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热搜第一:《问天》女主, 影后章凝!
因为内急在厕所蹲了几分钟的麦桐,看到这条热搜,裤子尚未拉好, 就拿着手机从厕所冲了出来。
“《问天》的演员表出来了!女主竟然不是宁羽, 是章凝啊!”
对镜臭美的苏念眨了眨眼:“章凝是影后, 演技自然没得说,只是之前不是一直在传女主角的人选是宁羽吗?”
书桌前, 司纯拖着腮静静听大家议论,对于这个新闻也很意外。
本以为自己不演了,女主会落在宁羽头上。
之前也没听说章凝去参加面试,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犹记得, 上回晚会的礼服, 自己穿的还是章凝参加电影节走红毯时穿过的。
珑珑很少参与娱乐圈的话题讨论,自从在游戏上翻车后, 偶尔也插上一句:“这还不简单吗,你们忘了上次热搜的事啦,某人为了黑纯纯买通告连带着拉张导下水,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当时还在想张导要是还用她就是真傻了,你看, 报应来了。”
苏念撅了撅嘴:“那CP粉们不是要伤心坏了?本以为可以合体演戏的。”
麦桐终于记得扒拉起裤子,不以为然:“说实话, 以前我也是他们的CP粉,现在也没那么期待了,自从上次他两来参加歌舞晚会后, 我感觉宁羽跟树树的CP感还没有纯纯跟树树CP感强呢。”
珑珑:“珑珑, 网上好多议论的, 说娱乐圈的女神颜被一个素人给比下午,就只有宁羽的粉丝死不承认。”
静静听八卦的司纯戳了戳手手:“你们真的这么觉得吗?”
苏念反矫达人:“收起你这副‘竟然是这样’‘真不敢相信’的做作表情。”
明明心理高兴得要死
司纯:“……”-
这边,陈嘉树坐在沙发上给猫喂食,搁在一旁的电话响了。
他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宁羽,大概猜出对方打来的目的。
虽然合作过几次,可最近对方却频繁主动联系,他似乎有些不堪其扰了,是时候把一些话题说到明面上了。
他放下猫粮,走到窗前接听。
电话里,宁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阿树,我能问为什么吗?我明明是最有可能拿到女主这个角色的,为什么会变成章凝?她之前都没来面试。”
陈嘉树语气淡淡的:“这个问题,或许你应该问问张导。”
“你是投资人之一,你一定知道答案的。”
陈嘉树深吸口气,也不想拐弯抹角:“如果你没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的话,也许会如你所愿。”
宁羽怔了一下,接下来辩解的声音略显焦急:“我没有啊,我知道有时候我的粉丝不太理智,但那不是我让他们去做的。”
“你应该很清楚,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是,我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也算是接受教训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有投我一票吗?”
“没有。”
电话里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嗓音十分失落:“是我不够好吗?”
陈嘉树言简意赅:“章凝更合适。”
“你知道吗?我最近老找你,想约你出来吃饭,不是别人想的那样只是为了和你炒作,我其实是想跟你接触的机会多一点。”宁羽语气听起来很紧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陈嘉树拧了拧眉。
对圈内人,他的态度一向友好,只要对方别做得太过分,他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一旦涉及到别的,与感情相关的他会立马严谨起来。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他顿了,语气严肃:“你以后还是叫我陈老师吧。”-
不知不觉已入冬,冬天是容易犯困的季节。
一到冬天,李田丽头疼的毛病隔三差五就复发,司纯近些天在家里住的时间比较多。
只剩一个月就要期末考,她也没心思跟李田丽干瞪眼,到了家,就埋头学习,看她学习,李田丽大多不会心情不好,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对于母女俩来说,沉默就是最多的默契。
这天正吃着晚饭,李田丽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出来坐下时,叹了老长一口气。
司纯咬着菜花,担忧地问:“妈妈,怎么了?”
