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麻烦让让,你挡我牌子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一身休闲装的苏洮挤在人群里,往出站口张望着。
他看了看时间,然后又看了看出站口。
贺时洲只是跟他说了个时间,并没有说航班信息所以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或者是航班号。
苏洮并不知道自己要接的人长什么模样,外面等的人又多他看了好一会,最后凭借颜值从身边人手里借了一张纸跟一根笔写了"宴安"两个字,拿在手里举着。
没多久,出站口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拉着自己不大的行李箱出来,视线快速的人群中巡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个懒散的举着一张纸的男人身上。
看到纸上龙飞凤舞的"宴安"两个人,男人愣了愣,唇角几不可查的轻勾了一下,径直走过去。
苏洮住的地方离机场并不近,他天亮才睡的,睡了没几个小时就起床收拾收拾过来了,所以他等的无聊还有一些困。
打了个哈欠,刚揉了揉眼睛都就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那人一身白色西装,加上绝美到让女人都羞愧的脸,站在他面前分外的醒目。
苏洮看了看他,顿了顿,又挥挥手。
"麻烦让让,你挡我牌子了。"
傅砚安垂眸,看向他手里那个"牌子"心中有些无奈,要不是自己记得这张脸,谁能认出这个牌子上的人是他?
"贺时洲让你来的?"傅砚安也不啰嗦直接道。
听到贺时洲的名字,苏洮也立刻反应过来,然后用力的点点头。
"是是是,你是宴先生把,贺时洲让我来接你,你想去哪我送你。"
傅砚安微微挑眉,带着几分玩味,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人给改了姓,不知道他爸同意了没有。
不过傅砚安也没说什么,跟苏洮一同往机场外走。
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傅砚安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面,苏洮开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侧头问他。
"要去哪里?"
傅砚安想了想点点头最后报了晨延科技总部的地址。
他刚刚回国,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苏洮开着车往前走,身边人的目光就肆无忌惮的打量在他身上。
苏洮被看的有一些别扭,趁着红灯看过去,对方也不闪躲,甚至还对他笑笑。
"你……你是晨延科技的人啊,那公司在北城这几年发展的迅速,隐约已经是科技产业的龙头了。"对方只看着他不说话,苏洮只能没话找话的聊。
傅砚安微微点头,神色淡淡的。
"还行。"
"哈哈,谦虚了。"
苏洮无话可说,只能又闷头开车。
好不容易到了晨延科技的楼下,苏洮才松了口气。
傅砚安下车,刚要转身跟车里的人说,一会自己要跟他回去,对方就逃似的开车离开了。
傅砚安在原地愣了愣,好在他手机还在手上,也就只能先上楼。
离开之后的苏洮松了一口气了,那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再加上那一张绝美的脸,苏洮都觉得对方看着自己是在计划着蒸着吃,还是炸着吃。
从晨延科技楼下离开之后,苏洮也没回家,开着车径直去了暮色。
暮色虽然是酒吧,但是白天也会营业,只不过里面的人少而已。
苏洮无事可做就去了楼上包间里又补了一觉,等到天色暗下来,下面热闹起来,他才下楼凑热闹。
他自己找了张桌子,要了酒不紧不慢的喝着。
他是暮色的常客,所以常来的男男女女都认识他,没多久就来了几波人坐在苏洮旁边跟他调笑了几句,苏洮都是来者不拒,但是今天也没什么兴趣进舞池,所以也一直没有离开座位。
微醺之后苏洮的手机响了几声,苏洮拿起来直接接通放在耳边,对面的贺时洲直接问道。
"在哪呢?"
"唔,暮色啊,我还能在哪,洲洲来玩吗?"
回应他的是被挂断的电话,苏洮也不在意,一把揽住身边的人,继续跟人调笑着。
自从贺时洲有了那一条鱼,已经很少出来玩了,苏洮都习惯了。
又喝了一会,苏洮也有一些醉意,手臂还揽在身边一个女人的身上,身子也靠上去。
女人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用指尖在苏洮的胸口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圈。
"苏少喝多了,人家送苏少回去好不好,今夜还可以留在苏少身边照顾着。"
女人一边靠近苏洮的耳边说着话,一边把自己胸前的翘挺往苏洮的身上蹭。
苏洮虽然是喝多了,但他并不喜欢这样子,皱了皱眉刚要把人推开,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握住,然后把他身子拉正。
"小姐既然喝了酒,还是不要想着送别人的好。"
那个女人本来想趁机攀上苏洮,但好事被人打断,有些不悦的看过去。
当看到那一张比自己还要魅惑几分的脸,跟那人有一些危险目光,她身子一颤,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直觉告诉她,那人是个不好惹的主。
苏洮醉眼朦胧的看向自己身边站着的人,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是觉得一身白色西装有一些眼熟。
他还没说话,那人直接拉开他的胳膊侧坐到了他腿上,目光有一些危险的看着他。
"苏少,其他人已经离开了,我送你回家如何?"
一张离得极近的脸,加上略有一些轻挑的语气,跟一身白色西装,让苏洮的记忆猛地清晰起来。
身子一震,人也清醒了不少。
"宴……宴先生,这么巧,又见面了,你这是……"
苏洮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怎么的,人就坐到自己腿上来了。
白天的那种感觉又涌上来,让他有一些别扭。
"不太巧,我是来找你的。"傅砚安想到刚刚苏洮抱着别人场景,就觉得分外的刺眼,声音也带上了一些危险的意味,"贺时洲难道没跟你说,我要跟你住一起吗?"
"啊?"苏洮一愣,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又看了傅砚安一会,才确定自己没又听错。
傅砚安的手直接伸进苏洮的裤兜里,拿出他的车钥匙。
没多久,喝了酒还有一些脚步不稳的苏洮被傅砚安拉着出了暮色。
没有喝酒的傅砚安开车,苏洮悄悄拿出手机,给贺时洲发消息,问自己怎么跟这人住在一起。
但对面始终没回,他又不敢打电话,也就只能等着。
另一边,贺时洲正站在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声音含着笑意的对着里面道。
"宝宝,衣服换好了没有?快点出来让我看看。"
浴室里面,一门之隔的骆尤身上穿着贺时洲亲自给他选的一身学生装,捂着自己的身子,脸色透红。
他虽然平常也不喜欢穿小内裤,但是现在他站直身子,身上的一小根仿佛都能露出一点尖尖了,这让他怎么好意思给贺时洲看。
想了想,骆尤眸子一亮,自己把大浴缸放满了水,然后自己跳进去,变出鱼尾巴,才对着门外道。
"尤尤好了,贺时洲可以进来了。"
几乎是瞬间,贺时洲把门打开,看到浴缸里蓝色尾巴的小人鱼愣了愣。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走向前,直接穿着衣服跨进去,扯了扯小家伙腰上短短的一条小裙子。
"宝宝,你个小骗子,说好了穿给我看的,现在变出了尾巴。"
尤尤红着脸小声的道。
"尤尤不是小骗子,尤尤穿了。"
贺时洲的一只手从只到肚脐以上的衣摆里伸进纯白色的校服短T里,慢慢的游走着,另一只手抚摸着小家伙滑嫩的鱼尾巴。
他凑近小家伙的耳边,把他的耳垂含进嘴里,用舌尖把玩着。
"宝宝,把你的腿变出来,我想看。"
骆尤被撩拨的身上痒痒的,呼吸有些粗重的喘息着。
他眸子里泛起了一层水汽,犹豫一下,还是乖乖的点头。
贺时洲想看,他是不会拒绝的。
淡蓝色的鱼尾慢慢的变化,在贺时洲的手里变成两条细白的双腿。
贺时洲的两只手都落在小家伙的腿上,然后缓缓的把他的双腿分开,低头看着里面的风景。
骆尤羞的想要把腿合上,但是贺时洲不许。
一颗乳白色的珍珠从骆尤的眼角滑下来,滚落在浴缸里。
"贺时洲,不要……不要看。"
"宝宝,我给你洗洗身子。"贺时洲身子也是紧绷的难受,但是现在小家伙又没准备好,他怕把人给吓到,所以只能慢慢来。
骆尤双臂环上贺时洲的脖颈,然后微微点头。
贺时洲的双手滑到小家伙的小脚丫上面,然后缓缓地往上,帮他洗着。
骆尤的双腿都被人掌握在手上,他的身子微颤,也只能抱紧了贺时洲。
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贺时洲都没有放过,贺时洲也是撩起水,细致的给他洗着。
"宝宝,我给你洗洗干净,你抱紧了我好不好?"贺时洲凑到他耳边低声的道。
骆尤的面色有些红,双手攀着贺时洲,微微点头答应着。
第42章贺时洲……坏人,欺负尤尤
小家伙又乖又傻,贺时洲让什么就干什么,也不会拒绝。
两个人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卧室,留下一路的小珍珠……
第二天,因为昨夜两个人还在窗口待了许久,后面关上窗帘,天色一亮,清晨格外耀眼的光从窗外照进来,正好照在贺时洲的脸上。
贺时洲就被那光给耀醒了。
睁开眼睛,他皱了皱眉刚要起身去把窗帘关上,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他立刻往怀里的人身上看过去小家伙的脸颊红彤彤的,嘴唇也有一些发白,身上更是烫的像个小火炉一样。
作为一条人鱼,骆尤的身上明明一直都是微凉的,温度比常人要低几度,现在却都已经有些烫手了。
贺时洲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发烧了。
"宝宝,宝宝?"
贺时洲轻拍着骆尤的脸颊,叫了好几声音骆尤只是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水,水。"
贺时洲立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端回床边,又找了一根吸管,好在小家伙虽然还没醒,但是还是知道吸水喝的。
一杯水都喝完,贺时洲趴回床上,又叫了几声音,骆尤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面前贺时洲的脸,骆尤愣了愣,然后眸子里猛地露出惊慌的神色,用胳膊撑着身子往后退去。
昨夜的事情还仿佛是历历在目,贺时洲在狠狠的欺负他,骆尤有一些怕了。
贺时洲没想到骆尤醒来会这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愣怔的时间,骆尤挪到了床沿上然后没看到一脑袋扎了下去,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地上,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但他还是没有停下,一直缩到墙角,在一边颤抖的身子一边哭。
贺时洲回神,看到这模样也心疼坏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凑过去。
"宝宝,这是怎么了,是身体还不舒服吗?"他伸了伸手,"宝宝,是不是撞疼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还没有靠近小家伙就哭的更惨了,吓的贺时洲赶忙停住,又往后退了退。
"呜呜,贺时洲……坏人,欺负尤尤。"
贺时洲也知道昨晚自己把人给折腾狠了心中满是愧疚。
"宝宝,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你现在生病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贺时洲坐在床边跟骆尤隔着一段距离,尽量把声音放的轻柔着道。
泪眼朦胧之中,骆尤看了贺时洲一会,吸了吸鼻子心中还是有些怕,但是对方是贺时洲,他又忍不住想靠近。
犹豫了好一会,他才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允许贺时洲靠近自己。
贺时洲松了一口气靠过去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又重新抱上床,吻了吻他的额头,确认他确实是发了烧。
骆尤额头上刚刚撞的那一下子已经起了一个包,贺时洲轻轻的给他揉着,满眼心疼。
小家伙身体一向不错,除了上次吃了冰激凌胃里不舒服之外,这还是第一次生病。
再加上他昨夜又做了那种事情,他一时也有一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出手机给苏洮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然后被接通,对方的声音还带着一些睡意,但不是苏洮。
"怎么了?"
