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师祖你怎么又开花了 > 第58章 第 58 章
    卢幼菱埋头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买完东西出来就发现她们俩不见了的昝和风终于追上:“师妹,你怎么了?”说着递给她刚刚买的一个发饰,虽然不贵,但胜在小巧精致,而且具有妖城内的风格,和修真界大有不同。


    卢幼菱接过,还是在回忆刚刚看到的两个人,僵硬地笑了一下:“谢谢大师兄……”


    说完却没听到回答,她抬眼一看,昝和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手中露出来一点别的什么东西,卢幼菱细细看去,倒像是一枚青色的簪子,她脸色一变,状似不经意地小声问:“大师兄,这是什么呀?”


    昝和风闻言掩饰一般地把簪子完全拢入了袖中,卢幼菱眼眸一沉,知道他一向对自己容忍度极高,不依不饶:“难不成是你给余师姐买的嘛?”


    余兰涵虽然没有看到,但经过她这么一说还是面色一红,之前的憋闷消失无踪,刚要道谢,却见昝和风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呢,这是我……”


    话没说完,整个人都显得更加低沉,似乎一瞬间门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致:“算了,我们走吧。”


    余兰涵闻言脸上的绯红褪尽,刷地一下变白了。


    昝和风完全没注意她的模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刚刚他在店内一眼便相中了这枚簪子,样式简单却不失大气,很适合……祁溪。


    自从她在堕魔崖陨落之后,昝和风强迫让自己不去回忆,一直拼了命一般的修炼,几近走火入魔,这次来妖族一方面是为了陪着卢幼菱,另一方面就是宗门的人终于看不下去,让他出来走走,历练一番。


    他是和祁溪一起长大的。


    但她一向独立,又不喜好打扮,后来卢幼菱来了赤练山,小姑娘心性十足,昝和风便会时不时地买一些小东西送给她。


    刚刚在店里面的时候,他恍然意识到,虽然祁溪和卢幼菱入门的时间门不同,但她们二人的年龄其实是相近的。有没有可能,祁溪其实是在意的,她那么果断地跳了堕魔崖是不是真的与他这五年来心安理得的忽视脱不了关系?


    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买下了这枚簪子,然而――


    却再也送不出去了。


    被落在身后的二人表情各异。


    卢幼菱虽然看着昝和风的表情隐隐猜出来了他又在惦记祁溪,不过她并不愿意说出来,这样就佛自己不如她一般,她看着余兰涵:“刚刚是我看错啦,大师兄平时一直修炼,不太懂这个的……”


    余兰涵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手中的发饰上面,觉得异常难堪,越发觉得自己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出来的举动太过可笑。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昝师兄不是不懂,只不过是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可以分给她罢了,而且……她看向卢幼菱。


    她嘴上说着把昝和风当做哥哥,但行动中却全然不是如此。


    祁溪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再次被卢幼菱看到了,只觉得肩膀一沉,她偏头,发现祝时喻正神情倦怠地把一侧肩膀杵在她身上,眼看着脑袋也要放上来,她赶紧用两只手跟捧传家宝一样地托住。


    祝时喻睁开眼睛,把头抬起来定定地盯着祁溪,显得有些不满,理直气壮道:“我好困。”然后看着祁溪的手掌:“枕着手不舒服……”


    祁溪:“……”


    祝时喻的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指指点点:“枕着肩膀也不舒服。”


    祁溪很想说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没办法给他提供一个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手掌,不过看着他有些苍白的神色,想到他灵力使用过度损耗身体,确实是受苦了:“我们报完名就回去。”


    今日回了住的地方之后,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黑乌在妖城内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他死的事情必然很快就会发现,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但难免会查到他们身上来,到时候就晚了,所以还是出来查探了一番。


    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她打听到,关于黑乌丧命的这件事,对外的说法是意外受伤不治,然后死在家里面的,竟然完全没有提到他们在其中的作用。


    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什么打算,但很显然,他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祁溪左思右想,纠结了很久,但今日是报名的最后期限,她隐隐感觉他们已经触及核心的东西了,若是这个时候放弃也未免太可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一直畏首畏尾,怕是要丧失大好的机会,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因此才带着祝时喻来报名,柴道人则是留在住的地方,看着凤凰蛋。


    这边负责报名的是一只白狐精,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报名,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在欢快地收拾东西,打算收工走人了,却被他们两个耽搁了下班。


    所以直到现在语气都不是很好,他的视线在祁溪和祝时喻身上打转,实在受不了了,哐哐敲桌子,暴躁的不行:“快点儿!”


    腻腻歪歪的,要谈恋爱什么时候不行,非要占用他的下班时间门,烦死了,白狐看向戴着面具的祝时喻,拎着笔:“名字!”


    祁溪倒是很能理解他这种被迫加班的痛苦,所以也并不介意,祝时喻一副站不住的样子,不停戳她的手臂:“他好凶。”


    白狐气的脸上的毛都变黑了:“你说什么?”


