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旧情?我和他有什么旧情。”弥封拍拍繁秋荼的后背,示意她松口:“我和泽北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后来两家打算联姻,如果不是我家人去世……”她声音渐渐减小:“恐怕我和他已经结婚了。”
繁秋荼冷笑:“怎么,你还想着他?不过可惜了,你没有成为他的妻子,反而成了我的金丝雀,一只只能依附我生存的菟丝花。”
她掐住弥封的下巴,笑容阴冷,声音却十分温柔:“小尔,你说姐姐说的对不对?”
“你太弱小了,又没有什么能力,姐姐不介意养你一辈子,只要你乖乖的,听姐姐的话。知道了吗?”
弥封沉默下来,感受到对方耐心渐消,她忽然问了一个曾经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的问题。
“姐姐,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
繁秋荼凑上去亲她,喉咙里含糊道:“姐姐说过了,不想再说了。”轻抚着手掌下的细腰:“小尔皮肤又滑又嫩,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姐姐真想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弥封身体轻颤,舌尖被女人吮得发麻,她把对方推开,声音软成一滩水:“姐姐,我困了,该睡觉了。”
“不行,姐姐还没有罚你,所以不能睡觉。”
“罚我?”弥封不解。
繁秋荼把她推倒在床上,又将人翻了面,把她两只手臂扭到后背,一手牢牢牵制住,一手轻轻打在挺翘的臀上。
弥封大脑一瞬空白,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等繁秋荼第二个巴掌落下来后,她才开始挣脱,并颤抖着声音问道:“姐姐为什么打我、打我屁股?”
“小尔不知道吗,当然是在罚你啊。”繁秋荼像只恶魔,眼底盛着阴翳。
“为什么要罚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弥封快速回想一天的遭遇,她非常乖巧,也非常听话,并没有哪里触及到繁秋荼的底线。
“小尔真不知道?”
弥封诚实地摇头:“不知道。姐姐告诉我,我都改,只要别再打我屁股。”这么大了还被打屁股,真的很难为情。
“因为我不想我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繁秋荼声音冰冷,手上动作不停:“告诉我,你和他说了什么?”
弥封被打得疼,脑袋埋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发出了哭腔,她从小被宠到大,别说挨揍了,父母和哥哥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想到这,心里越来越委屈,哭声渐大,哪还有心情回答女人的问题。
繁秋荼眯了眯眼,神情愈发冷漠,她单手掐住少女的后颈,用足了力气,咬牙一字一句道:“说,你跟他说了什么?”
弥封感觉自己此时就是被猎人玩、弄的猎物,屈辱之下逆来顺受的性格难得起了逆反心理,她咬着下唇,闭上双眼,就是不回答女人的问题。
繁秋荼气急反笑:“你不说,我就去找林氏的麻烦,一个小公司而已,我一只手指头就能捏起它。”
弥封也气狠了,骂她:“你不要脸。”
繁秋荼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脸了。”
弥封沉默,暗道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要脸呢。
她不怕自己遭到繁秋荼报复,但她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只好道:“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说我家破产的事。以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有些奇怪,公司经营一直挺顺利的,哪怕我什么都不会也出不了问题,突然破产,像是被人故意针对了。”
弥封蹙眉,又道:“可我家没什么仇人,公司也只是一个小公司,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父母的车祸,就真的单纯是一个普通车祸吗?”
“姐姐,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查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繁秋荼松开了牵制住她的手,整个人背对过去,声音依旧冷漠:“你家的事我查过,你多想了,不管车祸还是破产,都没奇怪的地方。”
“真的?”弥封坐起来看着女人的背影,怀疑道。
“我骗你干什么,如果真有问题,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弥封沉默下来,她能做的事可多了,但这些并没有必要说出来。而且她并不完全相信繁秋荼的话,并不是怀疑对方没有告知她真相,而是担心对方并没有用心去查,所以才会什么都没查到,看来她还是要靠自己。
“行了,别想了,睡觉吧。你在这里睡,我去客卧。”
“姐姐为什么去客卧,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繁秋荼对她笑:“美人在怀,我怕忍不住。”说完,她匆匆离开了,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
弥封脸颊发烫,人也钻进被窝,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繁秋荼已经去公司了。吃完饭,弥封想出门,被保镖拦住。
“弥小姐,老板不让你出去。”
弥封道:“我就去旁边的超市买点零食,有你们跟着也不行吗?”
保镖冷酷着一张脸拒绝:“不行。你要什么我们可以去买,你不能踏出别墅半步。”
弥封愣愣地退回房间,想拿手机给繁秋荼打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浴室、客厅、卧室……角角落落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她问刘妈:“刘妈,你看见我手机了吗?怎么找不着了?”
刘妈叹了口气,说道:“弥小姐,你的手机被老板拿走了。”
“她拿我手机干什么,她自己又不是……”
倏然,弥封顿住,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在院子里巡逻的保镖、关闭的铁门、顶部洒满碎玻璃的围墙……身前是铜墙铁壁,身后是怪兽的深渊巨口,她心口发凉,颓然后退半步,苦笑出声。
她是金丝雀啊,怎么能奢望飞出鸟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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