声音太过熟悉,不用问,贺时洲就知道对方是谁,也没跟他啰嗦,直接又道。
"苏洮呢?"
对方动了动,电话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抬了抬身子,然后又不急不慢的道。
"在我身边,还没醒,着急吗?着急我就叫他,不急就让他睡着。"
"急,赶紧叫醒他。"贺时洲立刻道。
现在小家伙生了病,贺时洲自然是着急的。
对方没有再说话,只是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叫醒苏洮的声音,没多久对面传来一声苏洮的惊叫声。
苏洮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放大的人脸,他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把推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脸的惊讶。
"你你你,在我床上干嘛,我的衣服呢?"
"别废话,贺时洲的电话,找你的。"傅砚安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嫌吵,他又躺回床上盖好毯子,把手机扔给苏洮。
苏洮接过来,放到耳边还有一些惊魂未定,他听贺时洲说了几句,答应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一边,苏洮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边一派淡定的男人。
明明昨天才刚刚见过面,今天竟然就躺到了一张床上,两个人身上还都没穿衣服……
"宴先生,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苏洮也有一些生气了。
昨晚隐约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酒。文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再往后他被拉上了车。最后酒劲上来,他就断片了。
对方闭着眼睛,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苏洮只能低头看向自己。
身体没疼,身上也没痕迹,难不成昨晚自己喝了酒霸王硬上弓了?
看了看那闭着眼睛的绝美脸庞,他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自己还真有可能下了手,就凭对方这颜值……他不。
他想通了,忽然就感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好像是有一些过分了,他轻咳了一声,刚要说着什么缓和一下,但还没开口,对方眼睛都没睁开就淡定的说到。
"别想了,什么都没发生,昨晚你吐了到了我们两个身上,也没给我收拾房间,我拖你上来就懒得动了,就索性睡在了你床上。"
说完,傅砚安才终于睁开眼睛,挑眉,脸上自带着几分魅惑的看着苏洮∶"麻烦苏少去给我把你车后备箱的行李搬上来,我没衣服穿。"
苏洮愣住,脸上迅速红透,暗暗的骂自己一路"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立刻爬下床,快速的找了一身衣服,抱着冲出房间里。
他走后,傅砚安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心情不错,躺好继续睡觉,他还要倒时差,这会的确是有些累了。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昨夜把苏洮抱上楼之后他也没打算睡其他地方,更是把人脱光了,抱在怀里睡了半宿,连毯子都懒得再拿出一条来,两个人就盖一条。
想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抱到了怀里,感觉还不错。
苏洮在客厅里穿好衣服,然后挠着头在客厅里坐了许久,之前虽然经常7泡在酒吧里面,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而且他也有些惊讶自己今早看到身边躺个裸男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被扒光了,而是他是不是喝醉酒欺负了对方。
这简直是超出了他对自己的认知啊。
过了许久,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的起身拿了车钥匙去把自己后备箱里的行李给拿到客厅里,也不敢打扰房间里的人,就又出门去找贺时洲了。
刚时候刚刚说他家的鱼生病了吗说的好像还是一副挺严重的样子。
贺时洲挂断电话之后,起身去浴室里放好了水,然后把娇软的身子抱过去帮他慢慢的帮他洗了身上因为发烧的汗渍,小家伙没什么精神。又生着病,也不说话。就只是总双臂攀着贺时洲的脖颈上面乖乖的。
洗完之后贺时洲又让小家伙坐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他用另一只手把床上的被褥给扯下去,换了新的才把人放进被子里去。
"宝宝,你等一会,过一会苏洮就来了,让他给你看看身体,你现在发烧了。"
骆尤的眼眶还是红红的,拉着贺时洲的手臂,把贺时洲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又缩进他的怀里,小声的说着∶"疼"。
身上也疼,额头也疼,他现在浑身都死了不舒服。
虽然他的身体能够接受贺时洲,但是昨夜贺时洲狠狠的把他欺负了个遍,他的身子现在哪里都疼。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贺时洲看到小家伙这模样,心里满是疼惜。
他也有些懊恼自己昨夜太狠了,但是吃到嘴里的小家伙太过美味,让他忍不住。
"嗯,尤尤相信贺时洲的。"骆尤在贺时洲的怀里点了点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虽然他现在身上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其实昨夜也并没有太过难受,甚至还有一些舒爽。
只是想到昨夜的画面,骆尤脸颊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也就只能把整个脸都埋在贺时洲的怀里,不让他看到。
贺时洲找了冰用毛巾包裹着他,敷在他的额头,然后用另一只手,给他轻揉着腰。
两个人在床上待了许久,贺时洲的手机响起,接完之后,他放开怀里的人去给苏洮开门。
门外苏洮带着自己的小药箱走进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到贺时洲都没理,直接往沙发上一坐。
"病人呢,赶紧治,治完了我要跟你算算账。"
一路上苏洮越想越憋屈,也不知道贺子洲从哪弄了那么个人,自己跟他见面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整的乱七八糟的。
贺时洲看到苏洮这模样,想到今早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
第43章小家伙生病了
"去房间里。"贺时洲看了苏洮一眼,然后另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苏洮委屈了一路原本是想摆个谱,结果贺时洲压根就不理他。
人都走了苏洮也只能站起身来又跟上去。
当他看到房间里床上躺着的那一条脸色泛红,脖颈上面全是一块一块的红色痕迹的小人鱼是也忍不住惊讶,然后瞪大了眼睛看向贺时洲。
"你……你做了啊?"苏洮可是知道贺时洲憋了多少年,再看到小人鱼眼睛还是红肿的样子,昨夜肯定是哭惨了,他忍不住骂了贺时洲一句,"禽兽啊你。"
贺时洲没搭理苏洮,他也知道昨夜自己确实是要狠了,所以今天小家伙才生了病。
"赶紧给他看看,发烧了,烫的厉害。"
苏洮拿出体温计给骆尤夹到腋下量了量,都快要烧到三十八度了。
这个温度对人来说可能并不算是太高,但对于一条体质偏凉的鱼来说,已经是临近警戒线了。
苏洮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事,也,大概能猜到小家伙为什么会发烧,何况那种地方贺时洲也不会让他检查,所以苏洮什么都没说,直接找东西准备挂水退烧。
骆尤已经烧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了,他拉着贺时洲,半靠在贺时洲的怀里不舒服的哼唧着,声音都是的。
但当苏洮把东西准备好,拔出那一根细长的针头的时候,骆尤还是被吓的清醒了一些,用力的挣扎。
"不要,尤尤不要,贺时洲,尤尤怕。"小珍珠又从骆尤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他拼命的往后缩着。
贺时洲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心疼的厉害,但是还是要打针的,不然温度降不下去。
他只能一只手用力的固定着小家伙的手,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把脸颊埋在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哄着。
"宝宝,就疼一下下,马上就不疼了,你生病了,打了针就不会再难受了。"
"呜呜呜~不要,尤尤怕。"
骆尤哭的厉害,但贺时洲紧紧的钳制着他,他又挣脱不了。
苏洮看了看两个人,听着有一些凄惨的哭声,他都有一些不忍心下手,但作为一个医生的操守在,他还是冷静的下针,然后固定好。
骆尤看到针头就怕了,手臂一直在紧绷着,注意力又全在自已的手背上面,所以会觉得格外的疼。
虽然苏洮扎的极快,到骆尤还是哭的全身颤抖。
苏洮听着房间里有些凄惨的哭声也听不下去了,跟贺时洲使了个眼色先出去。
贺时洲轻拍着怀里人的背帮他顺气,然后心疼的不停吻他的发顶。
"好了好了,就扎这一针好不好,宝宝别哭了,你这样我心疼。"贺时洲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虽然他的小人鱼爱哭,但很少哭的这么厉害,是真的疼了。
骆尤不说话,也不抬头,只是哭。
他的身子本来就不舒服,还被扎了一针,心中难受的厉害。
贺时洲抱了他许久,直到哭声渐渐的弱下来,然后慢慢的消失。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贺时洲把他放开一些才发现小家伙又睡着了。
他叹了一口气了把人轻轻的放在床上,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睫毛上面的泪痕。
贺时洲给小家伙盖好被子又凑上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把才起身往外走。
苏洮坐在沙发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关门声回头看向贺时洲,然后"啧啧"了两声。
"贺时洲,你个渣男,那小人鱼看着年龄还那么小,你怎么下的去手的,而且你不是深情款款的追了那个傅家小少爷好几年吗?还什么从小相识,长大相知,我呸,渣男。"
苏洮说了半天,贺时洲神色丝毫未变,淡定的坐到苏洮对面。一直到苏洮说完他才挑眉看向苏冰。
"我追了几年的人?……他不是在你床上吗?"
苏洮猛然愣住,瞪大了眼睛才回过神来,想到今早的事情,但是那人不是姓宴吗?
