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部的女学生们来回都配了女子军护送,陈家的事也狠狠的震慑了一群想要打她们主意的人。
鱼怀慕有预感也许会有人针对她们,但是没有预感到这么快,手段还这么下作,幸好她提前安排了有人护送,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神女授学的第二次招生现场,相比于第一次,人就多的太多了。
外地的人尤其多,交通一度差点瘫痪。
冯珠等一众学生来的比较早,即便是如此,鱼怀慕加上60多个学生们都在不停的进行人工登记,也是一度忙不过来。
冯珠已经写了高高的一摞登记表了,手都有些酸胀了。
她看着面前的女子,依旧耐心的问道,“敢问娘子,年纪,家庭住处,户籍。”
“我叫沈盼,今年22岁,家住桃花巷,这是我的户籍。”
冯珠快速的用铅笔写完,头也不抬,“下一个。”
沈盼排了接近半个时辰的队,见自己终于登记上了,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就当她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旁边几支队伍传来吵闹的声音。
沈盼好奇的探头过去看,只见一体态圆润的男子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打倒在地,他一脸惊恐道,“不过就是插队,至于要取消参加资格吗?”
那小女孩见他还敢顶嘴,又给了他一脚,“报名开始前宣报名事项的时候你没在听吗?禁止插队,插队取消报名资格。”
那男子吃痛一声,“我错了,我我错了我以后不插队了,别取消我的报名资格。”
沈盼心中突然就安心了许多,插队取消报名资格当真是说到做到,那女子特殊保护机制也一定是真的吧。
沈盼的婢女早就在一旁等了她许久了,见她看了半天,忙开口催促到,“娘子,再不回去阿郎就该回府了,若是发现了您偷偷报名神女授学,那可不得了啊。”
沈盼这才转过头去,看起来心情不错,“看热闹嘛,你瞧刚刚那个男的被踹的屁滚尿流的样子多好笑。”
那奴婢更慌了,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连忙小声道,“您怎么可以说这样粗俗的词啊!”
沈盼站在一列队伍的面前,婢女话音刚落,她就瞧见自己面前的两个熟人。
石妙音和林姣,她们是在玩剧本杀的时候认识的,那一场沈盼抽到凶手剧本,毫无疑问的骗过了所有人,后来三人还一起去吃了饭,关系倒还算熟络。
石妙音立刻惊道,“沈姐姐…你也来报名了吗。”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我本是不想来的,是林姣说她一个人来报名会害怕,才让我陪她一起。”
林姣排在她的后头,此刻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沈姐姐,你是自己想来报名的吗,我昨夜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来。”
沈盼开口道,“人生在世,不就图个自在快乐,如果你们想来,那就来。”
回答完了两个小姑娘的话,沈盼本想走,但是又被一旁的动静给吸引住了,这次不是插队了,而是排队的两个人互骂了起来。
然后她就又见有两个小娘子快速的过去维持了秩序。
然后那两个互骂的人自然就被开除了资格。
沈盼这下对那些个小娘子们产生好奇了,明明没有见到她们在巡逻之类的,但是一遇到有人吵架插队闹事她们就能很迅速的把人制服,都不知道是从哪里供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每个人都很厉害,能够制服男子。
这些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沈盼突然就不想走了,她带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情,又看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其中包括得知自己被取消了资格直接原地晕倒,随后被小娘子一脚踹醒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科举考不过,神女授学的资格也给他取消,他不活了的。
把沈盼都看乐了。
沈盼坐上马车,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霍稷,她不由得心情都不悦了起来。
沈盼抬头看了看天,掀开帘子对车夫说道,“不回霍府了,改道去新溪区吧,走近路。”
婢女听道后索性也不劝了,任由沈盼去了。
车夫走的近道,就会穿过几条小巷,在穿过其中一条巷子的时候,穆然听到一身惨叫声,那是男子的惨叫声,而是相当凄惨。
但是就那么一瞬,那声音又消失了。
沈盼掀开车帘,巷子里头安安静静,哪里又有人,方才的惨叫声若不是幻觉?
思来想去,沈盼还是决定倒回原路走人多的大路。
婢女吓的一激灵,哆哆嗦嗦道,“娘…娘子,奴婢听闻最近多有地痞流氓横死街头,死相凄惨…方才莫不是,莫不是那凶手又出来杀人了。”
沈盼立刻转头,“这样的事我怎么没有听到过?”
“奴婢也是出门采买的时候听门房的小厮所说,那凶手似乎专杀平时街头巷尾的泼皮无奈,还得了不少百姓赞赏。”
沈盼一下子来了兴趣,“既然专杀地痞流氓,那咱们又有什么好怕的,这凶手说不定是个性情中人呢。”
婢女似乎快要吓哭了,“娘子…你还有心思说笑,”
待沈盼的马车走远了以后,女时和女梧才从一处隐蔽的屋子内探了探头。
女时的脚底下躺着一个下半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他此刻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女时蹲下身去,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这就快死了?倒是多坚持一会让我也开心开心啊。”
女梧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罢了,女时姐姐,同这样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好废话的。”
沈盼在新溪区玩了一圈后回到了霍府,她似乎全然没有受到那声惨叫的影响,在新溪区玩的不亦乐乎,甚至还开了一把狼人杀。
等回到霍府的时候,霍稷早就回来了,看到晚归的沈盼,他一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的样子。
“阿盼,女子不要常出门,外面很危险,女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最近京城街头巷尾出了多起命案,刑部到现在都没有苗头,你怎得又玩那么晚,还有那新溪区里头的玩乐切莫沉溺其中啊,工部尚书家的儿子天天都要去新溪区玩什么剧本杀,在家也不看书,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沈盼被他念的耳朵疼。
“那人不是专杀地痞流氓吗,与我有何干?”
霍稷见她油盐不进,不由得严肃了起来,“明日起,不许夫人下午出门,若是出门晚膳时还未归,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沈盼听的怒火中烧,他又来,又是这样,
总是自以为是的为了她好,为了让她就范,就威胁和强迫她周围的人,自私自利又自以为是。
脚在她自己身上,凭什么要被他控制自己哪里不能去?
所以她根本不想成亲,成亲只会让女子不自由!
沈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霍稷,你少来这套,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迫不得已嫁给你的沈盼了,我现在只后悔,当时在你强娶我的时候,我就应该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
霍稷最怕沈盼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怕你受到危险,这世道女子本就应该少出门,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府里等我回家不好吗?”
沈盼冷笑一声,“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有一个在霍府等你回家的女人,那你又何必要娶我?娶谁不是一样的?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就这么喜欢把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关起来然后折断它的翅膀吗?”
霍稷垂下眼眸,“我不是…我是心悦你,我是心悦于你才会想尽种种办法娶你的。”
沈盼转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心悦的那个人,并不想嫁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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