了一种退却的心理。

    我低下头,从行进中的十几层强迫自己往下看,一眼望过去——我的瞳孔缩小,眼眶撕大。

    那是——银狐?

    楼下远处站在大门口保安出的人,是之前假作铃木集团顾问的银狐。

    如果说真子的死我不能确定,那银狐的丧生是我绝对肯定的,他死在公安内部,此事还顺理成章暴露了公安内的卧底,让公安不得不提前动手清理,打草惊蛇。

    但是这个距离,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脑电波。

    易容——只能是易容。

    但是,贝尔摩德才和我分开,我是飙车来的,她可不行,再排除掉黑羽快斗——

    能在东京的,还有这种能力的。

    工藤有希子?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银狐这个俗世身份的真正消失应该是长野县的前几天,怪盗基德被我搞走的时候。也就是说,如果还想要用这个身份,那必须是几天前就要接替黑羽快斗的工作和铃木老头上搭上联系,才会顺理成章。

    工藤有希子没有理由这么做,难道是FBI的人,只是易容工作由工藤有希子来?

    我皱着眉头,电光火石一般,我突然“piu”的一下,发现了自己的误区。

    就我自己而言,我没有见过工藤有希子,也没有记录过贝尔摩德的脑电波……

    如果,刚才的安室透才是工藤有希子的话,那种带着些演绎痕迹的动作,作为演员的一些习惯,未必来自于贝尔摩德。

    我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手突然按下了最近的楼层按钮让电梯停了下来,我赶紧从电梯当中出来,在百层处停下。

    踏在地板上,我感觉刚才那种朝下看的缥缈感消失,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思考也更顺畅了些,如果是工藤有希子假扮安室透的话——唯一的目的就只能在工藤新一。

    而工藤新一的唯一目的——

    毛利兰!

    那只有数分钟的注意转移和弱信号!

    想到这,我正要确认什么的时候,突然极其安静的环境里,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矮下身体,没有去腰后拿枪,而是手腕一转,将藏在袖口的柳叶刀一捏,在侧身的同时把刀顺着声音到来的路径上掷出去。

    “叮!”

    清脆的碰撞声,让我在转头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了那个站在楼梯侧,被我准确的击中了枪把还蹭到了虎口留下血痕的手。

    “工藤新一,可真有你的。”我恼怒着却笑了出来,细细感知之下,他的波动有些奇怪,和柯南的时候有些区别。

    可能是身体和心境带来的区别,总体的走势还是相似的。

    “远不及你。”他手里拿着定位器,然后松手轻轻的扔在地上。

    我这是,被耍了吗?

    他没有时间去和其他人商量什么计划,更何况,在我之后,他也不应该全然相信其他人。

    工藤新一不应有时间去和他的母亲对计划。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太过于在意,我全身心的精力几乎都集中在了工藤新一的身上,以及他所涉及到的事上。刚才楼下的人是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在主动帮助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虽然早就知道她这个干妈——这个称呼有些奇怪,可却很贴切。但是在乌丸莲耶的命令之下,她不会违抗。

    除非是任务重合或者……

    我看着工藤新一,他利用了什么变故引贝尔摩德或者说是黑衣组织的人来这里了吗?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对,是用这个身体,这个工藤新一的身份刻意引起了贝尔摩德的注意,琴酒就在东京,也刚刚出门不久,如果这个时候工藤新一突然出现,贝尔摩德一定会想要让他避开琴酒的视线。

    所以,这是利用自己的价值,引诱贝尔摩德来封锁这里吗?

    为了把铃木塔封闭起来,让我无法直接正常离开。

    这个缝合线,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乌丸莲耶在自己身上用的所有东西都会先在贝尔摩德身上尝试,返老还童、银色子弹这些都是。

    所以即使不清楚,贝尔摩德应该也有看到过一些乌丸莲耶根据已知的信息进行的人体实验。

    我确实并不想和贝尔摩德对上,她的眼睛代表着乌丸莲耶。我的计划核心就是要让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死在了第三分部的海尔西。

    刚才就快捷酒店的时候,我已经刻意遮挡着额头。

    如果在封锁的时候往出闯,那——

    就在我全身心都在眼前人的时候,我不知道这里并不只一个人。

    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和对方足够近的距离,凉意扎在我肩膀上,我意识一震发麻。

    麻醉针的效果瞬间影响到了我,但是狠下心来,同样让我失去意识的招数不会第二次对我有效。

    我左手柳叶刀用力,从肩膀上狠狠剜了一个口子,麻醉针掉落在地,大量的血液连带着还没有循环开的麻醉药剂涌出身体,疼痛感疯狂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的意识相当清醒。

    但是,我却怀疑自己不清醒。

    不然我怎么会看到身后发射麻醉针的人,竟然是拿着麻醉针手表的江户川柯南。

    身后的工藤新一不是假人,眼前的柯南也是本人。

    这——

    影分身吗?

    我特意重新感知了一次他们的精神,微妙的差距,但是也微妙的重合,不是易容,但是——

    我大脑一阵混乱——

    卧槽,我果然是在漫画里吧!

    我这算是觉醒了,打破第四面墙?

    喂喂喂,我说话有人听得到我自己的BB吗,屏幕外面有人吗!

    第209章

    我的迷惑溢出了屏幕,难道我的是玄幻漫画里觉醒的角色?

    还是穿越角色?

    我摇摇头,怎么能直接动摇了自己的信念。

    就算退一万步,用之前年轻的身体来思考,这也不应该玄学,应该是柯学。

    能解释的,一定能解释。

    就在我这精神混乱的瞬间,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不对,不是我的眼前黑,而是整层黑了。这一层是全透明的落地窗围起来的。

    双层落地窗,外层的遮光层突然开启,把下午的天色遮了个彻底。

    还有其他人!

    突然黑下来的视线让人本能的陷入了瞬间的被动。

    同时黑暗当中有风袭来,我身子一矮,凭借着本能躲开了攻击。顺势手握拳往上,果然撞上了一具身体。

    手感好硬,这种肌肉可不是工藤新一那个小孩儿能拥有的。

    比身体慢一步的精神跟了上来,在黑暗中判定出了和我贴身肉搏的人。

    赤井秀一。

    我早该想到——刚才工藤新一提到了这个名字,就不会是无缘无故。

    他们是什么时候联络起来的,我没有时间细想。黑暗当中的战斗力、这样的密集的攻击让我不论有多少特别的地方,都必须要先解决了他。

    我抬脚挡住他的腿,后撤的时候用手撑地强行转身,避开了靠近的大新一。

    这两个人怎么□□的秘密我依然没有想通。

    左手大拇指把压在手心的柳叶刀往出一推,刀刃在中指和无名指指尖突出,在赤井秀一靠近的时候,自下而上用力快速的划去。

    我是冲着他的眼睛去的。

    “砰”!

    手指和刀用力的磕在了什么硬物的身上,金属、塑胶?柳叶刀被压着往回刮了一段,直接让我自己的手受了些伤。

    结合刚才他那灵动的动作,我立马就意识到了——

    夜视仪!

    想通了这点,双手撑地,整个身体一翻,蓄力的腿用力踹在赤井秀一的身上,逼退了他几步,手趁机快捷键点亮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然后朝他丢了过去。

    只要他反应不及,那带着夜视仪的眼睛就会被强光刺激。

    如果反应及时,那也势必要闭眼或者摘掉夜视仪。

    无论哪种,都给我争取了时间。

    我从腰后摸出手枪,但是方向却没有扑倒赤井秀一身上,而是对着玻璃连开数枪,让正对的大玻璃碎裂,充满了裂纹。

    这种时刻我还顾得上什么,歪头躲开了另一个灵活的大新一的攻击,这次我没有留手。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我怀里一拉。完全没有料到我有这样动作的他身体平衡一失,我趁机往他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我这一下非常用力,手腕一动,再补了一把力。

    大新一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已经裂开的玻璃上。

    “咔嚓”一声,裂纹再也无法支撑,完全破碎开来。

    同时,被我当作砸开玻璃工具的大新一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掉了下去。

    这种百层高度,摔下去焉有命在?

    光线通过这个裂开的玻璃洒进来,赤井秀一已经将摘掉的夜视仪当作武器一样丢了过来,逼着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的我侧面躲开了攻击。

    心中莫名在意大新一的我余光往后,听着从高空落地的玻璃声,高层呼啸进来的风声,看到的却是外面展开的白翼。

    就像是一只白鸽一样,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中。

    黑羽快斗!

    怎么可能!

    我可是让库拉索把他关在了一个绝密安全屋之后——而且还是灯下黑就在130附近,安顿好之后库拉索才去和公安接了头,这样完全不会有时间差。

    难道这个只有高中二年级的学生能从里面破开我的安全屋吗?

    这不就像是无声的嘲讽吗!

    我呼吸急促了一下。

    而且,刚才的精神波动——

    不可抑制的动摇让我没有躲开下一拳,我举手,胳膊肘挡在脸前,接下了沉重的一拳。

    强烈的不安感刺激了我,我下手自然越发的狠戾。贴近身体之后,我以掌接拳,反握住赤井秀一的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把刀穿过自己的手,捅进了他的拳里。

    本来就是用来切割人体的柳叶刀带出了血肉,地面一片模糊。

    我的优势在于,我可以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我不需要害怕留下任何不可逆转的身体伤害。

    这样的攻击让我眼睛隐约有些发红,我背对着反手开枪,打破了飞驰而来的足球。

    近距离的爆破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穿透着我们两人手的柳叶刀限制了彼此的行动。

    但是我一用力,把手直接从柳叶刀刀把处拔出来,就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样,任由鲜血涌出。反手一用力,以指为刀刺着了赤井秀一的脖子。

    任何人,再强的人这个地方都是脆弱的。

    他也确实没有想到我竟然能自伤自狠到这个地步,一时没有躲开,紧接着就是一震剧烈的咳嗽声。

    好机会!

    我右手甩到前面,对枪极熟悉的手感让我瞬间瞄准了最致命的地方——

    “砰”——

    子弹从枪膛迸出。

    但是却不止一把枪。

    我往后退了一步,转头一看,举着枪的人,是从楼梯口出现的安室透。

    他的枪口好像还冒着烟似的,那种坚毅决绝的眼神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我。

    这种枪斗真的存在吗,他的子弹击中了我的子弹。

    抗O神剧?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真的能做到这种事。

    还是说,人在极关键的时候,总能爆发出难以解释的实力吗?

    为了保护赤井秀一?

    这就是宿敌吗!

    我缓了口气,舔了下嘴唇。

    这好像过了很久,但是看外面,白色的鸽子还没有落地。

    极端情况下人的生理、心理、精神都会提高百倍,肾上腺素疯狂刺激着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大脑。

    思考的速度突然就快了起来。

    思考模式——我想着刚才两个新一,真假新一,让脑电波都无限相似。

    我能够感知到的是波动,人只有在变化的时候才会有波动。

    思维的变化、情绪的变化,只不过人的变化即使在睡梦中也是不会停止的,所以这个能力无时不在,无刻不在。

    不会有人对思维情绪变化模式和另外一个人重合。

    不会重合……但是可以无限接近。

    如果足够了解,能够让自己演绎另外一个人,情绪变化、思考模式、甚至是在精神强烈暗示下的生理反应——理论上来说,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达成这样的假象。

    但也只是理论上而已,我一直以为,就是长大了的双胞胎都不应该能做到这一点。

    怪盗基德和江户川柯南。

    前者先贴近后者,后者再贴近前者,在同一个空间内,就会让我有一种「分身」的错觉。

    这种默契,你跟我说是宿敌。

    好吧,宿♂敌。

    “zero,你干嘛阻止我啊?”毫秒为单位想通了这个,我调整着表情,露出了一个非常“诸伏景光”的表情,手却往侧面一指,对准了柯南的头。

    安室透的眼睛冷得让人发颤,“闭嘴。”

    没有起伏的音调却带着尖锐的攻击性。

    我眼睛一眯,温柔的笑着,“吃枪药了,还是「谁」又惹着你了?”

    这是曾经诸伏景光在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切磋」后说过的原话。

    一样的语气 ,一样的话。

    却骤然激发了安室透的怒火,“我说了,闭!嘴!”

    此时,赤井秀一也站了起来,柳叶刀刺得太深,他不能贸然抽出来,不然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你在生气些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我语气一凉,手却稳得很。

    投鼠忌器,他们两个人有躲开我子弹的可能性,但是江户川柯南可没有这个身体素质。

    场面瞬间就僵持住了。

    我并不露怯,也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是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同归于尽,我也只是需要短期内尽快找到一具身体而已。

    假死状态的身体一样可以载入我的大脑,这样的绝对差距让他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只不过是,假死状态的身体如果无法恢复,就会逐渐走向腐坏而已。

    好处也有,身体假死状态下我就不会受原身的任何影响。

    他们都死了的话,麻烦是麻烦,但也不是无计可施。

    只是,我总得知道,自己是漏掉了什么关键才走到这一步的吧。

    “用了别人的身份,还要问这样的问题吗?”江户川柯南即使暴露在我的枪口下,生死明明就在我的一念之间,但是他却好像并不害怕一样。

    我扯了一下嘴角,“工藤新一、赤井秀一——还有zero,你们觉得,「人」这个概念,是如何定义的?”

    我提出这个问题,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哲学范畴一样。

    好像很简单,但是却很难界定。

    我视线看向安室透,“身体、记忆、精神、反应、本能,这些东西组成了一个人的存在。我的身体记忆着每一次伤痛、我的大脑能回忆起和你的每一次相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应,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和我朝着争一个苹果来着,我也记得你第一次因为卧底任务而杀人的时候,那种彷徨和孤独感;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我能做出的也是你们所期待的本能、反应,然而现在,你们却要否认我的身份?”

    我嗤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在这个空旷的楼层中,声音层层回荡着,竟带着些空灵的可怕。

    然后随着一声呼吸,骤然停下。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只是因为你们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想要的立场不一样就擅自否定了别人的人生,好像站在一个制高点上评判操纵一样。zero,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和你相遇之前我曾经在什么地方待过吗。你其实离我的立场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当时爱莲娜能够更久的影响到你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了。”

    “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也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辩驳的必要。”

    “我,就是诸伏景光。”

    “你们的否认、来自于他人的否认,对「我」这个个体来说有什么所谓,不过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自私的降谷零,你想要的是诸伏景光,还是你眼中的诸伏景光?”

    我嘴角拉平,将笑意完全压了下去。

    心脏仿佛要撑爆了一般的感觉,在这番话的结尾反噬了上来。

    “真的是,あまい。”

    第210章

    我的话就像是子弹一样“嘟嘟嘟”的喷出来,砸到了安室透的头上。他手上稳得住,枪是一点没晃,但是眼中却有些动摇。

    像这样「我是谁」的问题,多少哲学家都没有答案,这一时半刻说出来,又有谁能理清楚?

    “不必玩这种文字游戏。”赤井秀一压住伤口,脸上一点疼痛的表情都看不到,真是能忍,“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制造破绽而已,难道是觉得今天还能全身而退吗?”

    赤井秀一话音才落,安室透原先那种微妙的动摇就全部被压了下去。

    我看出来,他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安室透说的。

    顿时,我那种有些ntr的情感又升了起来。我眼睛一眯,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了一番,低头就见我枪口下的柯南,如果算上刚才的黑羽快斗,这一层五个人,怎么感觉好像都能配在一起的样子。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之间亦敌亦友,阵营和立场相交但不重合,但是彼此作为对手又互相了解,关键时刻能够相互扶持、相互信任;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感觉贼有夫妻相的,连思考模式都能复制,了解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的宿敌能够形容的了吧。

    这样危险的地方,黑羽快斗真敢直接对上我,两肋插刀?

    还有诸伏景光,这种昔日挚友变敌人的情节,再加上个我——

    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感让我有种想要发出尖叫声的冲动,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压制不住了。

    其他的安柯啊、赤新啊,怎么感觉都还挺有道理。

    之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安室透和黑羽快斗的组合,也可以拉郎。

    这样微劣的条件下,我竟是一点都不担心。

    “全身而退?这话我得返还给你们才是,”我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发怵,“走到了这一步,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让你们平安离开吧?”

    “就算是能离开,你的计划也已经落空了!”柯南仗着自己身体小,手指已经悄咪咪的趁着大动作的时候摸上了自己的腰带。

    还想要上杀人足球?

    我假装没有发现,冷淡一笑,“你们不会以为,我连一点儿后手都不会留吧?”

    “你的后手是指什么,库拉索吗?”安室透脸上笃信着,我眉毛一挑,倒是没想到他发现的这样快。

    不过也正常,当时出了那样的事,只要细细复盘,总能找到些不太合理的地方。

    只是安室透的敏感也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今天的计划本来也不用他来的,毕竟还在被人监视考察的最后阶段,这件事交给别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但是——他还是站在了这里。

    是为了见证,诸伏景光的死亡吗?

    上一次迟了一步,这一次……

    他在挣扎,只是没得选而已。

    我看着他那种隐忍痛苦的表情,心神一分。就是这分神的瞬间,江户川柯南倒是会抓机会,脚上特制的鞋让他能在瞬间发出比常人更大的力。

    身体一晃,我只见枪口下有人动,于是下意识就扣下了板机。

    句枪响的同时,柯南已经在子弹出膛之前就偏过了身体,带着致命的子弹从他的额头处擦过,带下来一道血痕。

    但同时,我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冲动。以我的枪响为信号,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同时动作——眼前仿佛带着光的足球和身后的子弹同时奔来。

    小于一秒的时间,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避,只能往下一蹲。就在同时,子弹撞在了足球上,也不知道足球当中填得到底是什么气体,火花擦过去,就这样离我不到几十里面的距离炸开。

    刺眼的白光印入我的眼睛,一如我恢复记忆时的感觉,但是这次带来的却是强烈的空洞。

    生理上的本能让我被强光刺激得留下了一串眼泪,近距离的爆炸直接打在我头上,撩焦了我的头发,尤其是额前那本来就遭灾的刘海。

    碎裂的足球布片落在我的头上,挡住了我的一边眼睛。

    强光之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因为对光源的激烈变化产生的反应,我不敢让任何东西遮住眼睛,一手从前往后一捋,将碎布抓了下来。

    但是这样好的机会,赤安二人又怎么可能放过。

    布还没有丢下,我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光感,就感觉自己手腕被往后一别。左边这是安室透——活捉我自然比当场击毙要有价值得多。

    我没有想着要把手抽出来,而是顺着这个力度直接就此卸掉了我自己的左臂,然后以一个不太正常的姿势转过身来,右腿往上一踢。

    人的下巴何其脆弱,这个距离,安室透想要躲开就必然要放开我。发展也果然如我所想,他松手用手臂格挡,我趁机右手扳这左边肩膀,忍痛用力将其复位。

    也不顾左手发软的情况,强行用力为掌斜着往下劈。

    安室透的用手肘挡住,僵持的一秒被赤井秀一补上,我分神去应对赤井秀一的攻击。

    他们二人为对手宿敌多年,彼此之前默契非常,并不开口却在短时间就做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我应对有些得有些困难,尤其是身体一直没有如果所愿。

    现在的情况,身上的伤口太多,失血让我有些头晕,即便眼睛逐渐恢复视觉却也没有让我顺心如意。我是期盼着身体进入假死状态的。

    身体上留下的诸伏景光的痕迹让我总是受到影响,让我连续两次有机会对安室透下死手的时候都迟疑了瞬间。

    只要我有一个呼吸的犹豫,这个机会就会错过。

    只有身体进入了假死,心脏跳动停下,才能最大限度的将我本身的力量开发出来,同时也会延缓身体内的血液流速。

    这本来就是我实验之下的身体在遇到危机时刻的自保手段、安全装置。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跳如此微弱,但是死活就是不停。

    我一手撑着安室透的肩膀,另一边接住赤井秀一的攻击借力,从他们二人中间翻开,他们也被我推得一下,往碎裂的落地窗那里退了几步。

    近战消耗的体力太多,我是,他们也是。

    “我确实是小瞧了你们,”我抬起左手,舔了一下手上的血迹,这里的出血量已经少了许多,我感受了一下自己胸口减缓到已经要停下的心跳,心知自己还得再拖个几分钟,于是便开口,“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何处漏了破绽,让我输个明白如何?”

    我有些眩晕,扶着旁边的装饰柱才算站稳。

    一开始,我都没想着这话能有什么作用,但是谁知道我架势一收,他们还真就开始了推理。

    这种情况都不显把我抓起来,至少绑起来吗?

    还是说,他们确实还有想要从我这里问出来的东西吗?

    我心里打出了一串问号,面上却是听着他们开口。

    “其实最开始的疑虑是在横滨的时候,当时扶你的那一下我就发现了,你伤口的血流非常慢,在碰到了你的手腕的时候又觉得脉搏没有跳动。当时只当是错觉,后来听高木君说,你肩膀上的伤口惨烈,我才确认,你的身体至少是不对劲的。”赤井秀一这话让我眉毛一挑,当时一触即分,我原本就是担心他会发现什么。

    没想到只是数秒的接触就能让产生怀疑,竟然还去找高木求证了。

    “有了这个担忧,我才开始着手调查。你在日本的活动不多,能够查到的就只有之前的一次长野县之行。”他说到这里还看了一眼安室透,也不知道这个行程信息究竟是他查的,还是安室透动手查的,只是他们俩竟然真的也有这样通力合作的时候。

    要知道当时在摩天轮上,对着脚下的那百米高度都要打架动手,现在倒是……

    等等,他们什么时候在摩天轮上动过手?

    我皱眉,记忆当中那些暧昧的东西一下子就被翻了出来。

    只不过我的这个样子落在别人眼中,意思可就不大一样了。

    “在你第一次去的时间里,长野县内发生的大事只有一件——海尔西集团的失火事件。”这次是柯南接上了话茬,我耳朵听着,头脑却有些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瓦解,“如果海尔西是普通制药集团也就算了,但是赤井先生说,FBI之前在美国也追查到了一个海尔西的分部,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下手那边就发生了重大事故,整个分部毁于一旦。”

    手法和之前雪莉离开后,对待雪莉实验集团的手法一致,他们这消息一互通,马上就对出了关键之处。

    “虽然炸毁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不是完全消失,特别是其中的一间,耐火抗炸的情况让人咋舌。”FBI的消息,自然是来自于赤井秀一,“虽然整理花了不少时间,但总算是在几天前,在你第二次去长野县的时候,把一些关键的资料整理了出来。”

    “不全,但如果和我那边译出来的东西合上,却成了让人惊心的东西。”安室透的嗓子有些哑,像是多日没有休息之后的感觉,仔细看过去,好想脸色也不好,天气又凉,他不会是感冒了吧,“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给我,如果没有你提供的资料,那我再怀疑也没有佐证,你为什么要把把柄亲自送到我手上。”

    这就像是一个心结一样卡在安室透的心里。

    或许从最一开始,他就没有真的相信过我的身份,即使是我还受到洗脑影响的时候。

    即使在我做的最好的时候,他理智上所有的发现都指向了我就是诸伏景光,但是情感上,他却察觉到了不和谐的地方。

    作为一名公安警察,也是侦探,他本来应该最相信证据的,但是这件事,在曾经多重证据面前,他还是相信了自己内心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

    似信非信。

    安室透看我,或许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

    这才以至于,他竟然能够主动和FBI合作。

    挚友,这个词竟然有如此的重量。

    我以为自己会有些羡慕的,因为我以为周围好想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但是到了眼前,我好想恍然感觉到,自己身边应该是也有这样一个基友的吧?

    我回答不了。

    因为我自己其实是没有答案的。

    这样不谨慎的事,我为什么要主动去做。

    一个已经有了主见的人,哪怕是记忆被清洗掉,身上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行事风格、思维模式,这些都是无可改变的东西。

    所以我才奇怪,就算是被洗脑了,这种极不谨慎的事,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究竟是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的证据送到最会在意这件事的安室透身上。

    第211章

    安室透有疑惑,我也有疑惑。

    在场的谁都不清楚吧,我自己的行为连自己的都无法解释,谁又能替我解释呢?

    就在这时候,赤井秀一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我giao,这种时候,你还带着手机,还开着铃声?