"贺时洲,你别胡说,兄弟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傅砚安,你认识的。"贺时洲继续道。
这次苏洮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贺时洲那天只说了一句"砚安"谁知道是"砚"不是"宴"啊。
他就说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呢,
"你喜欢的人,你让我接什么啊你。"苏洮气呼呼的,贺时洲简直是有毛病,他整天抱着一条鱼,喜欢的人让自己去接。
"不喜欢了,你不是都说了我现在有这条鱼了吗?"贺时洲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过你也知道傅家全家都移民了,他在国内孤零零的,你现在又跟他同住,也多照顾一些。"
苏洮想到今早上床上那一张脸,忍不住又骂了贺时洲一声"渣男",说完他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出几盒药,放到桌子上,说了怎么用之后带着鄙夷离开了。
贺时洲看着苏洮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也不在意,拿着药回了房间。
他一直在床边守着,等到骆尤的水挂完之后,帮他把针拔掉,又用热毛巾给他敷了敷手背,确定除了一个小小的针眼之外,并没有红肿才松了一口气。
贺时洲也上了床,把人抱在怀里,然后跟骆尤一起睡过去。
两个人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睡了一天骆尤睁开眼睛就有一些饿了,但还是不想起床,于是就努力的往贺时洲怀里钻。
钻了几下就把睡着的贺时洲给弄醒了。
"宝宝干嘛呢?"刚刚睡醒贺时洲的声音还有一些沙哑,拍了拍怀里人的小屁股。
骆尤那里昨夜被用了太久,本来就疼,被贺时洲一拍,他身子颤了一下,眼眶都红了。
贺时洲也立刻意识到了,赶忙又给他揉了揉,小声的道歉。
"贺时洲,尤尤饿了。"
小家伙的眼眶还红着可怜兮兮的道。
贺时洲往窗外看了一眼,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了,外面已经到了黄昏,两个人躺了一天也没吃东西,自然是应该饿了。
"宝宝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骆尤原本是想让贺时洲抱他去的,他不想跟贺时洲分开,但是他现在屁股还在疼,也没有办法跟着去。
所以也只能点头。
贺时洲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给小家伙喂下去,然后才去厨房做饭。
骆尤就趴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等到厨房传来香味的时候,他又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因为小家伙确实是饿了,贺时洲也就只是简单的煮了个面,然后又煎了一块牛排自,切成小块放到面上才端回房间。
骆尤从床上起身侧着身子坐在床上,被贺时洲一口一口的喂着。
一碗面下肚他就摇摇头不吃了。
贺时洲出去又把锅里剩下的早已经坨了的面快速吃完,又拿出今天苏洮离开前留下的药。
他倒了一杯水,把苏洮留下的退烧消炎的药拿出来,给小家伙喂。
骆尤虽然怕打针,但还是能够乖乖的吃药,所以贺时洲给他,他也没有拒绝都吞下去,就是他吃起药来有些困难,几口水才能吞下去一颗,比较费水。
吃完药的时候骆尤忍不住打了个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都已经凸起来了,里面一半的面,一半的水,晃一下隐约还有咣当咣当的声音。
贺时洲忍着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骆尤羞的扯过被子盖上缩进去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
贺时洲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又拿了药膏走到床边,慢慢的把床上的被子掀开露出里面的小家伙。
"宝宝,转过身去我要给你抹药。"
骆尤看了看贺时洲,乖乖的点头,趴在床上。
贺时洲掀开他的睡裙,挤了一点药膏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用指尖轻轻的给他涂抹。
在他的指尖碰上时,骆尤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然后转头看向贺时洲脸上羞的厉害,想要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唔,不要,不抹药。"
贺时洲自然是不能让他遮起来,都已经肿了,甚至还隐隐的透着血丝,肯定是要上药才行的。
"宝宝,我什么都不做,就给你涂一些药,涂了之后就不疼了,你忍一忍好不好?"
骆尤又看了贺时洲一会,最后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把脑袋埋到了枕头下面,用手紧紧的抓着枕头一副任由贺时洲欺负的模样。
贺时洲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给他仔细的涂抹着药膏。
因为昨夜确实被欺负狠了,贺时洲虽然没有用力,但骆尤偶尔也会疼的颤抖,贺时洲只能凑过去给他轻轻吹一吹,尽量减轻他的疼痛。
等终于都涂完,贺时洲才慢慢的把指尖拿出来,把衣服给他重新整理好,又盖好了被子,骆尤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好意思脑袋拿出来。
贺时洲把药膏收起来,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才又返回床边。
床上的小家伙已经把脑袋从被子里拿出来了,正在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脸上还有一些红晕,模样可爱的紧。
贺时洲吞了吞口水凑过去在他唇边又吻了几口,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浴室。
食髓知味,他现在有些受不了小家伙这幅样子,还是要去一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第44章现任见到了前任
骆尤很少生病,但是往往体质好的人,生了病就格外的难好。
打完针之后他身上的温度倒是降了不少,但是也没有彻底的降下去,一直不高不低的停留在36.5度左右,人也昏昏沉沉的。
他这个温度不高不低的,贺时洲也怕退烧药给他吃多了,索性就买了一些儿童喝的药粉,饭后喝一包,骆尤还颇为喜欢。
只是他没有什么精神,每天都是睡的比较多,醒着没有多少精神,蔫蔫的。
一直到了三天之后,他才彻底好起来,又恢复了他往常的模样,才有了一些活力。
午睡醒来,骆尤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往身边摸索,但摸索了一会身边还是空空的,并没有碰到他预想中的人。
骆尤看过去才发现床上只有他自己,并没有贺时洲的身影。
他坐起身来,手攥起小拳头,揉了揉眼睛,找贺时洲。
但是贺时洲没有再房间了,他又只能起床光着脚丫子出去,到了客厅里才发现贺时洲现在阳台上背对着他在打电话。
骆尤的脸上扬起笑,然后快速的跑过去,猛地扑到贺时洲的背上,抱紧了他的腰蹭蹭,软乎乎的叫着∶"贺时洲。"
贺时洲察觉到自己背后的人,随口跟电话里说了句。
"我知道了,晚上见吧。"便挂了电话。
他转了个身,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双手插进小家伙的腋下把人往上一举。
骆尤自觉的把双腿盘到贺时洲的腰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又是一副树袋熊一样的姿势攀在贺时洲的身上。
贺时洲用双手托住他的屁股,惩罚性的捏了捏,故作生气的语气道。
"怎么跑出来也不知道穿鞋子,病刚刚好,地板多凉啊。"
之前还是夏季,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凉下来了,虽然现在房间里倒是也不冷,但是小家伙不穿鞋的毛病可是不能养成的。
骆尤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讨好的蹭贺时洲。
"尤尤找不见贺时洲,着急,忘记了。"
贺时洲的心软了软,但还是在他光滑的小屁屁上面拍了一下。
"以后要穿鞋子,不能忘,知不知道?"
骆尤乖乖的点头。
"尤尤穿鞋子,不忘。"
贺时洲这才满意抱着怀里的人走到沙发上面坐下,让怀里的人双腿分开,跟自己面对面坐着。
骆尤看着贺时洲,想到他刚刚的话,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有一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贺时洲要出去吗?"
之前贺时洲说的是最近都会陪着他,但是这几天骆尤一直在生病,就算是贺时洲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也是常常在睡,根本就没多少时间跟贺时洲相处。
骆尤怕贺时洲又要去上班了,他一听到贺时洲要出去心中就有一些紧张。
贺时洲微微点头,看着小家伙失落下来的小脸,又伸手过去捏了捏。
"尤尤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要带你去见一个朋友吗?"
骆尤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眸子里又露出惊喜。
"贺时洲是要带尤尤出去吗?"
"对啊,尤尤去不去?"
贺时洲带他出去骆尤自然是高兴了,他不问去哪里。也不问去见谁,只要贺时洲带他出去他就会毫不犹状豫的点头。
他其实也不在乎出不出去,只要跟贺时洲在一起他就满足了。
贺时洲看的怀里的人开心,他又凑过去把人给吻了一会,一直到小家伙有些呼吸不顺,软了身子。贺时洲才放过他,把他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虽然骆尤在乎的人只有贺时洲,但是这次是去见贺时洲的好朋友,骆尤还是有一些激动的,所以到了傍晚出去之前他就把,自已,所有的衣服都找出来,让贺时洲替他找衣服。
贺时洲从那些被抱到床上的衣服堆里找出一身衣服递给骆尤。
"宝宝,换上着一身我看看。"
骆尤接过衣服抱在怀里想去浴室换,但是刚走了两步他就被贺时洲给叫住,他疑惑的回头。
"就在这里换吧,来回跑麻烦,一套不行我们在换另一套。"
骆尤想了想好像是这个样子,所以他也没再走,就直接把身上的睡裙脱了,然后穿上小内裤,又穿上贺时洲刚刚给他找的衣服。
贺时洲的目光有一些贪婪的盯在小家伙白嫩纤细的身体上,直到骆尤走到他身边,让他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贺时洲微微摇头,然后又拿了一身递给他。
骆尤一连不知道换了多少身,直到他最后都已经换不动了,直接趴在床上微微的喘息,赖着不想起了,贺时洲也没看到一身满意的。
其实倒也不是骆尤穿了不好看,骆尤本就身形完美,面容也是精致到挑不出毛病,只是贺时洲没有看够他换衣服而已。
"宝宝,怎么了?不换了吗?"贺时洲还有一些意犹未尽。
骆尤摇摇头,声音都有一些无力了。
"不要换了,尤尤累了,尤尤丑丑的去。"
贺时洲闷闷的笑了几声,确实是已经换了不少的衣服了,他也好心的没有再折腾这条鱼。
贺时洲终于起身自己又认真的找了一套衣服,然后亲自把床上咸鱼躺的小家伙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又换好新的。
最后还没忘在那弹性十足的小屁屁上面捏了一把,手感极好。
骆尤也不动,就任由贺时洲碰,反正他是累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出去的时候骆尤身上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小T然后又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背带裤,加上运动鞋,分外显小,就像是个学生一样。
贺时洲看着骆尤的一身衣服,自己也找出一身运动装穿上,还把刘海梳下来,柔软的发丝挡在额头上,也显得年轻了不少。
不过走在外面,还是有一些哥哥带着弟弟的感觉。
因为骆尤喜欢吃牛排,所以贺时洲就约了上次他跟贺林彦去过的那家西餐厅,那里的牛排却实不错,去了小家伙也有的吃。
本来出门就不早,两个人又赶上了高峰期,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多小时了。傅砚安跟苏洮早就已经到
了。
怕骆尤会饿,所以贺时洲在路上就让他们给骆尤点了牛排,两个人进了包厢,生排就马上上了桌。
傅砚安跟苏洮坐在一起,看到两个人目光落在骆尤的脸上,微微挑眉。
"小家伙,我见过你。"
骆尤点点头,又往贺时洲身边缩了缩,小声的道。
"你好,我是尤尤,是贺时洲的宝贝。"这是骆尤跟着贺时洲出门惯用的打招呼方式,看到谁他都会这么说。
傅砚安短促的笑了一声∶"你好,我是傅砚安,贺时洲的……朋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贺时洲,才不紧不慢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尤尤知道的,贺时洲说要带尤尤见个朋友。"
骆尤现在也没有之前那么怕生了,况且话题围绕着贺时洲,他还是能说出很多话的。
贺时洲瞪了傅砚安一眼,一时也没有理他,拿了刀叉给小家伙切牛排。
在路上耽误了时间,小家伙这会应该是饿了。
桌上的几个人也没再说话,苏洮悄悄的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傅砚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在他眼里傅砚安就是因为看到了个贺时洲身边有了别人,所以为爱回国,只是现在贺时洲这个渣男竟然还公然在人家面前秀恩爱。
他觉得傅砚安也是挺可怜的,贺时洲变了心,他在国内孤零零的,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所以能照顾的,他还是尽量照顾着傅砚安一些。
看傅砚安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贺时洲,而贺时洲正在给那小人鱼切牛排,苏洮自动脑补,傅砚安现在的心一定在流血。
他倒了一杯柠檬水,推给傅砚安,小声的道。
"你别难过了,喝杯水冷静冷静。"
傅砚安侧头看向苏洮,疑惑,过了一会他就立刻明白了,脸上迅速的摆出一副难受又隐忍的模样,端起水喝了一口,用一副落寞的语气说∶"谢谢你。"
苏洮顿时觉得他更可怜了,毕竟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做出难过的表情,谁会不心疼?
