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当然记得月见七侑梦说过,让她周末的时候不要出门。


    一种不听话被抓包的感觉,让毛利兰十分羞愧,刚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听到月见七侑梦继续说:“我记得我之前还跟你说过,你的男朋友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你的身边。并且他是能够救你性命的关键……”


    “……”柯南。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是啊,但是……”毛利兰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柯南是新一这件事,可每一次都有人能证明柯南不是……


    之前在教室里面月见七侑梦说的那些话语基本都应征了。


    除了……就她的人是新一这件事。


    新一……


    感觉到毛利兰的目光挪向自己,柯南开始抖机灵:“其实、其实修理管道的方法是新一哥哥教我的啦!我哪里懂得这些啊,是去年暑假的时候新一哥哥和我玩的时候,我不小心也跑到这种通风管道里面还是新一哥哥救得我呢!”


    “……”月见七侑梦。


    “……这样算的话……”柯南强行把话题扭转到了“工藤新一”的身上,对毛利兰疯狂暗示。


    似乎也算是工藤新一救的毛利兰啦。


    对吧对吧?


    月见七侑梦看着这个孩子在毛利兰面前耍宝的样子,知道毛利兰大概率和组织的事情毫无瓜葛。


    既然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就还是不要跟这些可怕的黑暗组织,有什么牵扯了。


    不过这个孩子……


    绝对有问题。


    简单地享用完了下午茶之后,月见七侑梦带着她们随意参观知事屋的里里外外。


    苏格兰抽空把月见七侑梦拉到旁边:“你是觉得那个小男孩像是工藤新一吗?”


    喔,不错嘛。


    月见七侑梦对自己的读牌很有自信:“我不是觉得他像,我觉得他就是。”


    “……”苏格兰。


    他们参观到了月见七侑梦的控牌室。


    最近几天都没有事主来预约,这个房间也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打开过了。


    但是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是能够闻到房间里的香薰散发着香梨的气息,闻起来让人心情愉悦。


    “哇……”毛利兰负手赞叹,看着琳琅满目的水晶球、蜡烛、帷幔和摆在架子上的各种牌盒,赞叹道。“好棒啊,仅仅是一个控牌室,都要比爸爸的事务所看起来还要大。”


    柯南双手抄兜,在旁边半月眼,这就是有钱人家大小姐的乐趣吗?


    月见七侑梦饶有兴致地背手看着眼前的几位“同学”,最后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我平时控牌可是很贵的,不过今天心情好可以拿普通的牌当乐子玩一玩,有没有要试一下的,哈?小男孩?”


    这句话简直就是像是在直接问他。


    柯南头摇如拨浪鼓。


    赤井先生交代过,千万不要让月见七侑梦给他看牌。


    月见七侑梦是一个能够通过一张牌就推测出对方内心所有的可怕存在。


    世良真纯也摇摇头;“我也不了。”


    “我要我要我要!”铃木园子兴奋地举手,跟着月见七侑梦走到控牌桌前。


    正常情况下来说。


    控牌师在收取金钱之前是不能随便给事主占牌的。


    你掏钱、我出力。


    等价交换。


    这本就是自然生态里面必不可少的一项。


    哪怕是神秘学的圈子里,也崇尚着这个道理。


    月见七侑梦邀请人家过来做客,也不好意思问人家要钱,所以就随便拿了一副市面上最常见的雷诺曼开始洗牌。


    其他几个人对控牌都没有什么兴趣。


    他们随意参观着控牌室的内容,时不时地听着控牌桌上,月见七侑梦和铃木园子的对话。


    “月见、月见!我想要看看我的恋爱……”


    “很好啊,挺顺畅的,你男朋友对你,而且对你情根深种,他喜欢你应该在前吧而且还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哇!你也太准了吧,那……我们有可能……”铃木园子忽然小声下来,扭扭捏捏了半天,憋出来一个“结婚”。


    月见七侑梦端详着她抽出来的那张【】,双手撑着脸一字一句说道:“因为你只抽了一张牌,结婚是一个很长远的事情,从这个牌上面并不能完全确定最后一定会结婚,但你们的恋爱过程一定是非常甜蜜美好且充满了……”


    “……性。”月见七侑梦嘴唇张合,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面红耳赤的字音。


    铃木园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她差点没叫破音:“我们绝对还没有进行到那个地步!!!”


    “我又没说你们已经做了。”月见七侑梦捏着那张牌,指腹微微松力的时候卡牌在指尖晃来晃去、像是荡秋千。“只是说你们未来会有很多时间都用在这件事上。”


    “……”铃木园子,你这样说……就会好很多吗?