    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真是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按理来说,赤井秀一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执意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不只是谁发来的东西。

    然后瞳孔中有什么东西猛然一变,再抬头,感觉他看我和安室透的眼神都奇怪了起来。

    缓缓的,他竟然是叹了口气,然后接上了之前安室透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自己回答不了吧?”赤井秀一一下子就点出了我现在的想法,然后把手机一握,这样远的距离,这样暗的光线,我看不到手机上有什么,不过他很快就主动开口解释了,也没让我好奇太久,“这也是我今天早上才收到的一个可能,刚才朱蒂他们已经确认过,才发过来。”

    早上收到的可能、到刚才确认的事情?

    我观察了一下安室透和柯南的脸色,发觉他们脸上也不是了然,就知道赤井秀一所说并非虚言,应该也不是诈我什么。

    而且,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好诈的了吧?

    刚才他在这种时候也非得要看的东西,一定是和现在的事情有关,不然赤井秀一不会不知轻重。

    “前头的那些推测都有佐证,严丝合缝反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你做了那么多准备,连组织都没能真的看破你的面目,他们看似是压制你,其实却被你拿捏死死的。可现在暴露的时候,却好像每一件事都留了一个尾巴,最后被串联在一起,只为了证明一件事——你不是诸伏景光。”

    “即使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也在证明这件事。”赤井秀一说着这话就像是在推翻自己之前的话一样,说的好像他成了我的幕僚,现在在帮我正名一样。

    我自己当然是要证明自己是诸伏景光啊,你是不是有问题?

    这就是卧底思维吗?

    反向思维?

    根据结果倒推?

    我觉得可笑,也确实冷笑了出来,“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该接什么?”

    只是看着他似乎是在帮我挽尊的样子,我心里原先没有的焦躁感却在此时升起,连手都抽动了一下,想要赶紧给他来一枪,让他闭嘴。

    这种情感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可是他明明是在帮我。

    哪怕他的话不能令人信服,但是也在拖延时间。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当然了,比我激动的还有大有人在,不提江户川柯南的表现和思索。安室透的眉毛就揪在了一起,听着那言语当中不多的暗示,看着赤井秀一,语气差到让人以为这是什么内讧的戏码,“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赤井秀一看了看我却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了安室透。

    柯南小小只的,踮起脚也只到安室透的腰,瞄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呢?

    我TM的更好奇啊!

    但是我又不能像柯南一样探头去看,站在原地我摸了下胸口。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这里就是不停下跳动呢?

    不仅它不停,反倒是我感觉自己精神上的感知在衰弱。

    这和什么坚强意志有关系吗,怎么我只感觉从刚才开始、从我并不坚定自己身份开始这种力量就开始衰退了?

    我抬头,看不到手机上的具体内容,但是我看得到安室透大变的脸色。

    究竟是什么内容让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还是在这种时候,在敌人面前露怯?

    他抬头看着我,巧克力色的皮肤竟然有一种发白的感觉——不合时宜的,我竟然想着,这是什么特别美白方式吗?

    赶紧住脑!

    正经一点!

    他张着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却没有一个字、一个音都没有吐出来。

    我回过一口气来,胸口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能走电梯,要从楼梯往下。

    视线才在安全出口的地方扫了一下,地面突然震动,一瞬间我还以为是什么经典爆炸环节。

    毕竟之前也经历过那么多,而且我早在几天前就有了准备。

    下一个念头:这不是你们选的地方吗,怎么还给自己挖坑?!

    可是两秒之后,我意识到了,没有火气,没有爆烟——这不是爆炸,是地震!

    整个地面都在摇晃,更别提这百层的高度。

    按理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天灾会是我的掩护,能让人死亡的痕迹被埋葬起来。

    我也能就近从楼梯中先下,毕竟现在还有谁能阻止我。

    一抬头,却看到瓷砖地板上因为血迹的弥漫而泛滑,原先倒是也没什么,但是这地震猛然一来,一下子就让人乱了阵脚。

    尤其是背后还有一个全碎的落地窗,一阵阴风用力一吹,踩在沾满血迹的瓷砖上,让人身形一滑。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还接受过特殊训练,马上站稳了脚跟,但是柯南一下子往后一摔,整个人被地震一颠,往后滚了一圈。

    安室透离他最近,眼见着柯南冲着那个缺口就要飞出窗外。

    他可不是怪盗基德,没有那种百层楼往下飞的本事,掉出去必死无疑。

    危机时刻,我瞳孔一缩,仿佛有预见能力一般,瞬间按照安室透的思考模式想到了后面的发展。

    身体就这样擅自动了起来,在我自己都没想清楚的时候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安室透脚下用力,一把拽着柯南的腿往回一丢,正好砸在赤井秀一的身上,让其因为接人的惯性,朝着安全的里面退了好几步。

    就在安室透要扶住碎玻璃边缘的瞬间,震感猛然一增,他脚底沾染的血迹和地面亮得反光的玻璃一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外一翻。

    没有任何犹豫的,我顺着窗口往外一跳,一手抓着带着玻璃碴子的边沿,一手死死的抓着安室透的手腕。

    心脏的跳动像是从未有过的快,手上身上的伤痛一下仿佛离我远去了一般。

    不知道从哪里崩出来的玻璃碎片擦过我额头的缝合线,原本的伤疤马上被重新撕开,裂出了一道足以掩盖之前伤痕的口子,浓烈到甚至有些发黑的血液顺着伤口滑倒眼角,然后顺着重力下滴,正正的落在了安室的眉心,停留一瞬便顺着脸颊滴下深渊一般的地面。

    楼在摇晃,就在赤井秀一利用柯南的伸缩背带固定好身体想要拉我们上去的时候,地震的纵横波好像一阵变换,这两层本来就在整修期间还没有完全竣工,被这样一折腾地板突然连塌了两层,地板和天花板都塌了下来,赤井秀一只能抱着柯南躲开了迎头砸下来的石板。

    我已经意识到了,不能借助外力。

    在这一刻,我竟然发现自己想的不是那些大业,也不是自己这样摔下去之后也一样得死,而是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我一定要把zero安全的救回去!

    “下一层!”我迎着高层的风,仿佛高速路上打开车窗的感觉,大声吼着。

    听到了我的声音,零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虽然矛盾确实存在,但是现在正是要命的时候,在天灾面前,人祸不都是要让道的?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到了非要同归于尽的时刻。

    他马上用手上的枪对着下一层的玻璃就是一顿输出,因为这一层的地板,也就是下一层的天花板的坍塌,玻璃本来就遭受到了事重创。

    子弹将玻璃打出裂痕,然后里面坍塌的石板往外面一压,玻璃瞬间就布满了大范围的细密裂纹。

    我握着玻璃碴子的那只手用力,让整个身体前后摇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麻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痛感在衰退。

    但这是好事,疼痛衰退更有利于我的用力。

    零也非常配合,同时也好像非常相信我能撑住,顺着我的力度踩在碎裂的玻璃上,然后用力一蹬!

    以我的手为轴心,半圆加速,再加上惯性的力量——

    “咔嚓”——玻璃被完全撞碎。

    我瞅准时机,在零的身体破窗而入的瞬间松开了上面固定在玻璃碴子上的手,同时因为用力过度,一直拉着零的手一松。

    有一个瞬间,我以为自己会从这样的高度直接摔下去,从高处坠落——

    在这一秒,我感受着失重的身体,视线扫过身下不知多少的高度,好TM的高!

    就在我松手的同时,零反手抓住了我错位的手腕,把用力把我往下层内一拉。

    带着一种让牛顿揭棺而起的模式,我也跟着一并摔进了窗内。

    地面不平,是上两层坠落的石板堆积成的废墟。我被拽进来的时候是脸朝下的,但是却没有预想当中的触感。

    晃动很快就过去了,多处的伤口让我的失血到了会威胁生命的地步,但是我没有休克。

    虽然痛觉已经衰退到几乎没有的地步,但是这样有些柔软的触感……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零巧克力色的下颌线。

    那我手上这个触感——

    胸?

    我捏了一下。

    那我这不是扑倒在零的怀里?

    ……

    啊啊啊啊啊,我被安sir抱在里啊!!!

    我NTR了景光?!

    啊啊啊啊啊啊!

    第212章 二合一

    我在内心发出鸡叫,甚至在一瞬间有种裤子飞了的感觉。

    这也太快乐了吧!

    我感觉自己耳朵在发烫,整个人激动得发颤。

    啊啊啊啊啊,安sir温暖的怀抱啊,爱的抱抱!

    可能是景光的身体确实有些重量,直接撞着压在安sir身上,再加上石板间弥漫着灰尘,让他突然咳了起来。

    而且咳得非常剧烈。

    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诶嘿,这句话你细品,你仔细品。

    虽然这里面有我的存在,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的cp是真的!

    尤其是到现在,景光的身体都撑着一口气,没有完全停下心跳,这还不能证明这顶好的真心吗?

    我直接身心舒畅。

    震感逐渐消失,我站了起来,就见刚才从楼上摔下来,还差点被再上一层天花板埋起来的柯南被猫哥提着后颈领推开废石爬了出来。

    同时站起来的安sir,和他们一起,视线完全落在了我身上。

    我背过身去,朝向了外面刚才砸开的玻璃。视线虚空着,这个角度实在是太为难一个恐高症患者了啊,那种高处的风吹进来,我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如果是我自己的身体,现在估计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得坐下往回移动。

    但是,我更不想对面他们的视线啊,我不想和他们对上眼睛。

    这都是什么鬼!

    之前几次还是记忆被替代的,这次我都还记得自己穿越的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阿西巴。

    后面那个什么鬼人格,还敢嫌弃我中二病?

    我中二?!

    也不看看自己每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还长生不老,我看他才是脑子有那什么大病。

    哇,还想着要动我的手直接杀人,我不理解,也不接受。

    离谱的要命,我刚才还对安sir直接出言不逊诶,用的还是中学政治课哲学阶段的东西。

    现在没脸见人了。

    我感觉自己是脸蛋和耳朵甚至脖子都在发烫的,但事实上,应该是没有。

    我之前已经要处于失血到该休克的地步了吧,我整个身体都是凉的,脸色也一定在发白,还有额头上在流血啊!

    这个伤口有点深,换个视角我感觉自己脑花头里的小眼睛也能看到好像有血流进去。

    我直接瞳孔地震,这都行?

    这叫什么事儿,我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那样,然后现在又突然一个抖机灵就分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而且我感觉自己应该理智一点看待问题,之前还自我怀疑过,我到底是穿了个什么过来,难道是那只小眼睛吗?

    什么一个身体,两个精神,三个灵魂什么啊?

    后面想想,实在是不可能啊。

    你们看看我之前都做过什么,放Q版脑花在通风口里蹦跶,还有小手小脚,还能被我直接拿出来清洗。

    这科学吗,这柯学吗!

    连柯学的边边都没有沾到,只有玄学。

    那不就直接说明了,这个脑花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那就只能是我的产物。

    之前实在是我魔障了,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或者说,就是因为我自己的怀疑,所以才会直接作为一个认知的提供者,加深了世界意志对景光身体的设定。

    最后还不是反噬到了我身上?

    绝了,真是怀疑什么也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怀疑的。

    因为我自己本来就和身体的景光是两个个体,所以原则上来说,我的认知可以加深景光的人设,景光的认知也能加深我的人设。

    问题就在于,景光他自己真的有办法有认知吗,只有身体也可以有意识吗?

    突然陷入了先有身体还是先有灵魂的困惑里。

    真人狂喜.jpg。

    和之前带自己身体的穿越不一样,这里景光的身体是本身就存在的,也就是说即使没有我的存在,景光身体上所经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

    而我施加在景光身上的人设无论如何不能和已经出现在世人眼前的事实相悖。

    世界意志坑我的时候一向也是讲究基本法的。

    而且,我感受了一下,之前所能感知到的别人脑电波好像都平静了下来,或者说是——无法感知。

    像这样的突然变化,就像之前突然出现一样——人设变化?

    能够在突然之间改变我人设的,只能是对世界极其重要的人的认知的改变,我余光往回看了一下——只能是他们仨了吧?

    刚才的那个短信和应激条件下的反应。

    我好在意,刚才那个短信到底说明了什么,能让这三个大佬都大惊失色。

    难道……

    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有些狐疑。

    “后面或许还有余震——”赤井秀一突然开口。

    但是我却大概觉得,后面不会余震了。

    这里是动漫世界,高潮都已经过去了,哪里还会有别的事。

    于是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然后转过身去,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安sir那种充满探究的眼神。

    额头流的血积攒的太多,一直往我眼睛里滴,让我眼前的视线都有些发红,眼睛也刺得有些痛,让我不由自主的拿手擦了一下额头。

    抬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和手肘都在红肿,而且位置有点不对。

    刚才慌乱中往下跳着去拉安sir的时候,安sir太重了,那一下拽着就把我的手腕手肘那里拉着脱臼了。

    然后紧接着又用力摇着让安sir去踹玻璃,这就导致关节看起来多少有点变形,我都能想到,肯定应该是超级痛的。

    但是……我没有感觉诶。

    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

    之前我刚来的时候,还多少有点感觉的,现在是完全都没有了。

    我抬头,这不就说明,我和这个世界的人设完全脱离了?

    那我怎么没有回去,能不能让景光自己回来担着这些事?

    自己找理由去啊!

    等等,我的大脑是自己的,那景光脑壳里原来的东西呢,被我挤到哪里去了?

    那个换脑手术究竟是我自己搞出来的设定,还是原本世界就有的啊,我冷静下来。

    应该是后者吧,毕竟都有另一个组织的「亲信」出现了,那就说明事实是存在的。

    那我究竟是起了什么作用?

    我摸着胸口,这里还在倔强的跳动着。

    “你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吗?”有人在问我。

    我不知道。

    这是江户川柯南站在我们三个人组成的三角形中间说话呢,他手里带着赤井秀一的手机。

    刚才安sir及时之下去救他,手是松开了手机的,我还以为这要被埋在石板下面了,没想到柯南还捡回来了。

    我眼神有些冷待的看着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不想说话,看看刚才的台词。

    「自私的降谷零」?——这都是什么话,打工皇帝还自私,我这不是在他心口扎刀子吗。

    我不配做粉丝!

    啊啊啊啊,太难了。

    不过,之前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上来了。

    行一步,留一步的破绽,让人有迹可循,应该不是我的事,而是景光的事。

    身体留下来的东西比想象当中还要沉重,之前心脏的骤停是为了要保护我这个留在他身体中的人,因为不那样做,当时插进身体里的金属管救足够要人命了;而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停下来的心跳是在回应着安sir。

    同时也是在留下最后的一道保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做出忤逆身体本能的事情来。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可以不谈恋爱,但是我的cp一定要真真真!

    想到这个,我就恢复不少的精神,尴尬也被冲走了不少。

    “移植大脑的手术,成功率是非常低的。三轮的实验将这个成功率从个位数提高到了匹配后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柯南拿着手机,小大人一样,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摆帅。

    我心里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也不用去考虑余震的可能性。

    柯学世界第一大要义,在柯南的推理讲解过程中,任何意外都不能出现。

    不管有多么危机的情况,多么紧急的时候,只要柯南开始推理,直接时间凝固。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他这次的人称发生了变化。

    从「你」,变成了「三轮」。

    “但是,百分之九十不是百分之一百。”安sir接上他的话,刚才剧烈的咳嗽让他的嗓子像是被沙粒磨过一样,但是精神看起来却异常清明,“身体的适配度决定了成功率,所以每一次的转换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配型。”

    安sir的状态比刚才刚见面的那种感觉不知道好了多少。

    但同时,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审视。

    那种扫描一般的眼神看在我身上,不知道在探查些什么似的,让我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我舔了一下留到嘴角的血迹,有些湿咸的味道,但是却让我感觉不到腥气。

    不过适配身体和大脑的事情倒是可以理解,又不是谁都和我一样,对不对?

    连输血都要配型,更何况是这样大型的手术?

    就算是有柯学加成也要讲究基本法吧,牛顿都已经被气死了,总得保一保别人。

    “也确实,三轮非常谨慎,他在配型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那段时间单独的任务和身体检查,现在想起来都有迹可循。”安sir强迫自己去回忆那段往事,回头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诸多违和,于是便懊恼当时没有察觉。

    不然哪里会有后来这些事。

    赤井秀一关注着安sir的表现,然后非常自然的接上了话,后来的新消息他了解最多,“可是利用「银色子弹」恢复的身体,已经从身体根源发生了异变,之前的数据原本都是要推翻重做的,但是因为一些暂时还没有查出来的东西,那次手术的进行非常匆忙,从时间上就能看出来。”

    当然匆忙了,三轮那个时候遭受意外,转移大脑都是匆忙下的决定,景光能够恢复的身体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惊喜了。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那个手术出了问题吗?

    我眼中闪过一丝光,那岂不是说明,我最一开始那些小布置没有白费吗!

    察觉到我明显的变化,柯南镜片上一反光,推理就更顺畅了起来,“没错,说到这里,你自己应该也猜到了吧,那次的手术,根本就没有成功!”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听到这话,我还是心情一激荡,眉毛不可抑制的跳了一下。

    从心脏上蔓延开来的一种情感,逐渐流向四肢百骸。让我这本来有些发凉的身体温暖了起来。

    没有成功。

    我抬手摸上了这个好像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差点就要掀开我的头盖骨,好好看看我小脑花。

    当场蜻蜓断头。

    我都能想到屏幕外看漫画的人,那直接心脏骤停的,毫无疑问。

    “实验报告全部被删除,但是有些数据在当时的情况下却没有清理干净,恢复之后,配合安室手上的资料重新梳理,才能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赤井秀一对和安室透合作的事毫不隐瞒。

    不过这种不得不和FBI合作的事,还是让安sir侧目了一下。

    哦哦哦哦——这就是眉目传情吗!

    我视线在他们之间流转了一下,情绪高昂得要命。

    我杂食,我嗑得cp可多啦!

    都不知道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马德拉酒对三轮实在是忠心异常,转移出来的「缸中之脑」不能长久,所以她才会利用一个技术的雏形,强行提取了三轮的大脑信号,在计算机上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意识。”江户川柯南对这个「技术的雏形」其实并不陌生,这是他曾经近距离接触过,甚至差一点就拿到了手上。

    ——如果不是他的死神之力发威的话。

    “板仓卓的技术。”我开了口,主要是他们一直盯着我,我真的有种再不说话就要被眼神灼烧了的感觉。

    我没有在演讲啊,你们看着我的眼神动都不动吗?

    尤其是安sir,我怎么感觉他连眼睛都没眨过,小心一会儿眼睑痉挛。

    “你果然也知道,那个时候你给我看的那些资料,你必然是自己都看过的。你已经检查过了,却还是坚持要主动给我。”安sir眼一利,“你是无意,还是「有心的无意」?”

    我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就是说,身体当中某个意识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另外一个意识。

    用他们现在的猜测来说,就是三轮的精神信号被移植到了景光的大脑中。

    当然,移植信号和移植大脑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需要的是技术,前者不仅要有技术,还需要时间。

    说起来,之前三轮那个人的关系是真的乱伦般的复杂,原本身体的儿子是三轮黑,然后自己换了男人的身体有了三轮真子,在培养女儿的过程中又换了一次女人的身体,然后再用这个身体和三轮黑生了孩子,自己还移植意识到这个亦子亦孙的人身上。

    就离谱,就离大谱!

    搁这儿套娃呢?

    但是有这些例子就很好对比,没有一个身体能够长久到景光身体持续的八年时间,是因为不论多么的适配,这样重要的器官移植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引发身体衰退。

    这不是适配度的问题,而是技术问题,所以在三轮的技术没有革新之前,怎么可能有突破?

    所以,脑子是景光的脑子,但是意识却是在被另一个意识压制。

    而让一个人的意识转变为另一种意识的过程,不就是洗脑的过程吗?

    三轮真子是真的大胆,直接利用了酒厂的空子,利用朗姆的洗脑技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现在想来,三轮真子无论如何也想要先找到通行芯片不是因为想要背叛,相反,她是要为三轮设下最后的保险,防止景光的意识突破洗脑后带来的最坏的后果。

    以及,当时那种试验台上闪回的记忆果然不是错觉,也不是我的脑补,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景光自己的记忆。

    那种意识被强制剥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身体上所能承受的极限。连景光都无可抑制的发出了那种惨叫的声音。

    是生理上的疼痛,更是心理上的悲鸣。

    做卧底是要接受特殊训练的,景光自己的意志当然足够坚强。所以洗脑的过程虽然顺利,但是却不是完全顺利。

    在意识的某个角落里,景光给自己留下了安全装置,在某些行动中会触发这些装置。

    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三轮或许也不能真的完全占据景光的身份吧,因为那安全装置会潜移默化在三轮自己也注意不到的时候留下线索。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

    这是漫画啊,怎么可能让反派获得胜利嘛!

    只不过在那种线索之下……我抬头看,想到之前拿着枪的安sir。

    要安sir自己亲自动手去杀他以为的假景光,自己亲手去斩断景光的最后一丝机会?

    卧槽,这也太虐了吧?

    想出这种剧情的人到底有没有心?

    安sir也实在是令人震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的身份,一直带有保留。

    我后来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演技帝,真行啊。

    柯南后面的讲述也在佐证着我捋顺的剧情,“在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你在故意引导我们发现真相,每一步都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线索,但是只要每一步都跟上了,就能在最适合的时候发现。”

    “而你,来到这个地方的你,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对吧?”柯南笃定道,“之前若即若离,表现出一些不似自己的痕迹。在劣势的时候没有想着逃离,而是故意刺激安室先生,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斩断最后的一点念想,他在你死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你——不希望他伤心。”

    这、这确实是逻辑严密,如果是景光自己的话,说不定真的是这个计划来着。

    但是——安sir自己的感觉其实没错的啊。

    我确实不是景光,就算披着这个壳子也不是景光。

    我低头一看,就见安sir握紧的拳头——你不要动摇啊,我现在确实不是景光。

    仔细想想,连我这个穿越的灵魂都能分辨出来——这就是挚♂友吗?

    “在知道这个实验之前,我本来以为你会是双重人格的案例,”柯南之前也提到过「哪一个你」的话题,我当时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原来是有另外的推理,“因为我无论如何推理回想,在横滨的时候,你所做的事,在酒店当中舍命救人,我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词——意愿,无利可图的意愿。”

    因为我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来着。

    那我不能就见死不救吧,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受那人设影响,冷漠得跟个什么一样。

    纸片人也是人!

    所以这种正义的思想成为了翻盘的重要证据吗?

    原则上来说,我这种自己人格都要没了都疯狂嗑cp虽然吊出了我的精神不完全消失,但是能够让我真正完成分化,把自己和三轮分开的,并不是这样简单的。

    因为和之前的世界不一样,我会沦陷那不是因为别人的脑补,而是因为我自己的怀疑。

    连穿越这件事我都给顺理成章补充清楚了,所以真正让这个链条发生断裂的,是其他人的坚信。

    安sir坚信,我不是景光,杜绝了我和景光意识融合的情况;柯南确信景光正义行为的存在,保全了景光意识没有在世界意志的补全下被吞掉;赤井秀一的冷静立场,完成了最后一步证据链,把景光和三轮分开,在这个条件下帮助我做到了分化笃信自己的关键。

    即使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大佬也真的让人佩服。

    不像我,我就不是在LSP,就是在嗑cp。

    三轮是三轮,景光是景光。

    我——是我。

    再抬头,我看着他们还在开开合合的嘴,应该还是在说什么,但是听觉就好像离我远去了一样。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剧烈,眼前的画面也越发的模糊了起来。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剧烈,可即使是如此,我也好像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身体上的一切反常都恢复到了正常,失去这样大量的血液,休克才是正常的事,威胁到生命才是正常的事。

    像是身体撑不住一样,我跪倒在了地上,眼前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安sir隐约的嘴型。

    ——Hiro。

    第213章

    我一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的违规电器发出了开水的叫声。

    猛然一惊,我赶紧上手把电源直接关掉。

    然后下一秒,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

    这就回来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被眼线笔画出来的那条长长的线,歪歪扭扭的。

    竟然是一点实感都没有,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我感觉这次出乎预料的平静。

    太过于平静,反倒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点都不轰轰烈烈了,我老了吗?

    手指一动,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拿着手机,手机屏幕开着,上面正放的就是柯南最新的章节。

    我什么时候解锁了手机?

