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低沉的“你”字。
就让裴语心乱如麻,完全控制不住情绪般,浑身都热起来。
他羞耻地并了下腿,膝盖却被牢牢地钳住。
粗.粝指腹缓缓摩挲着,稍微一使劲,白皙的膝盖上就留了印。
秦深的眼神太过锋芒,直勾勾地看着他。
裴语脸颊愈发滚烫,有点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慌乱之中攥起一角被子盖在脸上,企图用这样的行为来挡住灼灼的视线。
秦深盯着少年雪白泛粉的锁骨,磨了磨牙。
指尖轻轻一挑,就扯开了少年盖在眼睛的薄被。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不是挺凶的?”
秦深凝视他,眼底掠过似笑非笑,“遮什么遮,又遮不住。”
裴语对上他的眼睛,脊背一片麻,被压住的皮肤皆泛开奇怪的痒意。
秦深的存在感尤为强烈。
脑中思绪万千,裴语都还没完全接受这样磨人的场面,后颈那块薄薄的皮肤又烧起来,绵绵热意像在无声地催促。
发热期中o来爱他、来帮他。
不管是在后颈腺体处咬一个临时标记,亦或是用其他令人面红耳赤的办法。
裴语跟着自己的身体走,双臂不自觉搂紧秦深的脖子。
他稍稍仰起头,柔软的唇瓣吻住男人性感微凸的喉结。
耳畔是秦深变重的呼吸声。
裴语的嘴唇能感受到秦深做了两个吞咽的动作。
“秦深,好难受。”裴语轻声呢喃着,手心无意识寻索着什么,触到男人紧绷起的肌肉。
喉结附近,柔软触感让秦深一顿。
本来就有点难以忍受,再这样一吻,更是叫他难受到痛。
漆黑眸底燥意更甚。
好几种情绪交织着,扰乱着他的心神。
恨不得直接办了小玫瑰,叫他知道不要随随便便招惹alpha。
可内心再叫嚣着,实际上秦深都不敢乱动,越是爱,就越是疼惜。
他的小玫瑰真的太小了,太单纯稚气了点,叫他如何动手。
鼻腔萦绕着的馥郁花香又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秦深紧紧咬牙,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水。
o发热期给身体带来的表现愈加明显,裴语眼神逐渐水润迷离。
意识都不太清明,不知道是身体的潜意识,还是裴语本来就喜欢抱着眼前人,他轻柔地吻着秦深的薄唇。
每一次接吻,都让秦深的心理防线面临崩塌。
实在是备受折磨。
用了极强的自制力,秦深才堪堪找回一点理智。
他怕裴语以后要是后悔怎么办。或者等明早一清醒,又觉得是自己太冲动。
发热期的o也很正常。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秦深想看见的。
他渴望裴语,爱慕裴语,心尖都被他一个人占据,挪不开一点空隙。
可仗着身份和年龄,他有责任来引导比他小了许多岁的裴语。
秦深面露犹豫,纠结的目光扫过裴语泛着潮意的双眸和桌面上的抑制剂。
“要是宝宝怕疼的话……不然还是做临时标记吧。”
“这次我咬轻一点儿。”
啄吻男人面颊的裴语神情一顿,耳根都热起来。
他岂会不明白秦深眼里的珍视、郑重和虔诚。
单单拿秦深每次都挑在周六晚上或者周天白天亲热他,这种小细节就叫他牵挂。
自从相拥而眠,每一个清晨他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秦深的情绪。
滚烫且有力。
不管是哪一种信息素交换,明明可以借着机会一点点提高他的接受度,可秦深从未想着更进一步,连试探的迹象都没有。
就算实在是难受紧了,大不了就是去浴室冷静一下。
即使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秦深也不会嫌麻烦。
好像连他自己都忘了,两人缘起是因为联姻,要是狠点无情点,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裴语想的很清楚,即使发热期令脑袋一片热,昏昏沉沉,他还是无比地明晰。