“你那妹妹真不让人省心。”
司纯有个表妹住在北市,跟她年龄一样大。
“柳柳怎么了?”
李田丽拿起勺子舀了口汤喝,没一会又叹了口气:“听你小姨说她上了大学后就迷上追星,这半年偷偷刷了你姨夫的卡五十多万,还暗地里跟那个男星交往了,倒贴陪人睡觉,结果不到一个月就被人甩了,现在在家里闹自杀呢。”
说到追星,司纯底气倒没了,心虚地问:“她追的是谁啊?”
“一个还没出道的练习生,一个糊咖都这么会玩了,可见这个圈子有多乱啊,要是红了指不定把人骗成什么样。”
司纯抿紧唇线,一言不敢发。
“你小姨想让你过去劝劝她,你和柳柳年龄相仿,平时又能聊得来,我给你买票这周末去一趟吧,劝你妹妹别做傻事,开导开导她。”
“我去北市?”
北市这两个字,在司纯心底轻轻掀起一阵涟漪。
“嗯。”-
周五下午没课,李田丽给司纯买的是下午三点的机票,飞机降落时,北市这头夜幕将将降临。
手机开机后,显示几条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小姨李田真打来的,司纯回了个电话,李田真说是已经在机场停车场等着了,司纯背着包朝停车场走去。
途中又回了个林夕瑶的电话。
“纯啊,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甜点店,周末要不要出来一起吃啊?”
司纯踏上扶梯:“可能不行,我现在在北市。”
“你怎么跑北市去了?”
“来看我表妹。”
“张鸣也在那边,他在北市关系挺硬的,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哈。”
“应该没什么事,我就待两三天。”来到停车场,远远看到李田真站在车子旁向她招了招手,司纯忙跟林夕瑶说:“我先不跟你聊了。”
司纯挂了电话,小跑着过去:“小姨!”
李田真跟李田丽虽是亲姐妹,脾性却完全不同,李田真温柔知性,会心疼后辈,会跟子女谈心,是司纯喜欢的长辈样子。
“小纯出落地越发标志了,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司纯咧开嘴,看到车里没别人,问:“柳柳呢?”
“在家,关在房间好几天了,你姨夫担心她又做傻事,把她房间的锁给撬了,窗也焊上了,这些天真是愁死我了。”说到这,李田真满面愁容。
司纯不由跟着担心起来:“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李田真的家住在北市郊区,离机场倒是近。
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不是很有名的小区,在寸金寸土的北市,在这儿买房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这些年柳楚阳做生意开外贸公司虽不是大赚血赚,却也是能在北市立足的,所以,连被女儿偷偷刷了五十万的卡都没发觉。
进了屋,司纯把行李放下,直奔柳柳的房间。
果然如李田真所说,锁被撬开了,门虽关着却还留着一条缝。
李田真推开了门,喊道:“柳柳,你姐姐来了。”
柳柳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这边,没有回应。
“你跟她聊吧,有我在她不会开口说话的。”李田真沮丧地说。
“好。”
李田真带上门退了出去,司纯走到床边轻声坐下,伸手摸了摸柳柳的背:“柳柳, 你没事吧?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的。”
柳柳动了动肩膀,闷闷地说:“你不懂。”
“我懂,因为我跟你一样,我也追星。”
柳柳闻言,这才撇过脸来,看她一眼。
司纯这才看清,柳柳的气色特别差,可以说是毫无血色,那双眼肿得没法看。
司纯瞅着十分揪心。
柳柳翻过身来,抓住司纯的手,开始倾诉:“你一定不像我那么冲动,死追一个远在天边的人,然后被推入万丈深渊。”
“嗯,我不会。只有远远的,才可以保有滤镜,才会继续喜欢,你把他拉下神坛,他自然也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了。”
“可我追的那个人还不是什么神,只是一个渣男。”
“既然是渣男,为什么还要为他伤心,为他伤害自己,值得吗?”