    还没有想通这个,我的视线就被漫画上的情节吸引了过去。

    画面的结尾是这一话的结尾,正好是我晕过去的瞬间,也正是这一话的结尾。

    哦吼,果然安sir最后说的是hiro,我去了那么久,可就听到了这一句昵称。

    我又往上翻了两页,看到自己那浑身浴血的样子——

    看着好痛。

    嘶——

    我莫名有种感同身受,连头上那被画出来的线都有种痛痛的感觉。

    “叮”!

    手机一响,最上面刷下来一跳消息。

    “您关注的漫画《名侦探柯南》已更新!”

    出新章节了?

    我顾不得去看自己的英姿,赶紧往下翻——

    比起我已经大概知道些梗概、只是不清楚我视角没见到的细节的「过去」,我更想看之后的事情。

    果断掏币买了最新章节。

    开头的封面画是柯南坐在铃木塔破碎的窗边,脚一只踩在地面上,一只脚悬空在深渊上,手中拿着赤井秀一的手机向外,画面上却只有一个单词,——Reborn。

    第一杀手!

    噗,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

    我手指一滑,继续往下看。

    没有画晕倒之后的实时画面,第一个图就是医院里抢救的场景了。那种伤和精神恢复的刺激,以及失血量。

    不危及生命才怪哦。

    我心里提起一丝紧张,虽然知道漫画都已经这样画出来了,大概率是没事,但我还是忍不住紧张。

    那毕竟都是我造作出来的,要是有事的话,那岂不是等于我自己亲手BE了我的cp?

    我TM直接自闭好吗!

    我会哭出声的。

    连妆都来不想着要补了,之后出门的事情也想不起来,就只想赶紧把漫画补完。

    下面几乎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景光的镜头,只有一些手术中的画面穿插在构图中,尤其是和安sir对称出现。

    但是,手术室外只有柯南和赤井秀一在。

    你问安sir?

    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医院也不能去,虽然他冒险去了铃木塔,因为有不得不见证的理由。

    但是腾出那段时间已经非常勉强了,他不可能去陪侍,甚至没有机会送景光到医院,也没有时间去理顺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就要赶紧离开。

    从小巷中离开,然后在风见的接应下,在暗巷里快速处理的伤口的痕迹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出现在酒厂的成员面前试探情况,游刃有余的演戏。

    这个分镜就很有趣,嘴上说着调查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事,但是脑子里想的背景却是医院里的景光。

    你说这要事不组cp,什么能组。

    后半话倒是回到了景光这里来,在被抢救的景光迷离的眼中开始穿插着回忆。

    是我所不知道的事,但是我曾经也看到过第一视角。

    只不过第一视角的冲击力真的不够大。

    景光的身体被安置在纯白房间中纯白的病床上,脑壳是开着的,上面连接着数条线,再往后则连接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机器。

    旁边站着的人中,明显有一个熟人,三轮真子。

    再下一格,就是黑暗中坐在后面的人,小黑的样子没有脸,但是旁边的人对他很尊敬,称呼他也是朗姆。

    哦哦哦哦,这是要进入朗姆篇的前奏。

    随着他一声令下,机器发动,连在景光景光脑花上的东西开始运作,就像是之前的第一视角一样,生理性的难以忍受让几乎已经没有意识到景光发出了惨叫声。

    我的宝贝景光啊!

    嘶——好痛。MD朗姆,给爷爬!

    我顿时感觉自己拳头硬了,就像是之前在横滨的那个酒店里遇到炸弹犯一样,我正义的铁拳真的很饥渴。

    旁边还配备着景光的自白,意识断断续续的他想的仍然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体给仍然身在组织中卧底的零带来危险。

    这种强烈的念头,让他即使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还是在身体最深处种下了一颗种子。

    官逼同死,你和我说这不是同人漫画?

    老贼直接朝着朝O卡夫卡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老贼:这届同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眼见实验到剧情到了高潮,景光的手术也要做完公布结果的时候——

    这一话结束了。???

    我差点的一锤子把我自己的手机砸烂哦,心态突然就到了爆炸的边缘。

    我当时身体中的这个洪荒之力就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基友提着东西一进门,就看见穿着精神病服睡衣的我一脚踩着椅子,一脚踩着桌子,头差点磕在上床的边缘,然后举着手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终于还是疯了?”他脸上充满了那种“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的表情。

    我讪笑了两下,然后从位置上跳了下来。

    他把给我带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第一食堂亲情供应,六毛的馒头和两块的豆浆。

    “你不会是刚……回来吧?”他眉头一皱,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

    我悲痛的点了点头,指着头上已经干透了的黑线和基友交代了一下之前的发生的事。

    他从旁边拉了我舍友的椅子过来,坐到我面前,伸着一只手虚空捏了捏,然后神神秘秘的问我,“那手感怎么样呗?”

    我愣了一下,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就一脸激动,“爽,一个字就是爽!弄的我好像去gay他!”

    “那我下次出他,你出景光,我们去漫展上gay?”基友一脸赞同,已经把后面的事都想得好好的了。

    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自从在漫展裸过一次之后,什么营业什么卖腐,统统不在话下。

    基友低头,突然说道:“你一大早起来就乱丢垃圾?”

    我打出一个问号,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就见我拖鞋旁边掉着一张纸,好像是刚才被我的胳膊肘带下去的?

    刚才没太注意。

    但是我好想没有在桌子上放纸吧?

    拿起来,我就看到上面写着漂亮的汉字,「谢谢」。

    我——地铁,老人,看手机。

    “我舍友给我留的?”宿舍里一帮狗儿子什么时候还留字条道谢,“就他们几个那爬爬字,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谢什么,谢我帮我之前帮他们在古代汉语课上点到吗?

    我正疑惑,反倒是基友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喂——你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对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马上反口就是一句,“我已经卸载拼夕夕了,你不要想让我帮你拉人砍一刀!”

    基友:……

    “不是,你没有看外网的路透图吗,后面某一话的线稿图。”他说着掏出手机来,开始翻墙帮我找推特上的图。

    我拉着凳子凑过去。

    对日语已经非常熟悉的我,看基友搜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障碍。

    很快,他就顺着自己的搜索记录找到了几张图片,然后递给了我。

    我点开,上面是非常简单的线稿草图,但是明显的,这是坐在病床上的景光。

    因为没有上色也没有什么阴影,所以直观看上去感觉不到景光的身体状况,但是眼神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像是有光在里面。

    哦哦哦哦哦——这是好消息啊!

    我一阵激动!

    画面当中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完整的分镜,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和谁说说话。

    或者也没有谁,因为他看着的方向,好像一个背景窗户的轮廓。

    ——“我知道,你在看。”

    ——“你总能看到的。”

    ——“虽然用言语很难表达完整,我也没有机会亲眼见见你。”

    ——“但是,我还是想要传达到。”

    ——“不仅仅是我的份而已,还有零…… 在这里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你的存在。”

    ——“我不会忘记,希望你已经看到了留下的信息。”

    ——“谢谢。”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缩小,看着还标着我们学校名字的信纸上写下的这两个字。

    简简单单,好像又有千斤重一样。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到刚才睁开眼睛就已经在手上的手机,想到刚才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在柯南界面的程序。

    景光……

    我总算是知道了,在我的脑花进入了景光身体里的时候,那个被我挤开的脑子到底去了哪里。

    这才是真正的「换脑」……

    我直接惊了。

    这不是打破了次元壁吗?

    看着纸条上的文字,还不等感动些什么——我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转移视线,看着自己旁边架子里放着的同人本。

    卧槽,被动过了!

    卧槽,我的赤安同人本,还是画风接近老贼的同人本!

    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个本子中间几页里,那个角角被紧攥着有些褶皱的样子。

    这、这一段赤井秀一ooc黑化的强制小剧场,戳我XP的、被我用书签卡住的部分,让人一翻开就会翻到的部分——

    ……

    对不起,景光。

    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啊啊啊啊啊啊!

    第214章 二合一

    卧底的每一步、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哪怕是到了深夜,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睡。

    安室透应付完了贝尔摩德,才从据点里出来。

    实在是对方一直期望他远离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样子太过于奇怪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也想过,这会不会是贝尔摩德的诱饵。

    但是几次试探,尤其是他拿着组织经费假意拜了毛利小五郎为师之后,贝尔摩德就开始关注他的行动,甚至在和他的交锋中露了马脚,引出了她和boss的深层次关系。

    当然,还有之前在列车上看到的“已死”赤井秀一的身影也让他无法放下。

    这让原本关于雪莉的任务完成、波本身份暴露的他,选择继续潜伏在波洛咖啡厅中,继续在需要的时候跟着毛利小五郎办案。

    就像是这一次,委托来自冲野洋子——当红女星,不仅毛利小五郎喜欢,连风见都迷得不行。

    从公安警察到宅男迷弟之间,只隔了一个冲野洋子的距离。

    安室透不理解。

    原本只是一个似乎与私生饭有关的委托,他相信就算没有他,毛利小五郎破不了,那个名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儿也一定能够找出真相来。

    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察觉到了,毛利小五郎背后的男人是谁。

    但是真正到了现场的时候,他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啊,是降谷哥哥!”

    江户川柯南的声音一下子抓住了安室透的心,让他忍不住有一个瞬间的失态和紧绷。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声音不是冲着他来的。

    「降谷」这个姓氏和佐藤、铃木这些不一样,是个相对比较不常见的姓氏,尤其是在他这样的卧底眼中,一点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被害妄想症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基本素质。

    他循声望去——兜帽卫衣运动裤,还有那半长的头发,一眼看上去像是个有些不羁的青春少年一样。

    那个「降谷哥哥」手上还拿着化妆刷,一看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的脸上也有些粉感,常年和贝尔摩德打交道,以及平时搞情报的经历让他对化妆品也颇有了解。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给安室透的那种感觉——只是一眼,明明是陌生的一眼,他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安室透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得出了结论。

    作为情报人员,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理智上——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张脸。

    但是强烈的违和感萦绕在他的心中。

    安室透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有了违和他从来不会等机会,他会自己创造机会。

    于是,他主动走上前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毛利老师的大弟子,这次也是来跟着毛利老师学习的。”

    那个人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那双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

    安室透的呼吸都轻了,握上来的那只手,虎口的枪茧,手指节的长度,以及……那个名字,那种声音。

    “我是降谷,降谷零。”

    他的心头一痛,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的天台一样。

    降谷零、降谷零,这个世界上究竟会有谁在他面前用这个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测试?

    他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认识了一个陌生的新朋友,随意的聊着天来甄别有用的信息。

    安室透看着他从容的样子,心里不断泛起涟漪。

    他看着这个「降谷零」,即使被当作嫌疑人也从容不迫,冷静的检查尸体、分析案件。

    被毛利小五郎指认为犯人也只是一笑了之,被逼迫要搜身也好想没有什么脾气。

    像,太像了。

    连他无奈的摊手,然后转而向他求助的样子,也是和过去一模一样。

    但是这没有让他感觉到欣慰,只觉得一阵背脊发凉。

    景光是死在他面前的,他亲自确认的,他连当时无可奈何的赤井秀一都无法原谅,如何能够原谅自己。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带着景光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复刻的条件是了解。

    是谁,谁能对景光和他都调查到如此的地步。

    是谁在利用景光的影子。

    他胸口按捺不住的涌出一阵怒火。

    仿佛笼罩在阴影下,安室透答应了他明显想要独处的意思。

    毫不掩饰的柳叶刀和目的,毫无逻辑的行为让他有一瞬间的无法理解。

    可让他真正在意的,是胸口处的绷带。

    以安室透的眼力,只看刚才这个人的动作就知道,这个人身上没有伤。

    没有伤却要缠着绷带……谁为了,掩盖什么东西吗?

    每问必答。

    安室透心中一动,一阵斟酌之后问出疑惑。

    ——为什么是他,如果只是从未谋面,凭什么好像能够断定他一定不会把身上藏刀的事说给搜查一课?

    “我会选择安室君,和安室君会选择我的理由是一样的。”

    ——“一见如故。”

    「选择」——安室透眼睛里流转着什么东西,这个词从他的耳膜上碾过去,周身仿佛浸在冰冷的海水中漂浮。

    几种设想在心中成型,但是又很快被推翻。

    回去之后,他几乎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吩咐给风见的调查很快出了结果。

    那个自称「降谷零」的人并不难找,相反——他的住所和进入日本之后的所有路径都明了得仿佛一个普通人一样。

    但是在往前回溯,就发现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没有过去,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在超市里意外遇到来采购的「降谷零」的时候,他马上就把一直环绕在他心中的计划定了下来。

    短信通知了风见,他主动迎了上去。

    既然从外面调查不出来什么,那不如直接近距离获取情报。这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事。

    只是,还不等他发力,「降谷零」的手就搭在他的眼下,一个照面就看出他的难以入眠和精神不济。

    被别人看穿真实状态对他来说是非常糟糕又可怕的一件事,这让安室透的面具在一个瞬间内裂开了一些。但是紧接着他就发现,说出这句话的「降谷零」自己也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这样说一样。

    这个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荒诞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大脑里。

    离谱的想法、荒诞的考虑——但是一经出现,就再也没有办法被彻底根除。

    这种想法,在尝到了这个人做出来东西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

    ——「一见如故」,他们……见过吗?

    但是问出来的瞬间安室透自己就意识到了,他不需要别人的答案。

    当他产生了这个疑虑和荒诞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答案。

    夜晚柔黄色的灯光打在地面上,他控制着车速和时间,等到风见已经确认恢复了房间内的原状,他才开车把「降谷零」送了回去。

    有些木然的挂档,正准备起步返回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了声音。

    “zero。”

    这个声音很远,但是又好像很近。

    他的手一紧,握着的方向盘差点要被压出几道指印,生理上无可避免的反应让他呼吸一重。

    不是Rei,而是Zero。

    这一刻,安室透无比确认,他已经脱不开身,无法视之不理了。这个无比美味的鱼饵放在面前,狠狠的拿捏在了他心中最脆弱的一点上。

    他是人,所以会有私心。

    他能够压抑这个私心的发展,却无法控制这个私心的扎根。

    好在,安室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压力落在他身上,再加上最近公安内部的异动,他连去调查「降谷零」暂离东京下落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先让风见盯着点儿他的路线。

    组织里最近腥风血雨的,安室透感觉到了形势的紧张。琴酒最近频繁的行动,他也被接连安排了好多个不明就里的任务,虽然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实则已经暗潮汹涌。

    有什么事要来了。

    连贝尔摩德都专门给他透了消息,琴酒在关注他。

    被这位TOP大哥关注可不是件好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说明他的身份出现了问题。

    于是他更加谨慎,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几套方案,同时把近几个月内所有的行动轨迹全部整理了一次,查漏补缺。

    最终的落点似乎好像就只有「降谷零」的破绽。

    他会是组织里的人吗?

    他一步步的猜测着,一步步的验证着,但同时也因为这样的无状和荒诞陷入了一种自我厌恶中。

    如果是——他要怎么办,如果不是——他又该怎么办?

    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选择了一个寄托精神的地方一样,他在挣扎。

    安室透低头,看着这个从撑着头一步步趴到桌子上的人——在他的面前这样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种事的。

    就算是自己现在最荒诞的那种猜测下,他也已经做不到毫无防备了。

    还是说——安室透看着他,想要透过这个人的皮囊看透他的内里,额前厚厚的头发垂在「降谷零」的手臂上。

    之前,好像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有意无意还保护自己的额头,是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安室透伸出手,手指碰到了这个人额前的头发,停顿了几秒,他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然后若无其事开始做他波洛的服务生,直到吧台处那个人醒来。

    刚睡醒的懵懂让安室透靠近他,在最本能的时候喊出了那个名字——「零」。

    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那种回神然后窘迫的掩饰让他在一瞬间确认,这个名字绝对不会是属于眼前这个人的。

    而且,眼前这个人也一样明知道这件事。

    但奇怪的是,这样明显的试探不但没有激起什么反弹,反而是让那个人看着他出神,然后主动撕开了伪装的外衣。

    或者应该说,这个人好像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过什么,只要他问,对方就会回答。

    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所有的伪装,在对方眼里,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他掩藏的情绪、悸动、挣扎、考量,甚至是所看所思,都好像能在瞬间被对方击破。

    一个卧底,被看透一点是极危险的,但如果在另一个人眼中完全透明了起来,反倒是什么包袱都没有了。

    在车中那样狭小而闭塞的空间内,给了安室透一种别样的安全感。孤独的车影藏在郊外的工业区里,四周全然空旷,一眼就能望到边。

    让人想要填补些什么进去。

    这正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安室透熄了火,静静的等待着副驾上的人开口。

    ——“「降谷零」并不是我的真名,我只是用了这个名字而已。”

    他当然知道。

    ——“我只是……没有选择而已,这个名字是我能从记忆里找出来的唯一一个全名,剩下的东西都太过零散,拼接不起来。”

    安室透心头一跳。

    ——“之前说「一见如故」不是骗人的。我一定认识你,或者——曾经认识你。我只是不能判断这个「认识」的指向,是敌是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那有是什么促使他现在是贸然行动的?

    确认了什么,还是有其他的理由?

    那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在脸上擦抹着。

    果然,他从未用真面目示人过。

    心中的某个猜想无限迫近于现实,这个瞬间,安室透反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逃避感。

    近乡情怯,还是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的某种情感混杂?

    这些东西堵在胸口,让安室透一下子梗住了,说不出来话,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近在眼前——就近在眼前。

    窒息感冲击着他的大脑,直到一根带着阳光的手指点在了他的胸口,冲淡了某种哽咽之时,他才忽然恢复了呼吸。

    ——一朵纯洁的,五瓣樱花。

    现在已经只剩下一片花瓣了。

    安室透猛然间抓住了这只手,不断收紧的手指像是想要留下什么一样,将其按在自己的眉心。

    他在颤抖。

    如此近的距离,比曾经死别的距离还要近。

    说出来,说出那个被按在舌根无数次,却再也没有吐露机会的名字。

    “hir——”奇异的,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这个他独有的称谓,像是被碾碎在了血肉中,“Hiromitsu(景光)。”

    他们是朋友,是最好的挚友,是彼此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支撑。

    但是今天,在失而复得后的今天,他却仿佛在雾里看花一样,清明的双眼看不到真正想要看的东西。

    酸涩和炽热的东西涌在瞳孔前,弥漫起水雾,却硬挺着憋了回去。

    现在和过去,究竟哪一个是真实的。

    安室透压下了这种翻滚的思绪,不论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能在需要的时候马上回到工作上来。

    果然,先前那些感觉到的气氛不是意外也不是错觉——库拉索,安室透听过这个代号。

    朗姆身边得力的人,他有过耳闻。

    「景光」提供的情报异常重要,从录音、录像到机密文件和实验报告,直接拉出了隐藏在公安中的组织的暗线、隐藏在深处的组织的行动模式和运作目的——

    安室透意识到了,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以及,另一个同量级的组织。

    寻找人类身体极限的潘多拉,也同时揭露了怪盗基德这个响彻世界的盗贼的存在的秘密。

    不用去思考都能知道,这两个组织所研究的东西、想到达成的目的有多么吸引人。

    古往今来,所有的权势最后不都是落在了对生命长度的追求吗?

    安室透都能猜到,会有多少人牵涉其中,明里暗里为他们提供支持——政客、财阀,这些到最后,都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甚至,更让人心中一凉的是,能够掌控公安背后的——会不会本来就参与其中。

    他们所有的行动,各国进入组织内的卧底,会不会最一开始就是被整合起来的资源。

    会不会——连景光最一开始的死,都是……

    这样无可抑制的冲击让安室透汗毛竖立,像是一脚踏入了什么不该接触的领域一样。

    和这些大事相比,自己的私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己那点东西……

    他很快就把那些情绪压下,开始专心手上的事。

    组织那边要小心应付,公安中情势不明更要谨慎,只要无法确定的就全部都要当作敌人看待,那些外国语的实验报告更不能交给其他人进行解译,要他来加班,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要好好的试探一下,同时贝尔摩德的态度也很重要,关键时刻仍然需要利用她的地位。

    他一周的休息睡眠时间都不足两位数,波洛那边的工作不得不请了假。

    可就在这时,横滨那边传来了意外。

    那个曾经害死了松田和萩原的人,再一次把手伸向了他身边的人。

    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在一个瞬间超过了他对黑衣组织的情感,即使是通过江户川柯南以及后来的信息确认了安全,他也再睡不着了。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离开东京。

    库拉索、公安的资料库还有琴酒、贝尔摩德这些人都聚集在东京,他绝对不能离开。

    但是情感上,他那一点点的私心总是无法完全扑灭。

    他坐在阳台上,夜晚的冷风钻进他的衣领,渗透进他的皮肤。

    来龙去脉在上传到警务厅成为报告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让风见调了过来。

    这样的行为——是景光会做的。

    有一个瞬间,他为自己对其的怀疑感觉到可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仍然在怀疑着那个人。

    不论是那个人的样貌、身体、反应、习惯都证明了,那人就是诸伏景光,但是……

    安室透就是发现,自己无法打心底里承认,没有办法对着他叫出“hiro”这个称呼。

    抛开这些私情,计划还在顺利的进行着。

    就像是「景光」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库拉索确实早就有脱离组织的意思,并且在发现了他的身份之后,没有上报给组织,而是来找他摊牌。

    希望能够以自己为筹码,借助公安的力量脱离组织。

    「证人保护」。

    安室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一个朗姆的亲信,一个人形U盘,这个筹码足够大,足够让公安接受她的条件。

    更何况,她甚至愿意先帮助公安进行行动,完成「波本」这个身份的核验,再递交假的名单,然后以假死脱局。

    这是,让公安无法拒绝的条件。

    战场搬到了长野县,连怪盗基德都认真合作,帮助公安一起设局。一切都好像朝着最顺利的方向进行了下去。

    即使身边多了一双监视的眼睛,即使对手是那个传言很多的黑寡妇,安室透也并不畏惧。

    可是,赤井秀一的主动联络打破了这虚假的顺利,在这脆弱的平衡里,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换脑」——这真是个沉重的词,几乎超越了他们所能触碰到的生物科技的极限。

    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安室透将赤井秀一提供的资料和之前「景光」提供的资料合并在一起,无可辩驳的结论就这样摆在他面前。

    现实一股寒意从脚心窜了上来,直汇心脏,紧接着就被心火一点——

    竟然有人利用着景光的身体,利用景光的身份!

