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市作为华东地区经济中心城市,暮色仅帮他吹散了落日的余晖但并未让这座城市就此沉睡,一个半世纪前,这个世界某个角落里亮起的微弱灯光将黑暗彻底驱逐,百十年来人类用智慧将那微弱的光芒变得璀璨耀眼,各式各样的霓虹灯led灯将这座城市的烟火气息打散飘落在每一个角落。


    城市分市中区、城南区、城北区、经港区、槎山区、经过几番波折最后以其逐年增长的gpd以及跨海大桥的修建终于从昭仪被钦点为贵妃划入上青市管理的黄卫区,最后还有天上掉下来块石头都能随机砸到士官营长,出门买菜不是这个连长太太就是那个上校老婆,幼儿园里面全是小初中不用愁一条龙服务的祖国花骨朵生活的军政要区——青源区。


    光从人这么多区就这一个沾着上青市的半个字就可得知这地方不一般。


    列强纷争的年代给这个城市留下了惨痛的记忆,经过数年不屈的抗争烈士们用生命将那群毛子鬼子赶出了自己的国土,同时也将那群毛子在这里干的为数不多的‘人’事——修建的各种洋房阁楼红瓦白墙的建筑保留了下来,一代代作为功勋奖励分给那些英雄们的后代,而他们的后代也继续着先烈的脚步保护着这个国家。


    上青市靠山临海,四季分明景色秀丽,整个青源区南面瀚海,北靠青山,山环海抱中更是风水绝佳,这里有着省属军区疗养院,军区大院,华东军区指挥部设立在青源区正中央,南面是已经列入5a级风景区的‘九龙关’九条路以龙九子命名纵横交错,内部全部是名人故居,‘小径清幽烟霭霭,金风萧瑟野茫茫’描述的就是这里的景色,西面是居民区,大院,学校,医院,公园一应俱全;东通市中区,地铁公交四会五达,而北部靠山处则为部队驻扎区及科研院。


    因此相较于其他区,清源区的夜晚显得无比肃静。


    青源区北部路以‘正’字开头,正阳路,正源路,正坤路、正义路等,部队大门前的路便是正阳路,正阳路又分正阳一路到七路。


    正阳七路是整个青源区环境最好地价最贵的地方,这短短的一条小路上背靠山源公园,山源公园属于军区私人疗养院附属公园,平时禁止普通百姓进入,正阳七路位于青源区地势最高处,可视线可俯瞰向南方大海;路边的被排排梧桐枫树遮挡的铁艺围栏和砖瓦围墙上攀附着各种蔷薇科的植物保护着身后的幢幢别墅,这条路上一共就四幢别墅,其中一处还是保护及级的文物,一处属于京城某大家、而只有右手第二幢四层别墅才透露着生活的气息。


    那别墅地上共四层,华美精致的欧式风格,院落秀美,简约雅致中不失浪漫庄严,爬山虎和蔷薇的枝叶遍布高墙,将这个别墅围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中。


    点点灯光从一扇扇玻璃中透露,撒向院子的地面,隐约也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低语。


    暖橙色的灯光透过窗户与星辉相映,玻璃上印出少年模糊的身影,四楼某房间内的闻人澄坐在书桌前。


    宽松的老式居家t恤套在身上,t恤已经洗的有点微微范黄,偶尔冒出小小的毛球,圆低领的领口露出精致分明的锁骨和优美颈项,洗到发白的宽松牛仔裤似乎有些长,裤脚挽起后还有点在脚踝处堆积,□□的双脚踩着毛绒的拖鞋圆润的外踝骨若隐若现。


    他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玩弄着一个玻璃弹珠,弹珠中隐约可见绘制着红色的粗糙彩凤图案。


    突然间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少年好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家猫一般猛得直起了略微蜷缩的背脊,随后发现没有危险又放松了下来。


    他拿起手机,伸出手指想着老师教过他的样子,滑动了接通键。


    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高科技,少年一边想着老师给他手机时告诉他的手机奇怪的名字一边接通了电话。


    “阿澄!他来了嘛!”吵闹的声音从机器中传来,连番提像向机关枪一样扫射出来“他长什么样!帅吗!哦,肯定很帅!好看嘛?有楚棠好看嘛,他19号楼第一美人的称号还能保住吗?你觉得他好相处吗?会不会和怀宁打起来?哦,他能和我一起当一个死宅嘛!你知道我等一个志同道合的资深二次元党等多久了嘛,我可以无偿贡献我10个g的无删减资源......”