“秦深,我喜欢你。”
裴语轻眨眼睛,如星光清泠的眼眸定定看着秦深。
他轻声重复:“我很清楚,我喜欢你。”
“喜欢你,才想要拥抱你……”
裴语脸蛋很红,他热着脸说:“如果你有压力,或者觉得这次时机并不好的话——”
未说完的话被堵回喉咙,秦深垂头,结结实实地吻住裴语。
“怎么会……”
极为沙哑的嗓音在裴语耳畔落下:“我很想,而且等很久了。”
他撑起身体覆在少年上空,握住少年脸颊,对上那双浅棕色眼眸,秦深低声道:“和你在一起后,每天都想。”
裴语眼睫一颤,低声嗫喏:“每天?怎么会。”
“怎么不会。”
秦深喉间发出一声轻笑,牵过裴语的手腕,令裴语再度感知自己到底有多想。
“不想,那它怎么会这样。”
“……”
裴语紧紧咬唇,耳根倏地红透。
洇出细汗的掌心连着整条手臂都麻了。
“这回知道了?”秦深语气轻佻散漫。
裴语舔了下干涩的唇,热着眼睛低声作答:“嗯,知道了。”
带着清冽雪松薄荷味的吻连绵不断地落下。
极尽温柔,却裹挟着压根藏不住的爱意与欲念。
深吻漫长且缠绵,尽情地掠夺着少年胸.腔的氧气。
裴语失神片刻,情绪都被带着走,松垮的浴袍也不经扯,雪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片片柔光。
只是一眼,无尽渴慕在秦深心底野蛮生长,漆黑的眼眸都带上了红。
……
房间温度悄然热起来,紧紧相拥的两人呼吸勾缠。
信息素亲密地交织缠绕。
清冽雪松薄荷气息并没有将热意冷下,反而将小玫瑰香气蒸得愈发浓郁。
睡袍松散地堆叠在床边,过长的下摆耷拉在木质地板上。
秦深拉过裴语的手,声线低沉微哑:“仔细看看这儿。”
裴语一看,脸蛋立马红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真把这件礼物穿上了啊……”
“宝宝送的,当然要穿。”
秦深轻柔地啄吻他的面颊,指尖掠过少年的窄腰,低声问:“我穿着好看吗?”
裴语咬咬唇,贴身衣物又不像外套,舒服就行,哪需要管好看不好看。
“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他怎么敢细看。
眼神虚虚地躲着,裴语偏头还不到三秒,下颌就被钳住。
秦深唇角勾笑:“宝宝自己送的礼物,总要看看合身不合身吧?”
脸颊被强势地掰正,裴语只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深此刻的状态太过骇人,黑色明明是显瘦显小的颜色,可包裹在秦深的冷白肤色上,却对比鲜明。
桑蚕丝的面料太过轻薄,将轮廓衬得格外明显。
“宝宝看着觉得合身吗?”秦深在他耳边低低地问。
裴语反复张唇,喉间挤出一句如实的评价:“看着……好像是给你买小了。”
“那宝宝下次再买大一码的?”秦深揉揉他的耳朵。
裴语脸蛋红了红:“谁要再给你买啊,这种东西自己买。”
表面上他在有条不紊地回答秦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秦深真的太凶了。
怎么可能受得住啊。
心生犹豫,事到如今总不可能再临时变卦。
虽然也有其他法子缓解,那样做也太欺负秦深。
思绪万千,柔软的掌心却放入一个带着小小锯齿包装的方片。
裴语眼皮一跳,手心不自觉攥紧。
秦深咬住他的唇,贴近他耳边说:“宝宝,帮我戴上好不好。”
磁沉性感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宠溺与格外明显的忍耐。
越到这种时刻,裴语越受不住秦深这种近乎请求的语气。
太让人心软了。
裴语一边撕开包装一边嗔他:“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好好说行不行。”
“老叫我这个称呼,太让人害羞了。”
“宝宝吗?”
秦深轻缓地笑,深深地注视着他:“那就叫老婆?”