    竟然——

    安室透猛然往起一站,椅子应声倒地,惊到了已经入睡的哈罗,它似乎察觉到了主人急剧变化的情绪,围着主人的腿“呜呜”叫了两声。

    但是这丝毫没有作用,它的主人呼吸急促,电脑的光线自下而上打在他的脸上,这黑暗当中唯一的光线隐约散发着阴冷的质感,让人心生畏惧。

    失态只有片刻,很快他就强自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一旦冷静,情报人员的本能就开始挖掘细节,那些现有线索和已知结论之间无可忽视的矛盾就这样展现在了他眼前。

    赤井秀一的情报固然重要,但真正和核心情报补充在一起得出结论的资料——是占据了景光身体的那个人亲手奉上来的。

    而这份资料并不是来源于被察觉之后无可奈何的筹码,而是主动的交付。如果……

    如果真就像是这份资料所显示的结果,那为什么——

    安室透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仔细回忆的时候,似乎有无数的事情都在诉说着不寻常,新干线上拿到了黑寡妇座位号但是却只有了然,甚至都没有去探索一眼的「景光」、行动时突然爆炸的130号、行动前在公安看管下暴毙的银狐——不,甚至是更久之前,横滨的时候,他的行为、突然的失踪、医院报告上模糊的地方,再往前推,对库拉索的判断,以及紧接着就来合作的库拉索本人,似乎都能成为作证现在事实的破绽。

    ——那不是景光。

    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和痛苦,只是……有些空空的、虚无的感觉萦绕着他。

    像是竹篮打水,像是水中捞月。或许从最一开始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就很清楚,已经确认的事实无法改变,镜花水月也不过是为了一丝的心理安慰而已。

    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卧底,是不应该和这样虚无缥缈的意味挂钩的。

    安室透混乱着,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情绪应对现在的情况。

    当年,他没有办法救下hiro——甚至,他要在组织成员面前欢呼着、嘲讽着自己挚友的死亡。

    甚至连让他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还想要利用hiro,榨干他死后的价值。

    哈罗仍然有些着急,不停地用脑袋拱着安室透的脚踝,时不时还伸出粉嫩的舌头撒泼讨主人开心。

    看着这对明亮纯净的狗狗眼,安室透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就像是被抚摸了一样,心情平静了下来。他蹲下来,把小小的柴犬抱在怀里,揉着他下巴上柔软的皮毛,听着耳边响起的起床铃声,结束了这一天的胡思乱想。

    换身衣服,安室透翻篇,剔除了自己心中多余的情绪,他开始认真的谋划一些事。

    有了现在的结论,那么倒推之前的事,以及最近一两天柯南那种闪避的视线和紧张的情绪。即使是私下传递消息也非常勉强,但是能够这样直接威胁到柯南的,应该就只有——人质。

    安室透所有人员筛查了一次。他现在身上有无数双眼睛看着,琴酒连伤都没有养好就已经落脚在了东京。

    其他还有不少人都被专门召了回来,可见朗姆和boss的重视。

    这不是孤军奋战的时候,安室透深刻的知道这一点。

    也正是最难的时候,一只意外的白鸽帮他们解了燃眉之急,怪盗基德的突然出现,使得事情的发展有了变化。再加上事关江户川柯南的事,才在奥斯卡上得了奖的工藤夫妇二人自然也会全力以赴。

    一切进展的顺利极了。

    就像之前长野县那个看似意外、但实则助推了计划的事件一样,这样的顺利让安室透心里总有些隐晦的不安。

    或者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是手中紧握的沙子一样,正在从指缝中溜走。

    第215章

    安室透是从原本所在的八十多层走楼梯爬上了百层,为了不耽误时间,也为了不因为电梯的移动而打草惊蛇。

    这走二十层楼梯耗的时间不算多,已经习惯于高强度运动、战斗和生活的安室透并不把这点距离放在眼里。但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对时间的感知程度本身就就是不一样的。

    安室透自然也知道,他这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仔细盯着黑寡妇,同时也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眼睛在黑寡妇上、在之前派下来的任务上。

    朗姆和boss明里暗里走到了这个地步,安室透是绝对不能两不相靠的,但是一旦迈出了这一步,之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走。

    要么一步登天,要么一步升天。

    所以越是这种时候,他才越该谨慎。

    只是这个地方、今天,他无论如何想要来一趟。也许是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帮他一样,几个小时前黑寡妇就不知道做什么事突然失去了踪迹,这一下子就戳到了某些人的点,精力尽数都放在了黑寡妇身上,他才能想办法抽了这么个空档出来。

    即使如此,他还是利用了一波贝尔摩德,在对方的交易之下才答应帮忙,来保一下这个似乎要出事了的江户川柯南。

    跨着楼梯走上去,安室透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景光」的身体持枪,枪口正对着无法闪避的赤井秀一。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些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小习惯,比如hiro,他一直认为内脏的位置难以掌控,真正谨慎的人关键时刻身上也会穿着防弹衣,所以每每需要必杀开枪的时候,他都会选中头这个更加致命的地方。

    只有在对自己的下手的时候,他可以确认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一想到那个人多次无意识摸着胸口的行为。他剧烈运动过后的心脏突然猛烈跳动了一下。

    入眼,便是他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如果「景光」瞄胸口,他便来不及反应,因为赤井秀一的胸口就在枪口正对的地方,甚至不需要一点移动就可以直接扣动扳机。

    但是,那颗子弹不是冲着胸口去的,只是这一抬手的时间,安室透就开枪了。

    两颗子弹撞在一起,速度极快,肉眼难见的快,甚至只能听到重合在一起的那声枪响。

    接下来,那双眼睛就看了过来。

    极浅的瞳色在唯一被砸开的窗子透光之下显得有些幽深,安室透在里面看不到一点熟悉的东西,仿佛是在凝视他的深渊。

    高处的风吹着那个人的碎发,他的手上还“咕咕”的往出涌着血,身上带着消之不去的铁锈味,但是那本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站在那里——真像那个死别的天台。

    “zero,你干嘛阻止我?”那个人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手上的枪却毫不留情的指向了甚至没有不到他腰高的江户川柯南。

    这样虚伪的样子彻底点燃了安室透的胸中沉浸多日的怒火,他的言语几乎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闭嘴!”

    可是这并没有完,那个人挟持着人质,被他用枪指着也毫不动摇,眼睛一眯,下颌一昂,那样的姿态仿佛胜券在握。

    一串有一串的话像是利剑一样刺了过来。

    安室透听着他的话,也不禁想——他究竟是在怀念景光,还是在怀念自己的记忆中景光?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现在回答不了 ,或许未来——也回答不了。

    尤其是在看到眼前这个人把刘海往起一捋,额前的那个伤疤刺在他的眼里,他却不能多想,不敢多想。

    这么多年的压抑,他早就习惯了把这些私人情绪全部挤在一起,或许等到未来的某个可以放松的时刻再一并释放出来。

    一并——全部,释放出来。

    忍字头上一把刀,一把割心刀。

    所以临到这个时候,他听着那些诛心的话,脑子里真正强迫自己思考的却是,眼前这个人的胜券到底在哪里。

    他自问今天的事安排得足够妥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甚至是放下芥蒂和赤井秀一好好谋划过的,工藤优作在其中也出了力。

    他是和赤井秀一之间有矛盾,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承认赤井秀一的能力,相反就是因为针锋相对 ,他才更知道赤井秀一这个人的精细之处。

    现在不仅是这一层有他和赤井秀一在,外面还有他安排的风见在各处守着。别说是眼前这个人,就算是楼下的贝尔摩德说走不了,也马上就能拿住。

    这样的情况下一点不慌,必然是有依仗的。

    难道说,他还有暗棋后手没有袒露过不成?

    尤其是在眼前这人嘲讽他们天真的时候,他更是确信了什么。

    想到那个在公安内部已经被看管起来的银狐都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被人灭口,还是被另外一个一直受他监视的人灭口,这怎能让他不多想?

    他手下一定还有人,藏得更深的人。

    虽然说,像这样的人活捉说不定能够获取更多情报,但是谁又能知道今天如果动手抓人,那究竟在不在别人的计划之中?

    如果把他抓回公安系统中,究竟是自己拿住了他,还是对方拿住了公安?

    在过去的无数次任务中,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赌过很多次。到了如今,如果找不到更多更好的理由,却不如就直接在这里杀了他以绝后患。

    越到了后面,也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字。

    一直赌着,总会有赌输的一天。

    而眼下的情况,一旦输一次,那么不仅是他,整个部门甚至是组织中的其他布置也会一并丧失。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绝对不能——

    杀!

    安室透万千思绪最后汇聚在了一起,汇聚成了这一个字——杀!

    眼前这个人越从容,他就越警惕,甚至连对方亲自开口说了的那句“输”都没有被他真正的放在心上。

    这是语言陷阱。

    接下来的第一念头是,这人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打破僵局的是赤井秀一带来的意外,以他对赤井秀一的了解,对方当然不可能不知轻重。

    但是在这种时候,对方不可能不集中精神,不可能不谨慎。

    可即使如此也必须要看的东西一定是非常要紧的,要紧到要随时接收这个消息。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让他意想不到的如此。

    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文字,引以为傲的脑子竟然有一个瞬间没有转过来。

    失败?

    什么是失败了,实验吗?

    那眼前的这个人究竟该算是谁,那些一步步无法解释的东西,原来是也许可以解释的吗?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心底那最一点点微弱期望的种子,在这个新讯下,被催生了出来。

    连理智上的强行碾压都没能压碎所有的痕迹。

    「他」是谁。

    不等他想清楚,地面突然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他的第一反应也是爆炸,但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根本没有爆炸声,这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柯南就已经失足往后滑了。

    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距离柯南只有几步之遥的他伸手拽着对方朝着赤井秀一的方向,往回就是一甩。

    柯南是安全了,可瓷砖地板上的血液托着他朝着碎裂的落地窗口处,就是一送。

    如果是平时,他或许能够很快稳住身体,但是地震带来的摇晃让他在后仰的瞬间就处于一种失重的状态,手往前抓的时候,虚虚地错开了或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但是错开哪怕毫厘,他都是没有抓住窗边。

    这一秒很长,也很短。

    他好像想了什么,也好想什么都没想。

    下一刻,他只觉得手腕一痛,像是要把手指勒进他的血肉中一样,有人死死的抓住了他。

    他一抬头,就撞进了那双盈满了不知什么情绪的眼眸中。

    这样坚毅的、不顾一切的眼神,让他在这个几乎要失去生命的瞬间抛去所有枷锁。

    眼角一阵发酸,可是还不等泪腺发出来什么,冷风就将这里的东西冲刷了个干净。

    被崩出来的玻璃碎片从额前把原本成疤的伤口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抓着他的人额上的血液从额头连到了眼角,最后就像是由额头的血液凝成了血泪一样滴在了他的眉心。

    一点、两点——

    都已经到了这样的一刻,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就像是过去所配合过的一样,「景光」一声,他就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出枪,他踩着玻璃碎片摔进楼中,却一下就感觉到原本那死死勒住自己的手腕松开了,他的视线在小于一秒的时间内看到了松手「景光」那样释然的脸色。

    那个瞬间,那个没有办法思考的瞬间,身体和意识的本能占据了主导,之前压抑着准备做下的决定在这个瞬间被抛在了脑后。

    反手抓住「景光」的手,他们这才摔了进来。

    被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直接撞在胸口,背脊下压着的玻璃碎片和石板废墟膈着皮肉,他忍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可是咳过之后,他又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咳出来了一样,那样畅快。

    一直无法从头顶转移的乌云好像都轻了许多。

    心底生根发芽在不断的敦促着他,争取一下吧,再争取一下吧。

    哪怕是赌一次呢?

    他会用自己的全部来担着这次风险的。

    从这样的高处摔下便是人死如灯灭,就算有再多的布置又怎么样呢?

    安室透手指点在眉心,仿佛还能感觉到刚才血液滴在这里的感觉。

    自从警校的大门里走出来之后,他从来没有一刻放任过自己。

    ——命运从来不会眷顾本就坎坷的人生,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着的。

    他把责任放在第一位,即使到了现在也绝对不会有动摇。

    但是——在第二位,第二的位置上,他能放一点私心吗?

    让他在别人的面前、在这个人的面前说出那个名字。

    ——Hiro。

    第216章

    诸伏景光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很意识混沌,上一个确实的、没有一点犹疑和模糊的记忆,是自己对着胸口开的那一枪。

    意外的被组织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唯一万幸的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的卧底、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没有人知道他的上线和下线。

    这样死去,只是断掉了自己这一个点而已,zero会想办法补上的,只是少不得又要他加班了。

    诸伏景光不后悔,不后悔亲手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不需要劳烦别人,他自己早就有了觉悟。

    从进入组织卧底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觉悟。

    不论莱伊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出自于他的本心,是不是真的同为卧底,他都不能冒这个险。

    他没有办法相信莱伊言语的真实性,也没有机会再去确认。

    他不能拿自己唯一的兄长和同来卧底的zero的生命、以及其他和他有关系的人,来作为自己活下去的赌注,他只能选择自杀——这是当时的最优解。

    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做出如此选择,不会改变。

    只不过——是稍微有一点点遗憾而已,遗憾没有来得及和零好好道别,没有来得及告诉兄长自己所做的事,甚至不知道兄长会在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死讯。

    他很担心诸伏高明,少年时期父母被害,等到成年时期唯一的弟弟也自己走向了死亡。

    最后这些所有的遗憾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在有些模糊的后面的记忆中——连这一声叹息都被消磨了个干净。

    在这死亡的叹息之后,竟然还有记忆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诸伏景光惊醒。

    猛然站起来的瞬间带倒了椅子,它倒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显得尤为明显。

    诸伏景光反应过来,瞬间就意识到了违和。

    这是哪里?是真实的世界,还是他的一个梦?

    曾经也是按部就班上学从警校出来的诸伏景光自然能够判断出这就是宿舍的模样,但是他什么时候又需要进入这样学校的宿舍了?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身体有些无力,视角也是有问题的。抬手,就见手上原先有的那些枪茧、手指上的伤口疤痕都没有了。

    他精神一震,拉起衣领口往里面看——

    练出来的肌肉什么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也就算了、身体感觉软绵绵的也算了,那胸口上怎么也会光滑一片?

    诸伏景光不理解,这个事情发生的太过离奇。

    他把警惕提到最高,开始在房间内寻找可疑的东西。

    桌面上散落着诸多的化妆用品,诸伏景光本人并不了解太多,再往旁边摞起来的许多书籍和纸张让他更在意。

    快速过了一次,上面满满写着的,都是中文文字,他几乎完全看不懂。

    当然,他是学过一点中文,但那都是为了交流,以读为主,他并不会写。

    文字是看不懂了,但是看懂图画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这时,被压在纸张之下,引入眼帘的就是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机。

    这样电子产品上会记录的东西应该最多,就像当时,他自杀的时候虽然有瞄准头来致命的习惯,但当时为了能够一并毁掉自己的手机,他还是选择了胸口。

    唯一的问题在于,电子设备上的密码并不是随机能够猜出来的。

    尤其是在这种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时候,猜密码或许有些……

    诶?

    他才一拿起来,人脸识别就直接直接将手机解开——诸伏景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虽然有这样生物识别的技术,但是身为一个卧底,身边所能接触到的所有电子设备,连指纹解锁的都非常少,更别提这种用脸来解锁的了。

    安全系数太低。

    诸伏景光拿着手机的手势一变,用指头遮挡住了手机上的摄像头,正打算检查一下的时候,手机画面往下一刷新,每日推送上正正好好画着的,就是零和他的脸。

    虽然看起来很漫画,但是那个名字他是不会认错的。

    而且,那个画面上的零,穿着的是警校的衣服,他手指一紧。难道说,是零也暴露了吗?

    他头脑空白了一下,紧接着马上就让自己冷静下啦,冷静下来然后再点进去。

    他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但是再有陷阱,也不会逼目前的状况更差了。

    进去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未购买章节——嗯,诸伏景光看不懂这些文字。

    但是就算看不懂,也大概知道如何操作,就算是不明白文字,那些图片上的神色也足够他推理推测。

    对应着漫画,他看到了自己大脑上的一条缝合线,突然之前「死亡后」的那些模糊的记忆涌现了上来。

    那些刺眼的白光之下,刺激的电流一次又一次从自己的脑中滑过,一次又一次将某个人知注入自己的意识里。

    诸伏景光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他腿一软,赶紧用手撑住桌子的边缘。难受——太难受了。

    冲击感让他几乎站不住。

    他有了一种设想,但是却不敢完全确定。

    那这是什么,庄周梦蝶,碟梦庄周吗?

    还是说——身体原本的主人是……

    那个愿意飞身下去拿命救zero的人。

    他当然愿意,但是现在在他身体里的,有是谁?

    别人凭什么为了自己的好友而牺牲呢?

    诸伏景光把椅子拉了起来,脱力一般的坐了上去。

    因为动作幅度略大,手往桌侧一磕,原本摆放在最上面的一个彩色本子掉落下来。

    他视线往下一落,之间自然翻开的书签处赫然画着的,是莱伊的长相。

    他胸前还别着FBI的工牌。

    这让诸伏景光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时莱伊自曝的话。只是他仍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这是记录莱伊身份的册子吗?

    他将其拿到眼前来,顺着往后一翻——这样的表情确实是很莱伊,这是他所做的事吗?

    前面几页确实很有之前他的作风,这就让诸伏景光确认了下来,这应该是关于莱伊的资料。

    看来对方FBI的身份,或许并不是假……

    嗯?怎么zero也在里面。

    莱伊追逐围捕的这个人是zero?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难道说是因为莱伊不知道zero的身份,所以将他当做了组织的成员吗?

    诸伏景光有些紧张,以zero的性格,无论如何是不会自曝的,就算是因此被杀,也不会——

    他的心顿时被吊了起来,现在的场景和刚才的画面到底是哪个先哪个后,他并不确认。

    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半看半猜文字的诸伏景光不断加快着速度——

    嗯——

    嗯?

    嗯?!

    这、这——

    诸伏景光狠狠的把书一合,用力的手指差点把那几页给撕下来。

    原来——难怪莱伊甚至愿意自曝身份来救自己,原来是、是为了要泡zero吗?!

    不仅仅要泡,而且还要、要——

    自认在组织里那是什么都见过了的诸伏景光却在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也完全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莱——伊——

    诸伏景光自认不是一个多么保守的人,身为卧底,每天把命放在悬崖边上荡着,他和zero都是这样。

    所以,如果两情相悦的话,他心里一定只有祝福。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他们,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并肩作战又心意相通的人的话,那是一件幸事,性别什么的,并不算问题。

    但是,这样强制的——逼迫的——露骨的——

    他甚至还记录了下来?!

    别人的资料里再怎么清晰也不会有这样详细的过程,那只能是来源于当时密闭空间的两个人中的一个。zero绝对不可能记录这种事,那就只有莱伊——

    诸伏景光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硬了——他的拳头硬了。

    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人竟然敢、竟然想对自己的挚友做这种事!

    早知道这样,当初自杀之前就应该把莱伊也一并带走!

    诸伏景光在组织中绝对算得上一句“温柔”,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的心态都能保持平静。

    哪怕是他死的时候,都是如此。

    但是现在,现在——他只能感觉到忍不住的愤怒与痛苦,以及一股狠戾。

    他不由的想,莱伊究竟如何让zero就范——会是因为自己吗?

    挟恩图报?

    诸伏景光大脑一阵震荡。突然,旁边违规电器发出一震开水的声音,将他的意识唤醒,同时也让他产生了一种混沌脱离的感觉。

    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身体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虽然不知道身体的主人身处何处。

    但是——他在画面中救了zero、甚至在帮他认真的完成那佩戴五瓣樱花的职责。

    还有这个本子,既然是莱伊才能记录的东西,那就这个身体的主人在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了这份记录,然后放在这里用书签卡着提醒自己吗——

    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应该留下来什么,顺手拿着眉笔和空白的纸张也只能写下两个漂亮的汉字。

    他所能够写出来的、为数不多的纯中文汉字。

    在把那个画本插回去的瞬间,诸伏景光感觉意识一空,像是死亡之时那种飘忽起来的感觉一样。

    落到实处,那种身体上强烈的痛感让他无比安心。

    肩膀、手心、额头。

    每一处伤口都印证了当时所看到的情报。既然这些都是真的,那另一本纸质的册子——

    莱伊威士忌——你休想对zero出手!

    而此时,正站在门外,把景光脱离危险期的消息通知给安室透的赤井秀一,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

    赤井·莱伊·秀一:怎么回事?错觉吗?

    第217章 看过勿买!!!

    【#楼主#:震惊,死神小学生光临店铺,今日竟然没有死人!】154

    「#1L#:简直不敢相信好吗!这是什么人间和平景象!」

    「#2L#:老贼终于在无尽的休刊中获得了什么新灵感吗?」

    「#3L#:可能只是铺垫,毕竟来看看这个名字,《实验台上的意外》,这话的关键在我哀身上啦,大半话都在讲柯南在我哀那里听的解药新进展。」

    「#4L#:是谁哀?你看着我沙包大的拳头再说一次?」

    「#5L#:什么你的我的,哀酱是大家的!」

    「#6L#:sp们,跑题了啊!」

    「#7L#:开玩笑,lsp的事怎么能说是跑题呢?」

    「#8L#:不过我确实很在意诶,哀酱说的新解药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啊,竟然让柯南都花容失色。」

    「#9L#:竟然还说悄悄话,有什么是我们评论区老公老婆们听不得的?」

    「#10L#:应该是搞笑作用,你看哀酱的表情,哀酱坏笑.jpg,满满的玩味。」

    「#11L#:想想,能让柯南拒绝变回来解药,究竟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效果?」

    「#12L#:性转?」

    「#13L#:噗,应该不是吧?」

    「#14L#:这有点离谱了,毕竟也不是超能力番。」

    「#15L#:不需要超能力,你真是对柯学一无所知。」

    「#16L#:等等,朋友们,我觉得非常有可能!想想看,柯南和火影前段时间不是联动吗,之前不是也说柯南里会出新的联动元素吗,说不定就是共同的迫害,隔壁带土喊话新一。」

    「#17L#:噗,有点有趣的亚子。」

    「#18L#:别这么早下定论,官方不是也说联动未必是和火影嘛?」

    「#19L#:比起说这些有的没得,我更想prpr这个新来的帅哥!图片.jpg」

    「#20L#:啊啊啊啊啊!长发美人!还有带着绷带的美感!」

    「#21L#:虽然目前看来只是酱油,但是我坚信,柯南身边无小事!」

    「#22L#:绝对不是酱油啊!看看他的身份,高木不是说了吗,这可是优秀的侦探!兼职侦探也是侦探!」

    「#23L#:柯南的宇宙,没有不重要的侦探。」

    「#24L#:白马探戳了戳楼上。」

    「#25L#:心酸白马探,他真的很久没有出现了。」

    「#26L#:噗——雀实」

    「#27L#:不过这次感觉真的有事!而且你看他那种亚撒西中又带着些风流的感觉。」

    「#28L#:懂了,是新类型的侦探。」

    「#29L#:新一是拖了一千多集才告白的傲娇主角,平次是永远找不到机会告白的铁憨憨高中生,安姆罗桑是异域风情多重身份的打工皇帝,阿卡伊桑是生生死死反复横跳的红楼梦家族侦探,世良是女孩子中男子力极高的妹妹侦探,毛利大叔是人到中年一直介于蠢和深沉之间的年龄断层。这次这个就是长发飘飘,见人就撩侦探咯!」

    「#30L#:楼上好强,但是言之有理!」

    「#31L#:就是就是,绅士风度,我来取餐图片.jpg,取餐的过程中也要撩人家小姐姐!」

    「#32L#:看看人家脸都红了。」

    「#33L#:佐藤警官,或面对情敌。」

    「#34L#:噗,少年侦探团真的绝了,不过背后长发确实有可能认错啦,主要是高木这个小老弟竟然有休假的时候。」

    「#35L#:big胆!什么叫高木休假,那是因为死神休假好吗?」

    「#36L#:就是,即使如此,死神大人依然秀了一波推理」

    「#37L#:有一说一,柯南君真的有好好掩藏自己的身份吗?」

    「#38L#:……他觉得他掩藏了。」

    「#39L#:靠什么,靠他那蹩脚的演技吗?」

    「#40L#:不,是靠73老父亲的爱。」

    「#41L#:罢了罢了,毕竟是亲儿子。」

    「#42L#:我打赌,后面这个降谷君肯定有大戏份!」

    「#43L#:这么漂亮精致的角色,不进主线对不起我的审美。」

    「#44#L:也未必,可能是像大阪黑鸡一样的角色,之后承担一类型的案件。」

    「#45L#:可恶啊,老贼又要休刊五周,我要为新角色发光发电了,降谷这么一个一看就比较少的姓氏,我赌他后面有戏份!」

    「#46L#:跟注跟注!」

    「#47L#:同赌,集美们,五周后见!」

    【#楼主#:卧槽 ,同进小黑屋是什么操作,老贼你敢不敢把细节都画出来!】158

    「#1L#:绝了,这是什么视角?!从门缝里给个脱衣服的背影,然后就锁门了?!我不要看柯南搜查尸体啊,能不能给我个正面视角!」

    「#2L#:对我们的心思,老贼果然拿捏得死死的。」

    「#3L#:什么叫专业啊,战略性后仰。」

    「#4L#:我却得是那点流量嘛,可恶!」

    「#5L#:啊啊啊啊,好在意,他们究竟在里面干了什么啊,怎么波本透出来就画了一脸阴影?!」

    「#6L#:难道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7L#: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8L#:□□伪证?」

    「#9L#:啊着……不会吧,透哥毕竟是酒厂专业人员,怎么会趟这样的浑水嘛。」

    「#10L#:说起这个酒厂,案件里还专门提了,透哥和0哥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难道说…… 」