    “我他娘的才不会打架!!”“喂,你是打算自己说到通话结束嘛?”


    剩下两个声音从电话中隐约传来。


    被称为阿澄的少年饶是他脾气很好被这一通狂轰乱炸也不由得搞的头痛,终于在对面换气的功夫找到了话题插入点打断了对方的攻势。


    “人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长得挺帅的但是没有楚棠美,他今后可以一直蝉联3号楼第一美人的称号;是个讲理的人应该挺好相处的;打架很厉害就说专业出身,你们回来后我会看情况将怀宁和他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隔离然;至于死宅你可以邀请他一起看18x番看他会不会揍你。”


    闻人澄不温不火的话语与电话那头“我他娘的才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架!!隔离你个锤子啊!!”的嘶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着对面那有元气的喊声闻人澄冷静的反驳道“怀宁同学,你还要我跟你从头到尾顺一遍在你坚定奉行君子动手不动口的原则下一件件的英勇事迹嘛,哦,你上次打的那个人老师说虽然是哪个人渣的傻逼的错,但是你把他打到哭着跪下喊你爹这个行为还是要进行谴责的,别忘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拿出来一部分去垫付医药费。”


    “我再说一遍!是那个王八蛋问我多少钱一晚上的!”对面的人接过电话咬牙切齿的喊。


    “所以打赢了进监狱打输了进医院,虽然老师给你摆平了不用进监狱,就当你出钱给自己保释了去给他交医药费吧”这话题在不结束今天一晚就要变成讨论未成年殴打成年嫖客算不算为民除害需要加宫进爵凭什么要我出钱这种没完没了的无脑话题了,阿澄趁着怀宁还没吼出来马上话锋一转“好了,先汇报下任务情况”


    扯皮打诨就此结束,到了正经汇报的时候对面的人不在嬉闹沉下声线回到“嗯,虽然污染指数偏高但实际上都是低级的d级污染物,进化的c级只有四只,b级污染物和成熟体污染源都没有,只不过d级太多,导致污染指数超过正常值。幸好来得早,在晚几天估计b级污染物都要形成了,这城市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污染源的培育温室。”


    阿澄一边听一边飞速将情况记录在本上。


    “有受伤吗?”


    “我们没有受伤,但阿信清理的区域是污染物最集中地区,轻伤。”


    轻伤?阿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阿信受伤后未来一定会进入的自嘲自怨的情绪持续低落的自闭状态,阿澄不由得头痛“他哪里受伤了?需要我进行治疗吗?有被感染现象吗?”


    闻人澄听到手机被抢走的声音,随后传来一个格外稳重的声音无奈的说“我没受伤,这些低级污染源还不至于,怀宁逗你呢,就是脸上被战斗时蹦起的石子划破了脸,几厘米长留了一点血而已。”


    “..............”那还真是好搞笑呢。


    闻人澄深吸几口气压住了杀过去的冲动。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别的情况吗。”


    随后的战况汇报终于回到了正轨规规矩矩的做完了汇报,阿澄看了下时间,打算结束通话。


    “新人估计还有20分钟就到了,我下去接一下老师和他。”


    “好的,我们这里汇报完清理情况后就回去。”


    “嗯,早点回来,回见”


    就在闻人澄等了一会那面没有先挂电话的意图后,正要按上挂断键时,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阿澄.....”对面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担忧“人齐了以后计划也要开始了,等我们这次回去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出发了,你——万事小心,不用太顾及我们,做你想做的事。”


