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利接到电话时, 正在网上跟黑粉对线。
秦总的粉丝这些天已经过百万了,粉丝多了, 黑粉也就来了、
网上传什么瞎话的都有, 他气不过直接下场对线,现在已经成为秦丝丝后援会反黑组长了。
“什么?查季总?”
尹利抖了一下,他刚在网上辟谣一条秦总和季总面和心不合的消息,说两人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秦总就要查季总?
不是他瞎澄清, 而是以他给秦总当了这么多年秘书的经验来说, 秦总能跟一个男人保持这么高频度的交往, 就已经说明很大问题了。
要知道秦总可是从不近男色, 更不用说天天跟人在一起,听人家讲故事了。
“对,主要是他回季家前的经历, 越详细越好。”
秦丝丝自然听过季容时的身世,可她一直以为和一般豪门人家那些事儿差不多, 无非是季容时他爸年轻时的风流事,可现在看来,不一定是她想象那么简单。
尹利他有些后悔刚刚澄清的那么快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笃定,他刚刚跟人家对飚一百码, 他可不想一百码啊!
不理会尹利那边的过份安静, 秦丝丝又问了一句,
“你需要多长时间?”
回过神的尹利挠头,“秦总, 季总的事一向神秘, 要查得太详细的话, 怕是没那么快”
就像曾经的秦总一样,在网上也就一个模糊的轮廓照片。
他们这样的人,不想让自己的信息暴-露在公众面前的话,是有很多办法的。
“越快越好。”
秦丝丝挂了电话之后,熄灯上炕。
农村的夜晚太安静了,安静的能把细微的声音无限放大。
门外的狗叫声,夏季的蝉鸣蛙鸣,还有屋里的蛐蛐叫,甚至还有些不知名的窸窣声音。
在这一刻,全都汇集在一起,朝着秦丝丝扑面而来。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能仅以害怕来描述。
在这个土炕上,第一次睡这样硬板的炕,抬眼就是漆黑的屋顶,是她住过最低的屋顶,带来的是直面而来的压迫。
就在秦丝丝的感官变得像无限拉伸的细线,马上就要崩坏的时候,有年头的木板门被咚咚敲响。
“谁?”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她知道,她只能用意志力平静的说出这一个字来。
“是我,可以进去吗?”
没听到反对声,季容时干脆推门进去了。
秦丝丝看着他在漆黑的屋子里,投射出如墨的身影,比夜更深,也更有安全感。
“你应该没睡过这种地方,我在这边睡,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他极郑重说,反而让秦丝丝觉得要是想偏的话,就有点对不起人家这种郑重了。
没听到拒绝声,季容时干脆把手里的铺盖铺到炕头,与在炕尾的秦丝丝隔着整铺炕遥遥相望。
就好像真是一个屋里住着的两个室友一样,远的够不着。
屋里多了个人,那些偏暗色的情绪霎时都不见了。只不过因为多了一个人,虽然隔着远,但一直独睡的秦丝丝还真不习惯。
好像是知道秦丝丝的想法,季容时在那边低声开口,像讲故事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话却十分接地气。
“农村这样的土炕一般是住全家人,从炕头到炕梢,挤挤挨挨。“
秦丝丝听到这话,再看和季容时躺在一铺炕上,就没这么别扭了。
入乡随俗嘛,不是说都这样嘛。
“小孩子睡觉习惯不好,可能睡着的时候头还在炕沿,等睡醒的时候,就已经缩到炕底了。”
季容时的话里带着笑,秦丝丝也感到轻松愉悦起来,慢慢放松了身体。
“炕头是给家里老人住的,在寒冬腊月,这是最暖和的地方。”
跟着他的话,秦丝丝也好像到了冰天雪地,屋外寒风萧瑟,屋内温暖如春,躺在暖和的炕上,不知道有多舒服
累了一天,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晚安。”
第二天一早,秦丝丝和季容时又上热搜了,不过两人不知道。
##秦丝丝 季容时分房
##季容时夜半潜入香闺
原来季容时熄灯之后拿着被褥去秦丝丝那敲门,被按在堂屋里的摄像头拍下来了。
全网都看到季总黑灯瞎火,拿着被褥摸黑去未婚妻房里睡,像足了吵完架低头讨饶的男人。
全网都等着看秦丝丝把他撵出来,那就有意思了。
可季容时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直接住下了。
等着看热闹的网友
##姐姐就是太心软,也不折腾两下。
##你怎么知道没折腾?也许就是折腾得太厉害了,所以姐夫才没出来hhh
##这件事侧面说明,也许姐夫没传言中那么不行,毕竟姐夫的身材在那,本钱十足我在说什么?
