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里。
衣服随意堆在床边,小玫瑰的香气在秦深信息素的刻意引导下,一点点地扩散开,清甜诱人的香气充盈着整个房间。
秦深俯首吻着他的少年,从一开始温柔、疼惜,慢慢转变成抑不住地放肆。
他轻轻咬着裴语的唇,听他的低咛,探寻着少年唇间的那份甜。
“老公。”裴语眼睛亮晶晶的,雪白面颊晕开浅粉。
红色愈发衬得他的肤色雪白。
“在呢。”
秦深高挺的鼻梁蹭过裴语绵软的脸蛋,他定定地看着少年,眸底翻涌无尽渴慕。
“宝宝,你今天真好看。”
秦深低声夸他,忍不住轻啄少年柔软的唇瓣。
这样的眼神太过热烈,裴语蜷了下手指,掀起被子想要盖住粉白的身子,挡一挡秦深的灼灼视线。
被子只拉到一半,就被秦深拦住。
秦深握住他细白的手腕,笑着说:“不用害羞,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裴语紧紧咬住唇,眼神游离,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干脆偏过头,用金线绣着鸳|鸯的枕头映入眼帘,枕头下面凹凸不平,像是填进去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是他刚才遗漏掉的花生、桂圆等。
裴语:“……”
都还没缓过这种羞赧的情绪,小巧白皙的下巴就被钳住,秦深用力地吻他。
男人的手很大,单手就能握住裴语的两只手腕,扣在头顶。
稍微一使劲揉捏,裴语手腕上就留下粉红的印。
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雪松薄荷味,100匹配度的天命ao互相吸引。
很快,裴语就迷醉在alpha的信息素。
后颈的o腺|体很烫,玫瑰香缠绕住秦深的眼角眉梢,引着他,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老公……”裴语无意识发出低声喃喃。
“怎么了?”秦深很有耐心地问。
“我的后颈很烫,你咬咬吧。”裴语眨着眼睫,羞赧地要求着。
“不是没到发热期?”
秦深轻笑,稍稍直起身,修长的指尖绕到少年的后颈,忽然重重地一按。
裴语轻呼,他看着秦深,有点委屈:“你别欺负人啊,你明明都知道。”
100匹配度的ao彼此都能够很容易地调动起对方的情绪。
秦深依他,他让裴语露出最脆弱的后颈。
缓缓地摩挲着,他垂下头。
锋利的牙齿刺破轻薄的皮肤,覆着雪意的信息素缓缓地流淌进少年的血液里,裴语全身上下都带上了秦深的气息。
秦深舔|舐干净少量的血液,很轻地啄吻着少年的后颈、耳垂。
“现在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秦深哑着嗓子问。
裴语呜咽一声,红着脸将头埋进秦深的胸|膛里,过了许久,才软声嗫喏着:“不是。”
还是还难受,热意并没有被完全缓解。
这人简直坏透了,明知故问。
裴语稍稍仰起头,像小猫一样咬了下秦深微凸的喉-结。
秦深发出闷哼,定定地看着裴语,眸光黑沉,声音也带上隐隐的威胁:“宝宝知不知道咬我会怎么样?”
