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更茫然了,愣愣地看着宴朝一。
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不是说会注意的么?
怎么洗了个澡又跳回这个话题?
“你脑子进水了吗?”江辞无忍不住问。
宴朝一微微一顿,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心想,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应该多此一举,多问一句吗?
仔细想了想,片子里似乎也没有提前问的,都是直接动手动嘴。
“我知道了。”
宴朝一说完,拉住江辞无的手,按到自己腹肌上。
江辞无:“???”
这他妈的叫知道了?
念头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被腹肌的触感吸引了。
光滑柔软,按下去后富有一定弹性。
很好摸。
江辞无以前也练过,大概是体质问题,就是练不出腹肌。
他情不自禁地屈了屈手指,多摸了几秒。
忽地,指尖温热,宴朝一的体温升高了。
江辞无眼睫一颤,瞬间回过神,他在做什么?
他用力地缩回手,深吸一口气,对宴朝一说:“把衣服穿上!”
宴朝一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穿衣服?
难道是想亲自脱下来么?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肌,抿唇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么?”
会时不时地摸他的腹肌和胸肌。
江辞无知道他在说什么,眼皮跳了跳,艰难地挪开视线:“以前你又不喜欢我。”
男人被调戏一下也少不了两块肉。
沾上感情就不一样了。
宴朝一怔了怔,有些诧异:“你喜欢我不喜欢你?”
癖好很……特别。
不等江辞无回答,他再次开口:“我现在也可以。”
江辞无再次迷失在他的逻辑思维中:“嗯?”
宴朝一凑到他面前,近乎鼻尖相贴,近距离地凝视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缓缓说:“我现在也可以装作不喜欢你。”
“如果你想要的话。”
江辞无眼睫颤动,心底涌出一股既好笑又无语的情绪。
心跳却莫名地乱了。
他和宴朝一唇齿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没有亲吻,胜似亲吻。
宴朝一发梢的水珠颤了颤,掉落在他唇瓣上。
江辞无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口腔里也充斥着宴朝一的味道。
他指尖一顿,压在床单上的手被对方的大手覆盖住。
“感觉到了吗?”宴朝一问,黑沉的眸子收敛了所有情绪,恍若初见时的淡漠。
江辞无不喜欢他这种眼神。
更喜欢另一种。
他喉头微动,心底骂了句宴朝一真能勾人,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他含住宴朝一的唇瓣,宴朝一微微一怔,紧接着顺从地张嘴,任由他的深吻。
江辞无生平第一次深吻,吻的毫无章法。
他觉得深吻不过如此,就发泄了心底想要触碰宴朝一的触动,吃到一嘴口水,也没觉得多舒服。
亲了几秒钟,江辞无就松开手,擦了擦唇上的水渍,对宴朝一说:“当炮友可以。”
“我们先约法三章。”
宴朝一盯着他殷红的唇瓣,应道:“好。”
江辞无思索片刻,简单粗暴地说:“第一,只约炮,不谈感情。”
宴朝一点头:“我知道。”
要先抓住男人的肠,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江辞无眉梢微挑,继续说:“第二,双方都不能再找其他炮友。”
宴朝一:“当然。”
“我只和你做。”
江辞无:“第三,双方都可以随时提出终止炮友关系的要求,对方要接受,而且在终止关系后,不能影响到两人的合作关系。”
“都是成年人,一码事归一码事。”
宴朝一应道:“好。”
江辞无看他答应的这么干脆,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宴朝一思索片刻,实话实说:“我没有找炮友的经验。”
“而且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先相处一段时间,我再提议可以么?”
江辞无招架不住他一本正经地说情话,有些口干舌燥,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下巴上多了只手。
宴朝一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和刚才的亲吻不一样,宴朝一的吻很舒服。
含着他的唇瓣,撬开齿关勾住舌尖。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大脑蔓延至四肢百骸,江辞无忍不住眯起眼睛,虚虚地抓住宴朝一的胳膊,享受着他的亲吻。
吻到嘴唇有些隐隐作痛,宴朝一才放过他的唇瓣,轻柔地亲吻着他的嘴角,在脸颊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亲吻。
江辞无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的胸口,拉开床头柜,找出一瓶东西。
宴朝一瞥了眼,看到瓶子的第一个字“润”。
他垂下眸子,望着江辞无泛红的脸颊,试探地问:“你要自己来么?”