    闻人澄感受到了少年的关心,眉眼变得更加温柔,再次放轻了语气“嗯,好的,相信我等我的好消息。”


    “好,一路顺风——”


    挂断电话闻人澄看了下时间,12点48,其他人应该都睡了。暖气应该过几天就会停,那时候才是不好过的,新来的是从南方过来的,可能受不了这里的春天,需要带他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还要问问他有什么爱好,老师已经在院子中把属于他的地方留了出来,要为他安置一些喜欢的东西,对了,几个月前的初次见面并不是很‘友好’,这次要好好和他互相认识一下.....


    阿澄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老师刚才发消息了,他们还有15分钟就到。


    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时间不会停下,他会推着你一直前进,有人用慢慢的走,有人快步的走,有人慢慢的跑,有人拼命的跑,而现在,已经到了他要跑起来的时候了。


    阿澄走下楼,一楼的大厅被体贴的留了盏昏黄的顶灯,他换上运动鞋推开大门,寒气吸入鼻腔顺着肢体流淌,刚刚的困意瞬间被吹散,春夜的星空不像夏日那么闪亮但又比冬天皎洁,月色清冷,星光绰约。


    正阳路18-7号别墅大门并非正对马路,而是一条约10米的路向内延伸至主院门,小路周围两侧各种一排枫树,此刻枫树刚刚抽出嫩芽。高耸的围墙将这座别墅保护在身后,夏天这一片墙都会爬满蔷薇,如果不是这里距离部队太近,必然又是一个网红打卡地。


    他来到主路边上,路口处有两盏造型别致的路灯,莹莹的灯光守护着身后的如今那被他称为家的地方。


    远处市中心的灯火在黑夜中闪烁,像是指引候鸟回归的枝丫。无论什么时候,灯光总能帮助人驱散心中的不安,阿澄默默的想。


    突然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轰鸣的声音渐渐接近,幸好这里的别墅基本上都没人住,不然这个点闹这么一出是要被睡着的人跳起来问候户口本的。


    一排车顺着正乾路拐了上来,车灯和轰鸣撕裂了黑夜,为首和后缀的是军用吉普,中间是则是一台传说的行走的小型金库,奔驰g65,伴随着刹车的声音,g65大刀阔斧的杀到了阿澄眼前。


    这个已经30多岁但绝对不承认已经步入中年的性格乖张的闻人珏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这种资本主义□□裸的炫富行为混在一群社会主义军车队伍里怎么就没人察他呢,阿澄默默的吐槽,他也是用了一段时间了解了这个社会的物价水平及工资水平后才对这个嘚瑟的男人的经济实力有了清楚的了解,一个除了脑子穷的只剩下钱的大龄中二青年。


    万恶的资产阶级,闻人澄再次腹诽了一句。


    前后两辆军车刷刷推开车门,全副武装的战士持枪站在两侧,随后中间的移动金库才慢悠悠的推开主驾驶的门,一条逆天的长腿配着骚包的纯黑西裤踏出,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摘下墨镜顶着一张‘小白脸’向面无表情站在车旁的阿澄抛了个眉眼。


    这人真是把装逼发挥的淋漓尽致,闻人澄敢用下一波出任务必遇到s级污染源发誓,他一定是为了凹造型就在刚刚停下车的时候特地带上墨镜的,不然大晚上开车带墨镜纯属着急请人吃席。


    闻人澄调整了一下心情,又回到那种甚至带点懦弱的温和姿态,肩膀略微放松打了声招呼“您回来了,老师。”


    闻人珏,也是就是阿澄口中的老师,见自己狂拽霸气吊炸天的出场并没有给这个永远一副安静平和的学生带来想象中的崇拜表情,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老实把那后缀一串零的墨镜随手扔回了车里,它甚至配不上一个眼镜盒。


