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落地了!
虞小墨忙从他身上跳下,跑到一旁,扶着洞壁就哗哗吐了起来。昨儿吃的东西一骨碌全交代了,到最后吐无可吐,胃酸都朝外挤!
我去!这特么比过山车还刺激!虽然她从来没坐过!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来第二回!
“虞姑娘你没事吧?”浮波担忧地递给她巾帕,贴心地打湿了想为她擦拭。
“没……没事。”虞小墨声音泛着虚,接帕子的手还微微颤抖,“就是有些晕机。”还是架战斗机。
等她完全缓过劲儿了,才想起来问,“浮波兄弟,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就涨潮嘛?咋天上的雷还和有眼睛似的,不停地朝我们劈啊?”
简直和雷神放技能样,太恐怖了!要不是浮波闪得快,他们就成灰飞了!
“是因为我们要向山顶去,那雷是为了阻止我。”浮波回答,“往日里涨潮时,我都会入海底待着,从未到过山顶。山顶附近有一层禁制,我试过多次,每每闯入,都会有惊雷落下阻挠我。”
“那这洞窟呢?”虞小墨环顾四周有点慌,洞里挺黑的,且十分潮湿,手所及之处都是水汽,“这洞窟哪来的?可是在山顶附近?位置安全与否?会不会被潮水淹没?”
“虞姑娘放心,这洞窟是我曾经施法打造,就在那禁制层间,海水是不会没到这儿的。”他看着单纯温和,好似小软包,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倔脾气,“那时我对山顶的秘密极为好奇,几次过不了禁制,就想了个折中法子,在禁制层中弄了个洞,以做小歇之用。”
思及此,浮波就有些委屈。明明自个儿是灵兽白龙,想出荒岛出不去,想入山顶又入不了,真是好生憋屈。
虞小墨却眼儿一转,觉得奇怪,飞着来会打雷,洞倒是挖得挺顺,这禁制真要是这般严苛,怎会不防着地下?她摸摸下巴道:“浮波兄弟,你都挖了洞了,何不继续挖下去呢?既然上面走不通,咱走下面不就成了?”
搞这么大阵仗,却雷声大,雨点小,隐隐约约倒有些引他们过去的意思,山里头肯定是有秘密,怎能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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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峰,宝室内。
虚云经过一阵心惊肉跳,再也克制不住,暴怒而起!小手猛地掐住清淮腮肉!
“你个死丫头!干嘛多此一举非要给女娃娃搞什么试炼!刚才那雷火厉害得狠,差点就把他俩劈死知不知?!”虚云可真是气狠了,清淮丫头平日里总是不着调,人懒就算了,还爱摆谱,她出去坑别人还好说,可好不容易撞大运带回来个宝娃娃,差点也要被她坑死,他能不生气吗?!
“死老头子快放手!脸都要被你掐肿啦!他们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你发什么火儿啊?!”清淮疼得嗷嗷直叫,却还要嘴硬顶撞,“我头一回收徒,就不能多折腾几天呀?!更何况咱山怎么说也是四门之一,我若一点儿槛都不立,随随便便就收了她,小姑娘起疑怎么办?!”
“起疑又如何?本就是个虚名,连肚子都快填不饱了,还谈什么四门?再者你现下瞒得好,他日小娃娃进了门,自个儿就不会发现吗?”虚云手上又施了力。
“发现就发现呗,人都进门了还怕她跑了不成?你自己都说了,琼山这地儿如今鬼都不想来,我要是不树立个高大上的形象哄着小姑娘,把人稳住,这徒儿哪那么容易收到啊?至于以后么,上了贼船想下去可就没这么容易喽!”清淮眉梢一挑,脸被捏成长团了,竟还显出得意之色。
什么贼船?他们一山还全是贼不成?让她平时多读点书,就是不听!哪有这么说自个儿宗门的?
虚云气得不行,明知清淮说的是歪理却又无从辩驳,只好松了手,神色肃穆,指着织梦珠娃娃音都沉了几分,“别给我推脱些有的没的!去!你现在就给我进去,把人救出来!”
“不要,不就是涨个潮么,至于这么紧张吗?他们安分躲在洞里就是了,等浮波玩够了,梦不就醒了?”清淮得了自由,揉揉发疼的面颊,懒洋洋地窝回蒲团子里,抱着酒葫芦嘬。还要她去救人,麻烦不麻烦呀?她的酒还没喝完呢!
“你就不怕再生什么意外?浮波是在海底渡劫,又不是在扮家家,你现下看着没什么大灾大难,之后谁说得准?何况女娃娃进去的是肉身啊!出了什么问题会直接危及性命的!”看着清淮的懒样,虚云恨不得抽她几条子解解气!渡劫梦哪有那么容易过的!浮波在自己梦里都有可能被魇着,别说小娃娃区区凡人之体了,怎么受得住啊?
清淮闻言有些动摇,她是想为难下虞小墨过过收徒的瘾,可也不愿意她真的受伤,毕竟把人救回来时废了大功夫,若是小姑娘再有个三长两短,岂非得不偿失?
“那我与她说好的试炼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她讷讷道。
“她会烤鱼,又知道如何用海水取盐,这么秀的小娃娃,你还试炼?炼个屁啊炼?你怎么不拿你的脑仁去炼几下?不快点收入座下,折腾什么劲儿呢?”虚云一巴掌拍向其后脑,和个苦口婆心的老父亲似的,“你再不听话,你小时候的好伙伴凌光戒尺可是想你得很!我不介意成全他和你叙叙旧!”
凌光?他醒了?清淮虎躯一震,弹身坐起,分出缕神识“咻”一下进了织梦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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