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在澈气走了？”
程右翻着炭火上的肉，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
“不是。”程左连忙盘腿坐下来，“在澈的性格在班里数一数二的好，你居然能把他气走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程右皱眉，“你怎么这么八卦？”
“……”程左懒得理他，拿起大衣，“我出去看看。”
还不等程左穿好衣服，包间门忽然开了，陈在澈和郁知然有说有笑地出现在门口。
程左：……？
不是生气了吗？
陈在澈看到程右，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刚刚是我太着急，看到你莫名其妙抱住知然哥就生气了……抱歉，是我的不对，大家和和气气的才最重要。我们好好吃饭吧，别让哥为难。”
小狼狗恢复正常了，郁知然感动抹泪。
只是陈在澈这话里话外，搞的程右又像罪魁祸首。
但程右这次一点也不恼。
“今天也有我的不对。”
程右握住陈在澈伸过来的手，同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我不该抱郁哥的时候让你看到。”
陈在澈唇角的笑容不减：“再碰郁知然，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郁知然和程左没听到他们两人的低语，只知道陈在澈道歉后，四人氛围变得其乐融融。
“我知道那个。”郁知然接上程左的话，转头冲程右笑，“小右和我说了，联校艺术节还有他们乐队表演。”
程左满脸震惊：“什么！？”
程右轻咳一声。
“呃，”郁知然捂住嘴，“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程左看向程右：“我甚至连他玩乐队都不知道……”
“只会学习的书呆子能知道啥。”程右没好气道，“快吃你的饭。”
陈在澈皱眉，最近学生会就在忙联校艺术节的事，他不感兴趣，就只做了自己份内的事，没多掺和。
“哥，联校艺术节在我们学校开，那天来玩吧。”他给郁知然夹了块肉，“多吃点，你那么瘦，抱起来都是骨头。”
程右暗中攥紧双拳。
这小子，正显摆他也抱过郁哥呢。
“对啊。”程右不甘落后地也夹了块肉，放到郁知然碗里，“郁哥，艺术节那天我表演完了请你吃饭吧，顺便把没看的电影补了。”
郁知然：“主唱那么辛苦，应该我犒劳你吧？可以把你们社团的同学都叫来。”
“不碍事，就几首歌。”程右说，“我社团那堆人不喜欢聚餐。”
“这样啊。”郁知然有些失望，他还想和乐队成员交流交流呢。
“哥，要表演的人太忙了。”陈在澈好看的眉梢拧着，“他们上台前就要准备很长时间，下台后肯定也很累，获奖了的话还有颁奖仪式，我觉得哥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好。”
郁知然点头：“有道理。”
程右眉头皱了皱。
陈在澈顿时来了兴致：“哥，那你就和我逛吧，那天我什么节目都没有，挺闲……”
“你不是校学生会会长吗？”程右打断他的话，“联校艺术节不是正规活动，由各个学校的学生会负责，你那天怎么会很闲？”
陈在澈：“你不是学生会会长，怎么会知道我闲不闲？”
“那天需要控场，主持，纪律维持，人员疏散，节目筛选与安排，我记得f大作为场地提供，主要负责控场吧？”程右没有表情，“你真的很闲？”
“控场的具体细节怎么安排？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郁知然：“那个……”
“停停，别吵了。”程左先皱着眉开口，“你们忙你们的，我带郁哥玩不就行了？”
*
四人从“约翰的家”出来时，太阳快下山了，郁知然看到包间延迟费，心在滴血。
小祖宗的客户满意度没有长进，他就不能兑换货币，到底怎样才能提升小祖宗对他的满意度啊。
郁知然心情复杂地扫了付款码。
进祝黎公司倒不急，但他得尽快找份兼职了。
从出包间开始，程左程右就聊着家里的事，陈在澈没心思插入他们对话，默默跟在郁知然后面，目睹了郁知然脸上的起落。
陈在澈皱眉。不小心看到郁知然银行卡余额，一万三。
随便一张卡的余额都有几十万的陈家少爷难以想象。
他多看了郁知然一眼。
“吃好了吗？”郁知然突然回头搭话。
陈在澈一激灵，乖巧点头：“谢谢哥请客。”
郁知然心里隐隐地痛，弯出温柔大哥哥的笑：“没关系，你们开心就好。”
“接下来有安排吗？”程右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
“嗯。”郁知然看着手机，“我得回家了。”
程右：“回家？”
程左喝了点酒，口无遮拦道：“才五点就回家，咋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他毫不意外地收到了两阵冰冷的视线。
“阿左，你醉了。”陈在澈冷冷道，“回去睡觉吧。”
“敢凶我？也不想想学校那堆桃花是谁帮你拦的。”程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下次你再故意说错报告截止时间，恶作剧我，我就把有男人喜欢你，还哭着求你跟他上.床事抖出去。”
陈在澈：“……”
郁知然想了想小狼狗床.上功夫什么样，感叹：好劲爆的瓜，莫多莫多。
陈在澈连忙：“哥，我没答应。”
郁知然抿唇暧昧地笑了笑。
“你是醉糊涂了吗？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程右嫌弃地踹程左一脚，“丢人现眼，我送你回去。”
程左不悦地踢了回去：“孤陋寡闻，不信你自己回去找片儿看。”
“……”程右沉默了半响，有些动摇，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尴尬地开口，“我送程左回去。”
“嗯。”郁知然不忘摆出大哥哥的贴心人设，上前帮程右理了理衣襟，“路上注意安全，排练加油。”
面前的郁知然低垂眸眼，望着他长而卷翘的睫毛，程右耳根蹭得冒红。
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啊，他突然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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