季容时和秦丝丝哪有时间看热搜,他们被节目组支配的行程很满。
陈文山和许莉两位老师过来跟两人打了招呼,还感谢季容时传授的方法,他们昨晚吃的很丰盛。
倒是孙一鸣的脸色极臭,迟芳菲也眼眶红红的。
听说昨晚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孙一鸣埋怨迟芳菲非要拿什么食材,现在害的两人要接受惩罚。
迟芳菲委屈地说:“都一起来参加节目了,当然是要一起努力完成任务啊,可你一点都不帮忙!”
她自己就是再努力,也没有把火点着,反而弄得一屋子都是烟。
两人吵了一架后,还要去接受惩罚,凌晨被叫起来跟着果农摘果子,要赶上早上的第一班车运出去。
孙一鸣本来睡得就晚,夜生活才是他习惯的生活,刚要睡着,就被叫起来去干活,还是背果子走山路这种力气活,累的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迟芳菲摘果子倒是很认真,只不过孙一鸣不搭理她了,这让她很难受。
今天的行程完全保密,一行人可以说是跋山涉水,走了好久的路走出山里,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是学校。
今天他们要在学校做一天的志愿者。
听说那些孩子也跟他们一样,是一大清早走了好多的山路汇聚到这里的。
孩子们穿的不如城市孩子光鲜,但眼睛很亮,听说他们是新来的老师,都很尊敬。
陈文山和许莉两位老师直接教孩子们体育,连孙一鸣和迟芳菲都教起了音乐。
轮到秦丝丝和季容时选择要干什么的时候,屏幕前的网友们直接说:他们捐钱。
网友们哈哈一阵,可看到这些孩子们时,心里却十分柔软。
有人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整个弹幕都温情起来。
季容时和秦丝丝决定去餐厅帮忙,来上学的孩子们不多,要在学校里吃一餐饭。
多亏了一些善心人士倡导的免费午餐计划,孩子们的午饭变得丰盛起来,虽然和城里还是有差距,但至少有菜有肉。
秦丝丝中午给孩子们盛菜,手没有抖。
每个孩子都高兴地跟她说谢谢,然后开心的拿着自己的饭去吃。
她突然觉得空虚的心充盈起来,因为自己要死了,她一直用各种没体验过的事把自己的生活填满,可过了最开始的亢奋之后,发现都是空虚。
可现在她突然觉得慢下来也很好,她确实有很多东西需要用心体会,不仅仅是那些没体验过的刺激的事啊、
季容时看着和平常不一样的她,脸上平和温柔,一直到有个小豆丁在喊他,
“叔叔,不要再看姐姐了,还没给我打饭咧!”
季容时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在对上秦丝丝纳闷的眼神的时候,耳根都红了。
虽然才一天的短短接触,可到放学的时候,孩子们已经舍不得他们了。
秦丝丝这人面上一向冷,可被几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缠的脸再也冷不下来,给小姑娘们扎辫子,还许诺要给她们买漂亮的裙子。
季容时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这会儿她已经许出去了乐器教室、电脑机房、更不用说日用的文具和过冬的衣物了。
这时候的秦丝丝特别有人情味儿。
她不把孩子当孩子,而是把他们当大人一样,认认真真的回答她们的问题,听他们生活中的小烦恼。
“姐姐,那个叔叔一直在看你,他是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真把秦丝丝难住了,她干脆一指始作俑者,
“你们去问他吧,是他在看我,又不是我在看他。”
那个小姑娘真的哒哒地跑到季容时面前,
“叔叔,你是喜欢姐姐吗?为什么一直在看她呀?”
季容时看了秦丝丝一眼,见她也跟别的小朋友一样,认真地等着他回答,于是认真地说:
“是呀,叔叔喜欢她,所以才一直看她。”
“哇!!!”
所有小朋友们嗷嗷直叫,倒把秦丝丝弄得不好意思了。
她白了季容时一眼,在小孩子面前瞎说,不要脸!