    「#11L#:我就知道,这么帅的小哥哥怎么可能是普通路人!」

    「#12L#:好家伙,酒厂这是要过年了么,连加两个新角色?」

    「#13L#:感觉不会,不然的话红黑双方力量不是要失衡,盲猜一黑一红,但有可能有卧底的形式,所以俩人才好想隐约认识,又互相防备的感觉。」

    「#14L#:先别下结论,按照老贼的节奏,如果要出新酒的话,应该会有一点预告的,就比如波本出来的时候不是也让水无怜奈提前说了吗?」

    「#15L#:所以,也可能是红方角色出场吧?」

    「#16L#:反正现在感觉出来的新角色,多多少少都要和主线挂钩了吧。」

    「#17L#:噗,好像进入了主线时代,但是又好像没有。」

    「#18L#:我倒是觉得未必,和14L说的一样啦,这次没有预告诶,感觉不是黑衣组织的角色,但是红方的话,赤井才刚刚确认复活没多久啊,又要来新人?」

    「#19L#:但是!想想他现在的处境,被当作了嫌疑人诶,这不是和安室刚刚出场的时候一样吗,我觉得有点东西。」

    「#20L#:就算不说主线红黑,0和透的关系也绝对匪浅,不然咱们波本这种情报人员什么时候在没有目的的情况下会去主动接近别人啊?」

    「#21L#:还有一个细节,进去之前的几个镜头,0的身体阴影都投在八崩身上,出来的之后还特地给了个走出影子的脚的镜头,这是什么意思?!」

    「#22L#:走出你的阴影?!」

    「#23L#:什么什么,卧槽,这是什么列文虎克?」

    「#24L#:这已经不是列文虎克级别了吧,这已经在迪化了啊!这个画面真的有在表达这种意思吗?」

    「#25L#:前面如果是巧合的话,最后不应该给jiojio一个镜头特写画面吧。」

    「#26L#:他们认识是一定的,图片.jpg,图片.jpg,这两张都是给安室的特写图,都是在偷偷观察,这时候还没发生案件,所以应该和本次事件无关,就是在看0吧?」

    「#27L#:对对对,最开始介绍名字的时候,0介绍自己的名字,但是画面却在安室的身上,这不就是说明0说话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吗?」

    「#28L#:噗,说起这个,老贼的分镜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对话框里的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是0,但是图片是安室,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安室在自我介绍啊!」

    「#29L#:雀实,我第一次快速看的时候,也误会了一下。」

    「#30L#:我感觉这是有意义的一张图,安室对这个名字有反应,说不定他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看看这个对视,握手对视图片.jpg,一切尽在不言中。」

    「#31L#:哦哦哦哦,那就是说房间里确实发生了什么py交易吗?!」

    「#32L#:和这些情报相比,完全没有人在意柯南君的推理啊喂。」

    「#33L#:害,推理话话有,主线二十几年了还没有结束,这才是重点。」

    「#34L#:啊啊啊啊,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分析一下的?」

    「#35L#:我想不到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小黑屋里发生了什么.avi」

    「#36L#:我也想知道,想得都要哭了QAQ」

    「#37L#:眼泪从嘴角流出来的那种哭吗?」

    「#38L#:噗,大家都是老绅士了。」

    「#39L#: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但是这个背就很nice!」

    「#40L#:而且图片.jpg,这是绷带吧,身上受伤了?」

    「#41L#:这个位置很危险啊,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42L#:现在再说什么都是臆测啦,再等等吧,这次老贼没有说休刊,新线索很快就会来的!」

    「#43L#:我现在就怕看到休刊信息,真是比讨论主线还要刺激。」

    「#44#L:可怜我们小柯南,又要查案,又要防备波本。话说身份暴露之后为什么还有留在这里?难道——」

    「#45L#:危险危险危险。」

    「#46L#:别怕,他有柯学光环。看看贝姐就知道了,就算是身份暴露又如何,还不是被保护的好好的?」

    「#47L#:贝姐那是亲妈。」

    「#48L#:那玩意波本后面也变成亲爸了呢?」

    「#49L#:工藤父母,或成最大输家。」

    「#50L#:不多说了,就等后面新章节,都跟我来下注,赌一个透零关系。」

    「#51L#:敌人。」

    「#52L#:亦敌亦友?」

    「#53L#:相爱相杀?」

    「#54L#:……这个关系发散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感觉下一步就要组cp了啊,喂!」

    【#楼主#:什么叫一见如故,透零难道真的有啥子关系吗!】162

    「#1L#:现在番外的信息量也这么大了吗?!」

    「#2L#:也许以前真的见过面!相见不相知?」

    「#3L#:果然,我就是降谷零他也是酒厂成员啊,和波本这么熟,肯定有问题。」

    「#4L#:但是,如果以前认识为什么现在又感觉他俩不认识了呀?」

    「#5L#:易容?」

    「#6L#:又来了一个易容带师吗?」

    「#7L#:那即使易容也能分辨出来的关系,岂不是……」

    「#8L#:kdl,kdl」

    「#9L#:我就说!他们俩一看就有一腿!」

    「#10L#:噗,虽然但是,很难不赞同。」

    「#11L#:等等,理智分析一下。我觉得透零不一定是同一方的人哦。」

    「#12L#:对对对,如果是同一方的话,安室认不出来可能是因为0有易容,但是0肯定能认出来啊。但是现在搞这种把戏,那不就是不愿意认?」

    「#13L#:这也就是说,零可能是红方的人?」

    「#14L#:相爱相杀的剧情吗!我兴奋起来了啊啊啊啊!」

    「#15L#:我总感觉有种违和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老贼的问题,我总感觉现在零也很想让阿姆罗猜出他的身份,但是又不愿意真正现身。」

    「#16L#:怎么说?」

    「#17L#:你看安室是什么时候问的?是尝了零做出来的东西,图片.jpg,吃了一口就露出这样非常波本的表情,再想想他可是波洛人气厨师,肯定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啊,所以这个味道一定引起了他的怀疑。那如果零不想要让他察觉到什么的话,“对自己手艺稍有信心”的零零君不用说稍微改一改手法,直接不上手帮忙不就行了?」

    「#18L#:对!他还是主动帮忙的啊,这就有问题!」

    「#19L#:图片.jpg,你看这里零听到问题之后回头的这个表情,莫名有一种了然感,对不对!」

    「#20L#:……有吗?」

    「#21L#:有!不然没必要专门给特写了啊。」

    「#22L#:他们俩关系肯定有问题,难道没有人发现每次到他们俩的时候,构图就很奇怪吗?」

    「#23L#: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上次介绍名字的时候零的对话框给安室,超市购物的时候几个镜头几乎都是对成的那种感觉,这次又是!图片.jpg,他们俩背对背的样子,本来就是正好相对的,然后对话框正好在他们俩中间,就很微妙。」

    「#24L#:不止,难道没人感觉吗,他们俩完全没有一张面对面的图,只要是画出来,要么是单人图,要么有一个人总是背过去的。一次两次就算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绝对有问题!」

    「#25L#:卧槽,什么叫列文虎克,他们俩不会是那种明明是朋友却背道而驰的剧情吧!」

    「#26L#:这么一说……」

    「#27L#:零岂不红方石锤?!」

    「#28L#:等等,还有一点我感觉有点东西的图,就是最后他们俩在楼下分开那一段,先是给了一张空白的分镜,里面只有一个对话框,写的还是零的英文『zero』。然后紧接着两张明明可以画到同一张图里的对视,但就是分了两个图俩堆成,一个是车窗内这种有点惊讶,但是好像又有点危险表情的波本,一个是车窗外感觉非常平静,还笑着的降谷。我严重怀疑“零”这个名字的真实性,说不定是什么代号。」

    「#29L#:有零这种酒名吗?」

    「#30L#:好像没有吧。」

    「#31L#:零度酒?」

    「#32L#:酒精含量零的酒的意思吗?难道降谷君他是个卧底?」

    「#33L#:?!!!」

    「#34L#:这个猜测的进展真是越来越夸张了。」

    「#35L#:我甚至感觉自己能脑补出来青梅竹马(谁叫老贼就好这口)的两个人,一红一黑,然后在酒厂相遇,最后不得不走向不同的路,好虐。」

    「#36L#:那波本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酒厂重要?还是cp重要?!」

    「#37L#:当然是cp了,老贼绝对不会拆青梅竹马的!」

    「#38L#:不,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刀的速度,波本看起来还是很有事业心的。」

    「#39L#:事业心让他吹捧毛利大叔。」

    「#40L#:毛利大叔:我不要面子的吗?」

    「#41L#:等等,什么叫男人,都已经想到易容了,想想当初贝姐不也是易容的新出?那零他完全有可能是个女孩子,真正的青梅竹马。」

    「#42L#:!!!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43L#:而且,以波本现在的人气,难道在黑方等着被制裁吗,有个青梅竹马在红方勾引他,我感觉他是有跳反可能性的。」

    「#44#L:啊这……」

    「#45L#:琴酒:big胆!」

    「#46L#:应该不会吧,第一次猜酒贝姐是真酒,后来基尔是假酒,现在轮到波本感觉是真酒,然后接下来估计要解析零(也可能是零度酒)的身份,然后他是假酒。」

    「#47L#:最后零再把波本勾出来。」

    「#48L#:琴酒:你小心我今晚就去找你!」

    「#49L#:来,就怕你不来!」

    「#50L#:不要再迫害琴爷了啊,一头金发变白发,能不能给他一点面子。」

    「#51L#:回来回来,回到透零上来!」

    「#52L#:其实如果按照上面的推测,零现在先易容探探波本的态度也完全有可能。」

    「#53L#:对对,这样的话,最后这个看着波本的车走远也可以解释了啊。」

    「#54L#:等等,说起这个,我突然发现另一个可以对应的地方!就是0初登场的时候和安室的那个『走出你阴影』的画面,还有这次分开的画面,两次都是安室先离开,但是两次前后给了0的元素,一次的影子,一次是背影。」

    「#55L#:?!」

    「#56L#:『走出你的阴影』和『目送你远行』?!」

    「#57L#:这是什么乙女cg画面?」

    「#58L#:卧槽,感觉却有这种味道啊!」

    「#59L#:这不是更有那种分道扬镳的感觉了吗?」

    「#60L#:我越来越觉得,降谷零=零度酒=假酒=和真酒是敌人=和被本相爱相杀。」

    「#61L#:结合两次的cg图——我怀疑降谷之前如果是卧底肯定被发现然后凉了,至少波本以为他凉了,现在又突然出现。然后第一次『走出你阴影』的图里,构图主体是波本的jiojio,所以意在指波本走出死亡的阴影;但是后面这张分开的图片,构图主体明显给了背对着画面看着马自达开走的降谷,所以这两个人本来就是有意义互动的。第一次是让波本认识了降谷,第二次是让降谷认识了波本。」

    「#62L#:给大佬奉上膝盖!」

    「#63L#:这也太细了,我真的等不及往下看了啊,能不能再搞一点番外给我啊!」

    「#64L#:诸君,实不相瞒,我兴奋起来了,老贼给我gkd啊!」

    「#64L#:gkd?你清醒一点,休刊了。」

    「#64L#:……QAQ」

    【#楼主#:琴酒:这厂子里还有一滴纯酒精吗,待不下去了!】165

    「#1L#:噗,哈哈哈哈哈。我们是直接笑,还是走流程?」

    「#2L#:什么叫波本啊?」

    「#3L#:什么叫公安警察啊?」

    「#4L#:什么叫离开我的日本啊?」

    「#5L#:琴酒,你好TM惨。」

    「#6L#:就在我以为波本乃酒厂中流砥柱,连柯导策划的赤井假死戏都要戳穿了的时候,你和我说波本是个假酒?」

    「#7L#:离谱,就离大谱。」

    「#8L#:朋!友!们!划重点,公安警察,zero的称号,还有人记得大明湖畔叫了一声“zero”的降谷君吗?!」

    「#9L#:卧槽,这样一想,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早就知道了透哥的身份了吧?!用这个称号来试探吗?当时的反应…… 卧槽,透哥还没有跳红完,就已经暴露了?」

    「#10L#:等等,这就已经实锤了吗,万一柯南猜错了呢,你看看这个波本脸,图片.jpg,再看看这恐吓柯南的语言。」

    「#11L#:噗,开玩笑啊,柯南这一出已经基本上实锤了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了,那透子如果是真酒,这漫画就要完结了呀。」

    「#12L#:是了是了,虽然绯色篇还没完。但!是!毫无疑问,波本已经跳红了。」

    「#13L#:惨还是琴酒惨,出场的酒没一个真酒。」

    「#14L#:真怕哪一天伏特加对琴酒开枪:对不起,我是警察。然后第二天伏特加因为袭警而被逮捕。」

    「#15L#:???这是不是就有些离谱了。琴哥:啊,水厂——」

    「#16L#:纯正的水厂里没有一滴酒。」

    「#17L#:可如果大家都是红,那透哥和赤井怎么还针锋相对的?」

    「#18L#:很正常,在我的国土上肆意妄为,甭管你是黑是红,我都不愿意。所以有可能就是单纯讨厌。」

    「#19L#:动漫世界,你懂的啊,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20L#:又要揭露一段往事了吗?」

    「#21L#:我感觉说不定还和降谷有关系啊。」

    「#22L#:啊,三角恋?」

    「#23L#:噗——不是吧,三角恋都出来了吗?三方面相爱相杀?」

    「#24L#:和赤井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现在降谷的身份明显微妙了起来。还记得之前论坛就有大佬猜测过一黑一红的事,当时觉得波本黑,降谷红,现在应该要反过来了吧?」

    「#25L#:是了,看他们的反应就差不多能感觉到。降谷和安室应该是对立立场,安室红锤了的话,降谷就肯定黑了。」

    「#26L#:说不定就是来试探波本的?」

    「#27L#:啊,那安室被怀疑了?」

    「#28L#:你看安室和贝姐亲密的亚子,不像吧?」

    「#29L#:他们俩闺蜜组,充其量是相互利用。」

    「#30L#:等等,等等。我总感觉说不通啊,如果降谷是黑的话,那他之前就算是试探,也完全可以用自己本来的身份啊,按照之前的猜测,他和安室很亲密,在他还以为安室是黑的时候和安室见面,两个人的反应就都不对了啊?」

    「#31L#:不不不,完全说得通。你想,现在安室是黑跳红,假如降谷是黑,自然和安室也成了立场对立,然后他一边不相信基友背叛组织,一边又假装另外的人来试探。」

    「#32L#:还是感觉那里不对,之前不是说降谷可能是假死身份吗,现在安室黑跳红,那降谷到底是以红的身份来试探黑,还是以黑的身份来试探假黑真红?」

    「#33L#:乱了乱了,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是我的脑子有问题吗?」

    「#34L#:等等,难道就没有人觉得零也是红吗?」

    「#35L#:双红?」

    「#36L#:不会吧,那直接给红方加双黄蛋吗?」

    「#37L#:自从贝姐这个随时窝里反的半酒精之后,酒厂就再也没有真正来过新人了?」

    「#38L#:那也太失衡了吧,我觉得要么安室还要跳,要么就降谷就是黑。」

    「#39L#:我也觉得,稍微得给酒厂一点点的排面吧?」

    「#40L#:酒厂大哥头发都白了。」

    「#41L#:琴酒:big胆!」

    「#42L#:琴酒:累了,毁灭吧,赶紧的。吸烟.jpg」

    「#43L#:话说,绯色篇不是还没结束吗,最后说不定还有反转呢?」

    「#44#L:再反转能反转成什么样,都说了是绯色篇,就是跳红的篇章! 」

    「#45L#:啊嘞,也确实……本来以为绯色是指赤井秀一的红色,现在看来,未必。」

    「#46L#:主要是这个篇章里也没有降谷出场诶,啊啊啊啊啊,我好TM好奇。」

    「#47L#:我觉得这个篇章里出场都是红方,所以这一章根本不是黑红斗争,是红方窝里反。」

    「#48L#:…… ?」

    「#49L#:雀实。」

    「#50L#:都已经是红方了,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51L#:有什么窝里反的,不能先把酒厂给端了吗?」

    「#52L#:琴酒举枪.jpg」

    「#53L#:笑死个人了,琴哥的枪有打过红方的人吗?」

    「#54L#:啊这,好像……」

    「#55L#:不要再说了,太心酸了。」

    「#56L#:之前不是有图透下一话的预告吗,下周就有真相了,我直接下注,透子绝对红了,关键现在就看降谷的身份。」

    「#57L#:真怕哪一天伏特加的身份也红了。」

    「#58L#:琴爷:这满是叛徒卧底的世界,只有心爱的雪莉还有一丝温暖。啊,雪莉——」

    「#59L#:啊,透子」

    「#60L#:啊,零零」

    「#61L#:啊,老贼,快TM更新!」

    【#楼主#:谁是降谷零,降谷零是谁?!】166

    「#1L#:我艹了,到底这是指谁啊啊?」

    「#2L#:重名?」

    「#3L#:怎么可能嘛,重名还舞到正主前?」

    「#4L#:动漫世界,不存在重名,不存在巧合,都是必然。」

    「#5L#:等等,发生了什么,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6L#:楼上的姐妹没看最新话嘛,绯色篇的真相话,图片.jpg,赤井秀一直接叫破了安室透的真名,降谷零!」

    「#7L#:???????啊这????」

    「#8L#:我也感觉头上全是问号,怎么就突然降谷零了?那安室透是降谷零的话,降谷零是谁,安室透嘛?」

    「#9L#:你搁这儿套娃呢?」

    「#10L#:这就一切都解释通了啊!所以安室一见降谷零就上心,因为他用了自己的名字啊!」

    「#11L#:等等!也就是说,他们俩可能没有其他关系,就只是单纯试探吗?」

    「#12L#:啊?我嗑的cp be了?」

    「#13L#:我的透零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14L#:倒也未必,既然假零用了这个名字,还专门到了真零面前,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15L#:就是,只不过是逆cp了而已,一个是假零,一个是真零。」

    「#16L#:噗,假0真1是嘛?」

    「#17L#:谐音梗扣钱!」

    「#18L#:说正经的,我感觉既然安室的身份公安警察实锤了,那零(因为不知道本名姑且先这样叫)应该就是黑方了吧,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是怎么样的,但用这个名字肯定就是试探透子啊,尤其是最后那次分开的时候,他还专门叫了一句“zero”,不是“rei”,是“zero”,这很明显就是试探了,说明零不仅知道透子的真名,很有可能还知道透子的真实身份。」

    「#19L#:我的天,这样的话,那透子岂不是危!」

    「#20L#:但是我觉得,假零应该不会说出去,不然的话他早就连人家本名都拿到了,还需要其他更多证据吗,直接派出酒厂大哥,不就是什么都解决了?」

    「#21L#:所以啊,我还是怀疑他们俩本来就有关系,不然假零为什么要帮他欺骗组织,万一被发现了,不是得跟着一起凉?」

    「#22L#:有没有可能假零也是假酒,只不过不是公安的人,就像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一样,都是红,但是互相针对这种。」

    「#23L#:那也不会吧,大家都是红方,虽然互相针对,但是大是大非要拎得清啊,直接展示人家本名,这已经是跳黑行为了吧?」

    「#24L#:就是就是,我坚定的假零跳黑。」

    「#25L#:我分析一下,我觉得假零可能是像贝姐一样的人物,就像是贝姐坚定保护柯南一样,透子说不定也做过什么让假零刮目相看的事情,所以假零会帮助透子一起隐瞒透的卧底身份。但是现在舞到正主前,说不定是因为什么任务。而且,人家俩说不定早就互相确认过身份了,你看那次更衣室,出来之后明显感觉两个人的气氛不一样了啊,后面可能就是互相挖苦而已,不算试探吧?而且现在返回去看,处处都是伏笔,比如说最开始假降谷出场的时候,降谷零这个名字的对话框可是摆在安室的头像旁边的,这是暗示吗,这是明示!」

    「#26L#:啊?那透子已经知道了假零的身份?」

    「#27L#:这样说的话,其实假零很有可能就是用这个名字来警告透子,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也知道你是公安警察的人,但是我的事你最好别管,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样的?」

    「#28L#:好像还真像这么回事。」

    「#29L#: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现在柯导也把降谷零(伪)正式列为怀疑对象了。」

    「#30L#:是了,在知道了安室透本名的那一刻,柯南惊讶的眼神,和背后出现的降谷零(假)的画面,真的绝了。话说,假降谷之前有露出过柯南想象当中这么可怕的表情吗?」

    「#31L#:……没有吧,只是柯南臆想。」

    「#32L#:关键在于,柯南之前查案的时候根本就不掩饰啊,这个人能察觉到透子这样高级特工的身份,肯定也很牛皮。那透子能察觉到柯南的不一般,我感觉降谷肯定也对柯南的身份产生怀疑了,说不定过两天波洛直接迎来新的服务生。」

    「#33L#:噗,上次帮忙的伏笔是吗?」

    「#34L#:对啊,不然番外里假降谷为什么要在波洛帮忙,还专门提出来说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肯定有对应的剧情啊。」

    「#35L#:波本篇结束了,现在紧接着就要进入下一个主线篇章了吗?」

    「#36L#:是了,感觉就是要猜假降谷的真实身份了。」

    「#37L#:朋友们,别忽略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呢,苏格兰是谁,赤井为什么专门说起他来?」

    「#38L#:对对对,我刚要说的,苏格兰也是代号吧,而且感觉和赤井秀一、安室透的关系很微妙。」

    「#39L#:和安室透关系很好,但是和赤井秀一估计有问题。你看赤井秀一他直接道歉,说明先前有过什么诡异的三角关系!」

    「#40L#:噗,这群帅酒之间的关系真微妙,透子简直身处各个修罗场的中心。」

    「#41L#:什么叫cp之王,目前出场的几个酒感觉都能和他配,贝姐和他走的很近,赤井和他相爱相杀,苏格兰疑似和他有亲密关系,假降谷对他别有用心。」

    「#42L#:——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43L#:我也想加入,我不会拆散这个家,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44#L:抛开这些,理智分析一下,这个三角里的三个酒,不管真假,反正就是从代号上来说也是同一批人,至少很有关系。」

    「#45L#:怎么说?」

    「#46L#:虽然只看简单的代号看不出来,但是你查一下这些酒的全称,Rye Whisky,Bourbon Whiskey,Scotch Whiskey,连续三个威士忌,那么都酒,老贼偏偏就是选了这三个威士忌,他们之间一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47L#:集美们,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假零就是苏格兰?」

    「#48L#:……不可能吧,感觉不像。」

    「#49L#:我也觉得不是,总感觉赤井秀一的语气里,苏格兰可能已经没了,不然也不用专门抱歉。听赤井的语气,安室这样针对他,也有苏格兰的原因在,反正感觉是个白月光。」

    「#50L#:我倒觉得如果苏格兰=假零的话也说得通,因为关系特殊,所以假零也愿意袒护安室这个假酒。」

    「#51L#:反正我现在乱得很,到底是三角恋还是四角恋?」

    「#52L#:不明白啊,明明是一个篇章落下帷幕,怎么感觉比这个篇章之前人物关系更乱了呢?」

    「#53L#:总结一下,现在的混乱主要就是集中在假零的身份上,以及赤井秀一提到的苏格兰。」

    「#54L#:等等,难道没人觉得这正好和前几个篇章一样,有一个人提起一个酒名,然后接下来新篇章吗?」

    「#55L#:也就是说,下一个可能就是苏格兰篇了?」

    「#56L#:经典三选一,我猜假降谷是其中一个候选人,后面还要出来人的。」

    「#57L#:不会吧,这次没有什么疑虑吧?赤井和安室很明显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58L#:这有什么好奇怪啊,他们知道,我们不知道。你看看现在,赤井不是早就知道安室身份了吗,不还是一直藏着不说。」

    「#59L#:柯南:你们又演我。」

    「#60L#:明明是柯导演我们!」

    「#61L#:老主角光环了。」

    「#62L#:反正下面的篇章肯定集中在猜苏格兰身上了吧,同志们猜猜看,这次是真酒还是假酒。」

    「#63L#:必是真酒!」

    「#64L#:再假的话,这酒厂真就是自来水厂了。」

    「#65L#:可怜琴酒一个人卧底在世界特工培养组织——水厂之中,太难了。」

    「#66L#:噗,直接反客为主。」

    「#67L#:反正看下面发展吧,我觉得苏格兰和假零不是同一个人,前者是假酒,后者是真酒,说不定就是后者搞掉了前者,为了心爱的安室透。」

    「#68L#:……古早狗血强取豪夺来了。」

    「#69L#:有那味儿了啊,喂!」

    【#楼主#:在柯南的世界中,竟然有人发现毛利大叔推理不张嘴的事情了?!难道说终于有人不眼瞎,死神的隐身术或失效!】169

    「#1L#:我草草草,我怎么感觉柯南危了啊!」

    「#2L#: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3L#:难怪!我刚才翻回去看那个案件,发现毛利推理的时候,他还专门往沙发的方向移了一步!」