    要不是看着他虽然戴着面具,但确实气质不错,他早就要生气了。


    祁溪把祝时喻下一句“他好黑”拦在肚子里,乖乖做孙子:“他叫祝小红。”


    白狐点头,很快登记完,指着身后的一块油光瓦亮的石头:“把手放上去。”


    祝时喻皱眉看着着那块石头:“好脏。”


    应该是被很多人摸过,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粘着的几根零零散散的毛发。


    白狐深吸一口气,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地在他名字后面重重地写了个减十,别人只当他们只是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但不知道这其实也是考核的一项内容。


    “不想用测妖石就赶紧离开这里。”


    他看到这个祝小红浑身上下一点妖气都没有还来报名也不意外的原因就是如此,毕竟现在确实有一些妖出于各方面的原因,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隐藏自己的身份,这种法宝虽然难得,却也并非没有可能。


    而这块测妖石是一件法宝,只要被检验的人是妖,就会亮起来,白狐用自己的袖子随意地抹了一把:“可以了。”


    祝时喻闻言,勉勉强强地把一根手指放上去――


    没反应。


    白狐又开始拍桌子:“你逗我玩呢?”


    祁溪给祝时喻传音:“师祖,把你那件掩藏妖气的法宝遮一下。”然后对着白狐:“马上就好。”


    想来应该是祝时喻用的法宝太厉害了,所以才显示不出来,而且既然卢幼菱都能糊弄过这个测妖石,想来它也不是很高级。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测妖石终于亮了。


    白狐迅速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行了,明天早上到落英阁参加初赛。”


    说完背着包袱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模样。


    第二日一大早。


    落英阁里面热闹异常,这里本来是一家三层的酒楼,不过妖城中人会享受,所以平时也有美人载歌载舞可以欣赏,今日被包了下来,作为初赛的场地之一。


    参赛的选手太多,初赛一共分了三个场地同时进行,落英阁、子湖阁和甸宁楼,然后各自选出最优秀的进行决赛。


    梨落长老统筹全局,最上面有三面水镜,不过此时都还是黑的,之后应该会呈现三个场地的景象。


    比赛还没有开始,各个报名的选手还没有开始上场,早有发现了商机的小商贩在门口和里面穿梭来来去去,卖什么的都有,不过最火爆的还要当属望远镜,主要是有一些修为低的小妖或者修为用的。


    祁溪他们的修为自然是用不到。


    除了小商贩之外,就是一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以及喊着口号的亲友团。


    她们这的主持竟然就是那只负责报名的白狐,他说了一堆春光明媚风景正好之类的套话之后,伸出右手:“接下来,有请梨落长老发言――”


    在现场的欢呼声中,三面水镜上同时出现了梨落的脸和半个身子,一袭紫衣,红唇明艳,笑起来的时候眸中水光潋滟,应该是有特意精心地打扮过,比那日他们在芳菲阁见到的更要美上几分。


    她微微抬手,现场变得安静下来:“今日我很荣幸能够有这个机会……”


    梨落再次从太阳东升西落讲到草长莺飞,非常有领导人发言的范儿,冗长又无用,最后在众人都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拿出一件法器,举在手中。


    这是一面镜子,目前还看不出是什么作用,祁溪看着众人的迷茫表情,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不仅是他们没有打听到比赛的具体流程和规则。


    大家都是裸考!


    梨落在众人的视线中解释道:“这是我合欢宗至宝,假亦真镜……”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更加火热,祝时喻看向祁溪:“假亦真镜是什么?”柴道人也跟着看过来。


    祁溪自然听过它的名声:“合欢宗弟子以双修为主,而且极为看重外貌,这面假亦真镜不仅是一件兼具防御和进攻的法器,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免被骗身偏心,这面镜子可以照出来对方的本来面目,所有通过丹药、法宝、化妆易容的手段都瞒不过它。”


    堪称一键卸妆神器,专门针对网恋诈骗犯。


    不过这件法器一般都是由掌门掌管,只有在非常重要的时期才会拿出来,没想到此次梨落长老竟然直接拿到妖城了,然后还用了手段,可以在三个场地同时共用一面镜子,互不干扰。


    说着她看向祝时喻:“师祖,你的分体会不会暴露啊?”话刚一出口,她就自己摇了摇头,分体和易容不同,应当不至于会暴露。


    但这对于现场的其他人而言就不一样了,没过多久,落英阁内此起彼伏的声音接连响起来。


    “我突然身体不舒服……”


    “我想起来我还有要事!”


    “我……我今日没有状态!”


    “……”


    祁溪目瞪口腔地看着一众当场打算弃权的选手,现场的吃瓜群众也大声“噫――”,起哄意味十足。


    梨落对于这种情况似乎并不意外,她脾气很好地看着其他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哦还有不能参加的吗?,剩下的选手都站到一楼的台上来。”


    话落,稀稀拉拉又有几个人举手。


    柴道人挺起胸膛,摇着食指:“他们,都不行!”


    祁溪虽然也有同样的感觉,刚一回头打算和祝时喻说话,就发现他也蠢蠢欲动地举起了半只胳膊,垂着头抿嘴的模样显得有几分不安,片刻后抬头看向祁溪:“我困了,我可以不参加吗?”


    刚刚还自信万分的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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