季容时却一点没有不自在,反而坦荡荡地由着孩子们打量,遇到别人追问,也大大方方回答,
“是呀,叔叔就是喜欢姐姐啊。”
网友们季总真爷们,我也喜欢姐姐!
一天的活动结束之后,导演们问大家今天的想法。
陈文山和许莉两位老师说想到了年少的时候,这些孩子们真的很淳朴,希望以后能帮到他们。
连一直臭脸的孙一鸣都表示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音乐课,迟芳菲也点点头,虽然赞同但是总觉得和孙一鸣之间不是那么亲密了。
季容时看着秦丝丝,表示听她的发言。
秦丝丝看着已经望不到的孩子们的背影,淡淡开口,
“我准备在有需要的地方建希望小学,希望孩子们以后上学能更方便些。”
季容时点头,“我同意丝丝的想法,我会支持她。”
弹幕全都飞起来了,
##姐姐好好!果然看着最冷,但心最软!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王大人,这样的人祝她一辈子都有钱!
导演也很激动,表示替孩子们谢谢秦丝丝,顺嘴问了一句,
“丝丝建的小学要叫什么名字呢?”
秦丝丝一顿,“就叫永远铭记秦丝丝小学吧。”
等她死了,学校应该就建好了,这个名字正好应景。
导演
网友们
只有季容时控制着抽搐的嘴角,“如果半年以后你还不改变想法的话,那我也支持。”
秦丝丝无所谓地耸耸肩,半年以后她就死了,是肯定不会改变想法的。
尹利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他上哪儿去调查季总啊!
这种豪门密辛,说知道也容易,大家传的都是云里雾里。
可要是想知道点实情,那就费劲了。要是人家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毫无头绪之下,尹利心一横,干脆给宁远打了电话。
绕了半天圈子,也没绕到正题上。
宁远那还好些事呢,干脆道,
“你要是找哥们儿谈心,那等我工作完下班,咱俩找个地方慢慢唠。你要是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那哥们儿还一堆活儿呢。”
这么长时间因为两人的老板之间的纠葛,两人还真是处处点感情来。
尹利听着宁远要挂电话了,连忙着急地一秃噜说出来,
“别挂!我想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跟在季总身边的,对他原来的事清不清楚。”
听到尹利这话,宁远一顿,
“是你想知道还是秦总想知道?”
已经这样了,尹利还瞒着干什么,直接诉苦道,
“害!我想知道你们季总干嘛?当然是我们秦总想知道啊!”
没想到宁远一听,直接乐了,
“早说啊,秦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当天晚上,一则详细的、关于季容时的报告发到了秦丝丝的手机上。
秦丝丝有着出色的提取文字信息的能力,还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可她看这个报告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并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晚上,季容时在宽敞的大院子里摆了个四方桌,上面放着刚刚切好的西瓜。
在这里,他不是手握上亿项目的集团总裁,而像是从小就生活中这路的普通人一样,一切都说做惯了的熟稔。
夜空微凉,暗蓝的天空仿佛把所有都罩住,撒出万千星斗,城里是看不到这样多的星星的。
秦丝丝从屋里出来,看到季容时在桌子旁点燃了一盘蚊香,看见她冲她招了招手。
他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做着很普通的事情,可是那种天然的贵气,遮都遮不住。
秦丝丝看着他,慢慢走过去,连他眼底的笑都没忽略,
她坐到给她准备好的凳子上,和他一起抬头,看着这仿佛要压面而来的星空。
没有人说话,她先开口,
“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季容时,还是叫你重耳?”
怪不得他回国了,怪不得他们现在说话时总是同一频率,怪不得他说些意味深长的话,怪不得他这么了解她!
她竟然已经跟她多年的网友见面了,并且还订婚了,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有多滑稽!
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秦丝丝能感觉到季容时的身体,仿佛一瞬间绷紧了。
可片刻之后,他就笑了起来,转头看她,
“你终于知道了。”
还是在他的启发之下。
秦丝丝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恼怒,是他一直在隐瞒,现在又凭什么这样坦荡地看她?
“季容时,你觉得这样玩儿很有意思吗?两个身份,你到底是重耳还是季容时?我竟然跟我联系多年的网友订婚了!”
秦丝丝只觉可笑,她定了两次婚,都是和眼前这个人。
可她一直不知道,她竟然早就认识他!
