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木夏抱着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给他挑的一堆衣服走进更衣室的时候，他如是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的穿衣口味几乎是惊人的不一致。
五条悟好像致力于将赤木夏打扮成十分华丽的小少爷，夏油杰好像很努力地想把赤木夏打扮成乖乖小孩，而家入硝子的目光已经不局限于男装了。
五条悟觉得自己的打扮是最好的，夏油杰也是这么觉得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互相看不惯对方选的衣服，这时的家入硝子拿起了一件小裙子。
五条悟和夏油杰因为不同的穿搭理念吵了起来，这时的家入硝子将小裙子放到了赤木夏手里。
五条悟和夏油杰差点大打出手，这时的赤木夏换好小裙子出来了。
于是世界安静了。
五条悟看着眼前穿着黑色古典公主裙的赤木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夏油杰眼睛都直了，手里的衣服都险些被他扔到地上去。
家入硝子一脸得意地打量着赤木夏，“还是我的眼光最好，是吧。”
“啊。”五条悟回了一个单音节。
夏油杰默认了。
两个人的审美在这件衣服上出奇地达成了一致。
原因无他，这件裙子真的很适合赤木夏，全身黑色的公主裙并不高调，但是公主裙精心的设计和繁复的蕾丝装饰叫这件裙子并不单调乏味。
裙子穿在赤木夏身上并没有带来违和感，反而更衬出赤木夏身上那种精致的雌雄莫辨的美。
赤木夏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被养在宫殿里，被奉为至宝的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五条悟直接抬手叫店员，“就这件衣服，现在就买下来，刷我的卡。”
夏油杰难得十分赞同五条悟的决定。
只不过赤木夏打断了他们。
赤木夏提着裙摆走回更衣室，“别开玩笑，我要换下来了。”
就在他关门前的一瞬间，五条悟抵住了门不叫他关上，“诶，为什么啊，这件裙子不是很好看吗？”
“但是这件是裙子啊。”赤木夏皱皱鼻子，“我平时又不能穿裙子。”
“为什么不能？你可以的，真的很好看...”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话，赤木夏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五条悟摸摸鼻子，转头看向自己另两个同级生，“怎么办，夏说不穿。”
夏油杰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可能裙子这种审美对于夏来说还太超前了。”
“唉。”五条悟叹口气。
看到赤木夏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更衣室，五条悟又叹了口气给赤木夏听。
赤木夏目不斜视地从五条悟身边路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抱着对没有买下那条命定的裙子的遗憾，五条悟和夏油杰加大火力。
然后就到了付钱的时候。
赤木夏将自己的银行卡向店员递了过去，店员一刷，机器发出了一声警报声。
店员带着些歉意看向赤木夏，“很抱歉客人，这张卡的余额不足。”
赤木夏眨眨眼，余额不足？
“用我的。”五条悟从赤木夏身后伸长胳膊将自己的卡递了过去，顺便瞄了一眼赤木夏卡里的余额。
只有不到一百万。
这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可能不少，但是对于向他们这种有咒术活动经验的咒术师来说可以说少得可怜。
毕竟每次完成一个任务都会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个数字也更加坐实了之前五条悟对于赤木夏生存环境的猜想。
赤木夏帮高层做的事情绝对不少，那些高层也真是够抠门的。
五条悟在心里冷哼一声。
咒术界高层那边早该整治一下了。
赤木夏拿回自己的卡，转头看向五条悟，十分认真地开口：“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不还也没关系的，毕竟我很有钱。”五条悟随口说着。
“那样不好。”赤木夏摇摇头，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账单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看到了上面高达五百万的花费。
赤木夏想了想自己卡里的一百万，抿起唇，“我会努力还给你的。”
“都说了没关系...”五条悟说着，忽的想到了什么，口中的话锋一转，“其实你不用非要给我钱的，用其他方式也可以。”
“其他方式？”
“比如说我把那件裙子买回来之类的。”
赤木夏十分郑重地面向五条悟，“不用担心，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拒绝的干脆又利落。
“那好吧。”五条悟耸耸肩膀，妥协了，“你什么时候有钱慢慢还给我就行，十年之后或者是二十年之后还清都不要紧。”
夏油杰探头看向付款台，“你们搞什么呢搞了这么久？”
“已经弄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五条悟应一声。
走出商场，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两个大购物袋。
“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家入硝子揉揉肚子。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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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照例在老地方等禅院甚尔，禅院甚尔没叫他多等，很快就带着东西坐到了他旁边。
禅院甚尔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放到孔时雨面前的桌子上，努努嘴，“就是他。”
孔时雨将黑色塑料口袋打开一点开口，从开口处瞄进去，确认了渡边优一的脸之后点了点头，“没问题，一会钱会直接打到你卡里。”
“行。”禅院甚尔靠在椅子上，伸手朝向孔时雨，“有烟吗，给一根。”
“你现在连烟都没有了吗？”孔时雨掏出自己的烟盒抽了一根，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放到禅院甚尔的手上。
“没钱了，马上钱到账再去买。”禅院甚尔偏头，咔嚓一声点燃打火机，火光微亮，烟雾上升模糊了禅院甚尔原本清晰的轮廓。
“之前那两个不是一个亿吗？这才多久就没了，你又去赌马了？”
“一个亿花起来不是很快吗。”禅院甚尔不置可否，墨绿色的眼眸沉浸在暗色中深的近乎黑，他吐出一口烟，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了，委托你个事，帮我找一找关于荷鲁斯之瞳的情报。”
“荷鲁斯之瞳？那不是咒术高层的东西吗？你问这么做什么。”孔时雨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随口问道。
“最近遇到了，就打听一下。”禅院甚尔模糊其词地应着。
他来这里的路上一直在想最后渡边优一对赤木夏说救救我这件事，联想到渡边优一神志不清的时候对赤木夏的执念，禅院甚尔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什么情报都可以，你尽管收集，我会给你报酬的。”
“没问题。”孔时雨一口应下来，作为黑中介，收集情报这种事他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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