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凤依见他不答话,并不放过他,又问了一遍。
魏琛心理素质极好,笑着道:“什么穿越,本皇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明明是夺舍,这个还是不要说了。
姚凤依坐到魏琛对面,直直看向魏琛:“装,再给老娘装,咱们都是一类人,谁不了解谁啊,用得着瞒着吗,有意思吗?还想不想吃饭了。”
无法,魏琛只能说了:“我是丹修,元婴巅峰,在炼制化神丹时被雷劈中,夺舍了。”
听完这些,姚凤依半晌不言语,真有修真界,她以为是小说里杜撰的呢。
魏琛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认识自己呢,笑着道:“是不是听过我的名号?”
怎么说他也是修真界少有的炼丹师,能练出五品丹药,若能化神成功,能炼出六品,乃至七品丹药。
“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听过才有鬼呢。”姚凤依看了看外面,回头对魏琛道,“去逛街,一起吗?”
经历过末世,姚凤依不想提那些血腥的画面,比起往事,她更珍惜现在的生活。
魏琛爽快答应。
姚凤依带着魏琛钻狗洞,魏琛非常嫌弃,坚决不钻。
“对了,你是怎么进的丞相府?”姚凤依很好奇,难道是轻功。
魏琛笑得神秘:“我自有办法。”
姚凤依不管他有什么办法,她是没办法翻墙,体格太小,还是钻狗洞吧,虽然丢人,但不伤身体,多好。
她弯下身子,钻进狗洞,双脚双手并用爬出去。心里暗想,老娘何时沦落到钻狗洞了。
真是晦气。
姚凤依刚钻过去,抬头就看见魏琛轻飘飘落在自己跟前,那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钻狗洞的姚凤依:“为什么不带上我?”
潇洒落地,她也可以。
她都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轻功来着,此刻的姚凤依,想给魏琛一拳头,将人打飞出去。
魏琛很无辜:“你没让啊,非要钻狗洞,我能拦得住吗。”
关键是你也没拦着啊。
姚凤依忍无可忍,走过去,朝着魏琛的小腿踹了一脚。
魏琛差点踹到,委屈巴巴道:“是你自己非要钻狗洞,能怨我吗?”
他绝不告诉姚凤依,他就是故意的,就想看她钻狗洞的样子,屁股一拱一拱的,那模样甚是可爱,等她长大了,他就拿这件事笑话她。
想到这里,魏琛噗嗤一笑,这丫头,还真有意思。
姚凤依拍了拍身上的土,狠狠地瞪魏琛一眼:“你就是故意的,想看我出丑。”
你答对了,可魏琛不敢承认,捂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岔开话题道:“快走吧,再不走摊子要收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一个力大无穷,一个武功高强,一点不怕拍花子的。
姚凤依气力大,胃口也大,看见什么都想吃,摸了摸荷包,有些干瘪,对魏琛道:“我想吃绿豆酥,你快去买。”
“不是你请客吗?”魏琛捂着荷包道。
“男生和女生一起逛街,让女生付钱,你要点儿脸,行吗?”姚凤依理所当然道。
要不就各付各的,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那我不要了。”魏琛毫不犹豫回答。
他的钱留着买丹炉呢,等买了丹炉再请这丫头吃饭。
姚凤依对他翻了个白眼,拿出荷包掏出五文钱,买了一块绿豆酥,美滋滋地咬了一口,那模样很是享受:“嗯,纯天然的,就是好吃。”
说完看也不看魏琛,朝前走去。
魏琛:“……”
这丫头,还真记仇。
“你慢点,等等我。”魏琛跟上去,对着姚凤依喊道。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齐悦想下车逛逛,被长公主拦住了,正噘着嘴生气呢,猛地听见了魏琛的声音。
“是九哥哥?”齐悦眼中一亮,欣喜掀开帘子往外看。
没错,就是九哥哥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九哥哥怎么出来了。
长公主只顾着说教齐悦了,压根没听见魏琛的声音,见齐悦说是魏琛,还说她听错了。
齐悦不信,伸着头往外看,果然看见了魏琛,只见他朝一个女孩儿跑去,跟在女孩儿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女孩似有些不耐,根本不理魏琛,只顾着吃了。
灯光有些昏暗,她看不清女孩儿的样子,不过一定是个令人讨厌的女孩儿。
齐悦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立刻拉拢下来,对着车夫喊了一声:“停车。”
她要去找九哥哥,看看那个女孩儿是谁,九哥哥竟对她笑了,凭什么呢。九哥哥对她从来都是横眉冷对的。
长公主不许,齐悦又哭又闹的,长公主无奈,只好让下人跟去看着。
她觉得,齐悦看错了,魏琛那小子在禁足呢,怎么可能出来。
齐悦下了马车,直奔看见魏琛的方向,走到那处位置时,哪里还有魏琛的影子。
魏琛耳力极佳,齐悦喊时,他就听见了,拉着姚凤依进了一家酒楼,还说自己请客。
齐悦找不到人,失望而归。她明明看见九哥哥了,为何到了人就不见了。
会客楼,魏琛拉着姚凤依上了二楼,要了一个雅间,喊来小二,点了几个菜。
姚凤依惊讶:“你发烧了,还是方才捡到银子了。见一面分一半,你可不许私藏。”