“……”
裴语心口一紧,细白的指尖攀住秦深的肩膀,轻轻地点头。
“你真的知道吗?”秦深很认真地问。
裴语面色一红:“知道。”
“也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吧?”秦深撩起少年的耳发,眼眸含笑地看着他。
过了好久,裴语才发出极为凝涩的声音:“我记得。”
“那宝宝怕不怕?”秦深呼吸急促,难受到痛。
可越到这种时候,他便越要控制住自己渴慕已久的念想。
终身标记很难被磨灭掉,痕迹很深,他不希望裴语在将来某一天后悔。
即使他知道裴语很爱他,也很依赖他。
关键时刻,秦深总希望裴语能够再想一下,人的一生很漫长,他其实不着急,他有信心待在裴语身边,直到终老。
空气稍稍安静,清甜的玫瑰香和清冽的雪松气息越发浓郁,缱绻地混合在一起。
秦深并不好受,他紧紧地咬住牙,额间抽动着,他希望裴语想好。
完全标记后,裴语再也闻不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
从今往后的日子里,他都会带着秦深的味道,走到哪里,信息素都会告诉其他alpha,他有自己的alpha了。
alpha和oega,可o只能被完全标记一次。
而且在今后每一次发热期,都会极度渴求alpha。
完全标记对o来说,是一个很重要且能改变一生的决定。
现代医学能够洗去完全标记,可手术伤害身体,也会很疼。
在等待裴语思考的过程中,秦深眸底的燥意愈发明显,裹挟着浓浓的侵略感。他身上的信息素存在感极强,张牙舞爪般可怖,但秦深总会收敛起来,不给裴语分毫压力。
弥散在空气的里馥郁玫瑰香简直是令人上瘾的魔药,丝丝缕缕都在折磨秦深的神经。
越是靠近,心里所有粗鲁、阴暗的想法愈加癫狂。
一滴汗水顺着男人线条凌厉的下颌线滴落到裴语的唇间。
裴语恍惚了一瞬,下意识舔唇,回神后他张了张唇:“我会怕。”
“可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承担这份害怕,我愿意承担这份痛楚。”
少年的声音轻软,却格外坚定。
秦深成年以后,这辈子就没有为谁哭过,听到裴语的回答,眼眶微微泛红。
裴语笑了下,主动勾着男人的脖子,说:“老公,给我吧。我想要被你完全标记。”
——
带着清冽雪松薄荷味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
房间被热烈的情意烘得极热。
秦深稳住心神片刻,下意识扭头去拿放在抽屉里的东西。
遮挡住灯光的宽肩移开,裴语睁大眼睛,发出一声疑问:“不是说要……还要用吗?”
秦深手臂停顿住,经过裴语的提醒,反应过来。
他自嘲地笑笑:“惯性行为,是我傻了。”
惯性行为……
意思是发生过许多次的行为。
听闻,裴语耳尖蹭地一下红起来,腹诽着秦深又在胡说八道。
“那就不用。”秦深哑声道,指尖掠过少年纤细平坦的腰。
某一刻,裴语瞳仁缩了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声,扣在秦深肩膀上的指尖收紧。
裴语紧紧咬住唇,等待片刻后他忍不住喊:“秦、秦深。”
他的嘴唇却被秦深封锁住。
灯光下,秦深的眼眸深邃锋利,极不满意裴语的称呼,他重重地啃|咬裴语的嘴唇,声音喑哑至极:“老婆喊错了,该罚。”
旋即,不留一点情面。
他要让裴语清晰地知道,在新婚日叫自己alpha全名,是一个多么严重且不可饶恕的错误。
——
房间响起细碎的声音。
不知道过去多久,裴语连续喊了好多声老公才被放过。
接连两次,裴语初始紧张的情绪得到放松,可当秦深试图终身标记时,裴语又彻底紧绷起来。
裴语发烫的脸颊贴着男人的脖子,他小声地说:“怎么办,我好像还是有点没办法。”
秦深并不好受,他哑着嗓子说:“那不然——”
后面的话和裴语一起说出。
“等下次。”
“你直接来。”
四目相对,裴语面色蹭地泛起红,窥见秦深眼中的错愕,他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他的脖子。
裴语含含糊糊地说:“你能不能像一个alpha些呀。”
不管是在他二次分化成o时,还是每一次相处中,秦深许多时候都会压抑被基因控制的天性。
秦深喉结滚了滚:“……”
“知道我这种时候为什么不像alpha么?”秦深低声问。
裴语轻眨湿润的眼眸:“我知道。”
他亲了亲秦深的嘴唇,漂亮的眼睛看着秦深:“因为你爱我呀。”
“可是我也爱你呀,你真的不用这么、这么、这么保护我的情绪……”
“我愿意。”
秦深做了个深呼吸,他握住少年的手心,十指相扣。
“宝宝,我知道了。”
——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么一刻,他还是疼得哭了出来。
裴语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好多o都把终身标记这件事形容得很恐怖。
他感受到秦深的全部。
眼眶很快蓄起水汽,摇摇欲坠的泪珠砸到秦深的唇上。
秦深顿了下,柔声哄他,可这样的哄根本不痛不痒,起不了任何作用。
到了后面,裴语甚至骂起秦深,说他坏。