    “噗。”世良真纯。


    脸红得快要爆·炸的铃木园子被苏格兰笑着拉出去,美其名曰是喝点冰饮,实际上就是缓和一下这让她害羞的气氛。


    小男孩也嚷嚷着要喝,毛利兰拉着柯南出去也要了一杯。


    控牌室内就剩下了世良真纯和月见七侑梦两个人。


    “月见你蛮厉害的嘛,说真的,我之前对神秘学并没有什么了解,而且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你似乎和那些巫女之类的人并不太一样。”


    “你也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太一样。”月见七侑梦边收拾着桌面上的散排,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她互相客套。


    这个女孩……长得很像莱伊。


    尤其是眼睛。


    世良真纯笑嘻嘻地挠挠脸:“这算是在夸我吗?我和普通的女孩哪里不一样啊?”


    “你像个男孩子没有胸。”月见七侑梦。


    “……”世良真纯豆豆眼。


    月见七侑梦不管世良真纯向自己形容她的母亲多么波涛汹涌,自己也会跟着母亲那样变大什么的。


    她起身把牌放回到架子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脚边一幅自己未完成的画作。


    只起了一个最简单的草稿。


    连最基本的色块都没有铺垫。


    世良真纯帮她扶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忽然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画上那个男人的背影,目光差点把画布射出个洞来。


    月见七侑梦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强烈变动。


    而变动的来源。


    就是画布上那个男人背靠着沙发、指尖捏烟长发倾洒至沙发背后的草稿图。


    啊。


    是莱伊的画啊。


    这幅画当时只是月见七侑梦的随笔,甚至都没想着画完。


    也仅仅只是因为当时看到莱伊坐在阳光里面背对着,自己望着落地窗外面雨幕的场景很是唯美。


    月见七侑梦就没让莱伊知道的,自己随便两笔把那个场景画了下来。


    这幅画她自己差点都快要忘记了。


    随便放在控牌室书架旁边当了个摆设。


    苏格兰之前也被她叮嘱过,不要随意进入自己的画室和控牌室,所以不知道这幅画的存在。


    “这、这个人……”世良真纯看着画上的背影,和脑海中自己最敬重的大哥重叠。


    是吗?


    是他吗?


    秀哥……


    妈妈之前有好几次跟世良真纯说过。


    秀哥能够这么长时间都不和家里、不和亲戚、不和所有人通讯,很有可能是被派去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


    因为妈妈是英国16、而秀哥是美国fbi。


    很多信息都不相通,但是妈妈告诫世良真纯的话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世良真纯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她继续在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然后把这幅画递交给月见七侑梦:“啊,画得好棒啊,小心看入迷了。喏,还给你。”


    “……”月见七侑梦。


    她压根儿还没怎么画呢。


    在知事屋短暂坐了一会儿,几个人都很愉快地准备告辞。


    “那么,我们明天学校见啦。”毛利兰跟月见七侑梦告别,其他两个女孩也纷纷点头称是。


    月见七侑梦瞧着旁边故作欣赏风景的小男孩,玩心顿起地跟毛利兰说:“不过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你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毛利兰郑重地捧着月见七侑梦的手:“嗯嗯,我会的。”


    旁边的小男孩很慌。


    什么事情?


    谁的事情?


    注意什么?!


    月见七侑梦没有直接在毛利兰面前揭露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这件事,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旁边还有一个跟莱伊长得太像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在看到莱伊的背影画之后所表达出来的那一瞬间情绪变化很难让人觉得两个人不认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是牌灵给月见七侑梦的指引。


    暂时分不清敌我的时候,还是不要把什么事都说开比较好。


    其实月见七侑梦也没有跟毛利兰说什么,就是让她注意一下最近的气温变化防止生病而已。


    但月见七侑梦相信,自己的这句话能让小男孩难受好几天了。


    那天。


    在工藤宅里借住地冲矢昴收到了两通电话,目的都是为了求救。


    大致内容如下:


    柯南——“赤井先生救命,我觉得月见小姐可能已经猜出来我是工藤新一了,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就是有这个第六感。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兰暗示什么,兰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今天晚上都没有主动邀请我搓澡。”


    卡迈尔——“赤井先生不好了,我们在东京的活动忽然受限。听说是日本警察厅警备局下达的命令,要求我们在日本活动的所有fbi都必须要把个人的资料上报,否则就要采取一定措施限制我们的行动。”


    前者的事情很好处理。


    由冲矢昴出面给柯南打点掩护什么的就可以了。


    但是后者……


    “为什么日本公安们会忽然发作?”冲矢昴放下手里的报纸,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沙发坐垫上。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之前我们在日本东京活动,一方面是为了接应您、一方面也是为了调查四年前入侵美利坚军事基地的事情。我们的同僚通过信息接收员发现那个间谍有很多情报都是送往日本,我们在这里进行调查的时候就受到了公安的阻碍。”


    冲矢昴“唔”了一声。


    那既然如此的话,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四年前的那个家伙,八成就是日本公安派过去的。


    “知道了卡迈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当时能够把那个家伙扣在美国的话,事情或许还能轻松一点处理。现在时间过去了4年再加上那个人非常的谨慎抹除掉了自己所有的信息。当年的事情死无对证,日本公安们如果拒不承认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卡迈尔也跟着苦恼。


    但事情似乎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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