柳柳垂了垂眼:“不值得。”
“我跟你说,我追的那个人,很红很红的,我对他的情感,不是粉丝对偶像,而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即使如此,我也不敢对他有别的肖想,就算是他愿意,我也不敢的,因为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我们的关系,就像泡沫一样,很容易幻灭。”
明明是来安慰人的,当说到这些话时,司纯比柳柳还沮丧。
看到她这副模样,柳柳感同身受,只是当初的她并没有这样的理智,她叹了声:
“你真的很清醒。”
“你也可以这样。”
……
柳楚阳下班到家时,看到柳柳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跟司纯聊八卦,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看似状态好了不少。
女儿闹了几天自杀,他跟李田真就愁了几天,如今看到这个画面,心中很是欣慰。
“司纯,还得是你啊。”-
因为柳柳心情好了,刘楚阳把锁修了,窗也解了封,人也放出来了。
晚上,司纯和柳柳到附近的街上溜达。
两人互相挽着胳膊。
柳柳好奇地问:“表姐,你为什么要拒绝张导的邀请啊,如果你拍了张导的电影,和陈嘉树搭戏,要是火了,不就可以肖想你心中那位男神了吗?”
“那不是我的梦想啊。他的优秀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明星,他就算不当明星也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人。”更何况,她当初喜欢上的本就不是大明星的陈嘉树,而是那个理解她的梦的银河。
“唉,我现在知道了,不能只看男人光鲜的外表,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你防不胜防。”
柳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颇为感悟。
司纯莞尔一笑,吸了吸鼻子。
她现在算是跟他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了吧。
不知道他进组拍摄了没有。
司纯记得,《问天》剧组是这几日开机来着。
想到他,司纯感觉心里头酸酸的,垂下了头。
这时,兜里的手机铃响了。
张鸣???
上次聚餐时,来参加的人差不多都交换了电话号码,只是司纯跟张鸣鲜少联系,突然打电话过来,难道是知道她来了北市?
司纯松开挽着柳柳的手,接了电话。
“美少女,听说你来北市了?”
果然,司纯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夕瑶跟他说的。
“是的。”
“什么时候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啊,正好尽尽地主之谊。”
司纯迟疑了下,如果有人作陪,或许她会愿意跟张鸣出去吃饭,如果只是两人,她觉得不大合适。
这是司纯潜意识下的想法,可明明上一次,她就是一个人恬不知耻地去和银河吃饭的。
她许久没回应,张鸣补了一句:“是这样的,上次我出国,瑶瑶让我帮忙买了套护肤品,我还没给她寄过去,正好你来了,我也就不用寄了,你帮她带回去可以吗?”
这样似乎就没理由拒绝了。
隔日中午,张鸣定了一家北市的特色餐厅,李田真刚好有时间,便开车送司纯过去。
“这是瑶瑶让带的东西。”张鸣将一个黑色袋子递给司纯,司纯接下塞进了包里。
“我点了几道菜,你看看还有没别的想吃。”张鸣将菜单递给她。
司纯连忙摆手:“不用了,够了的,破费了。”
“那行,先吃着,你还想吃什么再点。”
前菜很快端上来。
张鸣意味深长地看她,问:“你跟银河现实中见过面了?”
