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店长。”已经九十多的吉吉站在屋前的走廊里,手里还提着一个洒水壶。走廓外花花绿绿的植物郁郁葱葱,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再次破坏过。

    她的曾孙女小心扶着她:“您看错了吧?最近有个剧组来我们这里,想要拍店长生平,您看到的是演员。”

    “怎么会毛错呢?”吉吉的记忆力已经不太好,但有些人就算过了几十年也不会褪色,“我不会看错的,店长那样的人,看过之后就不会再忘记。那些演员模仿得再像也不是。"”

    “是,您说得对。”曾孙女也不反驳,笑着搀扶着吉吉进屋。

    “再见。”空中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她回过头,却只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植物。

    收好所有珍贵的记忆,楚玉楼和金阙在某个安静的早晨离开了星野城也离开人类母星。无论是安静已久的黑暗游戏。还是金阙绑定的冥府位面,都需要一场死亡和生存共舞的狂欢。

    他们从宇宙一端走到另一端,跨越无数星系,一颗将死的星球出现在眼前。

    “似乎是某个高级文明挑选的牧场。”楚玉楼摸着下巴。

    这种事原也不少见,去一个时间流速更快的宇宙挑选一个可以培育出文明的星系,稍微地改造环境以便更好地形成‘牧场’,之后安心等待。

    因为不同的时间流速,可能只需要几百甚至几十年,那颗被挑选的牧场里就会出现原生文明。等到这个原生文明进化得差不多,就可以投入需要培养的东西,等待收割。

    “比我们母星面临的情况更加复杂恶劣。”金阙说。

    这是一个超能位面,个体超能力和科技共同发展的世界,潜力巨大。

    可惜刚刚有了现代化的苗头就被投放了‘进化种子’,导致全球动植物高强度变异,而士菩智慧生命也被迫进化。

    而为什么说是‘放牧’呢?它的核心逻辑是这样的。

    进化种子被公平地投放到生物体上,这些种子被激活,于是动植物变异,变得强大、赌杀、不受控。

    同时,智慧生命也得到了进化种子,但他们因为智慧,一开始还具备自控能力。直到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杀死变异不受控的动植物。

    那些变异的动植物被杀死之后,已经激活的进化种子会随机选取最近的人寄生,进一步激发进化钥匙,于是那个人变强了。

    是的,食物链模式,食物链等级越高,体内积累的重金属含量越高。

    这些接受过进化种子的人,杀的生物越多,走起越强大,越难以自控,越暴戾嗜杀。

    而等这些被选中的寄主升级到最高模式,那时候基本已经失去自控能力,差不多也就到了被收割的时候。

    这些成熟的进化种子会成为那个文明激发潜力的药剂原材料。

    这也是这种放牧模式难以被察觉的原因,因为他们只收割那极少数的疯魔的顶级高手。

    “以智慧生命为培养基,以他人文明为牧场,重罪。”

    然而这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黑暗角落,甚至有时候制定法律的权威背过身就是犯罪者。楚玉楼怀疑这个幕后的文明就是星际法庭成员之一。

    因为能干出这种事的只能是七级以上文明,只有掌握了位面的文明能自由地在时间流速不同的宇宙跳来跳去。

    这个星球在精心挑选的偏远星域,他们根本连宇宙法庭和其他文明都不知道,对外星文明的猜测还停留在神话阶段,更没有能力朝着外太空发射‘或许我不是唯一智慧生物’的求友信号。

    当然,毫无疑问,就算能发射这种信号,它们也会被拦截。

    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个文明就是孤岛。如果不是楚玉楼路过并且发现,它从生到死,都不会有任何其他文明发现。

    “真不幸,收割的时候遇上我了。”

    楚玉楼嘴角挂着不冷不热的笑:“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黑吃黑。"

    时隔多年,黑暗游又戏的屏幕再一次亮起在无数文明的直播间。

    被选中的额头生长着神秘宝石的玩家们不知所措地出现在不同的挑选副本里,他们的尾巴紧张地甩来甩去:“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某个高等文明惊愕地看着那个异常熟悉的画面,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控了杯:“黑!暗!游!戏!”