一顿饭几个人也就只是闲聊,公事傅砚安跟贺时洲还需要去公司说,这一顿饭本来也就是为了给傅砚安接风的。
何况有骆尤跟苏洮在,说公事他们就参与不进去了。
一顿饭的气氛还不错,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骆尤也被照顾的很好,到了后面他吃饱了,就靠在贺时洲的怀里仰着头看着贺时洲的嘴巴一动一动的说话。
一直到外面时间不早了,骆尤有一些犯困,贺时洲就准备带他回去了。
几个人一起起身往外走,贺时洲走在最前面,刚打开门走出去迎面就遇上了贺林彦。
贺时洲一愣立刻对着苏洮使了个眼色,苏洮也是反应极快,一把把骆尤拉到自己身边。
贺林彦看到贺时洲也是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打招呼。
"时洲,约了朋友吗?"
贺时洲还没等说话,他身旁一道身影站定,对着贺林彦点了点头。
"林彦哥,好久不见。"
贺林彦其实跟傅砚安不算太熟,因为他刚回贺家没多久,傅家就移民了,听说傅砚安的名字更多是因为贺时洲追了他几年的事情。
看到两个人,贺林彦也反应过来。
"砚安回国了,我倒是没注意,有机会一起吃饭。"
第45章是尤尤不能站在贺时洲身边了吗
傅砚安点点头,脸上也是得体的笑。
"刚刚回国还没来得及通知,过阵子稳定下来,一定请林彦哥吃饭。"
三个人聊了几句,也没有多说,毕竟几个人现在站在门口实在是有一些挡路。
告了别之后,几人擦肩而过,贺时洲往贺林彦身后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过话的人脸上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他总感觉那人的脸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想了一会,贺林彦都已经跟那人一起进了包厢,贺时洲也没想起来,索性就不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也不会去过多探究贺林彦的生活。
四个人上了电梯一路下楼,一直被苏洮拉着的骆尤终于挣脱开他的束缚猛地扑到贺时洲怀里,抱紧他,然后有些怕的把脸颊都缩在贺时洲的怀里。
刚刚他是要去找贺时洲的,但是苏洮一直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还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让他别说话,骆尤听话的没有出声,但是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贺时洲。
终于到了电梯里,骆尤再也忍不了,就用力的挣脱开苏洮,去找贺时洲。
贺时洲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宝宝,没事了,是我让苏洮拉住你的,刚刚你不适合出现。"
骆尤点点头,还是抱紧贺时洲不说话,除了贺时洲,他还是不适应任何人的触碰。
骆尤不问,苏洮却是把刚刚的事情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洲洲,你是在防备你哥吗?你不想让他知道这小家伙的存在。"
贺时洲微微点头,然后跟旁边的傅砚安对视了一眼,带着些谢意。
"尤尤的事情,不止我哥,所有人都不能知道。"
他倒不是防备着贺林彦,贺时洲跟贺林彦关系还不错,只是他总是被太多的人盯着,小家伙被爆出来,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苏洮似懂非懂的点头,贺时洲曾经跟他说过,小家伙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但贺时洲现在已经公然带他出来了,苏洲以为就无所谓了,没想到还是需要防备。
到了楼下,骆尤依旧日缩在贺时洲的怀里不出来,贺时洲小声的在他耳边跟他说话。
等代驾把车开过来之后,跟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把小家伙给抱上车,离开了。
餐厅门口就剩这苏洮跟傅砚安。
傅砚安刚回国没有车,是苏洮开车过来的。
傅砚安用一副没有什么精神的语气,低声问身旁的苏洮。
"你今晚还要去酒吧吗?"
苏洮应了一声,点头。
"今晚还约了几个朋友,一会把你送回去我就过去。"
傅砚安的目光又落寞了几分。
"我不想一个人回去,房子里空荡荡的……要不你带我一起去酒吧吧,我不打扰你,我就去喝几杯,心里舒服一些。"
"啊?"苏洮愣住,傅砚安现在可是一个"被渣男抛弃的可怜人"啊,这去酒吧不就是借酒消愁买醉的吗?
苏洮多看了他几眼,越发觉得他可怜,刚刚他还主动走出去帮贺时洲。
而现在贺时洲温香软玉抱走了,他却要去酒吧借酒消愁,醉生梦死,指不定喝多了就喝出啥毛病来了
苏洮一瞬间同情心泛滥,他怕傅砚安出什么事,自己还是看好他比较好。
"算了我不去了,我跟你一块回去,不去酒吧了,喝醉了也不会解决啥问题,你说是吧。"
傅砚安似乎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去了吗?"
正好他们的车也被开过来,苏洮赶紧拉着傅砚安上车,声音斩钉截铁的道。
"不去了,不去了,回家,我陪你看猫抓老鼠去。"
坐在后坐上,车子发动机,傅砚安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不说话,就给苏洮一副悲伤的背影,在苏洮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苏洮这人面上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只要对着他装装可怜,分外好拿捏。
贺时洲抱着怀里的人坐在后座上面,轻抚着怀里人的背,过了一会才开口。
"宝宝,你是在生气我刚刚不准你到我身边吗?"贺时洲想了想,应该是他们刚刚的举动,伤到小家伙的心了。
小家伙一路上也不说话,就是紧紧的抱着他,缩在他怀里。
骆尤过了许久才动了动,然后从贺时洲的怀里仰起头来声音有一些失落的道。
"是尤尤不能站在贺时洲身边了吗?"其实他更想问贺时洲会不会不要他了。
贺时洲虽然带他出来,但是遇见人的时候他都不能站到贺时洲的身边,这让骆尤有一点难受。
他不想被别人紧紧的拉住,他不想要贺时洲看都不看他一眼。
骆尤就只有贺时洲。
贺时洲一愣,没想到这家伙的心中这么的敏感。
他立刻摇摇头∶"不是的,不让你出现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有一些坏人容易盯上你,如果哪天我不在身边,你会有危险。"
贺时洲原本是想要哄哄这小人鱼的,但他越说小家伙越难受。眼看着眸子里都是泪光了。
"贺时洲为什么不在尤尤身边?贺时洲一直在不就好了吗,尤尤不离开贺时洲。"
一边说着骆尤忍不住哭起来,但车上还有开车的代驾,贺时洲告诉过他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掉珍珠,所以骆尤一边哭,一边在眼泪落下来之前用手背擦掉。
穿了背带裤的小家伙不停的用手背抹眼泪,看着就像小学生受了委屈一样。
前面开车的大叔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忍不住出声劝着。
"孩子还小,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别吓他,这么大才上初中吧,正好是需要家人陪伴的时候,像我儿子刚去学校一听要住校,也是哭惨了……"
代驾大叔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贺时洲分外后悔没一上车就把隔板升起来,这会也不好意思升隔板了,只能敷衍着答应,然后又去哄自己的小人鱼。
"好好好,尤尤,我之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就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好不好?"
骆尤听到贺时洲说了不会离开他,才好一些,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但还是有一些没有精神的靠在贺时洲身边。
到了小区,停车之后,贺时洲把人抱下车,就无所顾及的抱在怀里,然后又带着他去小区门口买奶茶。
他的小家伙特别好哄,一杯奶茶就开心了。
他们背后,刚刚开车的代驾一脸惊讶,怪不得那小孩那般的娇气,都上初中了,走路还用抱的。
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到了奶茶店,贺时洲抱着骆尤,让他自己选了一杯,做好之后又让他抱在怀里。
贺时洲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头看自己怀里眼尾还有些发红,双手抱着奶茶小口小口喝着的小家伙。
"宝宝,好喝吗?"
骆尤用力的点点头,"好喝,尤尤喜欢。"一边说着他双手拿着递到贺时洲嘴边。
贺时洲没喝,只是凑过去,尝小家伙嘴巴里面的味道,分开之后点点头。
"味道确实不错。"
骆尤愣了愣,看看奶茶,又看看贺时洲。
"贺时洲喜欢尤尤嘴巴里的吗?"
贺时洲点头,奶茶不重要,当然是小家伙的嘴巴才是重点。
想了想,骆尤又喝了一口然后,主动抬了身子,用嘴巴给贺时洲喝。
他心中还有一些喜滋滋的,这样用嘴巴给贺时洲喝,就不用担心贺时洲把他的奶茶全都喝光光了。
贺时洲一边"喝着"一边在心中无奈的叹气,明明是一只单纯至极的小家伙,怎么就这么会撩拨人呢。
心中一边想着,贺时洲喝完了一杯奶茶……
回到家,骆尤已经有一些犯困了,贺时洲帮着他洗了澡,然后又给他挤了牙膏刷牙。
"唔,尤尤不想刷牙。"骆尤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牙刷有些嫌弃。
"不行,刚刚喝了奶茶,必须要刷牙才行。"小家伙不喜欢刷牙这件事,贺时洲也是很无奈。
骆尤争辩∶"可是奶茶明明都被贺时洲喝了。"
贺时洲继续道∶"一会我也刷。"
骆尤无话可说,只能乖乖的刷牙。
刷完牙,贺时洲又喂了他一口水,让他漱口,骆尤漱完直接连泡沫带水,"咕嘟"一下吞下去,皱着眉头缓了好一会,吐吐舌头有一些嫌弃的从贺时洲怀里滑下来,去房间里睡觉。
贺时洲叹了一口气,作为一条人鱼,进了骆尤嘴巴里的水,就没有吐出来一说,每次都是一边嫌弃着一边喝下去,没有办法,小家伙现在用的牙膏都是可食用的。
贺时洲洗漱好,回到房间,床上的人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
贺时洲把人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又给他抹了药,然后才放任他睡过去。
其实小家伙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贺时洲不放心,还在给他抹药,毕竟那很重要。
骆尤也听话,每次都是任由贺时洲摆布,所以一连抹了好几天的药。
收拾好之后,贺时洲才上床,又开始每晚的骚扰模式。
第46章贺时洲是尤尤的老公
之前贺时洲是因为从贺氏辞职了,所以闲置在家,也没事干就每天跟小家伙腻腻歪歪的,但是现在傅砚安既然已经回国了,他也不能一直在家里。
终于吃过午饭把小家伙哄睡了之后,贺时洲出门开了车到了晨延科技楼下,然后径直上了23楼。
傅砚安早就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了,听到推门声抬头微微挑眉。
"怎么,舍得你那一条小人鱼了?我以为你温香软玉在怀,公司又要扔给我自己了呢。"傅砚安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贺时洲。
贺时洲自己拖了个板凳坐在他对面,轻笑了几声。
"我倒是想啊,可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万一把公司弄破产了,我靠什么养鱼?"