“嗯。”
张鸣也只是猜测,上回他看到司纯和陈嘉树参加南大校庆时的同框画面,当时便把照片甩给了陈嘉树,让他老实交代,那家伙一句“无可奉告”就敷衍了过去。
没想到那家伙如此沉不住气,这么着急贴人家跟前去了。
“你别看他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其实坏得很,看见漂亮妹子魂都飞过去了,脸也不要了。”
“不是的,是我先约他出来见面的,他不是那种人。”
“你还挺向着他。”
司纯抿了抿唇,她说的是事实啊。
不一会,又上了两道菜。
司纯低头默默吃菜。
张鸣没动筷子,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的,他在给陈嘉树发微信。
张鸣:【你猜我跟谁在一起?】
张鸣:【月亮妹子请我吃饭呢,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张鸣一想到陈嘉树看到这条微信后会出现的反应便心中大爽。
大约过了一分钟,消息进来了。
陈嘉树:【把她带过来。】
张鸣:【带哪去?】
陈嘉树:【天文台。】
就知道你小子会按耐不住。
张鸣看向安静吃东西的司纯:“美少女,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天文台。”
饭后,司纯坐上张鸣的车,车子开出一段路,越走越偏,去了山路。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远远看见山顶上伫立着一个半圆形的天文台,旁边是一栋面积不小的别墅,通往山顶的人行道是一段长长弯弯的木阶,周围环境被修缮地很浪漫,遥见梅花园,冬日傲雪中盛开。
司纯捏了捏手,自从听张鸣说要带她去天文台后,她的心头便悸动难安。
因为她知道,她要去的天文台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而是一家私人的。
不一会,车子停了下来。
司纯从车里下来,两人往里走时,憋了一路的她终于问:“这是他家的天文台吗?”
“谁?”
“陈嘉树。”
“是啊。”
司纯不再多言,其实她还想问,陈嘉树在不在。
既然已经到了,人在不在很快就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只是每往里走一步,她的心尖都跟着紧一紧。
张鸣推开了一扇门:“到了。”
随着房门打开,天文台内部环境展现在司纯面前,是她曾经在视频里见过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是白天,内部被自然光照耀着。
午后的阳光打在一旁的休息区域,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暖色的居家服,气质温柔,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贵气,拿着书的十指修长好看。
男人抬眸,向门口看了过来。
这一眼,让司纯胸口小鹿乱撞起来。
“人我给你带来了,我有点着急,先去个厕所。”
张鸣着急原路返回,去外面找厕所去了。
司纯愣了一下。
什么叫“人我给你带来了”,是陈嘉树让她过来的?
见她还愣着,陈嘉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眼中含笑,语气轻轻的:“过来坐。”
张鸣走了之后,司纯就莫名觉得方圆十米内的空气都令人窒息起来,主要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磁场。
她慢吞吞走过去,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距离上次在南市分别,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以来,两人联系并不多。
因为她经常回家住,基本上也碰不到天文望远镜。
陈嘉树点了点头,把书放在面前茶几桌上,睨了她一眼:“来北市了怎么不告诉我?”
可能是因为室内温度高的原因,司纯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感觉热得不行。
她拉下拉链,嘴里干干的:“我临时来看我表妹的。”
“那还有时间请张鸣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司纯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我没有请他吃饭,是他请我吃饭,瑶瑶有样东西在他那需要我带回去。”
“哦。”陈嘉树在心底把张鸣那家伙咒骂了一顿,目光再次打在她身上,带着莫名的严厉气场:“那既然都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不把我当朋友?”
司纯咽了口唾液,弱弱的解释:“我听说《问天》要开机了,不知道你还在不在。”
这个解释在他的接受范围内,男人点了点头。
伸手拿起面前的茶壶,往一个干净的杯子里倒了杯茶,递给她:“确实,过两天进组。”
司纯乖乖接住:“谢谢。”
陈嘉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扫过她那两处绯红:“脸怎么那么红?”
因为他的注视,又好像紧张心思被戳穿,司纯心跳如雷。
一滴汗从额间滚下:“热的。”
“我把温度调低一点?”
“嗯。”
忽然传来张鸣的声音:“你两干啥呢凑那么近?”