    “阿澄,快看,看我给你带回来的小.....”可爱两个字还没脱出口,副驾驶的门以一种万夫莫当的气势被哐的推开,闻人珏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变成了“我的爱车!!!你个臭小子能不能轻点!!”的怒吼。


    阿澄微微抬眼打量着下前不久他刚单方面见过面的少年,少年和他差不多高,头发剃的及短,左部太阳穴纹着一只几笔勾勒出的侧身飞翔着的蝴蝶,翅膀顺着眉骨延展到左耳上方,高鼻薄唇,那双眼睛桀骜不驯到漂亮,和阿澄带着苍白的皮肤不同,少年时健康的蜜色皮肤,同时和阿澄总是微微低着头塌着肩膀永远以一种柔软而抗拒的姿态不同,少年身体姿态如北方孤山中的青松一般的挺拔。


    不惧任何风霜雪雨,孤傲而勇敢。


    阿澄一向不太擅长和气场上过于强势的人打交道,虽然两人之前已经打过交道,但他还是有点不自然的抗拒,他微微吸了口气,低垂的眉眼向少年后方一瞟,那个不称职的老师此时如同看好戏一般撑着下巴趴在车顶看着两个少年的重逢。


    看样子是指望不上那个无良教师为他解围了,闻人澄右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想了想还是友好的先伸出手“再次见面你好,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


    “闻人澄,我知道你叫闻人澄”少年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这让阿澄有点尴尬,不由得收回右手摸了摸鼻子。


    就像闻人珏刚才一样的习惯,桀骜的少年看着阿澄想。


    “咳....看来老师都和你说了,那么今后我们会一起生活很长时间.....最开始可能不太适应,但是大家都很好相处.....然后,嗯....我也希望能和你好好相处。”


    少年静静的看着闻人澄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像之前见面时候给少年的感觉一样,他不喜欢被人关注。


    两旁的军人身姿如刀锋一般挺拔,没有对此时尴尬的气氛有一丝的回应,尽忠职守的等着押送任务结束。


    终于在尴尬的气氛进一步蔓延之前,眼前的少年突然上前一步,拉起了闻人澄的右手,强迫他继续了之前的社交礼仪。


    “再次见面,你好,之前没有正式做过自我介绍,我叫厉小昭,今年16马上17了。”


    厉小昭微微眯起眼睛凑到阿澄耳边带着愉快的语气低声道“我挺喜欢你的,毕竟你确实给了我不错的选择,我们以后会相处的很好的。”


    说完,他一下捞起有点还在反应中的闻人澄,环着他的肩膀,厉小昭转头向一直看戏的老师喊道“老师,我们打招呼完毕,能进去了嘛,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希望明天以最好的状态见到各位‘朋友’”


    闻人珏此时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一般,或者看够戏了他直起身,转身对身后的军人们敬了个军礼“押送任务到此结束,回去汇报吧,我带他们先进去。”


    军人们齐齐抬手“是,大校!”随后有条不紊的上了车,开车离去。


    闻人珏回头看向两个已经完成社交礼仪的少年,将人推上车“走吧,我的大件不动产们,明天才是场硬战。”


    g65甩出一道弧度驶向身后的院子,夜风吹动着枝头绿芽轻微晃动发出细嫩的摩挲声,一切都归于平静,而越是平静的水面越容易被细小的碎石激起波涛,就在这个平凡而普通的夜晚,这栋小楼终于迎来了他全部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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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西南地区地形地貌及其复杂,不同于华北华东的平原地区,这个自古以来便占据了国家重要边防任务的地区由盆地高原、山地丘陵构成。这里人口众多,少数民族聚集;同时与北亚、南亚、东南也接壤,与北方和东北方及沿海地区相比,这里边境上交接的邻国更为混乱、地方政府与独立军战火纷飞,反动势力与宗教势力兵拏祸结,臭名昭著的金三角如同一颗恶性肿瘤在这里盘踞,军火贩子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军事壁垒。毒品交易、军火走私,人口买卖,跨国偷渡的势力无时无刻的不在用肮脏邪僻的眼睛死死盯着神州大地,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如同豺狼一般狠狠地咬上一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啖肉饮血的时机。