傅砚安一时无言,面对贺时洲这种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都推给贺时洲。
"这是公司最近的几个项目你看看,然后尽快来任职,不然我就把搬空,让你破产。"傅砚安不急不慢的道。
贺时洲没理他,低头看文件。
外界并没有人知道这个在国外成长起来,然后再最近几年冲回国内,直逼科技行业天花板的晨延科技背后老板就是贺时洲跟傅砚安。
贺时洲跟傅砚安在大学时候成立了这家公司。那时候两个人手里资金充足,技术也强,所以公司发展还算快。
两个人每人手里有50%的股份,既没有多少之分,也没有外人,所以所有的决策都是两个人决定。
只不过贺时洲毕业之后被贺启强行叫回国,公司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了傅砚安,傅家又是早早就移民了所以这个跨国企业晨延科技,也就没有人能联系到两个人的身上。
贺时洲快速的把手上的文件看了一遍,公司最近的事物确实是有一点多,傅砚安刚回北城,对北城的关系网并不熟悉,所以还是要他来处理才行。
"给我安排好职位,但别对外透露我股东的身份,我这两天就回公司。"贺时洲早就想好了,所以也没有啰嗦直接对着傅砚安道。
傅砚安微微点了点头,也知道贺时洲并不想把他的身份爆出来。所以并不多问。
贺时洲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他出来已经有一会了,还要赶回去所以也没有多待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他才想起来回头看向傅砚安。
"让我回公司,你是已经回来任职了吗?"
傅砚安摸摸鼻子道假装没有听到。
想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国能跟苏洮待在一起,他怎么舍得回公司,这还是他跟苏洮说要出来散散心才来的。
一会贺时洲走了他也是要回去的。
贺时洲露出一个鄙夷的目光,推门离开,回去找他的鱼。
回去的路上贺时洲停下车,在甜品店里买了一份草莓慕斯带着回去。
打开门的时候小家伙果然已经睡醒了,正顶着一脑袋鸡窝一般的毛毛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音他立刻抬起头来,看到贺时洲之后眸子亮了亮。
"贺时洲。"骆尤起身,小跑着扑在贺时洲的怀里,紧紧的抱住贺时洲,蹭蹭。
贺时洲轻笑一声,把手里的蛋糕递给小家伙让他拿着,然后自己把他抱起来抱到沙发上面。
骆尤看到蛋糕满满的惊喜,他靠在贺时洲的怀里,用叉子一口一口的吃。
贺时洲把怀里人喂过来的蛋糕含进嘴里,然后吞下去,低头看他。
"宝宝,刚刚你再想什么呢?愣愣的。"
"想贺时洲。"骆尤想都没想的回答,然后又小声的道,"尤尤睡醒找不见贺时洲,到处都找不见,尤尤不知道要做什么。"
骆尤说着说着还有一些失落。
他睡醒的时候一定要有贺时洲在身边的,不然他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厉害。
贺时洲看了骆尤一会,才想起来,他刚搬到这个小房子里来,这里连座机都没有,他只要出了门小家伙根本就找不到他。
那他要是去上班岂不是一整天都见不到这个小家伙,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不行,还是要赶紧给小家伙买手机才行。
于是等骆尤吃完蛋糕之后,贺时洲给他穿了衣服,然后就带着他出了门。
因为小区不远处就有手机店,所以贺时洲也没有带着骆尤开车,就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到了路上骆尤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还有一些害怕,于是自己到贺时洲面前,攀着贺时洲往他身上爬。
"贺时洲,抱,抱着,尤尤不走。"
在车上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站在路边看着飞速驶过的车,骆尤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贺时洲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教他看红绿灯,然后带着他过马路。
一直到了手机店门口,才把人给放下来,牵着进门。
贺时洲是搞科技的,所以连带着对手机也是知道一些,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所以选起来也并没有很困难。
快速选好之后,贺时洲就带着骆尤离开了,去了另一家店买了些东西之后两个人又去超市买了菜才又回家。
骆尤一路上怀里抱着装了手机的白色盒子,他其实不太懂里面的东西,但他知道这是贺时洲他买的,也就是贺时洲送给他的东西。
所以不管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个空盒子骆尤也会喜欢。
回到家里,贺时洲把手机开机,插了卡,然后又把上面下了软件,教着骆尤自己用。
骆尤学的很快,接受能力也强,没多久就把贺时洲交给他的学会了。
最后贺时洲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到骆尤新买的手机里,然后备注的时候特意存了"老公"两个字。
骆尤不认识,凑过去看看,又疑惑的看向贺时洲。
贺时洲跟他解释。
"宝宝,以后可以随时把手机带在身上,然后想我的时候,就按这个,给我打电话。"
骆尤认真的看着那两个字道∶"这是贺时洲吗?"
贺时洲点点头,骆尤继续看,还是有一些不对,贺时洲是三个字,这只有两个字,他虽然不认识,但是数数还是可以的。
贺时洲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解释。
"这两个字是'老公',贺时洲就是尤尤的老公,尤尤可以这么叫。"
骆尤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
"贺时洲是尤尤的老公,尤尤是贺时洲的宝贝?"他看向贺时洲,"对不对?"
贺时洲满意的凑上去亲了亲这条聪明的鱼,满意的答应着。
骆尤开心了,自己用指尖戳着,研究手机,贺时洲让他自己靠在沙发上面,然后拿出刚刚出去顺便买的东西。
一堆的高清监控摄像头。
骆尤自己在沙发上面坐着玩手机,贺时洲就把摄像头装在家里各处,特别是卧室里跟浴室里,贺时洲全方位无死角的各装了三个。
只要装好摄像头,然后把画面链接上他的手机,小家伙每天在家里干了什么他就都能知道了。
他上班之余想他的时候,他能随时看到他在干什么,即是为了保证小家伙自己在家里能够安全,又是为了自己能随时看到他,倒是一举两得。
贺时洲刚刚把浴室里的摄像头安装好,链接到自己的手机上,手机画面忽然一闪,紧接着铃声响起来。
贺时洲看着上面闪动的小家伙被他偷拍的睡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的是小家伙软乎乎的声音,贺时洲听到就仿佛酥到心里。
"老公,你在哪里,尤尤找不到你。"
贺时洲忍不住轻笑出声。
"宝宝,我在浴室。"
电话被迅速挂断,没多久门被猛的从门外打开,一道小身影冲进来,扑到贺时洲怀里,抱着贺时洲的腰撒娇搬的摇呀摇。
"老公,尤尤刚刚找不见你,尤尤会打电话了。"
贺时洲看着怀里人亮晶晶的眸子,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宝贝儿真棒。"
骆尤被夸了,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然后又拿起手机跟贺时洲说自己刚刚又学会了什么。
贺时洲一边抱着他走出浴室,一边认真的听着他说话。
这只小家伙其实话不多,只能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在别人面前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贺时洲也格外的喜欢这一份不一样。
两个人又在客厅里待了一会,看着兴奋的说个不停的小家伙,贺时洲有些说不出口。
但他准备最近两天就去公司了,这件事也不能拖,所以抿了抿唇还是开口。
"宝宝,这两天我就要去公司上班了,刚去公司有些忙,中午可能回不来。"
骆尤脸上的笑意僵住,然后慢慢的转头看向贺时洲,愣愣的问。
"尤尤是不是又要被一个人留在家里?"
贺时洲沉默了一会有一些艰难的点点头。
骆尤安静的低下头,然后推开贺时洲,自己走进浴室里把门从里面关上。
贺时洲追过去,却已经被关在了门外,他在门外哄了几声,但是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声音。
贺时洲着急,却也不敢用蛮力开门,怕吓到里面的小家伙。
他又立刻冲回沙发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监控。
画面里小家伙就坐在门后面,缩成一团抱紧自己,肩膀微微耸动着,在哭。
第47章难过,泡澡都不能露出尾巴
看到小家伙哭,贺时洲也心疼的厉害,但他又无可奈何。
小家伙新买的手机还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带进浴室里去,贺时洲又不能强行破门,他只能焦急的站在门外。
甚至他敲一下门,背靠在门上的小家伙身子都要轻颤一下,贺时洲敲门不敢。
浴室里装了监控,有一个正对着门口,所以贺时洲甚至能看到滚落下来的小珍珠。
"宝宝,你打开门好不好,你打我咬我都好,你这样我担心啊。"贺时洲在门外对着里面劝着。
里面却始终没有动静。
贺时洲也是没有办法,他倒是想把小家伙带在身边,但是在他的身边会有危险的。
小家伙那么软乎乎的,贺时洲怕有人盯上他。
贺时洲在门外待了许久,他看到画面里的小家伙终于从门后站起来,然后打开门了。
贺时洲立刻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目光紧紧的盯着房门。
小家伙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但是已经没有再哭了。
贺时洲刚想要凑上去哄他,他却自己走到贺时洲的面前,然后自己老进了贺时洲的怀里。
"贺时洲,尤尤好了,尤尤听话,自己在家里。"
骆尤心中还是难受,但他哭过一场就好了,他不想做贺时洲的累赘。
那样贺时洲会不喜欢他的。
贺时洲愣住,他一直在想等小家伙出来之后要怎么哄他才能接受,才能不生气。
只是没想到小家伙自己哭了一场之后,出来就乖乖的让步了。
他的小人鱼很乖,但他乖的却让贺时洲心中不舒服,他不需要这么乖的,他可以任性可以闹脾气,自己都会宠着他的。
贺时洲把人打横抱起,然后快步走到沙发上,让他叉开腿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腿上,认真的看着他。
"宝宝,你如果不愿意,可以跟我说不,可以任性,也可以闹脾气,你不用这么压抑着自己。"
明明就不想被一个人留在家里,但他还是强行逼着自己答应。
贺时洲看到骆尤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疼到快要无法呼吸。
骆尤的眸子里满满又凝聚起一层水汽,然后化作一粒乳白色的珍珠滚落下来,砸到贺时洲的手上,也压到他的心上。
骆尤用力的摇摇头。
"尤尤不任性,尤尤听话,贺时洲不要不喜欢尤尤,尤尤不做小累赘。"
贺时洲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个词,然后一直怕成了自已的累赘,所以小心翼翼的。
贺时洲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小家伙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抱住。
"宝宝,在我面前你可以什么都不考虑,有我在你可以随意说想说的话,不用压抑自己。"贺时洲轻轻吻着他的发顶。
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是太任性,但他家的这一只太乖了,该怎么教他任性一点呢?