司纯才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跟她说话时,他的身体微微向她倾斜过来,一只手肘搭在沙发背上,气息滚烫地袭来。
加上张鸣忽然冒出来,她一个哆嗦,手中的茶杯惊得一晃,茶水洒了出来,溅在她那白色的羽绒服上。
陈嘉树抽了张纸,帮她擦掉茶渍。
看到眼前的状况,张鸣颇为不解:“小月亮,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司纯咬了咬唇,脸更红了。
大哥,拜托你别说了。
擦掉最后一点水渍,陈嘉树瞥了眼女孩红彤彤的脸,这脸皮薄得仿佛一戳就破。
他冷冷扫了张鸣一眼:“你闭嘴。”
“行,我错了。”张鸣拍了拍自己的嘴,他走到望远镜前,瞄了眼,嘟囔了句:“这大白天什么也看不到,一点意思也没有,先去别墅,晚上再过来看?”
陈嘉树看着司纯,像是询问她的意思。
“我随意。”
嘴里说着随意,当几分钟后跟着两个男人从天文台出来,踏入旁边的别墅时,司纯总有种特别怪异的心情。
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扑了过来,在几人周围转了一圈,而后停在了司纯脚边,摇着尾巴,两眼汪汪地看着她。
陈嘉树解释一句:“它叫宝宝。”
张鸣插了一嘴:“认美女,随他主人。”
指了指陈嘉树。
司纯蹲下来。
伸手摸了摸宝宝。
毛茸茸的布偶猫,眼睛蓝蓝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陈嘉树和张鸣走过去坐下。
陈嘉树背往后靠,大长腿随意伸着,抱着胸,一脸惬意地看着不远处逗猫的女孩。
冬日下午的阳光很暖和,女孩一头柔顺的黑发散在白色的羽绒服上,皮肤粉扑扑的,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光,漂亮的脸蛋里洋溢着美好开心的气息。
美人和爱宠,相互嬉戏,在自己的屋子,看到这样的一幕,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暖和了。
张鸣端倪着陈嘉树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是不是碍事了,影响了这一家三口?
司纯逗了会儿猫,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两人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盯着自己看。
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抱着布偶猫走了过去,坐到了一侧,猫放在腿上,细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张鸣啧啧了声。
司纯疑惑:“怎么了?”
“他这只猫公主病也可严重了,我每次来都不鸟我,要么就是冲我乱叫,凶起来都敢咬人,看到它这么乖地趴在你身上,我只能说,”张鸣竖起了大拇指:“牛!”
说完往旁边某人扫了眼,咦,这自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张鸣生怕陈嘉树那嘴一张说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样的话。
待在别墅里的时间过得很快,陈嘉树因为有个《问天》剧组的视频会议,在客厅没待多久就去书房开会,司纯则在外面玩儿。
逗逗猫,偶尔张鸣拉着她一起下棋。
等到陈嘉树从书房出来,已是傍晚,张鸣站在阳台上抽烟,司纯窝在沙发上,男人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很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靠近,司纯又很不争气地绷紧。
张鸣吐了口烟,扫了他们一眼:“待会吃啥啊?”
司纯想到中午那顿是张鸣请的。
都不好意思继续占人便宜了。
她自告奋勇:“有食材吗?我可以做的。”
张鸣眼睛亮了亮:“小月亮会做饭?好啊好啊,让我来尝尝美女的厨艺。”
陈嘉树语气淡淡的:“不用,我叫个外卖就行。”
司纯看向旁边,语气听起来柔柔的却带着一丝坚定:“其实,我做饭很快的。”
她就是想做点什么,不想因为年纪小还是学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带来的便利。
话落,司纯便感觉旁边男人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过了半晌,听他说:“稍微有点美女的自觉。”
“啊?”
他的视线冷不防射了过来,危险地眯着眼。
司纯被盯着心虚,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这时,男人忽然倾身靠过来,缓缓附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虽然你做饭好吃,倒也不必给谁都做。”
他的气息滚烫,司纯耳尖烫红,下一秒,他冷不防又说了一句:“只能给我做。”
作者有话说:
张鸣:是我不配咯?
陈嘉树:嗯,我配。
司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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