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源弟能处,有秘密他是真能说。】
【敲!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这位弟弟是个不着四六的混子!】
【鱼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靠谱,我看好他当海王。】
【源:听我说,谢谢你~】
【我就说族长那老头子没憋好屁,果然是个假公济私的狗东西!】
【什么假公济私?我怎么没懂?】
【人鱼活得再久千把年顶了天,那狗东西可是两千多岁了,凭什么?】
【凭他黑心肝,凭他烂心肠!】
【海王消耗品实锤了。】
【消耗品就算了,还过度包装,可耻!】
【什么狗屁海神不原谅?我看就是泜下的手!】
【打着海神的幌子,行移花接木的脏事儿!】
【属实是恶心的妈妈夸恶心,好恶心啊!】
【呸!糟老头子坏得很!】
【呸!糟老头子坏得很!】
【海漓应该当场发现海洋之眼是自己的生命所化,才会假装不小心吞下去!】
【那场风暴也来得及时,要不然还不知道那老头子会怎么害她!】
【既然这样的话,那海漓背后的一刀,多半不是狗族长干的,这会儿害死她没有好处啊……】
【恭喜这位观众,你发现了盲点。】
【嘶,还真是!】
……
海渊消化了一会儿,很快回过味来,“你是说,每一任海王之所以会在盛年死于非命,和族长脱不了干系?”
源点头,“我怀疑所谓的天定海王根本就是个骗局,目的就是为了正大光明偷取海王的生命。”
海渊也想到其中关键,“我记得他已经两千多岁了?”
源:“嗯,我记得小时候见他,他并没有老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会儿还是蓝发,是这两年才突然暴瘦,须发全白的。”
海渊还有些狐疑,“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两人的见面和身份,一开始就注定和谐不了,海渊还是有些警惕在的。
【笑死,还挺警觉。】
【靠谱,这样才能轻易糊弄不了。】
【切,你要换薄言说这话,保不住他二话不说已经提刀就冲了!】
【哈哈哈哈这个我信。】
“那还不是因为海王现在成你了嘛!”
这话一出口,源就知道说错了,不自在抠了抠脑袋,坦白道:“我是有顾虑没错,但那会儿他们认定我是下一任海王,装我也得装出高兴的样子……今天之前我都不敢肯定,直到刚刚在殿前看见族长的反应,你是没看见,那颗宝石碎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可怕!我就站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执著,心生魔念,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可听说是一回事,亲历又是另一回事。
想起从未谋面的母亲,海渊下颌紧绷,狠狠捶了一把地面。
源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什么的感受,但现在并不是颓废的时候。”
“很明显他是打算在大典上对你下手了。如果你不想被他利用,现在就打起精神,还有时间,我们可以着手收集他害人的证据,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海渊被他鼓动,很快收拾好情绪,“就从他的住所开始,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就在神殿后面。”
两人一同前往泜的住所寻找线索。
殿前广场此刻一片空旷。
绕过神殿之后,是一处由篱笆隔开的院子。
篱上缠满了海草,隔绝了投入院内的视线。两人微微躬身,躲在暗处等候时机。
海渊扒开了一个口子,先是看了一眼,门窗紧闭。
又侧了侧耳朵,这次隐约听见有争吵声从里面传出来。
“哎!”
他示意源也听听。
不过一会儿,声音更清晰了:
“……为什么不是我!”
源瞬间听出来,“是老黄。”
“嘘——”海渊警告他别说话。
争吵继续。
“你明明跟我保证过的!只要海漓一死,海王之位就是我的!”
“说好这次回来就会选我,源也就罢了,那个小杂种他凭什么?”
“我这么些年替你做过多少事,跑过多少腿?我成什么了?啊?”
“你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会当没这回事?休想!”
面对老黄的质问,泜褪下了众人面前的不紧不慢,他也带了两分怒气,“要做海王?你先问问自己配不配。”
老黄:“你什么意思?”
泜:“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的真相,海漓是怎么卷走的?如果不是你那一刀,我何至于等到现在?”
“你!你……”老黄被戳到痛处,语不成句。
院外的海渊和源听到这儿,眼神皆是一变。
【破案了,海漓那一刀是黄毛捅的。】
【就为了做海王?】
【真是被泡沫迷昏了头脑!】
【黄毛:做海王多是一件美逝啊~】
【源:糖衣□□,爱谁要谁要!】
【海渊:说好了,可不兴反悔啊。】
【哈哈哈哈!】
泜又继续,“我也不是怪罪你的意思,那怪丫头从小主意就大得很,没有你那遭,我也不会叫她活太久。只是我三番五次让你耐心一点耐心一点,你都不听,如今已成定局,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儿,两人都知道,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源当即有些忍不住。
捏了捏拳头就要往里冲。
海渊眼疾手快拦下,“我以为你多冷静,现在进去才是坏大事了。”
这么一打岔,黄毛已经说起了另一件事:
“今天刚回来就听说渔氏最大的长孙没了,就早两天的事,几个出去围猎的孩子们就他没回来,也不知道您听说这个事没有?”
泜:“你倒是消息灵通?”
黄毛:“渔氏这一代就这两个出挑点的孩子,如今就只剩一个,还只知道玩球,可惜了。说起来,这两年族里因为各种原因折损失踪的孩子,比起往年还真是多了不少。您是族长,您怎么看这事儿?”
泜:“而今陆人越来越猖狂,被抓走也未可知,就算不是,近些年海里环境越发恶劣,一时落单被海兽分食也是有的,不足为奇。”
黄毛:“如此说来,倒是巧合了?”
泜:“你还有其他事?没有就退下吧,我这里还有些族内要务要断。”
黄毛笑了两声,“那就不妨碍族长行公务。”
【怎么忽然说起毫不相干的话题?】
【我倒是觉得,这个黄毛话里有话。】
【都快撕破脸了,怎么可能说题外话?】
【以我的经验来看,多半是在警告这个老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热闹看了。】
【你们不要再吵了,打起来打起来!】
室内的谈话到此为止了。
海渊和源见状立刻躲到了神殿的另一侧。
过了一会儿,黄毛出来,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海渊:“他们刚刚提到的渔氏,就是渔球家吗?”
源:“对,渔鲳是他哥哥,怎么了?”
海渊沉思了一会儿,“我总觉得他的死另有蹊跷。”
经历了之前的分析,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你是说……”
海渊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眼院门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出来。
源小声,“他有公务一般不会出门,现在怎么办?”
海渊想了想,“物证难提,找到人证也是可行的。”
“什么意思?”
“我们去渔氏打探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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