“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呜、呜呜。”裴语哭得直喘气。
秦深心脏都要碎了,可已经到了这种份上,不能终止。
他没其他办法,只能温柔地哄他,一句句,极为耐心。
“宝宝,对不起。”
秦深虔诚且温柔地啄吻着少年的脸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马上就好了。”
裴语紧紧地攥住秦深胳膊,嘴唇都在抖,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
他其实并不后悔,只不过终身标记还是超过他预期里可接纳的范围。
时间像是放缓,朦胧的视线中,一双充满心疼怜惜的黑眸撞过来。
裴语心尖一颤。
他张开唇,重重地咬住秦深的肩膀,雪白锋利的牙齿陷进皮肉。
很快,他尝到血液的铁锈味。
裴语下嘴咬人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收,秦深感觉到肩膀的疼,发出闷哼。
他紧紧蹙眉,任由裴语咬他,只要这样裴语能够好受点。
“呜,对不起。”
裴语松开牙齿,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地舔秦深肩上的血迹。
“宝宝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永远都不用。”
秦深的眼神格外温柔,眸底暗藏起来的情绪却愈来愈烈。
终身标记长达十几分钟,alpha和o紧密地嵌合,无法分离。
小玫瑰被清冽的雪花完全沁染,爱意绵绵迸出。
裴语将头埋进秦深的怀中,耳边“咚咚咚”,秦深的心跳响如擂鼓。
终身标记快要完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裴语对秦深的依赖感放大到极点。
鼻尖萦绕着的雪松薄荷味似乎比以前还要有吸引力。
裴语耳垂红得能滴血,心脏像是被小猫挠着,他忍不住亲了下秦深满是薄汗的颈侧。
秦深顿了下,终身标记完成的那刻,他低沉清冽的声音重到极致,声线里裹挟着无尽的爱意。
“裴语。”
“我爱你。”
裴语眼眶再一次泛红,氤氲起薄薄的水汽。
他和秦深终于真正地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灯光照耀着拥抱着的两人,淡淡的影子恰好落在墙面那张红色的“囍”字上。
裴语眼眶泛红,胸|腔震颤,他都还感动着,哪知道秦深很快又要使坏。
裴语:“……?”
时间流逝,他哭得更凶了,呜呜咽咽地说:“老公,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秦深紧蹙眉间,摁住少年的手腕,毫不留情地说:“其实今天晚上,我们可以不睡觉。”
裴语瘪瘪嘴,紧咬住嫣红的嘴唇,顿时感觉好委屈。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结了婚就不听我的话?”
“我很委屈。”
“真这么委屈?”秦深找寻着点,笑了下:“只有委屈是吧。”
裴语面颊泛红,抖着声音说:“呜呜,不、不委屈。”
——
夜深人静。
裴语靠在秦深的怀里,有点饿,裴语吃着摆在房间里的糕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裴语剥开花生、桂圆吃起来,浅尝几口后。
忽地想起什么,他小声地说:“老公,我会不会怀宝宝呀。”
听闻,秦深一瞬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在舌尖反复低喃这两个字。
明明平日里他经常说,经常这样亲昵地喊裴语,可两种含义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
秦深声音有点哑,“有可能吧,宝宝想要宝宝吗?”
裴语面色一红:“我也不知道。”
秦深将裴语搂入怀中,温柔地吻他的额头:“那就随缘吧,一切都听宝宝的。”
裴语眨着眼睛,轻轻地点头,累意和困倦席卷。
秦深抱着他去浴室,给他简单地刷牙,整个过程裴语都迷迷糊糊,任由秦深服侍他。
屋子里空调还开着,之前的被窝变得有点冷,重新回到床上,裴语寻找着热源,紧靠着秦深。
裴语很快睡了过去,四肢都抱着秦深。
秦深却毫无睡意。
才给最爱的人留下终生标记,神经都还兴奋着,完全冷静不下来。
胡思乱想中,他又想起裴语刚才的话,更加睡不着。
漫长安静的夜色里,老宅院子里的灯晕开橘黄色的光,夜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带着庭院里种植的玫瑰香。
循着浅浅的月光,秦深用眸光一点点地描绘着裴语的五官。
许久,他凑过去,低头亲裴语的唇。
“可是,你都还是个宝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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