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温柔告白 > 10、温柔告白
    凌晨四点,岳泽被徐砚程的电话吵醒。


    他哈欠连天坐起来,耐着性子接通电话:“程哥,我的哥,上次你说酒店的设备问题我已经亲自去处理了,还有上上次是因为有人闹事才吵起来的,不是故意吵到你的,我亲自给你赔罪了。这次还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


    徐砚程没有搭理岳泽的抱怨,直接说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你最近有什么房源,帮我看看。”


    岳泽:“房源啊,要给你找医院附近吗?”


    徐砚程想了想,医院到许萦家的距离不算太远,“近南宜区那边。”


    许萦家小区就在南宜区。


    “行,我给你盯着。”岳泽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坐到沙发里,好奇问:“程哥你怎么突然想搬出酒店了,是你家老头子找上你了?”


    徐砚程还没回答,房间门被敲响。


    这个点敲他房间门的只能是住隔壁的许萦,担心她有急事,徐砚程往大门走去,对电话另一头的岳泽说:“有事,挂了。”


    岳泽还没问什么事,听筒里一阵忙音。


    岳泽:“……”


    扰了他的清梦又不满足他的八卦心,什么人嘛!


    习惯徐砚程突然有事要赶去医院,岳泽没多放心上,回床上继续睡觉。


    徐砚程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许萦,她穿着毛绒的睡衣,头发温顺地散在消瘦的肩膀上,不过脸色不太好,透着病态,鼻音厚重。


    看来是病情加重了。


    想到这,徐砚程微微蹙眉。


    “我……想问问你在江都住的是哪里?”许萦不好意思看他一眼,见他神情严肃,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我打算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租房住。”


    她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想着租个离你近一点的房子。”


    毕竟他们决定要结婚了。


    徐砚程定定看着她,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之色,低声说:“外面冷,你先回屋子,我等下去找你。”


    许萦不解地“啊”了声,看了看周围,酒店的走廊也开了暖气,也……没有很冷吧。


    徐砚程拿过他挂在玄关的一件短款羽绒服,披在许萦身上,“十分钟后过去找你。”


    他收拢衣服给她拉好,许萦往他方向小小的挪动了下,衣衫上他清浅的气息钻到她鼻尖,熟悉又陌生。


    因为站得离他太近,又被衣服包裹着,整个人似乎被他抱在怀里,许萦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她磕磕巴巴说:“好,我,我回屋子等你。”


    说完,她往后退了两步,拉着衣摆跑到门前,刷卡进去,整个过程连余光都不敢乱飘,生怕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黑眸。


    她的小动作娇憨可爱,徐砚程心情愉悦的低嗤笑了声。


    他反手合上门,点开通话最近联系页面最顶端的号码。


    刚睡下的岳泽又被电话吵醒,觉得自己神经都要脆弱了,在瞥到联系人名字,躺着接起:“程哥,又怎么了?”


    “你最近刚入的那套大平层给我,我回头给你打钱。”徐砚程直接说了目的。


    岳泽最近确实买了一套房子,临近环江,想着能看到江都的夜景就随手买的,并不是他名下最好的房子,心里也觉得那套房子配不上徐砚程。


    岳泽以为他急着找地方落脚,说:“我给你别的房源吧,你先住那,等到找到满意的再搬也不迟。”


    徐砚程已经想好了:“就那套。”


    岳泽搞不明白了,态度怎么和前段时间完全相反。


    他在脑子里搜刮理由拒绝徐砚程:“那套房子年底刚装修好,家具也就简单的几样,你要住的话,太仓促了。”


    徐砚程微微挑眉,勾唇笑说:“挺好,明天给你汇款。”


    岳泽:“程哥这个……”


    哪里好?家徒四壁的。


    他没敢说出口,怕徐砚程不给他好脸色。


    徐砚程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有急事,先挂了。”


    听着嘟嘟声的岳泽一阵无语。


    他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给吴杰棣打电话,又怕吵到人家夫妻,最后走到阳台点了根烟,给酒店的经理打去电话。


    总感觉徐砚程碰上事了,作为兄弟,得替他摆平。


    -


    徐砚程让前台派人送了药剂,给许萦冲泡好,端着杯子敲了隔壁屋子的门。


    许萦拉开门,露出半张脸,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你来啦。”


    徐砚程在看到她,眉目微锁。


    她应该又打喷嚏了,鼻头泛红,眼底猩红也越来越严重。


    许萦在前面带路,“进来吧。”


    进到客厅,徐砚程递到她手里:“把药喝了。”


    许萦看着乌黑的药,凑近嗅了嗅:“不苦吧。”


    徐砚程:“微苦。”


    许萦起身:“我先倒杯水。”


    她不喜欢苦的东西,药如果是苦的,她要捏着鼻子喝完,然后马上喝半杯水,等到嘴里的苦味被冲淡才敢大喘气。


    “坐着,我给你拿。”徐砚程起身去中岛台,拿出新的玻璃杯给她接温水。


    许萦感冒加重后,人迷迷糊糊的,徐砚程说什么她就干什么。


    他回来,蹲在茶几旁,手里握着玻璃杯,“喝吧。”