抱了一会,骆尤动了动,从贺时洲的怀里抬起头看他然后小声的道。
"那……那尤尤不想被留在家里可不可以?"贺时洲说他可以把话说出来。
贺时洲顿了顿,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骆尤有失落的垂下脑袋,轻轻点了点,贺时洲要把他自己留在家里,他也不会闹的,他只会乖乖的等贺时洲回来。
"但是,尤尤虽然不能跟我一起去上班,但可以中午让闻枫把你接过去,陪我一起吃午饭好不好?"贺时洲用商量的语气道。
骆尤确实不适合跟他同进同出,但是中午悄悄的过去吃个午饭,待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骆尤听到他的话,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贺时洲,刚哭过的眸子亮晶晶的,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惊喜。
骆尤用双臂环住贺时洲的脖颈,猛地抬起身子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扑过去在他颈侧蹭蹭。
"贺时洲,你真好,尤尤喜欢你。"
贺时洲见到小家伙开心了,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又在沙发上待了一会,贺时洲做了晚饭,又拉着心情不错的小家伙泡在了浴缸里面。
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贺时洲又给他认真的检查了一次,查着查着,没忍住,又把人压在浴缸里,折腾了一次。
知道小家伙身子娇嫩,贺时洲没敢太狠,一次之后就把浑身皮肤都粉嫩嫩的人又重新洗干净擦好,抱回了床上。
等贺时洲又去浴室,用冷水淋浴一次,把身上剩余的火气散干净,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小家伙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里面鼓起来一团。
贺时洲轻笑了了几声,直接扑到被子上对着那一团轻拍了几下。
"宝宝,出来,不要把自己闷在里面,要闷坏了。"
被子底下过了一会,才传出软乎乎的声音。
"不要,贺时洲欺负尤尤,尤尤泡澡都不能露出尾巴。"骆尤气呼呼的不想理贺时洲。
作为一条人鱼,露出尾巴泡水,自然是让他最舒服的状态,但是最近每次跟贺时洲一起泡澡,贺时洲都要让他变出双腿还要欺负他。
骆尤不开心了。
听着被子里的声音,贺时洲愣了愣忍不住又笑起来,他倒是没想到小家伙生气是因为不能变出尾巴。
他还以为是刚刚把人欺负狠了,又伤到了呢。
"宝宝,对不起,我错了,要不我再帮你回浴室里去泡一会,不要气了好不好?"贺时洲掀开一点被子去看里面的小家伙。
本来就是刚洗完澡,又不知道在里面蒙了多久,光照进去,小家伙的脸上红扑扑的微微的喘息。
贺时洲赶忙把被子都掀开,把里面的人露出来让他喘息一会,才好起来。
"宝宝,我现在把你抱回浴缸里去泡一会?"贺时洲把刚洗完澡,光溜溜的还没有穿衣服的身子抱进怀里,捏了捏他的脸颊。
骆尤摇了摇头,又把身子往贺时洲身上贴了贴,贺时洲刚洗完凉水澡,身上还有些凉,骆尤感觉舒服。
"不要泡了,尤尤腿不舒服,要揉操才能好。"
刚刚被贺时洲按住了欺负,腿上现在还是酸酸的。
贺时洲答应着又把人放回床上,然后任命的在他腿边,给他揉着腿。
贺时洲手劲不敢大,一直轻柔的给他揉着,骆尤被他揉的舒服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贺时洲手有些酸停下的时候,鱼早就已经睡的香甜了。
贺时洲无奈的笑笑,也掀开被子躺下去,把全身光溜溜的小东西抱在怀里,满足的睡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又在家里腻歪了一整天,哪里也没有去。
知道了贺时洲要去上班,一天要分开大半的时间,骆尤就格外的黏着贺时洲,走到哪里都要拉着贺时洲的衣摆。
贺时洲要准备去公司,闻枫作为他的私人助理,自然要提前去做准备,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闻枫抱着一堆文件敲了门。
贺时洲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又抬眼看了一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随意道。
"闻助理,放假放了太久,工作效率都降低了,这点事情忙了一天。"贺时洲调侃道,"要不要我再多放你一阵子,找个别的助理接替你啊?"
"别啊,老板,您现在不同于之前,事物比之前多的多了。"闻枫赶忙摇头。
贺时洲也是随口一说,自从他回国之后,闻枫一直在他身边做事,也是分外合他心意,所以他还并不打算换人。
他伸手接过闻枫带来到文件,掀开,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之前跟傅砚安说了,不要给太高的职位,没想到傅砚安直接给他安排了个副总。
这确实不是之前在贺氏那个小经理的职位能比的,怪不得闻枫在公司里忙了一天。
正想着,旁边的闻枫又道。
"老板,傅总说进期不回公司,公司的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所以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我没有带过来。"
明天就要去公司了,贺时洲也看不完太多,所以闻枫并没有全部拿过来。
骆尤一般不会主动跟陌生人说话,所以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也没有出声。
闻枫送完文件,临走之前贺时洲又吩咐了一句∶"以后每天中午下班之前过来接了尤尤顺带买了午饭把他送到我那里,下午再把他送回来。"
间闻枫答应着,然后跟骆尤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他的工资本来就是贺时洲发的,在公司里也是以贺时洲私人助理的身份。
所以他既能少上些班还能拿工钱,闻枫自然是满口答应的。
等闻枫离开之后,骆尤才从沙发上起来,又蹭回贺时洲的身边,靠在他身上去看他手里拿的东西。
那上面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骆尤也看不懂,眨了眨眼睛索性也不看了,就只拿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贺时洲。
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自然是没有贺时洲好看。
他还是喜欢看贺时洲。
贺时洲也享受着小家伙带着倾慕的目光,忍不住凑过去,跟他又吻了一会儿。
在家里待了许多天,忽然要去上班,不止骆尤不习惯,贺时洲也感觉自己会想的厉害。
好在他提前在家里安了监控,能够随时看到自己养的鱼。
第48章找不到小家伙了
晚上贺时洲要看闻枫送来的文件,小家伙又黏他,所以他也没有去书房,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他看着文件,小家伙也不打扰他,就只靠在他身边看着电视。
等到贺时洲快速的看完一遍,时间已经不早了,身边的鱼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贺时洲把文件放下,然后把鱼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因为骆尤是鱼,虽然他现在已经能够适应陆地上的生活了,但是他还是要泡水。
最近他睡在床上,贺时洲都会在睡前让他去浴缸里好好泡一泡,这样才能保证他一整晚都不会缺水。
床头柜上面,贺时洲也会放一杯水,如果半夜小家伙醒了可以喝。
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家伙泡在浴缸里,他细白的双腿自动变成鱼尾,然后在水里轻轻荡着,贺时洲撩起水,给他洗着身子。
洗完之后,贺时洲又抱着骆尤在水里泡了许久,手摸在那滑嫩的鱼尾上面,也还略有一些失望,毕竟小家伙是鱼尾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
但是骆尤喜欢,他也不会说什么,反正总不急于这一时的。
从浴缸里出来,贺时洲又用浴巾包裹着带他去刷了牙,即使是睡的迷迷糊糊的,漱口水也没能逃离小家伙的嘴巴,被他"咕嘟"一下子吞到肚子里,然后骆尤皱了皱眉头。
"贺时洲,不好喝,尤尤不喜欢。"带着睡意的声音,小声的嘟囔。
贺时洲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宝宝,漱口水,是要吐出来的,每次说了你都不听。"
贺时洲把他嘴巴上剩下的泡沫擦掉,然后又抱着上床,把他的头发吹干之后才把人放到床上。
等贺时洲又去浴室洗漱的功夫,再回来床上的小家伙早就已经睡熟了。
贺时洲也上床抱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贺时洲睡醒的时候,他怀里的人还在睡着。
贺时洲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被打扰的小家伙不满的在枕头上面蹭了蹭,然后把脸颊埋进枕头里继续睡。
贺时洲看小家伙可爱的紧,忍不住凑上去在他耳边小声的道。
"宝宝,我今天要去上班了,你是起来跟我一起吃早饭,还是我做好了给你留下?"
骆尤还是困,不动。
贺时洲忍了忍,没忍住,把人翻过身子来狠狠的吻了一通,把人弄醒之后拿过床边的水了给他喂下去。
骆尤睁开眼睛看了看贺时洲,然后又闭上,靠在贺时洲的胸前蹭蹭。
他困的厉害,想要睡觉。
贺时洲也没有再打扰他,把人放回床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宝宝,那我把早饭给你留下,去上班,你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骆尤微微点头答应着,贺时洲才给他盖好被子把空调温度调高,离开。
小家伙睡觉不老实,贺时洲在的时候晚上都要给他盖好被子,他不在怕小家伙踢被子。
贺时洲做好了早饭把骆尤的放到保温箱里之后,自己吃完收拾好才离开。
开车到公司,公司里的人知道他今天过来,所以都站在门口迎接他。
贺时洲微微皱眉,他并不太喜欢这种形势上的东西,但也被说什么只是让人散了。
他乘坐电梯上了23楼找到自己的新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文件夹。
最近他一直没有怎么管公司的事情,傅砚安也撂挑子不干了,所以事情都堆积下来了。
现在傅砚安不回来,也就只能他处理了。
闻枫敲门进来,然后跟他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因为公司里的事情多,这几天没有应酬,但是他刚来公司,还是要开会的。
贺时洲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听着闻枫说话,一边把手机打开放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卧室里还在睡的小家伙。
小家伙好似很困,明明昨晚睡的也不晚,今早却睡不醒,这会还在床上睡着。
只是他睡觉不老实,已经把一只脚压在了被子上,侧着身子,抱着被子睡。
贺时洲庆幸,自己早上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不然该要冷了。
闻枫说了半天抬头就看到贺时洲的视线定格在什么地方,他侧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老板?老板?"