    而这个国家他历经千年的朝代更迭,在侵略者罪恶的炮火与铁骑下龃龉独行,他从未低下过他高傲的头颅,那是这片土地上生存着的勇者们不屈的尊严和血性,他们嘶吼用血肉组成的身躯挥舞着残破的长剑指向洋枪火炮,将那些丧心病狂的畜生杀回了圈笼中。英雄们用无所畏惧的勇气奋不顾身的团结临危不惧的坚强,用所有人类能描述的美好品质让这个国家在这片土地上光明磊落的巍然屹立。


    时至今日,那些黑暗中的英雄仍在不同的岗位在为这个国家燃烧着自己,就在这个西南山区中,存在着一只传说中的利刃——西南猎鹰特种部队!他利刃永远面向那些觊觎着这片土地太平的豺狼虎狈狗党狐群!


    西南猎鹰,这个自出生就带着神秘色彩的特种部队,以高新精良的装备,神秘莫测的行动和赤胆忠心的军人出现在各种反恐、缉毒、维和、戍边等行动中,而自十七年前,所有的特种部队在军政委的领导,国家的授意下,多了一项更为隐秘且危险的任务。


    驻扎在西南深山中的猎鹰特种部队,俊朗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他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一塌资料,男人肩顶两毛三,正是猎鹰大队长季雁回,虽然他才将到三十,但那一身伤疤功勋足以让他在这个位置行端坐正。


    “当当当——”有序的敲门声响起,季雁回放下手中资料,喊道“进来”


    高挺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队里曾有人开玩笑,说男人基本上是今天出道明天就能登上娱乐新闻c位屠版能让猛一变小零的行走的荷尔蒙。


    他走到办公桌前一米处,抬手行礼“季队长。”


    季雁回点头回应“嗯,辛苦你连夜赶回来了,去政委那里了?”


    燕长风点头“嗯、先去了趟江政委那,我已经初步了解了情况,知道了‘长明’计划马上启动。”


    季雁回了然的颔首,从抽屉中摸出一包骆驼,抽出一根扔给对面的男人,自己点上一根后,把打火机也扔了过去“来一根吧,我的副队长,这里又没有别人,咱俩就别装了,坐吧。”


    燕长风轻笑一下,也卸下了面对上司的端庄,吸了口烟将打火机扔了回去,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不好意思队长,这几天让你一个人帮我顶着上面那些老头子。”燕长风一直在边境追踪缅甸方的一伙恐怖分子,而军总参则在他回来前一天亲自来下达‘长明’计划启动的命令。


    季雁回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我和他们解释了你任务的重要性,而且昨天来的人里面有陈总参,有他在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我把任务转述给你就可以,5天之后你将以‘监视官’的身份和一名共生体一起前往s省兰木村,调查村民意外死亡事件。”


    季雁回起身,将手中的一部分资料拿给长风看,燕长风把烟灰磕进烟灰缸,将烟吊在嘴里,拿过资料靠在沙发上翻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英俊的面庞的不由得带了点痞气,翻着资料他挑了下眉“怎么就一个共生体,上面不是说在发现污染源扩散后每次行动不得少于两人嘛。”


    “因为这次并未确定是污染源导致。”季雁回将资料翻到最后给他们“虽然在短短一个月内死了8人,但这8人确实是意外身亡,勘察研究员去了一趟,污染阈值在10以下,可以说是基本上不存在d级以上污染物,其实这次事件可以定性为非污染源扩散致死,但是——”季队长揉了揉眉头,组织了一下语言“上面的意思是你们是‘长明’计划的第一次试探,共生体行动的不可预测性太高,之前他们每次清扫行动都是在各个武装部队和警方监控下有惊无险的完成,但不能每次清扫行动都动用部队和警力,我们的国家现在并不安全,有更多需要部队驻守维护的地方。因此作为第一次仅有监视官陪同的情况下,你们的行动成果将成为判定‘长明’计划是否能继续执行的重要标准。”