    许萦才深吸一口气,把他送来的药一口喝完,在她伸手过来,徐砚程递过玻璃杯,把另一只空杯接下。


    许萦一下子喝完两大杯水,人反应更迟钝了。


    徐砚程抽出两张纸,站起身,伸手想要探一下她体温。


    许萦下意识地躲开,扯过他手里的纸,“我,我自己来。”


    徐砚程也不恼,“我是想看一下你身体情况。”


    许萦缩在沙发上,“我没事了。”


    “不常说感冒也需要一个发酵过程嘛,难受一天,往后就会慢慢痊愈了,而且感冒一次后,体内就有什么抗体,我最近都不会感冒了。”


    “你还懂这个?”徐砚程含笑问。


    她说的不全对,但他不是没情趣的人,要一一纠正。


    许萦点头:“高中生物课本说过。”


    徐砚程:“看来高中成绩不错。”


    他这样一说,许萦又想到自己高一考试在考场睡觉的事情,讪笑:“那天会睡觉是因为高中第一次大考,前一晚太紧张没睡着,我成绩挺好的。”


    怕徐砚程不信,许萦继续说:“我是尖子班的。”


    徐砚程当然知道她是哪个班级的,也知道她成绩不错。


    “嗯,我信你。”他没多说其他,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许萦听他说信自己,莫名觉得开心,莞尔笑了笑。


    “这个是我江都住的地址。”徐砚程拿出手机,给她转了消息。


    许萦拿过手机查看。


    没想到他会住在江边的高档小区,江都是和京都差不多的一线城市,就凭这个地段,附近房子租金贵得咂舌。


    她盘算着,要不租隔壁的市区好了。


    “我明天找中介问问。”许萦放下手机。


    徐砚程:“不用问了,直接搬这里吧。”


    许萦:“直接搬你那?”


    徐砚程望着她淡淡一笑,“不然呢?我让我太太出去租房住?”


    听到他说“我太太”三个字,许萦羞涩地垂下头,手扣着沙发棉质的料子,缓解忽然加快的心跳。


    “那——”许萦故作镇定,躲开他的目光,“等天亮了,我去出租屋把东西往你发的那个地址寄去。”


    又问他:“家里……有位置放我的东西吧?”


    眼前的女人乖顺,徐砚程整个心都是舒软的,回答她时,特地加重了前面两个字:“家里有。”


    许萦抱着膝盖,男人还蹲在她前面,她色厉胆薄问:“徐砚程,你真的考虑好要和我结婚了?”


    徐砚程失笑:“小姑娘,不该是我问你这个问题吗?”


    许萦小声反驳:“我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徐砚程起身去旁边的柜子取来一张毛毯,给她盖好光溜溜的脚。


    “考虑好了,和你结婚。”徐砚程不厌其烦回答她。


    许萦想怎么确认怎么提问都好,他乐意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去回答。


    许萦仰着脖子看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结婚后发现并不合适呢?”


    徐砚程整理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才抬眸看她:“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萦怎么听出男人语气里有些许失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她觉得自己嘴巴好笨,心想着换一个问法,“如果结婚后发现我们挺合适的呢?”


    问完觉得她更笨了。


    一定是感冒糊涂了,傻不拉几的问题也敢问出口。


    徐砚程把她的小懊恼全部收入眼底,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那就一直这样,一起过完这辈子。”


    “这样,是哪样?”亲昵的举止让许萦怔住,她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下意识问出口,脑子里盘旋着他说的一辈子。


    徐砚程没见她拒绝,动作大胆了一点,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顺着她的头发缠绕到发梢。


    他说:“像今晚这样。”


    今晚这样。


    许萦在心里默念一遍,在第三遍的时候,似乎有点儿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她的记忆里,因为是独生女,小时候没有玩伴,总是一个人做很多事。


    长大了倒是有了些朋友,但还是习惯一个人呆着。


    她的很多的喜悦是没有办法去分享的。


    因为并不知道,别人要不要去感受她的快乐。


    而徐砚程却告诉她。


    他愿意去到她的世界,和她一起,做她喜欢的事。


    他如同她刚捧在手里的那杯药,里面盛满了无尽的温柔。


    许萦冲他嫣然笑笑,“好,那就像今晚这样,过完一辈子。”


    女人眸光潋滟,笑靥如花,笑意泛滥到眉梢,似骄阳融化掉白雪一般的明媚,落在他的心上,酥酥的,暖暖的。


    他怦然心动。


    “许萦。”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许萦睁开眼看他。


    接着一道身影笼罩在她的上空,她仰着头,看得见男人眼底的情动,心跳漏了一拍,也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


    在他凑近过来,感受到他鼻息浅浅的声音,她方寸大乱,明明没有亲吻,却已经像被他掠夺了呼吸。


    没有任何防备,跌入了名为徐砚程的世界。


    慌张之下,闭紧了双眼。


    下一秒,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她听到男人轻笑说:“小傻瓜,感冒快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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