    「#4L#:而且他扶了大叔一下诶,对于他这样666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扶着,肯定做了什么?」

    「#5L#:比如直接判断他是昏迷了?」

    「#6L#:有点6啊。」

    「#7L#:啊啊啊啊啊,柯南君怎么这么冲动啊,就这样A上去了?这不是自曝卡车吗!」

    「#8L#:原本想披个马甲去拽别人的马甲,结果现在自己的马甲危、危、危。」

    「#9L#:对啊,你看假降谷这个表情,图片.jpg,眼睛眯起来打量的眼神,绝对是怀疑了吧。」

    「#10L#:一边说着毛利小五郎,一边看着江户川柯南,实锤了。」

    「#11L#:等等,那如果这个实锤了的话,我就不相信他纯黑的身份了啊,不然岂不是要大结局?」

    「#12L#:不不不,身份可能全黑,但不是还有贝姐这个先例吗?」

    「#13L#:贝姐能一样吗,那是干妈。」

    「#14L#:我倒是觉得假零确实有贝姐的潜质,你看他和安sir的关系,就很特别,他明明已经察觉到了『波本』这个身份有问题,甚至发现了『降谷零』这个真名,还有『zero』这个代号,但是组织就是一点没有追究,那不就说明,他本来就不是像琴酒那样的人,而是像贝姐那样的人,神秘主义者,有自己的情报圈,有自己的目的。」

    「#15L#:对对对,假零肯定是这种类型!」

    「#16L#:但是和安室有关系,不代表他会袒护柯南啊?」

    「#17L#:但是你要想想啊,他想要维护安室透的身份,那柯南知道这个身份,所以他肯定会谨慎的啊。就像是贝姐处理雪莉,不也顾及着柯南吗?」

    「#18L#:哇哦,这么一说就完全都说得通诶。」

    「#19L#:难道就没有人怀疑他是红方人士吗,如果假降谷是红方的话,一切不就都不用担心了吗?」

    「#20L#:不可能啦,如果假降谷是红方,他知道安室的真实身份,他和安室有关系(不是和赤井那种紧张关系,感觉是正向关系),那最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互试探啊,这就完全说不通,完全成了为了营造悬念而营造悬念了。」

    「#21L#:确实,虽然老贼经常搞这种事,但是这次的逻辑如果这样的话,就太大bug了吧?」

    「#22L#:也是,还有更衣室的谈话,人家俩指不定已经交换过条件了。」

    「#23L#:对呀,说起交换条件,那假降谷完全可以是把柯南当筹码啊。」

    「#24L#:胆大包天,竟敢拿死神当筹码!」

    「#25L#:噗,但是假降谷不知道嘛。」

    「#26L#:感觉下一步就是柯导的另一部戏了。」

    「#27L#:是了,现在柯导已经在收集情报了吧,下一步就该写剧本了。」

    「#28L#:再加上现在工藤夫妇也在,那完全可以写一本大的。」

    「#29L#:难道没有人在意,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吗?」

    「#30L#:应该只是剧情需要吧?」

    「#31L#:绝!不!可!能!」

    「#32L#:为啥?」

    「#33L#:如果只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遇见的话,那就完全没必要画假降谷在车站外的样子吧?」

    「#34L#:???车站外,有吗?」

    「#35L#:有!图片.jpg,看这里,虽然不明显,但是这个衣服和帽子显然就是同一个人啊,这么明显的服饰,老贼就是再懒也不可能把重要配角的服装在同一话内,画给路人甲吧!」

    「#36L#:对对对,我也觉得这连续两个分镜图很巧妙。长野县三人组因为毛利侦探的帮助,所以正好在逮捕了犯人之后送毛利一家来车站。送过来之后本来就没必要再画他们仨了嘛,你看这里,高明不知道为什么进了一趟车站,出来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在车前叫他——这是第一个分镜,然后第二个就马上画了俩人,正面的高明没有看他们俩,而是感觉在想什么诶,他的背后是一个正好和他错开进车站的背影,这个背影看衣服绝对就是假降谷啊!」

    「#37L#:您就是列文虎克?这都能看出来!」

    「#38L#:我完全没有发现?」

    「#39L#:但是这也说明,专门让他们出现在同一画面里,说明有联系。」

    「#40L#:难道他是长野人?」

    「#41L#:不仅吧,这么细致的东西总不可能是介绍籍贯吧。」

    「#42L#:至少不可能是只介绍籍贯,假降谷和长野县三人组也有可能有某种联系。」

    「#43L#:难道说,大和敢助就是朗姆嘛?」

    「#44#L:……啊这,那倒也不是吧?不是刚出来一个黑田兵卫吗?」

    「#45L#:但是开局的时候,柯南不是也怀疑么,长发、伤了一只眼睛,拄拐杖,这不就是女人、独眼、老人,但是真身又是个健壮的男性。」

    「#46L#:就是因为全部对上了,所以才感觉不是。」

    「#47L#:确实,三个选项,一听就是要三选一的节奏。」

    「#48L#:但是,这里可能有暗示嘛,我现在就直接下注了,朗姆必是黑田兵卫,然后假降谷来长野应该就是和他碰头的,所以才会专门有这个镜头。」

    「#49L#:那这个镜头就是误导让人以为朗姆是大和敢助的咯。」

    「#50L#:别轻易下结论,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呢?」

    「#51L#:就是就是,诶呀卡在这个位置,这都已经是案件后的彩蛋内容了,怎么还不一次性画完啊?」

    「#52L#:据说本来是一次性的,但是老贼突发奇想去打麻将了,所以后半部分就等下一话补了。」

    「#53L#:啊,打麻将,多么可怕的活动。」

    「#54L#:打什么麻将啊,赶紧滚去画画啊,老贼!」

    【#楼主#:!!!什么叫高中生和小学生的差别,这已经是明示了吧!!!】170

    「#1L#:什么都不用说了,假降谷肯定知道柯南的身份了,要不例子也不会这样举的啊!」

    「#2L#:这个新来的是不是有点太6了,上一个这么快找到柯南身份的人,还是贝姐吧?」

    「#3L#:不,是爱尔兰。」

    「#4L#:那是剧场版,不一样的。」

    「#5L#:但是和贝姐一样就很耐人寻味,假降谷现在都拿捏了柯南的身份,如果他想要柯南完结的话,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6L#:而且,你看他的反应,本来都已经把柯南弄得无话可说了,但是下面有直接自己给柯南找台阶下,这分明是不想让柯南暴露。」

    「#7L#:噗,腹语术,亏他想得出来。」

    「#8L#:毛利大叔突然被动获得新技能。」

    「#9L#:不,这反而是警告吧。腹语术感觉就像是在说,『声音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而是有另外的发声渠道』,这不就是在警告柯南吗?」

    「#10L#:啊这……」

    「#11L#:没有吧,感觉就是给柯南找个台阶下,他现在明显还不想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

    「#12L#:然后用这件事来威胁柯南吗?」

    「#13L#:使用小兰威胁柯南吧,看他最后一边意味深长,一边有在那说“小兰姐姐这么重要”,这明显是要搞事情了吧?」

    「#14L#:据说最近会有剧场版预热的集数,不会就是这个吧?!」

    「#15L#:嗷嗷,可是剧场版里如果有人知道了柯南的真实身份,那必然是要凉凉的。」

    「#16L#:不!我的假降谷这么帅,不可以凉!」

    「#17L#:放心,他这不是主线篇章里出现的吗?」

    「#18L#:上一个主线篇章最后出现的边缘人物,一般就是下个主线篇章的关键人物了。」

    「#19L#:等等,我突然想到,你们说假降谷有没有可能是朗姆,或者朗姆候选人啊?」

    「#20L#:……?」

    「#21L#:长发,像女人一样的男人,之前我记得还有过他摘美瞳的镜头——」

    「#22L#:!!!对,我都要忘了,之前安室番外的时候,回到家的假降谷就有过卸掉伪装的镜头,其中有一个卸美瞳的镜头,难道说…… 」

    「#23L#:义眼?」

    「#24L#:难怪这么神神秘秘,和主线半挂不挂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25L#:那朗姆如果是他的话,那岂不是这就发现了柯南的身份?」

    「#26L#:别慌,万一后面黑锅还是甩给了毛利大叔呢?」

    「#27L#:毛利大叔:???」

    「#28L#:可怜毛利大叔,女儿被人家拐跑了,自己后颈饱受风霜,还得时刻想着背黑锅。」

    「#29L#:黑有琴酒,红有毛利。」

    「#30L#:噗——这都能联系起来的吗?」

    「#31L#:说实话,如果假降谷是朗姆,然后又是一个贝姐一样的人物,琴酒真的是要当场辞职了吧?」

    「#32L#:这么多年了,酒厂就没有来过一个能打的。」

    「#33L#:哦吼,完蛋得很。」

    「#34L#:我倒是希望这次给酒厂来个真酒吧。」

    「#35L#:琴爷马上就干不下去了。」

    「#36L#:别怕,不是还有“啊雪莉”吗?」

    「#37L#:不懂,反正这次就只是补了上次结尾没有画完的小剧场,这一话明天才更新,等着明天看更新内容吧。」

    「#38L#:谁知道会不会有主线剧情,我现在不想看日常案件,我只想看主线。」

    「#39L#:二十年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么几天吗?」

    「#40L#:开玩笑,那主线和主线之间隔着的是几天吗,老贼那是以月为单位休刊的。」

    「#41L#:别怕,最近的采访里老贼说最近不会休刊了,会好好工作的。」

    「#42L#:啊这——打麻将输惨了?」

    「#43L#:???啊哈哈哈哈,输惨了输惨了,赶紧回来赚钱了。」

    【#楼主#:啊啊啊啊,男厕所的小姐姐是谁!三分钟,我要这个女人的所有资料!】181

    「#1L#:套用假降谷的话,比起她,还是他更重要吧!」

    「#2L#:对啊,我现在彻底蒙了,这人到底是谁。前几集的时候,就迫近安室的黑影那一集,最开始不还是有假降谷出场的吗,那时候榎本小姐姐不是告诉柯南,假降谷和安sir单独离开了吗,我当时还以为这是去锤身份了,怎么突然就感觉又怪怪得了。」

    「#3L#:就算是锤身份,也没说是锤什么身份啊。」

    「#4L#:可是那集后半段,等到假降谷和安室疑似谈话后对第二天,抓那个想和安室偷师的人的过程里,柯南还专门在心里小九九了一下,说感觉安室好像心情变轻松了许多吗?这难道是没有意义的分镜吗?」

    「#5L#:肯定不可能没意义啊!」

    「#6L#:有意义是有意义,但就不知道是什么意义了。」

    「#7L#:但是重点就是“轻松”啊,如果是黑的话,那怎么可能让公安警察感觉到轻松嘛!」

    「#8L#:所以才说啊,上次就觉得要反转了,但是这个结尾又是个啥?」

    「#9L#:划重点,科纳克(Cognac),是一种白兰地!」

    「#10L#:卧槽,是酒厂!」

    「#11L#:我根本没听过这种酒,刚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名字而已。」

    「#12L#:这就又黑回去了???」

    「#13L#:本来也就没有红吧,我一直都感觉假降谷就是黑,本来出现也是来警告或者警醒安室的吧。」

    「#14L#:对啊,是黑啦,之前不是就有大佬分析过吗,假降谷应该是类似于贝姐那种类型的酒,可以窝里反,但是绝对黑到底。」

    「#15L#:我感觉安室他之所以会感觉到“轻松”,应该是因为他和假降谷可能谈妥了什么条件?」

    「#16L#:肯定是博弈 ,毕竟之前那么紧张,应该就是害怕自己身份暴露吧,现在轻松肯定是因为没有了这个后顾之忧。」

    「#17L#:等等,朋友们,看清楚男厕所小姐姐的话啊,“就算是在科纳克面前演戏”,在酒面前演戏,这应该是红的证明吧!」

    「#18L#:噗,对不起,我知道大家在认真分析,但是这个男厕所小姐姐我真的没忍住。」

    「#19L#:谁叫最后一格漫画里,假降谷在那里无语的变青,然后额角滴汗,然后心理活动竟然是“这是男厕所啊”,我也是在事忍不住。」

    「#20L#:就是,我原本根本没有注意到男厕所这件事的。」

    「#21L#:不要光分析最后一格漫画啊,前面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你们看假0明明感觉到不舒服,但是还说原本就是要出去玩的,然后还正好碰上了柯南他们,这是巧合?」

    「#22L#:不是巧合,难道是故意等柯南的?」

    「#23L#:细思极恐,要等柯南干什么?之前有酒怀疑也都是先冲着毛利侦探去的,这次几乎没有怎么跟大叔挂钩诶,直奔柯南。」

    「#24L#:他绝对知道毫不收敛的某新一的真实身份啦,上次在列车上的对话就是暗示!」

    「#25L#:而且,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猫哥感觉也和假0认识。」

    「#26L#:对对对!我刚要说的!图片.jpg,看这里,猫哥第一次见假0就睁眼诶!而且这个眼神,明显感觉就很震惊。」

    「#27L#:既然猫哥和安sir认识,那安sir和假降谷认识,同理可得,猫哥也和假降谷认识。」

    「#28L#:这是什么,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吗?」

    「#29L#:不能算是朋友吧?」

    「#30L#:我倒是感觉,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很熟。先说结论,我也觉得假零是铁黑,而且就是之前提到的苏格兰。听我分析啊,先把已知条件都列出来,假零、和安室很熟,是酒,猫哥看到他很震惊,这和在一起,我觉得就是指向了他们三个人曾经一起合作过,在酒厂的时候,之前不是也有大佬分析吗,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两个人针锋相对,但是两个人也都是红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FBI和公安之间的立场,感觉更多的是私人恩怨。」

    「#31L#:是了,君不见安室为了揭穿赤井秀一,连自己的身份都主动暴露了。」

    「#32L#:不不不,那是柯导的功劳。」

    「#33L#:听我说完嘛,然后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之间的恩怨是什么?我觉得我能想到的就是当时他们俩打电话的时候,赤井秀一的最后一句话:苏格兰的事情我很抱歉。说明他们俩之间横着另外一个酒。」

    「#34L#:我早就这样想了,而且看看他们之间的代号,黑麦威士忌,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你跟我说这三个名字没有关系?我不信。」

    「#35L#:卧槽?都是威士忌?我对酒不了解,完全没发现!」

    「#36L#:那也不能说假零和苏格兰有关系吧?」

    「#37L#:不不不,柯南当时把窃听器放到假降谷身上,被发现之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关键词就是苏格兰啊!」

    「#38L#:我好乱啊,总感觉赤井都说了“苏格兰的事抱歉”了,那不就是暗示苏格兰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39L#:而且,你们看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室的表情,图片,jpg,这个苏格兰明显是个白月光的角色。」

    「#40L#:只有凉凉的角色才是真正的白月光,谁没有一段悲惨的过去呢,我觉得这个苏格兰不是假降谷,安室对『苏格兰』和对『假降谷』的那种态度明显是不一样的。」

    「#41L#:而且,如果假降谷真的是苏格兰的话,他就更没必要在只要自己一个声音的时候,提到自己的代号吧,所以肯定是他调查到了什么,才会说出这个名字。」

    「#42L#:那这样推测的话,岂不是说明当时假降谷和安室之间的第二次单独谈话很有可能是关于这个的了?」

    「#43L#:!!!完全有可能!」

    「#44#L:等等,这个苏格兰不会是他们俩的白月光吧?」

    「#45L#:???」

    「#46L#: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亚子。」

    「#47L#:不如说很有可能吧,想想的话,如果安室对假降谷真的很重要的话,他绝对不会拿着一个卧底的真正名字在外面招摇过市,多危险啊,感觉还是警告的意味多一点。」

    「#48L#:卧槽,感觉大佬了起来。假降谷用这样的名字吊着安室,让他自己送上门来什么的。」

    「#49L#:好香!!!!我嗑起来了啊啊啊啊!」

    「#50L#:噗,这也能嗑cp的嘛?」

    「#51L#:万物皆可cp,而且真假零cp真的很香啊。」

    「#52L#:回来回来,快从甜蜜的cp中醒来!」

    「#53L#:甜蜜?这俩如果组cp那必然是立场不同的虐恋情深吧?」

    「#54L#:现在插了个苏格兰,那完全可能是情敌变情人梗,我很吃这个。」

    「#53L#:???苏格兰:你礼貌吗?」

    「#54L#:正经一点啊喂!假零绝对是个恶劣的家伙啊,你看这话里他的表情,面对人的时候就很热络,笑啊什么的,一旦没人了就这种冷漠脸,川剧变脸都不敢这么玩儿。」

    「#53L#:说到玩儿……」

    「#54L#:最后一句话——」

    「#53L#:『还没有玩儿够啊……』」

    「#54L#:我真的感觉柯南,危」

    「#55L#:我甚至感觉猫哥,危」

    「#56L#:说实话,这话里我越来越觉得假零不仅是酒,而且肯定是个地位很高的那种,玩弄人心的酒。」

    「#57L#:看他的表现,人前温柔,人后冷漠。」

    「#58L#:实不相瞒,我还挺吃这种人设的。」

    「#59L#:吃是吃,但是总感觉贼危险。」

    「#60L#:而且,这一话都明确展示了最后一幕,专门画出来啊,肯定要开始假零搞事的篇章了。」

    「#61L#:看看这一话的题目,『隐藏的毒药』,这难道只是指案件嘛,不,这是在暗示某些人的人设。」

    「#62L#:有道理啊!」

    「#63L#:我要赶紧翻回去看看之前假零出场的题目和首页画,说不定有隐藏消息。」

    「#64L#:你快去翻,就等你的结论了。」

    「#65L#:这一篇还挺长的,我有点期待后篇了,不知道老贼给不给我们继续把男厕所里的画面都画出来啊!」

    「#66L#:案件什么的都是浮云了。」

    「#67L#:我也想去看男厕所」

    「#68L#:俺也一样。」

    「#69L#:总感觉话题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咆哮了…… 」

    「#70L#:关紧厕所的门,告辞了。」

    【183漫画视角】:前篇末尾是安藤真子靠在门上打招呼,后篇在解决案件,解决完之后,接猫哥来厕所找人,顺延剧情。篇章结束后会酒店之后,无coser的视角:

    晚饭过后,孩子们一起玩闹着回了房间。

    住在隔壁的冲矢昴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早有所料的他解开保险,放了柯南进门。

    “昴先生,你今天一天下来,觉得那个「降谷」,是什么人?”柯南一想到今天对方的试探就难以入睡,偏偏灰原却对那个人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黑衣组织的味道。

    冲矢昴想着那张脸和那个名字,“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他倒是……很像一个故人。”

    柯南精神一振,“昴先生知道他是谁吗!”

    “还不能确定。”冲矢端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记得你之前有说过,安室和他有过单独的谈话是吗?”

    “嗯……确实如此,我也问了安室先生,但是他完全不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跳过去了。”说起这件事,柯南就更觉得这个假降谷的身份就像是一个迷雾中的灯一眼,明明可以看到,却摸不到、拿不准。

    “如果是他也认证过的话——”说到这里,冲矢昴的眼睛突然睁开,视线看向空调口。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启动,一点红光微微闪过。

    【#楼主#:求问——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1L#:他的嘴上,有口红的颜色!」

    「#2L#: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婆不干净了!」

    「#3L#:呔,不许叫我的老婆老婆。」

    「#4L#:我一瞬间没断对句。」

    「#5L#:所以,人家所谓的“玩儿”,就是单纯的情趣吗?」

    「#6L#:关键词,孤男寡女在厕所,事后口红留在嘴,猫哥打扰一脸尴尬,出门柯南又遭殃。」

    「#7L#:噗,一个个的都是人才。」

    「#8L#:不是,说真的,他们在里面应该不会真的是在“做游戏”吧?」

    「#9L#:绝不可能啊,肯定说了什么,猫哥还专门指出来说他放松了,难道是因为事后放松吗?」

    「#10L#:……一会儿这个帖子不会被封掉吧?」

    「#11L#:正经正经!」

    「#12L#:理智讨论一下,我感觉这个女人应该也是酒厂的人吧,主线相关?」

    「#13L#:我现在是真的又不觉得假降谷是黑了,感觉似乎又红了一点点的亚子。」

    「#14L#:啊?」

    「#15L#:就是,灰原对他没有反应,警报也没响,秀哥还在结尾给了哥认证,故人诶!」

    「#16L#:等等,这不就更证实了上一话里,有大佬猜的威士忌组,全是威士忌,然后三个人都有关系。」

    「#17L#:所以,就是苏格兰锤了?」

    「#18L#:就算是,那也要考虑苏格兰是不是酒吧。」

    「#19L#:三个威士忌要是一瓶真酒没有也太惨了,想象一下三个人一起出任务,这个画面也太美了吧?」

    「#20L#:噗,琴酒大怒。」

    「#21L#:说真的,假降谷算是红了吗,但是你看他后半话的亚子,直接叫工藤新一了哦。」

    「#22L#:就是因为叫了本名吧,如果他不红,直接完结,ok?」

    「#23L#:那岂不是那个憨憨警部也有问题,这么巧的吗?」

    「#24L#:噗,毛利吹,不会有坏人的,你要相信这个定律。」

    「#25L#:出来那么多警部,大多都是背景板啦,问题不大。我觉得关键还是在假降谷身上,他在拿这个说事,当着新一的面说自己是新一的好基友,这不就是在锤自己了吗?」

    「#26L#:故意的?」

    「#27L#:废话,这能是意外吗?」

    「#28L#:那他就是故意要暴露自己吗,太迷了吧?」

    「#29L#:不是,我感觉这就是因为他还不能确认新一的身份,但是可能感觉到了这个人没有死,然后来试探的吧?」

    「#30L#:对对对,就是直接用这样的方式来加班新一的朋友,柯南当下肯定不能否认,如果以后再提的时候否认的话,也就直接反向证明了工藤新一还活着的事实。」

    「#31L#:哦哦哦哦,原来如此。」

    「#32L#:而且,整理一下目前有的所有信息。首先,现在都认同假降谷肯定是和酒厂有关系,至于是所属还是敌对可以再讨论。之前安室番外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他知道安室的真实身份但是没有戳穿。其次。他现在对工藤新一的死有怀疑——会怀疑工藤新一的死,本身就证明了他注意到了这个人,在酒厂那边,可能和新一牵扯需要注意的就是一个APTX-4869的药,所以可以推测假降谷现在是注意到这个药了的,而且结合之前长野县篇里他最后的出场,我推测他和“长野县”这个关键词有关系,车上他也提到了大人和小孩儿转变的区别,更证明了他知道A药的真正效果。」

    「#33L#:卧槽,惊现大佬。」

    「#34L#:灰原身上有酒厂探测仪,连赤井秀一这个卧底都探测的出来,基本上是可以错杀,但是没有放过的条件,所以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他的身份偏红,甚至可能不是卧底,只是联络人,不需要直接接触那边的黑暗,所以身上没有黑衣组织的味道。同时,他和苏格兰肯定是有关系的,假设他不是酒,那就多半是苏格兰的联络人身份,也可能因此被赤井秀一认识。之前赤井秀一不是说“苏格兰的事抱歉”吗,所以苏格兰可能是假降谷的白月光一类的角色吧,苏格兰和波本的关系好,所以他可以帮助瞒波本的真实身份。」

    「#35L#: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假降谷出现很有可能不是站在红黑立场上,可能是一个比较灰色地带的身份。如果苏格兰真的已经凉了,那他的死亡可能就是最关键的信息,假降谷可能是给他复仇来的,复仇可以向酒厂复仇,也可能和红方相关,比如某赤井秀一。」