    “哟,谁在念我?”酒馆重新开张,正指挥金阙挂匾额的楚玉楼用小指掏了掏毛茸茸的耳朵,灵活的尾巴轻轻拍打地面。

    “这样可以吗?”站在梯子上挂匾额的金i阙问。

    楚玉楼看了看,还是有点歪,但歪才是特色:“可以。”

    挂好匾额的金阙跳下来,放好了梯子,才站在门口看他们的新招牌。

    '酒鬼酒馆’,字虽然变了,但无论是名字还是里面的装潢都没什么改变。就连环境也与星野城有些神似——都是三不管的危险地带。

    “明天就可以开张了。”

    楚玉楼心满意足地笑,金阙却在毛他抖动的白色耳朵,外面是毛茸茸的白,里面却是粉妹嫩的,会随着主人的心情动来动去。

    金阙舔了舔尖说的犬牙,他的耳朵也动了一下,尾巴扭成了S形。

    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是猫系的,为了融入当地人,此刻他们两人的形象也有所改变。

    楚玉楼的一对白色毛茸茸的三角兽耳,尾巴也是差不多,额头镶着一块菱形的蓝宝石。金阙则是黑色的兽耳和尾巴,额头的宝石为紫色。

    “有钱吗?给钱!给钱买命。”一个尖锐的东西对准他们的后腰,楚玉楼和金阙互看一眼。

    “老大,你看,他还开酒馆,肯定有钱。那灯笼我能不能拿走,怪好看的。”

    “拿走拿走。”一开始说话的人粗声粗气喊着。

    两分钟后,一排光溜溜的男人被吊在了屋檐下,和红色的灯笼一起晃呀晃。“酒馆?升在这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

    黄色的土地上一片单层平顶的黄色建筑,小小的门禁闭,窗户也小小的。披着厚厚斗篷的人行色匆匆,狂风卷着黄沙,像苍老干枯的巨龙。

    这样一个多留一步都会灌一嘴的沙子地方居然开了一间酒馆?

    这里原本是什么样的他们已经不知道,那都是远古传说,但现在它是一片没有生命的荒漠,如果需要水,就得去几里外挑,还要小心那些同样来喝水的变异的动物和植物。

    这样一个地方,水就和黄金一样贵重,而干净的水和低度的酒,那是比黄金都贵重的东西。

    来这里开酒馆?这是疯了吧?

    左思右想不明白,这家特别的酒馆还是在一个黄沙拍窗的天气里开门了。

    路人双手抓着帽兜,被卷着沙子的风拍得找不到方向,一盏格外醒目的红色灯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在那盏灯的后面是一扇漏出橙色暖光的木门。路人艰难走到那里,也没看清是什么酒馆,推门就进来躲避。

    “抱歉抱歉!”他大声喊着,以为会像是往常一样把风沙带入里面。但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隔开这一切,连他斗篷上堆积的沙子都一并挡在门外。

    进来的客人呆呆看着柜台后年轻的老板。风沙隔着门咆哮着,但没有一点进入这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那、那个”

    “欢迎光临,”柜台后美丽的店长懒洋洋地指向身后的酒水牌,淡金色的眼眸比额上晶亮的宝石还要迷人,“喝酒吗?”

    这客人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黄沙吹了一天又一天,那间陌生的酒馆也慢慢成了附近居民必去的场所。

    这里的人多以狩猎为生,他们去荒漠猎杀那些变异的动植物,平均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二。所以每个人都在及时行乐。

    他们没有固定伴侣,甚至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没受过什么教育,只有生存本能。莫名其妙长大,又莫名其妙死亡,糊里糊涂。

    但这间酒馆却给苍白的人生带来了一点别样的色彩。

    很多人第一次知道带着甜味的山泉是什么味道,第一次聆听音乐,第一次呼吸没有混着飞沙的新鲜空气,第一次可以安心坐下来不用担心下一秒被人砍掉头颂。

    酒馆挡住了风沙,也挡住一切厄运。

    美丽的老板兴致好的时候才会和他们聊聊天,更多时候是自顾自喝酒或者发呆。但若因此将他看作那些拥有美丽皮毛的宠物,那离死也不远了——虽然他好像没杀过人,最多就是丢出去。

    其实里面的酒水也算不上便宜,但和这里日渐高涨的水费相比,这点酒水钱也不算什么了。何况这酒馆里一点风沙都没有,空气特别好,还有音乐和美丽的老板。

    就是老板那臭着脸的同胞兄弟不好惹,明明一模一样,可是出场就自带恐怖杀气。但人家也没有经常出现。

    所以莫名其妙的,酒馆就成了这个区公认‘安全区’,也成了许多势力交易的地点。

    “听说了没有?那里能拿出不会变异的动植物。”

    “早知道了,不能提升战斗力有什么用?”