季容时没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漫天的星星,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缓缓开口,
“丝丝,咱们两个认识有多少年了?”
很明显,这是以重耳的身份。
秦丝丝一愣,还没等她回忆起来,就听他立马说了出来,
“有十二年了。”
“那时我几乎要辍学了,有人过来跟我说,大城市里有孩子愿意跟我们结成对子帮助我们,和我结成对子的是个小姑娘。然后给我送来了学习用品,还有生活费用。”
“不久之后,你寄来了第一封信,那是我们最开始的联系。”
说这话的季容时带着笑,好像是回忆起那些用信联系的日子。
那时的他努力学习,唯一的盼头就是那一个月一封的、从遥远大城市寄来的信。
他认认真真的回信,用笔描画着那个没见过的小女孩儿。
从文字里看,她一定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还有自己的小脾气。有时候感觉很疏离,可偶尔又会表现出她刻意遮掩的关心,让你知道原来你以为她不记得的事,她都记得。
但这些开心的做笔友的日子只持续了几年,后来她好像越来越忙,再也没时间经常给他写信。
只是每个月的生活费和学习用品从不间断,让他知道她还没有把他忘记。
可时代更迭,用信交流的人也越来越少。她可能用了更先进的电子产品,但是他没有,所以他只能数着她间隔时间越来越长的信,就这样看着夜晚的星星。
他想,他们是这样的不同,可看到的星星都是一样的。
直到很久以后,当他来到城市里,他才知道,城市里根本看不到这样的星星,他曾经以为两个人会一起看到的,不过都是他自己
他的声音逐渐萧索,勾起了秦丝丝深埋在记忆里的小时候。
她十二岁那年,陈新如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刚好在电视上看到了贫困山区的画面,于是指着电视对陈新如说:“我要资助一个上不起学的孩子,我有积蓄,资助的钱我自己承担,你只需要帮我联系。”
她才十二岁,有些事情必须大人出面办。
那时候的她刚刚理解了很多事情,又不理解很多事情。
比如为什么父母今天对她谆谆教诲,让她担负起作为姐姐的责任。
明天又对她怒目而视,说她八字不好,出生就是冲爸爸的。
为什么对她大吼大叫,在父母面前却装乖巧的妹妹更得父母喜欢,而她天生骨子硬,她做不来。
为什么爸爸总是埋怨妈妈生不出儿子,妈妈总是用科学佐证,生不出儿子不是她的错,他跟别人照样生不出儿子。
这些她都不想想了,她看着电视上黄沙之下那一双双眼睛,她只想做点自己能做的事。
很快,她结成对子的孩子信息传过来了,是个比她大两岁的小男孩儿。
秦丝丝点点头,认认真真的把他的地址抄下来,每个月都给他写一封信。
这是她第一次做一件大事,她要好好完成。
她的信里写的不多,就像一个投资人一样,只是有存在感地出现在自己选择的项目里。
但他回的信越来越多,学习上的事,生活上的事,理想,未来
他的成绩很好,每次都附上自己的成绩单,好像在像投资人证明她的眼光一样。
她收集好这些成绩单,简短地在信里赞扬,像是一个成熟的投资人,拿到自己应得的收获,深藏功与名。
她的弟弟出生了,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她被父母灌输有弟弟的姐姐该是什么样的姐姐,她越来越忙,她听到妈妈跟爸爸说,想让她和秦翰一起进秦氏。
“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秦丝丝不知道为什么她成了唯一的办法,但她一向会把要做的事情做到最好,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比男孩儿差。
她没那么频繁地回复他的信了,但她从不忘每个月做他的投资人。
短暂的空隙好像是彼此回忆的温床,他突然转头,依然笑着看她,可这笑里却是凄凉,
“记得那年夏天吗?帮扶项目举办活动,帮扶人和被帮扶人见面,你说你会来的。”
秦丝丝一愣,那年她刚进季氏,两年前他考上大学,不再需要她的帮扶,她的第一个项目完美完成。
这两年他们已经开始用聊天软件聊天了,可她没什么时间,所以只是偶尔互相问候。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微微有些发抖。
他问她可不可以参加那个活动,不是会不会,是可不可以。
如果他问会不会,她会说不会。
可他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她发现她没法对着第一次通话的他,说出不可以。
她说:“可以。”
他笑了。
活动那天,她本收拾好了打算去的。
可秦氏有一个政府牵头举办的交流会,去的都是各企业的领头人或是继承人。
原本爷爷是让秦翰去的,可秦翰作死,交流会前捅了大篓子。
爷爷一气之下免了他的职,临时让做的不错的她去参加交流会。
她在突然去开会的路上,用软件联系他,跟他道歉。
很久很久之后他回复了,没关系。