贺时洲猛然回过神了,轻咳了一声。
"你说什么?"
闻枫又赶忙站直,又重复了一遍。
"总裁,半个小时之后你要去会议厅开会,昨晚我拿过去的那些文件是会议上要用到的。"
贺时洲答应着,找到了昨晚的那些文件。
闻枫也没有在房间多待,就出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贺时洲看了看监控上面的小家伙还在睡,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于是就把监控关了,手机放在口袋里,径直去了会议室。
骆尤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伸手摸了摸床另一侧被子里面都已经没有温度了,贺时洲应该是起床很久了。
骆尤光看身子从被子里爬出来,然后到处的找贺时洲,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之后他有一些失落的站在客厂里。
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今早贺时洲好像是有跟他说话,但是说了什么他忘记了。
骆尤又跑回房间里就趴在床上,找出自己的手机,来给贺时洲打电话。
另一头的贺时洲正在开会,脸色略有一些阴沉,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脸瞬间柔和了不少。
"我接个电话,回来之后会议继续。"贺时洲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有出去才接起电话。
"宝宝,睡醒了?饿了没有?"贺时洲声音轻柔,他的鱼胆子小,容易吓到。
骆尤听到贺时洲的声音,趴在床上开心的蹬了蹬腿,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刚睡醒的一抹沙哑。
"贺时洲,尤尤醒了,贺时洲不在。"
"宝宝,我上班呢,之前跟你说过的啊。"贺时洲开会时候有些阴沉的心情,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瞬间就好了不少,"宝宝,我给你留了早饭,在厨房的保温箱里面,你吃完自己在家玩,中午我让闻枫去接你过来好不好?"
之前贺时洲就很骆尤说好了,虽然骆尤还是有一些想贺时洲,但也乖乖的答应着。
他睡醒的晚,过不了多久他就能看到贺时洲了,所有骆尤还并没有多失落。
他趴在床上跟贺时洲说了一会话,最后肚子实在是饿了才挂了电话。
贺时洲挂了电话之后,又打开监控,就看到小家伙没有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蹬着小细腿,又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才坐起来穿衣服。
贺时洲赶忙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把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
刚刚在电话里跟他说话的小家伙竟然一直就没有穿衣服……
贺时洲又在外面站了一会,才又返回会议室。
骆尤穿了衣服起床,然后找到贺时洲给他留的早饭吃掉就爬到沙发上去看电视。
他不喜欢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家里是静悄悄的,就算是不看电视也一定会把电视打开,让房间里有点声音才行。
随便找了个频道让电视放着,骆尤自己拿着手机继续研究,等眼睛看的有点酸之后他就起身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看看,过一会在回来看电视。
一上午被他消磨掉之后,中午他又收到了贺时洲的电话。
贺时洲让他收拾好,过一会闻枫过来接他。
骆尤立刻就开开心心的找了一身衣服穿上,电视也不看了,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等门铃声一响起,他就立刻站起来,小跑到门口打开门,门外正站着来接他的闻枫。
骆尤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怕人,何况闻枫他也见过好几次了,虽然他还是不怎么跟闻枫说话,但是他已经不怕闻枫了。
闻枫带看他下楼上了车,然后在路上又买了午饭,一路把他带到了晨延科技,送到了贺时洲的力办公室。
骆尤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并没有贺时洲的身影,也没有贺时洲的味道,他又回头看向闻枫。
"贺时洲?"他小声的道,"贺时洲不在。"
"老板在开会,你别急,一会结束就过来了,总裁第一天来公司比较忙。"闻枫立刻道。
骆尤乖乖的点头,也不坐下就站在房间里,等贺时洲。
闻枫给他端了水,让他坐,骆尤只是答应着,但没有喝水,继续站在房间里。
说好了是带他来找贺时洲的,但到了地方看不到贺时洲,骆尤的心里就又开始防备起来了。
所以他不喝水,也不坐下,尽管他确实是有点渴了。
闻枫不知道要怎么劝,也只能先出去。
骆尤被关在陌生的房间里,就他自己一个人,他只能找了个小角落缩进去,藏起来。
公司事情有些麻烦,贺时洲过了半个小时才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家伙过来应该是等急了。
他推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身影,贺时洲的眉头皱起来。转身又走出去。
他之前看时间差不多了,明明就让闻枫去把人接过来了的。
第49章所有人都知道贺时洲喜欢别人
闻枫看着贺时洲阴沉的脸,吓的一哆嗦,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板,冤枉啊,我去把人接过来,就送到你办公室了,午饭还在桌子上呢。"
"那人呢?"贺时洲眉头皱的紧紧的,小家伙怕生,从来不会乱跑的。
"这……我也不知道啊。"闻枫赶忙往贺时洲的办公室走,心中也,是发颤,他要是把人丢了。贺时洲的吃了他。
走进房间里,闻枫看了一圈,心里一凉,确实是没有人,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贺时洲,赶忙找人。
"老板,我是真的把人送过来了啊。"闻枫简直要哭了,"可我都当那是小祖宗的,送了水,也有吃的,我看他怕我我才出去的啊。"
闻枫把角落里都看了一遍,沙发后面也没有。
贺时洲声音沉的厉害。
"那尤尤人呢?"
闻枫刚要说话,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尤尤在这里。"过了一会传出轻微的响动,贺时洲的办公桌地下露出一颗小脑袋,动了动,看向贺时洲,眸子里带着一些惊喜,"贺时洲,尤尤在这里。"
闻枫心中一激动,赶忙小跑过去一边说着。
"小祖宗,可总算是找到你了。"
他跑的太快,把骆尤给吓到了,吓的他立刻又缩回桌子底下,怯生生的看着外面。
贺时洲好不容易看到人,又被闻枫给吓回去了,他沉着脸走过去,嫌弃的看了一眼闻枫。
"出去,把人吓到了。"
闻枫也很无奈,他长的虽然不好看,也不至于吓人吧,怎么这人这么容易就被他吓到了呢。
闻枫也没有啰嗦,赶忙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贺时洲弯腰从里面把人抱出来,然后坐在旁边的老板椅上面,捏了捏小家伙的脸"宝宝,怎么藏到里面去了,待了很久了吗?"
骆尤靠在贺时洲的胸前微微点头,伸了腿给他看,苦着一张脸道。
"尤尤腿麻,难受。"
贺时洲赶忙给他揉腿,小家伙也不知道蜷缩在里面多久了,肯定是腿麻了,也怪他,明明知道小家伙第一次来这里,会不适应,他还开会耽误了时间。
"宝宝,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等了很久。"贺时洲心疼的道。
骆尤抱紧了贺时洲的脖颈,靠在他的颈侧,委委屈屈的小声说着。
"没有贺时洲,尤尤怕,所以藏起来。"
"之后多来几次就不怕了,好不好,这是我的办公室,之后白天要在这里工作。"贺时洲跟他解释着。
骆尤点点头,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一间房间,以后贺时洲不在家里的时候,就要在这里了。
有贺时洲在的地方,他就不怕了。
贺时洲给骆尤揉了好一会的腿,直到骆尤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骆尤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贺时洲。
今早他虽然是饿了,但是贺时洲不在家,他根本就没什么食欲,所以吃到不饿之后就没有在吃了。
现在贺时洲本就耽误了一些时间,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已经都过了午饭的点了,所以他就饿了。
"饿了?我们吃午饭吧?"贺时洲把他放开,让他自己站着,然后牵着他去茶几边。
贺时洲摸了摸闻枫打包回来的饭菜,都已经有一些凉了,他准备拿出去用公司的微波炉热一下。
他身后一定要跟着他的骆尤像一条小尾巴一样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贺时洲无奈,也只能一路带着小家伙去了。
中午下班时间,公司的人都在休息,但是贺时洲办公室门打开,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不少人都抬头望过来。
骆尤下意识的往贺时洲身边迈了一步,贺时洲在身边也没有那么怕了。
热好回了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吃了饭之后,贺时洲抱着人到休息室里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起床,然后又把自己旁边的人吻醒。
骆尤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有些困的不愿意醒。
"宝宝,别睡了,我让闻枫送你回去好不好?"