    酒馆里,客人们正小心翼翼交换着情报。

    拜那些喜欢破坏各种基础设备的变异动植物所赐,他们已经从电力时代回归了通讯靠吼的时代,所以两地之间通信也是异常不便。

    这些人说得都很小心,还专门选在音乐声比较大的时候,然而这类谈话楚玉楼已经听过无数遍,到了听都不想听的地步。

    这个世界在地理上被变异的动植物割裂成了无数块,每块地方一个势力,跟诸侯割据一样。大家都喜欢惨着掖着,黑暗游双戏都进来半年了,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小游戏,现在居然连里面能用积分换动植物都是有价值的消息。

    他们不交流,玩家也都很独,很多人还认为这应该是独属于自己的机课和金手指,哪怕楚玉楼刻意降低难度,失败率也是超高。

    “还好这不是我母星。”否则分分钟气到心梗。

    话是这么说,真要丢下不管,他也做不到,只好一边开着店一边想别的招。

    哎,这边现代化刚开始呢,就被打断了,否则有卫星通讯也不至于处处被动.不然弄个玩家论坛?

    第一次正式上班的无限流主机简直为玩家操碎了心,但玩家们一无所知,还在各个势力的牵头下勾心斗角自相残杀,死在玩家手里的比死在npc手里的还多。

    楚玉楼试若调整智慧型副本比例和团队副本比例,希望更多非战斗系玩家活下来。但结果并不像他预想的。

    进化种子投放三百余年,这个文明以猎杀变异动植物存活,把武力上的强大看作人生唯一,已经习惯了‘有我无他、宁可玉碎’的模式,他们并不看重生命。

    无论是他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

    “这么下去这个文明要亡。"

    "有数据依据吗?”

    “没有,主观,主观,非常主观。”楚玉楼十指抓过桌面。

    金阙看着楚玉楼在桌面上留下十道抓痕,正要给他倒杯温水,他却已经振作起来。

    “我就不信了这个邪。”楚玉楼将刘海捋到脑后,他看着金阙,“这个世界的人还没享受过什么是克正活着吧?不知道生的美好,怎么知道死的痛苦?”

    金阙想了想,把水换成了酒:“加油。”

    楚玉楼具体怎么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观众们第一时间就觉察出黑暗游戏的改变。

    原本一开始就立刻进入诡异阴森氛围的快节奏副本开始被开局清新明媚的副本取代。副本的开始,玩家要先体验剧情人物平淡宁静的一天或者几天,之后才会有突然的死亡、鬼魅、恐怖的转折。

    【这是先给你看美好,再活生生把美好撕碎给你看吗?看把这些可怜的猫猫通成什么样了?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远方的观众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猫系智慧生物基本都长在他们的审美上,美人崩溃落泪确实.….….好看。

    【这些玩家之前不是这样的,似乎新副本里表现都有些奇怪,太情绪化了。】

    【楼上你没发现吗?所有玩家进入副本后,似乎被迫加强了共情能力,所以比较能代入剧情人物的情绪。】

    【我也发现了,我还在想主脑是不是让玩家完全被角色要盖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奇怪。】

    【奇怪吗?我倒是觉得这么一改革,副本更精彩了。老实说,之前这些玩家一个个都像是杀手训练营出来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好了,个个看着都是高功能反社会。一个两个还算有趣,个个都这样就很没意思了。最近比较有活人’的感觉,克实多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还以为黑暗游戏突然变良心了,合着是之前的玩家死得太过利落没什么意思,才要费尽心机先激发他们的生存欲,再把他们逼到绝境。身体的折磨已经无法满足了吗?居然还要折磨心灵,杀人诛心,恐怖。】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1】

    在星际观众揣测黑暗游戏的深沉恶意的时候,变化在一点点侵蚀这个文明。习惯了杀琴油的猫猫们忽然看到了另一种,不,另外无数种生活。

    他们有完整包容的家庭,有父母和兄弟姐妹,有无忧无虑的童年,有平淡但是美好的学生时代,有热柔的爱情和温和的友情,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有自己喜欢的事业,

    “如果我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我会喜欢什么?”酒馆里第一次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楚玉楼,似乎向他询问答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楚玉楼也是第一次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同于追求武力强大的向往。他们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们从未见过光。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过我喜欢酿酒。”楚玉楼看着那个迷茫的年轻人,再一次强调,“我喜欢酿酒,酒里有缩小的世界。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为什么不什么都试试?”

    “什么都试试?“

    “试试而已,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后来听说这个年轻人离开了这里,说想去其他地方看一看。酒馆里的客人说起他都带着无法理解的嘲笑:“外面和这里难道有区别吗?他大概会死在外面永远无法回来吧?”

    “你去外面看过吗?”店长突然问。

    酒馆里安静下来,店长的问题让人奇怪,他们虽然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但能走到的都是一样荒芜的地方,都是一样努力在狩猎生存的人。

    “那个游戏里不是有不会变异的种子吗?”楚玉楼又问,看着其他人躲躲闪闪不想回答的模样,他笑了声,“全世界都陕知道的秘密,不叫秘密。"

    “那些东西并不能让人变强。”半晌,有一个酒客回答。

    “但没有人可以一直变强,一直拥有狩猎的能力,难道到了那个时候就必须去死吗?一个人在不缺衣食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你想活到几岁?”