裴语心脏一紧,浑身都软了,这种甜腻的称呼,实在是肉麻。
他没用过这种东西。
一时间也不熟悉,好几次都不小心打到秦深,第一次甚至弄反了。
接连的变故令秦深恨得牙痒痒,他捏捏裴语的后颈,像是捏调皮的小猫咪。
“老婆,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呜,没有,你快放开,别捏我那儿。”
特殊时期的o哪能经得起这样随便乱捏后颈,裴语眼睛立马湿了。空气中的玫瑰香气也愈加浓郁。
终于佩戴齐全,一触即燃之际,裴语还是忍不住心慌。
秦深岂会不知道,他勾起少年的下巴。
虔诚又圣洁的吻覆了上去。
他紧盯着裴语,将少年乖软的模样烙印在心里。
修长手指勾起纤细脖颈上的戒指,秦深哑声道:
“宝宝,别怕。”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裴语被他软声哄着,热着脸点头:“嗯……我相信你、呃。”
太过突然,一刹那,裴语不自觉扬起下巴,发出一道急促的哼声。
他轻眨着眼睫,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秦深。
距离咫尺,彼此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
“你这是已经?”裴语不敢乱动,浑身肌肉紧绷。
几乎是一瞬间,太过奇怪的感觉令他蜷了下手指。
他紧紧地抱住秦深,一时间羞得要死,好像要比想象中轻松多了。
“……”
秦深沉默一瞬,狠狠地咬住裴语的唇,冷峻的眉眼间透着凶狠:“当、然,还没有。”
究竟是给了裴语什么错觉,竟然让他误以为是他。
缓了十几秒后,秦深动了动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弯了下。
裴语整个背一瞬间就麻了。
他死死地咬住唇,瞬间明白刚才是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看秦深。
他小声小气地说:“我哪里知道,又没有经验。”
秦深又气又笑,片刻后,他捻了捻指腹,眸光也变得幽深。
“那现在就让宝宝好好分辨一下,两者的差别。”
裴语脸颊晕开薄红,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被秦深单臂轻松地揽起。
紧跟着,他直接坐在秦深的怀里。
“秦、秦深。”裴语瞳仁缩了下,霎时间失语。
肩膀下沉时彻底懵了,眼前一片空白。
一簇簇烟花在脑袋中炸开,把冷静和做好的心理准备轰得不留一丁点儿痕迹。
没有哪刻能如此明晰地感受到秦深的跳动。
和之前信息素交换治疗或者是其他缓解之法完全不一样。
天差地别。
愣神片刻,裴语忽地瘪瘪嘴,突然就有点后悔。
“呜,秦深。”
裴语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骗人。”
说什么不会伤害他,不会让他疼,全都是哄人的话。
秦深也并不好受,咬牙时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如墨漆黑眸底深藏着的星火熊熊地燃起来。
“乖。”
秦深拿额头蹭了蹭少年的额头,用极温柔的语气道:“别怕,马上就好了。”
他轻轻地拍着裴语的脊背哄他,神情格外温柔,眉间那点热意却愈来愈烈。
“秦深。”裴语有点失神地喊,眼眶蓄起一点点水光。
他不停地唤着秦深的名字,希望能被放过。
不是他不喜欢秦深,只是极为纯粹的,有点点害怕。
“宝宝,我爱你。”秦深俯首吻住裴语的唇,眼底一片红。
所有的念想都在此时此刻肆意地释放。
他从来没想过,真的会在生日这天如愿以偿。
“呜呜。”裴语混乱极了。
脑子和身体完全分成两半,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秦深,也并不后悔接纳他。
可秦深体格还是太高大了,张牙舞爪般可怖,令人心口一颤。
小玫瑰一点点被雪意信息素沁染,丝丝缕缕的馥郁芬香让秦深迷醉。
男人掌心掠过之处皆擦起一片火苗。
旋即,裴语被有力地托起。
纤细的锁骨上,那颗订婚戒指吊坠不停地晃动。
唇和唇相贴,裹挟着浓浓爱意的热吻连续不断,周身被情意烘得极热。
裴语耳垂红得能滴血,下唇被反复含着轻咬。
alpha身上带着浓烈荷尔蒙的雪松薄荷味极为强势地席卷。
他半阖着眼睛,清隽的眉间沾染上别样的色彩。
重心渐渐地不稳,裴语只能紧紧地抱住秦深,时不时呢喃:“秦、秦深。”
秦深顿了下,声音浑重到极致,掺杂着满满的渴慕。
“宝宝。”
“你应该叫我老公。”
裴语耳畔像是被一层膜裹住,压根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他的世界满是秦深。
浑重的呼吸、灼灼的体温、清冽的信息素,密不透风地包裹住他。
再度被重重地对待,耳畔才恍惚间听到一点儿声音:“宝宝,叫我老公。”
裴语面色一红,只能软声依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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