    「#36L#:啊啊啊啊啊,这么一说的话,逻辑也好顺!」

    「#37L#:卧槽,所以现在已经出现第三方势力了吗?」

    「#38L#:本来也就应该有这样灰色地带的人吧?」

    「#39L#:所以现在苏格兰的身份是关键咯,就看他是红还是黑。」

    「#40L#:能成为双0心中的白月光,大概率……」

    「#41L#:红吧,或者是黑跳红也可以。」

    「#42L#:这里就不太好推测了。」

    「#43L#:抛去这些不说,难道没有注意到出现在对话当中的快斗吗!」

    「#44#L:哦,基德大人,今天也是活在别人嘴里的一天。」

    「#45L#:不要遗憾,后面应该要接他的剧情了,不然你看以前什么时候无缘无故提起来过?」

    「#46L#:哦哦哦哦,怪盗基德要出场了吗!」

    「#47L#:之前在列车篇里他就介入了主线,感觉现在进驻也完全没有问题。」

    「#48L#:可是我记得快斗那边不是也有主线剧情的吗?」

    「#49L#:卧槽,不会要合并吧?」

    「#50L#:那属实……」

    「#51L#:属实刺激!」

    「#52L#:等不及了,赶紧给爷画啊!」

    【#楼主#:卧槽卧槽卧槽,这一次的特别篇是不是信息量大了点?!这、这到底是黑是红啊啊啊!】189

    「#1L#:看不懂,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2L#:黑了,绝对黑了,你看他都幕后主使了啊,绝对是为了骗取信任啊!」

    「#3L#:等等,不是红吗?我刚看完,不是赤井秀一认证了苏格兰,给了一段他的回忆,是苏格兰卧底败露他相救但没救下的自杀场景!」

    「#4L#:这个漫画专场真是绝了,猫哥先看到脸,然后回忆,然后给了现在的苏格兰一个胸口前弹痕的画面,这美好的肉体,prprprpr」

    「#5L#:穿条裤子吧,你这是在玩火啊!」

    「#6L#:不对啊,3L是不是没有看后面的彩蛋啊?」

    「#7L#:啊?还有彩蛋?」

    「#8L#:有啊,快去看啊!彩蛋在最后的最后,虽然只有几格,但是救护车上的人,就是上次的安藤真子,她还说了那个犯人是蠢货不中用,这、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吧!」

    「#9L#:别的不说,这个犯人是蠢货那是没有问题的。」

    「#10L#:就是就是,真TM绝了,这都能越狱出来,当初就不能直接给判个死刑?」

    「#11L#:日本有死刑吗?」

    「#12L#:我记得有吧,只不过要签字,但是一般不愿意签字,毕竟是杀人的字,对名声不好。」

    「#13L#:名声个基儿。」

    「#14L#:别到三次元,回去,快回去。我现在就想知道苏格兰到底是个啥子鬼哦,黑红,红黑?」

    「#15L#:我已经乱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16L#:我觉得不可能是黑吧,这次危机解除得有他一半功劳吧,而且最后为了保护高木,那差点连命都丢了吧,用命演戏?」

    「#17L#:我也觉得,在生死面前做出的决定才会是出于本心的决定,因为没有机会思考,只能遵从本能。」

    「#18L#:这个战损,我真的爱了,图片.jpg」

    「#19L#:还有这个,撕衣服,包扎伤口!这里的表情,不要看上下文,还以为…… 嘿嘿嘿。」

    「#20L#:噗——lsp了,表情关键词,痛苦皱眉,紧咬嘴唇,眼角有生理性泪水,额头还有冷汗——」

    「#21L#:等等,我们不是在理智讨论吗?」

    「#22L#:不是,我们实在聚众吸苏格兰。」

    「#23L#:还有这个丢飞刀,帅爆了好吧!」

    「#24L#:不仅是单人图,这个赤井扶了人家的腰之后,竟然在人家站好之后,还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干什么,回味吗?」

    「#25L#:73老贼真是越来越会了。」

    「#26L#:不对啊,老贼可是坚定的青梅竹马系,之前不是有猜测苏格兰和波本是青梅竹马吗?」

    「#27L#:我现在真的很好奇这个三角关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28L#:你看赤井秀一惊讶却又意料之内的样子,这绝对就是他之前想到的那个故人。」

    「#29L#:而且,赤井秀一回忆那里,他不是自杀了吗?」

    「#30L#:所以呢,现在出来难道就是因为当初是假死?」

    「#31L#:但是你细想啊,他要自杀,赤井想要救他,然后就爆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苏格兰假死,后来赤井秀一就暴露了,这个会不会有因果关系啊。」

    「#32L#:卧槽,苏格兰是个鱼饵?」

    「#33L#:他是鱼饵是鱼钩吧?」

    「#34L#:我怎么感觉他是钓鱼的那个人,感觉这么一趟,这不就顺利的把柯南钓上来了吗?」

    「#35L#:柯南的身份那肯定是暴露没跑了。」

    「#36L#: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是假红真黑啊,也可以是假黑真红啊,既然能想到他骗取红方的信任,那是不是反过来可以说,他也可以是骗取黑方信任啊,继续卧底的那种。」

    「#37L#:诶,有可能。」

    「#38L#:很有可能吧,再结合他在电梯上的紧急处理,那个厉声呼和的样子,高木整个人都愣住了,一下子在他身上不知道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39L#:高木说的是伊达航前辈,这是谁?」

    「#40L#:是高木的前辈。」

    「#41L#:我TM当然知道啊,但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出现过,他的前辈不就应该事搜查一课的人吗?」

    「#42L#:不会和马自达一样,是别人心中的白月光吧?」

    「#43L#:一个是佐藤心中的月光,一个是高木心中的月光,这俩人再一配对,简称心中都有白月光cp?」

    「#44#L:不知道,但是你看这个被提到的伊达航的图,人家穿的也是警服,然后高木在苏格兰身上看到了这个影子,就是在暗示苏格兰的身份吧?」

    「#45L#:对啊,还有要高木服从命令的话,这已经是把答案说出来了吧?」

    「#46L#:那我们恭喜酒厂再次喜提一瓶假酒?」

    「#47L(Laiorlie)#:君不见酒厂之水一片红,劳模到死不瞑目?」

    「#48L#:琴酒:你礼貌吗?」

    「#49L#:琴酒猛男落泪,这个酒厂还能不能待了?」

    「#50L#:高楼、窗户、举牌、快逃,懂?」

    「#51L#:这就迫害起来了啊?」

    「#52L#:我只是不能理解啊,感觉还是会反复横跳的样子。」

    「#53L#:跳不了多久吧,没人关注路透的预告吗,马上要出安sir和苏格兰的小番外哦,据说是之前他们俩的谈话公布。」

    「#54L#:确切吗?」

    「#55L#:差不多,应该是基本上定了」

    「#56L#:那我就蹲好了,赶紧给我个准信儿,我要开始二创了。」

    「#57L#:!!!那我就蹲着等二创!」

    【#楼主#:什么叫影帝?要不是我看到过上一话的结尾彩蛋,我就信了。】

    「#1L#:噗,但是也果然哦,他在隐晦的提醒柯南和赤井了吧。」

    「#2L#:对啊对啊,而且很成功,这绝对是铁红了。」

    「#3L#:关于这一点应该毫无疑问,就是他到底属于哪一方,公安吧?」

    「#4L#:反正肯定是警察机关,你看他对高木的那个架势!」

    「#5L#:还有还有!那个叼着牙签的人到底事谁啊啊啊啊,怎么高木在苏格兰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苏格兰也在高木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啊啊啊啊!」

    「#6L#:我现在也好奇得要命,这到底是搞什么,这么神奇的吗?」

    「#7L#:这也更加实锤了吧,能看到同一个人,只能说明他们都相互认识,我感觉这里面的水一下子就深了起来。」

    「#8L#:你看,能看到第二个人的影子,那至少说明他们对这个人都很熟悉,但是他们俩却完全没有见过诶。」

    「#9L#:竹马对天降?」

    「#10L#:不是吧,感觉他们的年龄就不是同龄人诶。」

    「#11L#:看面相,感觉牙签大哥大于高木大于苏格兰」

    「#12L#:不是吧,高木不是才二十六吧,我记得。」

    「#13L#:那苏格兰不是看起来更小吗?」

    「#14L#:29岁安室透,懂?」

    「#15L#:苏格兰和安室透感觉很熟,你看啊,安室透29岁,赤井秀一32岁,感觉他们这一批应该都是同年龄段的人吧。」

    「#16L#:那合理怀疑,苏格兰说不定是高木涉的前辈。」

    「#17L#:这不用怀疑吧。」

    「#18L#:我只说有一点点的害怕,万一后面苏格兰要是跳反,我就自闭了。」

    「#19L#:不会吧?都已经红成这样了?」

    「#20L#:可是之前安藤真子也说过啊,说他在玩游戏什么的。」

    「#21L#:也有可能,就像是安姆罗桑最后跳红一样,不是之前说他是黑,后来被改红了吗?」

    「#22L#:这难道要看我们的态度?」

    「#23L#:应该不会吧,感觉前面还是挺多伏笔的,就看最后怎么往回圆了。」

    「#24L#:等下午吧,马上要出小番外啦!」

    「#25L#:就几个小时的事,蹲了!」

    【#楼主#:啊啊啊啊啊啊?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为他流泪的关系!】190

    「#1L#:我一脸懵,这是什么,这一波是青梅竹马的胜利吧!」

    「#2L#:我们终于拥有了苏格兰,AKA假降谷的名字,诸伏景光。」

    「#3L#:我在上课来不及看,有没有剧透的让我提前激动一下!」

    「#4L#:关键词:车内,两人,脱衣服,流眼泪,互诉衷肠。」

    「#5L#:???」

    「#6L#:这是我不花钱的就能看的吗?」

    「#7L#: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样子。」

    「#8L#:啊啊啊啊,我没了,我真的直接埋在这个番外里了,原来人家早就有了这种关系。」

    「#9L#:失忆梗,竟然真的是经典失忆梗」

    「#10L#:而且是那种,我忘记了一切,只能想起你的名字。」

    「#11L#:这一波,如果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啊。」

    「#12L#:还有他们谈的那些关键信息,怎么和怪盗基德扯上了关系。」

    「#13L#:楼上一看就不是魔术快斗的观众,动物园啊,经典动物园!」

    「#14L#:这两个组织被联系在一起,感觉以后魔术快斗也要联动起来了。」

    「#15L#:对啊,我就说上次游乐园突然提起基德绝对不可能只是提一下而已,果然是有暗示的!」

    「#16L#:恭喜柯南喜提一个新的对手组织。」

    「#17L#:恭喜琴酒获得真正的同伴」

    「#18L#:恭喜怪盗基德加入主线剧情。」

    「#19L#: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会有我基德更多的出场了啊啊啊啊啊!」

    「#20L#:肯定是啊,我现在超级激动,而且景光和基德还认识,线人什么的啊!」

    「#21L#:不过,说起他们的谈话,再说起柯南那果然……」

    「#22L#:噗,说个笑话,黑衣组织成员,江户川柯南。」

    「#23L(暗夜星辰)#:所以,柯南的代号是夏威夷酷乐吗?」

    「#24L#:嘶——这个代号,就很传神。」

    「#25L#:那可是夏威夷职业技术学校出来的全才,酒厂的精英。」

    「#26L(Laiorlie)#:柯南:我的名字是工藤新一,代号x酒,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衣组织成员,不幸的是不久之前被组织怀疑背叛而惨变实验品……万幸在组织里的干妈通过种种手段成功让我假死脱身!虽然代价是身体变小了,但头脑还是一样的好,转职为正义の伙伴的我,目标只有一个!」

    「#27L#:噗,我有声音了。」

    「#28L#:琴酒:明天马上来酒厂上班。」

    「#29L#:有这样的宣传工作,何愁我酒厂不振!」

    「#30L#:也就是说,其实景光他也不知道柯南的真是身份?可是之前几话里,那是什么,又是说高中生,又是说工藤新一的,意外?」

    「#31L#:可能是吧,老贼制造紧张气氛而已。」

    「#32L#:等等,未必吧,你看是常盘警部提起来的工藤新一,我们已经知道,常盘太一是景光另一个身份的下属,这是意外?」

    「#33L#:啊这……」

    「#34L#:抛开这些,认真的说,我觉得有了这一个番外之后,我更感觉景光可能会黑诶。」

    「#35L#:为什么啊?」

    「#36L#:一个死里逃生的挚友回来当然高兴,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甜美的诱饵。」

    「#37L#:不要吧,又要虐我们安sir?」

    「#38L#:这波如果景光黑的话,那还不如不回来,直接挚友变敌人。」

    「#39L#:是不是真景光还两说。」

    「#40L#:哈?」

    「#41L#:用这个身份接近安室透,未必是本人想要找回原本的身份来卧底到红方,也可能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啊。我觉得比起原本挚友对立,还不如干脆就不是本人。」

    「#42L#:易容?」

    「#43L#:不一定,可能是洗脑?」

    「#44#L:啊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科学?」

    「#45L#:柯学?」

    「#46L#:没有什么不柯学的,大人都能变小孩儿啊。」

    「#47L#:而且,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安室的回忆里面,他们还明显看起来更小,感觉应该是警校生的回忆画面吧,里面说他对景光的称呼是“hiro”,但是现在你看安室一直的称呼,就是景光(Hiromitsu)。」

    「#48L#:卧槽,您就是列文虎克?」

    「#49L#:啊啊啊啊,我刚才翻回去看,好像是真的诶!」

    「#50L#:而且,我看安室说第一句的时候还卡顿了一下,专门把全名说出来了。」

    「#51L#:如果是挚友回来,应该会叫最熟悉的称呼吧。」

    「#52L#:所以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53L#:可能只是不确认吧,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

    「#54L#:就像是新兰一样,总是有这种微妙的感觉。」

    「#55L#:对的对的,你看他出现的第一时间、第一反应就是叫昵称,但是后面又硬生生改过来了。」

    「#56L#:我的天,不是又要虐了吧!」

    「#57L#:这不原本应该是个激动人心的甜甜时刻吗?」

    「#58L#:玻璃渣子糖,我吃的还少吗,(苦笑」

    「#59L#:我已经想要组团寄刀片了。」

    「#60L#:希望老贼赶紧给我画,赶紧给我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要不识抬举,不然的话——」

    「#61L#:不然的话我们就一起下跪求他。」

    「#62L#:QAQ,为什么子供向推理剧里都全都是刀啊。」

    「#63L#:论日本动漫,到底还没有无刀的漫画」

    「#64L#:苦涩猫猫.jpg」

    第218章 更+加更

    【#楼主#:套娃,一天天搁这儿套娃呢,这个诸伏景光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啊】(结局事件前的论坛)

    「#1L#:我已经彻底懵了,这一波叫做反复横跳吗?」

    「#2L#:不不不,这是我们反复横跳,老贼不是一直也没有确定他的立场吗?」

    「#3L#:这次直接做绝了,实不相瞒,他给基德灌酒的时候,那一手抓着快斗的脸,然后还扒光人家,我直接当场就磕起来了啊!」

    「#4L#:景快,tag里已经有货了!」

    「#5L#:强制爱!这个点戳我啊啊啊啊」

    「#6L#:而且还是灌药囚禁,这是我能在原作里看的东西吗?」

    「#7L#:噗,怎么明明很正常的事情,这样表达出来就这么多sp?」

    「#8L#:这不能怪我们,这都不需要添油加醋的,直接按顺序说出来就很那啥你懂吧,老贼真的是越来越懂了,我直接被他拿捏。」

    「#9L#:看看这张图,图片.jpg,快斗这被灌酒的时候,眉毛紧锁,还有东西从嘴角流下来啊啊啊啊啊啊」

    「#10L#:那是他在流吗,那是我在流!」

    「#11L#:斯哈斯哈!」

    「#12L#: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所以我把刀扔了。剧情什么的,我一下子就看不到了。」

    「#13L#:噗,楼主震怒.jpg」

    「#14L#:楼主:怎么回事,快给我拉回来话题啊啊!」

    「#15L#:好好好,说说剧情——伏特加,你好TM的惨!」

    「#16L#:噗,兢兢业业十几年,一颗子弹回到解放前。」

    「#17L#:琴酒: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18L#:这几十年的情谊,全在子弹里了,一口闷!」

    「#19L#:伏特加,这是你的福气!」

    「#20L#:伏特加: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jpg」

    「#21L#:噗,我们这样迫害他真的好吗?(司机之战还没有争出个结果啊,喂!」

    「#22L#:在柯南当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23L#:伏特加:你明明就在笑我,你都没有停过!」

    「#24L#:好了好了,回来回来啦,重点还是在诸伏景光的身份上啊,朋友们。」

    「#25L#:就很奇怪啊,他之前不是已经被阿卡伊和阿姆罗都确定了身份吗,他们俩的最强认证竟然也有问题?」

    「#26L#:别说他们俩了,连柯南都被坑死了好吗?」

    「#27L#:这是目前唯一一个,拿小兰威胁柯南还活出三话的反派角色,是不是?」

    「#28L#:真的反了吗,之前的横跳已经让我不能相信任何东西了。」

    「#29L#:我也不信,赤井秀一眼光出问题的概率低,安室透的眼光出问题的概率低,他们俩同时出问题的概率就更低了吧!」

    「#30L#:不不不,也不能说他们俩同时出问题,毕竟他们俩也没有正面对过,只是提了一下说赤井知道了安室透知道诸伏景光的身份。」

    「#31L#:那除了这些,还有之前苏格兰的事件的回溯,都说对不起了,那不就侧面印证了他的身份?」

    「#32L#:等等,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不是竹马吗,老贼终于也要抛弃他的青梅竹马,变成青梅爪马了吗?」

    「#33L#:噗,青梅爪马是什么鬼啊!」

    「#34L#:还有诸伏高明,这要事弟弟有问题,那是不是侧面表示,哥哥可能也……」

    「#35L#:那如果哥哥也有问题,那是不是表明朗姆=敢助的身份不完全是伪命题?」

    「#36L#:!!!!」

    「#37L#:卧槽,这好像说得通?!」

    「#38L#:直接深入对立组织里,这还玩儿什么?」

    「#39L#:我为我之前竟然以为酒厂是个笑话的事而道歉!」

    「#40L#:我的天,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酒厂和动物园,卧槽!」

    「#41L#:这一波,直接扭转乾坤。」

    「#42L#:红黑势力对比一下子就倒过来了。」

    「#43L#:黑方:你们嘲笑我卧底多,其实都是在计算之中哒!」

    「#44#L:那安sir的身份不是早就……」

    「#45L#:这个幕后黑手的感觉就来了,直接冷眼旁观卧底的作为,就想是看跳梁小丑一样?」

    「#46L#:big胆,哪有这么帅的小丑!」

    「#47L#:重点在这里吗?」

    「#48L#:我只想说:快——跑——」

    「#49L#:确实,快跑啊!」

    「#50L#:诸伏景光:跑?笑.jpg」

    「#51L#:诸伏景光:一切尽在掌握,你们想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

    「#52L#:那之前横滨的爆炸,不会也是他策划的吧?」

    「#53L#:绝对是啊,我怀疑那个安藤真子就是他的棋子而已!」

    「#54L#:不要怀疑,把怀疑两个字去掉吧。」

    「#55L#:确实,这绝对是!」

    「#56L#:不仅仅是他,感觉他最一开始回来会和高木认识,然后又意外的遇到柯南都是有安排的吧,就是因为接触到柯南,才能在后面的案件中让安sir主动来接触他,他自己则被动占有主导权,让别人来探查他的身份,他则是一点点的留下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追着自己留下的线索而得出来的。」

    「#57L#:而且你看他,明明知道工藤新一的身份,但是却引导安sir柯南是酒厂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

    「#58L#:卧槽,每一步都算到了。」

    「#59L#:!!!」

    「#60L#:这个人设,这已经绝对的boss级别了吧,你说他只是一瓶酒?我不信。」

    「#61L#:不信 1」

    「#62L#:不信 10086」

    「#63L#:我甚至觉得酒厂boss的职位配不上他,哈哈哈哈哈」

    「#64L#:但是一想到,这是青梅竹马的反目,我TMD——」

    「#65L#:这个设定真的不当人,安sir要多伤心啊,原本是白月光也就算了,结果现在是白月光出来反戳他一刀。」

    「#66L#: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在哭了」

    「#67L#:我觉得最虐的就是,对方可能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当成什么情谊,不然当初怎么可能让对方进入酒厂卧底。」

    「#68L#:QAQ」

    「#69L#:TAT」

    「#70L#:不是,大家难道都忘了之前蜻蜓断头的缝合线了吗?」

    「#71L#:!!!卧槽我一下子没想起来。」

    「#72L#:那个线线哦,专门画出来哦,不会没意义的哦。」

    「#73L#:但是哦,按照诸伏景光的这个心机哦,未必是意外漏出来的哦、说不定是故意的哦。」

    「#74L#:怪盗基德,又一次惨遭利用。」

    「#75L#:各位,听我一言,其实两种情况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如果那是诸伏景光本人,那所谓的青梅竹马情都成了笑话,要虐安室;如果是后者,那小伙伴被利用,而且是死不安宁的那种,还是要虐安室。」

    「#76L#:????」

    「#77L#:合着就是不论怎么样,都要拿他开刀是不是?」

    「#78L#:我的天啊,人家已经很惨了啊啊,之前五瓣樱花的时候给了好一张五人合照,后来才知道全凉了啊,到底还能不能行?」

    「#79L#:有一说一,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我相信73对青梅竹马的拿捏。」

    「#80L#:举手赞同,这个感情肯定是真的,就因为彼此都很真,所以才会虐。」

    「#81L#:只要穿上了铠甲,我就不会受伤,然后打开漫画——破防了,我真的要破防了。」

    「82L#:能不能搞点阳间的东西,现在连柯南都要来这一手了吗?」

    「#83L#:我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84L#:又是想要退圈的一天,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这一话的眼睛。」

    「#85L#:现在算什么,感觉一下接下来的几话,真正狠的在后头。」

    「#86L#:……够了,卸载漫画软件了,卸载了,卸载了!」

    「#87L#:我TM直接连着论坛一起卸载。」

    「#88L#:QAQ又希望下一话赶紧来,又不希望。」

    「#89L#:长痛不如短痛,说实话,我宁愿干净刀完我,毕竟大刀之后,必有大糖!」

    「#90L#:jjxx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91L#:鳄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92L#:藤本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93L#:CLAMP缓缓发出一个问号」

    「#94L#:zwkfk——额,他只能打半个问号。」

    「#95L#:都别说了,不要勾起我的痛苦回忆啊,喂!」

    「#96L#:提起这些没有心的漫画家们,是想要我的命吗! 」

    「#97L#:我真的是看到这些名字,我就头大,头非常大。」

    「#98L#:在死亡的边缘疯狂挣扎,不要再给我喂刀子了啊,要是连柯南都满是刀子了,那还有什么漫画能保护我? 」

    「#99L#:苦涩.jpg,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求求了,静静! 」

    【#楼主#:这都是什么绝美青梅竹马情,都给我磕!按着头,给我磕!】(结局论坛)

    「#1L#:什么都不说了,先放张图片为敬!图片.jpg」

    「#2L#:这个不要命了也要跳下楼救zero的大图,我已经截成了屏保,都给我磕!」

    「#3L#:真的,按头磕!」

    「#4L#:这如果都不能磕,还有什么能磕得起来!」

    「#5L#:这种即使记忆被清洗,我也一样不会伤害你——啊啊啊啊啊!」

    「#6L#:禁止在床上扭成蛆!」

    「#7L#:禁止狂笑鸡叫!」

    「#8L#:噗,禁止在我家安装摄像头!」

    「#9L#:之前那些各种横跳最后都变成了苦尽甘来的铺垫。」

    「#10L#:太妙了,上次是谁在论坛说,大刀之后必有大糖的?我直接刀了刀了,预言家啊!」

    「#11L#:看来73还是上道的,直到我们脆弱的心灵已经撑不住了。」

    「#12L#:最后这个尾巴收的,真是绝了,那个在外面悬空抓着零的接连三个图,张力真的绝了。」

    「#13L#:我也是爱死这个画面了啊啊啊啊!第一张是仰视视角,感觉是零眼中看到的头上抓着他的景光,第二张是俯视视角,感觉是景光眼中的零零,最后一个第三人称视角的大图,这个分镜!」

