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够不正经的。”
“翻翻墙?”柏沉松彻底坐了起来, 望着窗外的光反应了好半天,手指捏着刚脱下来扔在床上的衣服,脊背绷得直。
梁峰那边还没挂断, 虽然没开口, 但柏沉松还是听到了钥匙碰撞声,狗子也叫了一声, 大门咔嚓一声响,梁峰耳边夹着电话,张口一句,“去洗澡。”
柏沉松:“”
这人八成是忍不住了,大晚上准备朝他这边跑。
“你明天再来吧, 这么晚了。”柏沉松坐床边笑。
这人冲动起来挺吓人。
“惦念一晚上也睡不着。”梁峰按了车钥匙, 车库里面滴答一声。
柏沉松听到那边的动静儿,估摸着这人已经上车了, 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路上小心, 开慢点儿。”他嘱咐了一句。
梁峰语气扬着挺开心的,“好。”
电话挂断后,柏沉松坐床上木楞了半天。
就是这事儿突如其来, 没防备,搞得他脑子有点儿晕,加上晚上那点儿酒,这会儿脑子更转不动了。
想了半天,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干嘛。
他匆匆拿着手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酒店,订了一间房。
做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是虚的慌, 都这么大的人了, 开个房还是跟做贼似的。
平时俩儿人做那事儿的时候都是看心情。
心情好了扑上去说干就干了。
这会儿莫名其妙给了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柏沉松那心里说实话都有点儿慌。
环视了一圈房间,赶紧开灯洗澡去了。
磨磨蹭蹭洗了半个小时,整个人在水里抹了一把头发,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洗澡,洗完澡还要去翻墙,什么事儿啊。
一个澡洗的脑子都清醒了。
梁峰过来最少也得四个小时,柏沉松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了,等梁峰开车过来得早晨了。
他收拾了两件儿衣服,背了个运动包,又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宿舍。
大半夜的路上没人,柏沉松压着顶棒球帽。
真跟贼似的。
他顺着墙根小心的走,环视了一圈看着没人,抓紧时间扒着墙跨了上去。
速度太快了,猴一样。
这技能也是好几年没实践过了,上一次翻墙还是高中,一伙人大晚上爬出去吃烧烤,把人家墙根里的猫吓得半死。
柏沉松双脚落地的时候,低着头笑了半天。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出门还得靠翻墙,翻墙的目的还是去开房。
真够逗的。
他扫了辆单车,骑到了酒店门口,进去办好入住。
屋子还挺宽敞,进门有个桌子,左手边是面镜子,床看着能睡三个人,足够翻腾了。
柏沉松这会儿是真困,进门就连打了三个哈欠。
包扔在椅子上,翻身躺上了床,怕等会儿睡过了,定了闹钟,开了小灯,给梁峰发了地址和房间号才安心睡过去。
凌晨五点多是睡得最香的时间段。
柏沉松脑袋埋在被子里睡,整个人浑身暖烘烘的冒热气儿。进门忘记开空调了,下意识地脱了上衣。
叮咚——
嘀嘀嘀——
手机闹铃和门铃几乎是同时响起。
那动静儿大,柏沉松吓的整个人一个哆嗦坐了起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关哪个。
他按了闹钟,穿好拖鞋去开门。
太久没见梁峰了,他其实很想。但因为刚从睡梦里出来,大脑都没来得及兴奋,门就开了。
门外头一阵热风扑进来。
梁峰穿了身黑色短袖休闲裤站在门口,手里捏着手机,外头太热了,脖颈上出了些薄汗。
大晚上在微光底下,脸部轮廓锋利硬朗,一段时间没见稍微瘦了点儿,单薄衣料底下的肌肉越发明显。这人眼神看着要吃人,恶狼似的。
柏沉松嘴唇刚张开,想喊一声,你来了。
结果梁峰朝前跨一步,反手关了门,扬着手臂就把身上短袖脱了。
优越显著的肌肉线条在暖光灯底下看着诱人,胸口哪儿滴着一滴汗珠。柏沉松眼神还没来得及继续朝下看,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慢点儿”柏沉松觉得挺好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人,如狼似虎的推着人就准备吃。
他后腰硌在桌面上,被人压着轻吻。柔韧劲儿不够,实在没办法,自己撑着桌子坐了上了,直接躺下了。
梁峰勾唇笑了笑,俯身对着那张日思夜想的唇贴了上去。
柏沉松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柔软强烈滚烫带着粗暴的吻,唇舌带着强烈的情绪在翻搅吸吮,恨不得把人吸食进身体里。
但凡有一方躲了也不至于亲成这样,两个人都在拼命的迎合,把对方那点儿氧气吸了干净,唇角红了不少。柏沉松在梁峰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喘着气儿笑。
