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 11、正当红和已过气(11)
    陈幺刚出道时年纪还小,队长一开始定的队长是年龄最大的云希,但陈幺是门面。


    他还最火。


    粉丝群推队长的时候,陈幺的票数一骑绝尘。


    那边一听到陈哥二字,似乎安静了下。


    随即,带笑哼了声,“陈幺?”


    他声音很好听,笑起来更好听,但莫名嘲讽。


    朝新余这才想起来陈幺跟云希他们算是不欢而散,他那点兴奋消磨了点:“云哥,不要这样嘛。陈哥……陈哥也挺惨的。”


    能不惨么?


    这还不惨就没什么叫惨了。


    那边没说话。


    朝新余话痨:“陈哥是新队友的老师哎,云哥,你说陈哥知道贺休是补他的位吗?”


    t.u是出道即巅峰,眼看能更火的时候,陈幺出了那档子事,不光是陈幺被雪藏了,整个团都隐退了。


    陈幺是同性恋?团里的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也是。当初不只是陈幺遭到了攻击。


    其余四人也都受到了牵连。


    也就那三个队友宣布绝交宣布的早,不然也得跟朝新余一样大面积脱粉。


    创海还以为等个一两年,风头过去就好了。谁知道,事情越闹闹大,不仅陈幺彻底臭不可闻了,就连t.u都废了。


    不过创海现在还想推t.u,也就说明了当年的t.u是真火。


    也是真的圈钱。


    过了六七年公司还念念不忘。


    陈幺不行就换掉陈幺,他们能推一个条件更好的贺休。


    陈幺知道换掉他的是贺休吗?


    陈幺不知道。


    他现在还没和创海解约,就是等着他公司给他的承诺。


    ……


    “陈幺,情况你知道,公司也不想的,但你的活动必须得停了……不过你放心,等风头过去了。你的还是你的,公司会永远捧你,陈幺还是陈幺。”


    ……


    陈幺看到朝新余来的时候,还以为公司是想老带新,让贺休蹭一下朝新余的热度。


    不是。


    不是的。


    公司是准备继续推t.u。


    陈幺想,至少得通知一下他吧。公司知道,公司没人跟他说,朝新余知道,朝新余也不跟他说。


    是怕他闹吗?


    陈幺笑了下。


    他身上又呈现出了那种往深渊滑的堕落感,有些灰暗,但他太漂亮了,乌蒙蒙的晦涩都遮不住的美。


    朝新余才注意到陈幺。


    他脸色变了下,他想喊陈哥,但看着陈幺,他不知怎么没喊出口。


    陈幺跟朝新余问好:“小余。”


    房间几乎可以听见针落声。


    朝新余回神,怔愣愣的:“……陈哥。”


    陈幺挺正常的:“我先回去了。”


    朝新余:“哦。”


    他咽口水,“好。”


    陈幺走了。


    他没做什么反应,没去找公司,也没找季琳,他谁都没找,他平静的接受了公司的决策。


    把他换掉,让贺休上。


    朝新余在陈幺走后良久没出声。


    那边接连喊了几声:“小余?小余?”


    朝新余摸了下自己的脸,他指尖感到了一片冰凉:“云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哥、陈哥好像变了。”


    七年前的陈幺。


    大概会拿着吉他冲进公司总部把老总砸的头破血流。


    七年后的陈幺。


    连声不都说不出口。


    陈幺勇敢过,争取过,抗议过,然后被扎了一身伤,他的血快流干了。


    他没力气挣扎了。


    ……


    ……


    陈幺本来想挤公交回家的,但十点多还不算晚。


    夜市正热闹。


    陈幺想喝可乐,旋小龙虾,他向系统提出申请:“齐哥。”


    系统对陈幺还是很宽容的:“去吧。”


    陈幺是个挺没数的人,他要了五斤的麻小。


    系统提醒:“吃得了吗?”


    陈幺信誓旦旦:“没问题。”


    五斤麻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关键它是重麻重辣的,陈幺还喝的冰可乐。


    宵夜是半夜吃的,急性肠胃炎是凌晨犯的。


    陈幺在床上都缩成虾子了。


    浑身发冷汗,嘴唇惨白。


    系统还以为陈幺顶多窜一下:“陈幺?”


    陈幺的体质很好,但这个陈幺的体质不好,当偶像还一般有胃病,他声音都有点含糊。


    系统很仔细才听清了。


    “齐哥……”


    “妈。”


    在陈幺心里,陈女士第一重要,然后就是齐哥。


    系统的编号是777,陈幺最开始跟它磨合时喊它三个七,后来关系好点了,喊他七哥。


    七哥越喊越顺,陈幺现在喊它齐哥。


    系统是不能出现在任务世界的。


    出现就会被警告,但谁让陈幺喊它哥。


    陈幺的床边,走出来了个人型光影。


    影子弯腰去抱陈幺。


    陈幺还在哭。


    影子把陈幺从沙发抱到床上,给他喂药,用湿毛巾给他擦冷汗,把他的手机调成静音,到他睡着了才怦然消失。


    陈幺睡到了下午。


    他好多了,但还是有点蔫:“齐哥,你又出来啦?”


