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成功与隐弦加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啦!】
“隐弦,”宁楸抬眸看他,“现在可以把我的手松开了吗?”
她的手腕此时正被隐弦抓着,强行按在玉简上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宁楸:qaq
他好凶哦。
“不错。”大美人转身离去,漫不经心地朝她摆了摆手,“对了,我姓顾。”
……顾隐弦?
宁楸忽然回过味来,魔尊也姓顾,这特喵的不会是魔尊他爹吧?!
返回住处以后,她给魔尊发了条消息。
啾啾:【你爹叫什么?】
一位路过的魔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虽然我们成过一次亲,但本座不介意再婚一次!】
啾啾:【不是,我就好奇问问……】
啾啾:【不说就算了tat】
一位路过的魔尊:【说说说,啾啾问我什么我知无不言ovo】
一位路过的魔尊:【我爹叫顾隐弦】
啾啾:【!!!】
啾啾:【我今天出门好像遇见你爹了】
一位路过的魔尊:【卧槽!他居然挖本座的墙角,这爹不能要了】
啾啾:【???】
啾啾:【哪有的事,就只加了个联系方式啊!】
一位路过的魔尊:【???什么,联系方式都加了?】
啾啾:【……】
这天不能聊了。
宁楸想起要办的正事。
她现在买到了人皮面具,只需要回去易容一下,便可以想办法混进第九重天了。
她回到住处,把面具贴在脸上,又化了个妩媚妖娆的浓妆,眉间饰以花钿,美则美矣,但绝对看不出来是她。
她原本的长相偏向清冷秀美,一看就和现在不是一个类型。她很自信,就算是站在帝曜面前他也认不出她——只要别的地方不露馅。
为了搭配新的脸和妆容,她还特地换了一袭露了不少肌肤的绯色襦裙,乍一看去,少女雪肤花貌,艳若桃李,就仿佛话本里祸乱君心、一笑倾国的妖妃。
宁楸飘飘然地飞离了四重天。
成仙以后,她不需要御剑御器,也可以自己飞了。
离开第四重天很容易,但想去第九重天便没那么容易了。宁楸身份低微,又没有在天庭任职,更说不出个正经理由,要想去更高重天难上加难。
不过好在她有钞能力,用魔尊给她发的红包,一连贿赂了第五重天、六重天、七八重天的守卫,才成功到了九重天的天门前。
“多半又是想对哪位仙尊自荐枕席的女仙。”几名守卫看了她一眼,做出这样的判断,“打扮得这么妖艳昳丽,多半很有自信,若真被她爬上了仙尊的床,现在也不好得罪太过……”
其中一名守卫用大拇指摸了摸食指和中指,做出了一个各个世界通用的动作。
宁楸很上道的塞给他一袋仙玉,后面的守卫也人人有份。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好再刁难她,摆摆手放她过去了。
一个四重境的小仙能搅出什么风浪?
况且,这道天门也只是个摆设,倘若真有强敌来犯,他们这些守卫可不什么。
继续摸鱼咯jg
宁楸成功混入第九重天,然而她悲伤地发现——这里都是飘渺云雾和悬空仙阁,曲折繁复如在幻境,她迷路了!
仙尊们乘坐着玉辇、凤车等坐骑从湛蓝天穹飞过,身后带起道道仙气霞光。璀璨的阳光闪耀在金玉殿宇之上,折射出粼粼光辉,一派仙家气象。
宁楸抬眸向上看去。
在九重天的最高处,漂浮着一座清冷的仙宫。它隐于流云雾霭深处,并不引人注目,却凌驾于那些恢宏巍峨、雍容华贵的殿堂之上,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帝曜应该就在那里吧。
……看仙尊们驾车前往的方向,似乎也是那座冷玉仙宫?
宁楸决定跟过去看看。
她抬手掐了个诀,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这还是当年帝曜发给她的《遁入虚空诀》,只要不主动凑到别人面前,又没有大佬闲着没事用灵识探查,便不会被发现。
宁楸跟在一辆玉辇之后,藏匿于它的阴影中,偷偷摸摸地朝仙宫接近。
不多时,宁楸竟听到玉辇里传来一阵劝酒声,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她师尊的声音?
“哈哈,祖师爷,您也喝点,我敬您一杯!”晏应寒此时已是喝得半醉,随意地躺在玉辇一侧,手中摇晃着一杯仙气氤氲的美酒。
“哈哈哈,还是这天上的酒好喝!”晏应寒越喝越开心。他飞升以后的经历也算曲折,先是在第八重天最贵的酒馆里喝酒赖账,被关起来拷打,最后又被离霜剑宗的那位老祖赎了出去,决定帮他找个正经工作。
这不,今日恰好是一度的封仙大典,离霜剑宗的老祖,涟昙仙尊,决定把自己的举荐名额用在这位曾徒孙的身上。
其实以晏应寒的天赋,一飞升便是八重境,本不用走后门托关系,便可以进入天庭任职。但涟昙仙尊生怕帝君嫌弃他,还是决定自己带他过去,替他美言几句。
“唉。”
看着没个正形的曾徒孙,端坐在晏应寒对面的清俊男子叹了口气。他飞升前一手创立的离霜剑宗何以沦落至此了?