“跑的真够快的。”他贴在梁峰下颌角上亲了亲。
“怕你等急了。”梁峰瞄了一眼床,“还睡挺香。”
柏沉松笑的时候热气儿直往对方脖子上喷,勾着肩膀在耳垂上含了一口。
梁峰手上捏着腰的力度大了不少,捏出印了,“那刚好等会让不用睡了。”
“操。”柏沉松笑着张嘴咬了一口。
衣角的衣料被手掌推了上去,梁峰身上还是烫人,房间里这会儿闷热,闹的浑身淌汗。
柏沉松被拽着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那张桌面上。
梁峰在背后贴着他,脑袋埋在他脖颈上,吐着热气低沉着声音说,“我好想你。”
柏沉松偏头想去吻他,嘴唇贴了没两秒被猛地一撞,疼的一口咬破了梁峰的唇角。
梁峰笑,尝了满嘴的血腥味,发了狠的折腾人,“咬吧。”
久别重逢积了浑身的力气,这下狠不得全发泄出去。
柏沉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贴上了那面镜子,梁峰依旧在后面贴着人,喘着粗气,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脸,在满是汗的鬓角亲了亲,“你瘦了点儿。”
柏沉松小喘着气儿,“被你折腾的明天估计还得掉几斤。”
梁峰一直笑,埋头在柏沉松后背上轻吻。温柔缠绵在几秒后又变的霸道,整面镜子盖满了水雾,被手指抓出了痕,空旷的房里布满了⚹欲的气氛,把全身的力气榨得一干二净。
房间最后终于开了空调。
柏沉松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缓劲儿,浑身都是印记。
梁峰躺在旁边,半支起身子看他的眉眼,手掌盖在侧脸,拇指磨过眼睛和嘴唇,仔仔细细的瞧。
太久没见了。
他低头在柏沉松胸膛上亲了亲,那人还在喘气,胸口快节奏的起伏着。
他惊了下,“你还来啊?”
梁峰笑笑,“休息会儿。”
柏沉松终于松了口气儿,“好。”
梁峰说休息,自己也没闲着,低头缓慢的亲吻,亲吻了全身,从额头亲到了
他抬眼盯着柏沉松,观察着这人的反应,把每一次颤抖都看在眼里,摧毁着对方最后一丝的理智。
两个人从晚上折腾到了天亮。
梁峰开了一夜车,这会儿也累了,搂着人闭眼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窗帘都遮不住外头的大太阳。
柏沉松翻身,睁眼就是梁峰的眼睛和鼻梁,这人还没醒,睡得很熟。
晚上一见面就做,屋里灯光暗,晚上晕晕乎乎也没仔细看人。
这会儿天亮了,瞧着这人的眉眼,柏沉松心里面那种熟悉的安全感又慢慢回来了,说不上的舒心感,很温暖。
他轻轻起身,去地上捡昨儿晚上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拿着进了浴室。
估计是水声吵醒了梁峰。
柏沉松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这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回工作消息,抬头看着人一脸灿烂的笑,“睡好了吗?”
柏沉松有那么一瞬间都晃了神儿,仿佛昨儿晚上那饥渴没人性的玩意儿不是他。
“还行。”他笑笑。
梁峰起身走过去,贴着人在额头上亲了亲,“今天有课吗?”
“没有。”柏沉松拿毛巾擦了头上的水,笑着,“今天梁老板最大,陪着你。”
“好。”梁峰拽过毛巾,给柏沉松擦头发,站在浴室门口擦了半天,擦着擦着就亲上了。
“吃个饭吧,饿的我都晕。”柏沉松稍微闪开了点儿,梁峰太热情,受不住了。
两个人收拾好出了酒店门,梁峰只能呆一天,明天还有事儿,有个合同要签。
酒店旁边找了家火锅店,空调吹的凉飕飕,进去一瞬间挺舒服。
柏沉松点了杯冰汽水,仰头灌了两口,抬头发现梁峰坐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
梁峰把眼神挪了,笑着问,“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每天就那些事儿,也没什么新鲜的。”柏沉松拿着筷子下牛肉,“上课,搞搞作业,打个球,琢磨吃什么饭,想想我家峰哥干嘛呢,有没有惦记我。”
柏沉松抬头瞄着他,嘴角勾着笑笑。
“惦记呢,每天都想。”梁峰夹了块儿肉放他碗里,“那么大张床突然空了,挺怪的。”
“还在我屋里留那么多物件儿和衣服,每天看着戳我心窝。”
柏沉松这会儿才突然抬头反应过来,笑出声儿了,“这不是我衣服嘛。”
梁峰笑,“怎么,还不让穿了?”
“穿,随便穿,等会儿再给你找两件儿,你天天穿着去。”柏沉松笑的肩膀一抖一抖。
“找两件儿什么?”梁峰看他,脸上没憋住,噗嗤一下,“运动背心吗?”
柏沉松瞥他一眼,“还嫌弃上了。”
梁峰低头吃饭,膝盖在对面腿上顶了下,“拿点儿别的。”
“拿”柏沉松反应了几秒,抬眼的时候看见梁峰那坏笑的表情,猜到了,他笑着琢磨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还真够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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