江辞无还沉浸在刚才的深吻中,脑袋有些发晕:“什么自己来?”
宴朝一指了指他手里的瓶子,又问:“不用我帮你么?”
江辞无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宴朝一。
帮我?
他这下反映过来宴朝一在问什么了,他直起身体,勾住宴朝一缠在腰上的浴巾,迟疑地问:“你是1?”
宴朝一点头。
江辞无扯了下嘴角:“巧了,撞号了。”
宴朝一愣了愣:“什么?”
江辞无指着自己的鼻尖,清醒地说:“我也是1。”
宴朝一:“……”
江辞无:“……”
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房间内暧昧的氛围渐渐消失,双方各自冷静下来。
半晌,宴朝一率先开口:“我觉得我在上面比较好。”
江辞无挑眉:“为什么?”
宴朝一面不改色地说:“我技术比较好。”
江辞无笑了,问道:“你不是说你没找过炮友,技术怎么会好?”
宴朝一拿出手机,点开网盘,放到他眼皮子底下,有理有据地说:“我阅片无数,理论经验丰富,会让你很舒服的。”
江辞无粗粗地看了下看不到底部的文件夹,提醒道:“所以你还是个处男。”
宴朝一点头,反问道:“你不是吗?”
江辞无沉默了,他也是。
宴朝一一直看着他的脸,没有放过任何一点儿微小的情绪,看出江辞无其实并不排斥在上还是在下。
思索片刻,他解开浴袍,把真凭实据摆到江辞无面前:“而且我们俩的型号比较起来,我会让你更舒服。”
江辞无:“……”
宴朝一:“我刚才亲的你很舒服。”
江辞无没有反驳,这是试试,虽然宴朝一没有实战经验,但似乎在这方面还挺天赋异禀的。
他心底开始动摇了。
江辞无其实对做1还是当0没什么想法,他以前都没有处过对象,之所以觉得自己是1,纯粹就是想象不出来自己会被什么人压。
可如果对方是宴朝一,似乎也不是不行?
片刻后,宴朝一提议道:“我们先试试,你觉得不行,再换位置?”
江辞无更动摇了。
紧接着,宴朝一的亲吻又压了过来,令他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会弄脏床单的。”
“什么床单?”
“你不是不想弄脏么?”
“谁?什么不想弄脏?”
…………
一夜,眨眼间就过去了。
直到天亮,江辞无才身心疲惫地闭上眼睛,累到勉强动了动腿,虚虚地踹了脚宴朝一:“抱我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缓解了身体的酸痛。
他眉眼渐渐舒展开来,脑子里还在想宴朝一为什么这么执着不弄脏床单。
等再次躺回干干净净的床上,江辞无便觉得宴朝一有先见之明。
不得不说,理论经验还是挺丰富的。
“你的片没有白看。”江辞无对宴朝一说,床单的确不能弄脏。
话音落地,江辞无就感受到宴朝一的手变得不规矩了。
他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说:“你是畜生么?!”
“现在天都亮了!”
宴朝一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低声道:“我库存丰富。”
江辞无:“……”
“那你自己解决。”
说着,他勾了勾宴朝一的掌心。
刚吃了几口大餐,就要赶人去吃清粥小菜,宴朝一当然不乐意。
几个小时的深度接触下来,他对江辞无有一定了解,他搂住江辞无的腰,讨好地亲了亲他的眼睛、脸颊、脖颈,熟练地令对方苍白细腻的皮肤透出嫣红。
磨枪霍霍向小江后,他动作一顿:“你不行了吗?”
江辞无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宴朝一。
他眼尾还透着抹红意,瞪人的模样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更吸引人了。
宴朝一喉结上下滚动,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江辞无腰间的软肉:“不行的话就先休息。”
江辞无:“你才不行!”
“这叫限时供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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