    后来有一天,那个离开这里的年轻人回来了,他带来了一车适合在这种缺水环境种植的植物,这些植物都不会变异,并且可以给荒漠的居民提供必要的水分、糖分、淀粉等,它们的茎叶也能编织成生活用品。

    “找到你的星辰大海了?”当他再一次出现在酒馆,店长笑着问他。这个年轻人一证,接着就笑起来:“慢慢来,会有的。”

    他开了一家店,一些失去战斗力的人会去那家店里买这些植物种子。

    大家都不看好,但一场雨后,随地洒下的种子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了。走过那条路的人看着奇迹一样看着那细细的苗,在黄沙飞舞中东倒西歪,就是不折。

    一场沙暴过去,两场沙暴过去,这些野蛮生长的植物越长越高,长出了尖锐的刺,还开了花。有人给它们设了护栏,护栏被黄沙吹倒掩埋了,但花还在。

    后来过来购买种子的人越来越多,一片土黄的荒漠世界出现了绿色。

    其实荒漠地区是有降雨的,并且降雨量一直不少,只是沙化的土地留不住水分。但这些植物能用一切办法留住这些水分。

    绿色的生命带给人无限希望。

    酒馆里再也没有人说那个年轻人傻和愚蠢。

    后来的某一天,楚玉楼走出酒馆的时候发现门口种上了树苗。“是店长啊!”年轻的小伙子朝着他笑,肩上还扛着一捆树苗。

    "哪来的树啊?”楚玉楼一眼认出来这是出自游戏的一种适合种植沙漠和荒原的树,根系极其发达,根部分泌的汁液能蒋沙地土壤化,能帮忙保存土壤中的大量水分。

    “我们头买的,要种满所有街道呢。就是外面也要种满,以后我们这里就不会每天刮沙了。”年轻人和他摇摇手,“我走啦。”

    “不是说不能提升自己战斗力毫无价值吗?”楚玉楼嘀咕着,但看着远去的那些年轻人,嘴角却带着笑。

    这个星球的猫猫们在副本里努力闯荡搏杀,副本世界越来越难,外面的世界却越来越精彩。不会变异的动植物开始取代那些会变异的动植物,人类的平均寿命在增长,孩子数量一直增加,有父母和子女组成的‘'家庭’结构开始变得普遍。

    这个星球的人被黑暗游戏折磨,又因它获利。

    终于有一天,一个玩家i闯到最后,他杀死了最终的boss。

    “你想要什么奖励?”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空中排出一堆大家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他们追逐的最强的格斗技,有最精良的武器,有治愈一切疾病的药物

    “你,我想要追随你,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不。"

    黑暗游戏一字否决。

    开了几十年的酒馆暗了灯。

    这座曾经黄沙漫天的城市早不是以前的模样,它被绿色包围着,单层的平顶土屋变成一栋栋美丽的小房子,而街上也出现了好几家酒馆。

    但大家还是怀念那一间酒鬼酒馆,直到有一天,这个小房子也被拆了,变成一间花店。

    星际法庭终于追到这里,他们询问本地人关于黑暗游戏戏的消息,想要收集黑暗游戏爱暴的证据,结果他们反而找到进化种子和高等文明放牧的事实。

    那通了关的玩家说:“我也想找它。”

    “你?找黑暗游戏?”来自星际法庭的使者哈哈大笑,好像看着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你甚至无法离开这片宇宙。”

    这个使者说错了,这个通关者凭借自身能力离开了这片终于被外界知道的小宇宙,后来他们的文明也离开了这里。

    直到那个时候,这个文明才知道什么叫做‘进化种子,放牧’,知道自己曾经遭遇过怎样的恶意和困境。

    “我在找黑暗游戏。”通关者的后代还在找它。

    “你找它做什么?”混乱星际的酒馆,一群偶课的宇宙人在喝酒,说话的是一个十分俊美的人类,银色长发散落在肩膀上,手里拿着一个有着精美花纹的银酒壶。

    他的旁边坐着一模一样的黑发人类,睫毛低垂在喧嚣的酒馆看着什么文件。

    路过的宇宙种族忍不住看他们,但不敢招惹。人类文明现在可是惹不起的高等文明了。

    "谢谢它。”通关者的后代说。

    “什么?”大家都笑起来,诅咒黑暗游戏的人见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追着它想要谢谢它的。银发的人类微微后靠,将手臂搭在旁边黑发男人身上,眼神像是微醉般迷离。

    “我想,它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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