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竹实决定放过自己──
──当她知晓被封锁在浴室中的尸体出现巨人观之后。
本来仓鼠怀着些许好奇心想过去瞧瞧,却被工藤新一拦住。
这一小只难得是对自己4岁的小伙伴生出些良心,短暂又生动的以自己并不是十分出色的文学素养,描述了下巨人观是什么概念。
仓鼠:“噫──!”
被劝退!
妃竹实蔫蔫的到别墅的外围,这附近居住的人不多,来往的人少,是格外安静清闲的。
外间是正在录口供的佐天泪子与她的妈妈,毛利兰乖乖巧巧的坐在一旁。
妃竹实瞅了瞅兰手中的兔子玩偶,怪不得她莫名感到空空的,原来是伪装可爱的道具丢了。
兔子玩偶:你怎么可以忘了我!这么多年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妃竹实恰希望过去。
──突兀是心悸。
余光瞥见一道漆墨的身影。
在这喧嚣中,他似乎只是短暂的路过,却存在感鲜明。
妃竹实新叶泽的眸子微缩,只望到一抹衣摆消失在街上。
仓鼠几乎是被什么吸引着。
小碎步过去。
她究竟是希望瞧到什么,一小只自己亦不知晓,只是被好奇心驱使着,从门扉处穿出去,来到街道。
──他已经离开了。
街道上空空荡荡,阳光与初春时樱花烂漫的气息。
方才的身影似乎只是错觉?
也是。
如若是琴酒的话,那么这片场与其唤作《名侦探柯南》,还不如唤作《工藤新一与琴酒有缘无分的错过》。
妃竹实清浅的叹口气,转身恰要回去──
一只猫停在门扉处。
──与天敌狭路相逢!
仓鼠:嘤!
她倏地停在原处,就好似被石化,稍稍一动就是石头渣子落下来。
血液全涌上来,心脏逐渐沉重又炽热的跳动。
可惜这不是恋爱,仓鼠要死!
“……兰。”
她微微弱弱的发出一点音。
伴随猫向前一迈步,又可怜兮兮呜呜咽咽的吞回去。
这只可怕的生物竖着它凶厉的眸子,盯着她,饥饿的眼神似乎希望将她生吞活剥!
仓鼠快羽化飞升!
──却。
眸前伸出谁的手。
修长微凉,骨节分明,虚虚的搭在妃竹实眼前。
妃竹实不曾听到他的脚步声。
只是倏地悬空,就好似之前在暗巷中一般被抱起,被埋进他颈间。
浅淡的薰衣草香。
在她望不到的角度,少年人垂敛下眸子,墨绿泽好似狼般冷冽。
──掺了冰渣子,对猫威慑。
或许是弱肉强食的本能,猫在一瞬间炸毛,几乎是疯狂逃窜掠过街道的拐角,彻底消失。
琴酒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仓鼠细软的发,让一小只的颤抖止息。
“好了。”
他的音沉哑。
妃竹实呆呆怔怔的被抱着。
她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为何琴酒会将她抱起来。
──这位大佬不是酒厂劳模,冷情淡漠,纯黑的topkiller么?
为什么出现在这又为什么救下她?
仓鼠动摇的瞳孔地震。
“……谢谢。”
她嗡嗡,软软糯糯的音言述。
这次兔子玩偶不在,妃竹实可以感知到琴酒逐渐传过来的温度,分明他瞧起来十分冷。
“没事。”
琴酒垂敛下眸子,望妃竹实。
上一次。
他只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借妃竹实作为脱离道具,后来就再没有过偶遇,直到12年后。
可。
他总不可以再熬12年。
今天是路过么?
是。
──故意路过。
琴酒在前几天经由别的途径,接私活,保护一知名的财阀董事长。
他曾经是组织中任务攻克一骑绝尘的劳模,自然执行过护送任务,这次任务称不上复杂。
在埋了前来暗杀的许多雇佣兵后,接过任务赏金,琴酒终于脱离赤贫,可以入手未来的‘仓鼠小窝’。
他正是要去踩点。
本来计划的路线是从这走到5丁目,去路过毛利刑侦事务所,或许会在路上偶遇妃竹实,又或许不会。
琴酒只是怀着些许期许。
不遇到的话,除去些许时间,并不会耽搁什么。
如若遇到的话──
曾经。
妃竹实偶尔与他窝在一起追新出的电影,到男女主宛若被宿命眷顾般的偶遇,就会黏黏腻腻的蹭蹭他。
“我与先生也是命中注定呢!”
琴酒只是捏捏她脸颊,些许责怪这只仓鼠笑得如此没心。
她总是莫名其妙遇到许多不幸的事。
与琴酒暗巷偶遇是不幸,走在路上遭遇追杀是不幸,在车站险些被人推下去是不幸。
而。
这般多的不幸中,总是琴酒──
或是随波逐流,或是尚不自知却已些许在意的,担任救赎的角色。
可她不知晓,被琴酒救下,亦是不幸。
如若与她命运交织的是什么平凡人,至少是性格正常的人,或许还会谴责这宿命。
或许会说出什么恋爱片场主人公一般的无私言论:‘我宁可没有这宿命,也希望你平安!’
霁月光风的,纯粹真挚的。
但。
琴酒不是──
──他自私。
如若不存在之前的不幸,妃竹实就不会被琴酒救下,就不会与他牵连,就不会将他接纳入她的世界。
琴酒只会是组织中一刃冷漠锋利的刀。
“我会是你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自私的宣言,“我会保护你并让你永在我身边。”
或许。
琴酒不是妃竹实最好的适配。
──但他会成为她唯一的主人公。
如若偶遇,就是他的幸运。
琴酒认为这是不亏本的生意,由是走在这街道上。
而宿命就在此时降临。
少年人些许愉悦。
他掀起眸子望向别墅中的刑警,问:“发生什么了?”
妃竹实乖乖巧巧:“命案。”
她不等琴酒问,就自觉的继续说:“卧室是一位女性,浴室应该是她的丈夫,已经形成巨人观,到这我就出来了。”
“嗯。”
琴酒赞可,“做得好。”
“你受不了巨人观。”
──哦?
仓鼠轻扬眉梢。
这就些许小瞧她了哟?
仓鼠怎么就被认定绝对受不了呢?
琴酒一瞥就知晓这小家伙又在不服气的想些什么。
──这位大佬早在这一小只天不怕地不怕将泥抹在他身上的时候,就知晓妃竹实是只有心气的仔。
不过。
妃竹实稍稍鼓鼓脸颊,也就放下了。
这可是琴酒,再如何气不过,仓鼠也不会招惹这位大佬!
她依旧是伪装成寻常4岁小乖巧:“先生是路过?”
“嗯。”
琴酒垂敛了眸子。
啧啧。
这一波啊,是工藤新一的劫后余生!
仓鼠抖抖自己圆圆可爱小耳朵,正希望将大佬不留痕迹的劝走──
抖抖小耳朵……
抖、
妃竹实:!
她倏地,一把按住自己生而为人的小脑袋瓜。
软软滚滚的小耳朵乖乖被摸到。
仓鼠耳朵!
这一小只呆呆怔怔着自己竹青泽的眸子。
琴酒恰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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