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叶拉开自己和外婆相依为命的小院子的大门,门口是新溪区政务大厅的官员,曾经科学部的学生。
王小叶打了个哈欠,“敢问大人是有什么事情要登记吗?之前户籍已经清算过了呀。”
那官员手中拿着铅笔,飞快的写着什么。
“新溪区即将实施义务教育的试点,适龄儿童全都要去上学。”
王小叶感觉自己没太听明白,“义务教育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也要去上学?我能上学?我能识字了吗?”
她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得到了官员肯定的回答以后,王小叶又踌躇道,“那束脩要多少银钱啊?”
她靠着给人在新溪区带路,除了几文钱的带路费以外,还得富商官员的打赏,也攒了一些钱,除了她和外婆能够吃的好一些以外,这个院子也是修缮过的。
那官员回了一句,“不要钱的,还免费提供一顿午膳呢,这样的好事,也就是神女大人看重咱们新溪区才有呢。”
几个官员转身结伴往前走,“等下就要去附近几个村子里登记了,唉,谢区长说了,不管男女适龄儿童都必须上学,那些人家怎么会同意让女儿去上学啊,我头都大了。”
“不愿意就说他们不敬神女大人,要遭天罚。”
王小叶依旧呆愣在原地没有动,嘴中喃喃道,“不…不要钱,还提供一顿午膳,天底下真的有这样好的事吗?”
待那几个人走远,王小叶家旁边院子的石林探了个脑袋出来,羡慕的对着王小叶说道,“年纪小真好,竟能免费去读书,想当初我爹娘为了让我读书花了多少钱,真是没生在好时候,不过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读了书也就能嫁个更好的人家了。”
王小叶白了他一眼,“石家阿兄,你这话说的,你一个男儿家家的,读了这些年书,不也什么都没考上,天天在家…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天天在家啃老!”
石林一听这话,顿时面皮涨红,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如今有工作了!我在剧本杀的铺子工作呢!”
说完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就要出门去,走之前还说了句,“瞧见没,我这就是去工作了!”
王小叶懒得搭理他,只是转身捂着胸口,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可以读书了,可以识字了。
新溪区要搞义务教育试点这件事,萧俭不敢说不。
前有神女大人帮大梁下了天雷赢了越军,后头他就来一个反对义务教育试点,只怕神女大人直接带着水镜就去周或者越了。
他还叫来萧姮和谢觅秋,仔细询问了义务教育的详细事宜。
谢觅秋行了跪拜大礼,回答道,“现在暂时定的是四年的义务教育,新溪区户籍10岁以下的孩子都需得去上学,不收束脩,每日还包一顿中饭,考试成绩考的好的学生还会有奖学金和肉发放。”
萧俭点点头,“此事甚好,可先在新溪区作为试点,待日后可推广全国。”
待谢觅秋下去了以后,萧俭喝了一口茶,对着萧姮无限感叹。
“朕活到这个年纪,大梁又在慢慢变好,如今除了最兴来能够平安长大以外,朕也没有什么别的愿望了。”
萧姮连连附和,心中却想着昨夜的事。
夏南星对于全知视角俯瞰整个大梁这个功能是真的爱不释手,昨日下午,薛荔结束直播以后,她又抱着薛荔的手机,点进了好几个古人的视角,其中就有萧怀。
谁知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居然看到他正在和一群男官员密谋什么。
夏南星直接把音量调到最大。
“世子殿下的意思是,当务之急是要针对公主提拔上来的那些女官?”
萧怀伸手敲了敲桌面,“正是如此,将来萧昕若是平安长大,他最大的助力就是安阳公主这个姐姐,我并不是她亲阿兄,二者选择之下,她肯定支持自己的亲弟弟做皇帝,若那时她底下能人众多,我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可谓是难上加难。”
那几个官员点点头,“世子所言甚是,我们几个也颇看不惯那些个女官,若将来朝堂之上的女官多了,这些向着安阳公主的女官就是您的绊脚石。”
“皇室历代子嗣单薄,二皇子能否成功长大尚且未知。”
“那世子觉得应当如何?”