突然这么大方,莫非要耍诡计。
魏琛肉疼付了银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看了看扔给姚凤依:“那,这是答应给你的轻功秘籍,不可给外人看,背会就烧了。”
这轻功可以踏雪无痕,魏琛不想传出去,除了自己人,他不想便宜外人。
一听这话,姚凤依不纠结了,接过书翻看几页,看后便上瘾了。
这轻功叫雁无痕,若练到极致,就像鸟儿一样飞过去,一点痕迹不留。
她有些怀疑,问这是真的假的。
魏琛作势要把书抢回来:“不信就算了,当我没给。”
姚凤依哪能给,说这本书是自己的了,给出去的东西,休想再要回去,将书捧在胸口,笑着对魏琛道:“魏扒皮,我发现你是个不错的人。”
除了扣点儿,其他没毛病。
听了这话,魏琛伸手要夺书,被姚凤依躲过去了。
契书签了,书也给了,还说自己是魏扒皮,他是真心冤枉。
两人吃了饭,斗了会嘴,各自回家。
长公主府。
齐悦撅着小嘴,一直嘟囔着:“我明明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九哥哥,为什么不见了呢。”
长公主最不喜魏琛,让齐悦记住他的身份,还说魏琛身份低下,不配和齐悦玩。
齐悦才不信,辩驳道:“九哥哥是皇子,身份不低,且长得最好看,我就是喜欢他,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九哥哥,当她的皇子妃。”
长公主只觉得她是小孩子心性,等着长大了就忘记了,便没和她辩驳,把齐悦给乳母,带着人离开了齐悦的院子。
她出了齐悦的院子,问身边的嬷嬷:“查到了吗?”
嬷嬷姓胡,都喊她胡嬷嬷,是长公主的心腹,听了这话点点头:“惜贵人是顾家养女,当年皇上下江南,被顾家献给了皇上。她身上有一块玉佩,顾家人记得玉佩的样式,奴婢派人查了,好似出自神医谷。”
那人的心爱之人,好像也来自神医谷,还真是巧了。
魏琛居然真是那个女人和负心汉的后人,好,真好。
长公主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想了想:“咱们的盟主夫人很闲呢,将消息透露给她,咱们坐收渔翁之力。”
她不想沾染这些,万一被皇上知道,别说她,就是孩子和驸马也要受到牵连。
魏琛不知这些,和姚凤依分开后,直接回了谦和宫。
他刚回谦和宫,便见院中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好像都醒了。
难道是康明帝来了,魏琛拉住一个太监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的时候都睡下了,这时候点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见是魏琛,先给魏琛行礼,然后说了谦和宫发生的事。
原来一个时辰前,沈瑜肚子疼,开始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后来,他唇瓣发黑,喷出一口黑血,有经验的嬷嬷看出来了,这是中毒了。
中毒,魏琛又惊又怒,朝着沈瑜的房间走去,一面走一面想,这是谁做的。
竟然下毒,目标是谁,会是自己吗?
魏琛很快来至沈瑜的房间,此刻徐太医也在,见魏琛进来,先给魏琛行礼。
“起来吧,都不是外人,徐太医,沈瑜怎么样了?”魏琛来至沈瑜的床边,悄悄摸向他的脉。
还好,看似凶险,没有性命之余,只是沈瑜还在昏迷,眉头紧锁,神色不安,显然是被吓到了。
徐太医道:“没有性命之忧,老臣不知是何毒,一时未找到解毒的办法,还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不怨你。”魏琛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丸,让夏冬给沈瑜服下。
徐太医知道魏琛的本事,也不言语。
沈瑜吃了魏琛的药丸,脸色好了许多,不再苍白,人也睡安稳了。
魏琛见状,稍稍放心,问夏冬:“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中毒?”
夏冬将魏琛走后的事说了一遍。
本来沈瑜看书累了,想喝口茶,他们这里的茶没了,夏冬就去烧热水,来的时候拿了一盘糕点,沈瑜吃后就吐血了。
魏琛检查了糕点,糕点并没有毒,她又看了看茶水,茶水也没问题。
猛地,他闻见屋内有别样的气味,走到燃着的香炉身边,此刻香炉的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下灰烬。
魏琛拈了一点闻了闻,道:“是香的问题。”
香有毒。
不在自己屋里,而是在沈瑜这里,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害的人是沈瑜。
他们为何要害沈瑜,沈瑜只是一个伴读,难道是沈家的仇人。
这也不对,沈家的仇人,为何在沈家不动手,非要来宫里动手,宫里安插人手比连平侯府难吧。
还是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自己,而沈瑜替他遭了罪。
暗处的魑魅魍魉,竟想害自己,也看看他是谁。用毒,他们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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