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
妃竹实再次死在被子上。
待第一阶段巡逻结束,才倏地醒了眸子。
旁边的工藤新一坐起来,望她,些许疑惑。
说起来上次亦是,竹实在中途出去了一段时间。
这一小只于是以气音问:‘你去做什么?’
妃竹实:‘不告诉你。’
好的。
工藤新一无可奈何。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到门扉处,毛利兰亦蔫蔫的走过来。
──死神与诱拐目标一起守门,实在奇景!
妃竹实望毛利兰,手指隔空怼着工藤新一,指指点点:‘安慰她。’
工藤新一:‘……哦。’
嘱托到位。
仓鼠静悄悄离开铺位,打开连接走廊的门,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走廊转角走来两位女老师。
妃竹实上前:“老师好。”
乖乖巧巧软软糯糯,妃竹实已经开始习惯利用自己幼生仔的优势。
就如曾经一瞬开窍,学会凭借自己本体的可可爱爱,卖萌来混吃等死。
“呀,竹实酱,怎么了不午睡。”
妃竹实眸中盈了一琼水泽,这一小只装腔作势:“我的兔子玩偶不见了。”
幼师一见,是了,妃竹实是幼稚园知名的吉祥物,精致可爱,始终不离玩偶。
现在下小女孩两手空空,兔子玩偶一定放在了什么地方。
望到可可爱爱一小只即将哭了,幼师心软十分,连忙哄。
“别担心别担心,老师们这就开始找。”
“小兔兔不是你的好朋友么,一定会重逢的!”
哄小孩的话。
妃竹实无奈听了。
兔子与仓鼠做什么朋友。
宠物界知名的竞争对手好么!
嘛。
妃竹实心平气和。
只要将两位老师引走,之后的剧情发展,就是她留给江舟最后的仁慈。
尽管现在的剧情似乎已经天差地别,但在原本的走向上,因为两个老师闲谈时提起了外面的黑色面包车,江舟开始担忧坏事暴露,进而自首。
在判决中是可以减刑的。
但,这一次。
妃竹实没有留给江舟一切外界刺激。
──没有怀疑黑色面包车的老师,也就没有那般大的暴露压力,这一次江舟会选择什么呢?
终于,在活动室找到了‘遗落’的兔子玩偶,妃竹实乖乖巧巧谢过老师,回到了休息室。
兰的状态瞧起来好多了。
嘛。
蛮有用的。
妃竹实给予工藤新一赞赏的眼神。
大侦探矜持的收下。
仓鼠走到两小只旁边,漫不经心的想。
──方才经过走廊没有见到江舟,那么对方应该回到了职员室罢。
——真遗憾。
妃竹实虚假默哀。
一方。
江舟也的确是回到职员室了。
走过了忏悔的外廊,寂静的雨声,天空阴霾。
他终究是选择成全自己的妻子。
毛利家有两个女儿,不过是丢失了其中一个,还是余留慰藉的。
但他的妻子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精神病,情非得已,江舟只在内心压抑那份罪恶感。
不过,落雨的白噪音下,却过分的安静。
江舟的心跳仿佛跟随钟表的秒针在沉重跳动。
——为什么还没有来消息。
——说好的是绑架成功后给音信的?
莫非!
江舟突兀产生了不好的预想。
他几乎是匆忙冲出职员室,连看不看外间的雨景,在一片寂静中推开午休室的门扉。
他怔住。
钟表的一声嘀嗒,相随他的心脏坠落。
三小只少年少女,在计划被被打开的门扉前望来。
妃竹实无言勾勒笑容。
江舟论介感到毛骨悚然的寒意,作为狩猎者的他,似乎却误入了猎物的陷阱。
望到幼女无声的口型:‘到啦?’
──他的计划暴露了!
那么!
他疯狂的冲过去,不顾形象。
三小只连忙分开。
见他完全不顾吵醒周围的孩子,一响拉开厕所的门扉,又打开更外间的一扇,雨声相与湿气纷纷拥入。
妃竹实见到江舟的身形一颤。
“新一!”