不过,到底是他的后辈,又在剑道上有着出众的天赋,照拂一二也是应当的。
玉辇停在了仙宫旁边的一处广场上,涟昙仙尊揪着晏应寒的耳朵下了马车,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会儿见到帝君,你可不要说话啊!让本座替你说!”
“是,祖师爷,都听您的。”晏应寒笑呵呵的,趁此机会又灌了半壶酒。
涟昙仙尊恨铁不成钢地夺过酒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打。”
“有啊,”晏应寒欢快地说,“我师尊经常说我欠打!”
“你师尊?”涟昙仙尊一愣,“是云邈那个小姑娘?本座飞升的时候她好像才七八岁……”
晏应寒:“她现在也是七八岁的模样。”
涟昙仙尊:“???”
宁楸躲藏在玉辇的影子里,等到晏应寒和涟昙仙尊走远了才冒出头来。
难怪师尊飞升了以后都没联系她,原来是骗吃骗喝被人抓住了!
宁楸憋了一路,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谁啊?”一位天兵走过来,用长矛在她面前的地上戳了戳,“要去参加封仙大典就快点,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我、我……”不是来参加封仙大典的!
宁楸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位天兵推搡着,被迫加入了等待册封的仙人队伍。
前来参加封仙大典的仙人,要么是本身实力超凡,修为不俗,一飞升便有六重境、七重境,甚至是八重境的实力,要么就是……有仙尊举荐,关系过硬。
宁楸这个四重境混入其中,居然没遭到阻拦。
大家都以为她是托关系进来的,在场的仙尊那么多,谁知道她走的是哪位仙尊的关系,谁都不想得罪一位仙尊,所以没有出言驱逐她。
宁楸:“???”
她是关系户,她怎么不知道?
唉,宁楸缩缩脑袋,跟在等待册封的一众仙人末尾,走入了云雾缭绕的仙宫之中。
她也不指望能混上什么官职,只要别被拆穿身份丢出去,便算是一大胜利!!
胡思乱想间,一道清越泠然、而又尊贵威严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
“众仙平身。”
宁楸:“???”
这时她才意识到,站在她前面的一排仙人已经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除了身份超然、只是拱手行礼的诸位仙尊以外,只有两个人没跪。
她和晏应寒。
她是没反应过来。
至于晏应寒——
则是单纯的看帝曜不顺眼,再加上酒劲上头,觉得老子最牛,谁都不愿意跪。
宁楸抬眸,对上了一双黑曜石般深邃清冷的眼瞳。他身穿玄色衣袍,银发高冠,面容清绝,线条优美的唇上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多看,生怕他认出她。
此时,别的仙人已站起身来,拱手而立,挡住了宁楸的身形。
有仙尊看不顺眼,出言斥道:“你们两个为何不跪?”
涟昙仙尊暗中叹了口气,替晏应寒解释道:“我这曾徒孙是下界来的,见识短浅,不懂规矩,还望帝君见谅。”
帝曜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晏应寒一眼。
“孤向来敬重有才之士,既然此人是涟昙你的后辈,想来也定有过人之处。无妨,先开始大典吧。”
此事便就此揭过,帝曜提都没提宁楸,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她也没跪。
宁楸松了口气,她倒不是叛逆,而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典礼漫长而枯燥,帝曜认真负责,即便这些人里有一半都是关系户,也会亲自考量,为他们安排合适的职位。有能力者便赋予实权,没能力的关系户便看在仙尊面上,安排闲职给他们混日子。
晏应寒以八重境的实力,成功混上了一个天将的位置。帝君心无芥蒂,选贤举能的举动,得到了仙尊们的称(马)赞(屁)。
“那个人刚才不对帝君下跪,帝君不仅没有惩罚他,反而还任命他为天将,真是宽容大度啊!”
“有这样的一位帝君乃是吾辈之幸!”
“是啊,帝君会以他的人格魅力,让此人折服的!”
“想想看,帝君才是最心累的那个人,每天管理着一群桀骜不驯的仙君,就像带娃一样……”
宁楸:“……”
想吐槽,又不知从何吐槽。
“对了,”有人发现她还站在人群后面,“这里还有一位仙子呢,不知帝君会册封她什么职位?”
“好像她刚才也没有给帝君下跪……”
“帝君:心累。”
“帝君不会也给她个大官当当吧?”
“都别说话了,帝君看过来了!”
宁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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