    燕长风将手中的资料扔到茶几上,冷笑了一声“就是如果在行动□□生体暴动导致我受伤乃至死亡那么‘长明’计划必然会终止,说白了几大特种部队相互牵扯最终还是把这项任务扔到了猎鹰头上,如果‘长明’计划顺利,我作为第一个接触共生体的监视官,那么猎鹰也会成为以后执行清除任务的首选。”


    季雁回沉默了一下,他说的确实没错,每个特种部队的队长那是一个比一个护犊子,一个比一个护短!他季雁回不护短嘛?护!他季雁回认护短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但猎鹰作为最早成立的部队,如同一个百年大树一样,虬枝盘曲。在别的地方,他可以护,可以给下手下的兵们顶着,但在这种已经涉及到中央内部的事情上,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上头已经发话,这件事必须是猎鹰,只能是燕长风!


    燕长风的身份背景,以及能力素养,是担当这个任务的不二人选。


    “长风,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有你的目标,他们先斩后奏把你从边境弄回来,让你追踪了那么久的任务中断,要我我也骂娘。但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你是自‘长明’计划启动后,以最好的成绩,第一个通过监视官测评的,经过无数次的模拟,你是遇上共生体暴走后,存活率最高的监视官,长风,拜托你了,哪怕以我的私心,我也想拜托你,我已经不想在看着我手下的兵没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那些变成怪物的自己人手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季雁回知道燕长风这让看似稳重但决定的事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能以任何‘合法’的手段去实现他的目的,就像当初他申请去边境一样,没有人能阻止他。


    “呵。”燕长风突然笑了起来,他身体前倾拉出了利落的线条,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随后他敲了敲手腕上的表“队长,你就总爱想的太多,放心吧,从我决定加入长明计划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服从一切指令的觉悟,这个任务我接了,记得其他大队欠我们一个人情,早晚给我要回来。”


    上面那群人的尔虞我诈他懒得管,能力越高责任越大也无可厚非,虽然他加入长明计划另有目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任由摆布。但他燕长风吃什么都不会吃亏,这份大人情他早晚要让上面还回来!


    燕长风顺手又从他兜里顺走一根骆驼和打火机,靠在沙发上笑着说“再说,你觉得以我家的本事,我要是真不想回来,陈参谋跑我哪里哭个三天三夜再来一场陈姜女哭界碑的戏都没用,他敢来我这里哭,我大娘就敢去他老婆那哭,我大伯就敢捧着我爷的那些奖章功勋跑去军政委去喊冤,你信吗。”


    季雁回“......”这个背靠散发着铜臭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官僚阶级大树乘凉的腐败产物!


    燕长风再次低头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发现并没有他最需要知道的内容,头也不抬的问“那个共生体的资料呢,按规定出发前会将共生体的资料提供给我,我还不知道是哪一位......”


    季雁回脸色微变


    燕长风等了一会发现他的队长没有说话,便抬起头看了一眼,季雁回深色复杂严肃,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队长这幅表情了,上次还是第二小队跨国追踪一队武装军火贩子,结果线人传递信息有误,二小队勿入埋伏时候,季雁回当时就是这样一幅肃杀的表情。燕长风感觉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皱着眉沉声问道“队长,那个共生体有问题?”


    队长的沉默并没有很久,他只是长叹一声,随后俯下身直视着燕长风深邃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燕长风,我希望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一定要,保持冷静。”随后他下定了决心般转身将桌子上另一份文件扔到了燕长风眼前的茶几上。


    燕长风伸手将那薄薄的资料拿起,资料首页少年文静的四寸免冠照贴在左上角,像是不习惯闪光灯一般,少年的双眼向下躲闪着,如果说相由心生,那么这张照片上的少年给燕长风第一感觉就是温和而软弱。


    他看着少年的资料“闻人澄,17岁,身高1米71,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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