    系统:“嗯。”


    陈幺笑嘻嘻:“那你被扣效绩了吗?”


    他occ了要被扣年终奖。


    系统犯规了要被扣效绩。


    系统没出声。


    它现在觉得救条狗都比帮陈幺强。


    陈幺看了眼手机才知道在下午了。


    他当时就感觉有点头疼:“睡过了。”


    虽然睡过了,但神奇的是,没人打电话催陈幺。贺休没有,朝新余没有,季琳也没。


    陈幺估摸着是贺休和朝新余都没跟季琳说,不然他矿工了,季琳肯定得说他。


    陈幺去洗漱。


    他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被太阳晒得明晃晃的地,迎面而来的热浪简直卡住了他的咽喉,他当时就感觉身体有点虚:“齐哥。”


    人一不舒服就想摆烂,他往门边一靠,虚弱道,“我不舒服。”


    系统觉得陈幺就是想偷懒:“……”


    它沉默了下才道,“你今天可以不去。”


    陈幺关门往沙发蹦的时候可一点都不虚弱。


    但系统也没说什么,他们都知道这不算ooc。


    t.u是陈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知道了自己被换掉后,别说请几天假。


    自杀都很正常。


    征得系统同意后,陈幺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今天太热,明天天冷,后天风有点大,大大后天心情不好……陈幺那是能偷懒就偷懒。


    他这一拖就是一周,直到系统扬言要扣他年终奖。


    陈幺嘴里念叨着:“谁说偷懒不是为了更好的打工”“虽然我在床上躺着,但我的心还是想着局里”之类的让人发笑的话。


    *


    *


    贺休和朝新余谁也没打电话催陈幺,甚至在季琳来探班时还会给陈幺打掩护。


    贺休以为陈幺是因为他不来的。


    他第一次感到惶恐、不知所措,他想打电话给陈幺,说老师你误会了,只要他不承认,那就没有。


    但他输入了无数次那个号码,一次都没拨出去,指尖好像有千斤重。


    朝新余以为陈幺是因为他说漏嘴了。


    他也不敢打。


    两个都心虚的人默契的没有提陈幺的事。


    又过了一周。


    贺休跟朝新余能达到最基本的配合了,意思是两个都是行业top级别的人在经过长达半个月练习进入了入门级别。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朝新余在跳完后自觉远离贺休,他同意重回t.u当然是有野心的。


    这样肯定不行。


    朝新余拿毛巾盖脸,愁眉苦脸。


    照这样的进度,一个月后上台不就完了?


    果然,还是得叫云哥,阿臣他们快点来才行。不光是磨合团队,还得给他出出主意。


    陈幺到的时候,特意在外面看了会。


    他是看出来了。


    俩人的心思都没在练舞室。


    就有点奇怪。


    想回去的回不去,能上台的人却是这种状态。


    既然公司决定换掉他,陈幺其实是想和公司解约的,但他还是舍不得跳舞,舍不得舞台。


    即使是不能在上场,他也想尽可能的离t.u近点。


    这是他曾经的理想。


    现在的梦想。


    陈幺生了场病,他脸色有点苍白,这几天吃得清淡,还消瘦了些。他还戴着墨镜。


    墨镜下是张鲜红的唇。


    清瘦颓蘼。


    贺休看到了陈幺:“老师。”


    他眼皮跳了下,“你生病了?好了吗?对不起,我没去看你,我以为……”


    陈幺去了墨镜,用手指勾着,他神情还很淡:“以为什么?”


    以为你知道了我喜欢您。


    贺休没说,他声音戛然而止,担惊受怕了这么些天,他心情终于有些明媚,但很快,他又内疚了起来。


    他很少表露情绪,这会却有些浅而易见的自责:“你生病了,我连问都没问……我。”


    陈幺没觉得有什么。


    他还没请假,一声不吭消失这么多天:“没事儿。”贺休不是他男朋友,更不是他爹妈,没必要关心他,“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贺休一顿。


    他垂眼:“……还是很抱歉。”


    陈幺真觉得没什么,但他又确切的感觉到了贺休的失落。要是被其他人顶替,他大概会觉得厌恶。


    但贺休有实力,有天赋,还是个很好的人:“贺休。”


    贺休还在想陈幺的那句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他情绪低沉,但听到陈幺喊他:“嗯?”


    他又专注起来,“老师。”


    陈幺又觉得贺休有对多情的眼睛了,他能在贺休身上感到温暖,心尖的冰棱都有些许融化。


    有人关心他,他是开心的:“谢谢。”


    他偏头,移开视线。


    唇角弯起了个极浅的弧度,声音很低:“谢谢关心。”


    陈幺很少大笑,他身上几乎找不到跟灿烂有关的字眼,这会也一样。他笑起来一点都不灿烂。


    像风一吹,山野间的随风摇摆的黄色小野花。


    亮眼、素净,安静又清新的让人怦然心动。


    贺休看陈幺。


    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捏指腹,良久才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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