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直播间众人也不知道该说啥了,网恋的风险,大都财色,两者都不图,那为了什么?
“谢谢大家关心,其实我已经想开了,打算这几天分手。”清晨笑笑,她不是恋爱脑,对方不见面不视频,神神秘秘的,别管什么原因,总之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像。
不合适,分就好了。
清晨担心别的:“大师,您刚才说我犯了小人,这个小人,是指某个人,还是某段特殊时期?”
没找梁景瑶之前,她想过这点,特意查过资料。
生活处处皆小人,犯小人,可能是无意得罪了某个,也指流年命盘出现“五鬼”,“阴煞”等等。
清晨感觉,自己应该后者出了问题。
她性格出了名的好,公司上上下下,哪怕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都给予应有的尊重,工作中从不掺杂个人情绪,不抢功,所以绝对不存在得罪人。
“前者。”梁景瑶回答的很快,“除了感情方面,工作也频频出问题,对吗?”
清晨猛点头。
感情不顺利勉强还能接受,而工作发生的变故,让她一度怀疑自己。
好像一夜之间,同事全变了。
倒也没说什么,见面该打招呼打招呼,但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
怎么说呢,就好像知道了她的某些不为告人的秘密,碍于工作原因不好绝交,内心已经把她拉入黑名单。
甚至包括关系最好的几人。
这几人,和她进入公司的时间差不多,后来一步步努力做到大区经理的位置后,给予几人不小的帮助。
踏入社会工作,心复杂了,有了利益之争,很难再有之前那种纯纯的友情,能聚到一起说说心里话已经不错了。
清晨认为,她和几人的关系绝对算得上朋友。
至少如果知道什么,会告诉她。
结果让她无法接受。
几人反应几乎一样。
“不知道啊。”
“有吗?”
“感觉大家都很正常呀,是不是你最近心情不好想太多?”
如果不是相处多年,清晨就信了。
如果几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原来,是有小人背后搞鬼!
“大师,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吗?”清晨死死盯着屏幕,现在的状况已经影响到了工作,每天去公司上班就像上刑般,无声的、不知内容的议论化作眼神,从各处她看不到的地方打量。
如果让她知道是谁
礼物特效接连闪过,清晨不敢催促,下意识狂刷礼物。
梁景瑶抬手制止:“你当然认识,不过,还是你自己去看吧,现在出门——先见见你的网恋男友。”
城市每天发生着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故事,大部分内容不稀奇。
直播间众人完全没方向猜。
清晨工作多年,算的上公司元老级,还是大区经理,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做到这步?
地址是处非常老的筒子楼,五楼,没电梯,水泥台阶,勉强残留点白色的斑驳墙壁贴满各种花里胡哨的小广告,位置也不好,快接近郊区了,当然,估计房租很便宜。
老楼房隔音很差,破旧木门只起个遮挡作用,四楼到五楼楼梯刚走一半,便听到激烈的骂声,声音之大,直播间众人都能隐约听到。
“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吗?上学费用那么贵,我赚点钱容易吗?”
“还有脸哭,给我忍住,今天做不出来,饭就别吃了。”
似乎是个被孩子作业折腾到抓狂的母亲。
清晨犹豫了下,看向直播间。
网恋男友真的住这里吗?
更或者说,对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个正在骂人的妇女是网恋对象的妻子?
这么一想,清晨更犹豫了。
网恋几个月,反正也没损失什么,要不放弃?
直播间众人顿时不干了,来到来了,马上最激动时候想放弃,想什么呢。
“我,我怕影响不好。”清晨勉强找了个解释。
如果对方已婚,不管什么原因,她实质介入了别人的家庭,被三,也是小三。
这个说辞或许现实中可以。
直播间众人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就差亲自来了。
“那更得说了,这样的渣男,必须曝光他,不能再害人了。”
“你把情况说明白,对方应该感谢你才对,万一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再说。”
清晨苦笑不得,小心翼翼打量眼梁景瑶,见对方没啥表情,咬咬牙后退一步——掏出手机。
她打算先把人喊出来单独聊聊。
熟悉的等待音乐响起。
屋里的大骂声立刻停了,那个声音有点沙哑的中年妇女低声警告道:“我接个电话,老老实实给我继续做作业。”
清晨意识到什么,立刻紧张,网恋对象呢?
没拿手机?
不等她多想,听筒里熟悉的男低音笑着说话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嗯,我猜下,想我了,对不?”
清晨:“”
这一瞬间,她感觉头发炸了起来。
直播间听不清楚,她听清楚了,是屋里的女人在说话。
到她这里变成了男声。
现实太过荒诞,清晨不敢相信,低低嗯了声飞快挪开手机,耳朵贴到门前。
屋里的妇女温柔笑道:“哈哈,宝贝,我也想你了。”
这是变声器?
梁景瑶挥挥手:“去吧,还有更荒诞的。”
比起后面的真相,女扮男欺骗算不了什么。
“更荒诞?”清晨苦笑摇头,这次没再犹豫,轻轻敲门。
妇女立刻有了反应,笑道:“宝贝,先别挂,有人敲门,可能送快递的。”
几秒钟后,门开了,走出个四十多的妇女,她实际看起来更老,蓬头垢面的,要不是残留的青春痕迹,说五十都有人信。
两人从未视频过,照片和本人多少有些差距。
中年妇女第一眼没认出来,见是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态度还算客气:“找谁?”
“找清晨一杯水。”清晨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举起手机,对着听筒道,“我是清晨,你好。”
空气像被抽干了,女人一副见鬼的表情,楞了片刻,转身就要往屋里跑。
清晨抢先一步拉住门,老旧木门不堪重负,吱吱呀呀,再用点力,估计能断成两截。
中年妇女大喊:“快放开?我不认识你,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清晨死死抓住门,咬牙切齿道:“好啊,我也正想报警呢。”
这时,屋内传来弱弱的小孩声音:“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屋里破旧程度和外面差不多,廉价的木制家具,油漆脱落的差不多了,像卸了妆,看不出本色的水泥地面,唯一的新家具是张写字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被吓到,惊恐看着两人。
孩子总会戳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中年妇女妥协了,低低哀求道:“清晨,咱们去外面说行吗,求你了,别当着孩子面。”
梁景瑶忽然出声:“不用,你告诉她,谁让你做的就行。”
这一场骗局里,妇女并未做太出格的事,明明可以骗取钱。
有错,但可以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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