    「#14L#:爱了爱了,我真的爱了。」

    「#15L#:除了这个,还有这次行动简直是全员出动啊,连有希子都亲自上阵了。你以为我是贝尔摩德假扮安室,但其实我是有希子假扮贝尔摩德假扮的安室透。」

    「#16L#:这一波,是史诗级套娃!」

    「#17L#:之前快斗能通过藏在头发里的开锁工具逃出来,这就是东京开锁王的实力吗?」

    「#18L#:棋差一招啊,三轮的脑电波信号。」

    「#19L#:而且,就这几次接触,快斗就能推测出来他看破自己易容的方式,然后——」

    「#20L#:然后按照新一几的思维方式来伪装,这一话简直是磕cp的集大成者。」

    「#21L#:我的快新又站起来了。」

    「#22L#:我简直垂死病中惊坐起。」

    「#23L#:关键是,我感觉这一话就是和悲剧擦肩而过,你懂吧?」

    「#24L#:是了么,要不是秀一几之前有过怀疑,然后一直在调查,最后在关键时刻把资料拿过来,那就要悲剧了啊。」

    「#25L#:安的杀心已经起了。」

    「#26L#:比较按照之前的推理,这应该是换脑手术来着。我的天,简直梦回逃离绝命镇。之前都有铺垫,奈何我没有看懂,苦笑.jpg。」

    「#27L#:还有最后安sir刚上来的时候,有写到景光是习惯瞄准头的,很少打胸口,想当初自杀的时候,要不是为了搞碎手机,肯定也要打头,那大脑收到损伤,后面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也就活不过来了吧!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28L#:为了能够HE,老贼也是煞费苦心了。我记得是之前就看论坛有人说过,安sir是一次都没有叫『hiro』,果然是伏笔啊,这都能认出来,就离谱。」

    「#29L#:感觉不是真的完全认出来了,只是感觉不对,你懂吧?」

    「#30L#: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真的,但是我的灵魂不相信。」

    「#31L#:断头蜻蜓?」

    「#32L#:闭嘴!」

    「#33L#:毕竟是柯学,还是要讲究基本法的,细数过来,从『景光』最一开始出现,他的行为就挺奇怪的,每当你以为他是好人,他就马上给你来一波小黑脸,你要是认为他是坏人,他马上就给你来一波伟光正。尤其是之前对炸弹犯的时候,那真的是豁出命去了,也就是这种感觉让柯南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完成完整的推理链。」

    「#34L#:最后这个战损,图片.jpg,这个流血量,这个伤口数量和严重程度,感觉他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想要求死的。」

    「#35L#:对啊,就像是赤井秀一说的,他在那里故意给零扎心,为的就是让对方能够毫无顾忌的杀死自己,杀死一个坏人而没有心里负担。」

    「#36L#:岂止是没有心里负担。能看出来,零一直对当年没能救到景光而耿耿于怀,那现在如果要是景光的计划成功的话,等于是给了零一次救赎自己的机会,杀死利用挚友的人,然后将挚友安葬。」

    「#37L#:这TMD是在用生命拯救同伴啊啊啊啊啊!」

    「#38L#: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影响在行动,不是故意谋划都能达到这个地步!」

    「#39L#:不愧是同期能和安sir并肩的人,果然是牛啊牛啊。」

    「#40L#:这样一波下来,感觉安sir是被捞起来了,真正虐到的是景光啊!好惨!」

    「#41L#:卧底被发现,然后自杀之后身体被利用去做实验,然后还被打开脑壳去洗脑,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被洗刷,同时也逐渐知道自己会成为被利用来对付自己挚友和兄长的一方,但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反抗,没办法给挚友警告,只能这样默默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

    「#42L#: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种连自我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他还是留下了记忆的保险装置,一层用最后的意识凝聚起来的保证。」

    「#43L#:绝美!」

    「#44#L:最后甚至发展到了要身型俱灭的情况,好痛苦。」

    「#45L#:幸好是来得及,要不然他的计划成功了之后,赤井秀一再找到这个信息,然后安室发现是自己亲手杀了挚友,这个剧情——」

    「#46L#:谁TM能想出这种剧情啊,还有没有心?」

    「#47L#:73:你在教我做事?」

    「#48L#:不敢不敢,老贼——啊不,青山爸爸,我知道错了。」

    「#49L#:他只是亮了一下大刀,然后就放下了刀。」

    「#50L#:虚晃一枪,要是所有的虐都只是虚晃一枪就好了。」

    「#51L#:QAQ」

    「#52L#:做人要懂得知足,你懂我意思吧?」

    「#53L#:最后听到了自己的真实,零喊出来『hiro』的时候,景光那种安逸的倒下的感觉,有点感人哦。」

    「#54L#:把有点去掉,懂?」

    「#55L#:能看出一心求死,把零送进去之后,他原本抓那么紧的,结果一下就松手了,要不是零反应快的往回拉了一把,这么高掉下去,直接当场凉凉,死相还很差。」

    「#56L#:不要想那些个意外,想想现在的结局,总是好的。」

    「#57L#:是了,虽然醒来之后的零和景光还没有见面,但是现在外网已经有图透了,是景光坐在病床上的样子!」

    「#58L#:直接说明度过了危险期!」

    「#59L#:那个感谢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

    「#60L#:赤井?柯南?」

    「#61L#:也可能是零零。」

    「#62L#:感觉不会吧,那个语气不像是和熟人说话吧?」

    「#63L#:咳咳咳——插个楼,说不定是和他脑子里之前的那个人说呢?」

    「#64L#:啊?三轮?」

    「#65L#:啊这……」

    「#66L#:63楼你在想什么peach啊!怎么可能嘛,那可是罪魁祸首哦!」

    「#67L#:毕竟客观上,还是促进了他的复活,不是?」

    「#68L#:不是。」

    「#69L#:不行。」

    「#70L#:反派达咩。」

    「#71L#:而且三轮那是什么混乱的关系,换男人的身体上生女儿,换女人的身体和自己的儿子生儿子,然后还要用自己不知道该说是儿子还是孙子的身体,这合理吗?」

    「#72L#:简直是人渣好不好。」

    「#73L#:自己的忠心部下都能毫不犹豫的下手,简直了。」

    「#74L#:QAQ我只是那么一猜嘛,说不定呢?」

    「#75L#:不会的,感谢绝对不可能是和三轮说的。」

    「#76L#:我也不信。」

    「#77L#:TAT,我几无立足之地,我不配拥有姓名了啊。」

    第219章

    亲爱的各位观众朋友们,男女老少们,大家好。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了,在我好不容易度过了生死考试周,勉勉强强把所有科目都拉过了及格线,准备好好过个年的时候——就在我收拾了宿舍的东西,订了机票飞回家里,受到了一个学期没有见我的妈妈的热烈欢迎之后的几天。

    也就是现在,我被亲爱的母上大人揪着耳朵从温暖的床上提起来,开始帮忙一起收拾家了。

    才回来没几天,她就已经从“想死我了”的状态,变成了“烦死我了”的状态。每天训我,说我懒在家里啥也不干。

    我直接猛男嘤嘤嘤,干活的时候又说我不会干,不让我干。不干的时候又要说我懒。

    真是只有刚回来那几天,我妈看我才像是亲儿子。

    现在她看我,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好难,真的好难!

    因为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所以收拾家就要更仔细的收拾,尤其是我的房间。我亲爱的母上大人把我压箱底的东西都给翻出来了,尤其是一些被我塞进床柜里的东西。

    真的,我应该自己去收拾的。

    我不应该因为太久没有收拾那床柜而忘记的。

    当我眼睁睁看着母上大人把我高中女装洛丽塔的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当她用那种自己儿子是不是性别认知有问题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

    我简直——社会性死亡。

    不对,是家族性死亡!

    关键,我爸爸也正好路过这个房间,从我后面看到了啊啊啊啊啊!

    要命,要命!

    我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星球,逃离这个星球啊!

    有一说一,我母上非常的开明,我喜欢cos、喜欢动漫,经常拿零花钱和兼职钱买周边什么的,她都理解,我最开始学化妆买化妆品的时候,还是她帮我参谋着搞的,还经常督促我既然cos的时候要化浓妆,就要保养脸蛋上的皮肤,我还经常蹭她的高级货用。

    但是!

    这和让他看到我箱子里的裙子、裙撑、丝袜和高跟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真的是一口气儿没上来,差点噎过去。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他懂的样子。

    等等,你在懂什么啊,你不要瞎脑补啊,我怎么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啊——毁灭吧,赶紧的。

    要不就让我穿越吧,赶紧的。

    我宁愿在其他的世界社死,也不想在自己的世界里社死。

    “没事,妈妈肯定不反对你的。”

    不,你不要说这种话啊,我当年也是因为打赌输给了基友,所以才被迫出女装啊,这个衣服也是他挑的啊,和我没关系!你信我啊——

    信我啊!

    我捂着脸,赶紧表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房间自己收拾。

    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吧!

    半推半拉,终于把爸爸妈妈都弄出去了,我赶紧关好门。

    首先,我拿出手机对着基友就是一顿输出。都怪你!当年非要让我出女装,因为衣服都是拿钱买的,还有不少东西是我做的手工,所以我根本不舍得扔,现在看来——

    艹,还不如扔了。

    基友那边应该是还没起,他放假之后就没有十一点前起过床,果然是没回我消息。

    我有些自暴自弃的坐到地上,开始翻着看我多年之前的cos装备。这个裙子我是穿不了了,要不赶紧趁此机会放到闲鱼上卖了吧?

    之前高中的时候闲鱼不发达——也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不然我早就卖了。

    都是只穿过一次还洗干净的,应该不愁卖吧。

    既然要处理老货,那我就干脆全部整理出来,把一切有可能促使我社死的东西统统处理掉,再您妈的见!

    哇哦——这还真是翻出来一堆老番。

    魔卡少女樱aka百变小樱,我这里还有雪兔的配件——哦哦哦,剑三的唐门的面具,哇塞,当年手作的,满满的都是回忆。

    诶呀——我这个心灵手巧啊,现在外面像我这样的男孩子不多了。

    我把衣服都平铺在床上拍照,我的平板被盖在了衣服下面,但是我也懒得拿出来,先紧着收拾。然后我从柜子里找了个折叠好的整理箱展开,准备一会儿把这些准备卖的东西放进去。

    还有几个假毛,之前黑O事的cos用具,这可是我当年用其他的假毛自己剪出来的样子。

    真是遥想当年,条件艰苦,根本没有钱买那么多东西,能自己做都自己找替代了,还有不少配件是用彩色卡纸坐的。

    我这都算是爸爸妈妈支持的,我基友更惨,他当年有段时间连衣服都是全手工的,我是真的佩服他。

    衣服下面压着的,就是一串缠在一起的链子,还有个笔记本——卧槽,我以为这个本子我扔了,没想到还在。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确认门还锁着我才松了口气。

    这里面可都是我初中的语录,中二病,懂吧?

    我颤抖着手翻开,里面花花绿绿的文字,用彩笔——尤其是红笔画的那种血滴的感觉。

    里面抄的有许O、汪O泷、徐O这当年三大金刚的歌词、有热血的语录,还是那种中二厌世的自我感动。

    什么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羞耻,唤起了我极为羞耻的记忆。

    上面字也丑丑的,还有几个简笔画。

    我不理解,你们说我当时是究竟是怎么想的?!

    里面还充满了对生死的看法。

    ……闭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个东西。

    我用力把本子合上,然后丢在了床上。

    千万不敢把这个东西放到衣服里面去,万一到时候卷进去寄给别人,别人以为我有什么大病。

    我耳朵就像是烧起来一样,像是被火燎过一样——懂吧,就像是大哥给我在耳朵上来了一个炎之呼吸。

    要命。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宝贝——

    下面一大串十字架,让我一下子就回忆起了时代的眼泪。

    这是我想当初还没有怎么理解男生之间cp的时候的启蒙。如果说家教让我依稀之间感觉到了一些,这个动漫就直接戳破了我心中的那层窗户纸,进而一下子就理解了百变小樱里面桃矢和雪兔的那一点微妙情感。

    ——没错,就是这个,无法逃离的背叛,我当年是买纸质漫画来看的,好多缺话,我当时都没淘到,导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结局是个啥。

    这属实是中二之作,里面有诸多十字架的元素,所以我当时搞了许多。

    现在再看,又是一阵怀念。

    只不过当年的材质确实也不好,我也没有保养过,现在拿出来已经全部都有点氧化变色了,我一摸,直接手指头也变色。

    蹲着的时间太长,我感觉jiojio麻麻的,腿也有点抽筋。于是我赶紧站起来,就在我站得有点猛,导致我头有点晕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就是我妈妈传来的声音,“我的簸箕落在里面了,开门咯?”

    我这个情绪一激动,抽筋的腿一软,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脸埋在了裙子里。

    那个生锈的十字架压在我的脸上——

    这简直一阵窒息,还疼!

    我把自己的脸从已经短了的衣服中拔了出来,明明只是摔到床上,怎么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

    “呼……呼——”

    然后一睁眼,我还有些发黑的视线和莫名炽热的环境让我眼睛一下子睁不开,我摸着有点疼的脸,刚才那个十字架斜着压在我的眼角下,脸蛋上的苹果肌应该已经被压了个印子吧。

    感觉灼得有点疼。

    还有我的眼镜,这一下压着鼻梁,疼死了。

    空气中也弥漫着火焰的味道,我本能感觉不对,我家不会失火了吧!

    精神一震,我的眼前的视觉感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这、这TM的——

    算了,淡定。

    只不过是穿越而已,习惯了,习惯了。

    只是站在像是绿皮火车的走廊通道上,看着像是灾难片的场景,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什么世界。

    紧接着,周围燃烧着的火焰在我身上一燎——

    着了,着了!

    我的衣服着了啊!

    艹!

    虽然我现在到了这个世界,我自己的身体也完全没有痛感,但是这个被火烧的感觉就很恐怖啊!

    我赶紧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幸好是在家里,就算是快过年了天气很冷,但是家里有暖气,所以我穿的睡衣还是单层的棉布睡衣,被烧着了之后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很快就撕扯干净了。

    嗯,干净了。

    裸了。

    就给我留了个平角裤,还是我抢救回来的、被燎了个边边的平角裤!

    我,瞳孔地震。

    慌乱的眼神看着周围,却发现大家都低着头,闭着眼。

    没有人看到,幸好没有人看到。

    在这种危机时刻,我的眼神锁在了那件罪恶的、让我在爸妈面前家庭性死亡的、但目前看来唯一一件能够蔽体的、裙子。

    ……

    我,别无选择。

    总不能去扒别人的衣服吧?

    就像扒快斗一样——那是别人的锅,人设的锅,我自己做不到。

    裸着思考?

    我直接脚抠地板。

    反正也是穿越,女装的角色还少吗?

    我宁愿女装,也不想裸着——还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裸着,直接被人民警察当场逮捕好吗!

    就像去年看到的一个沙雕新闻一样,一男子深夜裸着爬在铁轨附近,我这就是深夜一男子裸着站在列车中间。

    闭嘴,都闭嘴。

    我三下五除二把裙子强行套上来。

    只听“撕拉”一声——草,一种植物。

    侧面的缝合线本来就是我改过的,根本不结实,直接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对于我来说,裙子也已经不像原来那么长了,只能到膝盖上。

    唯一能够称得上给我一点面子的,就是这个裙摆当初做的很大,当年也是需要加裙撑的那种大。

    呵呵,我真是苦中作乐。

    就在我将自己塞入裙子里,推了下鼻梁上眼镜的瞬间,前面的车门爆开,一个触手一样的东西迎面朝我扑来,我被这没节操的设定吓了一跳。

    卧槽,R18?!

    下一秒,一个燃着火焰的、如光一般的身影从身后瞬息穿到我身前,我甚至不知道这一手是怎么出来的。

    只有震惊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一个点上。

    看到了那张几代不变的、猫头鹰一样精神小伙的脸。

    我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了。

    第220章

    在我这个老穿越家面前,任何情况都不是事儿!我一下子就搞清楚了事情发展的情况。

    鬼灭之刃,无限列车。

    这个特征本来就应该是非常明显的,按理来说,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的。

    实在是刚才先裸着,后又马上穿女装冲击力太大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也就罢了,这可是公共空间——

    果然还是大哥的这张脸,就像是镇静剂一样,一下子戳在了我身上。

    我惊了,真是什么都能成为我穿越的契机吗?

    我不明白,我现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的,真是退一万步说,我身上有什么和鬼灭有关的东西吗?

    十字架?

    女装?

    都不是吧。

    我不理……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之前摔在床上,因为脸上被刮得太疼了,所以我当时没有太注意到头上的感觉——

    我的脑壳,好像是撞在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上,我床上的、在女装下面盖着的……

    平板,我的ipad——这、这不能因为的屏保是大哥的图,就直接给我搞到了这里吧,还是女装诶。

    我是真的自闭。

    大哥并没有在我的面前停留太久,后面五节的车厢都在他的负责保护范围内,他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随时出手的反应力。

    所以他自然没时间和我多说话,只是喊了一句让我不要随意走动。

    不要随意走动?

    安啦安啦,我没有痛感,也不会死诶——等等,我这个状态不会被认为是鬼吧?

    不要啊,千万别给我脑补什么鬼的人设 ,我不要加入屑老板的阵营啊,就算他是个美女帅哥也不行。

    我看了一眼手心,刚才被烫出了伤痕。手上有,身上自然也有。疼是不疼的,但是这总让我有一种错觉,就是幻肢痛的感觉。

    小时候被烫过一次,所以留下了心里阴影,你们懂吧?

    也不知道我这次穿得是谁,毕竟这身女装严格来说不能算是cos服,只是单纯的洛丽塔而已,都是为了完成和基友的赌注。

    但是说起另外一样东西——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过头去,对着黑夜里可以反光当镜子用的玻璃。

    我看到了这个被印在脸上的十字印记。我赶紧踩着座位就趴了过去——好孩子不要学我,踩人沙发是不道德的行为。

    倒影上的我,就是那副样子,右边的眼尾下一直眼神到脸颊中的距离,一个逆十字就像是烙印一样刻在这里,颜色有些发红,暗道几乎泛黑的红。

    这不就是铁锈的颜色吗?之前那个十字架的铁锈印上来了呗!

    我拿着指甲在上面抠了抠,除了把我被烧焦了的皮肤蹭到了脸上以外,那个印记是一点都没有被抠下来的样子。

    我在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也把穿越始末全部理顺了一次。实在是经验多了,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

    这脸蛋上的逆十字架一看就有问题好吗,这个是当年看无法逃离的背叛时候收集的东西,那这个难道是「神之光」——祗王夕月的初始设定吗?

    我心中藏着怀疑,于是就闭上眼睛稍微尝试了一下,点点绿光从我身上亮了起来,就像是用手绘板的时候点了橡皮擦一样,把我的伤口和这些被烧焦的地方擦得干干净净——

    行了,破案了,这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情况是非常的明显。

    我把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转而再投向玻璃反光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发现我自己的头也在冒绿光啊。

    原本停下来的力量继续发动起来,绿光铺盖的速度加快,我纯黑色的头发被这种颜色贴了上去。

    ……大家都看过家O儿女吗,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

    刘星: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jpg

    我绿了啊,在发动能力的时候,头发会直接变成绿色。

    这是什么玛丽苏杰克苏的设定,我要是找几个机会留点儿眼泪,那是不是得落成珍珠钻石啥的?

    直接刺瞎我的眼睛。

    好消息是,我是奶爸。祗王夕月的这个能力是很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能力在治愈别人的同时,会把别人的伤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嗯……但是我没有疼痛感,这不就是直接卡了个bug吗?

    我这个心情一下子就美丽了起来,甚至一时间连身上的女装都感觉不到了。

    尴尬和尴尬之间是需要对比的,只要一想到我差点裸着出现在大哥面前,现在这个女装是不是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就在我欣赏自己能力之时,车身突然发出了剧烈的震动,整个车厢的触手瞬间躁动了起来,疯狂的涌动想要让车厢内的乘客和它融为一体。

    炽热金橘色火焰以我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将这些触手和乘客们接触的部分全部斩断。

    但此时,列车已经朝着脱轨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我想要抓一下靠背,但是一下子没有稳住自己,给向后摔了出去。在失重的空间里,我眼见着就要头朝下的磕在桌角上——为什么别人、昏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怎么动,只有我这个醒着的人在遭殃啊啊啊!

    卧槽,这还是我第一次到了一个世界,竟然没有任何身体加成,还是这个体测一千米费劲死了的弱鸡身体。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一只手、一只温暖到发烫的手拽住了我后背的衣料。那是一种隔着这有些劣质的衣料,我都能感觉到的温度。

    是大哥,是大哥!

    我马上就激动了起来,刚刚才刷完动漫化的无限列车的我感觉心情一阵激荡。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还不等我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就只听“刺啦”一声——我背后的布、这个劣质的布,直接从侧面那个刚才被扯开的部分,一下子延伸到后面。

    全部被扯开了。

    嗯,扯开了,露出来了我腰上和后背的小肉肉,以及因为那个快过年了,所以母上大人专门买给我的红色小裤……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大命。

    求求地球赶紧爆炸,我要逃到火星去生活了。

    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赶紧凉、赶紧溜了啊!

    我宁愿家庭性死亡,也不愿意社会性死亡啊!

    我错了,不应该在大过年的时候说出自己宁愿穿越社死的话的,不会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听到我的话了吧?

    那求求你再听我一言啊,要么让地球炸,要么赶紧让我炸!

    尤其,这还是在喜欢的角色面前——这可是大哥啊!

    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哥应该是感觉到了手里一松,极强的反应力让他反手一捞,手臂把我的腰揽了过去。

    不要以为这个姿势很纯爱很唯美啊,大哥的劲太大了,我内脏差点被挤出来的感觉——不疼是不疼,但是这个一下子勾住的力度让我只有一个想法。

    幸好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不然我当初吐了。

    到时候直接吐到大哥身上,我基本就可以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社死?

    我人已经要没了。

    生理上和心理上双重的打击让我感觉自己正在吐魂。

    求求了,把我丢进魇梦的肚子里吧,让他把我消化了得了。

    放心,我绝不反抗。

    极端的情绪激荡让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翻江倒海的列车,大哥一把扛着我,另一边还快速到几乎是飞到速度,在列车翻出铁轨的这几秒钟内,撑住了列车的基本架构,让所有的人都平安落了地。

    等到地面都平静了下来,大哥才把我放在地上,将自己的羽织披在了我身上,然后还认真的和我道了歉,这才转身去确认现场其他地方的状况。

    不不不,我的衣服会破那完全是因为这个东西的质量有问题,和你没关系啊,大哥!

    你这样道歉,反而让我更无地自容啊,喂!

    诶,等等,刚才我说了句什么来着。

    大哥把羽织披在了我的身上,把他的羽织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天!我有大哥的羽织了,他自己脱下来给我的那种!

    哦哦哦哦哦,上面还有大哥的温度,我能带回去嘛,我能要个签名吗!

    我激动得脸都红了。然后紧接着……啊嘞。

    我看着滴在地面上的痕迹,再一摸鼻子。我流鼻血了?!我这么激动的吗?!

    我把手上的血迹甩了甩,然后用宽大的裙摆在鼻子下面用力擦了几下,绝对不能让这种污渍染到大哥的羽织上面去!

    却又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一种低声的吼叫。

    这是哪里来的声音,按照剧情来说,魇梦应该已经被斩首了吧?

    这种非人的声音……我循声低头寻找着,在距离我刚才的位置只有几步的地方,一根断了的触手上被我甩到了几点鼻血,血液很快就被吸收掉,那根「死亡」的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下生机,嵌在那上面的眼珠子转动了,在我身上锁定了一瞬间——但是因为本体已经被斩首了,所以这点生机并没有持续几秒。

    我这算是,异世界的buff吗?

    还是说,祗王夕月的人设当中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当初没看完啦,后面的人设发展也不知道。

    反正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两种,要么这是来自于「神之光」的人设,所以血液特殊,不过感觉可能性也不大;主要是后者,也就是我自己本身的身体是来自于更高的次元,三次元嘛,所以或许是带有某种特殊效果的。

    之前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字面意义上吃人的地方,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这一点,也就没有验证过。

    早知道当初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就应该找咒灵确认一下的,咒灵的存在和鬼还是有点儿异曲同工之妙的吧?

    我只是这样猜测。

    但是毕竟这才刚刚过来,后面的事件恐怕还多,得想办法把这个脸上的十字架去了,那样我应该就能回去了吧?

    我的天,感觉这次的目标非常明确的样子,还是说我变聪明了,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吗!

    我摸了摸脸上的铁锈痕迹,等我的情况稳定一点了,直接挖掉,是不是就完事儿?

    这样想着,我也不能马上下结论,之前在火影里犯的错误不会再重演了。我站起来,将大哥的羽织套在外面。

    然后把羽织裹得严严的,把裙摆也尽可能裹住!

    啊——大哥的羽织 ,缓解我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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