他就这么笑着看她,可这笑让人很心酸。他还是那么深深地看着她,像第一次一样。
可秦丝丝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我在活动现场等了你一天,回去之后看到你发给我的信息。”
他平平淡淡地说着,好像并不失望。
“那时季家找到了我,我本不想回季家。可爷爷说要带我去参加一个交流会,说去了我就会愿意回季家的。”
他并不相信那个老头子的话,但他看到了那个交流会的名字,和她给她发的一样,所以他同意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和我想象中一样。”
她从容地站在台上,即便是下面坐着的都是各企业的前辈大佬,她也不怯场。
他知道那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们,她心里没有任何人啊
也就是那时,他承认老头子说对了,参加过这次交流会之后,他同意回季家了,因为他想站到她的身边,这是最快的方法。
“我确实没有明确的告诉你,季容时和重耳是一个人。”
他看着她,眼里第一次露出除开喜欢之外的情绪,
“可是秦丝丝,但凡你多关注些重耳,或是季容时,哪怕是他们中的一个人,你都会很轻易的知道他们都是我!”
可最后还是他勾着她提起了好奇心,勾着她去查他,甚至把所有答案送到她面前。
他们都是很别扭的人,都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坚持。
可到现在,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叫爱情的游戏里,输得永远都是喜欢的那个人。
他输得尤为彻底,甚至一败涂地,因为他喜欢的人没有心。
这天晚上,秦丝丝一个人躺在炕上。
她盯着那越来越厚重的屋顶,它好像要压下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昨天她睡得很好,季容时是个很好的床伴,没有打呼磨牙,安静的像是她一个人住,却能给她恰到好处的安全感。
她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头贴在他的颈窝里,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腿也不老实地缠在他身上。
看到自己睡醒姿势的时候,不等她皱起眉头,季容时就笑指着她来的方向,以证明自己有多清白无辜。
“我可是老老实实地躺在我的位置,是你从那边滚过来,滚到我怀里,还把腿压到我身上,害的我一夜没睡好。”
秦丝丝看着铁证如山的证据,还得说抱歉。
他大度地说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小睡癖。”
秦丝丝
想到这,秦丝丝嘴角上挑,那压顶的压迫感好像少了一些。
全网都看到季容时和秦丝丝两个吵架了。
大部分人都是骂季容时的,姐姐这么好,你还凶姐姐,你算什么男人!
因为他们两个是甩开摄像闭麦吵的,所以谁都没听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最后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一直都很平静的秦丝丝走到激动的季容时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了句,
“对不起。”
季容时当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茫然无措又可怜。
就好像一个被渣女始乱终弃男人,真的看起来很可怜。
最后这一幕几乎让事情反转了,好像是秦丝丝做了什么伤害季容时的事,没看季总好像都快哭了吗?
点评嘉宾直播间里,主持人问大家对这对怎么看。
心理老师说这绝对是幼年生活在感情生活里的投射,任何心理问题都可以去童年找原因。
情感老师说季容时爱秦丝丝明显更深,背负的也要更多些,看他自己能不能过这关吧。
秦暖说:“姐姐的性格确实是这样,可能有些古怪,也会伤到别人,但她的心是好的。很多事情大家不知道内情,经常会错怪无辜的人,被无辜波及的人真的很可怜。”
她说这话很低落,让人想到前段时间她和秦丝丝的事,好像她是那个可怜人。
白羽直接狙她,“这件事到底什么原委现在都还没定论,你就不要从丝丝姐身上找原因了。何况这件事不知内情,可你那件事大家可是都知道内情,你就不要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了。“
秦暖我掘你家祖坟了?
就在嘉宾室热烈讨论的时候,镜头里又传来新情况。
情感老师大声喊,“看,季容时又拿着被褥去敲秦丝丝房门了!能在吵架之后主动修复感情的人,不管怎么样,都值得给他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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