她连忙去关门扉。
工藤新一果断协助!
听到外间踏雨的声响,杂乱的喧哗,争吵叫嚣,终末是。
——尘埃落定的寂静。
落雨的白噪音。
又是谁踏了水来。
走近。
轻轻敲门:“新一,是我。”
是工藤优作!
江舟已经被守在外间的毛利小五郎与目暮逮捕,惹到了女儿奴,江舟论介下场凄惨。
工藤新一打开门扉,与工藤优作汇报经过,余光望到妃竹实错身走过,去往最深处的门扉。
上次。
这位大侦探不知晓妃竹实在做什么。
这次。
好奇心驱使着工藤新一上前
他于是望到──
因为积雨,足迹清晰的留在了原处。
可以见出发生过的泥泞混杂的扭斗挣扎,以及罪行暴露的仓惶。
恐怕。
方才江舟论介望到这痕迹,本就跌落的心脏彻底死了。
“他现在应该是崩溃了罢。”
工藤新一喃喃。
妃竹实:“谁知晓呢?”
做错事,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仓鼠没什么坏心思。
她只是剪断了江舟论介的蜘蛛丝而已。
“兰!”
拖长的音,好的嘛,毛利·女儿控·小五郎疯狂赶来
毛利兰被拥住!
听到他依旧剧烈跳动的,心脏的音。
被爱住的安心感。
──这是江舟论介的虚假所无法给予的。
女孩逐渐敛上眸子。
工藤新一被工藤优作领走了。
如若他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应该追悔莫及。
但可惜。
这位大侦探并不知晓。
他自认为一切落幕。
短时间内,不会再发生什么大事。
对于妃竹实未来走歪这件,还须从长计议。
当他路过街角,听见警铃的音。
一处店门敞开着,暗红的血侵染了墙。
工藤新一在记忆中翻找,才想起,这杀人案件在未来被定义为悬案。
──凶手做的相当干净,且明显不是熟人作案。
工藤新一当时还小,被排除在外,一无所知。
但。
现在的大侦探如何甘心?
他于是绞尽心机参与进去。
随之。
感知到一种几乎匪夷所思的熟悉。
这种做事风格,就好似。
组织?
──诶?
工藤新一倏地,潜意识似乎在预警些什么。
但。
当他希望捕捉,又没甚获得。
正沉思着。
突兀是谁抓住一小只宿命的后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放到一旁:“小孩怎么在这?好可怕的,会做噩梦哟?来,出去罢。”
工藤新一就这般被迫脱离!
一方。
落雨停歇,天空却仍旧不肯放晴。
妃竹实散散漫漫。
险些失去兰的毛利小五郎此时恨不得将女儿别在裤腰带上。
仓鼠十动然拒,坚持不牵手独自走。
来到一处拐角。
突兀是喧闹,人流乱散。
“!”
妃竹实为拥挤人流挤开,毛利小五郎与毛利兰消失在视野中。
连忙追上去。
——实在是为难一只懒惰仓鼠。
经过一处暗巷。
什么钩住了她的兔子玩偶,幼生仔的身体反应迟钝。
妃竹实为扯得失去了平衡。
她余光飘到暗巷中,望见这阴霾天色下,融进了暗沉的他。
或许是少年人。
漆墨的礼帽与风衣,落长的金发。
他生的好模样,身形挺直,眼睫纤长如鸦羽一般落下暗影。
妃竹实一时没有回过神,即将跌倒。
却对方就这般伸出手。
骨节分明且修长,动作轻柔且力度合适的,稳住她。
妃竹实望他垂敛了眸子。
手指竖到唇前:“息──”
随之。
他倾身,解下勾住自己的兔子玩偶,又捞起妃竹实。
些许,来自少年的,冷淡清浅,属于薰衣草的香。
──是妃竹实格外钟意的香味。
仓鼠曾经的沐浴香薰皆是薰衣草味的!
不过。
仓鼠瑟瑟发抖。
少年人似乎不计划将她放下。
这莫非──
──是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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