骆尤有些不满,把脸颊都埋在贺时洲的胸前。
"唔……尤尤不想醒。"
贺时洲轻笑了几声,又凑过去跟他吻了一会,一直到小家伙都快要无法呼吸了,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在这里,我在这里我都无心工作了,让闻枫送你回去,我下午下班就回去了。"
骆尤又跟贺时洲待了一会,才点点头同意下来。
贺时洲带着他起床洗脸,没多久闻枫从外面进来,带着他离开。
一路上从贺时洲的办公室到电梯门口,不少人的目光都悄悄的看着骆尤,还在相互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骆尤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只是这种感觉让他有一些不舒服。
不过幸好路也不长,等进了电梯之后就把那些声音阻隔在外面了。
骆尤也不怎么说话,就跟在闻枫身边被他送回去。
之后的几天骆尤每天中午都会被闻枫给接过来找贺时洲,虽然他不怎么跟其他人接触,但是对这个地方却是熟悉了不少,也没了以前的恐惧。
中午偶尔贺时洲忙的没有时间吃饭,他就乖乖的在办公室里等着,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分外渺小的车跟人。
有时候看的入神,感觉没多久贺时洲就回来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吃午饭,他再在贺时洲的休息室里面睡一觉。
只是这天贺时洲好像格外的忙,骆尤在办公室里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贺时洲回来。
骆尤摸了摸肚子,他已经有一些饿了,但是还是想要等到贺时洲回来才能吃东西。
他从窗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没有看到贺时洲,但是看到了闻枫的身影一闪而过。
想都没想骆尤拉开办公室的门,追过去。
他想要问一问闻枫贺时洲去了那里,他饿了,但是有找不到贺时洲。
但一层楼对骆尤来说有点大,他追了几,步之后就找不到闻枫了。周围都是他看到过却又不认识的人。
骆尤想要回去,但也找不到路了,只能在里面乱走。
一时没注意,骆尤一转身撞上了一个人,他是转身侧撞的,没有防备,但对方却是正面撞过来的,在撞到之前,对方就伸出手猛地推过来。
骆尤一时没有防备,被推的踉跄几下,往后推猛地撞到桌角上,又摔在地上。
对方倒是站的稳稳的,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骆尤。
"哎呀,什么人这么莽撞,不会看路的吗,我这拿的可是公司重要的文案,下午贺副总还要用呢,你撞坏了可怎么办啊。"女人抱着文件,目光带着几分鄙夷的看着地上的骆尤。
骆尤的后背火辣辣的疼,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一时没能起身,只是低着头小声的道∶"对不起,尤尤不是故意的。"
"眼不瞎就看路。"
女人撇了地上的骆尤一眼,用尖头的高跟鞋把他的腿往旁边踢了踢,坐到了不远处自己的位置上。
骆尤在地上又坐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他红着眼眶往周围看了看,到处都长的差不多,他找不到贺时洲的办公室在哪了。
骆尤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鼓足了勇气才走到离自己不远的一个位置旁边对着位置上的另一个女人小声的道。
"你能带尤尤去找贺时洲,尤尤找不到贺时洲在哪里了。"
对方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就仿佛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探了探身子,对着旁边的人道。
"有些人趁我们傅总不在还真打算靠一张脸上位了。"
她旁边的人轻"哼"了一声也看了骆尤一眼,也点点头。
"贺副总追了我们傅总好几年的事情,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啊,总有一些不要脸的小妖精,仗着有一张好看的脸,净做一些恶心人的事情。"
"指不定傅总这些日子没来公司就是因为被恶心到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旁人偶尔还会插进去一句。
办公室里的人就当着骆尤的面,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说。
骆尤是单纯,但他还是能听懂别人的话的,他明白他们说的人是自己,他们说贺时洲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说自己不该缠着贺时洲。
骆尤心中难过,但他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他每次找不到贺时洲的时候都是习惯性的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着贺时洲来找他。
这次也不例外,骆尤找了个别人不注意的角落,藏进去,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
那些人还在不停的说,骆尤都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的话就仿佛是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在骆尤的心上。
他可以不在意别人说自己什么,但原来贺时洲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
骆尤甚至觉得他们说的对,是自己不要脸,离不开贺时洲了。
他想哭,但是又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小珍珠,他也就只能在有眼泪,要流下来的时候赶紧用手背擦掉。
他不想让自己哭,但是忍不住,于是就只能蹲在墙角,一边哭一边擦。
第50章小东西明显就是在撒谎
今天会上耽误了太久的时间,一散会贺时洲就快步的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但是推开门并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小身影,往常小家伙不是在沙发上面玩手机,就是在床边往外看着,但是这次他看了一圈,只找到了窗边放着的手机,并没有小家伙的身影。
贺时洲皱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骆尤。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自己一直没有回来,小家伙是去找自己了。
贺时洲一边往外走,一边懊恼。
因为他中午常常耽搁,小家伙都会乖乖的等他,所以这次也没有再打电话说一声。
骆尤一定是担心他了,所以才跑出去的。
贺时洲心中焦急,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或者是对其他人的影响了,一边问着人,一边叫着∶"尤尤"。
已经快要到了上班时间了,楼层里的员工们大部分都醒着,贺时洲一路问着,都说是没有见到骆尤。
贺时洲皱眉站在原地,他觉得骆尤应该不会去其他楼层,但是这层又没有找到他。
正想着,旁边一个员工忽然小声的道。
"贺副总,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从你办公室里出来去总裁秘书处那边去了。"
贺时洲道了谢,立刻往那边走。
他并不喜欢去那秘书处,里面都是一些女人,八卦功力比工作能力强,一个个的脂粉味薰的他难受,但傅砚安说招几个漂亮的女秘书,出去谈生意看着养眼。
不过贺时洲是单独找的几个男秘书,不跟那些女人们在一起。
到了秘书处之后,贺时洲在几张办公桌边巡视了一圈,用余光撇到了角落里蜷缩起来,身子微颤的小家伙。
他心中一紧,立刻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心疼的伸手摸了摸骆尤的脸颊。
"宝宝。"
骆尤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来,看到贺时洲之后一愣,然后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脖颈。
"呜呜~贺时洲。"骆尤趴在贺时洲的肩膀上,委屈的哭出来。
贺时洲心疼的把他打横抱起,视线在不大的空间里巡视了一圈,然后低着头,柔声问他。
"宝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几个女人身子一颤,都躲避着贺时洲的视线。
骆尤哭了一会,一边哽咽着微微摇头,声音之中还是满满的哭腔。
"宝宝,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贺时洲吻了吻他的额头又说了一句。
他的小家伙爱哭,但也不是随便就会哭的。
骆尤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只是小声的道。
"是尤尤不小心摔了,疼,才哭的。"骆尤说完又把脸颊埋在贺时洲肩膀上面,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哭着。
贺时洲听到骆尤说自己摔了,也顾不得别人了,立刻就抱着他回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处的女人们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一抹轻蔑,心中还有一些洋洋得意。
每次中午送上门陪吃陪睡,要上班就被赶走,贺副总也没多在乎他……
贺时洲把人抱回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又放到沙发上,有一些着急的查看骆尤身上。
在看到他背上一块已经发紫渗血的地方时,心中一疼,拿起手机,给闻枫打电话,让闻枫下去买药。
骆尤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是还在微微的抽泣,小身子靠在贺时洲的身上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宝宝,你是自己摔的吗?没有人欺负你?"贺时洲想到刚刚几个人的表情,还是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骆尤又立刻摇了摇头。
"没有,尤尤自己摔倒的。"
他并不想让贺时洲知道刚刚的事情,那些人说他恶心,说他勾引贺时洲,骆尤不想想让这些话被贺时洲听到。
他明明不是那样子的。
见骆尤眸子里又蒙上一层雾气,贺时洲也不敢在再问,只是把人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没多久,闻枫出去买了药膏送上来了,贺时洲给骆尤擦了,等到骆尤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又带着他吃了饭。
吃完饭骆尤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想要回去。
他抬头看着贺时洲,咬了咬唇小声的道。
"贺时洲,尤尤想要回家。"
贺时洲看着面前眼尾还红红的小家伙,心疼的厉害,自然是不会拒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抱着他往外走。
下午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他的小家伙受了伤,想要回家他自然是要带他,回去的。
路上贺时洲给骆尤买了一杯柠檬茶,让他喝着,然后一路开车带他回去。
回到家之后骆尤的情绪才放松下来,虽然那些话他没有忘,但是他家里的环境让他更有安全感。
贺时洲坐在沙发上面给闻枫发消息,他下午不打算去公司了,所以还是有一些重情要交代的。总不能直不管。
骆尤在旁边看着贺时洲,然后自己爬到他身上。叉开腿坐在贺时洲身上。跟他面对面。
他看了贺时洲许久,然后抿了抿唇小声的道。
"贺时洲有很喜欢别人吗?"他低下头想到那些人的话又道,"尤尤很喜欢贺时洲,但是尤尤不做……不做讨厌的尤尤……"
骆尤想说,如果贺时洲有很喜欢的人的话,他不会不要脸的在贺时洲身边的,但是他有一些说不出口。
一想到要离开贺时洲,骆尤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很难受,想哭。
"没有别人,只有尤尤。"贺时洲皱起眉头,小家伙怎么会又忽然提到这件事了呢。
骆尤目光直直的看着贺时洲,过了许久他忽然道。
"那贺时洲给尤尤生崽崽吗?"
贺时洲一愣,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最近小家伙没提这件事,他还以为已经能翻篇了呢,没想到又提了。
贺时洲顿了顿,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生,我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有。"
听到贺时洲给他生孩子,骆尤终于开心了,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贺时洲。
"尤尤也会努力的。"
在骆尤看来,贺时洲是真的喜欢他才会答应给他生孩子的,他们人鱼一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生了崽崽就不能变了的。
贺时洲看着自己面前小人鱼认真的样子,终究是没说出是努力让他生一个,自己确实是生不了的。
骆尤好起来之后,就老实的靠在贺时洲的怀里,思考着怎么才能让贺时洲尽快给他生一个鼠煎
人就坐在自己的怀里,他温热的鼻息落在贺时洲的脖颈上面,没多久贺时洲就有一些心猿意马了。
他的手摸上骆尤细白的小腿,骆尤今天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正好方便贺时洲的手探进去摸到他又滑又嫩的皮肤。
贺时洲正摸的起劲,怀里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骆尤"嘶"了一声。
贺时洲察觉到不对劲,一把把他的裤腿扯上去,一眼就看到了他白嫩的腿上,那一抹分外显眼的红色。
骆尤的小腿上面有一块圆形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弄伤的,都已经有一些破皮渗血了。
"尤尤,这也是摔的?"贺时洲的脸沉了沉。
骆尤只感觉到疼,没想到这么严重,但他还是点点头。
"尤尤摔的。"
贺时洲没再问他。因为骆尤打定了注意不跟他说实话,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不想强逼。
贺时洲直接拿出手机先给苏洮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之后,又给闻枫打过去,让他把中午时候秘书处那边的监控给调出来发给自己。
秘书处里都是办公桌,小家伙摔倒无意中撞了背,他还勉强能接受,但是又怎么会撞到腿呢。
小东西明显就是在撒谎。
贺时洲也不拆穿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抱着他去卧室里,放在床上脱了个干净,仔细的检查着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但幸好除了背上跟腿上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贺时洲才放心了一些。
骆尤趴在床上转了脑袋,看着一言不发的贺时洲,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贺时洲,你在生尤尤的气吗?"骆尤看的出来,贺时洲的脸色不好,阴沉沉的,他有一些怕。
贺时洲几乎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这样一幅表情的。
贺时洲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宽松的短袖短裤给他穿在身上,然后又抱着他去客厅里,把他放在沙发上。
骆尤一直看着贺时洲,但是贺时洲却不看他,这让骆尤的心里更加的不安。
再也忍受不了一言不发的贺时洲若又猛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贺时洲的脖颈,乳白色的珍珠又落下来,滚落到贺时洲的衣领里。
"贺时洲,你不要不理尤尤,你这要……尤尤怕。"
骆尤哭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本来一直在想着那些人说的话,贺时洲喜欢别人,现在贺时洲还不理他,让他怎么能承受得了。
贺时洲终究是心疼他的,他一哭贺时洲就再也忍不了的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尤尤,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的伤真的是自己摔的吗?"
骆尤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尤尤撒谎了,是……是有人推了尤尤,然后就摔倒了,不是自己摔的。"
"那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是觉得我不能护着你?"贺时洲把他从自己怀里拉开,目光跟他对视。
小家伙受了伤,他也心疼的厉害,但他更难受的是,受了伤都不跟他说实话。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保护骆尤,但他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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