萧怀拿起茶杯,露出自以为是的表情,“自然是先弹劾她们,首当其中的就是去年神女授学的魁首,冯珠。”
说完这句话,又喝了一口茶,自以为运筹帷幄的说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可不是什么好事。”
底下几个官员又连连称是,说自己同僚看不惯女官的人有很多,或许可以联名上奏弹劾。
商讨完的最后,萧怀还不忘给这些人画大饼,表示自己以后登基了,他们就是什么官什么官之类的。
窥探到别人阴谋的夏南星兴奋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将给了薛荔听。
然后昨夜薛荔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萧姮听。
萧姮听后,只轻笑一声。
“还请神女大人描述一下那几个官员的衣着样貌?”
夏南星当时就记住了那几个人的衣着相貌,怕萧姮记不住,她还在下午特地画了几个人的q版模样。
她指着其中一个肚子最大的官员,“这个人跳的最欢,坏主意最多!他还妄想栽赃冯珠私生活不检点,以作为借口弹劾她。”
萧姮收回思绪,又应付着萧俭说了几句萧昕一定会平安长大诸如此类的话后才离开。
她和柳絮走了一段路后,东又才从宫外回来,三人对了眼神,这才回到未央宫去。
今夜,不是个平安夜。
监修国史曹津刚从自己同僚的宅子里出来,只见他一身酒气,一张脸涨红,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他在马车上摸了摸自己的的大肚皮,露出得意的笑来。
他今日去同僚府上吃酒,就是去煽动他们一起弹劾女官的,到时候再给冯珠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这官她就算做下去了,那每日的流言蜚语她也绝对受不了。
曹津觉得自己的计划堪称完美,却没发现今日的车夫似乎比平时要矮小一些。
他躺在马车上,想着回家去哪个姨娘家的院子。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曹津以外到家了,掀开帘子,竟是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岭。
他以为是车夫被同僚的门房灌了酒,脑子不清楚开错了路,大骂道,“回府的路你都不记得了??你怎么开的,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然而车夫并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他所说的话。
曹津正感觉不对,想出马车看看车夫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上前,给了他两腿之间一脚,然后把他踢下了马车。
曹津这下才慌了,他捂着□□冷汗直流,大叫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是劫财吗?我有钱,我都给你们!”
那黑影蒙了面,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得那黑影身形略小。
他继续大叫,“我,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定前去给那贵人赔罪!”
他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扭曲着,女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像死猪。
女时蹲下身去,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脏,“你确实是得罪了人,而且得罪的是你惹不起的人。”
曹津努力的想要开口说话,最后也只得说出几个零碎的字来,“你…究竟是…”
说完就摊在地上不动了。
女时看着这死猪一般重的尸体,轻轻擦拭着她匕首上的血。
“别让臭男人脏了我的匕首。”
另一边。
被按在水中不知道多少次的礼部礼宾使纪广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窒息的感觉令他马上就要受不了了。
偏偏按他入水的那个人还未停手,反而一次比一次按的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甚至听到了女子的笑声,“哈哈哈哈,女巡姐姐,你说我要按他的头进水多少次他才会死呢,要不要先把他的舌头给割了,再把他的眼睛挖掉呢,感觉这样他会很痛苦呢,要不然就先切掉他的手指吧,都说十指连心呢。”
他甚至能听到那女子越说越兴奋。
他再一次被抓着头从水里提了出来,纪广哆嗦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是钱吗?还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纪广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一旁有阵严肃的女声传来,“女思,别玩了。”
纪广觉得那严肃的女声才是主事人,“这位娘子,有事好商量…啊!!!!”
纪广发出了一声惨叫。
是女思把他的舌头给切下来了,“你好吵,吵到我和女巡姐姐说话了。”
“女思,别玩了,等会还要清理现场痕迹和血迹呢,你又是切手指,又是挖眼睛割舌头的,出血量那么多,等会你收拾?还有,这条小溪是附近的人每日的饮用水,别让血水污染了小溪。”
女思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一刀刺进纪广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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